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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上登基三年,叶磊把小女儿送进宫伺候,端淑公主才得以恢复封号。今上谨记先皇教导,对叶家不冷不热多年,连份例的封赏都能免则免了。
叶淑妃在宫中打拼多年,生下七皇子,又有了淑妃的封号,叶家才得势了。
这些年,忠顺伯和端淑大长公主都活得小心翼翼,皇上对他们才慢慢好起来了。即使叶淑妃较为得宠,忠顺伯和端淑大长公主也不敢有半点造次。
叶夫人觉得嫁入侯门为正妻很体面,可她是继室,而且苏乘的原配留有一子。
轻狂之人都是落于猪身上的乌鸦,根本没有自知之明可言。
“真是商户出身,没有教养。”叶夫人气急了,张口就骂人。
汶锦撇嘴一笑,“商户出身怎么了?遵法守规,又没被囚禁过,有什么可耻吗?叶夫人出身高贵,教养深厚,不妨去京城最热闹的大街上抖落一番。”
“你……”叶夫人又被揭了祖辈的短处,气得脸都青了。
汶锦本不想逞口舌之快,叶夫人自找难堪,她也没必要客气了。
周氏冷笑道:“说实话,我与夫人多年未谋面,并不熟悉。今日一见,我还真不敢比夫人的教养了。到人家做客,跟主人冲突,这是叶家和苏家的教养吗?”
“你算哪门子的主人?”苏氏见叶夫人吃了亏,急了,赶紧帮她娘家嫂子。
“我是柱国公府二房的当家主母,不算是国公府的女主人之一吗?大太太说我不是主人,那好,我去找国公爷说道说道,大太太都这么说了,我还怕什么?”
周氏拉着汶锦要去前院找海朝,被四太太拦住了。
苏氏不敢再跟周氏耍横,只好忍了。海朝和海老太太不把二房分出去自有目的,她不能坏了他们的好事。她冷哼一声,转身进到海老太太的院子,告状去了。
小孟氏安抚了周氏几句,拉着叶夫人走了。
四太太看够了热闹,说:“二太太赶紧带四姑娘进去吧!端淑大长公主来府上做客,正跟老太太说话呢。一家子人吵闹都是小事,二太太也别放在心上。”
周氏轻哼一声,说:“四太太先进去吧!等大太太告完状我再进去,一气把要打的架都打了,就省得防备了。至于谁玩阴的暗的,尽管放马过来,我不在乎。”
“我不进去了,我到后花园看看姑娘们。”
“四太太走好。”汶锦看出四太太是有心机之人,不想再跟她废话周旋。
周氏见四太太走了,交待了丫头婆子一番,拉着汶锦进了椿安院。
四月天暖风和,百花盛开,椿安院里弥散着浓浓的花香之气。
海老太太自称是风雅之人,最喜花草,尤其喜欢开花鲜艳的花草。椿安院一年三季开得象个花园,边边角角都有花开,给人俗艳繁重之感。
端淑大长公主是海老太太的亲嫂,又身份尊贵,她登门做客,海家上下自是殷勤热情。她们在院子后面的敞厦里闲话,敞厦内外都挤满了人。
海老太太和端淑大长公主坐在主座上,正在说笑。苏氏坐在端淑大长公主身旁,满脸堆笑,端茶倒水伺候。看样子,她还没来得及给周氏穿“小鞋”。
大姑娘海琪正给海老太太捏腿,三姑娘海琳和五姑娘海璃在一旁陪着说话。
还有一个人坐在端淑大长公主脚下,正把点心切成小块,分给众人吃。
这个人汶锦太熟悉了,她就是小孟氏的亲生女儿程文钗,害死程汶锦的罪魁之一。前世,程文钗不只是她的妹妹,还是她的密友,也是伤她最深之人。
程文钗嫁到了忠顺伯府,夫婿是长房次子叶勤,叶玉柔的亲哥哥。
现在,程文钗是端淑大长公主的孙媳妇,她恨的人都凑到一家去了。
“绣儿,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娘放心,我没事,只是看到这些人很恶心。”
“暂时忍耐。”
周氏和汶锦进到敞厦,给海老太太和端淑大长公主行了礼。她闲话不叙,直奔主题,邀请海老太太参加汶锦的及笄礼,并让人把礼物呈上了。
海老太太对周氏母女厌恶到了极点,但为了柱国公府的利益,仍挤出一张笑脸,问:“四姑娘及笄礼上的正宾定下来了吗?”
“定下来了,请的铭亲王妃,昨天我和二老爷带绣儿正式去邀请过了。”周氏停顿片刻,又说:“昨天,太后娘娘和贵妃娘娘也都赐下了贺礼。”
各色目光落到汶锦身上,尤其是海琳和海璃,都妒恨得脸白眼红了。
海琪面带微笑,好像没听到周氏的话一样,冲汶锦笑得很和气。
苏氏重哼一声,很伤感地看了看她的女儿海琪,暗恨陆太后和铭亲王妃有眼无珠。程文钗怀疑的目光扫过汶锦,端淑大长公主则深深看了周氏母女一眼。
“请的铭亲王妃呀!”海老太太眼底隐含嫉妒,脸色也不好看了,“也好,很体面,我还说要是没定下来,就请锦乡侯夫人做正宾也是不错的。”
及笄礼的正宾要请有才德、在身份的女性长辈,海老太太居然想推
太居然想推荐叶夫人。
哼!真是武大郞逗夜猫子,什么人玩什么鸟,一路货色。
“我嫂子可不配给人家做正宾,二太太刚进门就跟我嫂子吵了一架,这……”
“你是什么东西?敢跟侯夫人吵架?”海老太太发作了。
叶夫人是她的亲侄女,来柱国公府做客,跟周氏吵架,她还能辨青红皂白?
“我和老太太都彼此了解,谁算什么东西,大家心里都清楚。”周氏不甘示弱,冷笑道:“为什么吵架,从头到尾,大太太都看得很清楚,你们问她吧!”
“你……”海老太太大怒,拿起茶盏朝周氏砸去。
周氏躲过飞来的茶盏,冷哼说:“绣儿,我们走,把礼物都给我带回去。四姑娘的及笄在我的宅子里办,上赶着请来的人不是客,有些人我们也不欢迎。”
端淑大长公主听说周氏和叶夫人争吵,觉得周氏欺负她女儿,很生气。现在又见周氏一点也不给海老太太这个嫡母脸面,就更加气愤了。
若不是她被囚禁了二十年,骄纵蛮横的性情都磨没了,她肯定会摆出公主的气势当众跟周氏翻脸。她向来不管是非曲直,也不管周氏是晚辈,只凭自己喜好。
如今,作为大长公主,她也只有忍耐,为了她最终的目的。
周氏拉着汶锦、丫头们捧着礼物离开,气得海老太太骂骂咧咧跳脚。
“祖母,你消消气。”海琪赶紧给海老太太顺气,又皱眉对苏氏道:“娘是不是忘记父亲和祖父交待的事了?一点也不忍耐,让祖母跟着动气。”
苏氏讪讪道:“我是看不惯她们母女那无礼下作的样子。”
海老太太想到海朝和海谦的计划,没再说什么,心里后悔又得罪了周氏。
端淑大长公主温和一笑,对海老太太说:“你家大姑娘是个懂事的,也敢说敢道,知道利弊,将来比你和她娘都有造化,你们都等着享福吧!”
苏氏和海老太太听端淑大长公主夸赞海琪,都很高兴,刚才的不愉快也散了。
海琪表现得更加温婉大方,她向端淑大长公主道了谢,笑着对海璃说:“五妹妹,你同我一起去把二太太和四妹妹拦回来,一家子人,何必闹得那么僵呢?”
“我不去,她们都死了才好。”海璃倒和海老太太是一个脾气。
“她们是你的嫡母、嫡姐,你必须去。”
海老太太发了话,海璃才和海琪一起去了,海琳也跟去了。
周氏和汶锦并没有离开柱国公府,她们去了二房的院子。
二房的宅子有一座正院,东西各有一座小跨院,另外还有两座独立的小院。
正院两进两出,住周氏和汶锦还很宽敞,现在一直空着。秦姨娘和叶姨娘住在东西跨院里,海琳和海璃一人住一座小院,严姨娘就住在正院的厢房。
汶锦正在院子里挪步,寻思着怎么报前世的杀身害命之仇。一个丫头快步走到垂花门,冲汶锦招了招手。汶锦会意,跟荷风交待了几句,就跟那丫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