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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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州。”唐融的声音从房顶上传来。

“你还不下来,连日下雨,上面不凉吗?”

“乌兰察也在。”

“哦!那你们还是在房顶呆着吧!”汶锦最怕乌兰察聒噪她。

乌兰察又来找唐融了,听到她和唐融对话,没喋喋不休说个不停,这令汶锦有些奇怪。乌兰察还真有不爱说话的时候,难道遭受了沉重的打击?

周氏冷哼一声,问:“你父亲在洛州有朋友吗?”

汶锦想了想,说:“没听说父亲在洛州有朋友,我想他们应该是去清平王府做客了。父亲因公事来朱州,不会冒昧登门拜访清平王,应该有事或受邀去的。”

“那他应该带你去才是,带二姑娘去做客很长脸吗?”

“娘,父亲不是偏宠偏信之人,他带二姐姐出门自有道理。”汶锦挽起周氏的手臂,“我希望娘相信父亲,别总为一些小事去计较,更不用替我鸣不平。”

信任就夫妇和睦的基础,周氏和海诚正因为缺乏最起码的信任,才闹到了这般田地。如今,儿女都长大了,也各有出息,是时候劝周氏放下强烈的戒心了。

入夜,海诚和海珂才回到客栈。没等周氏询问,海诚就说了去洛州做客的事。

这几天接连下雨,罗夫河朱州段的水位已超过了警戒线,好在朱州的堤坝坚固,未有灾情发生。若再下大雨,水位一涨,就有可能冲毁堤坝,导致洪灾泛滥。

萧梓璘和范成白商议之后,决定采用汶锦的治河之法。可朱州府的下游都是百姓的良田,有千亩之多,现已栽种早稻,若被泄洪冲毁,太过可惜。

清平王府在罗夫河沿岸有个庄子,有五百亩大,都是土质不好的沙地,多半是荒地,用来养殖牲畜。用这个庄子做疏导洪流的通道,能把损失

,能把损失降到最低。

范成白提议把这个庄子建成疏导通道,没想到清平王府竟然开出了十万两的高价。这令所有参与治河的人都气愤恼怒,可清平王身份尊贵,无人敢惹。

萧梓璘听说此事,不置可否,反正他只督办华南省治河。范成白见萧梓璘不理不睬,很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带海诚登门游说。海珂跟清平王府的洛川郡主相识,都是西南省小有名气的才女,海诚为拉近关系,才把海珂带去了。

周氏轻哼一声,问:“说通了吗?”

海诚面露为难,“清平王说那庄子在洛川郡主名下,是否让官府用庄子,跟官府要多少补偿都由洛川郡主决定。洛川郡主病了,珂儿去探病,还没来得及说庄子的事,就被撵出来了。清平王说他会跟洛川郡主说,明天给我们答复。”

“官府征用排洪的土地不是双倍补偿吗?怎么到清平王府这里就成了他们家开价了?”周氏一脸愤愤之色,若不是汶锦在场,她真想好好挖苦海诚一顿。

汶锦笑了笑,问:“清平王府与皇族有亲,临阳王殿下怎么不出面?”

清平王府洛家可是圣贤皇太后的娘家,最早无职无爵,只是豪富之家。先皇登基,才赐了洛家王爵,还是世袭罔替,迄今刚世袭到第二代。

海诚叹气道:“看得出临阳王不想跟清平王府打交道,可能其中有什么事吧!”

时候不早,汶锦也没细问,但她一直为这件事悬着心。清平王府说明天给答复,不管成与否,无论开价多高,都会有回音,他们也只能等明天了。

第二天早晨,范成白派人来通知海诚和汶锦,让他们直接去清平王府在城外的庄子。海诚和汶锦匆匆出城,他们赶到的时候,已将近午时了。

天色阴沉,水天茫茫,今天的堤坝上却格外热闹。

范成白带工部几名官员正丈量勘查,寻找做疏导通道的最佳位置。海诚父女一来,就被范成白叫去了,闲话未叙,图纸就落到了他们二人手里。

清平王府的庄子紧邻罗夫河的堤坝,地势低洼,最适合泄洪。

“海四姑娘,我家郡主请你到堤坝上说话。”

汶锦愣住了,她两世和这位洛川郡主都无交集,洛川郡主怎么会找她说话?

“洛川郡主来了?”范成白看了看汶锦,示意她去,最好能说服洛川郡主。

“范大人,清平王府回复了吗?到底让不让用他们府上的庄子?”汶锦很反感清平王府仗势发威、不通情理的做法,但这种事由不得她多嘴。

前些日子,汶锦和范成白因治河之法的事闹得不愉快。今天见面,只说了几句话,还都是公事,两人就尽释前嫌了。或许,这就是两世的情分与信任。

范成白微微一笑,说:“你上去,很可能就有肯定的答复了。”

“希望如此,我会尽力的。”

一身红衣的女子站在堤坝上,衣裙随风飘起,猎猎飞舞。她一脸茫然俯视滚滚奔腾的河水,身体好像定格一般,点缀于苍茫的水天之间,悲怆而凄凉。

无疑,这红衣女子便是洛川郡主。汶锦朝她走去,心里却涌动着强烈的不安。

“你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吗?”洛川郡主看到汶锦走近,开门见山询问。她身材窈窕、容貌娇美,周身却散发出阴鸷的气息。

“小女见过洛川郡主。”汶锦没马上回答,心里寻思该怎么跟洛川郡主沟通。

“我问你话呢?你没听到吗?”洛川郡主一声暴呵,令汶锦不禁胆寒。

汶锦尽量笑得很甜美,柔声说:“你是圣上钦封的洛川郡主,是清平王府的嫡长女。在西南省乃至整个盛月皇朝,你都是金枝玉叶,是身份尊贵的女子。”

“呵呵,你真会说话,我还有一重身份,想必你不知道。”

“请郡主明示。”

洛川郡主走近汶锦,低声说:“我那重身份就是寡妇,皇家寡妇,我是盛月皇朝守寡最早的女子,我从三岁就开始守寡,你想知道因由吗?”

“……”汶锦不知该说什么了,只默默注视洛川郡主。

“我两岁就和铭亲王世子很正式地定了亲,那一年他五岁。就在我和他定亲的第二年,他死了,我就开始守寡,望门寡。你父王说等我守够二十年,就向朝廷上表,求皇上赐我一座贞洁牌坊,你说我是不是该得这座贞洁牌坊?”

原来洛川郡主和铭亲王世子定过亲,这等秘事她还真没听说过。

铭亲王是陆太后的亲儿子,若论嫡庶尊卑,身份比当今皇上还尊贵。

当年,先皇正妃体弱无子,把宫女生的儿子养在名下,就是当今皇上。先皇未登基,他的正妃就病逝了,他登基后,立了还是侧妃的陆太后为皇后。

所以,先皇只有铭亲王一个嫡子,陆太后也只有铭亲王世子一个嫡孙。只可惜铭亲王世子死于随铭亲王妃到江东探亲的途中,夭折时刚六岁。

“郡主……”

洛川郡主走近汶锦,阴阴一笑,“你知道我崇拜谁吗?我最崇拜江东才又程汶锦。可我听说你骂她是不谙世事的蠢货,你这是对本郡主的蔑视。”

汶锦长叹一声,真的无话可说了,又一个程汶锦的崇拜者,真是罪孽。

“我从未跟外人说过这些话,我不想让别人议论我。”洛川郡主跟汶锦靠得很近了,又说:“今天我跟你说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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