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兵的粽子
再过些日子,传统的端午节就要到了。每当到了端午节这个时候,总忘不了那一年的端午节。
那是前年的这个时候,母亲思念在部队服役的弟弟心切,便独自坐上奔驰浙江的客车,谁料,这一去就是两个多月。母亲的到来,把个久违欢快的军营搞得热热闹闹,顿时,战友们都亲切地把我的母亲当着自己的妈妈一样来侍候,母亲呢,也将战士们当作自己的儿子一样来看待。
弟弟所在的部队驻扎在山沟里,这里四面环山,从国道下车还要转车坐中巴颠簸两个多小时才能到达。这儿虽然不大,但山青水秀,气候宜人,远远地望去,仿佛一幅山水画,优美极了,我敢说,谁见了都会为之陶醉,留连忘返。
也就是在母亲来到部队不久后的一天,她同往常一样,起得特别早,但她打开门,正准备出去散步时,扑面而来的一股青青的草叶馨香,空气中流淌着淡淡的艾草味,母亲忽然发现门外堆了很多东西,透过包装袋可以隐约地看见粽子、五香蛋等,母亲心情异常激动,忙将兄弟叫起。当弟弟看到用袋子装得严严实实的东西时,心里一阵纳闷,会是谁做的呢?当他们小心翼翼打开一看,里面有二十个粽子,二十个五香蛋,见到还带有余热的粽子、五香蛋时,母亲此时激动的无法言表,兄弟想,这山沟里哪来的这些,莫非是战士们自个做的?此时,他们才意识到,端午节快到了,怎么连这么重要的节日都差点忘了。只见袋子的底部还有一封信,信上工整地写到:亲爱的妈妈,在端午节快要来临之际,我们营防股的全体战士首先祝妈妈身体健康,节日快乐。为表达对妈妈的一片心意,这些粽子、五香蛋是我们亲手做的,不知合不合您的口味,请妈妈笑纳。透过字里行间,温馨的话语感动了兄弟,他双眼湿润了,并给不识字的母亲念了多遍。
如今已转业到地方的弟弟每当谈起那年的端午节,总是忘不了与他共患难的战友们的那浓浓的情意和绵绵的牵挂,他说,今年他一定要包粽子给妈妈吃,让妈妈过上一个欢快的端午节。
事儿妈
不知怎得,近段时间对门那六旬老太显得格外忙。
大清早,我刚出门,她已从外面拉一车柴禾进了社区。她将柴禾卸在我们楼下的人行道上,占据了整个要道,这些木柴是她从建筑工地上捡的。
接下来,便是劈里啪啦的劈柴声,一浪盖过一浪。林大妈家烧柴禾?我有种莫须有的感觉,再说他们老夫妻退休工资蛮高的,煤气供应还蛮正常,林大妈劈那么多柴禾干嘛用?
那天下班,正好撞上林大妈与一陌生人做生意,只见陌生人将劈好的成堆柴禾端上板车,从口袋里掏出钞票悉数交给了林大妈,林大妈找他一个钢崩儿。后来我才知道,林大妈也在做生意,她向一家锅炉房供应劈好柴禾。
做生意,在捡不到木柴时,林大妈挨家挨户地到处搜索。
夏日炎炎,午夜时分,我们正在午睡,家里的防盗门被击的轰轰直响,从猫眼看,是林大妈,我哪怠慢,赶紧开门。
林大妈问:“王老师,你放在楼梯口的木凳要不要了?”
“不要了。”我说。
“我拿去劈了。”林大妈说。
没隔几日,刚好睡午觉,防盗门又遭一阵猛击,从猫眼里看,仍然是林大妈。
“王老师,你放在外面的旧柜子要不要了?”林大妈问。
“不要了。”我说。
“我拿去劈了。”林大妈说。
此时,我倒还好,妻开始嘀咕着:“真是多事的老太婆,大热天的,烦不烦人。”“我们不要计较她老人家,得过且过吧。”好在妻也能够理会,我们又睡了。
约莫半个时辰,防盗门又遭猛烈地敲打着,此时,不说妻烦,我也烦了。
“王老师,是我,请开门。”一听又是林大妈的声音,我决意不开门了。可林大妈就是不停地敲打着防盗门,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才勉强将门打开。
“林大妈,放在外面的坏凳子、旧柜子全给你了,还要我做什么?”我说。
“王老师,不是我说你们马虎,你们真够大意,我劈柴时,发现你家的柜子里有张定期存单。”林大妈惊奇地说。
这时,我慌了神,觉得错怪了她,林大妈将存单递到我手上,一看,便是我们找了好久的那张二年期的存单。
“谢谢林大妈。”我不注地连声致谢,差点错怪了林大妈。
插花
开会前,科长要我散会后将花篮捧到他的办公室。会上,小玲的眼睛一直盯着主席台上的那个花篮打转:“王师傅,会议结束后,麻烦你将花篮捧到科里吧。”这时,之前科长嘱咐我的话早忘脑后了。小玲喜欢花,听到她的“指示”,我将花篮捧到科员办公室,放在小玲对面的柜子上。
下午,我来得迟些,上楼梯时,我忽然想起领导打过招呼,要我将花篮捧到他的办公室。这下完了,当我焦急万分来到三楼,碰到办公室李主任:“老王,4点钟局里有个重要会议,麻烦你将花篮再捧回会议室。我一看表,时候不早了,于是我三步并作两步往科里奔。心想,女士们一定在兴高采烈地欣赏花篮,如果此时将花篮捧走,会不会扫她们的兴。
当我来到科里时,惊讶地发现,柜子上那个花篮里的花朵全没了,篮子中的绿色海绵上插着几根枝丫,女士们的桌子上分别多了一个插着花朵的花瓶,科长正在批评她们。
保持中立
那天早上到乡下扫墓,路过一座混凝土桥,桥上有一对农民夫妇坐在那盯着我们看,听女的说:“这城里人也太小气了。”我前后看了看,桥上没有其他人,分明是讲我的,我打算找她理论,被妻子挡住了:“我们不与这般人见识。”
返回的时候,走到桥中央,又见到了这对夫妇,此时,已是下午三点多钟了。车没来,我等得急:“请问中巴多少时间一趟?”我递支抽给那男的。“刚刚过去,十分钟一趟。”男的接过烟非常友好地说。“你们从早到现在坐在桥上是不是等待远方的亲人呀?”我猜测地问。“不是,不是,俺们在捡钱呀。”男的话还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