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考了第三名,现在市税务局向阳分局上班。”哇噻,小玲太厉害了,我真得佩服,比我还强。“如果没有上次的教训,我肯定不会有今天的成果,我得谢谢你才对呀。”没想到小玲不奚落我,还谢我。
8、逝去的缘分
宁与琴还有芳作为最后一批回城知青,很快就被安排在各自父母所在单位待业。宁的父亲与琴姑娘的父亲同为一个单位,有意思的是,知青队将他俩放在瓦工班,这样他俩整天跟着一六旬老头后面当了瓦匠,琴的分工是为宁拎灰桶。
宁与琴本来就不相识,自从跟了老头后面干了几天瓦匠后,很快成了要好的朋友。琴身材高挑,与宁差不多高,一米七的个头,远远地望去琴还高些,宁说女士显个子。宁聪明能干,与琴一起时,什么活都抢着干,师傅的手活,宁一看就会,以至后来,瓦工活成了宁的强项,琴姑娘看在眼里,暗地里喜欢。宁这时怎么也想不到,由于自己的聪明过人,琴姑娘已开始偷偷地恋上他了,明人都看出来了,但宁还蒙在鼓里。一回,琴家需要砌个水池,要找瓦匠,琴将宁的手艺如何如何的好,在父母面前吹了一番,那天晚上七点钟,宁带着家伙,踏入琴家。
不算大的三间平房,后面搭了二个披屋,厨房在左边。到了琴家,宁一定也不陌生,与琴家人有说有笑,宁歇也没歇,操起家伙就干了起来,琴仍然当着下手,递这又递那,不用三个时辰,一个漂亮的高六十公分,宽四十公分的水池砌起来,外观上看,琴的父母见了十分满意,认为不亚于老师傅的手艺,当宁擦去脸上的汗水,正准备回家时,琴姑娘突然用自个的身子往门上一靠,挡住宁,非要宁留下吃了夜宵再走不可,面对这突如其来变化,宁难住了,“做这点小事,算不了什么,还让你破费,”宁的头摇得像拔浪鼓,决意要走,这时,琴的母亲来了,“多干了三个时辰,你也累了,吃点东西填埴肚子,”通过这次接触,宁在琴的心目中形象一下子高大起来。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宁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位与他从小一起长大的芳姑娘,也不知道是怎么找到他的,也来到他的身边,千方百计地想套乎他,之前,芳通过各种关系,好不容易来到了宁所在的单位待业,其目的是想天天见到宁。莫明其妙的宁感到好奇,难道这是巧合吗?在单位,宁见过了芳姑娘,并主动与芳打了个招呼,关切地问:“你怎么上这儿来了,在那干不是挺好的吗?这么多年没见到你,看你还是老样子,”胖呼呼的芳只知道憨厚的笑笑。到了上工的时候了,宁拉着板车带着家伙与琴一道走村串户捡漏去了。宁望着眼前的芳姑娘,童年时的欢乐时不时地浮现在眼前。
宁与芳相识是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中期,那时都是八九岁的孩子,两家往来十分密切,只是芳来宁家玩得趟数多些。一次,宁的父亲从大通买回了二条草鱼,“你将这条鱼给林叔家送去,”父亲挑了一条大的鱼要宁送到芳姑娘家,宁只去过一趟,送鱼是他们第二次相见,那时他们才八九岁。文革时,晚上要搞批斗,宁的父亲带着宁想躲避批斗,与芳姑娘的父亲连夜躲到乡下去了,宁呢,则留在芳家宿了一夜,那时,因住房紧张,芳家只一间平房加一个披屋,这样两个八九岁的孩子被安排在一个铺上睡了。第二天起床,他俩各穿各的衣服,宁真笨,不会系筘子,芳姑娘就过来帮着,那时是很随便的。随着年龄的增长,上了中学的他俩,出于害羞,接触的趟数趋渐减少,最后一面都不见了。
夹在琴与芳中间的宁,此时,才觉得有二个姑娘同时爱上了他。一日,宁的大姐将宁叫到跟前,“据小道消息,你和那个琴恋上了,是吗?她好吗?”宁只好点头,“那芳呢,她不是挺好的吗?前二天她还找到我,”后来宁姐告诉他一个秘密,她说琴的腿有点跛,“别糊说,”宁有点不信,第二天在与琴抬一副担子,行走时,宁这才感到一颠一颠的。“怎么就没有看出来,看来呀,自己被她那美丽的面容所迷住了,”宁心里这样想的。知道琴姑娘的腿有点跛,宁开始不动声色地蔬远她了,同她说话的次数越来越少,琴姑娘被宁突如其来的变化搞得不知所措,摸不着脑边,总是找宁说话,几个回合后,琴妥协了。一个午夜,琴来到宁家,在宁的卧室想摆平这事,给了宁二条路选择,要么与她好下去,要么分手,宁长时间不语激怒琴姑娘,琴姑娘将早已准备好的火柴拿出来烧了那张由琴姑娘送给宁的算是订情物的一幅画子。
没多久,这事也不知道是怎么传出去的,芳得知这事后,心里十分难过。自从来到宁的单位后,她亲眼目睹了宁的一切,深知宁的心中没有她,却将心给了另一个她,但宁回首去找芳姑娘时,芳已无影无踪了,再也找不到了,原来,一气之下的芳又换了一个单位,结果,宁用篮子打豆腐脑,一场空。
9、来靠里
来靠里一人从江北来到穷乡僻壤的杏花村投靠其叔叔。
叔叔是他的唯一亲人,可是老天偏偏与他作对,在他来后不到一年,叔叔就在村子里开的一条龙须沟中不幸身亡,这年,来靠里二十五岁。
失去亲人,来靠里在刚刚插过秧的稻田里哭得死去活来,像个死人。“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人死不能复生。”望着他那副相,村民们不时地劝他。
来靠里长得黑黝黝的皮肤,满脸的皱纹,有只眼珠朝外长出半公分,还冒着血丝呢。
村妇教训自己不听话的孩子,“要是再不听话的话,我就把你送给来靠里,”这时孩子便乖了。哭闹不休的孩子只要听到来靠里这名,哭声就停了,以后,孩子们见了他个个躲得远远的。
大热天的,来靠里挑着粪桶一颠一颠地越过河堤,往自个菜园子奔去。望着长势喜人的一片油菜花,开得那样鲜艳,招人眼球,一阵微风吹来,片片油菜花象起浪一样,一浪压过一浪,看来又是一个丰收年景。
忽然,一处油菜花摇晃不定,来靠里断定有人在地里,眼看自己好不容易种植的油菜被他人糟蹋,来靠里哪肯放过,他放下粪桶,一个箭步跨进菜园子冲了上前去,他要抓个正着。当他来到油菜地时,原来是一个村妇在那里宽带小解。面对眼前的情景,他很快意识到,此地容不得久留,赶快走人,他赶紧往后退,幸好没被村妇看见,要不他又得背个调戏妇女的罪名。
他这么谨慎,因为他没有忘记自己的右手中指是怎么被村民砍掉的,一想起这,就勾起他的一段苦涩的回忆。
那是一个夏日午后,天气酷暑难耐,生产队抽干鱼塘里的水捕鱼,队长叫来靠里在岸上照看着捕捞上来的鱼,男人们赤裸着身子往抽干的水塘中跳去,女人则在岸上接过男人捕到的鱼往篓子里装,就在大家顾着捕鱼时,有人发现来靠里不见了。
时值最繁忙时刻,也没有谁关心来靠里,以为他不会走远的,丢不掉的,继续干着自己的活。
当村民满载而归时,生产队将成堆的鱼分成三十五份让村民抓签,轮到来靠里抓签时,见不到他的踪影。这时,人们感到事情不妙,来靠里失踪已三个时辰了。
也就在同一时刻,村民林旺急匆匆赶来,上气不接下气,神色慌张,队长见他这样:“先坐下,有话慢慢说。”林旺向队长反映:“俺的闺女不见了。”时不容辞,队长立即感到事情的不妙:“大爷,你甭急,我们会想办法帮你找回女儿的。”队长立即组织村里的男人,手持棍棒,兵分三路。“大伙一定要细心找呀,可不能马虎,这回可是两条人命呀,就是见死的也要抬回来。”他自己则带着一帮人向那长达数公里的芦苇荡奔去。
芦苇荡,当年是八路军抗击日本兵的主战场,在这里,八路军一连打了好几个胜战,老人们常给孩子们讲八路军打日本、剿土匪,保护老百姓的故事。
大伙儿涌进芦苇荡,一种神秘感油然而生。
一阵风吹来,整片的芦苇向一个方向倒去,又向另一个方向倒去,发出一种叫不出的声音,一阵清香弥漫开来。
队长领着这帮人在芦苇荡里整整找了两个多小时,天色已经黑了,队长穿得解放牌回力鞋已被芦苇戳穿,鲜血从鞋帮子渗出,他们几个已精疲力竭,个个往地上一倒,“嘿,这倒霉的天气。”
另两路人马从不同的方向涌来。“队长,恐怕那小子将哑女拐跑了,我们找遍了整个村的拐弯抹角,连影子都没有。”人们感到无望了,个个像落荒似的回到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