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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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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这张脸,显得端正又陌生。眉目深处,又是深深的熟悉。轻轻挑开衣领观察片刻,看来男人的肌肤,也恢复了弹性,在日光下闪著小麦色的健康光泽,比以往更加吸引自己的视线。想起能对六七十岁的老男人发情的自己,顾淮商现在回想也觉得不可思议,原来以为自己是有恋老癖,再次相见才发现,也许心心念念的,不过是这个人而已。

在顾淮商看不见的地方,杜景知的眼神闪了闪,看来这位魔门老祖的关门弟子,是见过天机子之前不一样的模样的。他,也被那少年妖异的姿容所吸引了麽,所以现在看到对方恢复了真实相貌才会叹气,如同自己一般?不知道在自己晚到的那几天,两人间又发生了什麽事,顾淮商也把那饱受冷热煎熬的少年抱进怀里了麽?是否内心也有过如同自己一般的挣扎?

房中人似乎迟疑了一阵,终究轻轻把手掌贴上了沈睡者的额头,甚至轻柔地拨开了黏在睫毛上的几缕发丝。青年脸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沈静,甚至带著不容错认的迷恋,杜景知暗地握了握拳,他也不知道现在心中这不舒服的感觉是怎麽回事。也许是因为顾淮商在男人不清醒的时候做这些近似轻薄的举动,趁人之危的所为不符合他的道德观念吧。

眼见男人的睡颜依旧安稳,顾淮商顿了顿,终是大胆伸出长指,缓缓地拂过对方的唇瓣──依旧冰凉而柔软,似乎微微一用力,便可冲破这软肉的阻挠,触到那滑腻的舌尖──而他也这样做了。他还记得与男人唇齿相触的感觉,虽然并不是这张脸,但是他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并不是这个人,自己牵挂了这些时日的,便是这个人本身。对方的强势、毒舌乃至忽冷忽热的身体,都让他无法忘记。

这个时空的大多数人,在顾淮商的记忆里,都只有模糊的剪影。投身在这之後的数十年里,虽然明明知道回不去了,他记挂的,终究是前世的父皇母後,与虫族的战争结果乃至帝国子民的安危,只觉得这里的一切,都像是梦一般的不真实,所以他才要拼命修炼,掌握力量,似乎这样才会拥有安全感。然而认识这人之後,他的喜怒,便开始莫名地被对方掌控了,反而前世,已遥远得像个幻梦。

指尖轻巧叩开牙关,在男人湿软的口腔粘膜内翻搅著。顾淮商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这样做,明明很可能会弄醒对方的,但他似乎就是期待著那人睁开眼与自己说些什麽,会严词斥责还是会若无其事地推开?甚至,有没有可能,会柔顺的接受甚至再次钻进自己怀里?微微苦笑,怎麽可能,他现在没有热症发作,估计是不会需要自己了。

想到这了,顾淮商心中一紧,什麽时候开始,在男人面前,他竟变得怨妇般期期艾艾了?突然有点理不清自己的心绪,但是无论前世今生,这位天之骄子都是想到便去做,想要便一定要夺到手里,从不会委屈自己的,这次也不例外──於是,他便顺从自己的心意俯下了头,他想知道,这唇舌的滋味,是不是与记忆中一致?

清咳声响起之时,顾淮商与罗渊的唇瓣,距离已不过寸许。知道杜景知在外面,顾淮商也没有抬头,轻柔中带著不甘的吻落在了男人的额头,继而他方抬首皱眉道:“在下不知道名门正派的子弟,竟也会有偷窥的恶习。”杜景知此时也不再避嫌,大步走进了房里,压低声音道:“怕是有些人在做不轨之事,心虚而已。”

“天机子可曾在他寒症发作之时,求助於你了?”顾淮商在床榻边缘挪了个位置,把自己的表情掩藏在了阴影里──其实他想问的是,杜景知,是否也把人抱在怀里,甚至肌肤相亲了,如同男人对自己做的一般。而杜景知闻言皱了下眉,继而又似乎想到了什麽,才慢声道:“大约,便是跟你差不多吧。”自然是隐去了自己那次为了与眼前人较劲,而主动在男人面前自渎的丢脸经历。

顾淮商闻言,心里越加不舒服,看到对方那似乎在回味什麽的表情,下意识地冷笑道:“呵呵,想不到我们都成了天机子的炉鼎呢,这人真是打的好算盘……”听出对方语气中的鄙薄,杜景知不自觉地出言维护道:“这些恐怕都是施展预言之术的反噬吧,如果不是为了我们的师门,先生也不会如此,这本就是我们的责任,况且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不也跟我一样,答应要为先生办事了麽,怎可有怨言?”

顾淮商正想反唇相讥几句,不料床上的男人却突然睁开了精光四溢的眸子,沈声道:“正当是如此。”顾淮商一震,只想著跟杜景知斗嘴,他竟是没留意到男人的动静,看了一眼站在门边毫不惊讶的青年,再转首看了看没有表情的天机子,顾淮商咬了咬唇,心下暗恨──正道中人果然都是最会说漂亮话的伪君子!

没有理会身边蓝衣青年有些难看的脸色,罗渊自顾自翻身起来,整了整有些凌乱的内衣,倒也没有急著下床披上外袍,只自顾自开口道:“想必两位都可能留意到了,近日某家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这其实也是力量反噬带来的副作用之一。过两天,我甚至可能会陷入假死状态,能不能醒过来都是未知之数。”

没有理会神色突变的两人,罗渊只正色道:“这便是在下要麻烦两位的事情了。明天开始,我们便进入黄云城边陲的千雪山。山中有千年寒冰洞,在我心跳呼吸皆停止後,请两位把我的身体放入玄冰中,以保持不腐。同时,我还需要两位各自运行玄阴及烈阳法诀,分别从在下的左右手持续输入灵力,这样罗某才不至於灵魂出窍,魂魄方能滞留凡世。”

抬手阻止想要问些什麽的杜景知,神色郑重的男人继续道:“我假死的状态估计会持续一旬左右,据我推算,期间千雪山估计有大事发生,但是除了那里,别处并没有这样的千年玄冰,故我也做了一番布置,务求令我们三人能在洞中藏匿起来,不受波及。但算天算地无法算自己,是否能渡过这一劫,某家也是心里没底。”

顿了顿,罗渊最後道:“在某假死期间,请两位切勿放开我的手,灵力的输入只要中断片刻,我的魂魄便会被强制拉离已经断绝了生机的躯体,到时,罗某便是真的回天乏术,再也不能醒来。如此,在下的性命,便交到两位手中了!”说罢便对两人深深地一稽首,面色更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闻道此等生死大事,杜景知、顾淮商两人自是点头应诺,一时气氛极为压抑。消化片刻後,杜景知才涩声开口道:“若是熬过这一劫,先生是否就能苦尽甘来,彻底结束所有反噬之苦呢?”罗渊毫不迟疑地回道:“不错,在下因动用不属於这个世界的异种力量预言未来之事,违反了天道法则,因而会被这个世界的天地元力所排斥,共会遭遇六种反噬之苦。”

眼见两人眼中都闪过疑问,天机子却又没有细细说明是哪六种反应了,只淡淡道:“而两日後躯体之死,便是最後一重的诅咒了。这种反噬每一甲子发生一次,这次是在下第一次筹划应对,所以很多事情可能思虑不周。但只要熬过去,在下的性命和修为,至少可保六十年无虞。这也是天道恩慈,未全然断绝罗某的生机。”

杜景知暗地掐算著,六劫中,除了寒热二苦,年龄及修为倒退之苦,加上最後的死劫,还有另外两重劫难又是什麽呢?不过天机子这麽说,估计是已经熬过去了,他也不好再细问。倒是沈默良久的顾淮商此刻低声开口:“既然天道不会全然断绝生机,先生的魂魄在躯体死亡後仍能暂留,甚至可以在一旬後起死回生。那麽,如果,在下是说如果,我们三人行功时不幸出了岔子,可还有其他补救的法子?”

罗渊闻言,深深地看了顾淮商一眼,对方也目光坦荡地与他对视。片刻後,男人方深吸一口气道:“这麽说吧,即便真的出了岔子,如果两位把我的身体放在寒冰洞中保持尸身不腐,并能找到两大重宝召回本人魂魄,那麽罗某同样也可以起死回生。”

眼见两人目中闪过异彩,似乎松了一口气,男人接著道:“那两大重宝,一可召魂,二可定魂,结合二者,找到罗某飘零的魂魄後便可将之安置入原来那个无主的肉身。在下魂魄有些异常,并不归属此间天地,故既不会投胎,也不会消散。但是过百余年後,便会丧失生时记忆,成为真正的无主孤魂,永世不得超生。”

两人的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天机子又继续打击道:“暨是说必须要在时限内找到这两大重宝,但是宝器究竟是什麽样子,在哪里,因为它们本来就不是属於这世间之物,故就连罗某,也推算不出。而且据说这两大重宝,也非寻常人可以找到和开启,只有命定之人方可有机缘获取,所谓机缘,更是飘渺之极。”

“另外,要召魂定魄,还需要两位持宝人协同一致乃至心神不分彼此,这又谈何容易?更有,要召唤的魂魄必须是两人都熟悉甚至极为亲近之人,以真心索魂,心血相换,方有一丝成功可能。所以,这根本近乎是不可能完成之事。”

罗渊面前的两人一寻思,确实也是如此,虽说还有这麽个可以让人起死回生的法子,但是连要用的法宝是什麽样子都无从知晓,还有这麽多限制条件,可以说一点都不具有可行性。与其寄希望於这麽虚无缥缈的事情,还不如好好完成接下来的考验,自己的心意还没有理清,怎麽可以让天机子就这麽死去?这一刻,两人的心思倒是前所未有的同步了。

作家的话:

昨天下午突然被领导拉著去出差,由於准备不足,连换洗衣服都木有,只能穿著牛仔裤在酒店的床上翻滚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赶回公司上班,苦逼……

但是鉴於涨了1个收藏,还是要努力把更新补上,晚上等H君回家好好洗个澡睡一会儿就送上第二更,H君难得这麽勤奋,小夥伴们不应该点三十二个赞咩!!

追魂引10

杜景知仔细打量著面前这个狭小的空间,发现布置得相当巧妙,在寒冰洞深处人为挖空厚厚的冰层,打造了数个平米见方的小居室,再砌上冰砖完美遮掩,从外面根本不能发现这厚厚冰层阻挡下的狭小空洞,为免意外,还谨慎地布置了能藏匿气息的九宫重光阵,元婴以下,从外面根本不能发现这个冰中夹层,而空间里还放置了玄关镜,能清晰地看到外面的景象以备不测。

顾淮商则在外面仔细探查了一圈,这寒冰洞位於千雪山峰峦深处,地处偏僻,倒也不容易被发现。而就在昨日,他们便到达了边陲的千雪山。此处常年大雪封山,人迹罕至,可是灵气却是附近几座人族大城中最浓郁的,所以也被划归为散修盟的地盘,偶尔也会有山民来采集雪莲,但总体而言,说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也不为过,偶有前来修炼的散修,应该也不会发现这个寒冰洞。

想起罗渊说的会有周折,两人还不放心,本来想在洞外也布置掩藏行迹的阵法,甚至把洞口都封闭起来,但是被天机子阻止了,只言若是过多,反而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虞,更容易引起对阵法波动敏感修士之窥视,得不偿失。而且据他推算,将发生的波澜也不是这些洞外的阵法能挡去的,他们尽人事,听天命就好。杜景知自然听从,顾淮商虽有些不以为然,但是亦未反对。

彼时,罗渊已经陷入半昏沈的状态了。杜景知修炼青天烈阳诀,一向不畏严寒,顾淮商的赤月玄阴大法本身就是极阴寒的法门,对寒气的耐受度自然也是极高。反倒是天机子,现下似乎修为全失,虽然未有寒毒之苦,但仍甚为畏寒。两人也不好在寒冰洞内生火,只得从储物手镯中搬出不少被褥,把人团团裹住保暖。

眼见罗渊的呼吸越来越微弱,顾淮商便把此後又再次重新祭炼过却一直没有送出的血色手环套在了男腕上,虽然面对千雪山的千年玄冰,这玩意估计用处有限,但也算是个安慰。杜景知看到了,也没有多说什麽。片刻後却是掏出了一个红色耳钉,这是他早前便用忘了来历和用途的材料简单加工祭恋而成的,有一定御寒效果,继而便眼明手快地摁在了男人的耳垂上,甚至细心地抹去了耳洞边的一丝血色。

顾淮商一愣,正想质问缘故,见杜景知做出“御寒”的嘴形後,便也愤愤然地咽下了不满之声。仔细看去,那应该应该经过手工打磨的小巧耳钉不足指甲盖大小,却做了十六面切割,在被冰雪寒光映照得亮堂堂的银白色系中,那一点玫红烨烨生辉,分外夺人眼球。顾淮商也不得不承认,做这些精致的女人家玩意,他不如杜景知。

再过半日,两人便紧张地发现,罗渊的呼吸和心跳都渐渐趋向於如有若无了,幸而脑中传音还在,两人便立刻按照指示,顾淮商在左,杜景知在右,分别握住了男人的手开始灌注自己的灵力。一个是结丹修士,一个已是假丹境界,修为深厚,只要仔细控制灵力的输入量,以细水长流的方式施为,维持个一旬应该是问题不大。

眼见男人的唇瓣已经冻得青紫,虽然明明知道很快这躯体便会彻底断绝生机,但想到天机子此刻魂魄尚在,估计还是会难耐酷寒,顾淮商便无视身旁那人,自顾自伸出另一只手,把男人环抱在了怀里。杜景知见状,眸光深了深,没有理会脑海中罗渊那句“不必如此”,也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把男人的另外半边身子揽进了自己怀中。

顾淮商“哼”了一声,想把男人更多地往自己这边拽,但想到现下三人这种如同连体婴一般的状况,也顾忌男人已变成凡躯的身体,最终也没有再做拉扯,只用手掌有一搭没一搭地在男人的背脊轻抚著,丝毫没有理会杜景知发觉後的瞪视。耳边也没有再收到男人的传音,不知道是默示同意还是此刻已经无法发声,顾淮商便当做对方并不反对──按照罗渊一贯的性子,此刻即使仍在,大约也会随便他折腾。

到了杜景知和顾淮商此种境界,皆已辟谷,此前是为了照顾男人修为丧失的身体,怕他难过,才不时跟他一起用餐,现下自然无需进食,也不再需要睡眠。寒冰洞中四处都是银白一片,无所谓昼夜交替,两人除了维持与男人牵手输入灵力的姿势,便也自顾自打坐静修,彼此没有半分要交谈的意思,只希望安然度过这段时日,护得天机子苏醒便是。

然天不遂人愿,三日後,还是有人闯入了寒冰洞,甚至直直走入了洞穴深处。玄光镜显示是两名劲装打扮的男子,没有穿著门派服饰,但能在大雪封山之时闯入千雪山,估计也是散修。这两人似乎之前遭遇过什麽,此刻是互相扶持著走进来的。观察两人修为,都是筑基修士,自然没有办法发现被阵法隐匿的冰中洞天,杜景知和顾淮商便也松了一口气,他们现下这样子,没办法跟人动手,最忌兵锋。

“师弟,都怪为兄大意了,让你差点遭遇恶贼毒手,此时更中了那淫蛊,现下如何是好?”发话的是身著黑衣的年长男子,身材高壮,面目敦厚寻常,神色却极为焦虑。被他搀扶著的身量稍矮的年轻男子身著紫色玄衣,此时方抬起头来,面容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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