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祺的心被狠狠地砸了一下,他默默闭上眼睛,然后再度睁开,面色如常地走了过去,然后将千蛛抱了起来。
关于司徒清会怎样处置千蛛,温祺做过各种猜想,却从不曾想到过,那个总笑得如寻常孩子那样干净明媚的青衣少年,竟会将他当做娈童面首一般恣意亵玩,将他所有的尊严全部都残酷地践踏凌辱。
如此结局,他便是死,也不会愿意接受吧?
可现在,在那少年的一句话之下,他却连死都成了奢望。
替千蛛洗净了身子重新将伤口上药包扎,温祺看着床上那张没有一丝生气的苍白容颜,然后从袖中抽出一个精致小巧的墨玉长条匣。他打开匣子,从中拈起一根银色的针,但见那针细如发丝,针头乃是一浅浅薄薄的小圆饼,正是司徒清所说的“镇骨钉”。
镇骨钉是一种奇特的囚禁工具,将之钉入人的后背脊梁,针入骨里,便使得人真气被锁四肢无力,若没有特殊的手法,这真便是天神下凡也没有法子解除。司徒清这条命令一下来,就已经断了千蛛逃离的可能了,只是温祺还有些不忍,毕竟镇骨钉入体和拔出时的痛苦,不是任何人都能够承受的,曾就有多少人竟活活痛死在了其上。
也只是不忍罢了。
虽不忍,却这并不会妨碍温祺不打一丝折扣地执行司徒清的命令。
将他衣衫褪下,温祺一手按在千蛛肩头大穴上,另一手拈着针缓缓地刺入了千蛛的后脊梁。
即使是在昏迷中,疼痛也没有因此减少一分,在针入骨的那一瞬起,意识混浊的千蛛发出一声低低的痛呼,大片的冷汗登时布满了他的额头。温祺的手更加用力地抓住他以防止他乱动,另一只手则没有丝毫迟疑地将针继续推入了他体内。
等到镇骨钉完全打进了千蛛体内只留那一丁点儿的小圆头附在皮肉上后,温祺替千蛛重新穿好衣衫,又打来水替他擦拭着脸。
在司徒清的命令下达后的两个时辰不到,温祺已经按照他的吩咐准备好了去西地的行囊,因为是要赶去救人,温祺并没有准备任何累赘,只两匹马和一些盘缠便是全部——或许对于司徒清来说,由温祺照顾带去的千蛛,也只是他行囊中的一件吧?而且,还是最麻烦最累赘的一件。
“你要记住你的身份,只是我的囚奴。”
看蝼蚁一般的目光落在千蛛身上,那青衣的少年面无表情地说着,然后转身,翻身上马,策马而去。
第一卷 情字不识 第卅一章 未知的药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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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地接到白鬼带来的消息后,西陵玦就开始了心急如焚的等待,比他更焦急的人是沈秋离,她本以为情郎将死,但司徒清一封来信却让她重新燃起了希望。
在终于接到手下传报说司徒清已经到了消息后,西陵玦匆匆地迎了出去,那时司徒清刚下马把缰绳递给来一个小仆,一路的风尘仆仆让他脸上还有着微微的疲惫。
只是向满脸笑意迎上来的西陵玦打了个漫不经心的招呼后司徒清就非常不客气地让人给他准备热水沐浴,准备之后找个房间补眠去了,几天的赶路让习惯了散漫的他浑身都不大舒坦,只想找个舒舒服服的地方好好睡一觉。而被司徒清视若无睹甩到一边给无视了的西陵玦尴尬地收回手摸了摸自己下巴,看着司徒清一点也不见外的背影苦笑一下,又转而看向了从马上抱下一个被一件厚实的米色羊绒长披风包裹严严密密的疑似人形物品的温祺。
“这是……?”西陵玦疑惑,而温祺则轻柔地将那件披风的兜帽取了下来,露出一张苍白的小脸——那竟是一个看似二八年华的绝色少女?
温祺并没有向西陵玦解释更多的事情,只是微微一笑便牵着那少女的手带着她下去了。
西陵玦此时还不大清醒,司徒清通知他说准备救人,可他一来就找地儿睡觉去了,而跟着他一起来的温祺还带着个漂亮小姑娘,这俩人到底是来救人的还是来度假约会的呀?!
虽然心里出现了无数的问号,但西陵玦并没有立刻找着他们去问,凭他对司徒清的了解,他很清楚就算自己去问了,那个向来很少乖乖听话的家伙也不会老老实实告诉自己,反正他既然说了要来救人,想必也是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吧?
等司徒清那一觉醒来的时候西陵剑派的晚餐时间都结束好一会儿了,可那小子却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的模样,咋呼着直喊饿,让西陵玦赶紧摆桌。看着司徒清只顾欢欢快快吃东西而对自己的到来完全无视,西陵玦暗暗翻了个白眼移开了目光,好不容易等到他放了碗筷,那小子却又伸着懒腰一副似睡欲睡的模样了。
不过玩人还是不能够玩得太狠了,在西陵玦不耐烦之前,司徒清开口了,“小小祺不在?”
“在房间,连吃饭都是派人送进去的。”西陵玦淡淡地说着,而司徒清则一皱眉,站了起来,“那家伙也在?”
那家伙?
是指温祺带来的那个小姑娘吗?
得到西陵玦肯定的答案后,司徒清“哦”了一声,但并没有其他表现,反而问起了温祺下午干了什么,在听说温祺带着那个小姑娘去看望了段哲之后,司徒清的脸色才微微有了一丝了然。
在司徒清的示意下,西陵玦跟着他一起到了温祺的房间,温祺不在,只有那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独自坐在窗前,她对于司徒清和西陵玦的突然到来并没有任何反应,清丽的容颜上依旧只是淡淡冷漠的疏离。
西陵玦知礼地停在了门口不走进去,而司徒清却毫不忌讳地来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那张冷漠的娇颜,“你应该很清楚我带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既然温祺已经带你去见过人了,那么我想知道,你有几分把握?”
“……你若一定要救,我便有十分把握。”缓缓地转而看向司徒清,那双冷漠的眼眸中波澜不惊,片刻之后,才流转了一丝说不明的情感。
“是吗?那我可得好好看看你的本事呢,小蛛儿……”轻佻一笑,他伸手抚上那张如莲般的冰冷玉容,深夜般迥然的黑眸里全是审视。
——这美丽柔弱的少女,赫然就是千蛛。司徒清为了避免某些麻烦,一时兴起让温祺将之换上女子衣物扮作了女子,再以披风一裹,倒真骗过了龙碎阳手下潜藏在各地的暗影侍卫,不过这也跟龙碎阳此刻还没有发觉千蛛已经出事而下令全国暗影运作寻人有关,否则在他们那般不和谐的组合下早就会被人给盯上了。
司徒清的挑逗并没有让千蛛产生任何抗拒的举动,或者说也许从那一天司徒清在书房里粗暴地占据他身子时起,他的情感就像被冰封在了深不可测的海底,面对司徒清任何的羞辱行为都像个人偶一样木然,不作任何反抗与挣扎。
尊严?他的尊严早就在那一刻起被那个青衣的少年狠狠地撕碎然后恣意地践踏在了脚底,不是吗?
“你要用多久救他?”拇指的指腹细细地绘过千蛛的下唇唇线,司徒清轻声问。
那双琥珀似的眸子眼眸紧紧闭上,千蛛的声音平静而淡然,“九天,但是……”“我不想听到‘但是’这个词。”千蛛的话还没有说完,司徒清突然抬起他的下颌,一个霸道的吻就落了下来。千蛛的眼眸突然睁开,又转瞬黯淡,顺从地张开了檀口任他侵入口舌恣意索取。
站在门口的西陵玦看着司徒清的手已经顺着人家优雅的脖颈经由美妙的锁骨滑到衣服里面去的时候,立刻转身退出房外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可细细的喘息声还是清晰传入耳中,让这个血气方刚的正常年轻男子产生了一种想抽死某人的冲动。
不过……
这小姑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