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他紧致的胸沟挣扎着抬起脸,刚刚这块闷得我差点喘不过气的地方转而随着上移的力道改为钳住我的下巴。
挤压在双颊两侧的高韧性复合材料夹得我忍不住闷哼一声,手也抵在他的前胸用力推去。
不过好在桎梏住我的高压很快伴随着他的挪步而退去,也终于有机会能把我的脸从他硬得吓人的胸肌里解放出来。
暂时没管身后若有若无的阴寒触感,勉强站稳后我晕乎乎地甩甩脑袋。
余光里闪动的金属光泽先逼得我在有限的空间里警觉地倒退半步。
瞬息之间似乎有什么缠上我的后颈,丝丝缕缕地钻入皮肤中搅动。
虽然面前的存在依然不发一言,背后的未知仍旧未做行动,我脑中感知危险的雷达还是突突直跳。
突然难以描述的窒息感在我们僵持的对峙下先一步传来,我下意识摸上自己空无一物的咽喉,并不觉得这仅是错觉。
越发感觉不妙的我艰难地移动着站得发麻的脚,试图从前后的包围中间侧身挤出去,可是失败了。
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这人压在我脸上的大胸实在太过饱满,让我根本动不了。
就在我僵硬着表情脑子动得快冒烟的时候,身后的黑雾硬是自来熟地把我圈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它以一种近乎暧昧的拥抱式盘踞在我身侧,我几乎能感知到那非人般的阴冷气息在我的耳后飘动。
都到末世了,连我这种丧尸都有,那按照传统设定,这团东西莫非是面罩男的异能?
还有要是现在的情况和电影里的讲得差不多,那像他这样的异能者岂不站在我这种丧尸的对立面?
我还没来得及多想,又见它不知足地绕到我胸前,逐渐游移在肩胛骨之间。
那份湿黏的触感引得我不禁打了个寒战,挥手想把它拍散,奈何这诡异的东西就像有生命一样,竟还会自己聚集。
而在这场仅针对我一尸的前后夹击下,看不见脸的这位哥似乎也没有放我出去的打算,被雾气逼得主动上前一步的我很快又再次撞上那堵熟悉的肉墙。
“吼吼……吼吼?”还有完没完!谁能告诉我这家伙到底想干嘛?
扶着险些被撞歪的鼻梁,依旧参不透他到底有何打算的我只能尽最大可能地对他怒目而视。
而更为关键的是,在这种条件下我们也许没法把跨物种交流顺利进行下去。
盯着他右手握着的家伙什,我努力回想着来时的路线以备不时之需,同时斜迈开的小腿肌肉也瞬间绷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我硬着头皮胡思乱想的时候,耳边终于传来他蒙在面罩下让人听不真切的第二句话。
“小心点,别把他吃了。”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我说大兄弟,瞧瞧你说的是人话吗?
涌动的黑雾仍在我的身体周围来回穿梭,望着张牙舞爪几近肆虐的它,在重度的心理压力下被刺激到的我双腿直打颤。
总不能是弱小的我把一团雾气像嗦粉一样吸溜吃了吧。
我咕噜咽下一口口水,没做迟疑就认明白了他话里主语谓语的隐形指代。
我说你到底怎么回事,谁家异能还会吃人……啊不吃丧尸啊,千万不要是我想的那样啊救命。
再顾不得其他,闻及此言趁他再次后退和我拉开距离时,被悬而未决的紧迫感折磨够了的我立刻拔腿就跑。
可后脚还没挨地就又被身后如影相随的黑雾轻轻松松提溜回来。
下一秒我的整个身体再次被迎面覆压下来的沉重窒息感牢牢困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黑色的雾影仅在我的关节处轻盈地跳跃,却让我感觉被一种散发着浓浓死气的阴湿粘稠感捆住四肢,整具尸瞬间不寒而栗。
顺着黑雾的动作我双脚离地,被慢慢架高到半空,直至抬举到看不见脸的那家伙面前。
深灰的防护服似掩于雾霭深处,与暗沉的天色或是背靠着的荒凉废墟融为一体,凭借高大的身形,男人仅是静静地站立在那里就足以让人无法忽视。
他手提步枪,脸部被高科技面罩完全覆盖,穿过厚重云层射下来的朦胧月光下,幽蓝的色泽在他的防护装甲上一闪而过。
出于对神秘的好奇和对自己处境的忧虑,即使知道注定无果,我还是忍不住去观察他的表情。
而结果毫无疑问,我并不具有穿透力功能的目光从外根本无法窥视到他的任何情绪。
唯一能寻到的也只有那片深邃的黑,护目镜上偶尔反射的冷光早已阻隔所有窥视,只余蓝色的数据流在上面极速涌动。
我们此刻离得很近,但我又因他这套完备的覆面武装,感受不到他打下的丝毫呼吸,但我还是本能地知道。
好香,有人味!
咫尺的距离下,在满腔对血肉的渴求袭来的瞬间,我面朝着他伸着脑袋张口就要咬,却被他手掌上的那片冰凉轻松捏住下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转动起一体化的头盔,轻微的咔嚓声像齿轮的转动在寂静的深夜中异常清晰,充斥着不似真人的机械感。
他的目光,或者说是面罩后那令人胆寒的不可知,顷刻间锁定了我。
那是一种穿透性的审视,不带有任何情绪,就像是……一台机器在分析数据。
暗沉的视线几乎要冲破障碍射出来,把我里里外外测定个透。
突然感觉自己又不怎么饿了,非常懂得审时度势的我咔吱一声把嘴合上,牙齿撞击间也带出一声响。
还没等我挤弄着脸凑出个良善的无害表情,高大的覆面男人扶着我的下巴保持当前姿势注视了会,随后又不做停顿地弯曲指节抵着我的唇缝迫使我再次张开嘴。
他带着皮革手套的手指依次划过我尖利的犬齿,然后把掌心里突兀出现的器械毫不留情地按上去。
冰润的触感蹭过唇内,碰撞口舌间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酥麻,我张着的嘴巴里转眼间被塞了个止咬器。
上下两排牙齿碰不到一起的不熟悉感,促使我磨咬着含在口腔中心的硬物,但砸吧砸吧嘴半天硬是没尝出来什么味,怪失望的就。
似乎是确定了某样东西,不久他紧锁住我的视线终于从我身上移开,抽离的手指带出一道银丝又弹破在空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我刚松了口气想缓缓因此变故一惊一乍的小心脏时,他又动作麻利地把悬在半空的我一个锁喉捆住打包好,直接装进又不知从哪变出的袋子里,丝滑到简直不要太顺手。
他能有什么想法呢?
只是想抓我罢了!
紧接着他简单挥动手指,率先走到我前面,浮动的黑雾跟着扛起装着我的袋子就往前飘,也不作解释。
也对哈哈……和一个丧尸解释什么呢……
不过我是不会放弃的!我把嘴里的劳什子止咬器咬得咯吱咯吱作响,抓着袋子两边努力往上拱,可刚冒出一个脑袋就被一双有力的手毫不留情地按了回去。
我对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地磨牙,这家伙怎么像背后长眼了一样。
而我注定不信这个邪,仍旧找着机会能冒就冒。
但老天偏偏不顺我的意,在锲而不舍地和他掰扯几个来回后,接下来的每次也都被他淡定地按了回去,运动腿脚间这几个不拾闲的深蹲做得我开始怀疑人生。
头是暂时探不出来了,我嗖得后仰脑袋力求露出一双眼睛先,这会儿他倒是没管我,据我观察,或许连行走的步调都没怎么改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的眼睛在他身上快速游走力求发现破绽,但他身上的一套装备看着就知道是毫无疑问的硬,咬一口估计能崩掉牙。
于是我只能放弃寻找能在迅猛探头间下嘴的地,转而用眼睛瞪起了他的后背,要不是隔着面罩碰不到脸,不然真想狠狠招呼他一拳。
哦不,也可能是我先碎啦。
没什么能比一具尸体更脆。
末世无非就是那样,荒芜的景眼前在飞速略过,动动咯吱咯吱乱响的关节,我费劲地扒紧飞行中的袋子,有点巴不得它立马把我甩出去。
和我一块的这个人有上句没下句的,自从把我成功抓住后再没说过一句别的,让人无从琢磨。
我看着不远处连根头发丝都不曾露出的男人,深感落到他手里真是让尸面露戚戚。
一副训练有速的样儿,干这个职业的果然步调很稳,不知不觉滑回袋子里的我听着高筒军靴拍击地面的哒哒声,仍然不放弃有一下没一下地挣扎。
他一刻不停地赶路,周围的景极速变换间,阳光随骤明的天色洒在我苍白的皮肤上,我开始有点慌了。
因为被他的异能拖起来了,我的视野很高,从现在这个角度足够俯瞰四周的一大片区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一路畅行无阻,没有出现任何像我我一样的丧尸或是像他一样的异能者。
而全副武装的他与先前我在池边遇到的三三两两的人相比仿佛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让我严重怀疑他和我们画风不符。
又不是在里,病毒还能那么高级霸道地从空气传播,而且按常理来说具备异能的人反而不会再被病毒感染。
我悄咪咪瞅他后脑勺,为啥这人偏偏还非得穿成稀奇古怪的这样,借此过一把网游梦呢这是?
不甘如此的我一边在内心淘汰他的装x一边卯起劲奋勇挣扎,把袋子扯得呲歪乱响。
一般这种类型的人脑回路都会很奇怪,虽然他一句没说,但根据我丰富的想象力,早已在脑里模拟出无数个可能。
不想就此成为他的经验值啊,更不要进什么研究解剖实验室。
按照套路像我这样的高级丧尸死掉后肯定会掉晶核的,为什么活着没捞到死了还要给人爆金币啊救命。
但没有即刻枪决应该还是有商量的余地,动动我瞅他的头盔瞅到快要发酸的眼珠子,我仍然不放弃盯着他看。
像我这种落难大少爷多少也是有点资本的……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念及此我就没安分过的脑海里又闪过无数古早片段,又开始幻想什么时候轮到我当一次主角。
想多了开心的事,就连我扬起的嘴部肌肉都抽得不再僵硬了。
而再那之后也没听见他开枪或是战斗的声音,基地,实验室,或是我异想天开猜测的地下黑市都没出现,所有的一切依旧杳无人烟。
若是一直这样倒也还好,但今天的似乎是不幸的,关键时刻又出岔子。
不肯坐以待毙的我刚试着再次探出半截身子和抓我那人谈判,早不动晚不动,又是一阵七拐八绕的颠簸后他忽然于此刻站定。
没给人反应的准备,黑影随着他的脚步把我连同袋子一起吐了出来。
还好没黏着口水,我才刚洗干净啊喂,从半空中掉落的我反复摸着胳膊确认。
黏湿感从皮肤处彻底消失的同时,我也一屁股滑坐到地上,刚要顺着惯性打底滚上几圈,就又被黑雾再次团团包裹住,像展品般勉强支撑好笔直的尸体架子。
“是这个吗。”与此同时,覆面男闷在面罩里的冰冷声音从扬声器传来。
经过机械过滤,他拉直的话语尽显空洞单调,几乎不像是人类的语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终于听到他再次开口,疑惑的我还没吱声,另一道属于女人的声音便开始在耳边尖叫:“不是这个,快拿走!”
我循声抬头看去,眼前的女人有点陌生又有点熟悉,让我不禁多看了几眼,不过莫名不想往深了想。
“小叶,我的小叶在哪呢……”女人声泪俱下,在注意到我目光的瞬间精致的面容歪曲了几个度,又在刹那间恢复正常。
“如果不慎变成了丧尸,小叶……我们的小叶会不会又冷又饿,那些不长眼的杀人狂魔会不会伤害他……呜……一定要尽快找到我们小叶啊……”她偎在身旁一个男人怀里,哭得胸膛起起伏伏。
我移开目光,她尖利的嗓音终究不是记忆里那温柔的声音。
嗯,我想想……我艰难地转动快要生锈的头脑勉强找了个恰当的比喻。
就比如,就比如……小时候落在失物招领处时,柜台女店员那温柔的声音。
林止小朋友,你的麻麻在等你回家,林止小朋友……
咳不对扯远了,不是这个温情片场,我甩甩脑袋,调转回来注意力,继续听他们谈话。
“活要见人,就算……呜呜,我也想要见他。”女人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冷静点阿蓉。”背朝我的男人顺着她的胡言乱语温和地安抚,似乎有数不完的耐心,“就算不是这个,也并不代表涂叶会出事,凭借那孩子的机灵劲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您们搁这大菜场挑菜呢?什么这个那个的。
我瞪圆了瞳孔本就涣散的眼睛,也许是此刻变得面目更可怖了吧,男人一边轻拍怀里抓他抓得更紧的女人,随后也皱着眉头看向我的方向。
黑雾还在面前不正常地涌动,我隔着那层黑色也看不真切地注视他,只觉得他紧皱的眉宇也有些熟悉。
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那是实打实的眼熟。
我望着我亲爱的老爹眨眨眼睛,这时候就应该也随着她声泪俱下,或是气沉丹田地大喊:“爸,是我啊——”,证明自己还有意识。
但看着林牧彬打量我的斟酌眼神,我没过多久又放下了这个打算,顺便吼来吼去的我自己也听烦了,怪无聊的就。
“林哥……还好有你,你说得对……小叶一定会没事的,呜……你知道,那孩子已经够苦……”
断断续续的哭声吵得我脑子疼,特别是一路的颠簸弄得我快散架了,我坐在原地用牙齿磨着嘴里的止咬器玩,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也不知是什么材料质量怪好就是说。
原来我这么不受待见啊……看来他们是在挑菜没错,我就是那颗小白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牧彬似乎不忍直视,看了我的脸一眼便很快移开视线,他闭上眼睛神情悲悯,好像不愿面对长子变成丧尸的恐怖事实,我却看到他如释重负地用关节轻扣膝盖。
那是他算计时的常用动作。
“真可怜,林止,我可怜的孩子。“弑影”先生,请您把他“净化”掉,让他早日解脱吧。”他满脸陈恳地望向我身后那个递交过“货物”后,就没再出一言的覆面男,“还请您继续帮我们找……”
被嫌弃的我活像个包裹,被推来阻去,或许是因为身为非人的我持续地望着他,中途林牧彬的眼中也曾有一瞬被恐惧和厌恶挤满。
此刻把它们捕捉清楚的我不禁摸上自己的还未完全毁掉的脸。
既然已经变成丧尸,干燥的面皮会随着时间的流逝继续腐烂吗?
但随即我又想到一种可能,还是说我不漂亮了,所以他不喜欢我了。
同时过于敏锐的感官使我听到自己名字关键词的瞬间,混沌的头脑立刻自动扰开一层迷雾。
就像失忆的人无意触碰到隐藏记忆的触发点,远比我自己刚才在心里反复提起、强行回忆都来得要更真切,是直击灵魂的潮涌。
在这块本应进行货品交易的僻静区域,我呆呆地望着他们,酸楚的泪水从……我的嘴角流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像有点饿……不,我好饿。
止咬器吧嗒一声掉到地上,在身旁逐渐消散的雾气下,重获自由的我毫不在意形象,奔放地朝面前两个b飞扑过去,动作敏捷得不像一尸。
“啊……什么东西?快滚开!”
“这又是怎么回事,‘弑影’先生您快把他……别过来——”
我撒了欢地追着这对狗男女跑,力图要吃点新鲜肉肉。
在掺杂着几声鬼叫的救命声的空地上,被他们称作“弑影”的覆面男也正看着我鸡飞狗跳地追着他们到处乱窜。
见抓错了人,不是任务目标后,某唯钱是图的雇佣兵似乎也懒得再管我。
他低头把单手拎着的步枪横放在胸前,手指碰向固定在腰间的多功能腰带,像是与我们这边的喧闹完全隔绝开。
似乎暂时也没有做掉我的想法?
我余光一瞅,他身旁重新开始汇聚的雾气如凝成实体般围绕着他极速流动,而他仍在原地气定神闲地擦拭枪械,对周围发生的一切充耳不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男女混乱惊叫的求救声中,半晌他只语调平平地道了句:“交易结束。”
黑心的这厮最后好像还是没退一毛钱定金,真是没职业道德,但我支持他这样做就是,反正老家伙金币多。
但是看来我本是豪门大少奈何沦落至此……中间忘了后面也忘了的剧本之后找到机会也演不下去了。
无法用生前的钱让人庇护我,现在我是一无所有的一尸。
让我想想,法律规定,随着人死后,很多权利将不再受保障。
虽然我的认知想法还是我,但这个难以掌控的僵硬尸体显然已经不是我了,那我的东西还是我的吗?
懒得再反复想这些终究没有答案的车轱辘问题,跑累了的我站在原地,有点稀奇地看着女的双臂突然变成翅膀带着男的biu得一下飞上天去,暗道异能者果然牛x,就是这么炫酷。
当然咯,能在末世当雇佣兵的也不遑多让就是,比如我身后那位对人爱鸟不鸟的。
我扬起脑袋看着快到手的美食飞呀飞呀,等他们变成天边的一个黑点点后才深感无趣地往地上一坐,揉揉因过度运动而发酸的腿部肌肉。
现在处境说不上来太好,所以即使不想去思考,还是得想点有的没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毕竟变成丧尸脑细胞肯定不够用了,或许……或许再过不久,它们就会全死光了,所以我得抓紧时间。
等委托人都走了后,我只能为了生存继续思考,作为一只丧尸的话。
捶着老腰站起身来回踱步几次,又想起那对男女慌忙逃窜的背影,我不禁联想到,就算被家族抛弃了也可以开启别的复仇打脸剧本啊。
“吼……”不管如何我先重整信心再说,一个转脸过去又尝试起和那什么“弑影”继续展开交流,可眼神还没对上却先被他再次盯上。
要知道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啊不对,是高效而致命的行动常与
简洁直接,没有任何修饰的话语相搭配。
在视线相触的瞬间,“弑影”缓缓走向我,仿佛在执行一个预设的程序。
他低下头,面罩几乎贴到了我的脸上,一双眼睛透过护目镜的蓝光,正冷静地审视着我。
那冰冷的触感让我开始怀疑咱俩到底谁才是活人。
我试图在他的眼中找到答案,但只看到了自己眼中的彷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所能给我的只有沉默和那护目镜上永不停歇跳动的数据流。
雇佣兵真好,来去潇洒,我是真的慕了。
比如现在,又开始咽口水了。
不知不觉间我们凑得很近,我隐约记得,短短数时已经无数次这样了。
我听见他在耳边冷冷地嗤笑一声,枪上的瞄准器像波纹般沿圈散开,配置的指示器也闪着让人不安的红芒。
是在嘲笑我吗?这么具备感情色调的声音还是我在他身上第一次见。
反正快要“死”了,近距离观察了眼他一看后冲力就很强的步枪,我心下了然,这回可是彻彻底底的灰飞烟灭,从灵魂到自我的那种。
被轰掉半个脑壳后,我将与地上躺着的每一具无人认领,静等腐烂的尸骨无异。
他能有什么想法呢?
只是要做掉我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我要乖乖等死吗?
我在心里告诉自己,林止,为自己活一次吧,纵使不能反抗命运。
我的动作一窒,全然不顾地朝他扑去,力求先发制人,纵使知道咬不破防线,还是努力去用牙齿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