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闲工夫跟他扯,我说你赶紧走吧,外面天都黑成这样了,你还打算在我家里过夜啊?
“不行吗?”何琰耸耸肩膀,不置可否,“又不是没睡过。”
他笑眯眯,“叔叔阿姨应该挺欢迎我的。”
“谁欢迎你了。自作多情。”我白了他一眼,“我家里没地方让你睡。”
我妹这个叛徒很能拆我台,她对于打我脸这件事向来积极。她扭头跟何琰说,“二楼有空房间的。”
她小小一团窝在何琰怀里,困得直打哈欠。
我说我求你了祖宗,消停睡觉去行吗?
她朝我做了个鬼脸,“略略略,就不。”
我呵呵冷笑一声,强行把她从何琰怀里拽出来。
我把我妹抱回房间,放到床上,给她掖好被子,我提醒她,“你明天还要上学呢,早点睡。”
她躺在床上,眨巴着大眼睛,扯住我袖子不让我走,非要我给她讲睡前故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深呼吸一口气,转头把这个好机会让给何琰了。
来。你不是爱表现嘛。
给你机会。
我跟何琰真正谈上话,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我现在看到他就一肚子火,我说你有屁快放,我明天还得早起上班呢。
他言简意赅,“我想跟你和好,行吗?”
我说不行。
何琰问我为什么不行?
好问题。
其实我跟他真没什么矛盾,就算之前有问题也都当场解决了,有话不说出来我能给自己憋死。
有个词怎么说来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七年之痒?
满打满算我和他在一起没到七年,也不痒,但就是没什么激情了。
就像何琰之前说的,我和他每天就只能聊一些特没营养的话题。
这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我和他很久没见,猛然见到面的时候,我居然会觉得尴尬,我需要费劲心思去接他的话,仅仅只是为了不让聊天氛围冷下去。
和陌生人交流我都不至于这么不自在。
这恋爱谈得,真心累。
分分合合,我无数次试图从他身上寻找新鲜感。
我一开始以为是我不定性,但后来发现其实也没有,我心挺定的,都搁何琰一个人身上了。
这些何琰都知道,他今天开这个口,说明他还想和我再试一次。
之前两次试验结果十分差劲,我不觉得这回能有多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要是直截了当拒绝他,反倒显得我有点薄情了。
我绞尽脑汁想出一个借口,我说我现在不想跟资本家谈恋爱。
他煞有介事点了点头,然后很认真地跟我解释说,西城那事儿跟他没关系。
“我那时候在国外,你知道的。”
我嗯了声。
我当然知道。
就算不在国外他也管不了。
谁惹的事,谁出去担责,很简单的道理。
手底下人办事,需要把控的关卡太多了,何琰给自己拆成八百瓣他也管不过来。
不过这丝毫不影响我迁怒到何琰身上,并且目前看他十分不爽。
他,还有他的公司,在此期间都被摘得一干二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不是我心思恶毒,非得要看到何琰出事才罢休。
但这事怎么说呢。
总让人觉得心里不对味。
“我会做好善后工作的,所以你能原谅我了吗?”
我很不理解,“这是你应该做的事情吧,你拿它来跟我讲条件?”
他嘴巴张了张,停顿几秒才开口,“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看他就是这个意思。
我说你要是哪天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了,我会亲自去检举你的。
检举不了我也检。
何琰觉得我这话很好笑,听完后,他嘴角翘起一点弧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说你能不能严肃点,我说真的呢。
他不笑了,很认真地假设一个问题,问我,“我知道现在咱俩感情不深。那要是换做之前呢?我真犯了事,你也不会包庇我吗?”
我不是很喜欢做这种假设,我说我不知道。
我会怎么想,只有那时候的自己才会知道。
如果非要让我设想一下的话…
我可能会给他一个机会吧,让他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我认真讲完,何琰表情一瞬间变得扭曲起来,嘴角不停抽动,似乎在强行忍耐什么。
几秒后,他憋不住了,放肆笑出声,“哈哈哈,好。”
他说话带着笑音,“好习惯,继续保持。”
他这副有恃无恐的架势,好像真的笃定了我不能把他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很不爽,我说你也太小人得志了。
何琰不置可否,他挑了挑眉,“就不能是我问心无愧吗?”
我管他呢。
我装模做样抬起手腕,敲了敲腕上手表,“马上十一点了。我要回房间睡觉了,你能不能快点走。”
下完逐客令,我看向何琰。
何琰啧了声,从沙发上站起来。
他抓起沙发上的外套穿上。衣服穿到一半,何琰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哦,对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我。
我狐疑接过,下意识捏了捏。
信封很薄,里面估计只有几张纸。
我纳闷,“你行贿找错人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找楼上那个都比我靠谱。
何琰刚穿好衣服准备走,听到我这话脚步顿住,重新折返回到沙发前。
他站在我身前,表情意味不明。
我递给他一个困惑的眼神。
什么意思?
他弯下腰,俯身逼近,一只手撑在沙发靠背上,将我困于其中。
他离我越来越近,我下意识朝后仰了仰头,伸手抵住他肩膀,阻止他继续靠近,“打住,我也不接受这种色诱的啊。”
何琰咀嚼这两个字,“色诱?”他反过来问我,“有人色诱过你吗?”
他眯眼打量我,视线凝在我脸上始终没有移开。
“没有、”下意识回答完,我顿了下,没好气道,“关你屁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从鼻腔里哼出一个短促的嗤音,亦有所指道,“你现在可真行啊。”
我无语,“你能不能别随便编排我。”
瞎造谣。
何琰冷哼一声,“谁知道呢。”
跟他讲不通。
我正努力措辞,准备据理力争一下。趁我不注意,何琰低头,飞快亲了我一口。
贴在唇角,一个转瞬即逝的亲吻。
我满脸讶异,何琰伸手捏捏我下巴,嘲笑我,“好歹收拾一下,真不讲究。”
我推了他一把,“赶紧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他这次溜得飞快。
把人送走,我没回房间睡觉。闲得无聊,我好奇地拆开何琰给我留下的信封。
信封里面只有两张纸,纸上密密麻麻全是字。
他也给我写小作文,顺带着规划我们未来发展路线。
他和周智一定很有共同语言。
何琰之前写的小作文全发到我手机里,其言辞之生动让我十分怀疑,这玩意儿是不是他从哪个盗版网站上抄来的。复制粘贴,然后直接转发给我。
我说你这忒没诚意。
后来何琰就改手写了。
他还不如行贿呢。
肉麻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发现一个不知道是不是好的现象。
何琰刚刚亲我的时候,我心脏突然跳快了一点。
躁动的鼓点充斥耳膜,我一瞬间有些恍惚。
他给我打了一张感情牌,我蠢蠢欲动准备伸手去接。
不理智的内心告诉我应该快点把握住这份心动。
但鉴于目前我对何琰很不爽这个情况来看,这话可以晚点告诉他。
我回到房间,在睡前洗了把脸。
看着镜子里略显憔悴的男人,我不由得挑了挑眉。死鱼一样的眼神,满脸倦怠,唇周一圈淡青色胡茬,看起来真挺不讲究。
也难为何琰能下得去嘴。
我涂抹好剃须泡沫,从柜子里找了把一次性剃须刀,沿着下巴轮廓,细细地把胡茬刮干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收拾完,我打开水龙头,在手心掬了一捧水,泼到脸上。
沁凉水液刺激皮肤,我感觉头脑都清醒了不少。
洗完脸,我一只手撑住洗手台,另一只手胡乱抓了抓挡眼睛的头发。
发尾潮湿着,随便一捋,整个顺到脑后。露出完整五官的镜中人看起来还是有些颓废。
尽力了。
我的晚间清洁到此结束。
明天还得上那个操蛋的班。
隔天去单位,领导没给我安排太多工作,我也乐得清闲。
午休时,我莫名开始追忆起往昔。
犹记得上学时期,我问过何琰一个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说你以后想做什么?
何琰的答案很朴实,他说他想要赚钱。
我当时对他这个回答真的特诧异,“你家里都这么有钱了,你还想要赚钱?”
他嗯了一声,他说他这人就是这么俗气。
我很好奇,“你准备赚多少?”
“越多越好。”
这算什么答案。
我继续追问,“那你总得有个目标吧。”
“没有目标,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全世界的钱都是属于我的。”
贪得无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撇了撇嘴。一瞬间,无数个负面词汇堆积脑海,但我很有眼色的没说出来。
察觉出我兴致不高,何琰又转过来问我,“你以后想做什么?”
我说我要出去拯救世界。
特傻逼一回答。
他愣了一下。
我那时候在心里暗暗发誓,何琰要是嘲笑我的话,我就把他从台阶上踹下去。
也许是听到了我的心声,他在短暂沉默几秒后,说了声好。
我不知道他好个什么劲,我也不知道他这个好是什么意思。
反正他就是说了声好。
我和何琰对于金钱问题很难聊到一起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觉得钱嘛,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够花就行。
但何琰显然不这么觉得。
对于这种会产生巨大分歧的话题,我们一般不会过于细谈,谁都说服不了对方,谈起来挺没劲的。
刚高考完那年,正赶上何琰要出国,我想着陪他去哪儿玩玩。
挑了半天,没找到我和他都特别想去的地方。
我无所谓去哪儿,他更无所谓,这就很难办了。
也难为我们两个没有任何出行规划的人能凑到一起。
最后随机选了一个我和他都没去过的陌生城市。
两个城市几乎横跨了大半个中国的距离。
定好目的地,行程开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了奉行本人艰苦朴素的原则,我定了两张火车票。我拿着票在何琰眼前晃了晃,跟他说,“哥带你去体验生活。”
何琰对此没有任何意见,“随便你。”
我拉着他坐上火车。是那种很原始的绿皮火车。
其实我也没坐过,一开始上车的时候还觉得挺新奇,东瞅瞅西看看的。
可硬座坐久了是真的很难受。
何琰没受不了呢,我自己先忍不住了。
热锅上蚂蚁一样,坐立难安。
何琰在中途拽着我下了火车,地标显示这里是一个我听都没听过的小城市。
我问何琰要干嘛?他说他看不得我这么虐待自己。
大晚上的,我们得先找个地方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何琰挑那酒店,我看了一眼装潢跟他说,“我出来没带多少钱,你能不能省着点花。”
何琰甩出一张黑卡,特阔气,“你那点钱自己留着花吧。”
行行行,知道我这点零花钱不够他塞牙缝的了。
折腾一整天,我也困了,懒得继续和他掰扯,最后还是刷了何琰的卡。
晚上没吃饭,第二天早上起床,我肚子饿得咕咕响,估计能吃掉两个何琰。
我风卷残云吃光了早饭,秉承着勤俭节约的优良传统,一粒米都没剩下。
何琰定定看着我,开始发表高见。
他说他还是要赚钱,赚很多很多的钱。
他顿了下,又接着说,“我想都给你花。”
我欸了一声,撂下碗筷,急忙抬手。我说你打住,你这话说的,怎么净把主要矛盾往我身上推呢?年轻人,你思想很有问题的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何琰一副头疼模样,让我赶紧闭嘴。
我就不。
没有人能让我闭嘴。
他问我现在打算怎么办,是回家还是接着坐车走。
我跟何琰落脚的这座城市刚好卡在两个地点中间,离哪边都不算近。
我沉吟一下,“既然来都来了、”
何琰嗯了一声,低头摆弄手机,“那我订机票。”
我夺过他手机,笑眯眯说,“来都来了,先在这边逛逛吧。”
这里也是座旅游城市,只不过开发得还不全面,又没有开始对外宣传,所以游客很少。
风景倒是不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古镇里,我和何琰疯玩了一天。晚上随便找了一家街边小饭馆吃饭,点了两个菜,花了六百块。
普通的原材料,做出了一份难吃到极点的成品。
我勉强吃了几口,何琰尝过之后就撂下筷子,表情复杂,“还没我做得好吃呢。”
我诧异问道,“你还会做饭?”
何琰语气微妙,“我为什么不会?”
“唔…”夹了一筷子小炒肉放进嘴里,慢吞吞咀嚼着,我在心里默默吐槽,何琰在我眼里就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大少爷,他会做饭还真挺稀奇。
吃完难吃的肉,我拍板道,“改天做给我吃。”
他无所谓点点头,“行啊。”
我俩闲聊的功夫,后桌一对情侣突然吵了起来。
其实刚开始我就听到他们两个人在小声抱怨这里东西又贵又难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说几句,两个人突然开始互相指责起来。
两个人吵得很凶,哪怕我没有故意听,争吵声还是一句不落地往我耳朵里钻。
我有一搭没一搭用筷子拨弄盘子里的菜,夹了一口尝尝味。
还是很难吃。
我关注的重点在难吃,他们的重点可能是在贵。
我一直都挺幸运的,我知道。
但这和我准备带着一腔孤勇去面对现实并不冲突。
每个人看到的世界不一样,向上走,还是向下看,它对我来说都是有意义的。
人活一辈子,总要做点有意义的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上高中那阵,我跟何琰闹过一段时间别扭。
问题出在何琰。
有一天我猛然惊觉,他好像有什么秘密瞒着我。
人有隐私很正常,可他总是对我藏着掖着的,就让人觉得有点不舒服了。
首先就是何琰不让我碰他了。
何琰在学校旁边有间公寓,上学日他不怎么回家,基本都住那里。我也常去,有时候在何琰家待到太晚了不爱动弹,直接就在客卧睡了。第二天清早上学,下楼出门,再拐两个弯就到学校,特方便。
春夏交替之际,气温高得出奇,我跟何琰打完球,从球场出来都是一身汗。
我说我先去你家里洗个澡,何琰随口应了,“行。”
何琰自己住,家里根本没人。进屋之后,我特随意的直接把上衣脱了。
汗水打湿衣服,黏糊糊贴在身上,搞得人难受死了。
何琰看着我,皱了皱眉,“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我随口应他。
我什么?
“没事。”何琰摇摇头,欲言又止。
“靠。”
我急死了,“你有话直接说啊。”
“没什么。”何琰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
“毛病。”我小声嘟囔一句,看了何琰一眼,纳闷问他,“你不热吗?”
都到家了,衣服还裹着呢。
何琰穿了一件白色短袖,腰间布料被汗水打湿,洇出一大片深色痕迹。布料紧贴在身上,隐约能看到一点身体轮廓。
腰线分明。
我伸手摸了摸他小腹,透过汗湿的衣物,八块腹肌清晰映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朝他吹了个口哨,“行啊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偷偷…”
背着我偷偷锻炼了?
话没说完,何琰突然抬手攥住我手腕。
他死死掐住我的手,强行把我的手掌和他身体分离开。
反应特大。
我扬扬眉毛。
什么意思啊这是?
何琰掀起眼皮扫了我一下,“你别总…”
他抿抿嘴唇,没继续说了。
别总什么?
他话又说到一半没说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猜他可能是想说,别总对他动手动脚的。
你说这话,哥们就不开心了。
我笑了下,我说你现在多金贵啊,还不能让人碰啦?
我就碰,我就碰。
趁着何琰愣神的功夫,我伸手掀开他衣服下摆,手迅速钻进去,撸了两把腹肌。
何琰反应更大了,他一下子松开我的手,惊吓过度般后撤两步。
看得我一阵好笑。
其实他不躲我吧,我也不稀罕碰他。
但何琰越这样激我,我的逆反心理“噌”的一下全冒出来。
我把他强行压制住。
我将何琰按在沙发上,怕他挣扎开,最后干脆翻身坐到他身上死死压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说你今天怎么个事儿,对我有意见还是怎么的?
何琰嘴上说着没,眼神却飘向了别的地方,根本不看我。
我捏住他下巴,强行把他脑袋掰正。
我一字一顿说,“看、着、我。”
何琰看了我一眼,而后蔫蔫地垂下眼皮。
我更纳闷了。
他怎么了?
难道是我刚在场上截他两个球,生气了,现在跟我闹脾气呢?
他不至于这么小心眼吧。
我和他挨得很近,何琰做出的所有细微反应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胸膛剧烈起伏着,呼吸渐渐急促,脑袋被我掰正了,可他视线依旧左右来回飘,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抿着唇,垂着眼,细密汗珠沁满额头。
活脱脱一副受气样,就目前情况来看,我可能就是欺凌他那恶霸。
何琰伸手推了我一下。手搁在我肩膀上,触碰到皮肤的一瞬间,他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收了回去。
我没穿上衣,上半身完全裸着。
他试图去抓我的手,最后还是给出了一样的反应。
最后手足无措的,手指只能紧紧攥住身下沙发。
我可以感受到,从何琰身上传来的蒸腾热气,我说哥们儿,你今天不对劲啊。
何琰含糊应了一声。
压着嗓子,从喉咙里咕噜出一道意味不明的气音。
“生病了?”我狐疑开口,伸手摸了摸他额头。
摸了一手的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热。
但是在可控范围内的热。
我摸了摸我的额头。
刚跟他闹腾一阵,现在也热。
“没生病。”何琰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哑了,“你先从我身上起来行吗。”
察觉出他状态不对,我皱了皱眉,依言从他身上爬了起来。
何琰沉默地坐在沙发上,表情特颓丧,他搓了把脸,重新恢复镇定模样抬头看我,“你不是要洗澡吗,先去吧。”
我带着火气冲进浴室,冷水冲下来那一霎那,给我激得一哆嗦。
操。
忘调水温了。
何琰洗澡瞎调什么温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还没到夏天呢。
就算到了,他也不至于天天冲冷水澡吧。
浴室外衣架上挂着两件浴袍,我随手拽下来一件套上。
何琰看到我出来,上下扫了我一眼,然后说,“那是我的。”
我低头看了眼自己穿着的浴袍。
他大爷的。
这两件衣服看起来一样吧,他怎么知道谁是谁的?
而且他什么时候和我变得这么生疏了?
一个衣服也至于斤斤计较。
我擦着头发,心烦地一屁股坐到沙发上,闷头一声不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何琰看出我情绪不对,他问我,“你生气了吗?”
我把手上毛巾一撂,皱眉看他,“你天天这么反复无常的,搁谁谁不生气。”
不只是今天了。
这段时间他一直不对劲。
躲我,找各种各样的借口躲我。
还放我鸽子。
今天好不容易出来玩。
他又给我搞这出。
“别的先不提,你前两天总躲我是什么意思?想跟我绝交啊?”
“对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哦了声。
“我不是故意躲你的。我就是…最近突然发现了一件事。”何琰露出一副很苦恼的表情,神色挣扎,吞吞吐吐的,“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何琰,你自己算算,咱俩都多少年的交情了,有什么话是你不能跟我说的。”想了想我又补充道:“当然,你要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我也不会非逼着你说。不过你总得告诉我,你到底想干嘛吧,你天天这么搞,谁都受不住。”
何琰简直是在消磨我和他的感情。
我和他的友情已经到达岌岌可危的边缘了。他要是不说出一个我能接受的理由,他以后要还是这样的话,我一定要跟他绝交!
然后、
然后何琰跟我说了一件特颠覆我世界观的事。
这已经不是我能不能接受的问题了。
是很颠覆。
我浑浑噩噩走出他家,浑浑噩噩回到我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晚上躺在床上,我还他妈在想这件事。
何琰跟我说、
他发现自己其实喜欢男的。
他那天对我产生一点反应,觉得特别对不起我,看到我都心怀愧疚。
至于什么反应,我已经不太想细问了。
太操蛋了这事。
晚上想着何琰这破事,我罕见地失眠了。
第二天清早,何琰给我打电话道歉。
他说对不起,我昨晚又梦到你了。
我纳闷,“梦到就梦到呗,你跟我道歉干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重重呼吸一下,努力酝酿措辞,“我梦到跟你…”
第六感作祟,我立即打断他,“好了好了,别说了,我不想听。”
他比我先一步说完,“我好像亲了你一下。”
轮到我卡壳了。
几秒后,我彻底抓狂,崩溃大喊,“你闭嘴啊!!!!”
没人想听你做了什么梦!!!
我跟何琰在一起之后,我和他感情逐步加深。何琰旧事重提,他说他那时候就是故意的,他故意让我发现他的不对劲,故意让我问。
他这人忒心机。
心机深沉,全搁我身上用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跟何琰认识挺久了,他是我最铁的好兄弟。
青春期的高中生涯,正是容易躁动的年纪。旺盛的荷尔蒙四溢,校园内,时时刻刻都能闻到小情侣恋爱的酸臭味。
周围人都开始谈恋爱,搞得我也蠢蠢欲动。不过我没什么恋爱目标,也没有过特别喜欢的人,这个念头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某天我和几个朋友约着一起出去吃饭。
一共六个人,四个男生,两个女生。我、何琰……还有两对不知名小情侣。
倒不是我脑子有病非得去凑热闹当这个电灯泡。主要是在那场饭局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他们几个人是这种关系,我都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周围是两对浓情蜜意的小情侣,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的,此起彼伏的撒娇声激得我直起鸡皮疙瘩。
我和何琰默默吃东西,那场聚餐吃得我很尴尬。
我想了想,觉得不能让自己一个人尴尬。
何琰刚好坐在我身边,我看着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何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抬头看我一眼,“嗯?”
我笑容渐深,何琰表情狐疑。
我指指桌上那盘虾,“我想吃那个。”
何琰那时候特给我面子,他纳闷看了我一眼,还是给我夹了,亲自上手替我剥好。
他剥完虾,很自然地把虾肉放到我碗里。
我笑着跟他说了一句,“谢谢宝贝儿~”
我学旁边一哥们说话声,刻意拖长了尾音。
何琰愣了一下。
饭桌上亲亲我我的几人也都愣住,表情错愕,看我的眼神跟看到鬼一样。
何琰先回过神来,他若无其事继续夹菜吃,淡淡抛给我一句,“不用谢。”
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这人,刚还夸他呢,现在就不上道了。
坐在我对面的女生,神色微妙。她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何琰,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我看到她这个样子我都要笑死了。
我只顾着自己哈哈傻乐,没注意到何琰心情。
后来他和我讲,他不知道我突然搞这出是什么意思,紧张到筷子都握不住,又尴尬又不知所措,转头看到我没心没肺傻笑,他一瞬间就很无语。
因为我突如其来的举动,饭桌上安静不少,一时间只能听到碗筷碰撞的“当啷”声。
何琰夹了一筷子菜,面无表情咀嚼着。我拿胳膊怼了怼他,用筷子点点他面前那盘虾,我说你再给我剥一个吧,这虾肉还挺好吃的。
他默默帮我剥好虾肉,动作很机械,好像只会重复一个简单指令,我埋头猛吃,一个没注意的功夫,何琰已经把一整盘虾肉都剥了出来。
面前盘子空了,他伸手去够,什么都没有摸到,这才回过神来。
我故意很惊喜地“呀”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个,谢谢宝贝,你对我可真好。”
何琰轻轻皱了皱眉,嘴巴张开,好像要对我说些什么。我用眼神示意让他有话快说,他默默摇摇头,说没事。
何琰心事重重,整场饭局吃下来,只有我面色如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终于爽了。
吃过饭,他们又说要去看电影,问我去不去?我说成啊,去呗。
刚吃撑了,正好找点事情做,消化一下。
我问何琰去不去?他无所谓点点,“都行。”
我拍板,替他定下,那就去。
餐厅离电影院不远,都在同一个商业街里。我悠闲背手走在路上,回想起刚刚饭桌上几人的怪异表情,还是忍不住想乐。我问何琰,“你看没看到李漫漫刚才那个表情,逗死我了。”
他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听到我问他,“好玩吧?”的时候,何琰第一次对我露出一种很抗拒的表情。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看我,表情很严肃,“不好玩。”
我唇边笑意敛了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谭时,这一点都不好玩。”
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反倒给我搞愣了。
“啊?”
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何琰问我,“刚才的一切,都是你在和我开玩笑,对吗?”
我默默点头。当然是开玩笑了,不然还能是怎样?
“好。”何琰点头,抛出一个很奇怪的问题,“如果刚刚在你身边的不是我,换作是林一妍来,你也会这么逗她玩吗?”
林一妍是我前座的女生。
我不明白何琰为什么要在这时候提起她,“跟她有什么关系?”
“你回答我问题就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犹豫,我几乎是瞬间反驳他,“当然不会了,那对她影响多不好啊。”
“所以你开玩笑为什么要拉上我?”
“你至于这么小心眼嘛,我不就是……”
话说到一半,我突然卡壳。
无伤大雅的一个小玩笑,何琰没必要这样认真。像是大多数女生喜欢结伴手拉手上厕所,互相亲切叫老婆宝贝一样,无外乎是一种同性间表达亲昵的方式。
我虽然做不到和哪个同性这样腻歪,但二者本质是相同的,我们不会对这种行为产生特殊误解。
我在那一瞬间,真切意识到何琰先前和我说过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说他喜欢男的。
这种行为对他影响也不好。
我无促地站在原地,手指不自觉蜷缩起来。大脑零件跟生了锈一样,运转卡顿,沉默几秒钟,我慢吞吞跟何琰道了个歉,“对不起啊,我没想那么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怪我,是我的问题。”何琰叹了口气,“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别人对你这种行为不会产生误解,但我会、”他顿了顿,接着说,“我会当真的,谭时。”
“就算你说的话都是假的,我还是会当真。”
何琰转身继续朝前走,走了两步发现我傻站在原地没动弹,他回头催了我一下,“走啊,别傻站着了。”
我机械点头,默默跟上他。
去电影院路上,我一直在想何琰和我说的话,心里突然有点不是味儿。
之前我一直没怎么把何琰的性取向当回事儿,他喜欢男的女的都跟我关系不大,我没那么封建,不至于带有色眼镜看他。
可现在看来,何琰的性取向跟我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关系。我或许应该和他保持一个正常的社交距离,不能过近,也不能太过亲密,这样对彼此都不好。
我很不舒服。
要和好朋友保持距离,搁谁都不会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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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不知道是什么日子,电影院搞活动,情侣半价。排队买票,我前面两对小情侣很荣幸享用了这个半价机会,轮到我,我得花钱买全票。
怪让人不爽的。
我浑浑噩噩,很是心不在焉,脑子一抽,扯住我身边的何琰和收银员说,我们俩也是情侣,能打折吗?
站在柜台后面的收银员一愣,面露尴尬,看看我,又看看何琰,犹豫道,“你们这……?”
何琰先是难以置信看了我一眼,随后突然笑出声。极其短促的笑音,转瞬即逝。“谭时。”
他喊我的名字,然后说,“你是一点记性都不长的吗?”
什么?
我无辜回望过去,思索一秒,恍然大悟。
操了。怪我怪我,嘴贱了。
没等我开口道歉,何琰突然捏住我下巴,凑过来亲了我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呆住,整个人都不好了。
何琰镇定自若,对收银员说,“真情侣,如假包换,能打折了吗?”
收银员礼貌微笑,“好的,您稍等。”
我最后喜获一张半价电影票,脑子里只剩下唯一一个念头、
他大爷的,那可是老子初吻啊。
我浑浑噩噩从何琰手里拿走那张电影票,跟我一起出来看电影的哥们走过来拍拍我肩膀,对我比了个大拇指,“哥们,还是你牛。刚才在饭桌上我还寻思你俩是闹着玩呢,我这回算是长见识了。”
我扭头看他,欲哭无泪,我本来就是随便闹着玩的啊。
我有苦难言,我说你误会了。
我好哥们“欸”了一声,挤眉弄眼递给我一个眼神,“你这叫什么话。”
他说他不会带有色眼镜看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我不…”
他不知道瞎脑补了什么,一脸“我懂,你就放心吧”的表情,直接打断我,“不能说是吧?我懂我懂,放心,哥们嘴严着呢,不会出去瞎说的。”
你!大!爷!的!
你懂个屁啊!
因为何琰的行径,我所有解释都变得苍白无力。
我一肚子话憋了回去,咬着牙说我谢谢你。
我谢谢你全家。
打脸来得很快。电影院事发之后,我挨个威胁他们,别在学校里随便造我的谣。
几天之后,我跟何琰真谈上了,分分钟都得腻在一起。
下课后,我和他去学校小树林里偷偷亲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把何琰压在树上,刚准备亲他,余光突然扫到一个熟悉身影。
是我好哥们。
他冷笑一声,“还说跟何琰没什么,谭时,你就装吧!”
……前两天是真什么。
我好哥们被他女朋友揪走,我终于可以安心和何琰过二人世界了。
微风拂过,落了满地的桃花瓣。
在我曾经的设想里,我的初吻应该在这种浪漫时刻送给某一个人。
错过了第一次没关系,我今后可以跟何琰多干许多有伤风化的事情。
我没有谈恋爱就要昭告天下的习惯,也没有刻意和谁说过,我在跟何琰谈恋爱。不过我也没故意藏着掖着,偶尔跟何琰做点早恋应该做点的事,被不少人撞见过。
八卦消息向来以光速传播,所以知道我和何琰谈恋爱的人挺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上学时期,除了何琰,我最好的哥们就是周智了。
周智知道这件事之后特受不了。
那状态怎么说呢?
像是某个生了二胎的家庭,老大非得追在家长屁股后面问东问西,会不会有了老二以后就不要他了?
我被他磨得实在受不了,我安慰他说,没事,乖儿子,你别怕,爸爸永远爱你。
自此之后,他在何琰那里,平白就小了一辈。
何琰有个毛病,他嘴贱,想说什么就说,无所谓得罪谁,情商低得离谱,除了我没多少人愿意待见他。
周智讨厌他,一切都是有迹可循。
平息完起火的后院,我高中生活没什么太大波澜。顶多是我爸不知道从哪儿听到一点风言风语,打电话来警告我,玩玩就算了,别闹太过。
我不明白他这个别闹太过是什么意思,也许是让我别认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懂。
谈恋爱就是要认真。
高中安稳度过,大学时期,我和何琰的感情之路稍显曲折。
首先是我爸开始强行干预这段感情,扬言我要是不跟何琰分手,他就要和我断绝父子关系。
我当然不会顺从他。
不单单是为了何琰。
作为一个拥有独立思考能力的个体,我没有必要对谁言听计从,哪怕他是我父亲。我会选择性听从他的建议,这不代表他可以掌控我的人生。
何琰家里人怎么说他我不清楚,他从来没和我讲过,不过想来也是不太平。
外界因素影响不到我,也影响不到我跟何琰这段感情。
真正会出问题的,在于我们两个人本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在国内读大学的时候,何琰正身处在大洋彼岸的某藤校。
有时差在,所以这个跨国恋谈起来真的很累,想和他多聊一会儿,要么我熬夜,要么他熬夜。
我生活作息十分规律,白天也挺忙的,那段时间熬夜熬得我真有点扛不住。
何琰更忙。
他要上学,要接手海外的家族产业。
他忙到每天连轴转,我还非得拉着他,让他熬夜陪我聊天,那我可真不是人。
有时候我正说着话呢,何琰那边就突然没声了,脑袋一点一点的,等了好半天才缓过来,他起来之后搓了把脸说,“你接着讲。”
其实这个话我已经讲过两遍了。
我和他通话时间渐渐变少,每次听到什么X区富二代聚众开趴的消息,我都得打听打听里面有没有何琰。
他倒也不是有什么前科,也没干过出格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谈恋爱嘛,患得患失是常态,我担心他也很正常。
后来我就不担心了。
特奇妙的情绪转变。突然有一天,我开始不在意有关于何琰的事情,对于他本人,也不是那么在乎了。
我有时候,看到他发过来那些消息,甚至还会感到很焦虑。
我不知道该怎么假装用一种自然态度回他。
我开始绞尽脑汁回想,我之前跟他谈恋爱的时候到底是怎么回消息的。
挺累的。
他也察觉出来了。
何琰很直白地问我,“和我聊天让你觉得很烦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打着哈哈说没有。
他说你都快要把心烦写到脸上了。
我说你看错了。
何琰在上学的时候就是,他聪明归聪明,但情商巨低,什么时候说话得罪人了都不知道。
他哪会看人什么脸色。
我看着视频画面中的自己,表情自然,笑容明媚,唇角弧度都刚刚好,绝对挑不出一丝错处。
何琰淡淡说了声好。
跟他有一搭没一搭扯了半天,外面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打了个哈欠,说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先挂了哈。
“先别挂。”他叫住我。
“谭时,”何琰突然开口问我,“你是喜欢上别人了吗?”
我在沉默几秒之后才说,“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撒谎,我真没喜欢上别人。
沉默大概是因为我不是很期待接下来的话题吧。
可是何琰对此避而不谈。
“你看上去好累,先好好休息吧。”
挂断电话之后,何琰给我发了一条消息。
【我这两天找个时间回去,你别躲我,咱俩有什么话当面好好说行吗?】
我说不用,你别回来了,我过去找你吧。
我聊天框,何琰那边输入半天也不知道在输什么,又等了一会儿,等到他给我发过来两个字。
【也行。】
我没收拾东西,当天下午从学校走的。坐在飞机上,我满脑子都在想,到那之后要跟何琰说什么,准备了一大堆措辞,等到真正见到他的时候,一句话也没用上。
何琰开车来机场接我,带我去他住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车熄火之后,他没下车,我也没动。
我听到他呼吸声越来越沉,最后何琰终于忍不住了,俯身凑过来亲我。
我忍住身体下意识想要推拒的强烈欲望,僵硬一瞬,而后揽住他后颈,仰头回应这个亲吻。
他动作急切地脱掉我身上衣服,在扒我裤子的时候,我稍微婉拒了一下,“别在这里吧,要不还是先进去…?”
何琰手伸进我裤子里,把我半软鸡巴揉得梆硬,他喘着粗气说,“我太想你了,谭时。”
他等不及进到屋子里。
我和何琰在他家地下车库里打了一炮。
车震嘛,还是骑乘的姿势比较好。
他坐在我身上,挺动腰肢,把脑袋磕在我的肩膀上,一边亲着我耳朵,一边和我讲话。
何琰说他爱我,说了一遍又一遍。说到最后,他声音里带上了细碎的哽咽。
我鸡巴还埋在他身体里,和他负距离接触,可那一瞬间,我莫名生出一种和他间隔遥远的念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没办法,只能一下下抚摸他光裸后背安慰,我说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也爱你。
我不爱他,我干嘛费这么大劲过来找他。
我没机会领略异国风土人情,因为最开始两天我一直和何琰窝在家里,整整两天没出过门。曾经我和他有很多很多话可以谈,可以聊上一整天都停不下来,但现在我和他精神上的交流十分匮乏,我只能和他做爱。
靠着些许肉体慰藉,安抚他岌岌可危的坏心情。
在我彻底精尽人亡之前,何琰状态终于稳定一点了,我说整天待在家里也挺无聊的,你带我出去转转吧。
何琰带我参观他的学校,给我介绍他新交的朋友,和我讲他新开发出来的小爱好。
何琰长了张学霸脸,看起来跟个性冷淡似的,我真没想到他会喜欢飙车这种刺激东西。
那个词怎么说来着。
很反差。
那时候挺流行副驾载人的,压车,要是压得是个美女就更让人兴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对于这种物化关系有些排斥,但他们怎么样也轮不着我来管。
看到我皱眉,何琰立刻解释,他说他没载过人,副驾都空着呢。他给我系安全带,趁这个空挡偷偷和我咬耳朵,“都给我老婆留着。”
他开车前我在想事情,懒得搭理他。跑车开进场地,绕了一大圈,下车之后我吐得昏天暗地,更没功夫搭理他了。
所以对何琰说的那两个字,我给出的反应也只有最开始的,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我出趟国,给我们岌岌可危的感情续了条命。
但也仅限于此了。
我和何琰的沟通恢复如常。
直到三个月后。
我那天心血来潮翻了翻跟何琰的聊天记录,发现最后一条消息是在半个月前。
他给我发了两条消息,我没回。然后他又给我打了两个电话,第一个我没接,第二个我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交流自此中断。
我给他发了个消息,斟字酌句,我说何琰我挺累的。
何琰那边回得很慢,真的很慢很慢。
他回了我个好。
不需要说太多,他真的太了解我了。
我不知道他一天天好个什么劲,反正他就是说了声好。
到晚上,手机一直震,何琰打电话给我。
我接了。
他声音又干又涩,还带了点哑。
“我给你时间想,你就想出来这么个结果是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说对。
他不说话了,吸了吸鼻子。
我有点诧异,我说你是哭了吗?
他说没有。
他一边说着没有,一边在那吸鼻子,声音带着哽咽,说话都磕磕绊绊的。
他叫着我的名字,一遍又一遍说爱我,话音黏腻,咬词含糊。
不知道喝了多少。
我坐在宿舍床上,周围一片昏暗。我舔舔嘴唇,缓了一口气,压低声音和何琰说,“我也爱你,宝贝。”
又续了一条命。
但两个月后,我和他还是分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试图从何琰身上找到一点错处来掩盖自己。
不太好找。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他都是一个十分合格的伴侣。
最后我不得不承认,是我自己的问题。
但我对他没感情了,也不算是我的过错吧。
不管怎么说,我和何琰还是分手了。
那是我和他第一次分手。
虽然是我提的,可我还是很难过,颓废窝在宿舍呆了整整一周。最后还是我舍友看不下去,强行把我从被窝里拽了出来,他对我有点无语,“不就是失恋嘛,你不至于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被甩的那个呢。”
我死鱼眼看他,幽幽道,“你不懂。”
连我自己都搞不懂这一系列行径究竟是为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感情嘛,就是这样难以言述的。
来我家里吃过几顿饭,我又跟何琰和好啦!
何琰说我天天这么嫉恶如仇的,应该去督导组。
我后来真去了。
知道我被调到纪委之后,何琰大半夜打电话过来,对我一顿输出。
我揉了揉耳朵,“职位变动,你反应那么大干嘛?”
何琰没说话,气氛安静到我可以听到电话对面传来的呼吸声。
打火机开合发出清脆声响,何琰抽着烟,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他叹着气问我,“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说我不想干什么啊,你能不能支持一下我的工作,你干什么事我没支持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何琰气笑了,“还我支持你?你跟别人能一样吗,你丫的就一缺心眼。”
嘿。
这话我就不愿意听了,我说你才缺心眼呢。
何琰深呼吸一口气,“叔叔知道吗?”
我说他差点就把我档案扣下了,你说他知不知道。
何琰呵了一声。极其短促的一道气音,语气听起来略显遗憾。
我嗐了声,安慰他,“没事,天塌下来有我爸顶着呢。”
何琰没应我。
我说实在不行,我家老爷子的名号应该还能再撑上几年。
何琰叹了口气,他说我早晚得把自己给玩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说没事,这不还有你呢嘛,我死了你继续替我发光发热。
何琰嗤了声,打断我,“可别,我可没你那么高思想觉悟,我就一黑心资本家。”
我和他有些事情真挺谈不来的。就比如我到现在都无法理解,赚那么多钱到底有什么用。
何琰是赚挺多钱,他想要给我花,花都花不出去。
送房送车,搁我名下了,我对外怎么解释啊,这不是逼我犯错误吗。他想送点什么奢侈品吧,我还不识货,我分不出来这东西好坏,有的东西用不顺手,它还不如单位发的便宜货呢。何琰想带我出去玩,我又不爱玩,有那时间我不如在家躺着休息。
我说你赶紧消停点吧,钱多烧手就多捐点。
后来何琰真的组建了一个慈善机构,都是他找人盯着一手审批下来的。
我顿感欣慰,我说你这思想觉悟终于上来点了。
我抽空去贫困山区看了看何琰资助的那些学校。我问何琰,看到他们因为你生活稍微变好了一点,你开心吧?
何琰看了我一眼,弯唇笑了笑,他说他很开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好笑地看他,“你开心你多看看他们啊,你老看我干嘛。”
何琰嗯了声,这才把头转了过去。
我干这工作吧,接触人性阴暗面太多,脾气都被磨没了,对于一些事情我也能很心平气和地跟何琰谈了。
何琰总是很急,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急什么。
在这场开诚布公的谈话开始之前,何琰和我讲,他说他本来不想和我当面谈的,他怕说急了我揍他。
直接给我逗乐了。
刚酝酿好的紧张气氛散了,我舒展身体,整个人懒洋洋瘫靠在沙发上。
何琰的意思是,他比较看重长远发展,他让我现在先忍一忍,等到我可以爬到一个更高的位置,我想做的那些事情被实现的可能性才会更大。
听到他说可以给我铺路的时候,我真被他气笑了,“你能不能别总把这种权力交易当我面说出来。”
这也太不给我面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何琰话音一顿,他看着我,双眸映入我眼底,冷静陈述,“我说的都是事实。”
我点头嗯了声。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我当然知道。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在想,从踏进这个社会的第一天我就在想,我做的基层工作是不是根本没有意义。
是不是只有我站得高了,我说的话才会有人听。
我想要做什么事都会变得轻而易举,我提交上去的举报证据会立刻落实,我看不惯的现状会被整改,我可以去做许多我认为对的事。
不用给我爸打电话,不用再去求我家老爷子了。
见我态度软化一点,何琰拉着我的手,和我说,“这种事情你比我了解,你知道的,我不会害你。”
我说对,我不止了解,我还深受其益。
见我语气不对,何琰轻轻皱了皱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谭时,你别总这样。”
他开始试图和我讲道理。
何琰说了一个人的名字,是我爸之前的朋友,来过我家里好多次。
对方前几年被调职到嵩市,担任二把手,看起来是正常职位变动,但其实谁都知道,他这辈子也就那样了。嵩市在中央的政治地位不高,可以说是彻底远离权利的中心圈。
经此一役,他的职场生涯算是到头了。
那个词怎么说来着。
贬谪?下放?
不管怎么说都好,反正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回来了。
我不以为意地点了下头,我说挺好的呀,我前两年还去嵩市看过他呢,现在过得不错。
何琰满脸不赞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爸那朋友,我得管他叫声叔。他在职上头前两任,不到半年全进去了。
那是个雁过拔毛的地方,来的人越多,可分配资源就越少,谁都不甘心留在那里。
但所有事物都不是一蹴而就的。
他老老实实在嵩市待了三年多,确实是挺好。
在何琰开口说话之前,我突然问他,“何琰,你知不知道蔺建?”
没等何琰回我,我自顾自继续说,“我之前一朋友,没和你讲过,你应该不认识,我俩当年培训时候认识的,后来这哥们直接去巡查组了。”
“他当年去石县调查,查得不怎么样,两个同事先折在那了,他回来就受刺激了,后来怎么样我不清楚。直到前两天…”
我话音顿了顿,说话音调降了下来,声音轻飘飘的,也不知道说没说出来。
“直到前两天我亲自去审他。”
听起来像是个屠龙者终成恶龙的故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我知道他,我知道他和何琰想法一样。
不过这哥们太急于求成了。
他想走一条捷径,没走好,摔了。
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摔。
我只是不想做这种本末倒置的事情。
任其职,尽其责,很简单的道理。
我说我没那么大野心,我也没有多少宏伟目标,当初说拯救世界是我在瞎吹牛逼,我只想做好我该做的事。我工作做好了自然会有机会升上去,要是做不好,我也被下放到哪儿了,我无话可说,我继续到那里发光发热。
我眼里能看到的,它就是世界。
我很喜欢我现在的工作,我也很喜欢我现在做的事。
我说就算是未来哪天谁都保不住我了,我死了,我死在这场权利斗争里,我死得其所,说出去名头都好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何琰问我,要是我哪天被人算计,扣了个莫须有的罪名上去,我会不会后悔?
后悔今天没听他的。
我纳闷了,我问他,“这个世界难道已经黑暗成这样了吗?”
何琰沉默良久,突然轻笑一声,“谁知道呢。”
何琰说,他之前还以为我会被现实撞得头破血流,他那时候都已经想好怎么抱着安慰我了。
我无语,“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
何琰眼神变得十分微妙,“我是想盼着你好,但我没想到,你还是一如既往天真得可怕。”
我想要看到一个海晏河清的世界我有什么错。
这不是天真,这是我的美好期许。
我啧了声,“我早说了,你这人思想就很有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何琰无所谓笑笑,“可能吧,我得在你身边待着多熏陶一下。”
有一搭没一搭和这个思想腐败分子聊了两句。
何琰点了根烟抽,又突然和我提起另一件事,“我之前在国外的时候,每天压力都很大,我白天要忙疯了,晚上回到家和你说上话,我才能稍微喘口气。”
他说和我说话是他释放压力的唯一途径。
说到最后,他略显委屈地开口,“我都这样了,你还非得要和我分手。”
我故意问他,“怎么着,怪我啊?”
何琰失笑着摇摇头,“我哪敢啊。”
“你跑了,我得找一个新的发泄途径。”
他又去跟人飙车了。
何琰说他之前在赛道上,基本都是输赢参半,后来他再去的时候,一场都没输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意思?
让我夸他?
我狐疑地打量他,斟酌着开口说了句,“挺厉害。”
何琰没理我的奉承,反而问我,“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试探着回答,“你技术好?”
“我技术好之前就不会输了。”
他沉默几秒后说,“他们都惜命,我不惜。”
“所以我会赢。”
何琰说要是我不在了,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来。
空气一下子就凝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安静看了他几秒,笑着捏捏他手腕,“你干嘛啊,话题说得这么沉重,我调个职,又不是明天就死了。”
何琰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你知道的,我这人一向喜欢未雨绸缪。”
恩、
他也一贯喜欢设想出所有事情最坏的结果。
他想让我别这么一腔热血。
有时候想想也挺有意思的。
上学时候何琰性子就直,那情商低得我都看不下去,带着八百层滤镜看他,我都说不出何琰一句好话来。
我那时候是真没想到有一天何琰会来劝我,他让我收敛点。
但我总不能把所有事情都推到别人身上吧。
我饱含期待,我把所有憧憬都投到其他人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哪来那么多其他人。
前段时间我和周智聊天,我问他现在在哪高就呢?整天连个鬼影都不见。
周智跟我说他在青山。
我确确实实震惊到了。
青山那鸟不拉屎的破地,之前连车都不通。
周智他爹扶贫扶了大半辈子,最该管的儿子他倒是没管过几天,在这种负面影响下,周智听到有关于青山这俩字他都想吐。
他说他听了会反胃,生理反应,没得治。
我问他,那你这算是英勇就义,还是以毒攻毒去了?
他让我滚蛋。
其实未来的事谁都说不准,我不想轻易许诺,我也不喜欢何琰这种悲观的想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还是比较喜欢畅想美好未来。
我抱怨何琰真没意思,“好不容易见上一面,你能不能跟我聊点开心的事。”
“什么开心的事?”
我想了想说,“下午出去约会吧,我请你吃饭。”
我和何琰之前约定好了的,在上学的时候。
我想象到了我以后会很忙,他也会很忙。
但空闲下来的星期天,是我们约会的日子。
我和他已经错过了很多个星期天。
这次应该好好把握一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何琰最近忙得很,他前两天出差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所以谭时目前正处于孤零零的独居状态。
推开房门,看到亮着灯的客厅,谭时“欸”了一声,开始思考自己今早出门时候有没有忘记关灯。
他绝对关了的!
“奇了怪了。”谭时小声嘟囔一句,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他低头弯腰换鞋,耳边突然传来一个熟悉声音。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谭时动作一顿,下意识抬头朝声源处看去。
何琰穿了一身灰色家居服,看样子刚从厨房出来,手里还捧着个玻璃杯。
杯中浅色茶汤冒着氤氲热气,雾气袅袅升起,模糊了男人脸上神色。
谭时看了何琰一眼,继续低头换鞋,“出去喝了点酒。”回答完问题,他才想起来问何琰,“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何琰目光绕在谭时身上扫视一圈,慢吞吞喝了一口茶水,淡淡道,“查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谭时嗤了声,“毛病。”
查个屁岗。
他遵纪守法三好公民,何琰要是能从他身上查到点什么,他明儿个就改姓何。
谭时酒量不错,他今天晚上只喝了几瓶啤酒,不算多,刚刚好处在一个微醺状态。
脑子晕乎乎的,盯一个位置看时间久了都有点重影。
换好鞋子,谭时站起来,他一只手撑住身侧墙壁,另一只手朝何琰招了招,“过来扶我一下,有点晕。”
何琰嘲笑他,“出息。”
他嘴上这么说,手下动作却没含糊。将杯子顺手搁到吧台上,何琰抬脚走到谭时身边,一手拽住他胳膊,另一只手很自然地扶住谭时的腰。
手掌搭在侧腰,死死扣紧。
谭时身体不自在地动了动,“你能别贴得这么近吗?”
“啧。我不是怕你摔了嘛,不贴近一点我都扶不住你,你事儿可真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谭时听到这话瞬间不开心了。他不满地嚷嚷,“怎么跟你老公说话呢?”
带着醉意,声音听起来都是黏糊糊的,像在跟人撒娇。
何琰敷衍点了点头,“嗯嗯嗯,我知道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了。”
谭时依旧不依不饶抱怨,“你一点诚意都没有。”
何琰顺他话茬,继续往下说,“那怎么才算有诚意?”
谭时身上带了一点淡淡酒气,不难闻,却很醉人。
何琰把脑袋埋进谭时颈窝里,轻嗅对方气息。
他一下下吻着谭时脖子,含糊问着,“嗯?你觉得我怎么样才算有诚意?”
细软发丝刮蹭到脖颈,痒得谭时有点受不住。
他把头往后仰了仰,以图能避开何琰细碎的吻。何琰一点没察觉出自己被嫌弃了,谭时往后躲,他一个劲凑过去亲。
“靠。你别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唔…”何琰勉强应了一下,他也不继续亲了,嘴巴含弄谭时脖颈处的细嫩皮肉轻吮了一口,“你不想我吗?”
谭时无语,“你才走两天,不是两年,我能有多想。”
“说点好听话哄哄我都不愿意?”何琰在谭时锁骨上盖了个章,轻吮皮肤,留下一个很深的吻痕。
谭时虽然看不到,但他能猜到自己身上的红印绝对少不了,他气到抓狂,“我明天要上班的!你让我怎么出去见人啊?!”
“我没那么蠢。”何琰点点他锁骨,“只有这一点,你衣领扣子别解开,谁都看不到。”
“这还差不多。”谭时没那么气了。他侧过身体,用手臂环住何琰脖子,抵住对方额头,眼睛亮晶晶的,跃跃欲试,“今天做么?”
何琰表情狐疑,“你确定你可以…?”
上一次谭时喝醉酒,也嚷嚷着要跟何琰做爱。
何琰把谭时收拾好,给他塞进被窝里。他本人也顺势躺到床上,刚盖好被子,腰间便横过来一只烙铁般烫人的手。
一具热乎身体紧跟着贴上来,手钻进他衣服里,不老实地上下摸索。
醉鬼嘟嘟囔囔,含糊的咬词叫人听不清,“唔…你身上好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谭时意识不清醒,下手没轻没重的,手劲不小心大了点,掐得何琰倒抽一口凉气,“嘶——”
“你别闹。”
“我不。”谭时耍起性子,他挺动下身,一下下往何琰身体上撞,哼哼唧唧撒娇,“难受,你帮帮我。”
何琰没办法,只好顺他心意,手探进谭时裤子里,想要帮他摸。
他将半软性器握在手中撸了几下,谭时一开始还会舒服地哼两声,到后面他又开始不满意,掐住何琰手腕,不让他继续弄了,“我不要手。”
何琰认命地叹了一口气。
他钻进被子里,跪伏在谭时腿边,脑袋埋进对方胯下,手捧住性器,小心翼翼舔舐。
在这种昏暗环境下,视觉退化,其他感官变得更加强烈。浓郁的腥膻气息涌入鼻腔,味道并不好闻,然而何琰却觉得手中这根滚烫的大家伙可爱得很,叫他爱不释手。
他握住谭时的阴茎贴在自己脸颊边,舒爽地半眯起眼,感慨自己真是没救了。
怎么看都好可爱。
谭时嫌何琰动作慢吞吞的,给他口的一点都不爽。他强忍困意睁开眼,把何琰压到身下,遵循身体本能,把鸡巴插进那个能让自己快乐的软穴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前戏,没做扩张,鸡巴直挺挺肏进来,疼得何琰止不住抽气。额头沁出一层细密汗水,何琰手指攥紧床单,用力到骨节发白。
“你轻点。”
谭时动作缓了半拍,歪着脑袋思索何琰这句话的意思。
深入浅出肏干一会儿,何琰也渐渐从中得到些许快感,他小口喘息着,开始主动迎合起来。
没成想,谭时脑袋一歪,一头栽倒在他身上,沉沉睡了过去。
何琰:“……”
笑着活下去。
谭时显然也想起了那天发生的事,他尴尬笑了笑,“哈哈,对不起嘛,我也不是故意的。太困了,实在没忍住。”
他低头在何琰嘴巴上啵了一口,“不做的话,那我先去洗澡啦~”
何琰嗯了声。
俩人虽然成天黏糊糊的,但最近这段时间他们俩其实很少做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相较于肉体交缠的激烈性爱,谭时还是更喜欢制造一些含情脉脉的暧昧气氛。
何琰也很喜欢。
这让他觉得自己跟谭时不单单只有肉体关系。
有个词怎么说来着?
灵魂伴侣?
何琰喜欢把这个词套在他跟谭时身上。
谭时脑袋晕乎乎的,洗澡只是简单冲了几下水就出来了。洗完澡,用毛巾草草擦过身体,水珠没干,半裸着身体,直接往被窝里钻。
被窝暖烘烘的,里面还有一个手感颇好的人形抱枕。
谭时抬手抱住“抱枕”,脑袋埋在对方胸口磨蹭两下,感慨出声,“唔,好舒服。”他惬意地眯起眼,睡意渐渐涌上来。
他窝进何琰怀里,找了个舒服位置,沉沉睡了过去。
何琰不太困,看谭时睡着了,他也没闹对方,手指随意拨弄谭时额前半湿的碎发,无奈叹气,“头发也不知道吹一吹,明天早上起来又要头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手指滑下去,又掐了一下谭时的脸蛋。
谭时似有察觉般,眉毛动了一下,他含糊开口,“别闹。”
何琰弯唇,无声笑了一下。他手移开,下意识轻捻指尖,指腹残存的余温,让何琰一瞬间有些恍惚。
不知不觉,他居然已经和谭时在一起这么久了。
何琰不由得回想起刚谭时那阵。
那时候的谭时还不认识自己。
开学前一天,学校里小部分人的生平履历被装订成册送到何琰桌上,他挑挑拣拣,拿过几分重点标红的文件夹随意翻了翻。
他对谭时印象很深。
省长家的小公子嘛。
想不认识都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倒也没至于需要他费心讨好的程度。那时候的何琰,没怎么把谭时当一回事,顶多就是脑子里有谭时的名字,有谭时的脸,记得他是谁。
到后来……
他开始羡慕谭时。
羡慕、并且夹杂一点连何琰本人都未曾察觉到的嫉妒。
何琰人生是已经被规划好了的,他想要做点什么,总是身不由己。条条框框将他圈死了,一丁点出格的事都不能有。
谭时不一样。
没有人要求他应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尽管如此,他还是选了一条最难走的路。
他偏偏选了一条最难走的路。
何琰之前很想问他为什么,不过后来想想又觉得这个问题毫无意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做就做咯,哪需要和人解释太多。
何琰无声叹了口气,手指拨弄开谭时额前碎发,在他眉心烙下一个吻。
很轻的一个、几近于无的吻。
十五六岁的何琰羡慕谭时,羡慕他被养得太好了。
天真、执拗、一腔热血。
他短暂嘲笑过谭时的单纯。
十六岁之后的何琰,满腔情意无处迸发,他又开始羡慕起谭时的单纯。
不过这些都不妨碍他爱谭时。
他这么好,没有人会不爱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战友因公殉职,作为上属领导的周佚尘理所应当肩负起了善后工作。
他那位战友父母早亡,是靠外公外婆抚养长大的。回想起两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惊闻噩耗后在自己面前哭到近乎晕厥的场面,周佚尘一阵头疼。
不过在那种时刻说什么话都是多余的,所以周佚尘留给他们发泄时间,等对方自己调节好情绪。
几天后,两位老人终于接受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现实。
外婆捧着遗照抹眼泪,“小徐还不知道这件事呢,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
外公在旁边啪嗒啪嗒抽着旱烟,烟雾缭绕间,也愁得直叹气。
周佚尘问了一嘴,小徐是谁?
外婆闻言愣住,先是看了周佚尘一眼,随后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照片,表情复杂。
她说是自家外孙的爱人。
说这话的时候,外婆神色温柔,似乎对那个没过门的孙媳妇很满意。
她拉过周佚尘的手,絮絮叨叨讲着小徐有多贤惠,在自家外孙秘密出任务、音信全无的两年间,他们老两口全靠对方帮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佚尘记得自己这位下属没有法定关系上的配偶,婚配一栏也填的否,所以他猜那个小徐应该是下属没过门未婚妻什么的。
外婆被噩耗刺激到,身体承受不住,直接住进了医院。
她没有勇气亲口告诉小徐外孙离世的消息,只好把这个艰巨任务委托给了周佚尘。
周佚尘应下,没想太多,本来就是他分内的事情。
外婆简单说了一下小徐的基本信息。
徐清荷,27岁,在六中教书,是语文老师。
周佚尘一一记下,开车导航到六中门口,已经是下午五点。
恰好是放学的时间段,学生三三两两结伴走出来,周佚尘拦到一个教师模样的中年男人,朝他打探消息,“你好,请问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徐清荷的老师?”
“噢,你说小徐啊。”中年男人回身,朝不远处指了指,“这不,楼门口那个就是。”
周佚尘道谢完,朝男人所指的教学楼方向看过去。
在一群穿着校服的学生中间,结伴走出来一对男女,看起来格外醒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佚尘先入为主,以为外婆口中那个知书达理、温柔可人的小徐是位女性,甚至于在听到qinghe的字音后,自顾自脑补出清荷两个字。
清新雅致的芙蕖花,不错的名字。
迎面走来的女人年纪不大,身材微胖,脸圆圆的,模样很讨喜。
他盯住女人,在心里默默思忖一会儿该怎么措辞。
终于,一直被周佚尘注视的女教师从教学楼走到了学校门口,正和身侧男人挥手道别。周佚尘连忙迎上去,“你好,请问你是徐清荷、徐老师吗?”
被他搭讪的女人闻言一愣,下意识朝身边看去,“徐老师…?”
周佚尘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是刚刚一直在和对方说话的男人。
他模样年轻,穿了一身清爽的白衬衫,短发利落有型,露出光洁的额头和隽秀眉眼,鼻子上架了一副细框眼镜。
此时薄镜片后的圆润杏眼瞪大,青年诧异地看向周佚尘,不确定道,“你找我?”
周佚尘表情比他更懵,有一种突兀发现新大陆的荒谬之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一辈称呼含蓄,所以外婆介绍的时候也只是说小徐是他孙子的爱人,周佚尘没想到战友“未婚妻”居然是个男的。
沉默几秒钟,周佚尘试探着开口,“你认识聂靖娄吗?”
原本一直笑模样的男人神色一僵,抿直唇角,忌惮地看了周佚尘一眼,“等下去我车里说。”
他和身旁女老师告别,把周佚尘带到自己车上。
校门前人流量巨大,车子堵在道口不方便。
徐清和发动车辆,驶进主车道。在车上,他单手握住方向盘,等红绿灯间隙转头看了周佚尘一眼,“找我有什么事?”
周佚尘还没反应过来,硬着头皮问,“那个,你是他、你是不是他的…”
徐清和言简意赅结束这场无聊试探,“我是他男朋友。”
周佚尘干巴巴哦了一声,随后公事公办,用简短语句说明了聂靖娄殉职的消息。
听到男朋友的死亡讯息,徐清和表现很平静,安静听周佚尘说完,他只点头,淡淡嗯了一下。
他问周佚尘,聂靖娄家里人知道这件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佚尘回答说已经派人安顿好了。
两人谈了一下相关善后事宜,大部分时间是周佚尘在说,徐清和安静听着,时不时点点头。
和预想中的崩溃场景不同,周佚尘皱眉,为对方的冷漠感到不满。
徐清和根本说不出话,他用牙齿死死咬住嘴唇内侧的软肉,口腔漫出一点血腥味,疼痛感袭来,点头的动作都变得很慢。
车辆拐进一个岔道口,周围是老旧居民楼。
徐清和踩下刹车,将车停在路边,他双手环抱住方向盘,脑袋埋进胳膊里,声音闷闷的,“你在这里下车吧。”
周佚尘四下打量一圈,不知道这是哪儿。他挺无奈,“我车还停在你学校门口呢,你先把我送回去行不行?一脚油门的事儿,我这人生地不熟的…”
徐清和抬手取下眼镜,用力握住,力气大到已经把镜框压弯了形状。
他努力压抑颤抖的声线,自欺欺人地佯装无事,“下车。”
金属框架硌得手心生疼,徐清和小声吸了吸鼻子。
压抑的抽噎声钻进周佚尘耳朵里,他止住话茬,诧异看向驾驶座上的青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刚还一脸淡然的男人现在肩膀不停抽动,胸膛剧烈起伏,仿佛压抑了极深的情绪。
徐清和不喜欢轻易在陌生人面前示弱。
他牙齿打颤,声音带了哭腔,气恼地对周佚尘喊道,“我让你下去,你听不懂吗。”
仿佛一团松软棉花梗在喉咙里,周佚尘嘴唇嗫嚅两下,说不出话,“…”
大脑一片空白,原先准备好用来安慰的说辞,现在一句也想不起来。
他盯着徐清和细白的脖颈发呆。
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周佚尘想,现在这个场景和他先前幻想的差不多。惊闻噩耗的未亡人难以接受现实,止不住抽泣着。
而自己应该怎么做呢?
他应该、
他应该得体的保持分寸,细心安抚。最重要的是,不能做出一点逾矩行为。
这样想着,周佚尘缓缓伸手,搭上了徐清和的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掌心下的瘦弱肩膀不停抽动,啜泣声钻进周佚尘耳朵里,他收紧力道,把对方揽进怀里安慰,“节哀。”
怜悯的眼神落在徐清和身上,很快又转变成了另一种特殊意味。
徐清和揪紧周佚尘衣角,脑袋埋进对方怀里,不想让人看到自己脆弱的样子。
泪水一股脑糊到周佚尘衣服上,湿了一大片。
到最后,徐清和哭到嗓子都哑了。
调整好情绪,他红肿着眼睛从周佚尘怀里退出来,低声说了句抱歉。
眼窝里蓄满泪水,导致眼前世界都变得雾蒙蒙,徐清和没有看到身侧男人沉了一瞬的黑眸。
经历丧夫之痛的柔弱青年泪水淌了满腮,嘴唇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乌瞳湿润,似乎随时会流出水,卷翘的睫毛上挂了一颗泪珠,将坠未坠,颤巍巍的。
徐清和抬手,毫不在意地擦去眼角泪水,他动作粗鲁,在白皙皮肤上压下了两道红印。
周佚尘回到副驾位置坐好,视线却落在青年身上收不回来。
男人别扭地调整坐姿,努力藏好自己微凸的下半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嗓子痒得难受,他咳嗽两声,勉强压住喉咙口的痒意,跟徐清和说,“把你联系方式给我一下,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再联系你。”
他说得一本正经,看起来毫无私心。
徐清和不疑有他,在周佚尘打开通讯录的时候,快速报出一串数字。
添加联系人姓名,周佚尘打出一个徐字后,手指一顿,问徐清和,他名字是哪两个字?
徐清和嗓子哑到根本说不出话,他摊开手心,示意让周佚尘把手机递过来。
周佚尘心领神会递出手机,微微倾身,看对方在手机屏幕上打字。
青年衬衫袖口松松挽起,露出一截纤细腕骨。
白皙的手指尖悬在屏幕上敲击,很快打出两个字。
清和。
周佚尘在心里默默咀嚼这两个字,接过手机时,眼神停在上面多看了一会儿。
“那我先走了,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我会再联系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说着,想要开门出去,只可惜最后没走成。
车门咔哒一声锁上了。
重新整理好情绪的徐清和擦了擦脸,从座椅缝隙处捡起眼镜带上,叹了口气,“算了。”
他回过劲来,身体恢复一点力气,“我送你回去吧。”
那天过后,徐清和请了几天假,待在家里默默消化情绪。
过了几天萎靡不振的颓废生活,徐清和突然接到聂靖娄外婆打来的电话,说是想见见他。
徐清和温声应下,答应今天下去过去。
他脱掉睡衣,去浴室洗了个澡,简单收拾一下后出门,开车去医院。
久违的窥见阳光,让他阴郁的心情稍微好转一些。
徐清和在医院待了一整天,强打起精神陪外婆聊天,两人谈起逝世的聂靖娄时,表情都有些萎靡。
晚上出医院,发生了一点小意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徐清和心神不宁,看到迎面跑过来的小朋友,没来得及绕开,被对方重重撞了一下。
几天没吃东西,他身体早就虚得不行。
步伐踉跄地摔倒在地,不小心崴到了脚踝。
在他试图站起来时,踝骨传来一阵钻心的疼,徐清和倒抽一口凉气,额头冒出一层细密冷汗。
他狼狈地跌坐回去。
刚刚摔倒时,徐清和的眼镜不小心掉到了地上,手掌压上去,直接把金属框架给压弯了。
他捡起瘸腿的镜框,烦闷又委屈的想着,自己招谁惹谁了,怎么全天下都在和他作对?
正当徐清和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头顶突然传来一道熟悉声音。
“你没事吧?”
他抬头看去,顶光灯晃得眼睛花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高度近视,导致徐清和在不戴眼镜的状态下看东西很模糊。他眯起眼睛,仔细辨认半天才认出面前这人是谁。
徐清和看不清楚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因为上次见面时,他心神恍惚,没有太多精力去记住男人长相。
今天天热,所以男人穿了一件黑色短袖外加长裤。
短袖是修身的款式,很衬身材。男人在俯身时,单薄布料勒出清晰的肌肉线条,宽肩窄腰,身材结实,每一块肌肉都充满了蓬勃的爆发力。
对方剪了一个很考验颜值的短寸头,好在男人五官帅气,短寸款式放在他身上就变成了一个加分项,显得整个人很有精气神。
徐清和摇摇头,搭上男人伸来的援手,借力站了起来。
刚刚站稳,脚踝又是一阵钻心的疼。他身形踉跄,下意识想要攀附住什么,紧紧抓住男人结实有力的胳膊,徐清和站直身体,不好意思笑了笑,“抱歉,我…”他低头看了一眼脚腕的位置,蹙眉,“还是有点疼。”
来医院看望朋友的周佚尘没成想会再见到徐清和。
他小心搀扶起受伤的青年,抓过徐清和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架着,另一只手环住青年纤细的腰肢,手掌牢牢扣紧,用来帮他稳住身体。
周佚尘一脸坦然,谁也看不出他此时的心猿意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腰好细。
挂完号,周佚尘又扶着徐清和往就诊科室走。
走路时,周佚尘手掌不自觉在青年腰侧滑动,时不时轻捏两下,动作自然,没引起怀中人警觉。
他忍不住感慨,好软。
好在徐清和脚崴得不严重,医生看过后开了点药,说让他回家好好养着就行。
徐清和现在走路都费劲,更别提开车了。
出医院后,他在想是打车回去还是找个代驾,这时候周佚尘自告奋勇,说他可以送徐清和回家。
徐清和表情为难,他不想麻烦对方,可周佚尘太热情了,他实在拗不过,最后只能勉为其难同意了。
意外受伤,徐清和日常生活变得麻烦起来。
好在他有一个过分热情的新邻居,近些日子的吃穿用度全由对方一手包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徐清和觉得这样不太好,可每次面对周佚尘的好意,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一定不能再继续麻烦他了!
徐清和在心里默默下决定的时候,门铃响了。
他一瘸一拐走到防盗门前,没开门,直接透过可视门铃和对方说话。
徐清和故作冷漠,“有事吗?”
“我今天做了椰子鸡,刚出锅,还热着呢。”
周佚尘手捧砂锅,举到摄像头前给徐清和看,满脸笑意。
徐清和硬着头皮拒绝对方的好意,“不用了,我刚刚吃过了。”
“啊。”周佚尘失落地收回手,“好吧,我还想让你尝尝呢。”
不过很快他就调整好情绪,提供了一份pnB出来,“要不我给你放到冰箱里,留着明天吃?热一下就好了,很简单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徐清和背靠住门板,声音恹恹的,“你不用这样。”
周佚尘没搞懂他什么意思,有点懵,“什么?”
徐清和把玩着无名指上的银色素圈,叹了口气,“我是个成年人了,生活能够自理。”
“聂靖娄是聂靖娄,我是我,他出事和你没有关系,你也没必要为了他特意照顾我。”他跟周佚尘说,“你不欠我什么。”
说是部队休假来外省旅游,在附近租下房子只是为了出行游玩方便,这个理由怎么看都很假。
周佚尘攥紧手指,下意识反驳,“我不是…”
不是因为徐清和是自己故去战友的遗孀才对他这么好,可除了这个,周佚尘找不出其他合理借口。
他狼狈地垂下脑袋,不想过分暴露自己的龌龊心思。
徐清和没细想,只以为对方是在搪塞自己。
看到屋外青年垂着脑袋,可怜巴巴的样子,徐清和突然又于心不忍,拒绝他人善意真的很困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转动戒指的频率加快,漫长的几分钟过后,徐清和率先打破沉默,他打开房门,认命地叹了口气,“进来吧。”
屋外青年一瞬间扬起笑脸,如果情绪可以化为实质,他身后一定会兴奋地摇起尾巴。
徐清和从酒柜里拿出一瓶清酒,举起酒瓶晃了晃,问周佚尘,“要不要陪我喝点?”
周佚尘酒量一般,但那晚他没喝醉,因为大半瓶清酒都进了徐清和的肚子。
到最后徐清和喝得醉醺醺,抱着酒瓶不撒手,空酒瓶倒不出一滴酒水,可他依旧执拗地举着瓶子往酒杯里倒。
活脱脱一个大醉鬼。
只有在醉酒不清醒时,徐清和才会坦然暴露出自己的脆弱情绪。
他捧着酒瓶,无声流眼泪。
泪水从眼角簌簌滚落,止不住地流。
不带眼镜时,徐清和眼睛总是雾蒙蒙的,瞳仁无光,似乎连眼前景物都看不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时他流出的眼泪把黑色瞳仁侵泡得湿漉漉,盛满水意的眼珠子和会说话一样,无声渴求怜惜。
周佚尘捧起徐清和的脸,慌张地擦拭对方眼角的泪水,因为没有经验,下手重了一点,不小心把青年脆弱眼角蹭得通红。
徐清和酒品很差,喝多了喜欢发疯,不是揪住周佚尘衣服锤他,就是指着他鼻子骂人。
到最后嗓子都骂哑了。
“王八蛋……”揪住周佚尘衣领的手缓缓放开,徐清和瘫坐回椅子上,抬手捂住眼睛,哭到身体痉挛。
平白挨了一顿骂的周佚尘现在状态也很不好。
他穿得是夏季睡衣,用料很薄,一扯就坏。睡衣领口被撕扯得乱七八糟,跟个破布条一样挂在身上,裸露在外的胸腹间有几条清晰的抓痕,麦色皮肤上,红色印记格外醒目。
周佚尘脸上还有个巴掌印,颜色很浅,是刚刚徐清和不小心打上去的。
怕徐清和再喝下去出事,周佚尘半拖半抱着把他送回房间,放到床上安置好,脱掉鞋子,换下睡衣,把无意识的醉酒青年塞进被窝里。
整理好一切的周佚尘准备起身走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转身,床上青年突然牢牢扣住他的手腕,不让他走。
徐清和迷迷糊糊躺在床上,意识朦胧,看到一个熟悉身影站在面前,他下意识伸手去抓,不想让对方离开。
“娄哥…”
床边男人精壮的身体一僵,他抓紧徐清和纤细的腕骨,想要把他的手拂开。
“你认错人了。”
徐清和脑袋嗡嗡响,根本听不清面前人在说什么。看周佚尘要走,他更慌了,紧紧攥住男人结实的小臂,借力起身,另一只手揽住周佚尘脖颈抱住,不想让他离开。
“娄哥,你别走。”他嗓音沙哑,略带哭腔,“我好想你。”
“你别丢下我。”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不得章法地在男人脸上胡乱吻过去。
锁骨,喉结,绷紧的下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亲了几下,见男人不搭腔,徐清和委屈又气愤地一口咬住周佚尘嘴唇。气归气,可徐清和还是不舍得咬太狠,牙齿细细撕磨着柔软唇肉,怕他疼,还会用舌头小心翼翼舔上去安抚。
“哥,你不喜欢我了吗?”他半阖眼皮,全凭身体本能在男人唇上乱吻,“你怎么不亲我?”
“你亲亲我…”
周佚尘一开始只是沉默受着,任由醉酒青年在自己身体上肆意作乱。
周佚尘喘息声越来越重,黑眸暗沉沉的,几乎把他整个人溺毙其中。
到最后他终于受不住了,一把抓住那只在身上四处作乱的手,胸膛剧烈起伏着,深呼吸那几下似乎在调整情绪。
周佚尘捧住徐清和的脸,反客为主,恶狠狠吻了回去。
周佚尘不懂如何接吻,他急切地含住青年柔软的唇瓣,又舔又咬。徐清和嘴唇很快变得红肿不堪,他疼得直抽气,拳头使劲砸向男人胸口,想让对方轻点。
这点力道对周佚尘来说跟挠痒痒似的。
打破禁忌,男人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佚尘怀抱住青年拥吻,他的手从徐清和睡衣下摆钻进去,大力揉弄青年娇嫩的皮肤,粗糙掌心在青年光滑的后背上抚过,发出急躁的“簌簌”声。
周佚尘另一只手去脱徐清和的裤子,轻而易举把睡裤扒掉,隔着内裤,用手掌揉捏着青年胯下鼓起的一团。
舌尖被人狠狠吮吸着,徐清和说不出话来。
许久没有抚慰过的身体变得格外敏感,鸡巴摸两下就硬,徐清和爽得直哼气,他挺腰,疯狂耸动胯部往男人掌心送,想要更舒服一点。
周佚尘一股脑把徐清和身上衣服全脱了,他抚弄怀中青年柔软身体,手握住鸡巴,快速地上下撸动。
常年训练的掌心布满厚茧,粗粝掌纹摩擦着阴茎,把柱身蹭得通红。
娇嫩的生殖器官哪受得了这样对待,徐清和扭着腰拼命躲,不想让周佚尘继续摸,“不要,好疼……”
周佚尘无促地松开手,不知道怎么弄能让徐清和舒服一点。低头,看到青年胯下那根水汪汪的粉白鸡巴,他舔了舔嘴唇,无师自通地俯身、张嘴把勃起的阴茎含了进去。
周佚尘把脑袋埋进徐清和胯下,架住青年乱动的两条长腿,手掌掐住腿根掰开,滑腻的大腿肉让他爱不释手。
徐清和两条腿绞在男人肩上,努力挺腰把鸡巴往男人嘴里送,他低低喘息着,爽到身体发软,直不住腰,不得不寻找一个着力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揪住周佚尘的头发苦苦支撑身体,短硬发茬刺得手心很痒。
发昏的脑袋后知后觉想起一个问题。
他男朋友头发有这么短吗?
记不清了。
好爽。
眼前泛起白光,徐清和恍惚着,任由自己溺毙在欲海之中。
……
一夜过去。
宿醉后的头脑昏沉,隐约有一些记忆碎片闪过,徐清和努力回想,又想不起来太多。
昨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喝多了,然后呢?
他只记得周佚尘把自己送回房间,自己睡了过去。
再然后……
他做了个梦。
回想起那个过分真实的荒唐春梦,徐清和一阵腰软。他掀开被子起身,身体光溜溜的,只穿了一条内裤。
徐清和摸了摸大腿根,依稀能回忆起那种被紧攥大腿的压迫感,可腿根皮肤白皙,没有丝毫异样。
阴茎清爽,没有梦中恶心人的粘腻不适。他脱掉内裤,握住鸡巴看了看,颜色正常,没留下使用过后的痕迹。
一系列奇怪举动做完,徐清和自嘲地笑了笑,暗骂自己有病。
一个梦而已,他这么当真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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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皙纤长,骨节匀称。
此时那双好看的手圈住粉白阴茎缓慢撸动,这样一副充满色情的画卷,可惜无人欣赏。
空荡房间里,传来男人压抑的喘息。
“嗯…哈…”徐清和大口呼吸着,纤瘦指骨握住肉感十足的阴茎撸动,龟头很快流出黏糊糊的淫水,随着男人动作,发出咕叽的滑腻水声。
他眼神渐渐变得迷离,没有听到门外客厅传来的窸窣小动静。
聂靖娄离家后,徐清和独守了两年的空房。
作为一个成年男性,他有欲望,更想要发泄出来。
无数个万籁俱寂的夜晚,徐清和孤身一人呆坐在家里,铺天的寂寥感袭来,几乎将他整个人溺毙。
想要做爱。
男朋友不在身边,而廉耻心颇重的徐清和也不愿意做出背叛爱人的荒唐之举,只能兀自忍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拥有一副漂亮皮囊的徐清和从小到大都不缺人追,他性格和善,说话也柔声细语的。
小时候有调皮的男生嘲笑徐清和,说他简直不像是个男孩子。徐清和没生气,只是用一种很受伤的脆弱眼神盯着对方看,互相对视一分钟,反倒是那个男生受不了、红着脸颊跑开。
再之后听到有人说徐清和坏话,没等徐清和怎么样呢,男生先出言替他打抱不平,叫嚷着让他们滚开,最后甚至还打了一架。
被揍得鼻青脸肿的男生哭着跑回家里,任凭家长怎么追问都不肯说出打架原因。
夜晚躺在温暖被窝里的男生回想起上午一幕,羞赧地红了耳朵。他心中油然升起一抹自豪,幻想自己是童话里英勇无畏的骑士,从恶龙手里拯救出了娇贵的公主。
小时候尚且如此,更别提长大了。
大三某次聚会,在朋友攒的一场酒局里,徐清和认识了聂靖娄。
一群朋友坐在沙发卡座上玩骰子。
年轻一点的徐清和近视还不是很严重,他清楚注意到坐在自己身旁的男生脸颊通红。徐清和转头看过去,对方神色僵住,一瞬间连脖颈都红透了。
撂下酒杯,徐清和担忧地问,“你没事吧?”
身材精壮、出去能随机吓哭两个小朋友的高个子男生手足无措,只会慌乱摇头,结结巴巴说没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徐清和再看,男生突然端起面前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他重重呼吸,努力调节好情绪。
在男生低头时,徐清和注意到对方后颈通红,喝醉了一样。
既然对方都说了没事,徐清和也没再继续追问下去,礼貌颔首笑了一下,转头和身边朋友接着玩游戏。
那天徐清和喝多了,脑袋迷迷糊糊的,有人把他搀扶起来,踉跄着走了一段路,再之后发生什么他就记不清了。
第二天早上,徐清和睁眼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房间里,室内装修是简约的样板间风格,应该是某个快捷酒店。
他揉着酸胀的太阳穴起身,余光不经意瞥到身边。
旁边还睡着一人,背对着他,没穿衣服,麦色皮肤,后背肌肉看起来很结实。
徐清和动作僵住,做了半天心理建设才颤巍巍伸手推了推那人。
对方翻了个身,侧躺着,刚好脸蛋正对自己。徐清和定睛一看,认出是昨天坐在自己旁边的男生。
长得倒还不错。
鼻梁高挺,下颌锋利,嘴巴形状很好看,唇角自然上翘,偏厚的肉唇看起来很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生身材挺有看头,浑身结实肌肉,侧躺的角度刚好能让徐清和看清对方挤压成一坨的饱满胸肌,中间一条深深沟壑…
打住打住,不能再看了。
徐清和深呼吸一口气,别扭地移开视线,努力回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为什么会跟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躺在同一张床上?
还没穿衣服。
在他思考的间隙,男生缓缓睁眼,两人大眼瞪小眼互相对望半天,没一个人开口说话。
徐清和很少喝酒,因此他不知道自己喝醉之后有个怪毛病,总喜欢乱亲人。
酒品稍微好一点的,喝醉后通常会失去意识断片,等酒劲上来,直接倒头昏睡过去。
显然徐清和是属于酒品不好的一类。在酒精刺激下,他身体率先进入一个短暂亢奋期,习性和平时迥然不同,变得难缠许多。
聂靖娄当然也不知道徐清和有这毛病,他还以为对方跟自己看对眼了,要搞一夜情呢。当即,他肾上腺素飙升,浑身红透,和煮熟的虾子一样。半推半就下,带徐清和去隔壁快捷酒店开了房间。
“你身上好暖和。”徐清和说话带着浓重鼻音,黏糊糊往聂靖娄身上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体量颇重的成年男性猛地扑到自己身上,聂靖娄差点没反应过来,脚步踉跄了一下,多亏他下盘稳,勉强平衡住身体,这才没连带徐清和一起摔了。
一只软到不可思议的手掌钻进衣服里,揽住他的腰,聂靖娄僵住身体,气血上头,小麦色皮肤被熏得红扑扑。
他故作镇定板起脸,不想让自己的羞赧表现得过于明显,可他结结巴巴的话音,多少还是暴露了几分紧张,“太、太快了吧。”
徐清和才不管对方说什么,自己身体冷一阵热一阵的好难受。
欲望驱使下,他只会凭借身体本能,去做一些能让自己快乐的事情。
聂靖娄没想到自己一见钟情、看起来性格温吞的男生操起人来会这么狠,再加上对方喝醉酒,动作没轻没重的,要不是他身体素质过硬,估计会腰软得跪都跪不住。
操了几分钟,徐清和累了,直接瘫在床上,倒头睡了过去。
徐清和倒在床上的瞬间,深埋在聂靖娄后穴里的肉棒也顺势掉了出来,离开穴口时,发出了巨大的“啵”的一声。房间静谧,所以这声音格外刺耳,听得聂靖娄耳根子都红了。
虽然一开始是很疼,但到后面聂靖娄渐渐从疼痛中品尝到一丝爽意,体内情欲被撩拨出来,可引诱他的罪魁祸首已经睡死过去,不省人事。
粗长性器狠操过的穴口一时半会儿合不拢,形成了一个小小圆洞,肉红色小穴不停翕张,一缩一缩的,好似在渴求更多。
喉咙泛起一阵痒意,聂靖娄费力咽了一下口水。室内灯光明亮,清晰映出沉睡之人恬静的面孔,神色平和,毫无防备,似乎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聂靖娄呼吸紊乱,绯红着面颊爬到徐清和腿边,他动作轻柔地分开对方双腿,大手牢牢握住滑嫩的腿肉,喘息加剧,身体又是一阵情动。
徐清和身材偏瘦,皮肤比腻子还要白。
跟徐清和不一样,聂靖娄属于是糙惯了,整天在外面风吹日晒的,肤色比对方深了几个度。他低头看了一眼抓握住男生大腿肉的手,强烈色差对比下,自己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亵渎对方。
聂靖娄心里莫名涌出一股兴奋,迫不及待想要在青年雪白肌肤上烙下独属于自己的印记,把对方弄得更脏。
明亮房间里,早已陷入深度睡眠的男生眉心微蹙。
他不着寸缕,双腿微分,有人跪在他腿间,脑袋埋进跨下不停起伏。
徐清和有一根和清秀外表反差极大的粗长性器,肉嘟嘟的嫩粉肉茎,触感滑腻,叫人爱不释手。聂靖娄小心翼翼捧起,俯身用嘴唇亲吻伞状龟头,双唇轻吮,舌尖挑开顶端的细孔,慢条斯理品尝。
刚被开苞的后穴不停翕张,空虚得难受,恨不得拿什么东西捅进去使劲捣一捣。
勃起的阴茎把聂靖娄口腔塞得满满当当,来不及吞咽的涎液从唇角流出来,顺着脖颈往下淌,他眼神炙热,好像眼前有一块美味的肉吊着,给他馋得不行。
一夜荒唐过后,清早恢复理智的两人面面相觑,彼此都很尴尬。
绞尽脑汁回想了半天,徐清和隐约记起昨晚确实是他先主动的,这事儿也怪不得人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要说聂靖娄对自己没那个意思…?
纯粹是扯淡。
徐清和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细胳膊细腿,又扭头看了看对方的。
完全不是一个量级,两个他都不够聂靖娄打。
你情我愿的一夜情,谁也不吃亏。
虽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徐清和还是装作很有见识的样子,拿出对待炮友的正常态度,温和且有礼貌地询问了对方的身体状况。
聂靖娄闷不吭声,默默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什么事儿。
徐清和笑着颔首,内心其实还是有点尴尬。他掀开被子起身,准备先去浴室冲个澡,下床的时候腿软了一下,好悬没摔了。
大腿根几个鲜红的手指印,看得徐清和眉心一抽,醒来时浑身散架一样的疼,现在终于找到了病因。
仔细一瞅,发现身上基本没几块好肉,青青紫紫,全是嘴巴嘬出来的印。
徐清和默然,试图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抬脚往浴室走去,步伐踉跄,背影颇有些狼狈,足以看出他内心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样镇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洗完澡,徐清和从浴室出来,打电话叫了两人份的早餐。
穿戴整齐的两人坐在餐桌前安静吃饭,聂靖娄照旧一声没吭,听到徐清和的问话,他只是默默点头摇头,或者嗯两声,努力接话茬,但不会主动寻找话题。
徐清和笑得脸都快僵了,免不了在心里犯嘀咕,聂靖娄对他有意见还是怎么着?一直板着个脸,声也不吱。
笑容淡了下来,徐清和没心情继续活跃气氛,低头专心吃早餐。
刚送来的白粥还在冒热气,徐清和没急着吃,用勺子搅弄,小口小口往嘴巴里送,饶是他动作再细致,还是不小心烫到了舌头,疼得斯哈斯哈直抽气。
聂靖娄视线始终停在徐清和身上没离开。
他腰杆挺直,像是一棵沉默的松柏,一动不动。男人眉眼冷峻,脸上照旧没什么表情,一对瞳仁乌黑发亮,炯炯有神。
吃完饭,徐清和拿了一张餐巾纸擦嘴巴。
聂靖娄几乎和他同一时间撂筷,两只手搁在膝盖上,紧张得握拳又松开,没一会儿功夫,闷出一手心的汗。
重重呼吸了一口气,努力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吃完饭的徐清和也没闲着,他打开手机,准备预约网约车。默默计算了一下等会儿要做的事,把时间定在一个小时之后。
撂下手机,抬头一看,发现聂靖娄两眼出神,思绪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徐清和抬手到对方眼前晃了晃,关切问道,“你没事儿吧?哪里不舒…?”
话没说完,聂靖娄猛地伸手攥住他手腕。沉默了一早上的男人终于鼓足勇气,面容沉稳坚毅,大声对徐清和说道,“我喜欢你。”
他腰背笔直,话音干脆利落,像是在给领导做报告,神情坦荡。
见徐清和没反应,他一板一眼,又重复了一遍,“我喜欢你。”
徐清和一脸懵逼,模样看起来有点呆,“……?”
“我能不能…申请当你的男朋友?”面对徐清和狐疑的眼神,聂靖娄音量越来越小。当然,因为他一开始就很大声,所以这个“小”只是分贝程度上的小,刚刚好能让徐清和听到。
认识第二天就主动提出交往的男人浑身上下写满了可疑。但徐清和鬼使神差的,觉得面前这个一本正经板着脸、耳根子却红透了的家伙不是坏人,与之相反的,他觉得对方有点可爱。
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徐清和稍作思考,在聂靖娄忐忑不安的注视下,慢吞吞点了点头,“好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惊喜过望的聂靖娄猛地站起身,膝盖不小心磕到桌沿,差点给餐桌掀翻。
事情发展得太过顺利,堪称梦幻,反倒让聂靖娄不敢相信,“真、真的吗?”他压抑兴奋的情绪再次确认,“我喜欢你,想要和你交往,不是说着玩玩,我是认真的。”
快捷酒店的餐桌质量堪忧,徐清和一只手压住颤抖的桌面,另一只手支起下巴,笑意盈盈,“我也是认真的啊。”
虽说聂靖娄第一次表白像个儿戏,但之后几年里,两人都有在努力经营这段感情。
徐清和性格寡淡,不喜欢刺激,更不喜欢追求所谓的什么新鲜感,如果可以,他希望可以和同一任伴侣厮守终生。
从外貌条件来说,聂靖娄其实不太符合徐清和审美,他不喜欢那种会带给自己强烈压迫感的男性。
也许是看出了徐清和对自己的不满意,在交往过后,聂靖娄把自身姿态放得很低,照顾徐清和的日常起居,几乎是面面俱到。
他也不觉得有什么。
老婆嘛,不就是用来宠的。
徐清和身体不好,之前的交往对象都很照顾他,但没谁会和聂靖娄一样,把他看得跟个眼珠子似的,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有在床上,聂靖娄才会暴露本性。
他性格沉闷,不喜欢说乱七八糟的荤话,每次都闷不吭声,只会埋头苦干。
激烈性爱把徐清和身体调教得很敏感。
在聂靖娄秘密执行任务的两年间,徐清和时常想着对方自慰,也经常梦到对方温暖的怀抱。可不管梦境多么真实,假的终究是假的,睡醒后睁开眼,没有缠绵悱恻,怀里只剩下一团冷冰冰的空气。
昨晚的春梦撩拨心弦。
压抑了两年多的欲望在这一刻触底反弹,身体和无底洞一样,根本填不满。
“哈……”徐清和闭眼,幻想握住阴茎的是男朋友的手。指骨骨节应该要比自己粗一点,手掌很大,能把性器整根圈住,掌心粗糙,有一层厚厚的茧子,撸快了会疼,但也很爽。
赤裸身体的青年双腿微分,握住鸡巴快速撸动,小腿难耐地磨蹭,把床单压得皱巴巴。
徐清和低低喘息着,不经意垂眼,发现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不见了。
他慌了神,没心情继续自慰,鸡巴还硬挺着就匆忙下床,想要出去找戒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脑一片空白,忘了脚踝受伤,徐清和跳下床,先落地的刚好是那只伤脚。
踝骨位置钻心的疼,额头冒出一层冷汗。
“咚”的一声,青年身体倾倒在地,发出巨响。
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脚步声。
在徐清和思考自己家里怎么会有人的时候,脚步声在门口停住。
下一秒,卧室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门外男人急切问道。
看到赤裸身体瘫倒在地上的徐清和时,他瞳孔猛地放大,呼吸都凝窒住。一瞬间涨红了脸,周佚尘握紧门把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徐清和费力呼吸着,胸腔剧烈颤动,像一只破旧的鼓风琴。冷汗一滴一滴砸到地毯上,他强忍痛意站起身,坐到床上,长舒一口气,垂着脑袋,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儿。
累得话都说不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一瞬间的疼劲过去,徐清和慢慢缓过来,恢复意识后发现屋子里气氛有点不对劲。
因为这几天心情不好,徐清和连屋子都懒得收拾,脱下的衣服乱糟糟堆在床尾,跟座小山似的。
此时那些脏衣服变成了徐清和的救命稻草,他急忙捡起一件黑色t恤往身上套。
t恤是聂靖娄的,比徐清和常穿的衣服尺码大一号,徐清和经常拿对方的衣服当家居服穿,套在身上松松垮垮的,很舒服。
长t下摆刚好能盖住裸露在外的大腿根。
青年皮肤白皙,小腿笔直,因为坐在床上的姿势,大腿积压着堆出一点肉感,露在外面,时刻考验周佚尘为数不多的自制力。
周佚尘一本正经,表情看不出一丝异样,可他落在徐清和身上的眼神却火辣辣的,犹如实质般,烧得皮肤隐隐发烫。
徐清和揪紧t恤下摆,满脸不自在地往下压了压。
绯红脸颊,不停做着小动作的青年,绝对称得上秀色可餐四个字,可爱得想让人把他一口吃掉。
周佚尘阖上眼帘,遮住眸底的暗色,再睁眼,他又恢复成热心善良的邻居身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握拳抵在唇边,尴尬地轻咳两声,周佚尘解释,“那个…我昨天晚上喝得太多,一不小心就在沙发上睡过去了。”
“我本来打算跟你打个招呼就走的,但是突然听到你屋里有动静,这才…”他低头,看到徐清和踩在地毯上的赤裸双足,喉结一动,声音低了下去,“不好意思。”
他在为刚刚的冒犯道歉。
徐清和心里一团乱麻,没有精力深思对方话语间的漏洞,含糊应了两句,只希望快点把这个话题绕过去。
周佚尘见状松了口气。
徐清和弯腰,捡起已经掉落在脚边的内裤套上,满脸羞窘。
直起腰身时,他神色一僵,痛苦地拧眉,一点点强行把腰挺了起来。
周佚尘眼尖,看出了徐清和的佯装镇定,“…你还好吧?要我帮忙吗?”
“腰扭了一下。”估计是刚刚掉在地上摔的。
“我帮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等周佚尘说完,徐清和红着脸打断他,“不用。”
声音很大,显得过于刻意了。
察觉出自己语气不好,徐清和试图找补一下,“不麻烦你了,我自己能行。”
徐清和费力地穿上裤子,累出了一脑门汗。
周佚尘站在门口,双手环胸。到最后实在看不过去,他轻啧一声,向前两步抢走徐清和手里的袜子,半跪在对方面前,摊开膝盖,示意让他把脚搭上来。
徐清和垂死挣扎,“不用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周佚尘抬头,表情平静,眼里没有一丁点亵渎之意,觉得帮对方穿袜子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你现在身体不舒服,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帮你一下,你不用不好意思。”
见徐清和张嘴,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周佚尘没给对方说话的机会,直接抓住徐清和的脚踝,强硬地放到自己膝盖上。
长期训练,周佚尘掌心和指腹处都有一层厚茧,粗粝的掌纹擦过皮肤,弄得徐清和脚腕痒痒的,总想着逃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动作好慢。
徐清和在心里默默嘀咕。
穿好袜子,周佚尘小心翼翼地把徐清和一只脚挪开,放到地毯上,而后拍拍膝盖,示意让对方把另一只脚搭上来。
这时候还拒绝就显得矫情了。
犹豫再三,徐清和还是乖乖把脚放了上去。
这次没急着给对方穿袜子,周佚尘握住徐清和的脚踝,拇指轻轻摩挲凸起的腕骨,仿佛在观摩一樽精美的艺术品。
“你的脚好漂亮。”
足弓微弯,弧线优美,脚心有一层淡淡红晕,跟打了胭脂似的。
嫩白脚趾闻言害羞地蜷缩起来,和主人一样可爱。
对方话题转变太快,徐清和一脸懵,“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应该是在夸他吧?
可哪有人夸脚好看的,这也太奇怪了。
忍住尴尬,徐清和硬着头皮回了一句,“还、还好吧。”
抬脚的姿势,刚好能让周佚尘看到徐清和裸露在外的下半身,只穿了一条内裤,腿根微红,刚刚在被单上磨蹭的。
再往下,是嫩粉色的膝盖。
一抹娇羞红晕,比夏日池塘里盛开的芙蕖花还要漂亮。
脑子里维持理智的那根弦“铛——”的一声断了。
一靠近徐清和身边,周佚尘就兴奋到鸡巴梆硬,内裤牢牢包裹着勃起性器,勒得生疼。
男人眸色暗沉,心中凝结着狂风暴雨。
呼吸急促起来,鬼使神差的,周佚尘握紧徐清和脚腕,放到自己两腿之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脚心触碰到一团鼓囊囊的物什,徐清和错愕地睁大双眼,有点被吓住了。
太过震惊,一时间他竟忘了把脚收回去。
直到周佚尘握紧他的脚踝,重重朝那团硬包碾下去,徐清和这才回过神,拼命挣扎,想要把脚抽回来。
可男人的大手犹如一把铁钳,牢牢禁锢着他,逃脱不开。
周佚尘呼吸加重,放肆喘息起来,活像个变态。
“哈…”
“再踩重一点。”
他表情戏谑,说话带着笑音,仿佛笃定了徐清和逃不开。
电光火石之间,徐清和猛地回想起昨晚那个“春梦”。
火热的躯体,压抑的喘息,还有和面前男人一模一样的、轻佻笑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你…”嘴唇哆嗦着,猜出一切的徐清和不愿意接受现实。
周佚尘低眉敛目,叫人看不清神色。
他抬高徐清和不断挣扎的脚,低头吻了一下对方白皙的脚背。唇瓣张开,轻吮细嫩皮肉,柔软唇舌留下烙印,湿滑的触感让徐清和感到一阵恶寒。
平静犹如一潭死水的心境终于掀起波澜,徐清和气得眼眶通红,心中满是嫌恶。
他昨晚居然碰过那么恶心的东西。
徐清和隐约记得有人往他手里塞进去一个滚烫的柱状物体,滑溜溜的,大到一只手握不住。男人凑到徐清和耳边低语,蛊惑着让他帮自己快点发泄出来。
指缝间全是汗水,恶心人的粘腻。
已经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徐清和以为是昨晚对方没把东西弄干净留下来的,现在杀了周佚尘的心都有。
他居然、居然把那种脏东西蹭到自己手上。
周佚尘不知道徐清和擅自脑补了什么,突然情绪起伏这么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抓住徐清和的小腿,就势起身,直接将徐清和推倒在床上,牢牢压制住。
扣紧徐清和乱动的手脚,周佚尘直接挑明心思,“反正你男朋友也死了,你不如跟了我。”
他已经懒得走温水煮青蛙那套了,自己永远比不过一个死人,没办法在徐清和心里占据一席之地。
昨晚对方那样热情,嘴里却还是喊着他那位好、哥、哥。
周佚尘咬牙切齿念出后几个字,眼中的嫉恨已经快要化为实质,流出了恶心的黑水。
撕开温和外衣,男人彻底暴露出凶残本性。
他不止一次撞见过徐清和家里有男人上门。那些男人恶心的嘴脸,垂涎的目光,傻子都能猜出来他们什么意思。
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周佚尘用无数阴暗心思去揣测对方,既然别的男人可以,那自己也一定可以吧。
根茎深埋在淤泥之中的艳丽芙蕖,怎么可能纤尘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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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这个数字听上去就很不吉利,所以我也在这天很不吉利地死去。
早上六点,闹铃响。
程行洛有一点起床气,听到动静,他把被子蒙过头顶,整个人缩进被窝里,小声嘟囔着抱怨,“吵死了。”
我没理他,抬手摁掉闹钟,摸黑换衣服。
我有晨跑的习惯,每天早上六点准时起床去外面跑两圈。程行洛不喜欢在户外运动,他更喜欢每周抽出一点时间去健身房。
我们两个人的运动频次迥然不同,我偶尔会迁就他一起去网球场打打球什么的,除此之外,再没其他别的共同爱好。
小区绿化做得不错,清晨空气很清新,我深呼吸几下,试图换掉肺里的浊气。
慢跑七公里,出了一身汗,微风拂过皮肤,吹干薄薄汗水,带来一丝清爽凉意。我舒服地半眯起眼,耳边是叽喳喳的清脆鸟啼,风吹拂树叶,发出“簌簌”细响。
我顺带着买了两人份的早餐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一楼大堂等电梯的功夫,有人从后面叫了我一声,“祝临?”
我循声看过去,有些惊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是陆思途。
他是我邻居,我和他是几个月前晨跑时候认识的。那天我照例在外面跑步,一个晃神,就看到一只黄澄澄的金毛朝我扑过来,它热情地蹭我裤脚,一个劲往我身上贴。
沾了我一身毛。
我弯下腰,好脾气地摸摸它头顶,“你是谁家的小狗呀?”
金毛瞪着一双水汪汪大眼睛看我,伸出湿乎乎的舌头,哈赤哈赤吐气。
它脖子后面挂了一根牵引绳,胸前有一个小金属吊牌。
绵绵。
好可爱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名字下面有一串数字,应该是它主人的电话号码。
我掏出手机,一个个数字对着拨了过去。
我以为它的主人会是一个可爱小姑娘,没成想接电话的是一个男人。温和男声从听筒里传出,我简单跟他说明意图后,他连声道谢,让我在原地等等,他马上过来把狗接回去。
“它很乖的,不咬人,你不要怕。”他温声安抚我,仿佛把我当成了一个三岁小朋友。
我失笑,没忍住又揉了揉小金毛的脑袋。
坐在长椅上等了一会儿,绵绵很乖,绕在我身边转圈,想要让我陪它一起玩。
我很喜欢这些毛绒绒的猫猫狗狗,可是我妈妈对宠物毛发过敏,平时见到宠物店都要退避三舍,她绝对不会同意我在家里养宠物的。原本想着长大后搬出去自己住,到时候想养几只都可以,但我毕业后一直忙于工作,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更别提照顾宠物了。
养一只小猫的想法暂且搁置,两年后,公司渐渐步入正轨,我也清闲了许多。
但当时我已经和程行洛同居了,他讨厌一切毛绒绒的东西,不许我养。
所以到现在,我都没有一只属于自己的小宠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绵绵乖巧趴在我身边,爪子搭在我膝盖上,给我新买的白裤子印上了好几个浅浅的黑色爪印。
我捏捏绵绵的爪子,小声和它讲话,“你怎么自己跑出来啦?下次不要乱跑了,你主人会着急的。”
我不喜欢和陌生人交流,除非必要社交,不然我都安心龟缩在壳子里,不会主动去和谁搭话。
我倒是蛮喜欢和陌生小动物说话的,虽然它们可能完全听不懂。
我用手指点点它湿漉漉的鼻子,“坏狗狗。”
也许是听懂了我在说它坏话,绵绵委屈巴巴呜咽一声,爪子踩在我裤子上,一个劲地蹬。
绵绵主人来得很快。
我低头摆弄它软乎乎的小爪子,耳边突然响起脚步声。
刚刚在电话里的熟悉男音,满含歉意对我说,“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我抬头看过去,弯唇笑笑,“没什么,不麻烦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麻烦也是我自找的。
男人直直盯着我,发了一小会儿呆。
我纳闷,“怎么了吗?”
他突然回过神,眼神飘了一下,重重呼吸一口气,“没事没事,有点走神了,不好意思。”
绵绵从我腿上跳下去,兴奋跑到男人身边,尾巴摇啊摇的,绕着他不停转圈。
男人看到我裤子上的爪印,掏出手机,想要和我互换一下联系方式。
他说要赔我一条新裤子。
我一开始拒绝了,我说没关系,回家洗一下就好了。可他实在坚持,没办法,我还是加了。
他说他叫陆思途,我想了想,也告诉他我的名字。
后来我总在小区里碰见他,晨跑的时候他出来遛狗,他热情跟我打招呼,我愣了一下,也笑眯眯说了一句,“好巧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跟他聊天,顺路一起出门买早餐。察觉出他的刻意亲近,我没有过多排斥,权当交个新朋友了。
看到我买双人份的早餐,他调侃我,“你看着挺瘦,胃口这么好呀。”
我解释说,是给我男朋友带的,他很喜欢吃这家茶楼的米糕,可是茶楼没有外送服务,我刚好每天下楼跑步会路过这里,顺便就给他买了。
陆思途呆住,他“啊”了一声,慢吞吞点头,“这样啊。”
我接过两份打包好的米糕,敛下眉眼,没去看他,“你会觉得我很奇怪吗?”
“什么?”
“我是个同性恋。”
我不喜欢大肆宣扬我的性取向问题,可我也不喜欢藏着掖着,仿佛我喜欢男人这件事有多拿不出手一样。我完全可以换一个说法回答陆思途的问题,把男朋友这三个字划掉,换成我的爱人,或者我同居的某位伴侣。
可是这种叫法太过刻意,也过于欲盖弥彰了。
我不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我没有觉得你奇怪,我刚刚停顿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他磕磕巴巴解释,不会因为我的取向问题影响彼此交往的。
我笑笑,没有再和他就这个问题继续深入探讨下去,“走吧。”
陆思途看我手里打包的两份米糕,“你怎么每次都买这个?就算是他喜欢吃…”
听出他有为我打抱不平的意思,我打断他,“不是因为他啊。”
“我也很喜欢吃。”我停下脚步,打开包装盒子,捻起一块米糕递给他,“你尝尝,很好吃的。”
雪白色的松软糕点,上面均匀洒了一圈黑芝麻,看上去就令人胃口大开。
陆思途没有伸手去接,他低头凑到我手边,直接张口把那一小块米糕吃进去。
牙齿不小心磕碰到我的手指尖,他神色如常,慢吞吞咀嚼,我也没当回事儿,满眼期待地问他,“好吃吗?”
陆思途点点头,“好吃。”
喜欢的东西得到他人肯定,我很开心。我低头重新整理好包装,计划着,“那明天打包三份好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时间回到现在。
陆思途前几天说他要出国参加朋友婚礼,可能要在那边玩上小半个月。
突然见到他,还真是有点奇怪。
陆思途解释说他那两位朋友因为一点小矛盾闹掰了,婚礼办不成,所有人都下不来台,场面搞得很难看,他待在那边也没有心情出去玩了,还不如早点回来。
没想到事情会有这个转折,我呃了一声,一时间不知道说点什么好,“那还真是挺遗憾的。”
陆思途耸耸肩膀,“世事无常,谁也想不到他们俩结婚当天还在吵架。”
跟他有的没的随便闲聊几句,程行洛突然打电话过来,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快了,我在楼下,马上到。”
我不好意思朝陆思途笑笑,先一步上楼。
八点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