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1 / 2)

>    她开始穿梭在明珠商厦,有点喜欢这种人肉相搏的地方,喜欢让堵塞的空间堵塞自己的大脑。

有个中年男子一直磨蹭在她后面。〃小姐喝杯咖啡吗?〃他故意磨蹭到她跟前并且转身问她。白炽灯下,她看到他的脸,很标准的东北汉子模样。他的笑容怪怪的,说不出为什么。

当咖啡送上来的时候,男的说,我听过你弹钢琴,很好听!

她说,谢谢!其实她很想问他是在什么地方听她的琴声。

显然她是有些兴奋,因此她笑了,他看到她的笑容,人和琴声一样美。

他似乎是由衷地夸奖。

他也许是一个情场高手,他不断引导她谈钢琴,谈肖邦,谈莫扎特、柴可夫斯基,他搜肠刮肚,把他肚子里仅有的一点点音乐知识都搬出来。她怀疑自己是否伯牙遇知音了。

当第二杯咖啡再送上来的时候,指针已经指向晚间23点30分。

她想,百里奚会给她发短信吗?他会出来找我吗?她想只要接到百里奚让她回家的短信,她就回去。

她看到坐在对面的他发出怪异的眼神,这种眼神都是男人内在欲望的外化,她有点害怕了,她说,自己要回家了。

她看到他听到她的话时眼神的快速变换,变得让她不寒而栗!

她拦了一辆夏利,没有跟他说再见,就装进车里。司机问她去哪里的时候,她说不出来了。

回百里奚的家吗?她有点憎恨他的家。可是她不知道哪里是她今晚的居留。

她想起北京的一家夜总会,她曾经在那儿唱过歌。她让司机往夜总会方向开车。

明明灭灭的霓虹灯给这个夜间增添了迷茫的色彩,车快速行驶着!

她感觉自己在后坠,后坠和沉沦,沉沦!

夜总会里往来穿梭的大都是纸醉金迷、醉生梦死的人。沧海一粟冷笑自己竟然也沦落到这种地方!她的出现引来了目光,都是欲火中烧的目光!大腹便便、满口官腔的老头过来邀请她唱歌,被她的白眼拒绝了,她从大腹便便的老头身上闻到一股腐臭的味道。

最后,她接受一个黄头发男孩共舞的邀请,是因为她发觉自己再不行动,就会被不断燃烧过来的热辣眼神烤焦掉!

男孩粗鲁地拉着她的手到舞池中央,先是一曲拉丁舞,她曾经是拉丁舞高手,因此音乐一起来,她就快速扭动身躯,沉浸在音乐中,她忘了这里是乌烟瘴气的夜总会!男孩竟然也是舞林高手,他们俩没有语言交流,却跳得很默契。

舞曲结束时,她已经满头大汗,有一种发泄后的轻松。因为这份轻松,她的舞步踏遍夜总会当晚每一个响起的节奏。她引来了阵阵不怀好意的掌声。

最后夜总会放起了迪斯科舞曲,强烈劲爆的音乐,灯光随着音乐明灭晃动,她想自己是累了,就回到座位上,男孩紧跟在她身后。男孩坐定后从包里抽出一根烟给她,她没有接,男孩自个抽了起来。她发现男孩的神情越来越怪异,才发觉这是一根带着海洛因的烟。

男孩靠近她说话,昏黄的灯光下,她看到男孩的眼睛是迷离的。

我叫Jack,男孩吐了一口烟雾到她脸上。

〃介绍一下你自己吧!〃男孩说。

〃你在这里工作?〃沧海一粟问男孩,她并不想让男孩了解自己。

男孩撇撇嘴,然后点点头,算是回答她的问题。〃干什么的?〃她又问。

〃陪伴服务的。〃男孩的烟雾在他的眼睛上方缭绕。嘈杂的音乐淹没了男孩的声音,她没有听清楚,便再问一句:〃什么服务?〃

〃什么服务都有!〃这回男孩的声音提高了至少50分贝。

她的脸刷地一下红了。

她腾地站了起来:〃很抱歉,我没有钱付服务费给你!〃说着她转身要走。胳膊被男孩一把抓住了;〃今晚我付给你服务费怎么样?〃

〃不需要!〃她甩甩头转身要走,头却撞到一个男人的胸膛上,她抬起头看到一张似乎熟悉的东北汉子模样的脸。她想起是刚刚和自己一起喝咖啡聊贝多芬的那个男人,沧海一粟没有想到自己在这里还能碰到他,她对他微笑,并且准备说抱歉的时候,她看到他的右手正拉着一个打扮妖艳穿着暴露的小姐,她慌忙逃开,逃到深深的夜色中,她的心剧烈跳动着!

苍凉的夜色下,她开始怀念百里奚家里那个小小的客厅!

第三部分第31节 陶醉在音乐中

百里奚打开防盗门,看到沧海一粟正酣睡在他家门口!他没有叫醒她,轻轻地把她抱到卧室里。百里奚把沧海一粟抱在怀里的一瞬间,百里奚看到她酣睡中温顺的脸,透过这张脸,他看到的是一个孤独的灵魂!

她醒了,挣开眼睛看到自己在百里奚的怀里,她脸上的笑荡漾开了,成为一朵漂亮的百合花!

晨光透过窗户照到屋子里,这种光总是带给人无望的希望。可是,在这种光的照射下,她看到一张苍白的毫无表情的脸,她正要萌发的希望立刻被这张脸掩埋掉了。她掩面哭泣起来,她怨恨这张脸!

百里奚说他要去上班了,并且顺带告诉她,冰箱里有哪些食物,让她肚子饿了自己解决,随之她看到百里奚高大的身影随着防盗门的咔嚓声,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她重重地把自己交给了床铺,疲惫让她很快就睡着了。梦中,她看到Jack凶狠的脸,逼着她要服务费,而她却身无分文。

因为化疗母亲的头发全部脱光了。野露想起,母亲年轻的时候,头发总是黑油油亮光光的,编成一条长长的马尾辫。有一天中午,她放学回家,母亲正在洗澡没关卫生间的门,她透过敞开的门看到母亲光溜的身子,白嫩的后背,垂着一条长长的辫子,辫子漫过腰际,延伸到白嫩嫩的屁股沟,再往下耷拉在两个大腿之间,那时候,野露相信母亲是漂亮的,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她总是没有父亲就来到了这个世界上?

上中学的时候,从生理卫生课上,她了解到,每个人都是自己父亲的精子和母亲的卵子在过性生活的时候互相结合,然后就有胚胎在母亲的子宫里孕育,最后产出婴儿。按这样推算,她确信母亲是和自己的父亲过过性生活的,要不然怎么会有自己?除非?

她不敢想像除非后面的内容了……

有一天,她斗胆告诉母亲自己从生理卫生课上学到的知识,并且据此询问父亲的下落。母亲一听到她的话就暴跳如雷,把她狠狠地暴打一顿。母亲打累后,开始疯狂地搜索她的书包,拿出她的生理课本,撕成粉碎不说,还用打火机把她的书本烧成灰烬。她用惊恐的眼睛看着,母亲疯狂的举动和垂在她胸前安静的辫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野露重新端详着母亲光着的头,难以想像,这上面曾经耷拉过一条漂亮的长辫子。

野露给母亲买了一个很漂亮的帽子,可是母亲并不爱戴帽子。因此,每天她依然会看到光着头的母亲。她经常会悲怆得难受。

她重新去上班,尽管Ramy一直都告诉她,她可以带薪在家里照顾母亲,但是她拒绝了。原因很简单,她不想欠感情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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