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微笑,“我有怎么样吗?”
“你就是没怎么样我才害怕!”他更紧的搂着我。
我叹口气,拍拍他的背,安抚道:“好了,我没事了。你不用担心,我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微贵妃是你的妃嫔,为你生儿育女是理所应当的。”
他轻轻放开了我一点,仔细的研究着我的表情。我好笑的想问,在这黑暗之中,他能研究出什么,就听他不确定的问道:“你真的不在意?不生气?”
我噗哧一声,忍不住笑了,“在你心里,我真的就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他一愣。我知道,他和我一样想到了在仑冉王宫时送我回汇耀宫路上的事情。
突然发现,从始至终……对我,他一直都做的很好,好到……让我不相信他对我有那么深的感情。而这一次……我抱上他的腰身,将头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他的惶恐让我知道,他是真的在乎我……
我不想在这敏感的时候,再和他提牧司的事,免得他以为我心里在生他的气。可是即便如此,也仍是让我不得安宁。
“你说!那天你找御医干什么?”金宝叫他出去后,再回来,他就这么将我从椅子上抓起来,握着我的肩怒声问道。
他大概是知道了。本来我若是对他没有心,知道就知道了,大家一拍两散。可是现在……
我歪头笑看着他,回答:“向他讨了碗药。”
“什么药?”
“喝了不会受孕的药。”
“你竟然还说得出口?”他更怒了。
“为什么说不出口?你不想我和你说实话吗?”
“你说你不生气的!”
我微笑着,温柔的抚上他怒意横生的脸,“我承认,刚开始是因为生你的气,可是后来你来找我,我也是真的不生气了。”
他缓下脸色,“即使生我的气,你也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不能?”我冷了脸,“即使我没生你的气,我也会这么做。”我推开他已经放松的手臂,坐回椅子上。
“为什么?你不想要我的孩子?”
我看着他受伤的表情,心里很不忍。“是不想那么早要。”我起身抱住他,商量的问:“晚一点不好吗?”
“你的意思是,你还要喝那种药?”
我皱眉,中药可真是不好喝。
“别喝了,是药三分毒,更何况这种药,对身体不好。”他劝道。
我仔细想了想,“如果后妃争宠,危机王嗣。那伤害王嗣的,是不是会被满门抄崭?”
讲到‘满门抄斩’这个词,我的心也跟着一颤。第一次在这个世界听到这个词,是说木相国,我的那个外公。想不到短短四年间,竟变成了我迫害他人。
拓虽然任艺饷次剩慈允侨险娴幕卮穑骸罢庵质略诶蠊际背7⑸羰侵ぞ萑吩淅淼比绱恕?墒牵蠊擦底懦茫绻易迨屏ε哟螅峙旅荒敲慈菀住!?
“如果是肃王叔呢?”若我的孩子一定是个死胎,那也要他死的有价值。
“如果是肃王叔……”拓平静的道:“恐怕不行。”
“为什么?”他不过是个王叔,手上的势力并不大,只是仗着身份肆无忌惮罢了。拓若想除掉他,只是需要个罪名不是吗?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你该不会是想拿我们孩子的命,来对付肃王叔吧?”
我一颤,他搂紧了我,愤恨道:“你怎么可以那么狠心?”
“你不明白,我的头胎……必定是个死胎。”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最后还是作罢。
他深吸了口气,平静下情绪,放开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说:“不管怎样,你都马上给我打消这种可笑的念头。若是肃王叔这么好对付,我和王兄还会烦恼吗?”
“可他不是没什么实权?”
“那是父王早就看出了他的不轨之心。可是他没有,赫将军有!”
赫将军?“是云山的爹吗?”
拓点点头,“肃王妃是赫将军的亲妹妹。若不是因为没给他什么权利,办事不方便。我们可能到现在还不知道赫将军竟是他的人。”
我一惊,这是怎样复杂的情形啊。“那赫淑妃……”
“当然也是肃王叔的人。这些人全都是狼子野心,若不是这帮杂碎扰乱朝堂,我堂堂苏络,泱泱大国,怎会败给仑冉?”
我抿抿唇,“那你打算怎么办?”现在这种情况,可谓是四面楚歌。
拓露出自信的骄傲笑容,“我们还有云山啊。”
“云山?他不是赫将军的儿子吗?”
“是赫将军的儿子,赫将军为了拉拢肃亲王而抛弃的儿子。”
意思是,云山与赫将军不和吗?
“这些朝堂上的事情你就不用操那么多的心了。”然后又道:“明天我就会册封你为贤妃。”
“什么?”
他看着我,说:“我一下子就将你封为贤妃,后宫那些势力的人,必然不敢小看你。等你慢慢树立威信,为我生了儿子后,我就马上册封你为王后。”
王后……我脑中浮现出唯一见到过的一位王后——仑冉王后的面容,那离我……感觉真的好遥远……
“这不是将我变成众之矢的吗?”我轻笑。
“害怕了?”
害怕?从离开了仑冉王宫,我好像就没再感觉到什么是害怕。不,即使是在仑冉王宫,我感觉到的也是恐惧,而不是害怕。
若我决定了要留在这里,那后宫的一切都是我必须要面对的。没个名头可说不过去。
“好。”
我以为没再提醒拓牧司的事,他是不会主动去请的。可是这一天,他却突然对我说:“牧司王子明天大概就到了。”
我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他失笑,“不是你让我请他的吗?怎么现在不想见了?那可来不及了,人都请来了呢!”
“你……我以为……”
他低头在书桌上边批着奏折,边说:“我答应了你的,就会记着。”
我撅撅嘴,抱怨道:“你怎么那么平静?”
他抬起头来,看着我:“有些事情,我希望你自己告诉我。”
我突然想起玄壬昂问过的一句话,‘你有没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
“你知道了什么?”
他摇摇头,道:“你没告诉我,我怎么会知道?”
我咬牙,他果然是知道的。
“好吧,我告诉你,牧司是我哥哥。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了吧?”
他微笑,慢条斯理的抽出后面柜子里的一个抽屉,那是47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