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必然要发生的事件,只要尚未发生,其概率就不该超过百分之五十”!也就是说,在这位父亲真正伏法之前,理论上对方未必是连环杀人案件的真凶!
而在“真凶”没有揭示之前,小女孩入室行窃本是一种罪孽,陈开在抓到小女孩第一次作案时没有告知其父母也是一种罪孽,诸如小女孩父母的疏于管教、带坏小女孩的其他坏小孩、帮小女孩父母出席校园活动的两位当事人,甚至陈开决定请小女孩帮忙做饭,等等这些,都需背负一定的责任。
因为,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正是“等等这些”事件的发生,这才让这位父亲最终“成为了”连环杀人犯。
雪崩来临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没关系卜sir,我只是随口一问,不必当真。”陈开见卜贝鲁陷入了沉默,笑了笑,随后又补充了一句。
卜贝鲁并不相信陈开只是随意一问,尽管他在一时之间无法找到这个问题精准的答案,又或者说,这个问题本身就没有精准答案,不过,比起这个问题的答案,自己这一刻更关心的,还是对方为何有此一问?
本地同事安排审讯程小妹的安全屋,正是之前预留给卜贝鲁小组落脚的民居。其中一个房间被不透光的涤纶涂银布严实遮掩了门窗,尽可能阻绝星象带来的影响。摘掉全封闭头盔的程小妹,小巧脸庞上镌刻的奇异符文纹身着实惹眼,她被特质手铐禁锢在椅子上。
审讯工作交给了驻南澳本地情报处的两名同事负责,在套取情报方面,他们更为专业。
阿森帮卜贝鲁找来了一台笔记本电脑,二人就在民居的客厅里,播放从陈主簿哪里获得备份视频录像。
“中尉,总部情报处已经查到了selena的资料。”阿森从冰箱里拿来两罐冰镇可乐,将其中一罐搁在了卜贝鲁面前。
卜贝鲁刚刚打开视频存放的文件夹,正在检索时间最接近的几个文件。
“什么来历?”他没有回头的问道。
“她中文名叫姒恩娜,闽东人……”
“哪个姒?”
“很冷门的一个姓氏,一个女,一个以。”
“汉语里面有这个姓氏吗?”
“你这可真问到我了。不过,情报处的资料显示,她的父亲姒振邦可是闽东隐形大富豪,专门生产全球顶尖高科技零件的。”
卜贝鲁听到这里,忍不住扭头看了阿森一眼。尽管他能看出这位selena衣品不凡,可再怎么样都不至于是一位千金小姐的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