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任何一个不起眼的变量,诸如2002年7月的第一场雨延迟了三天才到,2007年的高考一位学霸发挥失误,2018年一个小屁孩刮花了他哥哥新买的手机屏幕,等等这些随机事件,都有可能干扰到这场规模庞大的咒相干预布局。
再有,这个已经运行了十八年的布局,究竟想要改变什么?
“至于第三件事,可能得考验一下各位的功底了。想必各位在加入sitb之前,多少应该都是某一类神秘学的高手吧?比如说卜贝鲁中尉,您之前应该是新北市的咒相师吧?”公输不术说着,同时还下意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圆顶帽,将几缕散落出来的白发,一点点塞进到帽子下面。
“理论上也不算,我是杂学,也没有认师门,咒相师公会未必能接纳我是一位咒相师。世道艰难,终究还是上岸当公务员比较稳妥,旱涝保收嘛。”卜贝鲁不正经的说道。
“嗯,没关系,有接触就行。我想说的第三件事,就是此次已经运行了十八年之久的咒相干预事件,其目的,是要复制秦始皇事件。”公输不术四平八稳的说道。
车内,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只能说,公输不术告知的三件事,一件比一件严重。
“秦始皇事件?公输先生,我一直以为这只是一个传说呢?”好一会儿后,卜贝鲁这才开了口,他保持着油腔滑调的语气,但眼神里,却已经多添了几分严肃。
“这世上的传说,没有空穴来风。怎么样,卜中尉,你觉得你们stib现在还想碰这个案子吗?”公输不术望着卜贝鲁笑了笑,如同一位阅历颇深的长者,在为一个刚刚毕业的年轻人指点迷津。
两辆suv已经驶出了机场,正疾驰在外环的公路上。天色渐向黄昏,深秋的街灯早早亮起,随着车辆匀速行进,那些暖光有节奏地掠过车窗,忽明忽暗。车窗上的防窥膜让路灯光线发生了色变,映照在公输不术的脸上,使得他苍幕的脸旁显得很诡异,像极了蜡像馆的蜡像,即便再逼真,也能感受到一种“假”。
这种“假”,便是没有生命的死沉。
“公输先生,我们stib没有资格挑案子,我们可不是什么第三方商业机构,应对非法的超概率事件,是我们的职责。”卜贝鲁同样笑了笑,油腻感十足,却也十分勉强。“既然都让公输老先生您亲自出马了,我当然相信您提供的这三个消息一定可靠,规矩我懂,消息来源如果您不想说,我们也不问。”
“并非我不想说,只是解释起来非常复杂,人老了,没那么有耐心了。”公输不术一副倚老卖老外加“年纪大了很多事无已所谓了”的样子。
“不过,我还是有两个其他的问题,想要请教一下公输先生。”卜贝鲁装出一副不情之请的样子,只是装的十分拙劣,任谁都能看出其中的虚情假意。
“嗯?”
“您觉得这次案件的幕后黑手,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来找您呢?这一天的,又是劫飞机,又是劫高铁,甚至还劫了一艘邮轮。他们是要灭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