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话,沈老头看向平乐,眼神中带有些询问的意思。
平乐抿了一下嘴唇,虽然她也感觉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且也很明白沈老头那种,怕再被外姓抢了家产的心思,可是现在都正在需要人手的时候,于是她对着常儿点了点头,“如果这样,外到让姐夫们心里怀疑,而且也会让他们感觉自己被排出在外,不如请姐夫们进来。一起议事吧!”说完,她转眼看向沈老头,“姐夫们自有自己的家产,说到这沈家,终归最后是沈家人的沈家呀!”就算是阿翁入土了,这份家产论起来,孙女们也应得一份。
听闻平乐的话,芸娘立即走到了她的身边,“如果是这样,要不要知道五娘她们?”现在五娘没有改嫁,而且大娘也还带着沈家的姓,所以这些人要不要都通知一下?
平乐侧了一下头,“此事不用太过张扬,只要告诉她们我回来了就行。”其它的还是不传的太广为好。
三娘听到平乐的话,立即点了点头,然后走到芸娘的身边,“芸娘,现在老爷要关门意就在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对于夺回家产之事,万不可让太多的人知道了。”
芸娘虽然有些不太乐意,可是听到三娘这样说,她也只好点了点头,心里盘算着那天一亮就去报报平乐回来了的事情。
而青儿听了他们的话。立即将门打开了,然后对着那院子招了招手,“姐夫,郎君,你们进来吧!”
那院子里本还在担心着的两人立即就入了屋里。
一入屋中,就看到了沈老头站在的样子,当下就惊的瞪大了眼睛,半晌才吐出一句,“阿翁无事了?”
沈老头点了点头,“本就无事,那样只为躲事。到让你们也费心了。”
两人一同摆了摆头,“那里。”现在这种情况,除了这样大度的说这种话外,还能说什么?
寒碜过后,大家围着桌子坐在了一起,开始将现在的情况向平乐仔细的说了一遍。
而平乐终是不太明白,那二娘的大儿子,在县府里做师爷,怎么就让他舅这一类人抢了自己的家产?但听到了沈老头的话,当下就明白了过来。
虽然他家弟弟在京里给宰相家当家医,可是也因为他在京里做差,所以若不依着的话,那么说不定弟弟在京城会混的不好。
听闻这话,平乐摆了摆头,看来他们被抢夺这份家产也不是自愿,那么虽然不用当他们是敌人,可是却也要小心的防着。
等他们讨论完这些事情的时候,已经是亥时了,院里的孩子完全没有时间的概念,而且又没有了大人的照看,疯的无法无天。
看着一院子东倒西歪的椅子与四处都是稀泥,平乐顿感自己小时候是多么的可爱,安静到了极点。
而青儿看着这一院子的样子,却轻吐出了一句,“小孩就应是这样的。”说着她转头看向平乐,“以前发现新儿很顽皮的时候,我就在想这孩子是不是那里有病,于是多次想带他去寻医问药,把你姐夫给急的,天天对我说,小孩都是的。”
听闻这话,平乐满头的黑线,想来自己当年的样子,到真给青儿留下了不少的阴影,比如对于小孩的事情。
于是她满脸带笑,“那姐姐现在可习惯了?”
青儿点了点头,“现在习惯了。”说着她转头看向平乐。一脸带笑,“想来还是我的妹妹最为出众。”是呀!如果不是出众,那么怎么解释那些不同与常?
对于青儿话,平乐只能笑笑以对,真是不知道除了这样,她还能再说些什么?总不能直接对她说,我是越过来的吧?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房门被人大力的敲打着,惊的一院子的人都紧张的看向那门扉。
到是平乐很是镇静的走到了门边上,将门轻轻打门,只是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外的狗蛋,于是她不由得眯起了眼睛,“狗蛋,你怎么来了?”
狗蛋听闻平乐的话,当下笑眯了眼睛,“平乐你家还真是不好找哟!”接着挤入了院里,“狗蛋带来了平乐的信件。”怎么不请我喝一杯水?
平乐对于狗蛋的话,安全有些不解谁会写信给她?于是将他让入了院里,等芸娘端来了茶水,才小声的问起,“狗蛋怎么找到这里的?”
狗蛋抬头笑看着她,“当然是问的了?”然后他转头看了看那院门口,“对了,祝军医也跟来了。”接着他转头看向平乐,“不想这城里姓沈的两家,看着那大户的门槛,我就知道不是你家。于是就逐的从那些写着沈字的人家敲了过来。”呵呵,看我多聪明。
平乐听闻这话,感动到无语,“那一路可受苦了。”而且算算时间,他好像是与自己一同出发的。
狗蛋摆了摆头,“我那里受苦了,到是将军很是想念平乐呀!”说到了这里,他抬头看着平乐,“平乐还回去吗?”
“可能要很久才会回去了。”平乐支吾着,她本意就是出来了,就恢复自己的女儿身,那还想过回去的话题?
而狗蛋大概也猜到了几分,于是收了声,看向那一院子的其它人,“他们都是平乐的家人?”
平乐点了点头,这才想起了介绍自家人与狗蛋认识,“这是我阿翁,我娘,三姨娘、大姐、二姐、大姐夫、二姐夫……”接下去是一屋子的孩子。
狗蛋很是有礼的对着平乐的家人行着礼,然后直起腰来一脸带笑,“对了,平乐你的信。”说着将一封带着红色封泥的信件递到了平乐的手上。
第二卷 小荷才露尖尖角 一七三、明意
一七三、明意(三更)
平乐点了点头,接过那信。“你还要急着带回信?”
狗蛋点了点头,“将军说了,此信急回。”
于是平乐只好拿着信回到了烛灯前,轻轻的将信展开,一看那满篇的字,到当心惊了起来,这信是襄王写来的,他现在已经成了皇上,可是却还会用襄王这外名号,给她这样无名小族写信,这多少让平乐有些吃惊,而更让她吃惊的却是,襄王写信来的意思。
信的字里行间全是悲伤,深深的悲伤是因为失子之痛,贵为皇帝的他却一个儿子也没有保护的了,现在本应环在膝下的孩子们都夭折了,问遍了太医却都说不出个所以来?丧子之痛让他想到了医术极高的平乐,于是这才写信命人送了过来。
本身家里的事情,都正让人头痛,而这封信来的正是时候,于是平乐立即提笔回信一封。说着小孩可能夭折的原因,然后又告诉他,如果担心这是下毒的事情,不如给皇子们用银做一套餐具,这样可以防毒,又能不防一些病,信的最后她又说了些安慰的话。但是对于请她去京这事,只能婉转的提了提,说自家里的现在正被人害着,不能应约前去。
写完这些,平乐用蜡封了信口,这才交到狗蛋的手里。
那狗蛋接过了信,立即向怀里一揣,拱了拱手做势要走。平乐立即拉住了他的衣袖,“怎么不再坐一会儿?”
狗蛋摆了摆头,“那位大人还急等着回信呢?”说完打开门去,就看到了门外站着的六影,而六影斜眼看了看这简陋的小院,于是转头看向狗蛋,“大人等的着急,命我来取回信。”
狗蛋听闻他的话,立即将那信双手奉上,“信在此。”
六影接过了狗蛋递上的信,又看了看平乐,“平乐的家如此简陋?”一点也不像能养出平乐这样的高医的地方。
平乐叹了一口气,“一言难尽。”
六影当下明白了过来,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信。然后一个飞身,离开了小院。见他离开了,于是狗蛋也对着平乐行一礼,“狗蛋任务完成,当立即回去了。”说完也飘然离开了这小院。
等他们都走了,这一院子的人才回过了神来,然后全都一同看向平乐,“妹妹,这底是怎么一回事?”常儿第一个沉不住气,急急的问了起来。
平乐个手挠了一下头,思考着如何将自己的事告诉他们,思来想去,最后只能说出一句,“天太暗了,孩儿们都累了,今天不如先休息吧!”有些事情,明天再说吧!
可是一院子的人如何能让她这样的说过?于是青儿走到了她的跟前,一把将她的手拉住,“孩子们只有姐夫们带回去休息,而平乐妹妹的事情,如果不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