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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思来想去,却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急得她将双手相握,反复的揉搓着,就是这样的不安揉搓,猛然她的手触到了怀里的信皮,脑中一个灵光闪过,她已经有了主意,于是抿嘴轻笑。
“郎君,无因住持有一封信,让妾身交于郎君。”说完,芸娘将信从怀里拿了出来,递到沈墨钰的面前。
“哦?”沈墨钰果然收回了目光,看着面前的信,伸手接过。可是他好像知道信里的内容一样,开信的动作慢到极致。
看着他那慢慢的动作,芸娘的心里充满了好奇,于是她轻移了几步,凑近沈墨钰,“郎君?”
听到了她的唤声,沈墨钰也发现自己的动作真的太慢了,于是挑唇一笑,“芸娘也想看?”
快速的摆了摆头,“不是。”芸娘迅速的低下了头,看着裙裾下的地面,“妾身只是以为,如果郎君不想在这里看,可以不用在这里看的。”
沈墨钰听她这样说,大笑了一声,然后将信纸抽了出来,慢慢展开。
当他看清那信上的内容的时候,脸上的笑立即隐去了,只留下一脸的阴沉。
芸娘不识字,所以根本无法知道信上所写的内容,可是看着沈墨钰的表情,猜想应写得不是什么好事?于是不由得担心了起来,“郎君。”
“嗯。”沈墨钰面无表情的将信,收回到信封里,然后抬眼带笑的看着芸娘,“芸娘,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看着他的笑脸,芸娘轻摇着头,可是那封信为什么让沈墨钰变了脸色,她却有些在意了起来,于是带着试探,“郎君,那信写着不好的消息?”
“没有。”回答很是爽快,同时他的眼睛,又转回到了平乐与李迪的身上,只是这次没有眯起眼睛,而是着浅笑。
芸娘见他笑看着平乐,微安了一下心,“郎君,芸娘去为你端杯茶来,如何?”
“好。“沈墨钰点了点头,向着平乐他们走了过去。
正在与李迪一起看常儿与青儿贴窗花的平乐,眼角看到了一个黑影靠了过来,于是斜眼向那黑影看去,就正好看到了沈墨钰带着浅笑,向她走来的身影。
眉头有些抽搐,沈墨钰给她的印象就是个喜怒无常;让人琢磨不透。而且也因为这个原因,她对于这个院子的女子,深表同情。
可是,现在沈墨钰这样直直的,带笑走过来,让平乐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她拉了一下李迪的手,“哥哥,见过阿翁了?”
一听这话,李迪立即瞪大了眼睛,“我忘记了。”天呀!不知道阿翁现在都急成什么样子了?他那天招呼都没有打,就离开了;而且一去就是几天。
越想,心里越是紧张,然后李迪勿勿的向沈墨钰、芸娘行了礼后,飞奔回家去了。
看着李迪飞奔而去的背影,沈墨钰故意长叹了一声,“唉~!”
听到了他的叹气声,芸娘急急的走到了他的跟前,充满了关切的,“郎君?”
沈墨钰笑而不答,只是斜眼看着平乐,不想这个时候的平乐,正急急的想要回到屋里去,而奋力的与门槛对抗着。
看着她那小小的身体,不停的扭动,可是却又没有成功的样子,沈墨钰就有些想笑,于是淡笑着摆了摆头,才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想回屋里?”
平乐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了看芸娘,她本想对于这次的妖孳事件,进行一个询问,不然这样平白无故的被赶,然后又回来,着实让人难以安心。
可是当着芸娘的面,,自己又不好问,所以只好不停的用眼睛瞄着芸娘,希望她能离开一会儿。
第一卷 家有女儿初长成 三十二、爹爹的小算盘
沈墨钰见平乐不停的瞄着芸娘,心想她可能有事想与自己聊,于是转头看着芸娘,“芸娘,可否带常儿与青儿,去前院拿些小孩子喜欢的花炮来,以方便今夜在院子里玩炮仗?”
芸娘听到了他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表态,常儿与青儿却从屋子里跑了出来,“今夜有炮仗?”“太好了。娘,我想玩。”两姐妹一出来,就围着芸娘,欢喜而又紧张的叫着;生怕她不同意去拿花炮一样。
看着姐妹二人那充满了紧张的小脸,芸娘只好点了点头,“好,好。”然后有些歉意的看着沈墨钰,“郎君,妾身就先带女儿们去拿花炮了。”
“嗯。”沈墨钰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去吧!”
得到了他的回答,芸娘只好带着常儿与青儿离开院子,可是走到院门口的时候,她转回头来向院里看了一眼,然后才不舍的离开了。
平乐与沈墨钰都不知道芸娘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因为他们正在聊着自己所关心的东西。
“爹爹,族人们真的不来了?”平乐最关心的还是这个问题,因为如果现在这种情况只是暂时的,那还不如在庙里过节呢!
“嗯,”沈墨钰点了点头,然后有些吃惊的看着平乐,“平乐还想他们来?”
本想白沈墨钰一眼的,可是想想自己还有很多的问题要问,于是只好忍下了,“爹爹说笑了。平乐怎么会想他们再来?”
“那你问这些是什么意思呢?”
“只是想知道,平乐还需要不需要离开。”
“哈哈,”沈墨钰大笑了起来,就好像平乐说了多么好笑的话一样。
被他抱在怀里的平乐,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胸壁的振动,闭了一下眼睛,平乐才故作天真的样子,“爹爹,很好笑吗?”
沈墨钰听到了她的话,这才收起了笑声,“你想留在这里吗?”
轻叹了一口气,“这是平乐的家,平乐不在这里,那在那里?”
“平乐以为这里是家,那还有什么离开的话?”沈墨钰带着浅笑看着自己怀里的平乐。
平乐翻了个白眼,这算是什么回答?完全的答非所问。
‘那我走后,院子里没有发生什么事吧?’这类充满了担忧与关心的话,平乐已经没有打算问出口了,因为她知道,就算是问了,沈墨钰与不会符她的心意般,认真的回答她。既然是那样,还不如不问。
转头看着院门口,“无因住持很有趣。”平乐打算聊些无关的事情;以打发两人相处的冷清。
“无因住持的眼疾治好了?”沈墨钰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的调侃。
“正在治疗中。”平乐还是继续的看着院门口。
“你不问我,怎么知道这事的?”沈墨钰站了起来,抱着平乐走向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