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上可等属下见客回来,属下再与主上…………”
“那般话在床第间说罢…………”楚熙榕放开了他,任他离去。
鸩羽梳洗完了,才到了偏厅,看到那人冷峻的面时,眼中聚拢了寒霜。
“江某恭候楚公子多时了。”江寒一见眼前的人,冷峻的面就柔和了些。
眼前的人如初见那样美,如玉清华的容色一直叫他忘却不了,那双眸子还是如霜冰洌,透着无情之意。
丰姿极美的人他见过不少,不过这样清冷又魅惑的少年,确实令他想多看看。
他还记得那夜少年从他手中逃脱,他还被少年的暗器所伤,不过那点伤比起他给少年的伤也算不了什么。
江寒看少年不理会他,离近了少年,轻声道:“江某与楚公子不是昨日才相见,江某一直记得楚公子………楚公子怎装作不认识江某?”
鸩羽冷冷看他,淡淡言语,“在下与江公子不曾相识。”
江寒细看着鸩羽,忽觉今日的他多了些什么,气质清冷,面色也无情,眼眸里只有寒意,但总是有些什么不同。
那眼角眉梢透着些什么,总觉得魅惑逼人,那唇色也殷红,似花一般鲜艳欲滴。一身黑衣的少年冷着气息,不将他放在眼中,视他为无物。
江寒的眼神一暗,冷声笑道:“你不承认也无妨,总有一日你会落到我手里,我有的是法子叫你承认。”
“在下不知江公子所言意欲为何。”
“柳宅灭门你可记得?那贪官………不提也罢………若不是有人来求………江某也不愿护他………你杀了他也罢…………”江寒的声音极轻,这些仿佛就只说给他们两人听的。
鸩羽倒没惧他,也不怕他说出什么来,除了江寒有谁晓得他的身份?江寒说什么,别人就信了什么?至少韩青不会信他。
鸩羽看门外走来一人,对着江寒道:“江公子来此寻韩青,在下与江公子本就不相识,不便打扰二位。
鸩羽转身欲走,谁知耳边擦过风声,他只得侧身避开,出手与人对敌。
这人身手极好,内劲极强,差些让他抵挡不住。他早领教过此人的功夫,再者这些日子也在练武,就算敌不过他,也不至于会被他擒住。
韩青一踏进门槛,就看到里头的两人大打出手,虽不是激战,但看那气势,像是敌对的仇人一般。不禁插手其中,让两人停下来。
“若不是家奴来报,我倒不知你来了。”韩青笑容清淡,眼睛明净,看着江寒,示意他离鸩羽远些。
“方才来时你不在,这才见了楚公子。”方才交手中明显感到少年武艺长进,难近他身,好几次快要得手了,最后却没沾到他的衣角,这样的结果让江寒不悦。
“见他便大打出手?你武艺高强也不需在此显露,若是家父晓知,必定要拿你来试身手了…………”韩青不过是说些圆场的话,这两人昨日初见,今日就朝对方出手,那气势真不像是在比试武艺。
“韩伯伯今日并不在府中,来时我已知了。”江寒眼中褪去了阴冷,面上露了些笑,再道:“我来还有别的事,可不是只为了见见楚公子。”
“哦?何事要你来相告于我。”韩青命丫鬟上茶后,要两人都坐下,随后开口问了江寒。
“三年一度的剑术大会你可是忘了?铸剑山庄没送帖子前来?”江寒抬起杯子,轻抿茶水,放下茶杯后又道:“今次出的名剑………”
“你明知我不喜刀剑,只喜爱文墨,若不是父亲逼迫我练武,我何须这样辛苦,只能夜里文墨…………”
“你不稀罕名剑,怎不问问楚公子是否有意?方才与楚公子交手,才知楚公子身手不凡,想必剑术也高超精湛。”
韩青听言,回头面笑,对着鸩羽,“铸剑山庄的剑只有高手能得,剑术大会也不过是比试剑法罢了!若是能胜他人,庄主定亲自奉上宝剑,不知鸩羽可对那宝剑有意?”
“并无。”他从无对什么在意,就连这条命也没在意过,什么宝剑都与他无关。他只需呆在主上身边,忠于主上,为主上效命,在意主上的安危,其余的都不在他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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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三十三章 。。。
江寒望着少年远去的身影,漆黑的眸子透些不明的意味,双唇泛着淡淡笑意。
他还记得那夜少年就这样消失在他眼前,远离他去,让他寻不着踪影。
那夜月色明亮照人,少年那张面映在了他心头,至今也难忘,纵使那张面属于一个男人。
那夜本来是擒住了少年,怎奈少年太会脱身,他只记得手掌底下的温暖皮骨轻柔滑动,随后手掌中就空了,少年就远去了。
“鸩羽确实生得好看,常人也比不得,可也是个男子…………你莫对他上心。”江寒一直盯着门外,他也没出声,现在是看不下去,忍不了了才开口。
闻言,江寒收回了眼光,唇边带笑,“男子又如何…………”
韩青听言,眼中微怔,接着只轻柔笑道:“今日你得空前来,可不能不好生招呼你,只可惜现下只有我一人作陪了。”
“来日方长…………”江寒又将眼光移到门口,轻声说道。
韩青不再与他谈论此事,转移了话题,说了些别的。
鸩羽回到住处,刚上阁楼,就知那房中不止一人。
离近房门,听得里头话语清晰,有一人他的声音他熟识,只是不知他怎会在此?
推开房门,见房中有两人,一人是他的主上,另一人则是许久没见的秦峰。
“主上!”鸩羽忽视了他身旁的秦峰,直接走到楚熙榕身前,下跪行礼。
楚熙榕扬着笑容,眼神优雅又轻佻,透着暧昧的丝柔,直直地瞧着他。他倒没有何不自在,眼中平静着,话语也冷冽。
楚熙榕听着他冰冷的声音,微微挑眉,似有不悦。
“我让阮魁派些人来,阮魁就派了他来………你也熟识他………”
鸩羽抬眼往秦峰看去,秦峰还是低着头,没敢正视前方。
“属下与他一同出行过任务。”鸩羽与秦峰算不得交好,只是相识,仅此而已,他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秦峰先退了吧!”
秦峰听得楚熙榕命他退下,也没多做久留,行了礼就退出了房门。
楚熙榕这才环过了鸩羽的腰身,低头埋首鸩羽的颈子里,深深吸食着,“才不见一时,我就想念你了。”
“阮左使手底下能人甚多,不需他来此。”鸩羽说得轻缓,也说得平静,只是这话说出口后,轻薄他的人就停手了。
“那回你嘴唇的伤口…………可是他所为?”楚熙榕低声一笑,勾过他的下巴,低头亲吻上去。
鸩羽承受着口舌中绞缠的湿润,只觉呼吸难耐,抬起的手本想推开逼迫着他的人,不过想到了什么,还是将手放下了。
“你莫怕我会拿他怎么样………他还不是我的对手………能搂你在怀中欢愉的只有我………”楚熙榕轻轻喃呢着,唇舌游走在鸩羽的脖颈上,感受着滑腻细嫩的皮肉,偶尔轻食啃咬,将那白腻的颈子烙上了殷红。
鸩羽的眸子依旧如冰,没有一点暖柔,楚熙榕却不在意,只在他耳边低语,“你可喜欢昨夜之事………昨夜我对你做的事你可喜欢…………可快活…………在你身子里我快活得很…………鸩羽………昨夜你可喜欢…………”
鸩羽冰魄的眸子渐渐暖柔了,开口道:“属下只与主上…………如此。”
楚熙榕着他的话,抬起眼眸,而后亲了亲他的面庞,只静静地抱着他,在没言语。
房里的两人静着声,享受着温情,房门外有一人隐了内劲气息,站了好一会儿。房里没了声响,他才退开了。
下了楼阁,他抬头瞧着上头,面色阴沉冰冷,眼中冻结着寒霜。
他来此只为一人,怎知那人已成了他人怀里的爱宠,叫他如何不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