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1 / 2)

>  那人也是来猎艳的,对我的年龄颇有些微词——谁不喜欢鲜嫩的肉体?但他这种年龄也找不上比我还好的,于是虚伪的寒暄几句,便一同离开。

回了住处,上楼的时候,那人就已经开始伸手扯我的衣服了,我随便他摸,钥匙在衣袋里,也需要摸一摸才能找到的,等扭做一团,嘎嘎吱吱的将门打开,两人差点一起跌倒在地上,我含着他的嘴巴,对他笑着邀请:“欢迎光临寒舍。”

那人还来不及应回应我的挑逗,就被呆滞的站在客厅里,手里抱着一堆杂物张着嘴巴看着我们的周江吓了一跳。

周江也被我吓了一跳,“朱泊,你这是……”

我打断他的大惊小怪,“你干你自己的事情,少来打扰我们。”

“……”

跟我纠缠的那人逐渐僵硬起来,看来是不大喜欢第三者在场观摩的,我搂着他的腰,对他笑,“你不喜欢刺激么?还是没尝过,试一次,我保证你满意。”

说罢便不管周江的张口结舌,扯着那人就往自己的卧室去了,匆忙的连门都没关。

这一晚上过的还算不错,那人刚开始还有些僵硬,似乎是顾忌着没关的卧室门,后来我叫声太大了,吸引了他的注意,便十分放的开——我们这种年龄,体力自然比不上年轻人,但技巧总是很好的,做…爱这种事情,也不见得只有插入才能发挥到极致。我们做的很激烈,几乎将床都翻过去一样的乱搞。

这人也很识趣,等做完清洗干净后,他就告辞了。

当然他问了我电话号码,似乎以后还想来往的样子,我只冲他笑笑,他就不再多说什么,说一声再见,离开了。

我从床上坐起来,看看甩在地上用过的两个保险套,笑了笑。

等那人走后,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又没有什么困意,于是靠在床头,抽了一夜的烟。烟灰缸放在客厅,我懒得去拿,随手将烟灰弹在地上,烟灰落在黏糊糊的保险套上,有点恶趣味的样子。

我不知道这样的生活会持续多久,也不知道在哪一天是否会有点小改变。

其实我本不该抱任何期待的。

等到了该起床的时候,我进了洗手间洗漱,正赶上周江顶着两个黑眼圈出来,他精神萎靡,却看见我精神很好的刷牙,左手甚至还夹着一根即将抽完的烟。他一双眼睛瞪得要从眼眶子里脱出来,“你还抽?!”

我还以为他第一句话是“你昨天太能搞”,看来是我小人之心了。

我含着牙膏沫子,懒得说话,只自顾自将牙刷干净,用那只没夹烟的手把脸洗干净,然后对着手里的烟吸了最后一口,将烟头丢在烟灰缸里,“你昨晚没睡好?”

“谁他妈能在那种情况下睡得好。”他一边骂一边挤进卫生间,把门用脚踢上,我只听见他的声音从门里面传过来,“我住定你这儿了,你可别想赶我出去。”

天知道他来的哪门子邪劲,非要跟个同性恋住一起。

跟我挤在一个房子里的周江,对我抽烟放弃了管制态度——我猜他也是懒得管我的,只是过去在老板眼底下,不将功夫做足了是要挨老板批评的——更何况如今天高皇帝远,他也管不住我。平时应酬的时候少不了敬烟,更何况,也总有人送我烟抽的。

他住进来跟没住进来没什么区别,只有一点很麻烦,总是死皮赖脸的让我做饭,还逼着我陪他一起吃,坚决不去饭馆。我懒得理睬他,最终又不得不答应,对于他那种可以将人缠死的能力,我还没有绝对的实力解决。

但我仍然没想通,他一定要住进来的原因。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一个月后,他应酬一个饭局后微醺的回来,拉着我不停的说话。

“世程很在乎你,让我把你照顾好点。”

我倒是很感兴趣了,他怎么就这么把周世程的话放在心上。

“其实他不说,我也会好好照顾你的。”

“……”

“我今年四十九,年少无知时留下的那个孩子若是没有打掉,也该跟你一个岁数。”

原来是他的移情作用,我对此非常不感兴趣。

“你跟世程经历着实有些像,他的事我也是知道的。”

我对他说,“领导,您喝醉了,注意不要泄露老板不为人知的过去。”

他却还是不依不饶,拽着我的手絮絮叨叨:“你在我眼里就跟我儿子一样,别人不心疼你,难道我还不心疼你?就算是连我都不心疼你,你也该好好心疼自己,连自己都不珍惜自己,活着就没什么意义了。”

这简直就是占我便宜了,我跟他相差不过十几岁而已,却被他喊成儿子辈。

不过他既然想要补偿一下那没出生过的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的小孩儿,而且又醉了,我也就暂时让让他。

我只是觉得他很好笑。

我倒不觉的自己狼狈,或许在他眼中我口味杂了点,又喜欢带人回来过夜,但对我这种独身男人来说,似乎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吧。

我由他一人唠唠叨叨,自己点了根烟,漫不经心的抽,想起周世程那人来,觉得从来没有真正认识他过,或许他在乎我是因为我与他相似的遭遇,但究竟相似在什么地方,我没有兴趣知道。

我想的更多的是于临安。

我觉得,日日呆在这个城市,倒不如早早离开的好。抱着那种殷切的渴望总是不期而遇,又在短短的几秒遇见后开始期盼下一次,这样不是太累了么?

我虽然善于接受命运的安排,却也是会觉得乏味的。

同于家的工程结束后,接着就是后续工作,验收交接一类。我们与于家的合作很愉快,没有同蒲家合作时出现的那种让人很不愉快的事情出现。一切完成之后,少不了庆功宴,至于费用于家的人主动提出来全部承担。

周江对此很不满意:“好像我们很穷似的。”

经过一阵虚与委蛇,费用AA制,于家可能本着尽地主之谊,不过在无意间得罪了周江高傲的责任心。

我点着烟在沙发上叠着腿,看着他将一堆票据以及名单礼单核对的焦头烂额,于是笑话他:“何必自讨苦吃呢,还不省钱。”

他就瞪我一眼,真好像是瞪他儿子似的。

人没必要为了争一口气而委屈自己。

我仍是时常去风口打转,也偶尔同于临安打个照面,每次必然要被他冷嘲热讽一通,但我想的开了,他也不会再对我如何了。

等到庆功宴筹备完毕后,周世程又压着我去商场置办行头,说是一定要光光鲜鲜的,老板如今正忙着同振业的事情而分身乏术,所以我们一定要将场面撑足了。

我说好,那你掏钱。

于是他又掏了钱,但也掏的心甘情愿。毕竟我也没让他丢过脸。

我将那身新衣服丢到干洗店洗了几水,争取让人看不出那是身崭新的衣服,免得让那些上流人嘲笑。

等庆功宴那天,我老老实实站在周江身后,听他与于家老爷子各自慷慨陈词一番,无聊的几乎要打瞌睡。只是媒体与记者围在那里,若是登上一张我垂眼打瞌睡的照片实在丢公司的脸,我也只得挂着与平常无异的冷漠脸孔,或者还有那么一丝僵硬的微笑。

这次还请了明星来,接下来的就会非常热闹,也该是我退场的时候。实际上,周家的这个工程不是我范畴之内,至于跑工地,不过是我主动拦下来,想着或许能碰见于临安(实际上,在工地上我一次也没遇见过他),撑了场面后(办事处的人少,在人数众多的于家人的对比下,就显得势单力薄,所以能去的人自然要都去的,连那几个包工头只要能上得台面,都一并请了去)我就可以就势退场了。

同周江打了招呼,他也不为难我,对我放行。

我叼了根烟,在酒店外拦出租车去海琪宾馆。

出租车停在眼前,我将烟夹在手上开了车门,“介意搭个便车么?”

我不用回头就知道他是谁。

“顺路的话倒无所谓。”我说。

“去风口么?”他问。

我坐进去,“顺路,走吧。”

他如今是于家的继承人之一,自然应该抓紧时间努力培植羽翼,怎么竟会早早退场,这年头一闪而过,我不多做想法,他如何如何,跟我没什么关系,即使我想扯上点关系。

等到了海琪,我将车费付了,仍是一声不吭,他挂上车门跟着我一同走向风口,走到近了,才看见那门口有个围着大大围巾的男孩子,仍旧是纯真可爱的样子,眼睛乌溜溜的黑,让人忍不住怜惜。

那孩子一眼就看见于临安,扑上来,那可真是扑上来,将于临安扑个满怀,笑的十分灿烂:“我等你好久啦。”

于临安对着他笑:“才脱得开身,大家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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