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1 / 2)

>  “我原谅你。”一切结束后,我意识朦胧的在床褥中蜷缩成一团,我不知道刚从我身体中离开的他到底是什么表情,也不想去问今天他是否会睡在这里,一切我都不想去管了,太多的事情脱离我的掌控,或许明天我会退掉机票重新在N市生活,也或许我会按照原计划返回C市,但那也明天的事情了。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于临安早已醒了。

他穿着浴袍,头发是湿的,想来是刚洗了澡出来,见我睁开眼睛,便笑着坐在床边,俯身下来就要亲吻我。

“很喜欢将别人玩弄于鼓掌的感觉么?”我说,在他的嘴唇即将触碰到我的时候。

我可以感受到那嘴唇温暖的温度,但也只是感觉到,却不会接触到,他缓缓的与我拉开距离,那温度也缓缓远离了,他带着疑惑看我。

“别再演了,于临安。”我说,已经不想再虚伪的微笑,“你与蒲苗又打了什么样的赌?”

他终于坐正了,将我定定看了几秒,忽然笑了,那笑容当真灿烂漂亮,又充满着他那真正的讥嘲,“我说你拒绝不了我,她不信。其实……”他刻意停顿一下,“我也不算输。”

我从床褥中坐起来,直视他的眼睛,他的瞬息万变实在让我寒心,一次又一次,他欺骗我,连一丁点真正的愧疚都没有,“我对你是仍有感情在,”我说,“但我也知道,你新交了男朋友,据说感情是很不错的,你该对的起那个人才是。”

他闭了嘴,勾着唇角微笑,笑看我的难堪和狼狈。

若说对不起他的男朋友,我也在其中参了一脚,并且是主动的,那话简直是自己给自己耳光。

“请你告诉蒲苗,对蒲家的亏欠她该从我身上讨够了,也别在我身上浪费宝贵的时间了。”

他笑着看我。

“我确实对你难以拒绝。但一切也仅止于此了,我不会再上当受骗了,也请你不要再费心费力,我这种人,也不值得你下这么大功夫对付,是不是?”

他站起来,曼斯条理的解开浴袍,毫不在意自己的赤裸,又曼斯条理的换上衣服——那是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一套崭新衣物,等到仪表收拾妥当了,他对我笑了笑,“无论如何,我赢了。”

我赢了。

他那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我心如死灰。

于临安离开了,带着胜利者的开怀。

在这之前我盼望着他一句真诚的道歉,他却依然用道歉来做为俘获我的筹码,因他深知对我的影响,他了解自己的魅力,又太善于运用各种各样的手段使人迷惑——他对我无情,依然无情。

我改签了机票,提前几个小时回到C市,并且没有通知周世程。下了飞机后,我伸手拦了出租车。

车出了机场高速后,司机问我去哪里?

我伸手摸摸衣袋,烟已经一根不剩了,于是将头靠在车窗上,有气无力的让他随便带我绕绕。

“就绕城转转吧。”我说。

司机对我的要求感到奇怪,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车绕着城市的边缘打转,再繁华的城市,边缘也依旧是破败的,我的眼睛跟随着车速扫过眼前的一线破旧建筑,也不知是哪个年代留下来的古老毛坯房,看起来倒还有几分怀旧味道在里面。

天气热的有些吓人了,即便开了冷气,车玻璃仍然是温热的。

我就这样,如同垂死者一般,靠着车窗,漫无目的的坐在这绕城旋转的出租车里,不知该做些什么事情了。

不知是否冷气的缘故,我的嘴唇干裂,喉咙火烧火燎的痛,连头都跟着痛起来,昏昏欲睡着,眼睑已经垂下来,白日的光线即将完全被隔绝的那一刻,我的手机响起来。

手指无力的将手机的翻盖打开,周世程的名字在屏幕上面跳动,我乏力的笑笑,将电话接进来,“我听说你改签机票了?”

“是的。”张了嘴,才发现我的声音沙哑。

“为什么不通知我?你现在在哪儿?”他声音里充满了焦急,似乎是很担心的样子。

然而我已经不愿再去揣摩他人的语音以及表情所代表的含义了。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想要静一静我给你找地方。”

这人也是异常固执的,我让司机送我到公司门口,将车费结了,刚下车,周世程已经在写字楼前等着了,他快步走上前来,拽着我的手,眉毛皱了一下,“你病了?手这么凉?”

“我挺好的。”

他似乎想到我出了什么事情,以他的聪明才智,也不难想到会发生什么,所以他并不多问,“下了飞机,你去哪儿了?”

“没去哪儿,坐车瞎逛。”

他拽着我去车库,把我推进他的车里,发动了车,“我陪你逛逛,还不用花你的钱。”

我靠在副驾驶的车窗上——同出租车里是同一个姿势,“那就谢谢老板了。”

他皱着眉,将车驶入车道,一言不发。

“天真热。”我说。

他开着车,在立交桥上一层一层的转圈,似乎是将立交桥每一层都开过了,才开口,“我把你留在那里,是想着让你把该解决的解决了。”

我蜷缩在车座上,恹恹的,一句话也不想说——我不知道我这种身高的人是如何能将自己蜷缩在车座上的。

周世程不用多说什么,也不用遮掩什么。

他本就不是多么好心的人。

他将我一人扔在那里,不过是要看我如何处理同于临安或者蒲南的关系,他早已知道是怎么回事,却要我自己去碰壁,切肤之痛往往效率最高——他是想我完全断绝幻想,不残存一点希望——多么阴险的占有欲。

所有的人都在算计我。

我对着车窗笑,这样的人生实在没有意义。

车内凉爽干燥,我靠在那温热的玻璃上,困意席卷上来,终于睡着了。

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自己的床上躺着,卧室的窗帘没有拉紧,时间似乎是傍晚,黄昏的光线漏进来,在粉碎大理石的地板上形成一道狭窄的金黄色扇形。

“醒了?”周世程端着杯子,里面是褐色的液体,递到我嘴边来,“板蓝根,你有点感冒。”

我接过来喝掉,大脑停留在睡眠状态。周世程接下来的劝慰我完全没有听进去,只盼着他能快点结束那虚伪的陈词,还我一室清净,这种心不在焉,把他弄得很不高兴。

我看着他,恍惚的说:“你跟他们,也不过是五十步和一百步的区别。”

他瞪着我,足足看了我一分钟,接着他粗暴的把我按在床上,左右开弓,给了我几个耳光,扇的我头晕脑胀,耳朵里嗡嗡的疼。接着他扯了我的裤子,手指插进来,转了几下,指甲划在肠壁上,拽出一种难忍的疼痛,我来不及对这种疼痛表示抗议,他就野蛮的将自己插进来。我被这瞬间的充填噎的几乎喘不过气来,接着就是撕裂的疼痛在入口袭击过来,蔓延至四肢百骸,我只想将自己蜷缩成一团,不要被看见的好,然而他却将我的四肢固定着,连一点缓冲疼痛的动作都不让我做,于是对疼痛的反应一同堵在嗓子里,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我张开嘴巴,痛苦的喘息,眼前一片发黑,指尖麻痹一般的刺痛着。

他开始抽动自己,用尽全身力气一般的顶入,又快速的抽出,那个接纳他的地方被这样持续的摩擦着,我几乎要怀疑那一部分不是我的了——那种干涩的疼痛,与可怕的就要裂开的感觉……

然后他的进出逐渐顺畅起来,我已经弄不清他是否射在里面,我倒希望他射在里面,至少可以减缓疼痛,但也更可能是血。

我已经发不出声音来,只能死死的咬着自己的手臂,但那种疼痛不及周世程给我的。

他重重的一挺,我的身体被他带动的向前扑,咚的一声,头撞在床头上,在这持续了不知多久的寂静里格外的响。

他终于觉出些不对来了,伸手在我接纳他的地方摸了一下,我不知道他看见了什么,但他所看见了制止了他接下来对我的继续摧残,他将自己抽出来,将我翻过来面对他,我已经有些意识模糊了,却仍然不可避免的看见他那满手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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