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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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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秋,地下党新派来的县委负责同志,由于隐蔽不当,受到特务监视,没能与原县委接上头,这样,单线联系的丰炜光等同志便与上级党组织失去了联系,这是他热衷追求革命后的第一大挫折。

无数次,丰炜光站在家乡的山坡上,任凭风雨吹打,像个失去方向的孤儿,仓皇内心一次次向天呐喊……

炜光,你有啥子不高兴的就说嘛!别这样糟蹋自己啊!他的年轻妻子一次次跟着他风吹雨淋。可依然换不回丰炜光的那颗盼望组织的心。

“我要到成都去!”终有一天,丰炜光对妻子说。

“到成都干啥子去?”妻子问。

丰炜光没有说。他参加革命,不想连累家人。其实,他在近半年里一直在思考如何重新找到党组织。他知道当地的一名共产党员去了成都方向。他丰炜光的堂兄丰宗铁、大哥丰宗锦也在成都。尤其是宗铁堂兄为人正派,同情穷人,有可能也是共产党员哩!所以丰炜光想:如果找丰宗铁,也就可能就找到了党组织。这样他才下定了决心到成都去。

临出发前,妻子特意给丰炜光找来两个农民抬滑竿,丰炜光本不想要,后一想到路途遥远,关卡甚多,如果扮成富商或阔少会一路顺当些,于是便答应了。可当抬滑竿的农民将丰炜光抬出广安城门后,他就嚷着要下滑竿自己走。“少爷,你是不是瞧为起老子嘛!”两个农民觉得很没面子,有些生气道。丰炜光笑了,说:你们是人,我也是人,你们有一双脚,我也有一双脚,为什么要你们抬着走?两个农民憨厚地着说:你是有钱人,当然该坐滑竿啦!丰炜光嘴一撅,说:有钱人,有钱人的钱是从哪里来的?这不是从你们穷人身上搜刮来的嘛!丰炜光接下来又给两位农民讲了很多社会现象,并对他们说,农民不是命穷,富人也不是命中就富,只要穷人联合起来与富人斗,穷人就能富起来。两个农民听了直点头,说他们从娘肚子下来,还是第一次见到丰少爷这样的读书人。丰炜光又给他们讲抗日救国的道理,当他提到共产党时,这两个农民面面相觑,惊骇得不知所措。丰炜光板着脸,说:共产党又啥不好?他们都是为穷人说话做事的好人哪!两个农民如梦中醒来,小心翼翼地问炜光:你是不是共产党?丰炜光突然大笑起来,说:我还不够条件呢!中午,三个人在一个店子里吃饭,丰炜光一个人掏钱,三个人不分贵贱在一起吃喝。饭后,两个农民见自己只跟着少爷走,还白吃少爷酒饭,内疚地提出如果少爷不让抬,他们就回去了。丰炜光则坚持把他俩留住,依然每天照常给他们滑竿钱。一个白面书生、富家弟子,宁愿不坐滑竿,每天跑得满脚起泡,还请他们吃饭喝酒,这是没有见过的“怪事”。四天下来,丰炜光竟然把这两位农民教育成思想进步的革命者,后来都上了华蓥山,参加了游击队。

再说丰炜光到了成都,才知丰宗铁只是个进步人士,不是共产党员。又一次失望,让丰炜光久久地徘徊在成都街……这时他想起了在广安一位已经被捕的共产党员彭明同志。天真可爱的丰炜光想:如果把彭明营救出来,不就有了党了吗?于是他就去找大哥丰宗锦,得知大哥的药店生意兴隆,家道富裕,很有积蓄。只是大哥不在家,嫂嫂不肯将钱借他。丰炜光就给嫂子做工作,并把借钱的目的和盘脱出,并保证今后一旦有了钱后,如数还她。嫂子听了小叔子的话虽觉唐突和惊异,但见他待人诚恳,忠厚,又沉着,不像是浪荡子弟,于是便如数拿出了丰炜光所需的十多两黄金。后来,丰炜光的哥哥知道妻子把黄金她给了兄弟,再三追问其用场,妻子始终不说,一气之下,服安眠药自尽了。为这事,丰炜光觉得很对不起嫂子,内心也十分悲痛。

成都没有找到党组织,又无工作,生活渐感困难。几个月后,丰炜光又经历艰辛,回到了重庆开始找党。此时抗日战争刚胜利,国民党反动派到处抢夺胜利果实,正在全面准备内战,“陪都”重庆处在一片白色恐怖之中。丰炜光在每天东奔西走,依然不知党在何处,最后连身上的衣服都买光了。有一次,他正帮一个老板在店面抄写账目度日,突然一辆警车在街上刹住,几个荷枪实弹的特务冲击店里,把他的老板抓走了。丰炜光这时才回想起这位老板平时的举止言谈,顿时如梦初醒:哎呀,这老板不就是我要找的党内同志吗?丰炜光想到这儿,拨腿追赶远去的警车,可最后几经打听,依然不知特务们把他的老板关在何处。1946年春,丰炜光在几度失望中又回到广安。这年冬天,地下党派谈剑啸从重庆回广安清理地下党组织时,漂流、彷徨了三年多的丰炜光,才算重新回到了“母亲”的怀抱。不久,他担任中共代市特支书记。

1947年,地下党代市特支接到中共东临委指示,要求开展农运工作,发动当地群众,进行抗丁、抗粮、抗税运动。出身富家的丰炜光生来皮肤白懒,即使太阳晒也照样细皮懒肉的,有人就觉得他不像是共产党员。可他以身作则,事事走在同志们的前头,每天与穷人促膝谈心,给青少年讲革命故事。吃苞谷的日子,他白天与农民一起下地,晚上帮助他们搓苞谷。与老农一铺睡,没有半点少爷和读书人的架子。农民为此亲切地叫他“丰老师”。

1948年7月,中共川东临委指示各地下党组织,联合在华蓥山区举行武装起义,要求代市首先打响武装起义的第一枪。丰炜光接受任务后,不分白天黑夜地工作、战斗。8月5日,正值代市赶场。丰炜光的口袋里藏长刚刻好的“华蓥山游击纵队第五支队”的印章,挤在人丛中,寻找他的通讯员曾令森。俩人后来见面后,丰炜光则因为还有帐项要算清,于是他在镇上的一家店铺里留了下来。这时,伪镇长谢相等一伙人见到了丰炜光,他们招呼他一起打牌。丰炜光本无心思跟这帮人打牌,但为了不让敌人看出破绽,便同意了。坐下打牌,一晃就是几小时。当丰炜光想脱身时,伪镇长和几个随行人员就是不放他走。丰炜光再往周围一看,见有不少乡丁在晃来晃去,猛然觉察自己被软扣了。怎么办?他灵机一动,便以小便为由离开牌桌,想给自己的同志送个信储蓄,但特务和乡丁们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丰炜光心急火燎,恰在这时,有两个自己的同志闯入丰炜光的视野,他立即发出暗号。稍顷,这两个同志便来到牌桌边对丰炜光说,一家纸业社那边的工友有事,要他快去处理。炜光听罢,刚起身要走,周围的四五个特务和乡丁便呼啦一下围了过来。看来脱身是不可能了。为了稳住敌人,他又若无其事地回到牌桌。敌人没有想到的是,其实丰炜光在那俩个同志走近他时,已经把暗号传了出去,心领神会的同志们获得了安全转移。事后人们才知道丰炜光是被叛徒骆安靖出卖的。

1948年8月27日,这一天,渣滓洞里来了一批刚刚被捕的共产党员,他们都是被叛徒出卖才进了这个人间地狱的。丰炜光是其中之一。

“你就是丰炜光吗?跟我走一趟!”一个特务气势汹汹地押着丰炜光,将他带进审讯室。

丰炜光并不认识坐在他对面审讯他的刽子手漆玉麟。当对方开腔“三少爷,请坐,请坐”时,他骄傲的丰炜光拿出一副“少爷”姿态,用脚一蹬藤椅腿,椅子正好转了九十度,丰炜光稳稳地正好坐了上去。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莫来客套。既然进了魔鬼的杀人场,老子就没有准备活着出去!”从不耍少爷作风的丰炜光,这回在特务面前竟然耍尽阔少爷架势。

漆玉麟和特务们还是很少见这样的少爷“共产党员”。“三少爷火气不要那样大嘛!”漆玉麟难得能放得下这么轻的语调,说:“我们有话好商量。对你,我们徐处长是很器重的,说象你这样富豪家庭出身的年轻,干共产党的事情,是误入歧途,上了共产党的当,只要你洗手不干了,就放你出去。”

丰炜光用眼睛瞪了一下对方,没有理睬。

漆玉麟又说:“不要嘴硬,平你细皮嫩肉,能经受得起什么刑具,我劝你早识时务,你们共产党所谓的重庆市委书记、委员不都自信了,鲤鱼拉不破大网,何况几条小泥鳅,你想想嘛!”

丰炜光一听,断然大怒:“他们算啥子嘛?不是真正的共产党员!是叛徒!再说,看看全国的战场,你们国民党的网不是早已破了吗?要不了多久,人们会把你们的破网抛到历史的垃圾堆里!哈哈……”说完,丰炜光仰天大笑。

漆玉麟气得直在审讯室转圈,可就是没用刑。

丰炜光乘势回击对方:“我从入党的那天起,就发誓要捣毁你们的魔窟,有什么可后悔?我倒要劝你们这伙人多留条后路,不要死心塌地跟蒋介石跑了!真到那时,可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给我带出去!”漆玉麟再也无法忍受了,发疯似的吼道。

做好受苦刑准备的丰炜光,见自己好好端端地走出审讯室时,反而感到十分疑惑:特务们想什么阴谋了?哼,管它呢!丰炜光挺着胸膛,哼着歌,回到了狱室。可在这里,他发现难友们却用一种鄙弃的目光在看他,这是怎么回事?更有甚者,放风的时候,丰炜光走到一个小孩跟前,其他难友一下把还不懂事孩子从丰炜光身边领走了。丰炜光被孤孤零零地冷落在一边……那一刻,这位从不屈服的“阔少爷”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委屈。他的眼里噙着泪水,心里在呼喊:党啊,我没有背叛您啊!你们怎么啦?

这天夜里,丰炜光这位硬汉,参加革命后第一次哭了……

第三天,特务又把丰炜光带进审讯室。这回是大名鼎鼎的西南长官公署二处处长、大特务徐远举亲自来审问他。

丰炜光才不理会他徐远举是谁呢,一概不理,他早已作好受刑和牺牲的准备。

徐远举这回搬出的人物也不一般,他说丰炜光你是市长杨森的老乡,还说杨森这人很重感情,很讲义气,非常关心家乡人,因此特意吩咐徐某人在办这桩案子的时候,尽量做开导工作。徐远举还表示希望丰炜光给身为市长的家乡人争个脸面。

“他杨森算个什么东西?他无故杀害了多少平民百姓,狗屎一堆!”炜光话突然大声打断徐远举的话,又说:“我们共产党起来推翻反动统治,就是为全国人民、广安人民争气!让杨森这样的混蛋早点上历史的审判台吧!”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用刑!”徐远举再也装不出假慈悲了,命令特务将丰炜光折腾个半死。之后数日内,又连续对丰炜光用重刑。然而丰炜光始终没有低下过骄傲的头颅。

昏死了几天后的丰炜光,第一次再出现在放风的坝上时,忽然发现自己的脚边飞来一个小纸球,他迅速拾起走进厕所,打开一看,上面写着:“祝你胜利”四个字,落款是“同志”。啊,是狱中党组织和同志们写给我的!那一刻,丰炜光好不高兴和鼓舞。他知道自己又回到了同志们中间,回到了党的怀抱……

“11·27”大屠杀的夜晚,年仅31岁的丰炜光不幸壮烈牺牲,他牺牲的消息迅速传到了广安和代市,凡是了解他的人和同志们无不声泪俱下,都说丰炜光是富家的叛逆者,真理的英雄卫士!

陈俊卿,“11·27”大屠杀中的另一位出身富裕家庭的铁骨英雄。

本名程杰、又名程瑞瑞的陈俊卿,于1911年出生在四川省峨嵋县冠峨乡。其父亲程治安,在清末时任过峨嵋青龙场的团总,辛亥革命后,回家乡买田置地,成为峨嵋一带有名的地主。少时,陈俊卿进峨嵋县中学读书。16岁时便由家庭包办,与当地女子周淑珍结婚,后生下女儿程绍芳和程华芳。

峨嵋县是川西平原上的一颗明珠,土地肥沃,物产丰富。然而在解放前,这里的封建军阀与地主豪绅对劳动人民残酷剥削与压迫,还在读中学时的陈俊卿就目睹了劳动人民的困苦生活,他同情百姓,对父亲收租放债、盘剥群众的做法十分反感,为此常与父亲争吵。有一年快到年关时,父亲叫陈俊卿去农民家中收帐。不一会儿,儿子俩手空空地回来了,并对父亲说:“人家大年三十晚上连饭碗都是空的,我们怎么好再去逼人家还帐呢?”程治安一听就责怪起儿子无能,骂他是“败家子”。陈俊卿不服,与父亲论理,结果父子俩大闹。从此,陈俊卿更加同情起穷苦百姓,在思想上与自己的那个封建剥削阶级家庭之间有了隔阂。

陈俊卿成婚早,但却懂得世事,心底正直善良,又乐于助人,他经常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送给穷人。妻子问起时,他总这样说:我家里还有穿的,可穷人家里啥子都没有呀!

1930年,考入了由乐山与嘉定创办的“联合中学”普通科第二班。次年夏天,共产党员和成弟由成都回到峨嵋,以小学教员的身份秘密开展地下工作。陈俊卿期间与和成弟结识。和成弟不断向陈俊卿讲解共产党的主张等许多革命道理,使陈俊卿仿佛见到了一个新的世界,他开始认识到只有推翻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的统治,建立苏维埃政权,中国人民才能获得彻底解放。不久,陈俊卿向和成弟提出加入中国共产党的申请。这年冬天,陈俊卿的愿望终于实现,从此开始了他彻底背叛自己的反动剥削家庭、走上了真正的革命道路。

1932年底,陈俊卿完成了联合中学的学业后,回到家乡,任冠峨相白马小学校长,并加入了以和成弟、唐杰为核心的中共峨嵋特支。陈俊卿任特支宣传委员,和成弟是特支的书记。1933年春,随着红四方面军的入川,四川革命形势高涨。秋天,四川省委决定建立中共峨嵋县委,由陈俊卿出任县委书记。地下党的主要任务是在峨嵋农村发动秋收抗税斗争和壮大革命力量。1934年春天,四川军阀对川陕红军进行大规模进攻。峨嵋县的地方团队借此大肆抓丁派款,征粮抽税,闹得民怨四起。陈俊卿与和成弟、唐杰等商定:借此时机,发动峨嵋武装起义,准备占领县城,并在雷波、马边、屏山一带山区创建游击根据地。为了武装起义,陈俊卿不分日夜地到处活动,引起了“峨嵋清共委员会”的注意。一日拂晓,敌人突然包围了冠峨乡白马小学,并以“共党嫌疑”名义逮捕了陈俊卿,随后也抓捕了张克诚等县委干部。残暴的敌人用竹板抽打陈俊卿的嘴巴,欲让他承认自己的共产党员身份,受尽毒刑的陈俊卿宁死不屈,始终不露一个字。无可奈何的敌人只得将他关押在狱中。

陈俊卿虽在狱中,却通过特殊关系依然同峨嵋地下党的同志们保持着联系,武装起义的准备一直没有停止过。1935年1月27日拂晓,由陈俊卿等地下党人领导的峨嵋武装起义正式行动。不幸的是,在起义发动的关键时刻,一名参加起义的团队士兵动摇叛变,向敌人告了密,致使敌人迅速行动,调兵包围了起义军。在城内城外联系中断的情况下,起义队伍仓促应战,最终因寡不敌众,起义不得不宣告失败。受惊吓的当地反动政府急求国民党21军刘绍斋团开赴峨嵋,对各地大肆清乡。武装起义的主要负责人和成弟脱险远走,军运委员会唐杰则被抓捕。后唐杰等被捕的起义同志英勇就义。峨嵋武装起义虽以失败告终,但却在当地产生了深远影响,它对民众觉醒的唤起,指引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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