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上君垂眸瞟了眼她惨白而惊恐的小脸,再次开口,语气里透着一股子不容违逆的王者威严:
“今天的事,谁要是敢回去写一个字,爷不仅让他所在的报社倒闭,还让他在A市都混不下去。”
他并非恐吓,而是说到就能做到!
众记者脸色惨白,从一开始的逼迫到现在的面露惶恐,他们之所以对梁上君的新闻如此感兴趣,便是知道他们梁家在A市的势力。
简单一点说,梁家在军政商三界都是赫赫有名的,A市不说全是梁家人的天下,但有一半天下,是在梁家人手中,要想停掉一家报社,那是易如反掌。
“梁总放心,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都说识务者为俊杰,就梁上君身后这些身着军装的人都足以吓得他们腿软,又在听到刚才的枪响后,哪里还敢去写,除非那人不想活了。
“谁说你们什么也不知道的?”
梁上君似乎不打算这样放过他们,在其中一名记者抬步想溜时,他又沉声喝斥:
“站住!”
那人抬起的脚生生缩了回去。惊恐的睁大了双眼看着他。
梁上君锐利的眸子看向几步外的司仪,后者会意,迈步上前,恭敬的道:
“梁总!”
“既然事情发生了,那今天你们大家都替我们做个鉴证,我梁上君要娶夏纯为妻,你们要写,可以写我们的大婚,但……”
“梁上君,我不会嫁给你的。”
众记者买他的帐,但夏纯决不买他的帐,她听见大婚两个字后,被剥离出灵魂的意识又瞬间凝聚起来,她几乎没有思考便嘶哑的脱口而出。
梁上君不理会她的反驳,他高大的身躯站在笔直,英俊的五官线条棱角分明,那又如潭的深邃眼眸里则是弥漫深深地坚定。
一字一句,当着司仪和众人的面道:
“我梁上君愿意娶夏纯为妻,这一生不论富贵还是贫穷,健康还是病痛,都倾我所能去疼她,爱她,照顾她,只要我不死,便对她不弃!”
众人惊愕地睁大了眼,惊愕地听着他低沉坚定的誓言,甚至有人都开始感动,开始崇拜他这份爱意了。
可夏纯却恼怒到极致,这对她不是承诺,不是负责,而是一种羞辱!
天大的羞辱!
他搅黄了她的婚礼,赶走了她的新郎,现在却要平伟煊的新亲朋好友鉴证他强抢别人妻……
一个“不!”字从她嘴里尖锐的发出,她脸上除了满满的恨意外,别无其他表情。
当众拒绝嫁他!
梁上君低头,凝眉看着她写满愤恨的双眸,霸道地说:
“夏纯,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梁上君的妻子,任何人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夏纯摇头,疯狂的摇头,尖锐的抗议:
“我不,梁上君,我也告诉你,那只是你的一厢情愿,我夏纯就是一生不嫁,也决不嫁给你这种卑鄙,阴险的小人。”
她心口堵得喘不过气来,不得不张大了嘴呼吸,当梁上君说:
“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我已经在神父面前宣了誓,从现在起,你就是我梁上君的妻子”时,
她便一低头,用尽了全部力气狠狠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17690096
她真的用尽了力气,牙关都在打颤,梁上君俊脸倏地一变,眉峰一皱,却非旦不松开她,反而狠狠一抿唇,蓦地一弯腰,一咬牙,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夏纯似乎都嗅到了血腥的味道,咬得累了,她才松开嘴,见他抱着自己就往外走,她又拼命的挣扎。
“梁团长?”
他身后的年轻军官担忧的喊。
她对着他胸口猛地捶打,可依然不能阻止他的脚步。
见梁上君抿紧了薄唇,眉头紧皱的样子,几十名身着军装的男子都心惊不已。
梁上君投给那名军官一个不许插手的眼神,冷峻着脸,长臂紧紧抱着她纤柔的娇躯大步走出礼堂,礼堂里外的军人让出一条道来,外面阳光刺眼,围观群众连连个个伸长了脖子,睁大了眼看着这惹人眼球的一幕。1ce08。
人群的后面,站着一名身着名贵衣裙,妆容精致的贵妇,看到梁上君抱着夏纯出来的时候,她蓦地变了脸色,目光紧紧盯着他们。
“夏纯,你给我老实点,再叫了一声,我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强吻你了。”
梁上君前脚迈出礼堂便低头对愤怒挣扎的夏纯沉声警告,闻言她睁大的双眸盛满了愤怒,当她再次张嘴要骂时,梁上君揽在她背部的大手蓦地一个用力,头一低,冷冽的薄唇赌住她柔软的小嘴,她的怒骂声被他侵吞入腹。
他几个大步便抱着她上了一辆黑色轿车,对跟上来的那名军官道:
“肖连长,你回去吧,告诉首长,我改日再去请罪。”
“梁团长,你小心伤口。”
梁上君点头,对司机吩咐道“开车!”
话音落,司机立即发车子,他暗自吸了口气,抓着夏纯的手臂松开,夏纯趁机离开他的身子,转头欲从另一边拉开车门,却发现车门已被锁上。
“梁上君,你个混蛋,我要去医院看我妈妈。”
088 替她洗澡
夏纯冲他吼,梁上君额头沁出一层细汗,额头青筋微跳了下,低沉的声音透着一股疲惫:
“你现在去医院也没用。麺簦孪?br />
夏纯闻言更加恼怒,大口地喘了气,又转身冲前面开车的阿诚喊:
“去医院,开去医院。”
“阿诚,送我回家!”
梁上君不理会夏纯,说完径自闭上眼睛,却不想夏纯一把抓住他胳膊猛地摇晃,恨恨地道:
“梁上君,你混蛋,我恨死你,你让他调头去医院,我要看我妈妈。”
“等你冷静下来,我自会送你去。”
梁上君紧紧地皱了皱眉,夏纯就是在这时看见了他腹部的浅蓝色衬衣上沾了暗红之色,她动作微滞,微眯起眼,紧紧盯着他腹部,那一块沾着肌肤的布料被浸湿一大块。
她心里一慌,又抬头看他的脸,见他英俊的脸庞泛着一丝不正常的白,额头竟然沁满了汗,他眉峰紧拧,双眼紧闭着,似乎在极力忍受着痛。
她伸手去摸他腹部湿了的那片布料,可手刚触及到那里,闭着双眼的梁上君便条件反射的一把抓住她,她又用力挣扎掉,把沾上血迹的手伸向前面开车的阿诚,紧张地说道:
“你家少爷伤口裂了,现在大量流血,你要不送他去医院他会死掉的。”
开车的阿诚一抬头,真的看见夏纯手指上的血迹时,他脸色顿时变了,本能的从后视镜里打量梁上君,担忧的问:
“大少爷,您没事吧?”
“没事!”
梁上君的声音低沉而平静。
夏纯却皱着眉头,夸张的叫道:
“怎么会没事,他的血都流干了,你家大少爷要是死了你担得起责任吗?”
梁上君不语,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
阿诚放慢了车速,犹豫不定,为难的说:
“可是大少爷说他没事?”
夏纯磨牙,想直接敲晕了这个笨蛋司机,她转头看了眼梁上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