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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2 / 2)

张肥子一听挑不出毛病来,尤其是最后一句,简直绝了。后悔的心理直打扑啦:这顿饭钱又躲不过去了!

在酒馆里坐着地,有一个附近翰林村的邬师爷。邬师爷老辈儿里坐过翰林院学士,到他这一辈儿,读书不用功了,花钱捐买了个举人,走门子到知县衙门当了师爷。当地的人们都瞧不起他。今天来赶塔会,是想给自家雇俩长工。

邬师爷见王仕峰作的诗挺逗,又听身旁的人议论说他是来找雇主的,便凑过来坐在王仕峰身边,自我介绍一番后,让他为自己来几句。实际上是让他吹捧吹捧。并咬着耳朵说如果捧得好,让他到自己家里当长工,工钱从优。

王仕峰听人说过邬师爷的根底儿。

传闻说这邬师爷极爱虚荣,自己肚里文墨不多,偏爱吟诗作对。而且专爱找水平不如自己的人比试。很有点儿像长相平平的小姐要找个丑丫环来陪衬一般。如果谁比赢了他,立马给个脸子看。日后有事求着他了,必定推三阻四。亲戚朋友们知道他的脾性,大都让着他。

也有不认这个邪的。

一次,邬师爷和同僚毕师爷与一个学士同桌饮酒。邬师爷和毕师爷仗着都在衙门里经营刀笔得势,全不把学士放在眼里,话语里总压着一头。

酒至半酐,邬师爷提议饮酒赋诗。诗题是选一个字拆成两个相同的字,说出两种颜色相同的东西,连成一首诗。

邬师爷出的诗题,自然他心中有数。于是,首先吟道:

“吕字拆开两个口,

一口茶来一口酒。

茶酒本来同一色,

请问哪口是茶?哪口是酒?”

随后,毕师爷也吟道:

“出字拆开两座山,

一山煤来一山炭。

煤炭本来同一色,

请问哪山是煤?哪山是炭?

要按往常,学士作的诗必定要比他俩的逊色。可是这个学士看不惯二人目中无人,也不想巴结他俩。便不慌不忙地吟道:

“二字拆开两个一,

一个乌龟一个鳖。

龟鳖本来同一色,

请问哪个是乌龟?哪个是鳖。”

学士一吟完,酒馆里的所有酒客都哄堂大笑。邬、毕两个师爷都羞得无地自容,只好溜之大吉。

这事很快被酒客们传开了。人们再说邬师爷时,总爱加上两字:“就是那个乌龟邬师爷呀!”

王仕峰见其以雇用来拉拢自己讨口奉,足见人们传说无误。更把他看贬了。心里话:我就是找不着雇主,也不为你这样的人效劳。便忍住笑说:“邬师爷,你是要我往高处捧,还是往低处捧?”

邬师爷不耐烦地说:“你这人真糊涂,当然是往高处捧了。”

王仕峰满口答应:“你擎好把!”然后站起来高声说:“今儿邬师爷让咱作诗捧他,我是捧不好不要饭碗!”

王仕峰咳嗽一声,高声念道:

“三十三丈天外天,

玉皇顶上冲天冠。

冠上还要立旗杆,

邬师爷坐在旗杆尖。

旗杆尖上抬头看,

不到云端不闭眼。”

在坐的人哄堂大笑,邬师爷气得脸红一阵白一真地哭笑不得。气急地说:“我让你捧,是瞧得起你,你怎么不识抬举?”

王仕峰笑不哧地说:“怎么?你不是让我往高处捧你吗?都让你坐上旗杆尖了,你还嫌不高?别急,我还能往高处捧!”

邬师爷越听越气,又说不过王仕峰,想露脸露了一鼻子塌灰,一甩袖子走了。

这一天,王仕峰也一无所获。

正文 194 第五卷 第二十九章 状劝三嫂引出的思考 字数:3195

王仕峰在劳力市场待了一天,最终还是无获而回。沮丧地对梅兰花说:

“来雇人的财主们一个个从我身旁走过去,没一个搭理我的。反倒有几个找活干的穷人们问我雇长工还是短工。”

“准是人家看着你不像干活的。”梅兰花审视着王仕峰,说,“要不,就是知道你们老伙里的情况。你不会主动地向那些雇人的推荐自己啊!”

“你当好开口呀!”王仕峰不无尴尬的说,“我在那里待着都觉得脸上发烧。”

梅兰花心里一惊:怎么自己就没考虑到这方面呢!他有一个灰暗的过去,又有一个“名门望族”的历史,现在的处境,也是他一手造成的。刚刚恢复理智的他,难免不被思想包袱。让他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下去“出售”自己,确实难为他。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起转儿来。

“咱再也不到那里去了。”沉默片刻后,梅兰花等眼里的泪水洇干,微笑着对王仕峰说,“别着急,总会有办法的。实在不行就托个人给介绍户人家。”

二人正商量着,三嫂商润萍气呼呼地进了屋。非要王仕峰给她写状子,上县衙告老大两口子去。

原来,刁藿改大年夜里气就不顺。过了年,逮谁给谁发火。夫妻二人,更是三天两头吵闹。起初梅兰花还过去劝说。谁知刁藿改人来上风,越有人劝闹得越凶。梅兰花见劝不住,后来也就不管了。为了图耳朵清静,吃完饭拿着针线活就到邻居家串门去。

今天下午。刁藿改和丈夫吵架动了干戈,拿着笤帚疙瘩撵着王立春打。王立春气得也用一只手抄起一根三棱棍子给她舞扎。老三王立秋正好赶上,忙上前去劝。公母二人正在气头上,哪里肯听,反倒打得更厉害了。王立春一没留神,三棱棍子打在了王立秋的脑袋上,立时血流如注。

“把我们家他打成这样,他们两口子连个屁也没放。没一个过去看看的。他们既然无情,我也只有无义了。天下总有说理的地方。”商润萍气呼呼地说。

“自己家兄弟妯娌,何必闹到外头去。让人倒咱家地肠子!”梅兰花劝阻道。

“你给她论兄弟妯娌。她可不拿你当人哩!”商润萍哪里听得进去。

“咱爹娘知道不?”王仕峰问。

“知道。娘过去看了看。咳声叹气地什么也没说。爹分给了他们。日后还指望着他们哩。我也不好意思让他甚甚地管这事。你们说。她把老人都操娘日奶奶地骂了。还有谁能管得了她?叫我给谁说去?在这个家里。我是找不着说理地地方了。”商润萍说着说着。竟“啪哒啪哒”地掉起泪来。

梅兰花递给她一条毛巾。说道:“她就这种狗性脾气。一阵子一阵子地。看年前那会儿多好。和她一般见识干什么?”

“你是不知道。”商润萍边哭边说:“我自从进了这个门。她处处里压着我一头。我在这个家里。没缺德。不短理。站着比她不矮。走起来比她不慢。她能生小子我也能生小子。凭什么受她地气?这事要是不给她论出点儿长短来。她更蹬着鼻子上脸。踩着肩膀上天了。”

商润萍正在气头上。任凭梅兰花怎么劝也无济于事。口口声声说没这么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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