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门就碰到公爹;公爹看儿媳妇气呼呼的样子就说:“他嫂子你别走呀;看看姑爷;都说傻;我看不傻!”
“好;你找的好女婿!”媳妇气呼呼的一边哄孩子一边回敬公爹。
老人一看;可能是姑爷说错了什么!就把儿媳妇叫住:“你别走;我们把姑爷叫出来;当面考考他。
儿媳妇没有好气的站住;等着看公爹怎么考姑爷。
姑娘听到院子争吵声;知道可能是傻子惹祸了;忙跑出来。恰好看到爹指着院子里的一棵槐树;问傻子:“他姐夫,你看我院子里这是一棵什么树;它够个什么料呢?
傻子一听就愣了;实在答不上来;姑娘在一边急坏了;又不敢替丈夫回答;又怕丈夫答错了;丢人!就在一边做手势;两手向怀里搂了搂;意思是说这是一棵槐树。傻子正着急;看到媳妇的手势;(炫)恍(书)然(网)大悟;忙回答说:“我知道了;这是一棵‘妈妈’树;我知道您老人家爱吃‘妈妈’;我家也有一棵;等我家的熟了;我摘一大包袱‘妈妈’给您;让您老人家吃饱吃够!”
姑娘在一旁听到傻子的回答;什么也没有说;回家后当天就上吊死了。
梅兰花心里想着故事,眼里却留下两行清泪。故事里的姑娘因为是捆绑夫妻,忍受不了呆傻丈夫给自己带来的羞辱而悬梁自尽;自己是为爱而来,又如何对待这相同的处境呢?
一阵冷风吹过,梅兰花感到有些凉意。抬头看了看,阴云不知什么时候布满天空,眼看就要下雨的样子。
梅兰花加快脚步,朝独木清河桥奔去。
这天,同时来到桥头的还有一个和尚,一个道士。
梅兰花一来因阴天赶路心切,而来考虑到同到的是一个和尚一个道士,自己无论和谁待在桥这边都不妥。就想先过去。紧走了两步,一只脚正要踏上木桥,和尚发话说:
“我们三个人同时到,谁先过谁后过得有一个说法。今天我忙着赶路,我得先过!
道士也说:“谁出门都有事。今天我的事急,我得先过!”
梅兰花说:“我还有八、九里的路程,也没带雨具,烦二位让我先过吧!”
二人不高兴。和尚说:“谁也别想先过。我们用这‘清和桥’三字,一人一字作诗一首。赢者先过。”
道士觉得自己有点歪才,便极力赞同。
梅兰花一路上心情不好,哪有心思作诗。见二人一点儿也不相让,站在桥头含泪不语。
和尚抢先说:
“有水是清,
无水也是青。
去水添争便是静。
清清静静多可爱,
我去西天为如来。我得先过。
道士说:“听我的:
有口是和,
无口也是禾。
去口添斗便是科。
思思科科真可爱,
我去四川做道台。我得先过。
说完,就要同和尚抢着上桥。
梅兰花见二人故意卖弄文采,早已瞧低了三分。心想:他们想拿作诗来难我,已是先用心不正,我何不损损他们,也好出出心中怨愤。便开口说:
“二位且慢,我还没说呢!请听:
有木是桥,
无木也是桥。
去木添女便是娇。
娇娇滴滴真可爱,
我领两个侄子来。
一个西天为如来,
一个四川做道台。
来来来!来来来!
跟着姑姑过桥来。
说完,径自走上了独木桥。
和尚和道士张口结舌地愣在了那里,眼看着梅兰花气呼呼地过去了。
第四卷 憨态可掬 第十八章 避雨 字数:1663
天越来越沉,已经闻到秋雨的气味了。梅兰花迈动一双小脚,一扭三摆,飘飘摇摇,速度比跑也慢不了多少……
损了和尚和道士,自己先一步过了桥,梅兰花的心里没有丝毫的胜利感,反倒向这天气一样,更加沉重起来。
看得出,和尚是有意为难自己,才想出吟诗过桥的歪点子。其实,先过后过也就相差几分钟的时间。与漫长的一个半时辰相比,实在是微不足道。与人相争也不是她的性格。之所以要这么做,以来想证明自己;二来也是为了出出心里的一口怨气:假如自己是个男士,他们还会不会为了争过桥而吟诗呢?
过桥不久,梅兰花还没来得及整理好自己烦乱的情绪,“噼里啪啦”的大雨点子倾天而下。毫无准备得梅兰花只好到附近一座和尚庙里去避雨。
她一闯进庙门,就见庙内已有三个男人在那里避雨了。雨正倾盆似地下着,她也顾不了许多,便站在一旁,眼睛望着外面的雨幕。
那三个避雨的男人一个是和尚,一个是书生,一个是砍草的小伙子。他们见进来的是一个年轻媳妇,长得大大的眼,弯弯的眉,乌黑的头发把上宽下窄的瓜子脸衬托的白里透红;杨柳细腰,三寸金莲穿着一双缎子绣花鞋。整个人看上去端庄秀丽,阿娜多姿。个个动了歪心。
老和尚边飞眼边骗巧卖能地说:“我的木鱼是两块,敲打敲打能吃馍馍能吃菜。要是和我好起来,一辈子不愁吃穿戴。”
书生一听也想趁机捞便宜,说:“我笔墨纸张身上带,写巴写搭巴能中秀才。要是跟我过日子,金银珠宝拥满怀。”
拔草的小伙子一听也卖弄地说:“我这镰刀磨得快,砍搭砍搭能喂起个肥牛来。要是跟我过日子,绝不让你下步撵儿。”
梅兰花一听气炸了肺。气呼呼地说:“我的**是两块,一边奶和尚,一边奶秀才。抖搂抖搂裤兜子,能跑出个砍草的来。”说完,也不看一眼被骂的面红耳赤、目瞪口呆的三个男子,头顶着用来盛黍子种的布袋离开和尚庙,在“噼里啪啦”的雨声中,一步一滑地向前走去。
风仍在刮,雨仍在下。棉线织的布袋不挡雨,身上的夹衣衫很快被雨水浸透,冷风一吹,透骨的凉。加之脚下一步一打滑,梅兰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一任泪水和着雨水,顺着脸下涌流。
风雨中。她仿佛听到天空一个声音在说:“梅兰花。你怎么变得这么粗野?这样地诗句你也说得出口?你地儒雅。你地贤淑哪里去了?”
一个声音说:“面对邪恶。儒雅和贤淑就等于对着张开血盆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