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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一眨眼的时间,她不见了。
我彻底崩溃了。她消失了。而我站在悬崖边
感觉我回到了童年,我常常梦到的地方。一样的画面,失足掉落的地方。
可能就是那个时候,我恐惧强烈的光刺激。
我开始害怕阳光,害怕阳光照耀着我的身体,我的身体不需要温度,不需要任何的温暖。我恋上了冰冷的角落,黑暗的如魔窟般死亡笼罩的地方。
《突然累了》,非常累。
“我爱你爱到盲了/天知道我又怎么了/不舍得舍不得都分手了/舍不得不舍得散了/爱是你的我是我的完了/原来我只是突然累了/原来我不说了/原来我撑着撑到麻了/原来我不爱了。”
——林俊杰《突然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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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理东西的时候发现了一封写给黄荣的情书,我一直觉得我们的素素不被感情纠缠着。可是我错了”
我也不知道李副院长到底讲了一些什么。只是简单地描述了一下情书的内容。
我还是去捡了球。走的时候她还是强调了一句,回头把我今天的话告诉你那位好兄弟。
到了保管室发现我的麻烦还不只是这些。
第两百四十二章 不要说你不知道
不要说你不知道(注:古巨基,专辑:《最终幻想》)
我抱着球边走边想,李副院长的话还是会饶着耳旁。
始终没有丢掉她的影子,满脑子都是她痛苦的样子。有关影子的回忆都是在不停地切换着画面,有时候是背影,有时候是模糊的笑容,在梦里不停地出现她,接着又出现了另一个她,我也分不清了,只是幻觉吧,我也不清楚我到底被什么诱惑了,当我的手触她的脸,却看不清了,越靠近就越有这种感觉,我开始有幻觉症,感觉眼前的东西我触摸不到,手里抓到的东西总有失落感,感觉那是虚空的,所以每次抓住东西,我很用力,感觉一松手就没了,我的手又细有长,留着很长的指甲,长到打键盘很不习惯,打字速度没以前那么快了,也不想洗衣服了,感觉很烦,很累,因为每次用水冲洗衣服的时候,我的手指行动很不方便,有时候左右手会互相掐着,狠狠的,直到一手开始发肿,甚至出血,我控制不了我的手,想抓的东西抓不到。有时候自己会抓着后背,划出一道红红的血丝。我的后背常常是伤痛。因为我记得她的后背也是这样,特别的是她的后背长了一些青春痘,从脖子一直到后背,所以我知道她的后背是很粗糙的,甚至有一些印痕的。也会发红,每次和她开玩笑说到这,她都乐了,她说这是上天的恩赐,别人的青春痘长在脸上,而她的却是别人看不见的地方,而我是唯一抚摩她后背的人,只在在赞美她的秀发的时候,顺着她的长发,触到了她脖子。轻轻的碰到了,我感觉到了刺痛,更多的时候她还是穿的无领的衣服,戴着会发亮的饰物。有时候会忍不住去看她的脖子,那是简单的线条的美。没有轮廓,没有特别的修饰。宛如天成的自然和纯美。
很长一段时间,衣服穿在身上不舍得脱掉,感觉脱掉了就等于虚空,感觉整个肉体都是空的,只剩下灵魂的东西,已经没有躯体了,没有血液,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没有手挣扎时的痛楚。一直等到衣服发臭,身体开始慢慢腐烂,我才安心地脱掉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未淋浴之前脱掉的衣服都是潮湿而且充满着血腥的味道。那肮脏从毛细血管流出的汗水。开始吞噬我的肉体。
而相反的是,我是个有洁癖的人,很矛盾的,爱干净到极点,扫帚会停在一个地方不动,一直觉得那不够干净,其实地板已经被弄得发亮,甚至可以反光。因为我还记得第一次她教我怎么布置房间,怎么打扫房屋。所以我重复这些事情,都停不下来,开始慢慢地回忆她当时的样子。当时的笑容。
有时候一天不停地洗澡,让水不停地冲刷我的身体,让自己的身体开始痛,开始发麻。
手指长的跟妖怪一样,我尝试着用指甲狠狠地抓着东西,直到把指甲弄得到处都是血,有时候我会在梦境抓到她的裙子不放,只想留住她,我害怕她离开了,看不到她舞动的裙子,妩媚的样子,她喜欢穿裙子,穿着很飘逸的长裙,雪白的和深红的相间着的布格,点缀的非常到位。
大白天的,对着眼前的路,对着空气,感觉眼前有一条“小虫”,开始一直往上升,我的手要去抓,却抓不住,我一直随着它动,一直往上飘,我时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什么都没想,可脑子就是电流般闪烁的想法,为了不存在的东西想了那么久,那么痛苦。一条飘上去之后又接着另一条,有时候会被这些小虫牵着走。走到自己要去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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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管室里看到两个熟悉的面孔,同样是光头。这次没笑起来,我就猜到那个布告不是馆长写的。
我走进去的时候,他笑着说,“我猜到是你了,运动员,《不要说你不知道》我吧。”
这次嘴角反而有了笑容。
第两百四十三章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注:5566演唱,专辑《好久不见》)
我手里拿着球,很郁闷,难怪他的布告写的很自然,也很明白,原来就是这家伙,第一次进比赛的时候,对我的影响不好,而我也一样,除了他特别的头发特征。几乎没什么话题,寒暄的话说了几句就各自走开,碰到的时候还是一样的冷漠,和陌生人一样,互相打招呼是不可能的。这次还好,进去的时候虽然看到自己非常反感的两张脸,特别奇怪,可能是自己想得太多。看到两张一样的脸空,当时我还傻了眼,以为走错地方,看了牌,没错就是保管室,已经快生锈的牌有点模糊,我弄了弄眼镜才看清楚,他们两个都在聊着,不知道的人以为是双胞胎。因为两人都接近光头。一样的模样,两人就那么傻傻地坐着。
我进去之后,馆长先看到我,对着愣了一下,另一个人才回头。这次遇到我的第一句,还是那么老套的话,运动员。
他这么一说我特别别扭。难道我的名字很难记吗?他第一把我的名字听成了黄蓉,我就特别火,感觉这老师特别爱找麻烦,对我这么一个小人物也不放过。
“怎么是你?《好久不见了》”
我还是愣着问了一句。因为当时我想到的一个成语,“狼狈为奸”。我知道的成语不多,也无法表达我当时的想法,看到这样的人,感觉特反感,最后是龌龊的感觉。狼和狈的相象程度和他们当时两个有的比。
监考的那老头,我连他的姓都不知道,只记得他的滑稽和有点严肃的表情。
我的话刚说话,馆长就去调录音机,我猜他的戏瘾又来了,这伙我的耳朵又该难受了。
第一次来的时候就已经领教过了,这样还好,声音没那么高了。在墙壁还看到一耳麦,估计是晚上睡觉自己折磨自己的。
我感觉他去开录音机,就跟什么恐怖分子拿着炸药包,动作极度委琐。
我很自然地后退几步,最好是扔了球就跑,这样的感觉就是扔个手榴弹。搞不好砸到他们的头,这样可不好,我也不知道那老头会不会发飙。搞不好,会拿心爱的录音机砸我。
我来的时候在想,还是特别美好的想法,我一踏进去,看到卡就在桌子上,他人也不在,然后撒腿就跑,什么也不管,当时就在考虑球要怎么扔,怕太用力,砸坏了那里的玻璃,因为在角落的柜子里还有很多学校的器材,但是不怎么用,那把锁也已经发黄,这伙要叫他找钥匙,估计又要找半天。你也别瞧他的腰间一大堆钥匙,估计都是开不了柜子的。走路的时候一摇一摇的。还不停地响。
“很奇怪吗?我只是听崔馆长提了几句,说前几天有一个家伙很牛,是个打篮球的,来的时候什么也不带,偷个球就跑了,我猜就是你这个家伙。”
我说这老头怎么厉害,只是听了几句就猜到是我,我说这学院里打球的也只是我一个,比我牛的多的跟大米一样。
但是他既然这样说,我也没不好意思,毕竟人家记得你是你的荣幸。
“那布告是你写的?”这次他夸我的脑袋聪明。
“没错,就是我写的。我这也是为了你好,给你一个改过的机会,你看起来也不是那么的坏。小孩子犯错也是难免的。看你写的文字就知道不错。”
他这伙说话怎么跟幼儿园的阿姨一样,特别温柔,听的我骨头都酸了。
毕竟我没什么被赞扬过,这话实在不能多听。再听下去,我就飘起来。
可是这崔馆长也真是的,笨手笨脚的。过去开收音机的时候,去桌子拿东西,感觉要向我扑过来,只是一手伸向桌子,屁股还贴着椅子,身子就悬在半空。可是手不够长,还是没拿到,他放弃了,直接站了起来,我习惯性地又后退了一小步。
拿到录音机,又是调了好半天,没调中,会不会是因为今天我来了,戏不放了,还是电台突然倒闭,这都不清楚。最后还是调到了音乐台。
天地下凑巧的事情还真多,可这就被我碰到了。
音乐台里放的就是一首超级女生赵静怡的《我的左手旁边是你的右手》。
听到这歌曲,我想到上次老头留给我的题目。有关失恋男女的故事。
“今天看在崔老师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下次再这样,我直接上报学生处,不会留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