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荒?br />
之间;顿时觉得肩上的担子又重了些;提笔给慕逸晨写了奏折;连同战书一起快马加鞭的送往京城。
接到奏章;这是压根就不用再讨论了;绝对不能眼睁睁看着一城的无辜百姓被屠杀;裴子墨当即就决定动身前往龟兹。朝中的文武百官私下里都在猜测塔兹里为什么要让一个文弱的丞相去应战;而慕逸晨却有他的想法。
慕逸晨心里有个结;就是他坐的龙椅得来不正;他是慕凡修的五皇子;立嫡不立庶;立长不立幼;如果不是设计陷害慕逸青;又逼着慕凡修退位;按理这个皇位轮不到他。说的再直白一些;他是造了他父皇的反;才坐在了今天的位置上;他就怕别人也造他的反;乔仁那件事里;他怀疑过裴子墨;真相大白后也曾经懊恼;连跟了他二十多年的枕边人都怀疑;那还能信谁?这次塔兹里点名要裴子墨应战;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怀疑又浮上心头。裴子墨跟着他从皇宫到龟兹再回到皇宫;立下的大小功劳无数;现在在朝中又自有一派;如果他要反;那简直就是轻而易举;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派人暗中跟踪;如果发现他有异心;当场处死。
裴子墨带着人日夜兼程的赶赴龟兹;到了龟兹城外;让手下人乔装城普通百姓混进城去;找到苏定方商量入城时间。深夜;人们沉浸了睡梦中;裴子墨一行人悄悄行至城墙一侧的门前;苏定方已经等在哪;城门打开一条缝;众人鱼贯而入;这一切都似乎为了避开波斯人的耳目;为开战多争取一些时间。
再次回到都护府;裴子墨心生感慨;时光在不经意间流逝;自第一次到这里直到现在;已经过去近十年了;这十年间发生的事;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的;同样没有想过的是他和慕逸晨之间的感情路会走的这么难。
都护府的灯又亮了一夜;经过打探得知;塔兹里此次是为了雪耻报仇来的;那就意味着只要能赢;什么都会做;为了裴子墨的安全;苏定方否定了他在阵前露面的要求。第二天一大早就派人给波斯送信;就说裴子墨到了。
一听裴子墨到了;塔兹里兴奋的摩拳擦掌;当下就要点齐人马直取龟兹城;被旁边的军师拦了下来。军师说〃我听说这个裴子墨曾经在龟兹呆过几年;也懂一些排兵布阵的方法;我们以前就吃过他几次亏;他这次前来;大焰朝必定也派了援军;敌人的情况我们尚不清楚;贸然前往只会造成不必要的损失;我们一定要知己知彼;一举拿下龟兹城。〃
塔兹里不以为然道:〃有那么厉害?你也只是听说;我见过他本人;文弱书生一个;就算他略懂兵法;也是个只是纸上谈兵的公子哥;不足为惧。〃
在军师和众将士的一再劝说下;决定先夜探龟兹城再做打算。
夜晚;波斯军悄然行至龟兹城下;瞅准守城的将士换值的空档;借助绳索攀上了城墙进了城。都护府门口的守卫也抵挡不住浓浓的睡意;靠在门口打起了小呼噜;波斯人大大方方的从大门进了府。哪知刚一进府;府门就关上了;把这些人困在了院内。周围亮起火把着凉了整个都护府;早已埋伏
在此的士兵上前把波斯人捆了个结实;不费一兵一卒就俘虏了全部来探城的波斯人。裴子墨打着哈欠往回走〃就知道塔兹里等不了了;果然派了人来探营;把这些人全部押下去明日再审。〃
第二天等裴子墨睡饱已经是傍晚时分;吃了点东西懒洋洋的就到监牢去看那些波斯人。刚进监牢;苏定方就急匆匆的跑来〃你怎么在这啊;找你好一阵了。〃
〃什么事啊?〃依旧懒洋洋的问话。
苏定方把他拉倒一边问〃你这次来带了多少兵马?合计合计准备指定作战计划啊。〃
裴子墨趴在桌子上;手比了个二〃只带了不到两万;我来的急;带太多人不方便;这些兵都在城南驻扎着呢;怎么我没告诉过你?〃
苏定方拉起摊在桌子上的人〃走走走;跟我去看看你带的那些兵。〃走到监牢门口又对狱卒说:〃把这些人都看牢了。〃
两人的对话声音不大;但都飘进了波斯人的耳朵里。到了晚上;守监牢的狱卒睡着了;其中一个波斯人就用随身的匕首割断了绳子;又撬开了门锁;一行人就偷偷逃出了监牢;回去给塔兹里报信。塔兹里听后大喜;才不到两万;何惧之有?当下就决定亲自带兵突袭城南营地。
他不知道这是裴子墨的计谋;当塔兹里带着三万精兵出营的时候;苏定方也得了信;点齐人马从西边出城。塔兹里还未到达城南大营就遇到了大焰军;带兵的正是裴子墨。一身戎装骑在马上〃驸马;别来无恙啊。〃
这时塔兹里才知中计;再回去支援大营也晚了;他带走了营中精锐部队;只留了很少一部分人守营;这对苏定方来说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就剿灭了波斯大营。塔兹里对裴子墨恨之入骨;提刀驾马就砍了上来;其他兵士也冲了过来;两军在城外一番混战。
裴子墨虽说会些功夫;也仅限于一些防身的功夫;在马上打斗实在不是他所擅长;渐渐体力不支;明显能感觉到他和塔兹里的差距;其他人也都杀的难分难舍;无暇顾及到他们。眼看着就要被打下马了;苏定方带着援军感到;也加入了战斗;挥舞长矛挑开了刺向裴子墨的铁枪〃塔兹里;你的对手是我;欺负一个书生算什么本事。〃
裴子墨趁乱退到一边;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拉弓上箭;苏定方和塔兹里正杀的难分难舍;后面有个波斯军举刀就要砍;刀刚举起;只听〃嗖〃的一声;一只月牙箭直冲面门;射穿了头颅;混乱的战斗中;谁也没有注意到这只箭是从哪里射出来的。裴子墨瞅准时机冲苏定方大喊一声〃趴下。〃
苏定方也听出了裴子墨的声音;眼看着塔兹里的铁枪向自己此过来;两腿加紧马腹;身子向后一趟躲避铁枪。角落里飞出的月牙箭直直的射入塔兹里的胸口;塔兹里从马上摔了下来;苏定方的长矛跟着就刺入了他的咽喉。两军交战;主将已死;剩下的人也就无心恋战;四散奔逃;苏定方指挥部队扑了上去逐个歼灭。
裴子墨让人把塔兹里被斩杀的消息放了出去;还驻扎在西域都护府境内的其他波斯军各个人心惶惶。这时裴子墨又调集其他驻军;逐个击破;直把波斯军打到退回波斯境内五十里;狠狠的挫了波斯人的锐气。和大焰的交战胜少败多;折进去了几员猛将;这次又把驸马也折进去了;波斯王急火攻心不到十天就病逝了;新王登基迫于大焰的气势;不敢再与大焰交战遂派人讲和;自此两国才算相安无事。
第 66 章
裴子墨凯旋归来;在朝堂上详细说明了西域的情况;这跟慕逸晨暗中派去的探子汇报的一样;他才算是放下了心。外忧处理掉了;剩下的就是内患;现在让慕逸晨头疼的就是党派之争。朝堂上明显分为两派;一派是以裴子墨为首;另一派是由一些守旧大臣组成;两派的争斗已经到了水火不容
的境地。曾经有一名姓张的朝散大夫;和裴子墨这边的一名大臣是亲戚;又是守旧派中一名老臣的学生;两边都不想要他;最后就成了党派之争的牺牲品。这样的事还有很多;慕逸晨下定决心要肃清朝野。
慕逸晨一时兴起想修个行宫;再建两个猎场;裴子墨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倒不是说国库里没有钱;只是觉得没有这个必要。避暑的行宫前几年刚建好一个;皇家猎场原本就有一个;没有必要再建两个。而裴子墨反对的;另一派肯定就是同意的;其中一个大臣说〃如果丞相是怕开销太大;那可以增加赋税以填充国库。〃
裴子墨说〃现我大焰朝;四海升平;国库充盈;百姓安居乐业怎可多加赋税?臣反对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再花钱修建行宫和猎场。〃
两边争执不下;慕逸晨的脸色越来越黑;一甩袖子;走了。
没有了波斯的骚扰;西域边陲也安定下来;中原更是不必说;繁荣景象超过任何一任帝王。忙碌惯了突然一闲下来就浑身不舒服;总想找点什么事做;慕逸晨就是这样。自从修行宫的事被否定之后;他也就没有再提;转而又说要修皇陵;裴子墨气都不打一处来;去年刚刚整修过一遍;怎么又要修?大焰朝的惯例是皇帝一日没有驾崩;那他的陵墓一日不能完工;慕逸晨自己的陵墓还在修建中;拆了又建;改了又改;前几次裴子墨也就由他去了;这次是义正言辞的反对;两人在朝堂上就争论起来;最后的记过又是不欢而散。
下了朝裴子墨就到上书房找他;走到门口被蓝明拦了下来〃裴相;陛下睡了。〃
裴子墨知道是不想见他而找的托词;抬脚就要往里走〃睡了?蓝明;这种蹩脚的托词对我没用。〃
蓝明上前挡在他面前;颇为为难的哀求〃裴相;您也知道陛下的脾气;下了朝奴才已经挨了一顿骂了;您就放奴才一条生路吧。〃
裴子墨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对他说〃那你伺候好皇上;天也凉了;炉火都旺着点;别着了凉。〃不舍的看了眼紧闭的门独自离去。
屋内的人看着那个削瘦的身影渐行渐远;对蓝明说:〃蓝明;找人跟着他;事无巨细全部都要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