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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1 / 2)

>,总有分开的一天,现在看来,分开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慕凡修知道他想什么,握着的手稍稍用力,唤回那人的思绪,眉心间印上一个吻“别多想,孩子们的事情,他们自己会处理。”

裴子墨把折子烧了之后,安静段日子,再也没见要皇上立后的折子,可也就是那么几天,立后的折子又都冒了出来,裴子墨咬着牙把这些折子都烧了,恨不得把这些上折子的人也放盆里烧了。

到了初夏,慕凡修的身子是日渐虚弱下去,说话都要喘半天,朝臣们知道后,立后的折子更是不断上奏,说什么“百善孝为先,而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如今大焰朝国泰民安,四海升平,立后为民心所向,望陛下以大焰朝江山社稷为重,为民立孝贤之表率。”深夜的紫宸殿书房内,上窜的火苗映红了裴子墨一张阴沉的脸。

第 54 章

太阳照在人身上;从内而外都暖了起来;百花争相开放;生怕别人少看到一眼;偶尔有微风吹过;花朵随风摇摆;带起隐隐的香气飘入鼻间;沁人心田;只是屋内的人却无心欣赏这景色。早朝的气氛是从来都没有过的凝重;大臣们都低着头;没人言语;几个老臣一起当堂给慕逸晨上了一道折子;

请皇上立后。慕逸晨的把奏折粗略的翻看了一遍;眼睛扫向了裴子墨;裴子墨铁青着脸;手拿芴板站在一旁;慕逸晨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心里是高兴的。按折子上说;以前也曾经递过请求立后的折子;只是皇上没有批复。慕逸晨没有见到那些折子;想来肯定是裴子墨扣下了;如果他没有扣下;反而递了上来;那才真叫人恼火;相爱的两人;怎么容得下中间插入其他人;哪怕那人是自己的亲妹妹。就像现在;如果有人要给裴子墨说亲;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把那人抄家流放。

前排站的几人表情有些微妙;裴子墨沉着脸;慕逸楚显得有些不自在;李贺想说什么;被慕逸然一个眼神给阻止了;后排;有人向齐恒仪打听消息;齐恒仪说:〃这是皇上的家务事;与我们何干?〃声音不洪亮;但也保证那几个递折子的老臣都能听到。

果然;站在一旁的人转头叱喝齐恒仪〃混账;立后一事关系到大焰朝的江山社稷;祖宗基业;我们做臣子的要为大焰朝的江山着想;食君之禄,分君之忧;这不也正是你齐大人当日所言吗?〃

说话的是曾经的太子少傅;关井山。关家的人文韬武略均不在话下;一直以来都得到皇帝的器重;只是自关井山的父亲起;就重文轻武;使得关井山只会读写些八股文章;人又迂腐;终不得慕凡修待见;但又因文章好;就给了他一个太子少傅的衔;教太子写写文章。慕逸晨即位后;本想把太子党连

根拔除;可又恐这样大张旗鼓的党同伐异引的人心惶惶;就只好作罢;只是暗地里除掉了几个太子党的余孽。

在李浩光倒台后,关井山就在太子党中占了一席之地,他一直奉慕逸青为正朔,对慕逸晨继位颇多怨言,慕逸晨念及关家曾侍奉过几代帝王,现在年事已高,就给他了一个闲职,在朝中养着。哪知关井山倚老卖老,以朝廷重臣自居,联合其他几位老臣一起给慕逸晨上了这封奏折。听到齐恒仪说“皇上家事与外人无关”,心中自是不满,也不顾什么君臣礼仪就叱喝起来。

齐恒仪一直垂首立在一旁,不争辩不反驳,慕逸晨手托腮;撑在桌子上;也不出声打断他;饶有兴趣的看着下面的这一幕。关井山越说越激动;扯上了;又说道太祖开国;还说什么繁衍子嗣是皇帝的责任。他越说裴子墨的脸色就越难看;凌厉的眼神像飞刀一样射穿他的后背;说话的人

还全然不知。所有的大臣都以为裴子墨要制止关井山了;都打算看好戏;哪知他只是愤恨的转过身。

齐恒仪却一笑开口了〃关大人;下官素来仰慕关大人的学识;识大体;知进退;可关大人如今当着皇上的面;在这朝堂上慷慨陈词;可还有这君臣之仪?〃

果然;关井山听到这话;一愣;忙跪下磕头;嘴里一直念着〃臣万死万死。〃关井山虽说认为慕逸晨的皇位得来不正;可心里还是有几分忌惮的;毕竟能痛下杀手杀了自己的亲哥哥;又带兵逼父亲退位的人;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而且;曾经太子党的几个人都被明的暗的除掉了;不用说都知道

是谁;虽然对这位曾经被囚禁的皇子;知之甚少;可也知道;没有一个在位者会允许跟自己有二心的人存在;更何况还是曾经的对手的拥护者;他再迂腐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想到刚才如此不顾礼仪的当堂争论;不禁有些后怕。

慕逸晨站起身;搭着蓝明的手〃行了;都散了吧。〃眼睛看向裴子墨;裴子墨还是什么都没说;低垂着眉眼;慕逸晨心里一笑;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朝堂上的事很快就传到了慕凡修和裴言的耳朵里;两人的反映却不一样;慕凡修只是一笑;把这当成一个笑话;裴言却皱了眉头。

裴子墨向慕逸晨请求搬回裴府;如果说开始住在皇宫是以为;慕逸晨刚即位;有太多的事物要处理;住在宫里也方便些;从西域打了胜仗回来;皇上赏赐可以留宿宫中;也都说的通;现在天下太平;一切都已经步入正轨;再住下去于情于理都说不通;只会落人口舌。慕逸晨也就准了;当晚皇宫

落锁前;裴子墨搬回了久别的家。

裴洛灵非常高兴;从小就最亲这个比自己早出生那么一点点的哥哥;从他入宫当伴读开始;两人的相处就变的很少;只有每次裴子墨从宫里回来的时候才能见到他。后来;被囚禁就几乎见不到了;好不容易放出来;以为可以和从前一样了;哪知道他又追着慕逸晨去了龟兹;一去就是几年;现在

终于回来了。虽说两人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可血缘亲情是斩不断的;那是她哥哥;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哥哥。

家里早就备下了一大桌子的菜;裴洛灵带着奴仆在门口迎接裴子墨回家。家里的饭菜自然是比不上皇宫里的精细;裴子墨却吃的格外香;吃了饭两人又聊了好久;直到听见院外打了三下梆鼓才各自睡去。

还是自己原来的房间;连摆设都不曾改动过;床铺上的被褥也松软舒适;床上的人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裴子墨睁大了眼睛认真考虑为什么会睡不着;认床?不会啊;在龟兹的时候也没有睡不着过;公务繁忙的时候;趴在桌子上都能睡着;现在躺在自己家的床上反而睡不着了。翻了个身;闭上眼睛;

强迫自己入睡;迷迷糊糊半梦半醒间;听见有人开门的声音;还没等他起身;身后就贴上一个熟悉的怀抱;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裴子墨翻了个身;钻进他的怀里;嘟囔一句〃你怎么来了?〃

温热的吻落在颈间;慕逸晨环着他;一下一下的拍着他的背〃我睡不着;来看看你。〃

裴子墨觉得那一下一下是拍在自己心上;低沉的声音就是催眠的调子;睡不着不是认床;是认人。在那人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眼皮也越来越沉;

拉过薄被盖在两人的身上〃睡吧;还得早朝呢!〃

燥热的天气让裴子墨心头烦躁不堪;连喝两碗御膳房送来的冰镇绿豆汤都不能压下心头的燥火;裴子墨的马车快走到家门口的时候;见到管家裴盛。裴盛身上的衣服都让汗水寖湿了;看样子等了很长时间;见到裴子墨的马车;远远的迎了上去〃少爷;老爷回来了。〃

裴子墨心头一惊;自从慕凡修退位后;裴言一直跟他住在宣清宫;裴子墨下朝后还去请安了;当时裴言也没说有什么事啊;这会怎么回来了?忙问裴盛〃父亲有没有说什么事?〃

〃没有;小姐让我出来告诉少爷一声;老爷脸色看起来不好;让少爷心里有个准备;说话的时候注意点;别顶撞了老爷;惹他不高兴。〃

临近家门;就看到裴洛灵站在门口四下里张望;见到裴子墨忙上前〃你可回来了;也不知道怎么了;爹从回来就沉着脸;我都不敢在他身边呆;一会

肯定要叫你过去问话;你自己小心点。〃

见到裴言;行了礼;对裴言的问话也都小心答复了;没见异常;心才稍稍放下来一点。这顿饭也是裴子墨回家以来吃的最安静的;少了和裴洛灵平时的嬉笑言语;两人都是安静的吃饭;连咀嚼声都不敢发出;生怕惹得裴言不高兴。

吃罢饭;裴言叫裴子墨到书房来;该来的躲不过;裴子墨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事。

桌上的书还翻开在裴子墨昨夜看的那一夜;文房四宝是当年娴妃送的那一套;用习惯了也就没再换;镇纸的边缘缺了一块;那是当时在龟兹的时候;慕逸晨失手掉在地上摔的;当时还心疼了好一阵。裴言拿起桌上的书翻了几页;随口问:〃听说前几日关井山给皇上上了立后的折子;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

裴言又道〃他之前上的折子是不是你扣下了?〃

裴子墨不是没有想过裴言这次来是为了立后的事;这事他本也不想瞒着裴言;几次请安都想说;可话到了嘴边;还是转了个弯咽下去了;现在裴言这么问;他也只能恭敬的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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