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横溢挂完电话,他指着外面正在往大学校门口走的谭孙巡说:
“我上次去便利店给田小姐请假的时候,在外面看到他了,他居然跟田小姐是朋友?”
刘横溢瞧他纳闷的样子:“怎么,你们俩一个红一个黄的,你对他很感兴趣?”
“我怎么会对一个非主流感兴趣!就是觉得有点巧,我当时去的时候他刚从便利店买完东西出来,他和田烟小姐是朋友,那个时候他应该是去找她的。”
岩轰摸着下巴:“但是有点奇怪啊,这发色我好像不止见过一次,总觉得还在哪里有印象。”
“你自己慢慢想吧。”
刘横溢发动起车子,调转了个方向往马路开去:“当务之急是找到田小姐,老板有点生气了,再找不到,遭殃的就是咱们。”
背着单肩包的谭孙巡停下了脚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人来人往的学校大门口,他站立在流动的人群中,转头看着那辆熟悉的奔驰越野车,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谭孙巡走到校园里的一棵桂花树后面,拨通朱双翁的电话。
“老朱,我貌似被狗贼的人给跟踪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田烟又联系不上了?”谭孙巡皱眉。
岩轰点开手机滑动着,不久后发出一声恍然大悟的尖叫,举着手机给正在开车的刘横溢看。
“就是这个!我说我在哪见过他,原来是这张照片。”
刘横溢看了一眼右侧的后视镜,打着双闪靠边停下。
屏幕上是一个戴着鸭舌帽的黄发少年,在路边街头发传单。
“有什么问题?”
岩轰又点了一下屏幕,照片图缩小,露出下面的对话内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3:「注意点这小子,他在打听哪里有货源,看着就不对劲!」
21:「我也遇见过,以防万一,都警告一下在谦得路附近的兄弟们,别被上套了」
刘横溢表情严肃,拿过手机往下滑动。
岩轰说:“这个聊天记录有段时间了,有人看到他在谦得路一家健身房里兼职,这小子敢问出这种问题,目的肯定不纯!”
刘横溢上次抓到谭孙巡询问他时,他的确在健身房里做客服,而他那时候身边的同事又恰巧在卧底名单里,他也是最具有嫌疑的一个。
“你当时怎么没把这个聊天记录给我看!”
岩轰委屈:“我哪知道他会有问题啊,再说了……四方斋的人本来就比较警惕,看见一些不对劲的人都会拍照发在群里面警告,我还以为这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家伙呢。”
见到刘横溢的表情变得不对劲,岩轰坐直身体,弱弱问:“那他跟田烟小姐是朋友,如果他身份不对劲的话,田烟小姐也……”
“闭嘴!”
刘横溢严肃警告他:“这话谁都不准告诉,等我调查清楚再说,老板现在对田烟的感情不一般,如果贸然汇报,你知道你的下场是什么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岩轰连连摇头。半响后,又慌乱点头。
田烟家的门锁已经被傅赫青撬开。
逄经赋走进去,午日的阳光被外面高楼大厦遮挡,房间里昏暗阴凉,稀稀疏疏的光线从窗户的缝隙中透进,投射在地上,形成微小的光斑。厚重的潮湿感死气沉沉。
傅赫青打开灯,屋内亮起了昏暗的光。
房间里传来手机铃声,逄经赋循着声音来到卧室,发现床边放了两台手机。
一台是崭新的白色手机,逄经赋给田烟的那台。另一台,则是老旧的按键手机,更像是备用机。
而发出声音的,就是这台备用机。
逄经赋按下接听键,放在耳边,没有出声。
“田烟,你现在在哪?”
对面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逄经赋压低眼帘。垂在身侧手指,食指与拇指摩挲起来。
“田烟?”
傅赫青屏住了呼吸。
房间中那股无处不在的潮湿气息,空气中都弥漫着水气,四周安静得没有任何声响,窗户的缝隙吹进来一阵萧瑟的冷风。
敏锐的朱双翁察觉出端倪,接起电话的人很有可能是逄经赋。
他语气冷静地开口:“田烟,兼职你明天再不来就给你取消了,这份工资你别想挣了。”
挂断电话。
朱双翁鬓角流出了冷汗,他倒在椅子上紧张地深呼吸起来。
朱双翁没来得及放松,又拿起旁边的座机,快速按下技术部的电话。
“老李,把我这个电话号码注销,立刻马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逄经赋把手机给了身后的人。
“调查这部电话都联系过谁,把刚才的号码查清楚,通讯记录里的号码一个都不准放过。”
“是。”
逄经赋拿起另一台田烟的手机,查看她所有的聊天记录。
最后一条内容,是一个叫祝若云发来的信息:「田烟,你能下来一趟吗,我在家等你」
逄经赋越想越觉得可疑,不只是刚才那通电话,目前所有的发现,都让他觉得事情远不如表面看着这么简单。
田烟一定对他隐瞒了什么!
逄经赋不自觉地紧握了手机。内心混乱的挣扎反馈在颤抖的指尖,那被刻意压制下去的情绪,在心口里不断地在抽丝剥茧。
他现在只想见到田烟。只要田烟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他便会无条件地相信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田烟被安排住在高档的五星级酒店,作为一个人质,待遇在她看来比逄经赋身边还要好,起码没有让她叫苦不迭的性爱。
范寺卿来的时候,田烟身穿浴袍坐在靠窗的贵妃椅上慢悠悠品着咖啡。
座椅上的红色天鹅绒垫颜色点缀得极具艳媚。她将披散的头发随意地挽起,几缕湿漉漉的发梢垂落在颈后。
杯身是纯白色的,只有把手的地方镶嵌了金边,瓷杯释放出香醇的咖啡香气,与房间中弥漫的玫瑰香氛完美交融。
她的长相本身就纯真无邪,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一种优雅和安然,像是年轻的贵妇享受着慵懒自如的时光。
“看来你很享受目前的生活。”
杯底落在碟子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一天两万块的酒店,属于是我人生中触不可及的存在了。”
范寺卿轻笑,摘下围巾,随手递给身后的保镖。
他今天换了白色的羊绒围巾,大衣是藏蓝色,和先前的衣服颜色对调了,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无可挑剔的温柔。
“那看来,赋先生似乎是没有搞清楚你真正想要什么,我和他比,你觉得谁更胜一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田烟疑惑歪头。
方才那股知性魅力的贵妇气度,变成了少有的学生气,透露出一种天真,好似刚刚踏入青春的少女。
“您应该不是特意来询问我这个问题的吧?您看起来并不像是会对这个答案在意的样子,而且,我不相信您会对我的私人情感有兴趣。”
范寺卿撩开大衣下摆,坐在了她的对面,身体前倾,手臂搭在膝盖上,十指相握。
从他的笑容能看出来,这个姿势是典型的控制与权威。
“是不愿意回答,还是怕得罪我。”
田烟也学着他的笑。
“您怎么总是喜欢答非所问。”
范寺卿浅叹了口气,似乎是对她没有回答的失望。
他招手示意着站在门口的保镖。
“今天来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希望你能配合我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田烟看着又有两名保镖进来,手中分别拿着一捆麻绳、一块白布。
“不用担心,只是一个小小的,角色扮演。”
很快那三名身穿西服,脸色严肃的保镖便朝着田烟走过来。
一个保镖将她的双手钳制住,背在身后,一个举起手中的绳子,套上了田烟的脖子,另一个则蹲下来,固定住她的双脚。
第三个保镖拿着手机,站在田烟的面前,将镜头对准她。
对面的范寺卿用指骨托着下巴,镜片下柔和的双眼,微笑眯起:“表现好一点,这样才是乖孩子。”
录像点开,屏幕的右上方递增着秒数。
画面里,姿态香艳旖旎。
田烟被束缚在华丽的贵妃椅上,坐在一张深红色的天鹅绒垫。
粗糙的麻绳在她的脖颈上形成了一个紧绷的环,双手被紧紧地捆绑在背后。
从胸前绕过的绳子凸显起她浑圆的胸部,捆住纤细的腰肢,一路往下缠绕至大腿,然后固定住双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浴袍的下摆被凌乱无序地掀开,露出一节白嫩的大腿根部,粗糙的麻绳凹陷在她肥软的嫩肉中,压出醒目的沟壑。
身后黑色的窗帘被放下,白色的浴袍在头顶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透明,为她那束缚的身躯增添了一丝脆弱。
田烟的嘴巴塞着一团被蹂躏过的白布,她扭动着身体挣扎。
腮帮子撑到鼓起,领口被扯大,凌乱的发丝垂落在锁骨,眼眸中露出恰到好处的绝望与无助,泪眼婆娑盯着镜头。
太阳穴被一把黑枪紧紧抵住,她的脑袋被顶得往一侧微微偏去,原本应有的高贵与优雅,葬送在这种气氛压抑的绝望之下,与她衣不蔽体的凌乱,和身旁站着西装革履的保镖形成鲜明的对比。
如同沦落至黑窑里的白天鹅,就凭这副模样也能让人想入非非,以为她都经历了怎样的侮辱。
逄经赋收到手的,就是这部十秒钟的视频。
随着视频的播放,他的瞳孔逐渐收缩,手臂肌肉紧绷,用力过度的指骨发出清脆的摩擦声,随时会将那部手机捏碎。
视频播放结束,痉挛的手指无论如何也松懈不了,房间中令人窒息的气氛,只有他粗喘的呼吸声和不断散发的怒火。
邮箱中还附赠着两句恭而有礼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请给我低于市场价百分之三十的价格并与我合作,竭诚欢迎您的来电」
「留:范寺卿。」
保镖将绳子解开,田烟取下嘴里的白布。
范寺卿播放着那段视频,给予她夸奖:“很棒,不愧是让赋先生着迷的女人。”
田烟掰开一根一次性筷子,将散落的头发重新挽起,将耳边垂落的碎发,绕至了耳后。
“您怎么就这么确定,逄经赋对我很着迷?您调查了我这么多,想必也一定调查他了吧,可以详细说说,他对我有哪些不一样的地方吗。”
范寺卿抬起眼皮,扫过她明媚春意地笑容。他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眸总是温和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包容世间万象。
“你似乎比我更清楚,这些话又为什么要来询问我呢,想必让赋先生对你着迷,也正是你想要的吧。”
田烟笑而不语,用指尖扫了扫自己的掌骨,掌心中沁出了一层薄汗。
田烟跟他谈话要保持十足的警惕,才能确保自己不被套进去,某种程度下,他比逄经赋还要难以搞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手机传来提示音。
范寺卿拿起来看了一眼,脸上立刻露出嘲意的笑容,那是他脸上第一次出现崩塌式的微笑。
然后他将手机转过来,放在桌子上,滑给了田烟看。
语气又恢复了方才的自信与从容。
“看来,比起脾气和礼貌,还是我比赋先生更胜一筹呢。”
那封邮件有了新的回复,简短且有力的四个字:
「滚你大爷」
——————
范寺卿:没文化的痞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田烟被绑架的第三天,每天都会被要求拍摄两次视频。
角色扮演的游戏玩得越发熟练,而逄经赋那边迟迟没有动静,除了第一天的时候发过来简短的四个字之外,之后就再也没有了下文。
范寺卿一度还以为自己拿捏错逄经赋的弱点了。
田烟起码在逄经赋的心中是堪比权利一样珍贵的东西,只要拿捏住她,就能轻松拿捏逄经赋。
计划迟迟没有进展,也让范寺卿等得颇有不耐烦,虽然他一向性子不急不躁,但也不能天天继续进行这个不痛不痒的游戏。
于是这次他准备来点狠的。
田烟穿上范寺卿为她准备的一件白色吊带裙,从卧室出来的时候,范寺卿坐在沙发上,把玩着一支左轮手枪,站在他右侧的两名保镖手里提着药箱和一些消毒清洁的工具。
田烟心中隐约感觉不安,提着宽大的裙摆朝他走去。
她的长发散在背后,露出纤细白嫩的天鹅颈,裸露着瘦弱的一字肩型,那股清纯的美,单单是一件朴素的连衣裙就能体现出来。
“您今天要我玩什么扮演?”
“今天不玩扮演。”
范寺卿摩挲着枪柄,他抬眸的眼中含着意义不明的笑:“玩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不用担心,我要是杀了你,那对我来说是一笔巨大的损失,倘若赋先生真的有那么爱你,他自然会不要命地跟我拼命,我不是说了吗,我最怕那种人了。”
范寺卿转动着枪口,一时让人拿捏不准他在瞄准什么地方。
“只是来点真实的,刺激一下他的眼睛,想必这身白色裙子溅上血一定很美,说不定会美到令他失语。”
范寺卿站起身,对着面前的沙发伸出手,态度友好恭敬:“请坐,田烟小姐。”
她揪着裙摆,迟迟未动身,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充满攻击性的兔子会跳起来咬人,她暴露的警惕心也虚化了她的软弱。
“害怕?你大可不必,我这里站着最专业的军医会为你随时医疗,不用担心你会受到任何生命危险。”
“范先生,您似乎并不了解逄经赋的性格。”
范寺卿认真了起来,一副洗耳恭听的态度。
“他的绝情程度想必您有所耳闻,一旦我的存在影响了他的情绪和判断,他就会毫不犹豫地舍弃我,在他看来,我和您不过是一样,被使用完就丢弃的对象,你做了这么多,在他眼中就是个跳梁小丑。”
范寺卿似乎没有被她的话所影响,依然是那副风轻云淡的笑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些话并不能改变我的决定,田烟小姐,坐下吧。”
田烟手心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裙摆在她的指缝间被捏得皱巴巴的,深藏在其中的恐惧和焦虑,能被他轻而易举地捕捉,他的表情似乎在告诉她,他的耐心还剩下几分之几。
楼下响起了警笛声,刺耳的声音穿透力极强,从角落里没有合严的窗户缝隙钻进来。
范寺卿嘴角的弧度落了几分,不紧不慢地起身走到窗前查看。
他将窗帘拉开一角缝隙,他则谨慎地躲在一侧窗帘后面。
可以看出来,他也相当害怕警察,毕竟这里不是他所掌控的,可以为所欲为的漾呈县。
“他这人还有一个最大的毛病,就是喜欢睚眦必报,心眼小得能夹死一只蚂蚁,我虽然算不上他身边多重要的人物,但也是他的东西,您就不相信他掘地三尺也要把您家祖坟挖出来吗。”
“你都做了什么!”
范寺卿回过头质问她,他放下窗帘,对站在那的保镖使了个手势,似乎确定了楼下的警车是冲他来的。
“我什么也没做,我只是在配合您。”
田烟看向沙发:“不过您似乎忘了,这是高端酒店,还是一间总统套房,这儿的所有设施和布置都是独一无二,那些在视频上拍摄的内容,每一个都会被逄经赋收进眼底,是您自己把位置暴露给了他。”
范寺卿反讽冷笑:“只是一个沙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话没说完,便看到这沙发材质,是顶级的意大利真皮。低调的深墨绿色,泛金的线条装饰使其独特,上面放着的红色天鹅绒垫,露出一角酒店的标签。
在她坐在上面扭动挣扎时,则会将那处标签恰到好处地暴露出来。
范寺卿耸动着肩膀,似是忍俊不禁。
田烟上前一步走到他面前,纯洁柔弱的金丝雀释放着自己毫无攻击性的魅力。
“我会乖乖给您走,您手里有我的朋友,但前提是只要您不伤害我,我便任凭您的差遣。”
“不需要了,田烟小姐。”
范寺卿收了枪,扔给一旁的保镖。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指头般大小,圆形的东西,黏在食指上,然后朝着田烟伸出手,手指穿过她柔软的发丝,将一枚卡片黏在她的发根中间。
亲昵的举止让田烟有些不适。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我要你每三天给我打一次电话,如果逄经赋有跟其他人进行交易,就要立刻汇报给我。”
“三天。”他的手指从她发丝中抽出:“倘若你不打来,我就砍断你朋友的一根手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凌厉的镜片下他的笑容极具危险,彰显着这人并非纯良。
“你若听话,你的朋友在我这里自然会享受到舒服的待遇。”
“我好吃好喝地在这供了你三天,你也该给我点报酬了。”
范寺卿说完,捞起沙发上的羊绒围巾快步离开,门外的保镖们跟随着他的脚步一同离去,甚至还贴心地给田烟关上了门。
脚步声远离,田烟将手指插入发缝,摸到了那张圆形电磁卡片,背后有胶,扯得她头发疼。
田烟身上没有可以藏这张卡片的地方,只能暂时黏在发丝里。
她拉开窗帘,看到一架直升机从酒店顶楼飞走,螺旋桨发出的巨大噪音,吵得耳鸣,附近方圆百里都被这声音吸引。
没多久,酒店房间门就被人暴力撞开,进来的是一群警察。
他们收到这里有贩卖人口消息,将田烟带回警局调查。
她不用想也知道这是逄经赋的所作所为。
市区内他不会动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就干脆让一群警察帮他办事,自己则坐收渔翁之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田烟刚被警察抓住手臂,窗外的直升机便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火光映照下,机身如同碎裂的玻璃一般,残骸在高温中瞬间变得通红,在高速的爆炸力量下四散飞溅。
田烟被人迅速按倒在地。
浓烈的黑烟缭绕,夹杂着点点火星,落在周围的地面上,引发出更多的火苗。
直升机的螺旋桨在爆炸的冲击下断裂,如同巨大的镖刀掷向四方,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声。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烟味,强烈冲击波,周边的尘埃被瞬间掀起,巨大的尘土旋风,与火球黑烟交织在一起,形成末日般的景象。
田烟目瞪口呆看向窗外。
天空中另一架白色的直升机朝着远处飞去,远离了充满残骸的战场。那架直升机似乎早已恭候已久,只为了等待这一刻的到来。
————
狗贼:敢动老子的东西!给爷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死了吗。”
逄经赋眯着眼,气息冷冽,薄唇吐出的字犹如寒冰。
傅赫青递来平板,上面是监控录像。
“没有,老大,他的直升机是噱头,故意放出来给我们看的,上面只有一名驾驶员,范寺卿估计顺着地下车库跑了。”
他敢光明正大地用直升机逃走,就证明他一定猜想过这种可能。
刘横溢将车子停在了警局门口。
“她出来了,老板。”
逄经赋往窗外看去。田烟只穿了件白色吊带,寒冬的温度将她冻得瑟瑟发抖,抱着双臂,被前方的人领路。
看到那辆黑色揽胜的时候,她是跑过去的。
车门打开,像是在等着她的到来。田烟钻进车中就先一步投入了逄经赋的怀抱。
“逄先生!”
她牢牢抱住他劲瘦的腰身,跪在座椅上,把头埋进了宽阔的怀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冰冷的体温即便隔着衣物,也能感觉到她肌肤的寒凉。
逄经赋捂住她裸露嫩红的肩头,用掌心的温度感染着她的皮肤。
挡板降落下来,外面的人将车门关上,汽车发动,朝着逄经赋的住宅驶去。
田烟躲在他的怀中哭泣,委屈地诉说着这些天来经历了什么,故意捏造了一些不存在的事实,范寺卿强迫她将她绑起来,还用朋友威胁她听话。
抱她的男人始终一言不发,手心从她的肩头滑落到胳膊,再到她的后颈,和裸露着的大半个后背上。他的体温滚烫,每一寸肌肤都被他暖热回温。
见他没反应,田烟哭得更大声了:“他今天还想用枪,如果不是警察来得及时我可能就要被他打死了,逄先生我好想你。”
“抬头。”
男人声音浑厚,从震动的胸膛中发散出来。
田烟贴着他的胸口,耳边像是雷声,她心里也多了几分不安,那双眼又恰巧蓄满了泪,在仰起头看他时,泪水顺着脸颊流下。
乌泱泱的眼泪模糊了视线,没能来得及看到他的脸色,就被他率先侵占了双唇。
他故意对着她的唇瓣又咬又磨,带着攻势的气息,深入的唇舌,激起黏腻的唾液搅拌声,在静谧车厢内听得格外清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田烟抱住他的脖子,这次比他更加主动,把自己送上前,也学着他狂妄的接吻方式,张大嘴巴,主动伸出舌头去与他纠缠,这一幕像极了爱惨了他。
逄经赋搂住她的腰窝,两人的身躯紧密相贴,汹涌狂妄的接吻方式,故意将她呼吸的途径都堵死,粗暴与急切迸发在这一刻失而复得亢奋中。
他的疯狂搅拌,连唾液都来不及让她吃下,顺着她的嘴角流出。
田烟有些难受,鼻子和牙齿都被撞得疼痛,她眼泪流得凶,发出一些令人想入非非的哼咛声。
霸占后,又是细细地品尝,逄经赋勾着她的舌尖,来回舔舐吸吮,有退有进,水声要比刚才更加响亮,舌尖舔舐得没有规律,牙齿衔着嘴唇轻碾,留下他的痕迹。
不知道吻了多久,田烟体温升高,身体也软了,累倒在他的怀中仰着头,气喘吁吁与他接吻,刚才还伸出来纠缠的舌头此刻一点力气都没,只能软趴趴地瘫在嘴中任由他折腾。
直到车子熄火,前面的刘横溢和傅赫青下车,田烟才从窗外的景色分辨出,这是到他公寓的地下停车场了。
逄经赋放开了她,勾着她肩膀上的一根纤细的吊带绳问:“他碰你了吗?”
沙哑的声音裹着一层性感张扬的情欲,亲吻了许久,喉咙憋着一股子闷沉,嗓音并不清晰,还有一丝浓烈的嘶哑。
田烟摇头,低下头,看着那只大手隔着吊带裙,正在揉捏着胸前软肉,把原本软下去的乳头给弄硬了,在纯棉的布料上彰显得格外清楚,他的指尖捏着那枚乳粒旋转、挤压。
“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别的男人面前也不穿内衣,穿成这副模样,嗯?”
田烟委屈地不肯说话,咬着下唇极力忍耐着呻吟。明明她才是那个受害者。
头顶的呼吸声粗重,那双看似锋锐寒冽的眼神,藏着一股想要把她玩死的冲动。
没有宣泄出来的占有欲,把她的胸部往外扩拉得越来越长,像一个扎紧的气球在逐渐发酵,撑得快要爆炸。
“你知道这三天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田烟抬起头,撞入一双蓄满压抑,积攒密集红血丝的眼眸。
眼圈下的青色有几分瘆人,落下的长睫遮挡住深沉的疲倦感,藏在里面紧绷的情绪,似乎随时都要垮塌崩溃。
连他身上穿的衬衫,褶皱的痕迹都多到狼狈。
田烟抬起手,拇指蹭过他眼下一圈青痕,抚过颧骨上那颗泪痣一样的点痣,讨好地凑上前,吻了吻他的嘴角。
温和的家猫取悦主人的唯一方式。
这举动却让他更用力地施加蛮力,田烟感觉到乳头都要被他给掐掉了,疼得绷直了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逄先生……逄先生……”
“田烟。”
他严肃地连名带姓叫着她,冷淡的疏离感,眼神凉薄得吓人。
“我的确想过,如果你被他给弄死了我该有多崩溃,但现在。”
“在我没有把鸡巴塞进你逼里之前,你最好给我实话实说,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田烟见他从口袋里拿出那台按键手机,巴掌大的备用机被他攥在手掌中,指骨用力过度发出了声音。
田烟心有不安地与他对视,双手捂住胸前,不停掐她乳头的手指。
泪水顷刻间从她的眼眶中汹涌流出,像是彻底关不住的水阀,说出的每一个字都伴随着抽噎。
“这是我妈妈的遗物,我不舍得把它放进她的棺材里,就把它当成我的备用机。”
逄经赋眉头骤然一松。
一向警惕心强的他竟然无可救药地选择相信这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紧绷的眼神也终于变得不再压抑,松懈了手上的力道,语气变得比刚才轻了许多。
“那为什么有一个男人给你打电话。”
“我……我不知道……”
逄经赋眼睛一眯:“他还知道你的名字。”
田烟急中生智:“那可能是我兼职地方的老板,我兼职很多,不想让他们经常联系我,就干脆留了我妈妈的电话……”
田烟抹去脸上的泪珠,又努力地继续说:
“逄先生,我这人没太大追求,就是希望能有一份稳定的工作,过平淡的生活,您的出现让我的生活改变了很多,但我好害怕这样随时都会没命的日子,我真的好害怕啊。”
——————
狗贼:沦陷了。
田烟:我还治不了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手机号是空号,通讯记录里所有的手机号都查不到,目前只能掌握IP地址是来源于本地。”
傅赫青汇报着,见他一根烟接着一根烟地抽,根本没停下来的意思。
“老大,您若是担心可以直接问田烟小姐,让她把兼职老板的名字说一下,其实这事儿挺好解决的。”
“而且那个电话号码之前还打来电话,挂断之后号码就注销了,这的确有点问题,说不通的。”
逄经赋手中的烟一缩一缩地燃烧,随着他缓呼,烟雾如同轻纱般在空气中飘散,整个房间都笼罩在这片烟雾之中。
他眉头紧皱,眼眸里积攒着压抑与不甘,像是有什么话想说,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逄经赋的脸在白雾里时隐时现,深沉与冷厉的眼神却始终如初,指尖的星火静谧闪烁,烟蒂燃烧得愈发短小。
“不用调查了。”他声音透过厚重的烟熏,沙哑地低沉而有力。
烟蒂被他碾进桌上装满烟蒂的玻璃缸中,指尖碰到了烟灰,他捏着手指随意摩挲了两下,细微的灰尘飘落下去。
傅赫青说不诧异是假的。
他是从逄经赋白手起家开始就一直跟着他,他能走到现在这种地步,都要归功于他的小心敬慎之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每一次的行动背后跟着他防患未然的警戒,也是因为如此才经常未雨绸缪,短短一年时间就拿下了这块亚洲大陆的军火份额。
这么多年他都是鞍不离马背,甲不离将身,身边的情报网之所以强大,是因为他每一步都调查得细致入微。
现在他说不用调查,是不想调查,还是已经彻底确认了田烟身份的干净。
傅赫青更愿意相信前者,毕竟连他都看得出其中的问题没有那么简单,逄经赋又怎么可能彻底打消顾虑。
逄经赋又拿出了一根,随意叼在嘴中,摩擦着滚轮打火机,一边询问:“潜入的卧底都揪出来几个了。”
在寻找田烟的这三日,逄经赋手底下分布在各个城市的三十多个门派,都被混进了卧底,交易和拉客地点统统被捣毁。
现在所有门派都停止了军火交易,混进去的卧底到目前只找出了八个。
火石打出零星的火花,他连续打了几次,都只是听到“刺刺”的摩擦声。逄经赋眉头微皱,不耐烦地按下最后一次,结果还是一样。
他合上盖子,把打火机扔在桌子上,银色的金属表面折射着骷髅头惊悚骨感的脸,像是在嘲笑他一样。
“八歧门还在调查,这次的卧底是有史以来人数最多的,像上次的银光堂,必要的话,需要将这三十二个门派都赶尽杀绝。”
逄经赋捏着嘴里的香烟用力扔在桌子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问你他妈的到底是怎么泄露出去的!到现在还没有线索吗!”
香烟在桌上弹起,顺着桌边滚落在地。
房间里回荡着他的怒吼,田烟趴在卧室门缝偷听,苍白的脸透出青灰色。她压制着呼吸,大气都不敢出,连出汗的手心都染湿了门框。
逄经赋门派进入卧底的事,田烟不知道是谁做的,但现在看来,她将会是第一个被波及的。
如果逄经赋因为这次的怒火再次怀疑到她的头上,那她就真的小命不保了。
田烟背靠着墙壁,说服自己冷静,不断深呼吸。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将手指插进自己的头发里,摸到了黏在她发丝上的卡片。
事已至此,她也只能拼死一试了。
傅赫青离开后,田烟从卧室里出来。
她放轻了脚步,可还是被逄经赋听到。
田烟仍然穿着那件吊带裙,掌心收紧,攥握着身前的裙摆。裙子贴合着她的身形,纤柔的身材,瘦小的弱不禁风,温顺的羊羔,踏着紧张的步伐来到他面前。
逄经赋微弓着腰身,手臂搭在腿上,大概是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一副怎样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凶悍的眼里灌满了浓稠的墨色,已是劳顿得精疲力尽,目色渗着寒意,他像是随时都会掏出家伙的亡命之徒。
“逄先生。”
软糯的语气夹杂着一股颤意,每个字眼都仿佛被裹在了甜蜜的棉花糖中:“帮帮我……”
她从头发里拿出一个黏在发丝上的圆形磁片,不惜将黏住的发根扯断,交到他的面前。
逄经赋眼神变了。
“范寺卿要我每三天给他打一次电话,还说如果你跟其他人进行交易,就要汇报给他。”
“我的朋友在他手里,他说若是不听他的话,就砍断我朋友的一根手指,求求您,把我的朋友救出来。”
她脸色白得已经不成了样子,咬着几乎无一血丝的唇,举在空中的手颤抖不断。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呜……我害怕,我害怕,我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有您能帮我了。”
他伸出手,托住她发抖的手背,将她手心里的卡片取走,背胶黏着几根扯断的发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逄经赋宽大的手掌握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拽过,将田烟拥进了怀中。
田烟面对着他,坐在他的腿上,她攀着他的肩膀哭泣,抓着他的衬衫,阵阵呜咽声压抑着狼狈。
“逄先生,我好害怕。”
逄经赋手臂收紧,搂住孱弱的腰用力紧贴怀里。
他腾出一只手,抚摸她的脑袋,顺着长发一路往下,手法轻柔得就像在安慰一只夹紧尾巴的猫。
“我跟你保证,不会再让你出事了。”
不过只是个胆小怕事的少女,逄经赋相信她做不出老谋深算的诡计。
这种被人依赖的情感,直到在田烟身上,他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满足感,这几乎让他陷入了一种执迷不悟的状态。
逄经赋仿佛是被毒品侵蚀,变得越来越上瘾。至此他甘愿沉溺,放下所有的防备,只为成为护佑她的囚徒。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范寺卿给田烟的联系方式恰好让逄经赋将计就计。
田烟给范寺卿打去电话,按照面前电脑屏幕上打出的一段话,一字不差地照着念道:“后天早上十点钟,东区南坡的鼓山公园会有一场交易,货物是五吨重的微型炸药。”
那边的男人轻笑。
“这是真的吗,田烟小姐,你确定你听清楚了吗。”
逄经赋并没有教她这个时候该怎么说,田烟慌张地看着他,逄经赋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说。
“真的,这是真的,我不会骗你,你让我看看我的朋友现在怎么样了,或者让我听一下她的声音。”
“奖励只对好孩子有用,在我没有确认交易真实性之前,你暂时得不到你想要的。”
逄经赋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强忍愤怒等着电话挂断。
他吩咐身后的傅赫青:“让四方斋的人晚上守在鼓山公园,弄出一些动静。”
“是。”
田烟捏紧他的衬衣:“逄先生,救救我的朋友可以吗,她现在只有我能帮她了,我不能看着她出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逄经赋回握住她的手,拇指按压在她的手心上,带着些许重的力道抚摸。
“我答应你的事就会做到,不用担心。”
“谢谢逄先生。”
田烟弯下腰,脑袋贴近他的胸口,她不安地把自己蜷缩起来,每一个动作彰显着她的脆弱。
逄经赋抚摸她的头顶,动作轻缓。乌黑的秀发垂落在脸旁,挡住她一张面无表情、清冷倨傲的脸。
田烟已经拿捏清楚逄经赋对她的底线在哪了,至少她现在是安全的,并且他还对她怀有着愧疚。
似乎是因为混进了卧底的事情,逄经赋忙得焦头烂额。
第二天晚上,他一直到半夜才回来,田烟在卧室里疯狂揉眼睛,等到挤出眼泪后,便走出卧室。
他在客厅里抽烟,还没来得及松懈疲惫的神经,看到田烟穿着他的睡衣,衣服的领口滑到了肩膀上,露出一侧的锁骨,裤腿拖在地上,只能看到她露出的几根脚趾。
见她流了眼泪,逄经赋脑海中立刻警铃大作,长时间紧绷的神经,几乎快要扯断崩裂,脸色显而易见地焦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做噩梦了吗?是不是我回来吵到你了。”
田烟站在原地擦着眼泪,衣袖胡乱蹭在脸上,自暴自弃般摧残着自己的眼睛,逄经赋立刻起身走去。
“我想回家……逄先生。”
她颤动着肩膀抽泣,极力忍住哭声压在喉咙中哽得生疼。
她举起胳膊盖住了脸,埋在手臂里的哭声嚎啕无助,声音近乎是卑微地哀求:“我好想回家,逄先生,你让我回家吧。”
逄经赋将她抱住,宽大的掌心不断抚摸着她单薄的后背:“对不起,对不起。”
暗哑的嗓音充满克制,深沉又破裂的音调,仿佛害怕这三个字不够表达他的悔意。
如果不是他,田烟不会遭遇绑架,更不会遭受愧对于朋友的心理折磨。
是他将她拉入了这充满污泥浊水的泥潭。
“对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明天是围剿范寺卿的行动,逄经赋刚从八歧门出来,疲惫靠在车前点烟,下意识地拿出已经没有油的滚轮打火机。
他思考了会儿才放进口袋,将一盒火柴拿出。
傅赫青汇报着明天鼓山公园附近的埋伏地点,见他有些心不在焉。
逄经赋将燃烧的火柴甩灭,两指夹烟从唇中移开,吐着白雾说道:“田烟现在在干什么。”
傅赫青将一个监控画面递给他看。
画面里是田烟的家。监视器放在她家对面大楼的一扇窗口,高清摄像机可以清晰地观看到她的房间。
“从昨晚回去之后一直在卧室里,除了上厕所之外都在床上缩着。”
靠墙的单人床上,被子是鼓起来的状态,窗帘遮挡了半个房间,阴暗的环境中,她像个把自己藏起来的仓鼠,隔绝一切外部世界。
逄经赋眼中满是心疼,他眼底的疲态,聚集着细密的血丝,那双原本锐利的眼睛变得充满柔和感。
傅赫青这一瞬间觉得他变化太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甚至想,若是逄经赋一开始就没有遇见田烟该多好,这样他也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状态。
田烟的反侦察能力也不弱,早知道会被逄经赋的人监视,她把窗帘拉开一条缝,只为了让外面监视的人更放心一些。
她用另一张被子卷成筒放在被子里,装作她在睡觉的样子。
田烟穿上外卖员的衣服。因为兼职过送外卖的,这身衣服一直没舍得退回去,总觉得在侦查方面会有点作用,没想到果然派上了用场。
戴上头盔和口罩全副武装后,田烟跑出了楼道,穿过城中村的小巷,来到外面的报刊亭给朱双翁打电话,却发现电话号码已经是空号。
田烟打了辆车,去到团队的总部。
田烟所在的团队,是雇佣在ICPO下的私人团队,编号为3869,朱双翁是他们团队的领导者。
从团队创立之初起一共有二十六个人,目前已经死亡了五个。
他们的团队总部的地址在一所大学的科研楼顶层。而这所大学,也是田烟毕业的骋扬大学。
朱双翁见到田烟的到来,一脸诧异,反应过来后连忙将她拉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田烟!你怎么来的!”
田烟摘下头盔,原本守在电脑前的八个人听到她的名字,都兴奋地站了起来。
“田烟!”
朱双翁还没来得及询问,就被身后蜂拥而上的人给挤走了。
“都五个月没见到你了田烟,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没被人发现吧?”
“当初你还不是信誓旦旦保证半年内就能完成这个任务,现在感觉怎么样啊,还差一个月,你感觉能成功吗?”
“听老朱说你获得他信任了啊?那个狗贼是不是爱上你了!”
“你等等我得给孙巡打个电话,让他赶紧来看看你,这家伙成天唠叨你,担心得不得了!”
田烟抱着头盔一脸傻笑,像是又回到了最开始跟他们在办公室里打闹的日常,一个跑神儿,连正事儿都忘了。
朱双翁大声咳嗽着,用自己一身飙壮的横肉把人都给挤走,还抽走了一位想给谭孙巡打电话的人的手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都冷静点,该干嘛干嘛!别搞得跟任务成功一样,你们几个赶紧去守着监视器,还有几个同事的安危都在你们手上呢!”
出外勤的同事基本都是埋伏在各个地方的暗线,他们有的身上装有定位器、窃听器,还有生命体征检测,遇到不对劲的情况需要及时联络ICPO。
田烟被朱双翁给拽进了最里面的办公室,地板上都是错综复杂的电缆线,连接着各台电脑,室内不见一点光照,四周摆放着一排排大量的服务器和设备。
朱双翁走到墙角的饮水器前接了杯水,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递给她,拉开凳子坐到她的对面。
“说说,这些天究竟怎么回事。”
————————
不会坑的,不会坑。
正在喝一口比较烫嘴的热茶,之后加更暂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田烟将逄经赋大规模制造武器,创立军事工厂的事告诉了他。
还有这些天范寺卿挟持了她,用她来威胁逄经赋。祝若云在范寺卿的手里下落不明。
“明天逄经赋要在鼓山公园围剿范寺卿,估计会在那里使用大规模的杀伤性武器,逄经赋能不能捉到很难说,但范寺卿应该是跑不掉了,如果他出事,那祝若云就不会有事。”
朱双翁思考了一会。
“按照范寺卿的性格,他会不会对一个平民下手很难说,这个我需要通报到负责抓捕范寺卿的团队。”
“只能这样了。”
“这么说,上次我给你打电话,那边接的人真是逄经赋。”
田烟点头:“我对他撒谎那通电话是兼职老板打的。”
“我也是这么自称的,不过为了以防万一,电话号码我给注销了,按理来说逄经赋那么警惕的一个人,不可能没有怀疑啊。”
田烟撑着脑袋,脸色憔悴地叹了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现在有点爱上我的趋势了,老朱,我快装不下去了,所以你得趁早行动,逄经赋手下的好几个门派都被卧底入侵了,他现在焦头烂额。”
“你就没想过这么大规模的入侵是谁做的吗?”
田烟愣了一下,抬头,用一种疑惑,又不太敢肯定的语气:“谁……你?”
朱双翁嘴角上扬,脸上的横肉嚣张跋扈。
“我不是告诉过你,除了你,我们团队还有一位成员已经成功混进狗贼身边了吗。”
“真是你做的啊!”
田烟放下手拍着桌子,惊喜若狂。
“现在正是狗贼人力物力都是最薄弱的时候,逄经赋手里的货,差不多都被我们混进去的卧底给锁定了。”
“既然你说他明天要去鼓山公园对付范寺卿,那正巧我们可以明天入手,直接侵入他的军工厂,从源头上切断他的行动!”
朱双翁说做就做,拿过一旁的座机,快速地按下拨号键,对田烟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进入过他的军工厂,对那里的地形有所了解,我现在联系ICPO,明天他们会潜入那里,你负责带路,等逄经赋再次回到工厂,便可以直接一网打尽!人赃俱获!”
“好,我去拿纸笔,把详细的路线画一下!”
田烟起身往外走,开门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指抖得厉害。
她情绪激动得有些不受控制,一想到任务即将完成,担心又焦急。
她暗自发誓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这关乎上千万个生命的安危。还有她即将在二十五岁前退休的愿望。
逄经赋一天都在看监视器的画面。
田烟睡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逄经赋有几次想跑到她家的冲动,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见不得她哭,那种痛苦的情绪牵动着他心脏。
傅赫青询问明天的行动要不要派出一队人,去寻找被范寺卿绑起来的人质。
“不用管她的死活。”
逄经赋话音刚落,看着监控,眉目便拧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不管她的死活,田烟岂不是会更伤心,毕竟他答应过她。
他必须得说话算话,不能再让她因为他受到伤害了。
“找,找到之后把她带到田烟面前。”
傅赫青出来的时候,外面站着刘横溢,在电梯口等着他。
“老板怎么样了。”他询问。
两人一同走进电梯,傅赫青按下通往十二楼的按钮,说道:
“执迷不悟。”
刘横溢心里一直憋着事儿,对谭孙巡的调查也找到了一些他身份奇怪的地方。
静谧的电梯厢中,随着数字逐渐递增,安静的空气像是被一步步压缩。
刘横溢突然说:“你觉得,如果田小姐不是真的喜欢老板,老板会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倒是希望,她是真的不喜欢老大。”傅赫青舔着后槽牙,眼底是醒目的憎恶:“太他妈可怕了,现在这个样子的他。”
“我跟你是一样的感觉。”
电梯稳稳停住、门打开,傅赫青率先朝外走去:“先睡一觉吧,明天还有要事。”
刘横溢跟在他的身后:“赫青,我刚才说的,如果田小姐真的不喜欢老板,老板会怎么办。”
傅赫青打开指纹锁,他的手指停顿了片刻。
“老大应该不会杀了她。”
“不过按照老大的性格,那样的话,她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了。”
鼓山公园四周的谷地地势低,视野范围小,谷底藏着两架直升机,山脉的四周被放置了一排炸药,四方斋的人已经守在山区公园四周,随时准备突袭围剿。
驱车赶往鼓山公园的路上,逄经赋发现了车座上遗留的那部田烟的电话。
老旧的按键手机没有密码,每按一次都会发出清脆的提示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田烟说这是她母亲的遗物。
已经被遗忘在车里三天了,当时找到这部手机的时候它放在床边,看起来这手机对田烟来说应该是不离身的。
“横溢。”
正在开车的人立刻抬起头望向后视镜。
“掉头,去田烟家里。”
坐在副驾的傅赫青开口:“可今天……”
“我说掉头!赫青你和岩轰去负责那边。”
“是。”
逄经赋敲门许久,里面始终没有人应声。
空荡的楼梯道中回荡着逐渐激烈的敲门声,在静寂中显得格外刺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刘横溢:“老板,要不我来踹开……”
话音还没落,逄经赋抬起长腿就朝着木门上狠狠一踹!
脆弱的锁芯直接烂了,实木框架摇摇欲坠地晃动着,像是随时都要从墙皮上剥落。
“田烟!”
逄经赋疾步往里走去,刘横溢没有跟上,而是守在了门口。
他打开卧室的大门,看见床上凸起的弧度,走过去一把掀开被子,里面露出的竟然是另一张被卷起来的被褥。
不久,逄经赋面目可憎地从里面冲出来,眯起的眼神厉如刀锋,浑身笼罩着令人窒息的低气压,朝着刘横溢怒吼:“找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田烟今天离开家的时候穿的依然是那件外卖衣服,但因为根本没有外卖员进去过的身影,她很快就在监控中被刘横溢给发现了。
路边的监控显示她坐进了一辆白色的轿车,锁定车牌号之后,便交给了八歧门调查。
“老板!”
刘横溢声音颤抖,将八歧门汇报的信息递给了他看。
“这辆车开到113工厂了!而且后面还有十辆车,跟这辆车的行驶轨迹是一样的。”
逄经赋面色骤变,整个人都因震惊而凝固,映射出一种近乎僵硬的状态。
一向反应迅速的他来不及多想:“召集四方斋的人全部回来!通知工厂里所有人停工进入戒备状态!现在马上去工厂,速度快!”
田烟在车中戴上耳麦,换上了工厂内的工人一模一样的防护服。
朱双翁交给她一个动态心电图:“把这个贴在身上,团队的人会随时注意你的身体状况,进去之后切勿盲目行动,但是以防万一还是给你备了一把枪,你没忘记怎么用吧?”
田烟点头:“没忘记,我不会擅自行动,一切听指挥。”
“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田烟将圆形电极贴片绕进衣服下摆,贴在胸口,数根导线连接着一个巴掌大的设备,打开设备之后提示已经连接成功,她将设备放进了裤子后面口袋里。
交给她的枪是一把P226双动全自动手枪,可以不用手动上膛,射击后自动重置,加上两个备用弹夹,一共45发子弹。
车子停下后,田烟率先下车。
军工厂外是无人看守的电子大门,是由八歧门研发出来的安保系统,破解这样的大门办法只有一个,通过已经录入的指纹识别。
田烟走到大门旁边,用拇指按在发着光的识别器上,不到一秒钟,门锁传出动听的女性电子音:
「识别通过」
电子栅栏打开,大门两侧装满子弹的自动射击警戒系统,全部回收进装置中。门外十辆轿车整齐排队进入。
“工厂的门被打开了!”正在开车的刘横溢汇报道。
八歧门的人发来消息,数据画面上显示,此次解锁人是田烟。
坐在后面的逄经赋像是浑身的血液都被冻僵了。
搭在腿上的双臂无法抑制地颤抖,眼神陷入一片旋涡中的空洞,他的脸色几乎是绝望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田烟的指纹,是逄经赋亲手录制进他家的大门中的。
ICPO的人已经全部换上了统一的防护服,潜入到各个操作间中。
此次行动与朱双翁对接的ICPO的队长,是一位姓徐的中年男人,一位拥有着丰富海外作战经验的特种兵。
这场潜入只要等逄经赋进来就可以一网打尽,但原本负责在鼓山公园外圈监视的人,却称逄经赋的人突然全部撤退了,直升机的方向是朝着113工厂去的。
他们的行动很有可能暴露了,按照眼下的情况只能强行把局面拉回来,占领优势。
“全体队员听令,优先确保将工厂内的人全部控制住,搜查房间内所有武器!十五分钟将会有敌人直升机抵达上空,注意找好掩体做好防范!”
田烟躲在一处制造子弹的厂房后面,她的位置距离工厂大门口是最远的,同时也是最安全的。
耳麦中传来徐队的指令声,厂房内潜入的刑警开始了行动,仅过了不到几秒钟,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激烈的混战声和枪响。
这里面都是四方斋的人,个个都是亡命之徒。
工厂的钢铁构架中,回荡着震耳欲聋的枪击声,冷硬的金属机器形成复杂的掩护地形,飘散出来的机油和火药气味沉重且刺鼻。
刑警沿着厂房的暗处移动,有的躲在机器背后,跳上钢铁平台,与之交火。而那些人利用厂房内错综复杂的设备作为掩护,四处躲藏,进行着长时间的拉锯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朱双翁利用私人频道对田烟说:“你就躲在原地别动,不要去到车前,离这里三公里之外有一处军队,我已经汇报给上级组织了,很快就有人来,逄经赋正在赶来的路上,他势必要守住这块地,捉拿他只是时间问题。”
田烟按下耳麦,回应他好。
等她放下手时,才发现掌心已经被汗液聚集,枪都快拿不动了。
逄经赋发现她是卧底,只是迟早的事,但等这一刻真的来临时,田烟才发现自己有多胆怯。
除非他真正被捉拿归案,她才可以彻底松口气,不然按照逄经赋的性格,她被大卸八块,也同样地只是时间问题。
工厂内的枪响振聋发聩,逄经赋赶到门口的时候,直升机已经盘旋至上空,随时等待他的命令,其中两辆直升机开始放下天梯,机舱内四方斋的人,不断顺着天梯往下进入工厂内部。
他脱下大衣,从后备箱中拿出防弹衣穿上,不断地将手枪塞入腰后和腿侧口袋里。
刘横溢递给他一个蓝牙耳机,逄经赋一边戴上,一边熟练地组装起冲锋枪,零部件发出清脆的咔嚓声,弹匣的装填完毕,短短数秒一把MP5便组装完成。
耳麦中传来傅赫青的声音,他正坐在上方的直升机里:“老大,没有找到田烟的踪迹。”
逄经赋按下耳麦,浓黑的剑眉怒狞,灌满杀气的低吼声冷若寒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投掷闪光手雷,把她给我逼出来!看见她后第一时间汇报给我!毁了这座工厂,也得给我把那群烧不完的蚂蚁都弄死!”
“收到!”
轰鸣的大型直升机低空盘旋在工厂上方,螺旋桨带动的强风掀起了地面上的尘土杂物,加剧了混乱。
直升机的舱门打开,里面的人迅速往下投掷了几枚微型炸弹,厂房厚实房顶被轰然炸开,硝烟和尘埃在空气中飘散,与此同时又落下几枚闪光手雷。
爆炸时雷声巨响,释放的强光足以让人短暂失明,明亮的白光在瞬间将周围的环境全部照亮。
田烟没有被爆炸时产生的碎片波及,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炸得耳膜刺痛。
她一手捂住没有塞入耳麦的左耳,靠墙半蹲着身体。
有人从工厂内逃离了出来,透明的防护服下穿的不是刑警的衣服。
田烟朝他开枪,一发子弹准确无误击中他的右脚,男人倒地哀号。
爆炸声还在继续,与厂房内时而传出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惨不忍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田烟询问朱双翁:“援兵还有多久到,老朱。”
因为耳朵的疼痛,她连声音都是嘶哑的。
“田烟!逄经赋在工厂大门,徐队已经去堵了,你……”
原本清晰的通讯突然被一阵杂乱无章的电流声打断。
耳朵中传来尖啸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撕裂着信号,本就受伤的耳朵变得更加刺痛。
她只好将耳机取下,看着天空盘旋的大型直升机,舱门里的人似乎在拿着什么仪器往下勘察。
信号中断彻底与朱双翁失去了联系,这使得原本就处于危险境地的田烟,感到了一丝绝望。
红外线勘测仪器里,屏幕上显示着厂房的右下角有一个人影。
傅赫青反复对比着位置,从那个身影的体型和状态来看,几乎确认是田烟无疑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那架直升机在田烟的头顶正上方盘旋。
田烟躲在厂房的屋檐下,察觉这不是个安全地方,便快速朝着厂房内跑去。
恰巧一颗手雷弹从直升机落下,准确无误砸落进厂房内。
瞬间,刺眼的白光闪烁照亮整个空间。轰鸣的爆炸声震得人耳膜欲破,紧随其后的冲击波将周围的物件横飞,扬起一片尘土。
田烟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措手不及,下意识趴在了地上。
尘土中,她急促喘气,等到再次抬头睁开眼的时候,眼睛已经失去焦距变得模糊不清,整个瞳孔内都散着白光,她像一个瞎子,根本不能分辨方向和事物。
直升机里,正在驾驶飞机的曹农看到这幅场景,戴着降噪耳机和麦克风大声警告他:“你慢点,别真把人给弄死了!”
傅赫青还在拿着仪器勘察她的位置,眼神严肃得容不得一丁点差错:“我当然不可能把她弄死!谁让她像个老鼠一样窜来窜去,要弄死也是老大弄死她。”
从傅赫青的语气里,曹农已经听出他的恨意有多强烈了。
若不是田烟,这所引以为傲的军事工厂,不可能被他们给亲手打成废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赋哥那边有情况!”
曹农查看下面汇报,点开另一个交流频道:“有一拨人从一号厂房跑出去了!朝着大门方向,是冲着赋哥来的,我现在继续放手雷,你们注意。”
逄经赋躲在车身后,用打开的后备箱门作为掩体,他快速将手枪上膛放进后腰,从箱子中拿出一枚炸弹,吩咐刘横溢。
“掩护我。”
“是!”
刘横溢立刻跑到车尾左侧,逄经赋右手握住冲锋枪,点着耳麦询问傅赫青:“田烟在哪里。”
“在您三点钟方位,八号工厂进门口,目前趴在地上不动了,估计是被刚才的手雷闪到眼了。”
逄经赋怒笑,气急败坏地拧出一句:“瞎了更好。”
“老板,来人了!”
逄经赋拉开炸药,迅猛摆动手臂,炸药从车顶甩出,飞速地朝着后面的人飞去,投掷落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瞬间撕裂了空气,门口几辆轿车被爆炸冲击力波及往上弹起,飞出大量破碎的金属和玻璃,周围的气压在一瞬间产生巨大的变化。
与此同时,刘横溢弹出半截身子往外射击,空中的直升机不断投掷闪光手雷,巨大的轰鸣伴随着一道道刺目的闪光,几乎成一片光污染的废墟。
逄经赋一手举着冲锋枪朝着光线里扫射,快速朝大门冲去。刘横溢在另一个方位不断进行射击,干扰对方的方位判断。
枪口不停射出密集的火焰,逄经赋眼中汇聚着张腾的杀意,脚下的步伐淡定从容往前走去,冷冽的锐气毫无惧色,渗透着来自沼泽的湿气,似乎要将目光所及之处全部杀出一片颓垣废址。
逄经赋刚踏入大门,直升机立刻停止了投掷,与此同时,被当作掩体的汽车后面传来一声怒吼:“包围!”
徐队冲出来看到逄经赋的那一刻,带着死而无悔的决心冲向他,眼中燃烧着愤怒和仇恨。
逄经赋将枪口一偏,瞄准大门的栅栏识别器,子弹一瞬间击破了玻璃防护罩,随着警报声响起,门前铁栏上方的自动机枪全部弹出,发出硬冷的金属机械声。
机枪开始扫射,大门周围被弹雨所笼罩,火花四溅,烟雾弥漫。子弹打在大门和周围地面上,连续地射击下开始出现裂痕,有的地方被打穿,透出缕缕白烟。
身后的队员匆忙躲避。
徐队侧身用打开的车门作为掩体,他降下车窗,伸出枪口瞄准逄经赋射击,对方快速躲到一辆车后消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徐队用无线电吩咐道其他人:“尽量捉活的!捉不活也不准让他到后面去,想办法朝他身上射击!”
他话音刚落,身后传来脚步声,徐队转身,还没来得及扣下扳机,被突然摁住拿枪的胳膊往后掰去。
他被钳住胳膊扣在背后,身后传来一道阴冷森寒的声音:“这好像是我们第一次正面交锋,为了表达一下我的诚意,我不用枪。”
是逄经赋!
徐队冷汗直冒,用右手臂抬起胳膊往后肘击!
逄经赋松开手,待他转过身后一脚将他踹趴在地!徐队被迫扔掉手中的枪。
徐队很快抓住车门起身,在他进攻的刹那看到他脸上布满狰狞、兴奋的怪笑。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恶意和疯狂都在这一刻浓缩在他的脸上。
逄经赋抡起一拳朝他的脸砸下去!
地上的人无视疼痛,猛地伸出拳头,同样一拳砸到他的脸上。
逄经赋脸上的笑意不减,仿佛又找到了最初殴打的乐趣,捏紧爆裂青筋的拳头,狠狠向着他的脸颊击打。沉闷的撞击声在空气中回荡,清晰而震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疯狂地抬起手再次落下,每一拳都充满了杀伐果断的痛快,仇恨与快感蹭蹭点燃着胸膛里埋藏的一根导火线。
荒诞的笑容像是一道打磨锋利的利刃,刀刀毙命,脸上的皮肤因为兴奋而变得略显红润。
徐队伸出手,用力抓住了他的领子,鼻青脸肿的状态已经睁不开眼,仍誓死抵抗着,往他脸上砸出拳头。
逄经赋衣领被揪得变形,用力往下拽,他被迫弓着腰身,防弹背心下的衬衫紧绷勾勒着腰胯的轮廓。
他舔着被打的那半张脸的后槽牙,表情邪孽恐怖,声音恶寒。
“放心,我不跑,我得把你摁在这活活打死!”
远处的天空响彻着急促的隆隆声,震撼的声音愈发强烈,空中巨大的机械体正在急速逼近。
曹农抬头望去,几架直升机正在驶来,阳光在直升机的机身上反射出炫目的强光。
“老青!是军队!”
傅赫青连忙通知逄经赋:“老大来军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人迟迟没有回话,傅赫青知道他大概有可能失去理智了,于是告知四方斋的人:“所有人往八号工厂抓捕田烟,剩下两辆直升机跟我去截住,想办法把它们打下来!”
“老青!”曹农低呵:“好像没这么简单。”
仪表盘上的指针快速摆动,机舱内部不断发出低鸣的警告声,雷达出现一片赤红色的图标。
“被导弹锁定了。”
曹农脸色煞白,傅赫青跑到他的座椅后面,从窗户望去,发现那五辆直升机里的人正准备往下投掷武器。
“什么情况,他们连自己人也不要吗?”
“你怎么关心这个,现在是我们被锁定了!”
傅赫青关上舱门,系上安全带:“采取规避行动。”
“你真是坐着说话不腰疼。”
曹农深吸了一口气,紧握住操纵杆的手臂上肌肉绷紧,不待多想,他猛地向左推了杆子,直升机的机身应声向左倾斜,近乎与地面平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强烈的离心力使得驾驶舱内摇摇欲坠,巨大螺旋桨在头顶疯狂地旋转,射出的导弹瞄准了他们进行追击。
机身在空中划过一个大半圆,曹农又迅速地拉起操纵杆,直升机急速爬升。
风急切地呼啸过耳,傅赫青脸色紧绷抓紧手里的红外线探测器,驾驶舱的仪表盘上的指针在疯狂地摇摆,导弹与他们的机尾擦过,直接轰炸在了工厂边缘外围,爆炸声响彻云霄。
越来越多的炸药从空中投射下来,逄经赋被周围传来的爆炸声惊醒。
染满鲜血的双手,拿起地上的冲锋枪朝着八号工厂跑去,与此同时ICPO的人收到无线电的指令,已经全部朝着大门跑了出来。
田烟视力勉强恢复了过来,捂着耳朵,一瘸一拐地走出工厂大门,战火弥漫的硝烟里,她看到无数个人影正在朝着她奔来。
那些人没有身穿刑警服,全部都是四方斋的人。
田烟转身就跑,不忘一边对身后进行射击。
她被空中直升机强大的噪音,吵得根本没办法冷静下来思考,面对一眼望到头的死路,田烟脚底发冷,无论怎么跑,犹如灌了铅的双腿,沉重得每抬起一下都觉得艰难。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田烟寻找着掩体开枪往后射击,她默数着子弹剩余的数量,根本对付不了那么多的人。
“她躲到后面去了!”
“包抄!你们去左边,剩下的人跟我来!”
四方斋的人通过耳麦交流,田烟反复将耳机塞在耳朵里,传来的都只有断断续续的电流声,她完全联系不到朱双翁。
四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爆炸,头顶直升机盘旋的轰鸣声,干扰着她的听觉和判断力,无法分辨周围的脚步,她躲到哪里都是死路。
田烟靠着墙壁,一手握住拿枪的手腕,不断地深呼吸,闭着眼睛祈祷。?o18b?.?om韣鎵哽薪連載綪収??祉
机关枪爆发出一阵密集的射击声开始扫射,四周传来一阵惊呼,紧接着是火力对拼的声音。
火花伴随着烟雾从枪口喷射而出,空弹壳连续不断地从机关枪的侧面跳出,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田烟想要查看声音的来源,刚从拐角探出头,就看到四方斋的人朝她跑来,她下意识开枪,对方连反应都来不及,直接被击穿了腹部,弓着腰半跪倒地。
他按着耳麦似乎是在汇报着什么,田烟跑过去用枪抵住他的头,男人一脸惊恐痛苦的表情仰望着她。
田烟正要取下他耳朵里的东西,机关枪的扫射突然来到她的方向,子弹击穿了男人的身体,田烟被吓到,反应迅速地躲回墙壁后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看着他倒在血泊之中,连一根手指都不动了,田烟面对死亡的恐惧在这一刻放到了最大。
机关枪的扫射停止,田烟意识到不妙,连忙举枪对准墙壁的拐角,她默念着脚步声,正要开枪时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田烟!”
手指及时松开了扳机。
谭孙巡右手抓着轻机枪,他黑色的卫衣染满了尘土,脸上的灰尘和汗液狼狈混合在一起,金色的头发都被削减了光芒,眼中对于屠杀的亢奋还没从他扩散的瞳孔中消失,表情有些吓人。
他气喘吁吁跑过来抓住田烟的胳膊:“你在干什么,老朱找你都快找疯了,一直在无线电里通知你往门口撤离知不知道!”
“我……我耳麦坏了。”
谭孙巡警惕地探头往外看去,又往她的耳朵看了一眼,脸色难看地蹙眉。
“你耳朵流血了。”
田烟颤抖的手摸去耳朵,一滩潮湿的液体染在指尖,血液一直在往下流,这时她才能清晰地感觉到耳中传来的刺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概是被爆炸波及的。
谭孙巡用耳机跟朱双翁汇报着位置,一边握住田烟的手,放在自己的卫衣衣角。
“抓着我,准备跑出去了!再过三分钟军队会重新进行攻击,我们只有这三分钟的机会出去,准备好了吗!”
田烟点头,她脸色苍白,唇瓣干裂紧绷着,乌乱的鸦发贴在脸颊,不知道是不是惊吓过度后的应激反应。
“跑!”
田烟拽着他的衣角,跟他一同跑出了厂房的掩体,他在前面用机枪扫射,不分差别地攻击,优秀的侦察力总能第一时间找到敌人埋藏的地点,打得他们不敢探出头。
田烟在后面用胳膊挡住脸,回头看到身后趴在厂房外围下面的几个人,她开枪进行射击,子弹击打在水泥地面发出一声尖锐的啪哒声。
灰白色的水泥块被剥落飞溅,阻挡着他们的视线。
空中盘旋的直升机再次落到他们的头顶,他们跑在空旷的中心,四周没有任何掩体。
谭孙巡骂了一声脏话,抓住田烟的胳膊将她拽入怀中,用手臂拦住她的脖子,把她脑袋压在自己胸口,朝着距离最近的六号厂房跑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威力巨大的微型炸药落在六号厂房上空,炸药释放出的强大能量瞬时撕裂了厂房的屋顶。
内部的挡板被冲击力掀翻、碾碎,像雨点般坠落,每一块都带着毁灭性的力量朝向四周飞溅。
等到田烟回过神来,已经被谭孙巡压在了身体下方,挡板从空中砸落,谭孙巡紧紧护着她,自己却被身上的碎片和杂物压住。
灰尘和烟雾四处弥漫,两人咳嗽着,呼吸困难。他声音嘶哑询问着田烟:“有事没。”
田烟痛苦紧皱眉头,荡漾的灰尘覆盖在她的鼻尖和额头,掌心扒着地面往下滑,很快搓出一道指痕。
“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能起来吗?”
田烟腾出一只手,不断往他身上抚摸,寻找有没有伤口。在高强度刺激荷尔蒙飙升的情况下,人是感知不到自己身上的创伤和疼痛。
“田烟……”
谭孙巡紧闭着眼,蓬松的金发已经被厚重的灰尘压塌,细小的颗粒不断从他的眉眼前往下掉落。
“别出声,有人来了。”他压低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田烟屏住呼吸,手停在他的腰间,她抬头,看到一双皮鞋正在逐渐朝这边逼近,脑海中警铃大作。
枪已经不知道被她丢到哪里去了,田烟慌乱地在地上寻找,谭孙巡紧压在她的身上,把头埋在她的颈间严肃警告:“嘘。”
田烟停住动作,心跳僵硬在这一刻,她全身汗毛竖立。
然而就在下一秒,那双皮鞋停在了他们的面前。
一块巨大的铁皮掩盖着两人,缝隙里露出的呼吸声吹动地面灰尘。
田烟的头发突然被抓住,猛地往外薅扯,她惊恐尖叫,破音的嗓门仿佛在这一刻将所有恐慌和无助都暴露了出来。
“田烟!”
谭孙巡紧抱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拽不动被杂物压住的机枪,即便他拼命地往上拔也依旧纹丝不动。
那只皮鞋突然将铁板往上踹翻,露出两人的半截身体。
逄经赋脸上喷溅的全是血珠,尤为惊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血液顺着眉骨、鼻梁滑落,汇聚在嘴角,蜿蜒的血水在他的脸上形成了一道道狰狞的血痕,宛如开裂的沟壑,展现出深不见底的恐怖。
他的衣服已经被血湿透,防弹衣里面的白色衬衫染红的液体交错、晕染、像是一张巨大撕裂的画布,他仿佛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梦魇。
见拽不出田烟,他右手举枪对准谭孙巡的脑门,田烟尖声嘶吼:“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手指迅速地扣在了扳机上摁下去,预期中的枪声并未响起,只传来一个无力的“咔”声。
没有子弹。
逄经赋脸上浮起一道怪异的笑,扯着嘴角凝固的鲜血。
田烟没来得及松口气,只见他握住枪身,迅速地转动手中的枪,举起枪柄朝着谭孙巡的脑袋用力砸去!
“不!不不不啊!”
一声声沉闷的撞击声接二连三,田烟被拉出半截身子,能感受到身体上方传来他击打时的重量,谭孙巡的身体不断往下栽,头骨与坚硬的金属外壳碰撞,任由这连绵不绝的打击将其击倒,直至彻底失去反抗。
撞击声伴随着田烟痛哭流涕的嘶吼,她越是叫得越凄惨,逄经赋便越是砸得卖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眼神中决绝愤怒失去理智,每一次挥舞,都像是在宣泄心中的怒火,连同她的那份背叛,一起回馈在他的身上。
“我求求你了啊!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不要!”
田烟抱住了他的腿,卑微匍匐在地上,这一刻完全失去了往日傲气。
“我跟你走!求你了停手,别打了,别打了!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求求你啊……”
田烟痛哭身体颤抖得几乎无法自持,眼泪鼻涕不断地往下滑落,所有的矜持都荡然无存,双臂用力紧抱着他的大腿哀泣:“求求你啊!求你了!逄经赋!”
直到血液喷溅在逄经赋的眼角,他才缓缓下垂着视线扫过她的脸。
眼神如同两块破碎的黑曜石,映照出阴冷的光芒,站在黄泉之间阎王,带着审判的权重,审视着每一个灵魂的罪行,没有半点情感的徘徊。
他动作僵硬而缓慢。恐惧感油然而生。
田烟整个人被他极为诡异凶残的目光锁定,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冷冽如冰刀的目光,抽筋剥皮,片片割伤。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赶来的岩轰和八歧门切断了工厂附近的所有网络和卫星连接。
屏蔽器干扰了直升机的正常操作,四方斋的人早有准备,将直升机降落在两公里外。
工厂上方面临干扰的直升机电子机械失灵,螺旋桨疯狂地旋转,偏离预定轨道,盘旋着摇摇欲坠。
机身的震动越来越强烈,伴随着一声声金属撞击的响声,被迫下达返航指令,在快要坠地之前朝着军区急速驶去。
田烟则是被逄经赋拖拽在地上,朝着工厂大门拉去,他粗暴提着她的胳膊在地面滑行。
田烟知道自己即将落入死穴,于是她拼命地道歉。
她头发散乱,衣物被拖拽得凌乱不堪,脸上满是泥土和灰尘,凄惨至极。逄经赋走的速度极快,任由她的身体不停地与地面摩擦,留下一道道痕迹和伤口。
一路上不少尸体和爆炸物东倒西歪,还活着挣扎的人,一个个都被四方斋从废墟下面拖了出来。
岩轰从大门口抱着电脑气喘吁吁跑过来。
“老板,军队的卡车离这里还有叁公里就到了,我们现在人手不够,得抓紧时间撤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逄经赋脸上溅满了屠杀过后的血液,眼神毫无波澜,仿佛寒冷的冰川深处的死水,那种从骨髓中弥漫出的冷感,连一丝人性都不存在,透出一种难以名状的寒意。
“去把压在铁板下面那个男的给我弄出来,所有人全部撤离。”
田烟拽住他的手臂,嘴里还在念叨着为他求情的道歉:“我跟你走啊……你饶了他吧,我求求你,求求你啊——”
话没说完,逄经赋抬起腿,猛地朝她的腰侧狠狠一摆,这鞭腿几乎要断了她的肋骨。
逄经赋怒目圆睁瞪着她,整张脸因愤怒而变得歪曲。
触及他的底线,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带着杀意和狂怒,连一旁的岩轰都被吓得腿软,连忙往后倒退。
“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跟我提要求?你觉得你现在还能不跟我走!”
“田烟,知道背叛老子的下场是什么吗!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死了,唯独你!唯独你他妈的给我半死不活的活着!”
田烟痛苦地趴在地上,被他拽着胳膊继续往前拖,身体软趴得几乎成一滩死尸,布满灰尘的水泥地面,清晰地留下她身体滑过的痕迹。
这一战打得两败俱伤,为了尽早撤离,四方斋只抓了十个ICPO的人带回去询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车上,逄经赋掀开田烟身上的衣服,把她贴在胸口的电极贴片,一把拽着导管线全部撕了下来,连同巴掌大的监视心电图设备一块扔出了窗外。
搜寻身上没有其他通讯设备和定位器后,他才掐着她的脖子,摁在座椅上暴怒压低声音质问她:
“你一开始接近我的目的就是抓捕我!是不是!”
逄经赋冷峻的面孔被血珠喷溅的点点滴滴,肌肉紧绷的嘴角,扭曲成一个恐怖的弧度,在下一秒就要咆哮出声。
“你是带着任务来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骗我!你的身世、年龄、名字、家庭,到底哪个他妈是真的!你他妈骗了我多少!”
逄经赋的情绪几乎是崩溃的。
真相摆在他面前他就算不想相信都难,一向警惕的他竟会栽在一个女人手上,他从不敢想,也自负的从不觉得。
昨天他还把人爱到掏心掏肺,自责地怪罪自己没有将她保护好,今天自己掏出的心肺就全被一条狗给吃了!
心脏像是活生生被人撕出了一道口子,他身体好端端的,浑身却像是一个巨大的创伤,鲜血止不住地往外狂流。
颤抖的手指掐的她脖子变形,想象着把她活活掐死,自己就能从这梦境里清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爱她是真的,恨她也是真的。
如果可以,逄经赋真想把脑子挖出来,将从遇到她之后的记忆剔除,这样他不用有任何情感羁绊,就能将她一刀毙命。
田烟苍白的脸迅速蹿红,双眼被恐惧和痛苦充斥。
他的手指像钢铁般,冷硬地勒在她细嫩的脖颈上,田烟双手本能地抓向掐住她脖子的手,无力地撕扯,来摆脱死亡的束缚,指甲陷入了逄经赋的肌肤中,却起不了一丝作用。
脖颈猛然传来的锐痛,田烟喉咙发出呜咽的声音,双腿开始无力地踉跄。
一阵刺耳的耳鸣盘旋至大脑,耳朵里的鲜血往外越流越多。
如果不是岩轰及时把车开到了公寓,逄经赋再差最后几秒就能把她活生生掐死。
车子停下,前方传来岩轰急促的喘息声:“到了老板……”
脖子的手猛然松开,空气一瞬间进入肺部,田烟胸前剧烈起伏,抓住自己的衣领,疯狂地咳嗽试图汲取更多的氧气。
田烟脸色再度重回苍白,眼眶下方出现青紫,白色眼球胀满血丝,未消去的恐惧让那种窒息感徘徊无法消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啊啊——”
逄经赋拽住她的手臂,将她拖下车,田烟膝盖从车底滑跪在地上,接着再次趴在地面,一路朝着电梯口滑行。
从地下车库的坡道驶下来越来越多四方斋的车子,每辆车里面都被塞满了人质。
逄经赋按下电梯数字的负叁层。
下坠的梯厢里,气压逐渐稀薄,田烟受伤的耳朵能清晰地感觉到压力,她跪在逄经赋的腿边,狼狈的涕泗流涟。
“对不起,你饶了我吧,我不敢了,这是上面派给我的任务,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做了。”
逄经赋嘴角往上抬起,狰狞的笑容使他那张桀骜不驯的俊容有一种面目全非的恐怖。
他突然踩住她的脚踝,逼她疼痛尖叫,逄经赋歪着头,瞪大了眼睛,询问她:
“又开始改招数了?你还真是会见风使舵,我猜猜,你这句话里,应该没一句是真实的吧。”
“如果现在我被逮捕了,你是不是会对我说一句:我从来没有爱过你。嗯?是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不是……”田烟疯狂摇头,泪水甩出眼眶。
电梯门打开,逄经赋将她往外拖去,一股寒冷的阴风侵袭她的身躯,衣衫不整的她,身体本能地打了个寒颤。
“知道被发现的卧底都会被怎么处置吗。”逄经赋声音阴狠。
这里灯光刺眼,几盏裸露的灯泡吊在天花板上,那些令人胆寒的刑具清晰可见,锁链、钩子、镣铐……无数道具都有着曾经的“业绩”。
磨砂玻璃将这里隔开成很多房间,中央大厅是刑具最多的地方。
四周的水泥墙壁上满是污迹和裂缝,有的地方还渗透出水迹,巨大的铁笼被放置在墙角,笼内的锈迹斑斑,表明已经存放了很长时间。
地面是坚硬的水泥,冰冷且毫无温度。在地上还散落着一些血迹。
每当风从头顶的通风管中穿过,整个地下室就会发出低沉的呼啸声。
上层是奢华的高级公寓,而下层,是极度酷刑的人间炼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从电梯上陆陆续续下来的人,挟持着被抓过来的人质,将他们全都关押进了磨砂玻璃的房间中。
一同被拖下来的,还有谭孙巡。
他被两个男人粗暴地架着胳膊,强行往前拉拽,双腿后拖,如同失去了骨架的死尸,软绵绵地在地上摩擦。
原本金黄色的头发,此刻已被头部流下的鲜血迹染成了赤色,血珠还在顺着发尖往下滴落,垂下的刘海遮掩住他的表情。
他们将中央大厅里,天花板垂落下来的锁链绑在他的手腕上,谭孙巡被悬吊着,脚尖立起,膝盖半软着下跪,却因手腕上的束缚,整个人吊直了身子,摇摇欲坠。
逄经赋坐在一张深红色的木椅上,椅背高挺,如屹立不倒的王座象征着权势。
他接过一旁人递来的毛巾,漫不经心擦着脸上的血渍,他反复折迭着那块染得斑斑点点的毛巾擦拭,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冷静机械的动作,仿佛对脸上的肮脏并不放在心上,只是习惯性地清洁。
围在他身边的是八歧门的叁个人,分别拿来药箱和工具,谨慎地脱掉他的防弹衣,透过染血的衬衫,寻找着伤口为他敷药。
他们将谭孙巡捆绑好,端来一桶冰水朝着他的脸上泼去。
水珠伴随着几块冰块瞬间覆盖了他的脸,因为疼痛而昏迷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冷意而猛地睁大双眼,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咆哮声,水流顺着他染血的脸颊流淌,渗进他的衣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逄经赋瞥向跪在他脚边的田烟,望着她着急地看向悬吊起来的男人,心疼之色毫不遮掩,逄经赋露出鄙夷和不屑的目光,阴沉的墨色几乎能从眼中滴出。
待他一把掐住田烟的后颈将她往上举起,田烟惊慌惨叫着。都已经是他的阶下囚,眼神却仍然执恋于那男人。
“喜欢他?把他送给你,要不要。”
他玩笑的眼神里灌着浓浓嘲讽之意,看她不过是在看微不足道的蝼蚁,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轻蔑,几乎没把她当人看。
田烟控制不住地发抖,嘴唇哆嗦碰合,因恐惧而失去了血色,眼神的空洞完全被恐惧淹没。
逄经赋声音肃冷,命令着那两人:“把他的手指砍下来一根给她!”
方才还一脸迷离的女人突然惊愕尖叫,像是整个人都被刺激到应激跳起,她尖叫着抓住逄经赋的大腿:“不要!不要不要!求你了别这样!”
逄经赋压低声音怒吼:“砍!”
两个人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小刀,一人将绳索放低,把谭孙巡被绑起来的双手降低高度。
田烟几近崩溃挣脱开他掐脖的手,正要往前跑去,可又想到什么,跪在逄经赋的面前,抱着他的膝盖哀求他。
“您让我做什么都行,逄先生!求求您了,他也是听任务被指使的,您把怒火发泄到我身上好不好,不要动他,求您了,求求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逄经赋听完她的说法,歪头狞笑,潮湿的发尖垂在他狠戾的眉眼前。
他像是黏腻沼泽中萌生发芽的怪物,声音轻如幽灵,空洞缠绵,恐怖的魔爪慢慢伸向她充满冷汗的后背。
“我就是在惩罚你啊。”
“你这么聪明,连我都可以骗了,怎么连这种事情也发现不了?我是该说你蠢呢,还是单纯呢?”
逄经赋掐着她的下巴抬起,长睫挂满泪珠,惊慌苍白的面容,犹如出水芙蓉,清冷素雅。
“不……呜……呜呜……”
田烟抓住他的裤脚,疯狂摇头,牙缝间溢出颤抖的呻吟哀求:“求您……求你,我真的,什么都愿意做,求求您,放过他……”
“逄先生!我不想让任何人因为我受到伤害,拜托您只伤害我……我求您了,真的……求求您了啊。”
田烟狼狈不堪地嚎啕哭泣,手指揪得泛白,她听到身后被吊起来的人,发出痛苦的呻吟,这份崩溃到最后演变成不择手段的极端,田烟失去理智,卑微如尘埃般跪下去向他磕头。
“我求求您逄先生……我求求您放了他,求求您啊……”
逄经赋眼尾不可抑制地在抽搐,内心狂暴情绪地爆发,连同呼吸都能听到压抑在胸膛中的低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控制不住的怒火和仇恨,他的整个面部都因为愤怒而变得紧绷,脖颈血管清晰可见,身旁为他手臂处理伤口的叁个人被他吓得皆不敢上前。
“逄先生我根本不喜欢他,我从始至终只喜欢您一个人,他只是我的同事,您饶他一命,我不想看到他因为我死,我真的不喜欢他啊!我只爱您……我爱您。”
田烟说出口的每一个字,字字扎到他心底的柔软。
她知道他想要听什么,想要她做什么。
连不惜磕头都要说爱他的人,同样会磕头为另一个男人求情。
她当真没一点尊严,不知为何,心口的那道伤口越撕越烈,他甚至想再多听一些,明知是不真实的谎言,还妄想着把谎言变成真的。
“停手。”
刀尖已经没进了他的食指根部,差一点就可以嵌入骨头。听到他的指令,两人一个拔出刀子,另一个松开他的手腕。
逄经赋掐住田烟的脖子,逼她抬头。
泪水鼻涕横流在下巴处,潮湿的眼睫弥漫开蒸腾湿润的雾气,逄经赋弓腰凑近她,压低嗓音问。
“什么都愿意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田烟呼吸困难地点头,眼泪边掉边说:“愿意,愿意!只要是您,您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口也愿意?”
田烟停顿的动作甚至不到一秒钟,便慌乱点头应下。
“愿意,我愿意,我愿意!”
逄经赋站起身,突然一脚将她放倒,野蛮的鞭腿,踹上她的腰胯。
田烟倒地蜷缩,被他踩着小腿碾压,坚硬皮鞋下方是她柔软脆弱的腿肚,隔着单薄牛仔裤,踩到血管仿佛随时都会爆裂。
田烟扒着地面呻吟,眼泪横流。
“老子跟你说了多少次你都不情愿,现在拿他威胁你,你倒是答应的利索,为了他,你连死都可以!口口声声说爱我,你哪一点像爱老子的样子!老子连你名字是不是真的都不知道,你他妈什么时候对老子诚实过!”
近乎咆哮的怒吼回荡在空寂的地下室久久不散,声音撞击着冰冷的水泥墙,每个角落传递着他近乎疯狂的执念和怨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谭孙巡听到她的哭声,费力地抬起眼皮,疲惫到极点的身体被从昏迷的边缘拉了回来。
“田烟……”
嘴唇苍白干裂,他嗫嚅着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额头溢出的鲜血沿着鼻梁两侧流下。
“我的姓名是真的,我的年龄也是真的!关于我的一切我全部都可以告诉您,不要再伤害他了,我求求您。”
田烟拽着逄经赋的裤脚,卑躬屈膝匍匐在他的脚边。
逄经赋移开脚,踩上她的手指,不轻不重的力道,却会随着每一次增压的重量让她感觉到无尽的疼痛。
“你凭什么认为,你有资格跟我提要求?”
“连半点诚意也拿不出来,觉得仅凭叁两句话,我就能任凭你说服?”
田烟拔不出手指,痛感迭加,使她的脸皱得面目全非。
“利德敬老院……有位叫田春莺的,是我的外婆,您顺着她调查下去就能知道我的一切,我没有骗您,求您再相信我一次!”
田烟仰望着他,蓄满的泪水模糊得一时辨别不出是她的诚恳,还是她的演技更具有欺骗性。
“我接近您的确是为了任务,可您为什么不肯相信我爱您呢!逄先生,您是第一个出现在我生命里,对我关心照顾的人,您如果不相信我,大可以现在直接把我杀了,反正我的命已经是您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地下室里寂静得恐怖,所有人都在看着田烟悲悯求爱的模样。
男人的脚底碾压着她细软脆弱的手指,收了力道,却没有完全放开。
他看着身旁的人,冷声下令:“去查查她刚才说的。”
“除了刑罚室里的,剩下的人,全部出去。”
“是。”
大厅中的人全都进入了电梯上楼,这间地下室,只剩下被绑来的ICPO人质,还有对他们进行刑罚的四方斋的人。
除了中央大厅内被架起来的谭孙巡,其余的都在不透光的磨砂玻璃隔间里。
逄经赋重新坐在了红色木椅上。
他打开木椅的扶手,拿出一个电子遥控器。
“在这里行刑的人全部听我的指令行动,你不想让他们死,可以,但让他们活下来,也只有你能办到。”
他双腿大幅度地分开,西装裤下露出坚硬的腿部肌肉,张扬且稳固有力的坐姿,展露着他的强势、决断和掌控感。
“爬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田烟红肿的手指摁着地面,支起膝盖,乌黑的秀发沿着她纤瘦的肩膀流淌下来,遮掩住了她的半张脸,只露出流满眼泪的双眸。
她跪到逄经赋的胯间,可怜的模样,对视着他冷冽的目光。
“十五分钟,让我射出来,超出一分钟我便杀一个人,口的不好,我便摁遥控器,让他们身上挨一鞭火烙的铁鞭,至于他们能不能扛得住,全看你会不会伺候好我。”
田烟闭上眼点头,泪水难以控制的滑落,在脸颊上流下两道醒目的痕迹。
逄经赋脸色凝重:“解开。”
被踩肿的手指,覆盖上他腰间的皮带,手法生涩拽着它往两侧扯开,皮带牢固得纹丝不动,她试了好多次,才找到诀窍,摁着卡扣将皮带抽走。
裤链下滑,蛰伏在那块的性器处于半软状态,尺寸同样可观,因为她的注视,茎身虬扎的青筋,因充血而缓慢鼓起。
颇为粗悍的尺寸是醒目的褐色,龟头通红硕大,底部铺卷着茂盛黑硬的毛发,独属于男人性物的气味,飘散出丝丝缕缕的膻气。
他的生殖器官,却要用来放进她的嘴里吞吃。
田烟两只手抓住他粗大的肉棒,放在哆嗦的唇边,嫩色的龟头有一道小孔,从里面冒出来些粘腻的白液。
逄经赋抬手看着腕表,声音肃冷的,不像是在享受口交般心情亢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计时开始。”
田烟张嘴含住,像是在比赛吃饭的速度一样往下吞,可她技巧不佳,第一次吃男人的生殖器,用冷硬的牙齿蹭过他的棒身,头顶的男人咬着牙倒吸冷气,果断按下了手里的遥控器。
所有磨砂玻璃房间传来一声电子音的指令,接着拿起炭烤的铁鞭,挥舞在吊起来的人质身上。
此起彼伏的嚎叫声让田烟崩溃,她紧闭着眼,一手用力攥握着肉棒,嘴巴张大到了极限,卖力地朝着自己喉咙塞进去,生涩地学着记忆里曾经看过十几秒钟的色情片段。
她不惜把自己弄到干呕,龟头抵开喉咙往喉管里塞入,食管被这异物的到来顶得干呕,呛得她想要咳嗽,却不敢闭上嘴巴,只能压着肉棒,往自己嘴巴里狠狠捅进去。
唾液顺着张开的嘴角狼狈往下流,像是不会吃饭的孩子,撒得到处都是一片狼藉。
她嘴角撕裂到极限,眼睛痛苦眯起,腮帮子朝着中间吸扁,嘴巴像是容器,她操控着自己的脑袋,一上一下吞没。
卖力的模样,让逄经赋有被讨好到,按下了手里的遥控器,鞭打的声音即刻停止。
肉棒在口腔里拔出插入,都有不同的细响,脆响的口水声捯饬得格外响亮,她的舌头被粗大的龟头来回摩擦着碾压,根本抬不起来。
肉棒被温热的口腔全方位侵入式地包裹,插到喉咙最深处后,逄经赋发出一声餍足的喘息。
逐渐地,他兴致高涨,在她脑袋压下来的那一刻,主动抬起臀部,将龟头塞入她的喉眼,蓄满精液的睾囊拍打她的下巴,越来越深的顶弄,次次都碾压到她的嗓子眼深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呕——呕——”
田烟眼泪掉得和口水一样止不住。
痛苦的吞呕声,和她趴在男人胯间,晃动着脑袋的起伏来看,谭孙巡不难想象出来她在做什么。
他眼皮被血液覆盖得沉重,几乎要流血过多陷入昏迷的他,强撑着眼皮,注视着她肩胛骨收缩的背影。
不是他印象里向来随心所欲,闲适恬静的田烟,卑微的她,竟要主动献媚吃着那肮脏的东西取悦他。
“田……呃田……”
逄经赋听到了声音,懒懒地抬起眼皮,从陶醉的享受中舒缓过来。
他抚摸着胯间人的脑袋,宽大的手心覆盖在她的头顶,像在安抚一只宠物,无声夸赞着她的动作,并告诉她。
“继续卖力,还不够。”
“有人在看着你呢,还不赶紧再吃的深点,让他看看,你为了他,都肯做到哪种地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计时十五分钟,田烟不知道多久了,她只能反复吞咽着唾液,用喉咙绞紧,自以为把嘴巴变成一个像下面的通道,就可以让他爽的射出。
逄经赋时而亢奋的声音,让她觉得她马上就要成功了,可下一秒却抚摸着她的头,告诉她不够卖力。
不知道是他的自控力强悍,还是他有心折磨她。
她狠心地将脸埋到底部,黑硬的毛发扑面而来,田烟紧闭眼睛。
痛苦地干呕持续了将近四秒钟,也没有把嘴巴移走,龟头在她嗓子眼里被反复地夹,她宁愿违背生理性地干呕,也要不惜代价,哪怕被这根东西插坏喉咙。
逄经赋脸色难看,拽着她的头发突然往上揪起,猛地将肉棒拔出。
唾液连成丝从她嘴里咳出,脸色因连续地咳嗽而涨得通红。
田烟搀扶着他的膝盖,眼睛半眯,透过晶亮泪水,百分百顺从仰望着他。
一滴滴透明的口水从她的嘴角滑落,小舌半翘,显得十分狼狈和不堪。
逄经赋眉头拧成了死结,田烟担心时间不够,又要趴下去开始吃,头皮被揪得疼痛都可以不管不顾,像只贪吃的野猫,两只手抓着肉棒疯狂想要往嘴巴里塞。
逄经赋拽着她的头发将她甩到一边:“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田烟像他手里拿着的玩具,轻松摔趴在地。
逄经赋提着裤子起身,不管柱体上缠绕的唾液,和未发泄出来的欲望,他朝着一排排的玻璃房怒吼:“全部枪杀!”
“不不不!不啊!不啊!”
田烟的嘶吼声被一阵激烈的枪响彻底淹没。
她双眼瞪大,心如死灰,眼睛仿佛深陷黑暗的沼泽,在泥潭中绝望地瘫软了身体,无力地跪坐在原地。
“你答应我……你明明答应我……你说话不算话……”
“我的地盘,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逄经赋恨意黏稠的眼神,酝酿着惊涛骇浪的幽暗,他俯视着田烟,居高临下的姿态在进一步压迫她。
逄经赋掐着田烟的下巴逼她抬头。
“就算你十五分钟成功让我射出来,我也会杀了他们,你应该感谢我没把你这张嘴巴玩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田烟脸色逐渐紧绷,像欲要反抗的炸毛的猫,弓起身子进行攻击。
逄经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田烟膝盖离地,艰难的扒着他的手掌哽咽呼吸,只见他眯起眼,情绪涌动的像是一头巨兽,简单的张嘴嘶吼,就能让她徒然失去所有反抗。
“别忘了,那小子还没死,我有的是办法折磨他,你反抗我,就是在要他的命。”
身后的谭孙巡还在挣扎,扯动手腕捆绑的铁链,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她就像一只被提着后颈的猫,瞬间冷静下来,认命地闭上眼,没能看到逄经赋脸色黑得滴墨。
田烟被关在墙角的铁笼里。
她看着玻璃房中来来回回进出的人,在往外搬运着尸体。
田烟崩溃地把身体蜷缩起来,脸埋进膝盖,抓着头发往下撕扯,试图用疼痛掩盖自己无能为力的事实。
“田烟……”
谭孙巡两臂被吊在空中,低垂着脑袋,发出嘶哑的喊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额头血液凝固,金色的刘海已经完全被红色液体覆盖。
“你没必要……为我,做这么多……这是,我们的工作,我倒不如一枪被杀了,来的痛快……”
他声音虚弱,磕磕绊绊的嗓音从喉咙里挤压而出,语调像是在责怪她。
“你自己活下去,就可以了……他是,不会让你死的,我只是他,为了让你听话的工具,我迟早有天也会死,给我个痛快……行吗。”
田烟用手臂抱住脑袋,试图想要隔绝他的声音,她想要说话,声音到嘴边终究变成无力地哭喊。
已经是绝境了,她实在找不到可以改变现状的办法了。
“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田烟揪住凌乱的长发,掩盖不了的崩溃,她身体不断颤抖,心碎的哭喊声在空旷的地下室里回荡。
电梯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两个男人,他们将绑着谭孙巡的锁链用钥匙打开,浑身失去力气的人跪在了地上,接着被他们粗暴地往玻璃房中拖拽,他的膝盖弯曲着,双腿无力拉平。
“你们要干什么!要带他去哪,去干什么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田烟崩溃地抓着面前的铁栏杆怒吼:“不准杀他!不准杀他啊啊!”
其中一个男人回头道。
“老板不允许你跟他说话。”
天花板角落是无死角的摄像头,清晰地记录着这里的一切,所有画面,包括声音,逄经赋都应收眼底。
逄经赋坐在沙发,身上拢着件白色睡袍,一旁的曹农为他包扎着左手臂上的枪伤。
他刚清洗过身子,额头和颧骨的擦伤暴露出来斑驳的青紫,在他看着监控阴郁的脸上,显得极为恐怖。
湿漉漉的发丝垂在他的眉眼前,他面色冷峻,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冷意。
没过一会儿,刘横溢和傅赫青回来了,带来了调查过后的资料。
刘横溢右臂打着石膏,额头和脖子上的绷带缠得厚重,走路都是一瘸一拐。他弯不下腰,傅赫青将资料递给了逄经赋。
“田春莺是五年前自己来到利德敬老院的,户口上显示,她只有一个女儿,名叫田姿,五年前因为一场火灾过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田烟应该就是田姿的女儿,但田烟的户口被档案局处理得很干净,就是我们之前了解的那样。”
“她的生父在世,不过十年前就跟田姿离婚,有了新家庭,膝下有一对儿女,田烟对他来说跟陌生人差不多。”
逄经赋拿起资料,一旁的曹农率先绑好了绷带,后退到一边。
“她为什么加入ICPO。”
“这个不清楚,她的直系上司并不是ICPO,加入的团队,是雇佣在ICPO的私人团队。”
“调查出来这个团队了吗。”
傅赫青看向刘横溢,后者连忙说道:“查出来了,通过谭孙巡查出来的。”
刘横溢一瘸一拐上前走到他身边:“之前为了找田小姐时候,对他存疑,所以我又从他的学业入手调查了一通,发现他周末除了打工就是待在学校,从不和家人联络。”
“我用监控看了他一天,他是个艺术生却经常跑科研楼,用无人机查到这栋楼的顶层有点不同寻常。”
刘横溢拿出手机的照片递给他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一层楼的窗帘全部拉着,通往顶楼需要刷卡和人脸识别,而且这栋楼的楼顶有五台发电机,电路很复杂,我们怀疑里面藏有服务器,出没顶楼的人并不是学校里的学生,也不是老师。”
拍摄的几张照片里,是从顶楼下来的人,有男有女,还有一个光头壮汉,一道醒目的刀疤,从他脑袋直接划到眼尾。
在下了两层楼后,他熟练戴上帽子,遮盖住自己的特征。
这人逄经赋有点印象,但印象不多,大概是哪一次执行运货任务时候,遇到过的ICPO里的人。
“这么关键的证据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刘横溢低下头,逃避着他的目光:“您对田小姐的感情不一般,若是谭孙巡有问题,您再怀疑到田小姐身上,我担心您可能不会愿意相信。”
逄经赋正要发火,这句话却又仿佛给他浇了盆冷水,没燃起来的火焰瞬间熄了下去。
放在之前,他当然不会相信。
因为那时候的他,满心都是对田烟被绑架的愧疚,还怎么去让他相信一个心爱之人是卧底的结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田烟被人请到了楼上。
四方斋和八歧门里没有女人,谁也不敢碰她,虽是让他们仇恨的卧底,但也得客客气气将她送上去。
逄经赋站在门口,两人把她带到后便关门离开,剩下他嫌恶的目光盯着她身上肮脏的衣服。
“脱干净。”
田烟依旧是顺从,像第一次来到他家时,也是站在玄关处脱掉衣服,一丝不挂等待着他的审视。
她身上遍布大大小小的伤疤,有的是他被踹出来,有的是被他踩出来,还有的是在地上拖拽时候留下的伤痕。
瘦弱的腰部,瘀青极为深重,堪比脖子上那一圈已经变紫的掐痕,可想而知他的力道对她来说有多痛。
逄经赋掐住她的脖子,将她逮进浴室,一路上田烟跟着他的脚步走得跌跌撞撞,赤脚打滑快要跪下去。
“洗!”
田烟强忍着裸露的屈辱,站在淋浴下方,打开了水龙头的开关,冷水顷刻间从头顶落下,湿透了头发,滴落在雪白的肩膀上,形成串串水珠。
冷水沿着乌黑的长发顺流而下,淋湿了她的背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田烟闭着眼,刺骨的寒冷令她窒息,加上水的侵蚀,她呼吸变得微弱又急促,水珠顺着她圆润的鼻尖滴流在地面,唇瓣也开始因为寒冷而泛起一抹淡紫。
突如其来的窒息令她被迫张开嘴巴,紧接着脑袋撞击在墙面,传来一阵钝疼。
逄经赋掐着她的脖子,死死把她往冰冷的瓷砖墙壁上按,淋浴浇湿他的背部,脸上瞬间扭曲得近乎可怖。
几乎让人窒息的压迫感,整个空间都被他的怒气填满。
“别摆出这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我说了,我不会让你死,我有很多办法折磨你!谭孙巡、田春莺,都是你给我的弱点,你敢背叛我,就得给我承受代价,等老子玩腻了再弄死你!”
田烟脑袋被迫向上抬起,她痛苦地眯着眼睛,不禁发问:“您想要什么……”
“我的身体吗?”
逄经赋脸色有了细微的变化,被田烟敏锐地捕捉。
“您已经得到了,逄先生,我是您的,无论您做什么我都不会反抗,反正我对您来说也只是随手可以丢弃的玩物,如果我痛苦您就能开心,那您可以随便玩弄我。”
田烟轻轻握住他的手臂,泛肿的手指温柔轻抚过他的肌肤,沿着他睡袍的袖口往里抚摸。
“我的确背叛了您,但这是我的工作,并不代表我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您若是要我的心,我也可以给您,但请不要这样对我,我感到很害怕,害怕您随时会抛弃我……别丢下我,可以吗。”
冷水浇灌着他的后背,沿着脊背的骨髓蹭蹭上涨的寒意,冲不醒他变得越来越炽热的大脑。
田烟脸上布满水痕,眼睛里唯有泪光在闪烁,像是把他的心脏给掏出来,放在冷水下方冲洗了一遍,凝固的血液停止了跳动,就这样溺死在她的哀泣中。
逄经赋觉得自己疯了。
任何一个人这样对待他,他都无法做到不计前嫌。
唯有田烟可以。
她说别丢下她。
但这句台词应该是他的。
逄经赋分不清,田烟究竟爱不爱他,他偏向于不爱,但那更像是害怕真的知道她不爱他之后的,一种提前预判式的自我安慰。
他还是奢求爱的,没人比他更奢求爱了。
冷水浇透的发丝粘湿的后背,贴在柔软的床面上摩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粗长的性器顶到了最深处,处于干燥的穴道被往前顶平了所有褶皱,胀痛得有种要把肚子撑烂的错觉。
田烟的腿缠绕上他的腰,紧紧夹着他,哽咽演变成啜泣,呻吟声越来越娇俏。
逄经赋大发慈悲用手指压在她的阴蒂上揉捏。
她攀上逄经赋的胳膊,两只手紧紧抱住他横在她身前,往下揉捏阴蒂的手臂。
逄经赋拇指压着阴蒂,用力猛地挺身而进,宫颈口都撞开了,挂在他身上两条白嫩的腿,颤抖着夹紧他的腰。
被淋湿的睡袍还穿在他身上,逄经赋不想听她的呻吟,掐着她脖子,强势野蛮的态度往她下体打桩撞击。
稚嫩的宫腔接纳着龟头残忍地敲开,穴道被肉棍子堵得密不透风,渐渐从身体里蔓延出来的黏液,打湿棒身更加顺利地进出。
田烟面色绯红,眯起的眼睛沉浸在窒息里,她专心致志地盯着他,生怕下一秒就会被掐死。
穴道里的清液很快就被抽离了出来,茎身上盘旋虬扎的青筋磨着里面每一寸角落,刺激着敏感点越绞越紧,像是要把他夹断也不肯松开。
透明的水裹着狰狞的性器在她白软的两瓣肉唇里横冲直撞。
“我恨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逄经赋突然面色阴沉,加重手上的力道,连她口中最后一丝氧气都彻底剥夺。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他动作越来越蛮力,源源不断的动力支撑着他疯狂地打桩,借口这叁个字,能把承受过背叛的痛苦都给消除。
但其实逄经赋更恨自己。
恨自己没出息,恨自己一而再再而叁地栽在她身上,恨自己无法杀死她,更恨自己为什么要爱她!
田烟被操得头晕眼花,小腹痉挛,临近高潮的快感如同浪花持续不断地翻涌。
粘稠的水渍在他撞击中连成丝线,嫩白的阴唇被硕大的囊袋撞击得通红,晶莹的淫水开始不断从穴口流出。
她处于窒息,白眼往上翻得看不到黑色眼珠,下面的水声,却在张扬着她兴致高昂的状态。
逄经赋看不到她蜷缩的脚趾,和几乎伸直的双腿,痛苦地抬起胸口,波涛荡漾的奶子,颠簸成一片白花花映射在他火热的瞳孔中。
田烟的指甲在他手臂上挠出一道道鲜红交错的色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逄经赋感受到疼痛,手指松懈了力道,田烟的咳嗽声反复搅动着他的肉棒,快感层层迭迭沿着茎身一击涌向大脑。
他掰开田烟的腿,强悍的腰身用力撞击耕耘,繁多的肉筋剐在敏感的穴口和逼道,撞出响亮清脆的鼓掌般。
逄经赋手里掂着她跳动的乳儿,捏着前端的一粒粉色奶头,将它往上拉扯。
敏感的痛觉令她仰着脖子呜咽一声,下体径直的快感往外喷涌,顺着他进出的肉棒往外飞溅大量汁水。
逄经赋一个巴掌抽肿她的奶子,田烟痛声哀叫:“逄……先生……啊,啊!”
以为她要说什么求饶的话,逄经赋不耐烦地皱紧眉头,压着她的膝盖大力往外分开。
田烟揪着他的睡袍衣领往下扯,红着脸满眼痴醉的泪意:“求您操死我……操死我,啊,操我。”
逄经赋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先快一步,往她潮水泛滥的逼里面大力操干。
“不学着怎么装爱我了,开始学怎么演骚货了?”
他自暴自弃,像个没吃过肉的禽兽一样要干死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呜,只对您骚……呜啊,只对您。”
田烟呜咽仰起脖子,瘀青斑驳的颈部,都是他亲手烙印的痕迹,上面几根细瘦的骨头凸起。
冲刺的撞入把她身体都顶到了床头,后背潮湿的水渍都要摩擦干透,她脑袋往冰冷的床头上撞了几十下,发出清脆的抨击声。
精液灌满他撬进去的子宫,全部注入深处,肉棒甚至都要穿透了身体,恨不得射精后当场和卵子相融。
白嫩纤细的腿像蛇一样灵活,攀附在他的劲腰上,拦着他的后背把他的身体用力贴向她,床单被她抓出凌乱的褶皱。
田烟眼神迷离,像是在感受着他射精的过程,被灌满得浑身颤抖。
她的目光里满载着无尽的深情,直达灵魂深处,仿佛要将他锁在她汪洋的黑瞳里。
“逄先生,我好舒服……”
逄经赋浑身无可自控的亢奋,像是得到糖果的孩子,方才卖力的一切都有了回应,无可救药掉进她布满甜蜜的陷阱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田烟被他操了一整夜,昏过去还不到两个小时,又被他压着翻过身子,趴在床上,撅起屁股供他进出。
爽是真的,可累也是真的。
她虚弱得动不了一根手指,左脸压在柔软的床上挤压变形,浑浑噩噩的眼神显得迷离徜彷。
臀肉被他的腰撞出阵阵肉浪,肉棒每次进出都会发出黏稠的水声,混合着清脆的拍打音,源源不断回荡在室内。
田烟闭上眼,小腹里是无尽的酸痛,逼得她无法入睡。
异于常人的性器准确无误地在宫口前摩擦,只要他稍加蛮力,就会插进子宫里逼得她又疼又涨。
田烟想,她貌似已经很久没有吃过避孕药了。
再这么下去,会怀孕的。
田烟往最坏的方面想,若是怀孕了,逄经赋大概对她的态度会不一样,如果她用肚子里的孩子威胁他,他有可能会放过谭孙巡。
田烟被自己荒谬的想法气笑了。
让她怀孕,不如让她去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笑什么。”
逄经赋喘着粗重的呼吸声,趴下来压在她瘦弱的脊背上,沙哑的声音裹着一层酥酥麻麻的情欲,像是在调情般温柔。
田烟呜咽,用力翘着屁股,好让那根巨兽进入的更加顺利。
“舒服……逄先生,您操得我好舒服,再用力,我想高潮。”
逄经赋的手沿着她的大腿根部一路往上,粗糙的指尖传来让她无法忽略的摩擦力,准确无误捏住充血的阴蒂。
田烟呻吟,全身都跟着颤抖。
“你觉得我该奖励你吗?”
他明知故问,心里其实早有了答案,偏要说出来羞辱她一番。
“呜……求求您,奖励我,我会听话的。”
田烟知道这个男人听不得什么,她越是顺从,他便越要和她反着来。
果不其然,他一巴掌往她脆弱的阴蒂拍打了上去:“凭什么奖励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呜啊!”
田烟经受刺激地弓腰,背后被他沉重的重量压得动弹不得。
“疼还是爽?”
田烟眼尾溢出了泪,像只小猫一样发出呜咽声:“又疼又爽……”
巴掌毫无预备地再次往她阴蒂抽了上来,田烟激烈扭动着腰躲避,带着哭腔的呻吟越来越婉转动听。
“不要,不要!”
肉棒往里肏得更深,他的腰抬起后重重往下落,龟头卡进了最隐秘的宫腔,那块像个小嘴,野蛮吸吮,不断蠕动的肉穴绞得头皮发麻。
巴掌扇打不停,无论她怎么求饶,田烟并拢着大腿根部颤抖哀叫,又被他强行分开,传来如电击般又麻又爽的快感。
身体往下塌得狠了,身后像块巨石一样压得她窒息。
他的掌心粘腻着大量的淫水拉成丝,阴蒂肿得比刚才还大,尿道口都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痛感像针一样迭加,田烟拽住他的手腕拼命哀求。
“别打了……呜啊别打……我不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明知道说出来的话仍会让他更加卖力,田烟还是忍不住求饶,果然结果变成和她想的一样。
“不打怎么能让你爽?骚货。”
滚烫的茎身剧烈撞击,腿根颤抖得根本跪不住,每当她想要趴在床上,都会被他另一条手臂牢牢箍紧。
被他刺激到哭喊,田烟抓着床单不停歇地呻吟求饶,方才那点困意也完全清醒。
她脚趾蜷缩,敏感的阴蒂重复迭加地刺激,拼命将她推向高潮,连反应都来不及,淫水就从下体像失禁一样喷射了出来。
肉棒凶猛抽插,仿佛插得越凶,喷的水就越多,像是抽水泵般,源源不断激烈外泄。
高潮接踵而至,小腹止不住痉挛,她被刺激得往上仰起脑袋,满口呜啊呜啊地呻吟,像个牙牙学语的婴儿,话都说不清,更别说求饶了。
逄经赋的右手被淫水给浇了个透彻,一滴又一滴晶莹的水珠从他的指尖滑落。
他左手搂着田烟的腰,不断往里发凿,单薄的后背贴着他的腹肌上下磨动,公狗腰就着刚才喷出的淫水,噗呲噗呲活塞声音响得激烈。
“不要呜……啊!”
刚高潮后的身体顶不住这股强悍的怼弄,田烟几乎高潮到崩溃,没几秒就被插得喷出淫水,身体几乎要脱水干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直到精液的注入,那野蛮的机械才像是被拔断了电源般,骤然停止。
束缚在她腰间钢铁般的手臂终于松开,田烟彻底瘫倒在床。
耳朵里的耳鸣声很重,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持续断线了两分钟之后,陷入了昏迷。
逄经赋从浴室出来,换上崭新的睡袍,拿着温水浸泡过的毛巾走过去帮她清理身子。
田烟一动不动,逄经赋搂住她的脖子,正要把她身体翻过来,看到她耳朵里流出了血。
逄经赋连忙跪上床,小心翼翼搀扶着她的脑袋,将她平躺在床上。
他拿过手机,打着手电筒照进耳朵里。
偏偏两只耳朵都在流血,逄经赋慌乱正要拨通电话叫人,又看到她一丝不挂的样子,丢下手机转身去衣帽间里拽出一件大衣和衬衫。
刚要为她穿上,又见她的腿间流出精液,逄经赋气急败坏地操了一声,抱起田烟快步流星地走去浴室-
田烟睡醒的时候是在医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是上次被他操发烧送来的那家医院,还是那间病房。
耳膜破裂。
田烟看着床头关于自己的病历本,上面写着大致的治疗方案和程序。
不是什么大病,被爆炸后产生的声音波及,并不严重,每天输液消炎水两瓶,自行愈合。
把她带来医院,逄经赋未免小题大做。
田烟抬了一下嘴角,察觉到这个时候笑有些不妥,便把弧度压了下去。泍魰鮜χμ鱂洅?𝖔18𝓬v.𝓬o?更薪綪菿?𝖔18𝓬v.𝓬o?繼續閱dú
田烟的猜想是对的,逄经赋的确已经爱上她了,他当然不会把她弄死,就算折磨她,也只是在依靠性爱把她弄到奄奄一息,只是耳朵出个血就让他病急乱投医。
这不是相当于他把自己的弱点亲手暴露给她了吗。
——————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田烟睡了一天,醒来时刚好是第二天的早上。
护士端来早饭,田烟在床上吃完,餐盘刚收走的时候逄经赋进来了。
护士推车快步离开,顺带轻声关上了门。
逄经赋扔给了田烟一个打火机,和一小罐油、一把螺丝刀。
“灌油。”
他说完,便在床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脚踝搭在另一条大腿上。浅灰色的衬衫丝绸质感,宽松贴合着他的宽肩,目中无人的姿势,彰显着对这个空间的主权。
手腕处的衬衫松松挽起,露出一块精致的瑞士名表,银色的链节表带散发着低调奢华的质感,颇有一股禁欲的味道。
田烟从床上拿起轮式火石打火机,壳子上雕刻着骷髅头。
没记错的话,是她在便利店上班卖给他的那个。
她拧开底部的小螺丝,抽了两个纸巾垫在下面以免机油流出。
将打火机油倒入加油孔中,她抬起眸子,看了一眼正在闭目养神的男人,田烟悄悄把机油往捏成一团的纸巾上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直到浸湿了一张纸巾,她又用另一张纸将它裹住,放进了被子里。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机油味,逄经赋睁开眼,见田烟正在把螺丝拧上去。
“可以了,逄先生。”
逄经赋起身走去,将那罐油扔进了床边的垃圾桶,拿起打火机。
田烟的手覆盖了上来,纤细的手指,握住他骨节凸起的手背,似乎没料到她的主动,逄经赋手指一松,打火机又掉回了被子上。
田烟吃力地抓紧他的手背,比他小许多的手,握不住他完整的手掌,她温暖的掌心,覆盖着他手背上一条从中指贯穿到手臂的伤疤。
田烟乖顺地低垂着头。
逄经赋回过神,眯起眼睛,看她要搞什么花招。
“您能别丢下我吗。”
一句话就把他装满警惕的脑子踢得乱嗡嗡。
“对不起,我保证下次不会受伤了,您随便操我,我都不会反抗,这点小伤我扛一扛就好了,您不要嫌弃我麻烦,也不用再带我来医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田烟抬起头,蓬松的发丝垂顺覆盖着她脸颊,坚韧的目光露出一丝急迫:“我下次会努力伺候好您的,您别不要我,您喜欢什么我都可以学,求求您。”
逄经赋听过很多次她的哀求。
通常都是替别人求情,要么就是替她自己,求他停下,求他别操了。
而这是唯一一次,她如此真心诚意地求他别不要她。
他不禁发问,到底自己做了哪一点,让她感觉到他会不要她?
大概是把她压在浴室里质问的那句气话。
逄经赋抽出手,反掐住她的下巴,故意施加力道,见她疼却咬着牙关不吭声,倔强的一幕又触及到他心底的柔软。
“你这招还真是百试不厌啊,你以为我会被你骗第二次?你哪来的自信!田烟!”
田烟吃痛呜咽,双手握住他的手腕央求:“我不奢求您相信我,只要您别抛下我!”
“逄先生,您是我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了,我不会离开您,我身无分文,我也不想再加入团队背弃您了,您去哪我就去哪,我不要名分,您就把我当成一个随时可以发泄的容器,可以吗?”
从没有见过有人主动把自己物化,变成一个妓女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逄经赋意识到自己加重了呼吸,心口的梗痛来源不明,他用力甩开田烟的手,见她披头散发倒在枕头上。
“你也只配这样了。”
逄经赋转身出去,反复拧巴的情绪让他脸色变得狰狞。
开门后,傅赫青和刘横溢皆被他的脸色吓了一跳。
傅赫青发现他每次在田烟面前情绪都会失控,这显然不是个好兆头。
叁人走到这一层的露台上,逄经赋迎着风点烟,看到火苗被搓出来的那一刻,心底寂寞已久的空虚感,瞬间被填实了。
“处理得怎么样了。”
盖子合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小心翼翼将东西揣进裤子口袋。
“我们手里剩下的货已经全部集中起来了,目前封锁了交易和消息渠道,混进卧底的叁十二个门派已经全部放弃,里面大部分的人手都跟ICPO主动投降自首了。”
逄经赋并不感到诧异,分散在各地的门派,不过是为了帮他筹募交易对象,但业绩显然不如四方斋、八歧门和银光堂,而银光堂也早已完蛋,他们只能又一次转变策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针对线上寻找交易对象,让八歧门再多加些人手,货运就通过58号线路,这条海运试水了吗?”
傅赫青点头:“在军工厂刚建立的时候试过一次,可以成功。”
刘横溢说:“程先生那边需要您给个答复,113工厂被毁了,他提供给我们的零件和设备也全都被ICPO收缴。”
“能拿钱解决的事需要我亲自露面?”
逄经赋咬着烟不耐烦的看他。
刘横溢胳膊打着石膏吊在脖子上,显得有些狼狈,他低下头。
“对方给出的条件是想加入您,他想从大陆的军火交易里分一杯羹,说可以提供邮轮和海航线路。”
逄经赋缓缓眯起了眼,袅袅升起的烟雾遮挡晦涩不明的眼神。
“把他约到射击场,我亲自和他商量。”
“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逄经赋夹着烟,食指捯着烟杆,掉落的烟灰随风消散。
“记得把玲珑醉处理掉。”
田烟是藏在他身边的卧底,那也一定把他的根据地汇报给了ICPO。
“已经在处理了。”
“范寺卿那边如何了。”
“目前尚未露面,不过他大概有可能知道工厂遇袭的事了,估计会自己主动切断与您的联络。”
逄经赋冷笑,倒也不意外,喜欢趋炎附势的人,当然不会选择跟一个战败、货物被劫的人合作。
“他不联络我,那就想办法联络他。”
逄经赋前有军火库存告急,后有ICPO追捕,他现在在原地呆着就是死路一条,既然招惹过他,那就一个都别想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落地窗外,庭院中的锦鲤悠然游动,池塘漂浮的荷叶被红色的锦鲤撞颤着,水面映照出和煦的阳光。
范寺卿捏着瓷制的玉白茶盏边缘,茶盏近似玉石,盏身薄如蝉翼,透过阳光可以隐隐看到手指的影子。
他身着天鹅绒睡袍,深蓝色的色调衬出他格外白皙的肌肤,领口细致地镶着一圈金色的丝线,显得高贵与雅致。
听着身旁人的汇报,他轻呷一口,清香的茶水在口中流淌,湿热的蒸汽涌上他银框眼镜,材质特殊的镜片并没有被蒙上雾。
“所以,他这算是在跟我求和?”
“应该不算,或许是走投无路了也说不定。”秘书一语道出自己的猜想。楍攵將茬?𝔬𝖚s𝕖b𝔞.𝕔𝑜?韣傢鯁薪梿載請荍鑶網祉
范寺卿笑了笑,温文尔雅。
“不会,他不像是那种人,此次求和必定有诈,先按兵不动,他一定会有所行动。”
秘书询问道:“那我们是不打算和他合作吗?”
范寺卿放下茶盏:“那也得看他有诚意才行,之前他不肯,现在,轮到我主张了。”
“可能他是为了那个被绑过来的姑娘?”
范寺卿挑眉:“哦,也对,那恐怕就是田烟小姐的主意了,或许是她吹的耳边风也说不定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门外偷听的祝若云,因为听到了田烟的名字而发出了些动静。
秘书立即快步走出去。
开门后抓住了还没逃远的祝若云。
她身上穿着和府邸女佣们一样的和服,因为往前拖拽,腰掛松开,领口扯得越来越大。
祝若云被拖在地上,男人力道相当大,她露出一节白嫩的胳膊,被拽的快要脱臼,无助的哭喊道:“对不起,我下次不偷听了!”
祝若云被扔在了屋内的榻榻米上。
范寺卿闲适地坐在窗边的藤竹摇椅,翘着二郎腿,双手放在大腿上,椅子轻摇,阳光从窗户撒进来,为他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显得如此和谐。
他嘴角上扬,露出知性的微笑。
“昨天你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相处的这半个月,祝若云深知他的可怕,所以每次见到他的笑容,都会止不住地恶寒。
“我真的不会了……真的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抱歉,我这人不太相信口头方面的承诺。”
秘书摁着垂在耳边的麦下了指令。
进来的两名保镖将祝若云从地上抓起来,把她摁跪在地上。
秘书从墙边的柜子里拿出一把宽厚的檀木戒尺。
他来到她面前,冷着冰山似的脸命令:“抬手。”
祝若云哭着摇头,眼神里写满了无助的求饶,身旁的保镖抓住她的手臂,强行将她的左手抬起来。
那只手昨天才被打过,充血的手指变得异常肿大,肌肤也由红变紫,淤血堆积在血管里,呈现出山丘般的瘀肿。
戒尺抽下去,房间中传来响亮的拍打声。
祝若云号啕痛哭,可她的哭声远没有那些抽打声来的响亮。
范寺卿端起茶盏,用盖子将表层的茶叶捋到一旁,轻轻吹着袅袅上升的烟雾。
浑身自在的散漫感,他像是将这场家教的刑罚,当作了舒适的背景音,聆听着她的痛苦而取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家有家规。
在范寺卿的地盘上是如此。
一旁的红梨木矮桌上,放着雅致的青色陶瓷罐,点燃的一根香薰释放出缕缕青烟,空气中充斥着令人放松的木香。
随着香薰的持续燃烧,烧尽的烟灰突然折断,落在香薰罐的边缘。
殴打声乍然停止。
保镖松开了她,祝若云没了支撑,身体往前爬倒在地,她抓着左手腕,血液顺着颤抖的手指一滴滴地往下流动,滴在榻榻米浸湿出一朵朵醒目的红花。
她整个身体都弯曲起来,头发凌乱地散落在面前,哭声撕心裂肺。
秘书为他在空杯添着新的茶水,范寺卿漫不经心晃动着摇椅,温和的笑意熟练得看不出半点缺陷。
“希望你下次不会了。”
为祝若云包扎伤口的是府邸里的一位女佣们的管家。
祝若云称呼她梁姐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弃熟练地为她处理伤口,面对触目惊心地翻出来的血肉,她面色不改,眼神依旧冷淡。
“不要再惹家主不愉快了,他最不喜欢不听话的,如果是其他人,早在第二次犯错的时候就被拉出去枪杀了,你半个月来犯的错误,足够我们这一圈人死了。”
祝若云抽抽噎噎地说:“我是被他绑架过来的,我只是想离开这,你们都是自愿来的,可我不是!我想回家,我想妈妈。”
许是她太过孩子气般的话,让女人的表情有了动容,为她缠好绷带,轻抚着她的脑袋,从药箱的底层拿出了一颗糖果给她。
“这里不需要你干活,你只要安静地待在这里就好,你已经很幸运了,别再惹事。”
祝若云握着那颗水果硬糖,跪在地上看着她起身离开,拉门再次关上后,她委屈的眼泪又开始止不住地往下掉。
晚上,祝若云趁着夜深人静,将用毯子包起来的包裹勒在身前,爬上了庭院里两米高的石墙。
她踩着脚下的枫树,吃力攀爬着墙壁上凹凸不一的石块,铆足了力气,往上用力一跃。
当她脑袋弹出墙头的瞬间,四周警报声刺耳响起,墙角红色的灯光闪着刺眼的霓虹灯,原本安静的府邸,每个房间全部亮起了灯光。
祝若云吓得扒着墙头要往外爬,结果脚下一滑,整个人从墙头摔了下来,包裹里的东西也碎烂了。
保镖将人带到范寺卿的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打开包裹一看,里面全是她偷来的“赃物”。
都是些摆放在府邸里各个角落的瓶瓶罐罐,每一件却都价值不菲,现在变成了不值一文的碎片。
祝若云跪在地上,浑身哆嗦,头顶传来的笑声令她瞬间毛骨悚然。
“说说。”
“我……我对不起,我见钱眼开,我就是想出去之后能卖点钱花,我身上没钱,我回不去……”
“我知道错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下次不敢了!”
对于这句话,范寺卿已经听腻了,他头疼地扶着额角,随意挥挥手。
秘书很快拿来戒尺,保镖死死摁住挣扎的她,祝若云嘶吼嚎啕,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我不要!我不要啊!你放开我!凭什么我要呆在这里,放我出去!”
她被摁得几乎趴在了地上。
“停。”
秘书转过身来,等着他的指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范寺卿坐在椅子上,镜片下他眼睛眯得犀利。
“我知道你不想挨罚,那便一劳永逸吧,也免得你今后再惹出错误了。”
范寺卿看向靠墙的柜子:“去把最后一个格子里的东西拿过来。”
“好的。”
祝若云停止了哭喊,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当她看到那条黑色项圈下面连接着四条千斤重的铁链时候,她苍白的脸色布满惊恐,嚎叫得比刚才更大声了。
两条手臂被牢牢扣在身后,任由她怎么挣扎,也挣脱不开两个男人的力量。
范寺卿十指相扣,放在腿上,一脸温和的笑容,对她来说早已是阴森可怖的厉鬼。
“倘若不是你今后可能还会有些用处,我已经把你活埋了,绑上这东西之后你若再敢犯错,那就别怪我把你撕票了。”
——————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从医院出来后,田烟被囚禁在了他的公寓。
大门上她的指纹被删除,由于出不去,她也不知道谭孙巡现在如何了。
一旦打听有关于他,甚至只是提到他的名字,逄经赋就会用实际行动回馈给田烟他的愤怒,没有节制的做爱,让她连清醒的机会都没有。
逄经赋一般只在晚上回来,田烟摸清了他回家的时间规律,就开始了她的行动。
她将从医院带回来,浸满机油的纸团藏在了抽屉里。
田烟在逄经赋的书房找到了一副眼镜。
把窗帘拉开后,坐在床边,用无框眼镜对准外面毫无遮挡的太阳光,调整着手中的眼镜,集中的阳光束经过镜片的焦点,精确地照射在浸满机油的纸团上。
等了一会儿后,纸团开始冒出薄薄的烟雾,田烟揪过一角床单放在上面。
她持续调整眼镜的角度,强烈的热光,将纸团渐渐引燃,火焰中的橙黄色与阳光的金色交织在一起,田烟脸上映出一抹胜利的微笑。
卧室里到处都是易燃物,不用等火势升到天花板,冒出的烟气就被敏感的火灾警报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田烟站在玄关,静等着警报声吸引来外面的人,她手里捏着一支从书房偷来的钢笔,笔帽已经被拔去。
果不其然,外面传来喧闹,门锁正在通过无线电解开,田烟背靠着墙壁,闭着眼深呼吸。
“田小姐!”
进来的男人没见到人,烟雾已经从卧室弥漫到了客厅,他慌张地跑了进去,不料墙壁拐角突然伸出一只手钳住他的胳膊,右拳迅疾地从下至上冲击,正中他的下巴。
男人瞬间失去平衡,咬着舌头的痛叫声还没来得及呻吟,田烟左腿疾快地勾起,一记弯曲的腿劈向他的侧腰,随后举起钢笔朝着他后背猛刺了下去!
“啊啊啊啊!”
他倒地痛嚎,抽搐的身体上,还笔直地插入那根钢笔,门口本来就不敢进去的人瞬间看愣了。
田烟蹲下来在他的腰间找到了一把枪,她熟练快速地上膛发出清脆的咔嚓声,然后瞄准了自己的脑袋。
“田小姐!田小姐!”
这比把枪对准他们还可怕,一时间都以为她是走投无路,跟其他宁死不屈的卧底一样,准备自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田烟穿着逄经赋宽大的衬衫,两腿裸露在外,皮肤尽是被他折磨出来的瘀青,眼底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感情,仿佛真被逼急了,毫无生存意志的死人。
“要么让我下去,要么我就自杀。”
“别别别!”
他们这一群人中经常受到岩轰和傅赫青的熏陶,都知道逄经赋有多爱这个卧底。
眼下他们走投无路,只能顺着她来。
“我们让你下去,你先把枪放下。”
“滚开!”
田烟怒吼。
叁个男人吓得屏住呼吸,侧身让路,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走入电梯。
待电梯门关上后,他们匆忙联络傅赫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抵达地下叁层,一路畅通无阻。
田烟赤脚走出来,举枪对着脑袋,刑法室里都是四方斋的人,见到这一幕也彻底乱了。
“谭孙巡在哪!”
他们面面相窥,无人回答,田烟压低扳机,太阳穴用力顶在枪口怒吼:“我问谭孙巡在哪!”
“在这边!”
一个男人起身带路,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有无数工具能从后面将她制服,却谁也不敢主动对她造成伤害。
谭孙巡被半吊在一个玻璃房里,看起来比前几日更加颓废,许久没有打理的身子,灰色的格子衬衫布满肮脏的腥臭味,发色仍然被血液染成红色。
脚边是他吃剩的饭盒还有几瓶矿泉水,他们只把人这样吊着确保他不会饿死,排泄的时候拖着铁链带他去厕所,其余的时间,跟对待畜生没有什么两样。
“解开!”
身旁的人连忙拿着钥匙上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到她的声音,谭孙巡有了动静,嗓子里发出嘶哑的喊声,是在叫她的名字。
铁链从他磨烂的手腕松开,谭孙巡狼狈跪倒在地。
“谭孙巡。”田烟慌忙抓住他的胳膊:“起来!”
知道她是来救他的,谭孙巡没敢磨蹭,他咬着牙,浑身颤抖,支着膝盖爬起,田烟把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另一只手还不忘用枪口顶着太阳穴。
“你在干什么……”
看到她的动作,他虚弱地质问,脸上肮脏得没有一处是干净,连眼睛下方的卧蚕都不再明澈了,颓废得像是个劳累过度的挖煤工。
田烟没有回答他,而是用这样的办法一路通畅地抵达地下车库。
这里停放的车都有钥匙,田烟把他塞进了一辆奔驰车的驾驶座,自己则坐进了副驾驶。
“不是想救我走吗,还不赶紧开车!”
谭孙巡强忍着手腕上的剧痛,发动汽车,他浑噩大脑还没来得及清醒就被逼着刺激,一脚油门下去差点撞上墙,好在他及时稳住方向盘,朝着坡道冲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真恶毒……我都成这样了,还让我开车……”
他咬着颤抖的牙关,语气里却不带责怪。
田烟终于放下了枪,脸上同样露出一丝苦笑。
冲出来的汽车毫无减速,直接撞上了出口的杆子,铁杆被猛烈地弯曲,继而断裂。障碍物在冲击下飞散,周围的尘土和碎片四处飞溅,腾起一片灰尘。
发动机短暂地停顿后发出激烈的嗡鸣,转弯的机械声和轮胎摩擦地面的尖鸣声刺耳交织,车的尾灯消失在笔直的直线道路拐角处。
车上,田烟将枪放在中控台储物柜里,撑着座椅俯身,将谭孙巡的安全带拉过来。
手臂横在他的身前,她上身的整个柔软都贴在他的身体上,谭孙巡颤抖的手指,握紧方向盘:“你……”
“给你绑安全带,别乱动。”
田烟将安全带从他右臂的腋下扯过,扣紧。
“把车子开到你认为安全的地方就弃车逃跑,最好是人流量集中地,但不要摄像头太多,这辆车上装的有定位器,他们很快就会发现你的位置,下车拿着这把枪防身用,我已经上膛了,不出意外,里面应该有九颗子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等等等!”谭孙巡打断她的话,目光紧盯着前方的道路,确认没危险后才瞥出视线抽空看向她。
“你什么意思,我怎么感觉你话中有话?”
田烟垂下眼,脸上怀揣着歉意:“我不能跟你一起走,逄经赋找不到我不会罢休的,我不知道他还有多少手段,但他卷土重来也只是时间问题,我得想办法把他引走。”
“什么引不引走!你跟着我走就行了,ICPO会帮我们隐藏身份逃到别的地方生活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
田烟抿紧干燥的唇瓣,盯着前方的道路:“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况且,无论去哪我都会害怕,如果我能在逄经赋身边从中作梗,他兴许会把产业从国内转移出去。”
“你疯了!ICPO几年都没完成的事情,你以为仅靠你一个人就能说服狗贼?你哪来的这么天真的自信!”
“我不是自信。”田烟握紧了手指,声音轻了许多:“我是害怕。”
谭孙巡绷紧了下颌线,咬紧牙齿的他,半晌也没能找出一个有力的理由说服她,他只能把油门踩到底,无力怒吼:“不准害怕!不准害怕!听到没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远处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田烟警惕得浑身汗毛炸起。
她时刻透过玻璃看着外面的天空,谭孙巡在下一个路口猛地打死方向往左拐,卡着黄灯的数字过去之后,田烟试图拽开车门。
“你坐好!”
“停车。”
“我不会让你下去送死!你知道你现在回去的下场是什么吗!”
田烟回过头来怒斥他:“你也说了逄经赋不可能杀我,只有这个办法你才能成功逃走,要是我们两个都被抓回去了,你觉得你还有活路吗!”
谭孙巡压根不听她说,固执地把油门踩到底往前冲,双眼死盯着前方车水马龙的道路。
“先去找ICPO,我就不信逄经赋在那群人面前还敢胡来。”
田烟拿起了枪,一边降下车窗:“不能再跑了,你在这里停车,顺着一条没监控的小道往前走,等你找到ICPO……”
“田烟,坐好!”
谭孙巡低吼,猛地向右拐弯,前方的道路口突然冲出来两辆奥迪,显然是在追捕他们。
没系安全带的田烟撞击到车门上,头发顺着打开的车窗飘散出去,她吃痛地捂着肩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把安全带系上,快点!”
田烟面无死灰般闭上眼,语气平静。
“我说了停车,谭孙巡,你这么下去只会是死路一条,我冒这么大的风险把你救出来,你以为我想看到这样的结果吗!在我采用这个办法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好决策了。”
见他咬着牙目瞪圆睁,避让着街道上的车辆,根本不听她在说什么,可能是他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
田烟将拿枪的手探出窗外,对准车轮射击。
轮胎瞬间爆炸,白烟腾腾地冒出,失去稳定性的汽车开始向右偏斜,高速行驶的轿车一时间停不下来,撞击在马路边缘的台阶上,车头直接把路边的电线杆子撞歪。
所幸的是正面安全气囊没有弹出,可由于车头的变形,侧面气囊爆出,谭孙巡被挤压在驾驶座抽不出身,田烟把枪扔给了他。
“你干什么……”
田烟打开车门,车外还冒着白烟,谭孙巡拼命抓着身上的安全带,却被气囊压得根本动不了,他朝她怒吼道:“田烟!你敢走我不会放过你!”
她冷漠地关上车门,透过降下的车窗对他说。
“给我滚,谭孙巡。”
直升机已经抵达了上空,十字路口四面八方涌来了四方斋的人,大量黑色轿车将路口堵死,被包围在中间的人们惊慌地寻找两边的商铺,进到外面躲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直升机投射的光打在田烟身上,阳光刺眼的艳阳天,她被亮光照射得浑身散发着一层模糊不清的光晕,深冬里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走在马路中心。
田烟举起双手投降,裸露在外的双腿寒颤着发抖,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前方的八辆轿车里下来十几个人,其中叁个人走到田烟身边,他们的袖口中藏有手枪,对准田烟的双腿,其中一人对她说道。
“田小姐,老大说了,你若是再逃,便把子弹打到你的腿里,请你乖乖上车跟我们回去。”
“我跟你走。”田烟面无表情地顺从。
从路边撞毁的奔驰车旁,跑过来的几个人说道:“车里面没人了。”
其中一个男的看了一眼路边那辆车,用枪口瞄准田烟示意:“你们五个先带她走,剩下的,过来跟我分头找人。”
啪——
响亮的耳光,结结实实抽在她的脸上,田烟紧接着被逄经赋一个鞭腿踹得摔趴在了地上。
空旷的地下车库里回声嘹亮,几十辆轿车横七竖八地停着,在场的所有人都屏息凝神。
逄经赋一脚踩上田烟的腿,残忍地往下碾压逼她呻吟出声,逄经赋对围观的四方斋的人说道。
“所有人都给我听好了!一旦发现她敢从这栋公寓里出去,就给我把她的腿打成马蜂窝,听到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
洪亮的回应声整齐有序。
逄经赋脱下大衣扔在田烟的身上,用衣服裹住她后,把人扛在肩膀,快步朝着电梯走去。
这栋公寓楼全部都是他的,七层以上是四方斋的住所,六楼被田烟给烧了,逄经赋将人带到了五楼,这楼层的布局被全部打通,室内除了硬装之外没有任何家具。
这里原来是放弹药的存储仓,窗户被全部用水泥封死,室内除了开灯之外,没有任何外界的亮光可以照射进来。
田烟被扔在坚硬的瓷砖地板。
她浑身疼得弓起,捂着肿起来的脸颊抽泣。
大衣被扯走,逄经赋蹲下来,隔着她身上唯一一件衬衫,准确无误掐住她的乳头,像是要把它给拧断一样,朝着右边扭着挤压。
田烟痛得哀嚎,抓住他的手腕求饶。
逄经赋眼底布满恐怖的阴鸷,裂眦嚼齿:“就穿成这样出去?嗯?让外面所有人都看着你是怎么被老子给搞得,怎么没穿内衣跑的,又是怎么站在大街上让人看的吗!贱货!”
他松开手,欲要再次抽上她的脸,田烟尖叫着捂住被抽肿的那半边脸躲避,逄经赋的手扇上她的手背,躲过了一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不起……对不起,我就是想救他,我没有要逃,对不起,我没别的办法了,对不起……”
“老子要听的是你的道歉吗!”
“老子要你听话!你他妈到头来除了骗老子你爱我之外,你还会干什么!”
田烟痛哭流涕:“我只是想要救他……”
逄经赋掐住她的脖子,往坚硬的地砖上摁,氧气被瞬间剥夺,窒息令田烟大脑充血发胀,太阳穴突突地弹跳,充血的半张脸,鼓起来的样子变得瘆人至极。
“骗我是吧,嗯?又骗我。”
逄经赋恼怒地将自己都气笑了,他分明一直都知道田烟嘴里没一句实话,到头来还要责怪到她身上,生气她嘴里说的谎话为什么不是真话。
看完监控里她用枪指着自己的头,没有一丝迟疑和恐惧,让逄经赋怎么能相信她真的爱上了他。
那种眼神和表情,分明是对他恨之入骨,宁愿拿枪走火,也要逃出地狱般的决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逄经赋把她身上唯一的衬衫脱掉,肌肤贴在瓷砖地面是刺骨的冷意,冷得连穴都在紧咬着他不放。
两条纤细白嫩的双腿,只适合用来扛到肩上挨操。
逄经赋不是在发泄,只是在纯粹地惩罚她,明知道阴道里没有淫水仍固执地往里挤压。
干燥的通道,在他庞大的肉棒尺寸加持下痛得皮开肉绽,田烟疼得捂住腹部哭泣。
“给我记住有多疼!下次再敢跑,捅进去的就不是我的东西了!老子随便拿一根棍子都能让你的逼撕烂!”
田烟扒着他的肩头,衬衫柔软的质地在她的手中被揉成了一团,瘦弱的背骨在坚硬的地面上反复滑行、摩擦。撞击的每一次,骨头都要磨碎了般。
两瓣嫩白的阴唇被粗大的肉棒挤压,连带着一块捅进了逼里。
敏感的穴口聚焦着神经,每一次干燥的进出都会让她痛不欲生,清晰地感知着肉棒进入的位置和力道。
她痛得抬起胸口,卑微地求他放过她。
“烂掉了……要烂了啊,我好痛。”
逄经赋捏着硬起来的乳头,揪在手指里薅拽,粉嫩的乳粒生生被他揉搓至红肿,双重夹击的痛苦令田烟绝望到崩溃。
结合处的拍击声,节奏明确,速度加快,像是抽打的巴掌,每一声拍击都清晰且具有强烈的回响,肉棒的拉出,让紧紧相黏在棒身上的逼肉跟着外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以为没了谭孙巡我就威胁不了你了?别忘了田春莺,你若再敢跑一次我就拿她开刀!”
田烟痛苦地仰起脖颈,眼尾流出的泪倒灌进耳朵,她哭得狠了,连哭喊都变得无声,哽住的喉咙发出断断续续嘶哑的喘气。
逄经赋突然松开她的奶子,朝着肚子上鼓起来的肉棒痕迹,用掌心摁住后往下压!
一瞬间,腹部骤然挤压,氧气剥夺,阴道紧缩,夹得肉棒都要折断在里面。
逄经赋眉头紧皱,差点缴械出来,田烟瞪直了双眼,瞳孔冲涌着血丝,抽搐的手指握住他的手腕。
“呃呃……不呃……”
逄经赋眯着眼睛,强忍性欲,敏锐的目光透视人心。
“告诉我,你打算跟他跑去哪?”
“私奔吗?用老子给你的钱?用老子帮你还债的钱,你拿来跟别的男人私奔!”
逄经赋再度挤压着她瘦弱的肚皮摁压,不但让他爽得要死,还能看她因为窒息和胀痛半死不活的样子。
逄经赋调查过曾经帮她还债的欠债公司的银行卡号,发现那只是个空壳公司,他还进去的那几百万,很可能到最后都流向了ICPO,或者她的账户。
在看到田烟阻断呼吸后即将窒息而亡的样子,他骤然松开手,氧气争先恐后地涌入腹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田烟狼狈咳嗽着,嫩逼一松一紧吃着他的肉棒,简直像极了在讨好他的小嘴,吸吮得有力,像她本人的那张嘴巴,宁可戳死自己,都要吃下完整的肉棒。
“我……咳……没有,要和他私奔,那笔钱,在我上司手里,他说,会算成我的工钱,等到我退休后给我。”
“怎么,你还准备当一辈子卧底呢?ICPO给你们养老,你们拿命奉献给他们。”
逄经赋语气间满是嘲讽之意。
田烟摇头,捂着浮现瘀青的肚皮,左脸的肿大,让她说话含糊不清,圆润的口音里带着可爱的滑稽感。
“他们承诺我,让我干完这一次的任务就退休,我已经不想再做卧底了,逄先生,我真的没有打算离开您,我只是害怕我的同事会因为我死掉,所以才拼了命地救他。”
“够了!”
逄经赋不想再听到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任何一句解释了。
他甚至厌烦去辨认,到底哪一句话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
半真半假的语言游戏逄经赋玩腻了。
“从现在开始,你除了活着让老子操之外,你没有任何一点价值。”
逄经赋将肩膀上的腿放下来,摆弄着她的身体侧过去,然后抓着她一条胳膊作为支撑点,另一手扶着她的屁股猛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过程沉默无情的像个机器,仿佛只要完成任务在她逼里射出来就够了。
田烟侧躺在地面,红肿的脸皮压在冰冷的瓷砖地上摩擦,伤口变得严重,她并拢着双腿,一条胳膊被拽得笔直,另一只手搀扶着地面。
她变成了一个工具,只供他打桩猛肏,直到精液内射。
逄经赋提着裤子起身走人,临走前,从外面切断了室内的全部电源,空间瞬间变成了不见光的黑暗。
田烟躺在地上,渐渐感觉到了寒冷,她一个人蜷缩在无声无光的空间,甚至不清楚时间,能感受到的,只有从她身体内源源不断流出的精液。
连着一个月的时间,田烟都被关在公寓的五层。
除了逄经赋来的时候能打开灯之外,其余的时间,她都生活在不见天日的黑暗里,甚至连房间里的卫生间,都是她爬行在地上,一步步摸黑寻找到的。
一天之内,会有一次给她放饭的时间,外面的人通常不会开灯,只把饭放在门口后,迅速关门离开。
每当田烟快饿死的时候,逄经赋就会带着下一顿饭,和性爱出现。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谭孙巡似乎没有被找到,否则按照逄经赋的个性,一定会再拿他威胁,让她乖乖就范。
田烟一直都是光着身体,这里面太黑了,时间久了,她感觉自己都要快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长时间躺在冰冷的地面,由于地砖吸收了身体上的热量,导致她的身体和肌肉经常伴随着阵痛。
田烟的皮肤被撞得青一块紫一块,渐渐地,她的意识变得越来越模糊,甚至连做爱是什么时候结束的都不知道。
她像是在一个冷冻仓库里的死鱼,连说出求饶的话,都觉得是一种折磨,她说到口干舌燥,逄经赋也不会对她松动。
逄经赋对田烟说:“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在医院里的时候田烟说过,让他把她当成一个随时可以发泄的容器。
而现在她真的变成了他的专属容器。
逄经赋有意惩罚她,田烟也顺着他的心思,听话地完成他带来的刑罚。
只是田烟的意志力要比逄经赋想得坚定,一个月过去,除了身体上出现的生理反应之外,她从不崩溃和绝望。
逄经赋每天胆战心惊看着监控害怕她会撞墙,以死相逼。
可田烟真就宁愿死在房间里,也不会像为了给谭孙巡求情那样,嚎啕大哭着下跪磕头,求他放她出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田烟可以出门的那天,是个冬日的艳阳天。
逄经赋把刚洗过澡的她,包裹在一件厚重的黑色长款棉服里,她里面真空,什么都没穿。
抱上车之后,田烟戴着的眼罩终于被取下。
阳光过于刺眼,她没来得及适应光,就被车窗外照射的光线,扎眼地一头埋进了逄经赋的怀中。
即便有窗膜隔着,她依然觉得不舒服。田烟在公寓里待一个月了,逄经赋这时候才发现,她皮肤苍白得像一张白纸。
逄经赋搂着田烟的肩膀,将她的上半身全部拉进自己的怀中,田烟额头抵着他坚硬的锁骨,鼻尖缭绕着来自他身上清香的洗衣凝珠。
奇怪的是他经常抽烟,身上却闻不到刺鼻又发臭的烟味,这大概要归功于他的洁癖。
“逄先生,您要带我去哪。”
“有你说话的份吗。”
从他胸膛里传出的震动振聋发聩,明明肩膀上的手怀抱得格外紧,声音却冰冷无情,田烟怀疑他是故意装出来的。
这辆车不是田烟想要的那辆空间宽大的揽胜,而是他最常坐的奔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田烟将左脸贴在他的胸口,她艰难地把胳膊从袖口里穿过,将只是裹住她的衣服穿好,然后抱住逄经赋的腰身,亲密地与他贴在一起。
“逄先生,您不觉得这辆车空间有点小吗。”
逄经赋像是故意的:“后面只坐了一个人空间怎么会小。”
“明明是两个。”
“你是人吗?你不是我的容器吗。”
田烟一时间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还是在故意迎合她要变成他肉便器的说法。
“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田烟索性不反驳了,她眯着眼睛看向窗外,阳光照射着酸痛的眼球,她的眼泪被刺激出来,为了能尽早适应光线,只能自虐般地直视着窗户。
一只宽大的手覆盖上她的眼睛。
视线陷入一片黑暗,酸痛的眼球瞬间舒服了许多。
田烟张口准备说话,逄经赋冷声道:“看不出来,你还有自虐倾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的,我想适应,我总不能一直闭着眼。”
“那你可以做个瞎子。”
田烟把他的腰抱得更紧了。
“逄先生,您知道我的梦想是什么吗。”
逄经赋依旧没说话,他靠着椅背闭上眼,像是一副睡着的样子。
“我想在二十五岁前退休,然后拿着存款找个没人的地方隐居,再养一只狗,平时就去钓钓鱼、玩玩水,过着世外桃源的生活。”
“如果可以,我也想和您一起,但您的志向似乎很远大,我追不上您的脚步,您能不能就把我单独放在世外桃源里,然后等您有生理需求了再来找我。”
逄经赋气笑了。
“你挺会使唤人。”
“哪有。”田烟撒娇声调软绵绵,加上她那张具有欺骗性的容颜,纯真无邪得像个做白日梦的小姑娘。
“我是真的很喜欢您,我的第一次是您的,我的初吻也是您的,我把所有的一切都给您了,您为什么觉得我不爱您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一个女人愿意把这些东西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吧。”
对于她的说法,逄经赋不认同。
从囚禁她的一个月来看,田烟是个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人。
他不觉得田烟会对这些东西视为珍贵,换一个男人她也会这么做。绝情的人满口都是能让人奉献出真心的谎话。
逄经赋明知道如此,却还是被牵动着,他像个病入膏肓的人,表面是看透一切的淡然,面对结果,内心却始终压不住失控的心悸。
“你话很多,既然做老子的容器就闭上你的嘴,容器会说话吗?”
田烟软绵绵地哦了一声,扭动着身体往他身上蹭了蹭,像只奶猫一样,寻找着让自己最舒适的位置,闭着眼入眠。
听到她逐渐平稳的呼吸声,逄经赋的手缓缓从她脸上放了下来,酸痛的手臂无力地垂在座椅上。
田烟不知道前面的隔板根本没有拉下来,开车的傅赫青和坐在副驾驶的刘横溢,将他们之间亲昵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那只狗呢。”
这句话显然是在问前面的两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傅赫青:“您说它不听话,所以我把它送到教育学校了,要把它接过来吗?”
逄经赋头一疼,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他为什么要顺着田烟?
田烟住进了一栋中式宅院,跟公寓不同,这里只有一层楼,却分隔出很多房间。
房子中间有个宽敞的中式现代庭院,青砖铺就的小径,通向庭院的每一个角落,矩形的锦鲤池旁铺设了灰白色的花岗岩,再往旁边,就是两米高的青砖墙。
压抑的高度,田烟在院中的感觉像个井底之蛙,仰望正四四方方的天空。
住宅的大门是重工材质的铜门,除非指纹,否则无法进出。
庭院的另一侧种有数株修长的竹子,竹影婆娑。墙角摆放了几盆盆景,精心修剪的松树与翠绿的苔藓,让田烟莫名想到了一个人。
她记得范寺卿的住宅里也有这些东西。
房间里摆满了花瓶和字画,设计别出心裁,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崭新的,田烟却奇怪没有闻到有任何装修留下的油漆味。
逄经赋回来的时候,田烟坐在庭院的台阶上。
他脱了大衣,只穿黑色的衬衫,和一件宽松长裤,袖口挽起,露出青筋隐隐的小臂,双手插在裤子口袋,衬衫在胸膛处微微隆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健硕的身躯,衬衫在手臂和肩膀的地方显得有些紧绷。
田烟身上是臃肿的棉服,问他这是哪,试图要拉开拉链,露出里面真空的裸体。
“这里不是坪城吧?我好热逄先生,这里气温太高了。”
逄经赋见到她的动作,眉头紧锁:“滚到卧室去。”
“你好凶。”
田烟委屈爬起来,裹得像个熊一样,慢吞吞的动作略显笨拙。
逄经赋怕她摔倒,快步过去,拽住她的胳膊。
银色腕表下的右臂用力绷起筋痕,他拽着田烟往卧室里拉。
“这是哪啊逄先生。”
“漾呈县。”逄经赋头也不回。
田烟挑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猜对了。
卧室的衣柜里有浴袍,逄经赋丢给她,田烟坐在床边,潋滟的眼里盛满破碎的光,涌上的哀求,让逄经赋知道她下一秒要说什么。
“我的朋友还在他手里……”
对视上他冷森森的目光,如锋利的刀剑令人一阵寒颤。
逄经赋双手插兜站在田烟面前,身高带来的胁迫感,让她想起被扇耳光时候的恐惧,田烟低下头,吸了吸鼻子。
“对不起……我不说了,您别打我。”
逄经赋藏起来的手指不可抑制地抽搐。
——
狗贼:我只是天生这副臭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十天、半个月、一个月。
田烟在这里待的时间越久,心里就越慌乱。
逄经赋每天早出晚归,回来之后再跟田烟做到半夜,她被锁在这栋价值不菲的庭院内,养的白白嫩嫩,成了一只坐井观天的金丝雀。
田烟看不到外面的风景,却能听到时而从头顶掠过的直升机的声音,每天还能听到整齐有序的跑步声。
逄经赋在与范寺卿合作,壮大他的军营,田烟生活的这片区域,便是属于在军营附近的禁区。
一同加入这场合作的,还有为113工厂提供所有零件图纸的程英言。
程英言出自商贾之家,在海港地区经营海运物流、邮轮旅游业务,叁十八岁爬到高位,主导并成功开拓多条重要海航线路。
从他收购了一家机械制造厂开始,便有各种高精度的机械零件合作商找到他,想要寻求合作。
程英言看不上那点蝇头小利,对有价无市的市场起了兴趣,总觉得这是个潜力,毕竟挣钱的办法都在刑法里写着。
于是他自己开创了一家大型射击馆,打通上下人脉,成为国内首家拥有真枪射击资格的娱乐馆,果然不少富豪都被吸引,跟人聊天中得知,亚洲枪支走私市场,存在着巨大的潜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这人对赚钱兴趣排在第二,第一主要是为了拓展扩大自己的生意,占据市场。无论是亏还是挣,只要是没人跟他竞争都是好事,以此来避免自己会被市场的洪流给冲击走。
兜兜转转,程英言找上了逄经赋。他不求分成多少,但一定要拉上逄经赋这艘大船,好让他加入进去,这样无论再多的洪浪来袭,他都不会担心家族生意在一夜之间坍塌。
范寺卿打造的军队,纯粹是为了独占一方势力,他野心雄志,拿着这支军队掌控地方政策,要对曾经把他逐出家族的人复仇。
程英言为逄经赋提供走私便利,逄经赋卖给范寺卿低价军火,看似叁个人之间和平有利的交易,但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们之间的内讧是必然的。
一个月来,在漾呈县他们叁人已经组织了多次饭局,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融洽,但是暗地里却是暗斗不休。
天平一旦朝着一个方向倾斜,剩下的两个都要随时侧翻,被其中一个掌握独权,所以他们之间必须要捏着对方的软肋。
逄经赋的软肋可谓已经摆在明面上了,只是田烟身在井底自己不知道罢了。
逄经赋手中的军火库存正在逐步恢复正常,但如果按照这个趋势下去,他就不能独擅其美,接下来所有的交易都要按照程英言给他的路线走。
这对向来独行其道的他,只会是一个危险的决策。
他在想办法把主动权拉回来的时候,也想方设法让田烟保持在一个安全的境地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田烟可以出门的那天,日历上显示已经临近新年了。
漾呈县干燥的天气竟然飘落了雪花,田烟缠着围巾,穿着黑色的长款棉服,从头裹到脚踝,她走在军区的铁丝网内,身后还跟着两名四方斋的人。
逄经赋允许她出来闲逛,但当田烟看到她住的是什么地方后,完全放弃了逃跑的想法。
四周被一片片密集的铁丝网包围,每隔几米会有一根铁柱扎入地面,稳固地支撑着这片禁地的屏障。
铁丝网上方,电线交错,隐隐还能听到电流传来微弱的嗡嗡声。
附近巡逻的军人手中拿着武器,每个角落不时会有摄像头转动,整个操场放眼望去一览无遗,四周没有树木遮挡,军区的内部不时传来低沉的口号声。
田烟所住的宅院,就处于在军区内最边角的一格子里。
在她迎着头皮屑一样的雪花闲逛时,远处两个身影正在朝着这边走来。
那两人走进了,田烟才发现其中一人是范寺卿,大概是他身上那件绒白的羊毛大衣,太符合他的性格特征,还没看到他的脸,就率先把他认出来了。
范寺卿身旁跟着一位身穿双排扣天鹅绒大衣的男人,打着发胶的碎发往头顶推去,露出饱满的额头,戴着黑色皮手套,手套的腕部有一圈黑白色的绒毛,彰显着男人优雅的品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来赋先生终于舍得将他的宝物放出来,见一眼天日了。”
说话的是范寺卿,眯着眼的笑容,在镜片的遮挡下,格外意义不明。
身旁的男人似乎懂了他的意思,看向田烟,恍然大悟。
“没想到是这么年轻的姑娘,我还好奇赋老板的口味究竟是什么样的,倒真是意外。”
田烟长得就像个乳臭未干的大学生,只要她稍加演技,那股愚蠢的真诚,就能从清澈的眼神里释放,俘获人心。
她也笑着向范寺卿打招呼:“好久不见,范先生。”
田烟又看向他身旁的男人。
男人主动自我介绍,向她伸出手:“鄙人姓程,名英言,英如日月之英明,言如言传身教之言。”
田烟示以微笑:“田烟。”
隔着皮手套,她回握上他的手,对方加以力道之后,很快便松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田烟看着范寺卿,学着他的笑容,只是模仿的假模假样。
程英言倒是看出了个究竟。
“两位看起来交情颇深,田姑娘似乎有话想对范先生您说呢。”
田烟的嘴角瞬间落了下去。
范寺卿一眼看懂她的心思,笑着道:“不,是我有话想对她说,田烟小姐,可方便跟我来一步?”
田烟用眼神示意她身后的人。
四方斋的两人,早就开始将他们的谈话内容给背下来了,等逄经赋回来之后,再一字不漏地汇报给他。
范寺卿向他们点头:“还请两位稍等片刻。”
他做出请的手势,田烟往前走之后,他们果然没有再跟着。
程英言在和那两人闲来无事地攀谈,询问今天逄经赋去海港验货是否顺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田烟离开他们十米远之后,才停下脚步,范寺卿回头道。
“说吧。”
“祝若云在哪。”
他露出:我知道你会问这个的表情。
“田烟小姐是不是忘了,是你失言在先,你还骗了我,他会在鼓山公园交易,结果那天根本没人,我记得我说过,你叁天不打电话,我就砍断她一根手指,不如你现在猜猜,她还活着没有。”
田烟上前一步,两人的距离不过五厘米,范寺卿的围巾并没有缠绕,而是长长地垂在身前,反而让他们之间的距离看起来更近了。
从身后看,两人的姿势已经远超出了谈话距离。
“您现在不也跟逄经赋合作了吗,这一开始就是您的目的,不是吗?祝若云现在对您来说已经没有用了,您应该让她离开!”
范寺卿温和笑着,推着鼻梁上的眼镜。他没有说话,但似乎觉得这并不是一个好的建议。
田烟警惕地看了一眼身后,然后又认真地抬起头对他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既然您想拿捏把柄,我给您一个更好的办法。”
“哦?”
“拿捏我!”田烟眼中的严肃,令人不得有半点质疑。
“您帮我逃离逄经赋,我可以做您的棋子任凭您摆布,用我来换祝若云,对您来说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他的笑容像是在看一个孩子般无奈。
“田烟小姐,你太年轻了,我若这么做,岂不是公然与赋先生为敌,我可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即便你再想逃离他,只要你在他身边一天,你就是他最完美的弱点。”
“你错了。”
田烟压低声音:“我可以给你一个办法,让你不用依靠逄经赋,也能获得你想要的货源,没有任何中间商。”
他觉得这玩笑未免开的太大了。
国内市场的走私巨头除了逄经赋找不出第二个,其余的要么在牢里,要么在地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范寺卿摇摇头。
但他话锋一转。
“不过听听你的回答,也不是什么损失,我看你要如何说动我。”
见到范寺卿他们走回来,程英言也停止了攀谈。
告别田烟之后,两人又朝着军区大门走去,程英言笑着说。
“应该不是我想的那样吧,您本人没有抢夺人妻的爱好,何况她看起来还是个刚成年的姑娘。”
范寺卿鼻腔中哼出轻飘的笑意,说出的话,却答非所问。
“程总,您要不要听听,一个虽然有点荒诞,却实施性很高的计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农历新年的那天,田烟被逄经赋带出了军区。
田烟穿着件粉色的羊羔绒大衣,白色高领毛衣,和一条浅色系的牛仔裤。是逄经赋这种从没接触过女人的直男审美。
田烟在看到他回来后拿着的这件大衣颜色,就知道这是他亲自选的。
车上,田烟娇滴滴地跟他抱怨,自己喜欢漂亮的小裙子,白色的、蓝色的、绿色的……唯独不喜欢粉色。
她本来就长得幼稚,这么一穿更幼稚了。
逄经赋嘴里咬着烟,没点燃,听着她在报颜色,眉头一皱一松,像是想象着那些颜色穿在她身上的样子。
“别多事。”
田烟说了半天,就被他一语给了结论。
田烟撅起嘴巴,抱上他的胳膊,亲昵将身体挤压在他身上。是恋人最喜欢的肢体接触,也是逄经赋喜爱的距离。
“那你下次给我买个黑色的围巾,中和一下,这样我就不会显得那么幼稚了。”
逄经赋抬起胳膊,原以为他要推开她,没承想直接搂住了她的肩膀,手指从她的发顶抚摸到后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次再说。”咬住的烟杆说话时抖动着,声音含糊不清。
在漾呈县同居的这一个月,大概是经常做爱的原因,又或者田烟不吵不闹的乖巧,逄经赋对她的耐性显然不止提升了一倍。
从前还会吵吵嚷嚷地说她装,到现在连反驳都懒,逄经赋觉得这样的日子也不错,总比以前跟她的谎言过不去,拧巴的情绪让他做不到享受和田烟在一起的日子。
他可以包容田烟所有的小情绪,前提是,她最好能一直这么装下去。
从餐厅出来后,路边有小贩在摆摊卖烟花,旁边竖了个红灯笼,显得格外醒目。
附近的大朋友和小朋友围在一起,几根仙女棒放在了一块,一个略显大胆的孩子拿着打火机,率先迈出了步子。
“一、二、叁!”
一个孩子高喊,火焰点燃,接着仙女棒咝地一声喷射出漂亮的火星,围着的几人发出兴奋的叫声,全神贯注地盯着看。
田烟也在盯着。
没过一会儿,岩轰就从那小贩手上把全部的仙女棒都买了过来,转交到逄经赋手里,逄经赋再递给田烟,整个过程没人说话。
“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田烟两眼灼灼,满是崇拜:“逄先生,您是真土豪。”
田烟兴奋接过,逄经赋想起了什么,往上扯的嘴角很快就平复了下来。
“不会给你火机,这些东西先不准玩。”
田烟当然知道他这种变脸的状态是因为什么。
她表情可惜地抚摸着仙女棒的盒子,故作高深地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好吧,小孩子不能玩火,我知道的,会尿床。”
“玩火不一定会尿床,但只要我想,也能让你尿。”
逄经赋手挡着风点烟,整个人姿态散漫慵懒,说出口的话都显得漫不经心,里面的每个字儿都是荤话。
田烟看了一眼他身旁的岩轰,这傻小子似乎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一脸疑惑的思考着,正当他要想出个究竟的时候,口袋里的电话响了。
岩轰接通,过了两秒才恭敬地递给逄经赋。
“老板,港口那边有批货提前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挂完电话之后,逄经赋吩咐岩轰:“送她回去。”
今天算得上是一次约会了,逄经赋特意挑选过年的时间,就是为了给田烟一次仪式感,也让许久没出门的她得以出来放风。
只是逄经赋突如其来的工作,田烟不得不再次回到那栋安保森严的府邸。
然而回去没多久,有客人来了。
来人走的不是正门,是翻墙。
田烟坐在庭院的台阶上,正玩着没有灵魂的仙女棒,进来两个身穿黑色西服的盗贼,落地的时候有种超级英雄的错觉,单膝着地,手撑住地面。
他们风度翩翩站起身,不染半片尘埃,肩颈垂下的黑色耳麦线显得格外正经。
“田烟小姐,家主请您过去一趟。”
田烟来到范寺卿的府邸,她走在锦鲤游动的池塘拱桥上,四处观看周围,试图发现一些有关于祝若云的痕迹。
拉开一间茶室的门,范寺卿坐在摇椅上悠闲地品茶,宽松的浴袍腰间仅有一根长带。
他偏偏挑这个时间,像是一早就知道她会出来一样,估计逄经赋也是他用手段支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坐。”
范寺卿伸手示意,他面前摆放着一个实木靠背椅子,上面还贴心放了一张软垫。
田烟坐下后,身后的人便关门离开了。
“事情我已经按照你提供的信息办妥了,逄经赋的确在各个地方安插的都有势力,和你说的一样,他的这些所谓的门派,正好叁十二个。”
田烟问他:“你安排卧底潜入了吗?”
他摇摇食指,托着碟子,将茶杯放在一旁的圆桌上。
“卧底那么麻烦,还是直接动手比较快,我抓住了每个门派里最具有话语权的人物,开了大价格给我提供信息。”
“您做事还真是雷厉风行啊。”
“当然,我这是信任田烟小姐给我出的主意。”他二郎腿悠闲地晃动着,十指交叉放在翘起的那条腿膝盖上。
田烟露出满意的微笑:“那想必您也按照我说的,用另一个匿名的身份跟逄经赋合作了吧?”
“猜得不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短短一周,您的行动还真是超出我的预想。”
她的夸奖对范寺卿来说似乎很受用,笑容多了几分欢愉。
“不过我得提醒您,逄经赋这人很警惕,您也应该知道,所以用另一个身份跟他合作的时候一定要再叁小心,他会把人调查个彻底,您要打消他的警惕,就要买他手里价值最贵的货,最少也要与他完成叁次交易,起码让他觉得您是个不会跑单的大客户。”
“这点我比你有经验。”
“那您也得万分小心,毕竟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很可能就打草惊蛇了。”
范寺卿对她的说法表示赞同。
“田军师,说说接下来,你的下一步行动是什么。”
“获得他的信任之后,就将他在各个地方的势力一网打尽,这个时候的逄经赋肯定会自乱阵脚,您要提早安插在四方斋里一个卧底,确保他下一步的行径路线,他手里的货全部卖给了您,到时候就算拿命抵抗ICPO,都不一定会成功,这个时候您只需要坐收渔翁之利。”
田烟脸色严肃,眼神半狠半凉,似乎这项计谋早已在她心中处心积虑良久。
范寺卿的确对她小看了,这件粉色的大衣太具有欺骗性,差点把他也蒙混过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起来,你想要逃离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田烟没回答他这个问题。
“我说了这么多,该告诉我祝若云的下落了吧。”
“如你所愿,我已经把她送回坪城了,至于她抵达坪城之后会去哪,我也不得而知,你若是有她的联系方式,可以联络她看看。”
田烟刚想问他要手机,却发现自己没记住祝若云的电话号码,她的手机在逄经赋那里。
范寺卿看向墙壁上的时钟。
“不早了,我能拖住赋先生的极限也就剩几分钟了,我让人尽快把你送回去。”
田烟没再多停留。
临走之前,范寺卿对她说:“实不相瞒,我也已经被ICPO监督许久了,漾呈县内都在对他们严防死守,如果这次的计划不成功,那我宁愿拉上你们一起入地狱。”
这是田烟第一次听他放狠话,那副儒雅的样子终于不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田烟走之后,范寺卿看向右侧的墙壁。
“可以了。”
安静了两秒钟后,墙壁隐藏的纸门被拉开。
程英言穿戴着黑色的皮衣,皮手套。他言笑晏晏,手里拿着枪,对准被四根铁链捆绑在墙角的祝若云。
祝若云嘴里塞着粗糙厚实的棉布,冷硬沉重的铁链绑住她四肢,脖颈一条黑色项圈固定着她的行动范围,双手被反绑在背后,动一下都是钻心的疼痛。
她脸上流满了泪水,因为恐惧不敢出声,即便是听到了田烟的声音,她也只能怯懦地流着泪乞求。
程英言收了枪,从里面走出来,脸上带着疑惑询问:“这人质对您来说似乎没用了,不打算处理掉吗。”
范寺卿看向她,谈笑自若:“有备无患。”
程英言一语点穿他:“您看着倒也不像是会放走知道您秘密的人啊。”
田烟被外面的人搀扶着翻回了府邸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腰上绑着一根绳子,待她落地后,便将绳子取下,拽着示意另一头的人。
绳子很快被收回,紧接着又是汽车发动离开的声音。
田烟站在原地没动,看向驻足在庭院里,观赏着池中锦鲤的逄经赋。
他身着一件黑色的夹克,简洁的设计无任何多余的装饰,双手背在身后,目光专注地注视着水中的锦鲤,端庄稳重。
休闲的长裤,裤腿卷起,露出骨骼性感的脚踝,他穿着拖鞋,似乎是早就回来了。
逄经赋慢悠悠地转过头,田烟拽下毛衣的衣领,从脖子上扯出黏在颈部的一张麦克风贴片,和一根连接着监听器的橡胶线,用力从衣服中拽出。
她笑得自信张扬,眼中烁烁生辉,不畏一切的态度,过分胆大倨傲。
那种飞扬跋扈的惬意,不像是平时一直温顺有爱的家猫,更像是捕捉到一只老鼠过后,求主人夸奖的骄傲。
“我做的您还满意吗,逄先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范寺卿用匿名买家的身份,第二次给逄经赋交易的时候,海运的货物在运来的途中遇到了航海事故。
一艘5000吨DWT的货船和邮轮在海面发生碰撞,导致邮轮直接沉海。
为了掩人耳目,程英言给逄经赋提供的邮轮是经过改造,内部为了满足特殊的货物运输需求,里面复杂的设施几乎全部掏空,完全不能承受事故的撞击。
邮轮上的叁百吨货也沉入海底,逄经赋的人电话告知范寺卿,询问是否能再宽限几日交付。
这边范寺卿刚挂完电话,程英言的电话便响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眼中达成一致的默契。
程英言接下电话:“赋老板。”
范寺卿敲打着座椅扶手,漫不经心撑着头,看程英言故作惊讶:“怎么会翻船呢?货也没有了吗?”
“那可真是太糟糕了,的确太可惜了。”
“可以,没问题,我会再给您提供两艘邮轮,不过您切记小心,尽量选个好天气出海,毕竟沉下去的东西就捞不上来了,那些玩意可不能让人知道。”
程英言挂完电话,脸上的笑露出几分嘲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叁百吨货啊,我倒是好奇逄经赋究竟在跟多少军火制造商合作,这才刚沉,就又能在短时间内可以集中这么多货源。”
范寺卿添着茶水:“据我所知,亚洲这块地方零零碎碎的军火商加起来有两百多个,都和他有密切联系,只不过我们的境内运输严格,只有他一个人独占市场份额。”
程英言挑眉:“难道你之前就没想过和他合作,占据这一块蛋糕吗?”
“他在拿命干生意,一旦他离开这块土地,世界各地的军火商对他手中拥有的份额虎视眈眈,都会想办法拿下他的人头,不止我们想要这块土地的大蛋糕,全世界各地的人都想要,只不过,我们是离他脑袋最近的。”
“看来如果不是我的出现,你也不会这么快改变主意。”
范寺卿没有反驳。
“如今他交不上货,必定对我心存愧疚,拿下他的信任是一定的,把他手里的现货买完,我们就可以提早开始行动了。”
这叁百吨货在海上运了将近半个月才刚到境内,下一批货估计也是这么长时间。
等货到手之后,他们就即刻展开行动,逄经赋一定没有防备,任他怎么挣扎,在短时间内也无法筹到新的武器。
迎黎港。
距离漾呈县有着六十公里的距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里是曾经当地渔业发达时候的港口,如今进入禁渔期,民用港口全部封锁,附近属半岛地形,方圆百里无人居住,成了一个邮轮暂时停靠的最佳地点。
那艘在逄经赋口中海里沉没的邮轮,正好端端地停在这里。
巨型的钢铁巨兽,沉默而威武,壮观的身躯,被周围绿树成荫的山峦隐蔽遮挡,邮轮的甲板上,八歧门的人正在部署预防海盗的武器设施。
这艘邮轮上藏着逄经赋在国内集中起来的全部武器。
逄经赋假借邮轮沉海,拖延给范寺卿的交货时间,又从程英言手中,名正言顺地拿走两艘大型邮轮。
田烟蹲在海边的沙滩上,闭着眼享受迎面吹来的海风。浪花拍打着海岸,发出悠扬的声响。
飘逸的白裙迎风吹起,裙角落地时黏了几粒沙,海风吹红田烟的脸颊,她把下巴往围巾里缩了缩,像只仓鼠似的,腮帮子饱满翘着。
有人从邮轮的台阶上走了下来,踹动着铁板,发出清脆的响声。
田烟睁开眼,看到下来的人是齐胜吏。
他也在盯着她看。沙滩上渺小却清晰的一个小人,肌肤被黑色的围巾衬得格外白嫩,如同贝壳中的珍珠。
齐胜吏满身肌肉,短款的夹克衫把他显得更雄壮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田烟和他直勾勾地对视,齐胜吏率先移开视线,低头看着脚下的台阶。
身后传来逄经赋的声音,田烟撑膝起身,朝他跑去。
她越跑越快,黑色的围巾垂在身前摆动着,在快要靠近他时,张开怀扑上前,紧紧搂住了他的腰,双臂穿进他的大衣里,享受着他体温带来的温暖。
逄经赋宽大的掌心,上下揉搓着她纤瘦的后背。
“去车里把外套穿上。”
“不要,我要抱着你,你比外套暖和多了。”
他眼底浮现笑意,笑声从他胸膛震出回馈给田烟。
田烟仰起头,下巴搁在他的胸口,小兔子似的呆萌眨着眼,逄经赋抚摸她被冻红的耳尖,手法轻柔捏着那块冰冷为她暖热。
“最近表现得不错,有什么想要的奖励。”
田烟转着眼珠,看起来是在认真思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想给祝若云打个电话,可以吗?”
逄经赋没有对这个问题否认,也没有给答复。
“我以为,你会想要见见你的外婆。”
逄经赋认为,他手里捏着她的亲人,所以她才会表现得如此乖巧,但没想到开口关心的,却是她的朋友。
“我外婆有阿尔茨海默病,她已经不认识我了。”
“而且,您也一定不会伤害她的,我知道的,您对我来说是个很好的人,比我遇见过的任何一个男人都要好。”
逄经赋觉得田烟在给他“捧杀”。
不过这招他也并不是不受用。
“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让你给她打电话。”
田烟好奇的表情仰望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为什么会做卧底。”
田烟抿嘴:“您不会又要收拾我吧。”
“我只是要听这个答案而已。”
“因为好奇。”
他眉头一皱。这个回答当然不能说服逄经赋。
“他们说做卧底可以了解所有人的信息,可以拥有特权,调查任何想知道的事情,我好奇我的爸爸是因为什么离开妈妈,才导致她抑郁了五年之后,在家里自焚去世。”
这个回答依旧不能让逄经赋信服。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上大学那会,是我妈妈刚去世的时候。”
“所以他们就找到了你,让你加入他们,指使你潜入我身边的卧底团队,就部署在你的学校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逄经赋抚摸着她的眼尾,拇指上的薄茧擦过她的颧骨。
田烟忍不住眨了一下眼睛,同时心里又带着忐忑。
逄经赋已经彻底调查清楚她身后的团队了,令她担心的是,另一个潜入在逄经赋身边的卧底,会不会有危险。
“是,逄先生,我没有对您撒谎,那时候的我满腔热血和报复心,我以为的卧底,会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可以掌握情报后任意支配所有人,但事实却并不是那样。”
“我的爸爸他只是变心了而已,任何人都没有错,我也不能处置所有人,我妈妈的自焚,归根结底是我没有好好陪伴在她身边,那时候的我,只会埋怨她为什么那么矫情动不动就哭,我只会说她为什么不肯换个男人,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为什么……”
田烟的话没有说完,逄经赋捂住了她的嘴巴。
海边的风吹得很冷,打在田烟的背上,冷硬而锐利,毫不留情地割裂着她的皮肤,直透骨髓。
温热的泪珠滴在他的手背,冷热反复交替的眼眶,被风冻得通透,那双眼睛显得格外红润,眼泪浸泡黑亮的瞳孔中除了泪水,还有她悔恨交加的自咎。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田烟没有联系上祝若云,却联络到了祝若云的妈妈。
她说祝若云出去工作了,换了新的手机号,语气间能听出她的愉悦,说自己女儿找了一个不错的工作,每个月给她打一万块的生活费。
田烟询问祝若云的手机号,女人语气有些不耐烦,说自己忙着呢,便挂断了电话。
田烟直觉感到不对劲。
这很像范寺卿的作风,因为他说过,他最怕麻烦,用这种办法封住祝若云妈妈的嘴巴,才不会对他造成多余的威胁。
她向逄经赋请求帮忙找到祝若云。
大概是看她哭红的眼睛太过令人怜悯,逄经赋没多想,同意了。
他们一直在迎黎港待到第二天早上,直到程英言提供的另两艘邮轮驶来,八歧门又忙了起来,部署起了两艘邮轮上的海盗防卫系统。
逄经赋虽然没有给田烟说他详细的计划,但从八歧门和四方斋的举动,田烟能猜出个大概。
逄经赋要去国外避避风头。
这次他在国内的所有门派都经历了一次洗劫,留下的只有两个,也难怪会把所有的货物都集中在邮轮上准备运出去,怕是短期内应该不会再回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至于范寺卿和程英言,恐怕就是逄经赋留下来的两个替死鬼。
晨曦,邮轮的甲板格外宁静寒冷,海浪拍打着船舷的声音越发感到枯寂,一轮红日从海的尽头升起,为这片无垠的水域带来第一抹光明。
田烟眼中映射着波光粼粼的倒影,映出万千的光斑,仿佛无数细小的碎钻在闪烁。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海面上的日出,安静又和平。
“田小姐。”
是傅赫青的声音。
田烟回头,抓着竖起来的衣领挡风,她穿着逄经赋的黑色棉服,宽大的衣服落到脚踝,整个人被包裹成一个四四方方的长方形。
傅赫青额前细碎的发丝被风吹得往后仰起,他个子很高,穿着短款皮衣,把本就高挑的人衬托得更加细瘦。
“有什么事吗?”
他严肃正经的表情上露出僵硬的笑容,一眼就能看出是装的。
“没什么,只是想问问你,真的做好跟老大相处一辈子的准备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问题田烟也是第一次听到。
她的犹豫反而让傅赫青本就严重的怀疑心加重了。
“你在担心什么?我又不会吃了逄先生,只要他对我好,那我肯定心甘情愿地陪在他身边,我又不笨,与其做那些无谓的挣扎,不如好好享受。”
田烟的表现完全不像她表面长相看起来的单纯,傅赫青一开始就没打算从她嘴巴里套出话。
“半个月后我们将会启程去澳大利亚,希望你好自为之。”
田烟挑眉,刚想说话,傅赫青便离开了,迈着长腿快步走向连接另一艘邮轮的甲板。
齐胜吏就站在不远处偷听着他们刚才的谈话,田烟朝着他的方向看了过来,大概从他站在傅赫青的后面时,就被她发现了。
田烟拢着身上的衣服,看完了日出,她回到邮轮上的房间。
走廊铺着厚实的静音地毯,上层的豪华包房彰显着权利的尊贵,玻璃钻石灯具悬挂在天花板上,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个。
雕花的木门上挂着一个个金色的门牌,上面刻有房间的号码,每当有人走近,门前的感应灯就会自动亮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走廊空间算不上大,齐胜吏魁梧的身材横在那里,仅能他一个人通过。
他点头,算是在和她打招呼,侧过身体,面对着墙壁,为她让路。
田烟走进他时,齐胜吏低着头,压低嗓音问。
“启程后这艘船会去哪里。”
田烟回他:“不知道,反正肯定不是澳大利亚。”
简单的两句对话,两人就像是不认识的陌生人,没有停顿地路过,朝着不同的方向往前走去。
半个月的时间到了。
那批答应给范寺卿的货物,也该“交货”给他的匿名身份了。
前两天,逄经赋故意组织了一个饭局让两人放松警惕,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仰躺在沙发上歇息。
田烟假借去卫生间的借口,一同跟来的果然还有范寺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田烟为他提供“策略”,并鼓吹赞成他明天发动反击,把他的叁十二个门派全部一网打尽,逄经赋后天会在码头给他交货,将这个信息提供给ICPO。
逮捕了逄经赋,范寺卿就可以坐拥他的叁十二个门派,代替逄经赋的身份,成功上位掌握这块土地上的军火资源。
范寺卿听完她的说法,有些不信任田烟。
“那你呢?到时候也会被ICPO带走,若是你把这些计划告诉给……”
“我不会!”田烟打断他:“后天等逄经赋去码头,我会想办法待在军区里,等你救我出去,到时候你只需要给我,你承诺我的自由就可以了,我只要离开逄经赋!”
范寺卿笑了。
“好。”
至于后续怎么掌控田烟,范寺卿觉得这件事还有很大的商议空间,毕竟田烟对他来说构不成任何威胁。
一切准备妥当。
范寺卿将一封匿名邮件传送给了ICPO,无论ICPO信或不信,都会抵达码头去看上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范寺卿开车抵达军区内,两名保镖翻墙进入府邸,准备接田烟出来。
然而没过一会,对讲机中便传来保镖的声音。
“范先生,这里没有一个人。”
范寺卿正疑惑之际,一通电话打来。
是他派去码头监视的下属。
“码头没有逄经赋的邮轮,只有五辆伪装成平民车的ICPO的人。”
当范寺卿再次打开用匿名身份,跟逄经赋交易的邮箱账号,上面最新一条内容便是逄经赋发来的:
「抵达码头,接应」
范寺卿抱着不可能的心态,尝试地回复了他一句:「货呢?」
对方很快发来一则新消息,是一个早就设置好的自动回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张浓妆艳抹的小丑脸表情包,红鼻子,过度上扬的嘴角,眉毛拱得很高几乎触及了他的发际线,戏谑地斜眼表情,像是在嘲笑着屏幕前方的某人。
范寺卿脸上的错愕还没来得及消退,突然反应过来,逄经赋怕不是早已举报他,将他当成替死鬼,自己则坐上邮轮逃之夭夭了。
“快点联系ICPO!”
驾驶座上的秘书一脸诧异:“您是指……”
“把黑锅砸到程英言头上啊!蠢货!”
一向温润尔雅的男人怒斥地骂道。
这场尔虞我诈的计谋,早在天平倾斜之际,逄经赋就已经是俯瞰着井底之蛙们的胜利者。
以为田烟会是他的弱点,实则却是他得心应手的兵刃,将他们的底裤骗了个精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交货的前一天。
停靠在迎黎港叁艘大型邮轮,朝着海里不同的叁个方向驶去。
田烟在其中一艘邮轮上,透过卧室的圆形窗户,看着海面上逐渐与他们越来越远的两艘邮轮。
田烟搞不清这是什么状况,逄经赋是要逃到国外,可这叁个邮轮的方向显然不是朝一个地方去的。
但她乘坐的这艘,驶去的方向,绝对不是去澳大利亚。
以傅赫青的个性,是不会提前告诉她,关于他们的计划,那句话像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好让她放下戒备。
田烟越来越摸不着头绪,正当她想得出神,逄经赋回来了。
“睡醒了?”
田烟没穿衣服,坐在床上,盖着件天鹅绒被褥,察觉到他的视线,本能地将身前的被子往上提了提,只露出裸嫩的香肩。
她声音黏糊地嗯了一声,像是还没清醒,耷拉着惺忪的睡眼,慵懒得过分娇俏,白腻的脸颊残留着淡淡的粉色。
逄经赋一手撑着床边,俯身弯下腰,田烟抬起头,迎接着他到来的亲吻,只是在唇上蜻蜓点水,却发出响亮的“啾叽”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逄经赋的唇沿着田烟的脖颈一路往下,每一下亲吻都用声音表达着他的爱意。
田烟一手撑着身后,仰着脑袋,黑色的发丝垂荡在半空,敏感的颈部被他舔舐,田烟紧闭着眼睛,发出难受的呜咽,身体也跟着颤了颤,求饶地喘息着。
“痒……”
逄经赋没理会她的哀求,跪上床,搂住她的后颈,欺身将她压了下去。
扯开挡在两人身前的薄被,她娇嫩的乳肉被逄经赋握在手中,宽大的掌心一掌包裹,温柔的手法安慰似的轻轻揉捏,弯曲的食指捻着乳尖磋磨,直到将那粒揉搓硬起。
田烟颤声哼咛,带着欲拒还迎的声调,听了挠在心口直发痒。
“明明……昨晚才做过。”田烟搂住他的脖颈,抱怨地说。
逄经赋声音沙哑,沿着她的锁骨往下亲:“要多少都不够。”
“您真是野兽……啊——”
从喉咙溢出来的呻吟黏腻的妩媚,胸前乳粒的潮湿感,被敏感的神经放大到无数倍。
他含住那粒乳尖,吸力过于强大,带动着田烟的胸脯也不禁往上抬起,主动把奶子送进他的嘴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粗糙的舌面重重划过乳尖,舒服得像是泡在温泉里,浑身酥软,逼得呻吟声断断续续从唇齿里泄出。
田烟用力抱着逄经赋的脖子,主动供他吃奶,他的手探入被子下面真空的双腿,细长的手指拨开花唇,准确无误地刺了进去。
蜜水泡湿了那处,刚进去就听到一声响亮的咕唧声,田烟羞耻地夹紧腿,试图用呻吟声掩盖下面的罪证。
“腿分开。”
他松开了乳头,严肃的声音容不得她反抗,否则就会剥夺给她的前戏奖励。
逄经赋手心朝上,中指刺入,刚进去紧嫩的媚肉就密密麻麻吸咬住了他。
逄经赋压住她的腿根,猛地往里插了两下,花心深处被他插得直颤,田烟声音像哭像叫,双腿绷直了,在没有任何征兆下,他又突然加入了两根手指。
这次是叁根,并拢的手指整齐划一往里迅速插到深处!
“呜啊!”
田烟痛苦仰着脖颈,并拢双腿,浑身都成一条笔直的线,绷紧得脚趾都快要抽筋了,她胭红的眼尾挂着泪,簌簌地往下掉。
“好痛,吃不下,拔出去一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吃不下待会怎么吃我的东西?才过了一个晚上就缩紧了,干脆以后晚上天天插着我的鸡巴睡。”
他一边说着,将手指往外抽离。
空虚的舒服感还没享受个透彻,就又被猛然进入的手指劈开了身子。
手指速度加快往她逼里捣,手臂的青筋脉络因发力而清晰明显,淫靡的水声越来越大,湿答答的潮液有的在激烈往外喷溅。
田烟的腿绞在一块,试图夹紧他的手臂抗衡,逄经赋不费吹灰之力将它们分开,紧盯着下处的肉穴,如何贪婪吞吃着他的手指,越夹越紧。
田烟崩溃地扭动在床上,时而发出尖锐的叫声,时而像是高声破音,发不出声。
她纤细的手指抓着一旁的被褥胡乱踢腾,像极了被逼急的猫,浑身炸毛的绝望。
“啊——啊啊求你,求你!”
快速及反复地插入带来生理性本能的快感。
田烟小腹深处痉挛着,眼看就要攀登上高潮的那一刻,手指突然外抽,空虚紧随其后,甬道归于平静,被人活生生从万米高空拽入地狱,只剩下她更加绝望地流着泪,并拢着双腿摩擦,焦急哭喊。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要什么?不是不要我的手指吗。”
逄经赋打量着指尖上丝丝缕缕的淫液,拉丝的透明液体往下垂坠,他笑得满是不怀好意。
田烟哭喊着央求:“给我,给我。”
“给什么?你是不会说话的婴儿?要什么自己大声说出来!”
“呜啊……给我高潮,我要高潮。”
田烟抓住他的手臂,抱住后往自己的身下拉,双腿夹住他的手,黏腻得跟发情了似的。
逄经赋不会不给她,但让她最喜爱的手指,也只能到此为止。
粗硕的阴茎捅开阴道的那一刻,田烟整个人都窒息了。
湿润的淫水让阴道变得光滑,性器迅速,没有停顿地直接顶到了最深处的宫口处。
逄经赋按着她瘦弱的胯骨,身体猛地往下沉,用力压了压,把宫口撬开,恨不得整根肉棒都穿透。
田烟的眼角被逼出了泪花,泛红的脸熟透了,潮湿的发丝黏在面颊和嘴角,乌泱泱的杏眼色情而诱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腹部的胀痛,和汹涌的快感不知道哪个更胜一筹,两者合二为一令她又爽又难受。
性器噗呲噗呲地插着逼,两颗硕大的阴囊打得阴唇都肿了,发出鼓掌般的脆响。
肉棒棱磨到了最深处的花心,带动出来的淫液流得汹涌,屁股下面湿了一片。
田烟大字分开的双腿,僵直地保持着一个姿势,双手无助在床上拉扯床单被褥,哭喊声都要被逼疯了,不知道是该求饶还是该让他用力,她现在只想得到她喜欢的高潮。
“求你啊……求你了……给我呜呜,给我给我!”
逄经赋的浓眉向下压两分。她哭得太急,瘦弱得颈骨凸起,连呼吸都要背过去了。
逄经赋最终还是选择奖励她,拇指摁上了她娇嫩凸起的阴蒂,碾压着快速拨弄。
田烟身体止不住地哆嗦,抓着凌乱的床单,腰崩溃地往上抬起,一边抖,一边往外喷溅大量的汁液。
肉棒每一次活塞进出,都会抽出来飙溅的汁水,像是花洒似的,喷了逄经赋一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VIP客户室内,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低声交谈着什么,程英言放声高笑,还没来得及回应,房间的门被猛地踢开。
数名身穿制服的特警冲了进来,他们头戴头盔、黑色制服、面部被防弹面罩遮盖,手中握着冲锋枪对准房间里的每一个人。
“都把手举起来!”
程英言脸色诧异,一旁的两名客户脸色难堪地看着他,一边缓慢举起双手。
程英言还没来得及反应,两名特警迅速将他从沙发拖了下来,重重地压在了地上,冰冷的大理石地面让他清醒地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你们什么意思!”
他的胳膊被扭到背后,冰冷的手铐锁住了双手,面前出现的特警队长挥手示意,身后的队员们迅速开始搜查房间。
“有人举报你与国际军火商有非法交易,你以公司名义贩卖邮轮,给他提供走私便利,具体怎么犯的事儿,还用得着我给你重复吗?”
他胸前的对讲机里传来声音:“队长,负一楼找到了火药,有个大型保险柜需要虹膜识别。”
他按下对讲机重复:“收到。”
说完他挥手:“把他带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等等!等等!等等!”
程英言被人从地上拖起来,跌跌撞撞往前走着,慌乱解释:“这是我合作伙伴给我送来的货,你也知道我这是个射击馆,有枪那是当然的!我这儿都有合法正规程序!不信你让我打个电话!”
走在前面的队长没有回头,冷笑的声音尤为刺耳。
“你上面的保护伞跟我们可没有关系,好好想想举报你的是什么人,若不是你们闹内讧,我们也发现不了这条线索,与其跟我求饶,不如早点供出同伙争取减刑。”
程英言瞬间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给你说!给你说!你去漾呈县问当地政府,他们有个叫3190的军队,是那儿的人给我提供的这些东西,我一开始没找他们,是他们找到的我!我这是被人利用了!”
前面的人停下脚步,程英言面色紧张得苍白,喘着粗气道:“你去查就知道了!我没骗你,你要是再晚一会儿,人就跑了!”
队长挑眉,嘴角向下压着,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点头。
“确实跑了,来之前我们就搜查过那里了,举报你的人,也举报了他的军队,看来,你是属于被他们推出来的替死鬼了。”
程英言的脸色彻底塌了。
以至于他在被往前拽着走的时候,无力的双腿几乎是拖在地上,狼狈地往前滑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远处,海天一色的蓝与白交融。海面上巨大邮轮推动着海水逐浪前行,留下一串长长的白色浪花,涟漪渐渐扩散开来,直到与蔚蓝的海水融为一体。
船底巨大的螺旋桨切割海水,发动机低沉有力的轰鸣声不断地回荡,与甲板上铁链的摩擦和脚步声交织响亮。
收到程英言被逮捕的消息后,岩轰捉住了范寺卿和程英言安插在逄经赋身边的那名卧底。
四方斋故意放他进来,一直在利用他传递假消息给范寺卿和程英言。
在昨天他们提前一天离开漾呈县后,就彻底不装了,把他关进了船舱里。
现在人都解决了,他也没什么用了。
潜伏的卧底是个年轻男人,二十叁岁左右,手脚上都被绑住了铁链,在被拖到甲板上的时候,他跪在地上被拖着往前滑动,不停地求饶道歉。
岩轰在他背在身后的双手,捆绑住的铁链上,加固了五公斤重的铅球。
逄经赋抽着烟,冷漠下达着指令:“扔下去。”
“不不不!您让我做什么都行,您再继续利用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岩轰抬着他的脚,刘横溢拽住他的头发,剩下的一个人搬着铅球,合力将他抬起,手法粗暴地把人给丢进了海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悲壮的嚎啕声在一瞬间被腥咸海水吞没。
戛然而止的声音,依然回荡在空旷的甲板上。
田烟双臂搭在栏杆,吹着迎面拂来的海风。
她低着头,闭上眼睛,试图无视掉耳中悲切的回音,蜷紧了夹紧在腋下,被大衣掩盖住的拳头。
温柔的手掌轻抚在田烟的脑袋,顺着长发一路抚摸到后颈。
他捏着她的颈部,为她缓解疲劳,放轻声音问:“吓到了?”
田烟点头。
“学着适应,这种场景以后还会有很多。”
田烟不知道逄经赋是不是故意带她来到甲板上看这一幕的。
看他怎么处置卧底,看他的下场,以此来警告她不要有别的心思。
田烟转过身,抱住了他的腰,脸压在他的胸口前蹭了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逄经赋将烟蒂拿远,燃烧的火星碾灭在栏杆上。
“逄先生,我们要去哪里。”
“到了就知道。”
逄经赋搂紧她的腰,弯下身,将重量放在她的肩头,用更亲密的动作与她进行肢体接触。
她的身后是蔚蓝的海域,通往世界各地的道路。
田烟是逄经赋亲手掠夺来的战利品,是他宁可将她变成一个偷渡的黑户,也要藏在自己口袋里的宝物。
“那还会回来吗?”
他笑:“不会了。”
田烟抬起头,在他的脸颊轻啄一吻。
“您去哪,我就去哪,我不会离开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逄经赋抚摸着她的发丝,闷声嗯着。
他不会告诉她,她就算想离开也没办法走。
“逄先生,我能先回去休息吗。”田烟拽着他的衣领,帮他拢了拢大衣,乖巧温顺地讨好他:“等到养足精神,今晚再给您奖励。”
“给我什么奖励?”
“当然是给您成功算计他们的奖励。”她答非所问,笑得明媚皓齿。
逄经赋春心萌动,在她额头上重重吻了一下。
“我等着晚上,先回去睡吧。”
逄经赋倚靠着栏杆,看她打了个哈欠的背影,再次有了点烟的想法。
逄经赋玩弄着打火机,银色的金属表面反射着光泽,光滑的镜面映照着他白皙修长的手指,食指挑开翻盖,随后用中指轻轻地刮动轮子。
傅赫青走到了他的身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滋”地一声,火焰跳了出来,成了照亮了他眼中的光芒。火焰舞动,映衬着他晦冥的眼底。
“齐胜吏呢。”
“在叁号邮轮上,现在应该抵达太平洋了。”
“处理掉。”
“是。”
夜幕降临时,邮轮上的灯光亮起,将这片海域照得如同白昼。
逄经赋看了眼腕表的时间,他该去索要他的奖励了。
逄经赋走出餐厅,大衣搭在他的手臂上,灰色的丝绸衬衫下摆扎进宽松的西装裤,勾勒出腰部完美的线条。
随着抬臂的动作,宽厚的肩膀撑起衬衫,抚平了褶皱。
逄经赋敲了两下门,满怀期待地盼望着田烟给他的惊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他打开门后,上扬的笑容乍然而至,唇角若隐若现的梨涡,形成了一道僵硬的凹陷。
随着警报声的拉响,四方斋的人迅速拿枪跑出了房间。
刺耳的警声环绕在每层楼,傅赫青住在这层楼的走廊尽头,率先跑出来,看到逄经赋在走廊上横冲直撞,脸上焦急的愤怒,每走过一个房门,他都会猛地推开。
“老大!”
“田烟不见了,找!”
闻声赶来的四方斋,匆忙往楼下跑,有条不紊地分配着路线。
脚下厚实的红色地毯吞噬着每一个脚步声,却架不住人多步伐的慌乱,整个庞大的邮轮陷入一片低沉又恐惧的焦躁。
一个稍远的房间里传来了一丝声响,逄经赋突然停下脚步,转身迅速跑过去,猛地推开门。
房间内空无一人,被海风刮开的露台门摇摇欲坠晃动着,失望和怒火使得他眼眶泛红,逄经赋捏紧咯吱作响的拳头,一拳猛地砸在门框!
金色的门牌号颤了两下,他转身继续朝走廊的深处奔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逄经赋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他仍固执地不肯相信,叫着田烟的名字,撕心裂肺的怒吼声透着一股绝望,深沉震撼的音调,沿着邮轮的一层层房间低空盘旋回荡。
这是逄经赋第二次,宁可否认自己的直觉,认为这是他自己想太多而造成的恐慌。
田烟很可能就在下一个房间等着他,在他推开下一扇门后给他一个鬼脸的惊喜,她在和他玩躲猫猫。
她没有背叛他,她不敢那么做,她没那个本事敢离开他,她只是在用趣味的方式给他奖励。
……
可凭什么他要一而再叁地承受这患得患失的痛苦。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才会变成如今这般疯狂执着的模样!
他从一开始,就只是不小心发现她是卧底而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午日的阳光洒在碧蓝的海面上,金色的光斑跳动着。
田烟坐在快艇的尾部座位上,背靠船身,脸颊被海风吹拂,墨色的发丝飘散开来,阳光照射下镀上一层金灿灿的光泽。
她一手笼罩衣领挡住寒风,手指拂面将吹乱的发丝绕到耳后,眼睛半眯,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齐胜吏问她。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是卧底的。”
快艇发动机的声音太大,田烟扯着嗓门回答:“你让我帮你照看林伢的时候,我有怀疑过你是卧底。”
“但真正确认,是得知逄经赋叁十二个门派被侵入的时候,那时候你应该在八歧门吧?只有八歧门才能掌握这么多信息,但他们为什么没有发现你是卧底。”
齐胜吏也用同样的分贝,加大嗓门:“已经发现了。”
田烟感到意外,往前弓着身子:“那他们怎么会放过你?”
齐胜吏手中松了油门,快艇速度降缓了下来,发动机的声音减小,他转过头道。本妏鮜χμ將在𝓹?18𝔟t.c?𝓂更薪請箌𝓹?18𝔟t.c?𝓂繼χú閲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没打算放过我,只是在利用我,装作没有发现,让我传递给ICPO假消息,如果不是你说,那艘邮轮去的目的地不是澳大利亚,我就会认为你去的是澳大利亚,好让ICPO出动解救你。”
“叁艘邮轮开去不同的方向,就是为了混淆视听,我乘坐的那艘邮轮去的方向才是澳大利亚,他们打算在那艘邮轮上解决我。”
田烟笑着说:“那你的侦察能力还不错嘛,居然能混到这艘船上。”
齐胜吏毫不谦虚:“我的反侦察能力在ICPO私人团队中至今无人能超越,已经连续八年排列第一。”
田烟感到惊讶,怪不得上一次,他这么大体格的人跟踪她,她却毫无察觉。
“可我记得谭孙巡才是排行第一啊?”
“是我主动匿名了,我不想太过显眼,知道的人越多,身份就不能再低调。”
齐胜吏重新拧起了油门,快艇如箭般射出,船头的浪花像是被风刃割裂,飞溅起数米高的白色浪花,海面留下一串漫长的白色水花。
强大的推背感让田烟忍不住后仰,海风急速掠过,她闭着眼睛,衣领被风吹打着胡乱飘动,她嗅到的却是自由的气味,脸上难得浮现幸福的笑容。
直到快艇的油用尽,海面上才出现来接他们的一艘叁层客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田烟被人拉上船。
迎面飞扑过来的是一个结实的拥抱。
田烟拍打着谭孙巡宽厚的肩膀。
“你怎么跟个小屁孩似的。”
谭孙巡收紧了力道,将搭在她肩膀上的毛毯都抓皱了,声音哽塞。
“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她抚摸着他乌黑的自来卷:“几个月没见,头发染回来了啊,黑色也帅,比非主流帅多了。”
“我在担心你呢!你能不能有点情趣!”
身后的朱双翁拍打着他的肩膀:“你小子,都快把人给抱窒息了,赶紧放过田烟吧。”
谭孙巡一脸傲娇地撇嘴,松开了双臂,侧过头默默把泪光藏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田烟也抱了一把朱双翁,拍着他身上结实的肌肉说:“谢了,老朱。”
“客气,是我该谢你,如果没有你,狗贼只怕还要在国内作乱,虽然没逮捕到他,但咱们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一半了。”
田烟也没谦虚,朝他摊开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那答应我的退休是不是该给我了?”
朱双翁挑眉,拧着额角和秃顶上的狰狞刀疤:“我像是那种说话不算数的老板吗?”
朱双翁侧过身,田烟看向他的身后,站着一排五人,穿着黑色西服的男女,手中拿着公文包放在身前,礼貌地向她点头。
“田烟女士,我们是证人保护计划的司法警察,会帮助您提供新的身份,包括新的姓名、社会安全号码、出生证明和其他身份文件。”
“在国际刑警组织没有抓捕以逄经赋为首的军火团队之前,我们会一直为你们提供服务,来确保你们不会遭受伤害性报复。”
田烟疑惑:“我们?”
谭孙巡吸了吸鼻子,田烟这才看到他哭红的眼睛,她笑着调侃:“你也退休啦?”
“是啊,托你的福,我年纪轻轻就可以享受每个月工资按时到账,好吃懒做的幸福生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你……”田烟回头看向齐胜吏。
他双手背在身后,摇了摇头:“我没有。”
朱双翁拍打着他的肩头,对田烟说:“他还有别的任务呢,毕竟这能力浪费太可惜了,得让他多干几年才行啊。”
谭孙巡撇嘴:“幸好我不用,齐哥,你这也太惨了点。”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两人去签协议的时候,田烟问他:“你什么时候知道齐胜吏是卧底的?”
“我逃回ICPO,找到老朱的时候。他说齐胜吏能帮你逃走,我也才知道,他的侦查能力比我还厉害,所以我就把救你出来的希望,全都放在他身上了,你也知道我这人除了这点能力之外,也没啥其他用处了。”
田烟拧了拧他的耳朵:“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可怜,你知道我心软,最听不得这种话了。”
谭孙巡笑得没心没肺:“心软好,一直心软,这样你就能一直记住我了。”
为了安全,两个人的身份和地址不能一致,去的国家也不能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此谭孙巡失落了好久。
“我还以为终于能一起享受退休后的世外桃源生活呢。”
田烟抓挠宠物毛发般的手法,蹂躏着他的脑袋。
“别难过了,咱们又不是天人永隔,怎么你搞得跟再也见不了面一样。”
谭孙巡撇着嘴,趴在桌子上,下巴支着手背:“那等过几年事态平稳,咱俩就租个乡下小院,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怎么样。”
田烟附和着点头应好。
“那你到底是喜欢狗还是猫啊?”
“猫吧,起码不闹人。”
……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两年后。
田烟在新西兰惠灵顿的一所大学里学习犯罪与心理学。
田烟在第一年刚到这个国家的时候,在租的房子里宅了一年,虽然田烟表面装得不在乎,但实际上,就连拉开窗帘,她都会害怕逄经赋突然出现。
谭孙巡在英国呆了半年,才敢来找偷偷来找田烟,证人保护计划中规定,他们不许每年进行超过两次的会面,就连视频电话也受到严格的条例规定。
谭孙巡来到田烟租住的一栋一层平房里,刚进到她家里时,满地都是无从下脚的书籍。
田烟除了采购食物外,平时从不出门,没有两年前跟他说的那么完美,要到乡下过世外桃源般的生活,再养一只猫陪伴着她。
她连自己的生活都是遍地狼藉,一团糟糕,更何况养猫。
谭孙巡帮她收拾了家,田烟披头散发,穿着一件睡裙蜷缩在单人沙发里看书,散落的发丝遮挡住脸颊,痴迷不悟的样子跟中了毒瘾一样。
长时间不和人说话,她变得沉默寡言,逃离家乡后的一切,并没有按照想象中美好的方向发展。
曾经谭孙巡就和她说过。
任务不能带有感情,和以毁灭身体为代价的奉献,这是执行任务的第一原则。
因为这会成为她今后忘却不了的痛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谭孙巡劝她,如果这么喜欢看书,那干脆就去上个大学试试。
田烟并不是不听劝的人,她不想在黑暗的屋子里孤独地躲藏一生。
上学的第二个月,田烟的精神状态开始有了极其明显的转变,还会主动跟谭孙巡打视频电话,询问他养哪只品种的猫比较好。
可养猫说了一年多,田烟也去过不少宠物店,兜兜转转,直到现在养猫的事也没确定下来。
视频通话里,谭孙巡在海滩上晒着日光浴,询问田烟究竟什么时候养猫,他都快把猫科动物图集背过来一遍了,各种品种的猫习性了如指掌,提了那么多建议,她还没有买猫。
镜头里,田烟戴着蓝牙耳机,正坐在户外长椅上吃饭,手机被竖起来放在桌子上,她挖了一勺咖喱含糊不清地说。
“再等等,最近比较忙,我昨天刚报了一个特别有趣的课程,这个课是学校一个教授自主创建的,挺有意思的,我现在兴趣都在这方面。”
“什么课啊?”
田烟手捂着领口,以防汤汁溅在白衣服,抬头看向手机镜头时候,头发散落在脸旁,一根碎发黏在了残留饭渍的嘴角。
“on?Psychology,讲枪支与暴力犯罪的关系,还有心理感知,社会行为,算是犯罪心理学的另一条支线。”
谭孙巡指着嘴角示意她,田烟眨巴着眼睛,凑向镜头,白腻的肌肤透过高清镜头毫不保留地冲进谭孙巡眼中。
田烟把摄像头当成了镜子,用手指擦拭着嘴角的咖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不就是犯罪学吗,你天天在家里看的除了这些东西就没别的了。”
田烟将食指放进嘴里吸吮:“但这个教授挺厉害的,学术造诣很高,他在很多大学担任法律与公共政策的顾问,而且主要进攻的是心理学,帮助遭遇犯罪的受害者。”
“你不会是想……”
“我当然不可能找他了!在保护计划中这点是禁止跟人攀谈的。”
谭孙巡撇嘴:“那就行!”
“怎么你现在变得这么邋遢了,你没卫生纸吗?还说我是小孩子,你自己更像个小孩,你以前可不是那种吃辣条都要把手指放进嘴里嗦一嗦的人啊。”
田烟笑嘿嘿的眯起眼,整个人暖洋洋地像是太阳一样:“这不是没纸嘛。”
“病从口入你知不知道,你赶紧去洗个手吧。”
“哎呀你真啰嗦,那你赶紧把上衣穿上吧,没几块肌肉还喜欢晒太阳,当心皮肤癌风险增加,皮肤老化。”
“我好不容易来趟夏威夷,再不晒都要在雨季里发霉了!”
“行了,我要去上课了,养猫的事改天再说,拜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田烟一边挥手,一边毫不留情地挂断。
谭孙巡看着被挂断的通话页面,颓废地把脸埋进了身下的沙滩垫里。
想到田烟说的话,他连忙撑着手臂起身,拉过一旁的短袖套在身上。
他可不能皮肤老化,他还年轻。
再说了,他这怎么能叫没有肌肉呢,四块腹肌也是肌肉好不好。
谭孙巡来到礼品店给田烟选礼物,挑来挑去,选了几张夏威夷风光的贺卡,想来这份礼物不会泄露什么隐私。
他原本想在贺卡上写让她看了之后感激涕泪的话,但苦思冥想了半天,文学匮乏的他也拿不出一句可以让她记很久的话。
最后谭孙巡在贺卡的背面写下一句:
「不然养条狗吧,养我这只舔狗」
谭孙巡将邮票贴上去,心中有些忐忑。
投放进邮箱前,他在信封上吻了吻,希望自己的心思,能被这么聪明的她猜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谭孙巡离开后不久,礼品店关了门。
藏在雕塑后面,等待已久的两个人沉默地做了个手势,一个用工具敲开了锁,另一个背着黑色挎包,快速潜入进了礼品店。
他们用铁丝打开了邮筒,将里面的信件一股脑抓起来,全部塞进了挎包。
“监控!”男人低声道。
“电路已经切断了,快走。”
邮筒关上,两人离开前将大门恢复到原来的状态,确认没留下进来过的痕迹后,才重新连接电源启动监控,趁夜逃离。
谭孙巡仰靠在无边泳池,敏锐的神经察觉到泳池下面的砂石公园有人影在飘动。
他猛地回头查看,没有人影,几片竹榈的叶子颤动着,那条路是通往礼品店的。
谭孙巡按压眉头,感到自己有些神经质。
他已经脱离团队两年了,但这毛病实在改不掉,动不动就觉得有人在背后干坏事,跟有被害妄想症似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因特拉肯。
木制小屋坐落在雪山脚下,矗立在一片新绿的草坪上。红色的瓦片覆盖着斜面屋顶,别墅独享着临湖的一片美景。
大门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瓣图案,门边的两盏古铜灯因监测到人靠近而亮起。
傅赫青摁响了门铃。
屋内传来骚动,门把手连着颤抖了两下,第三次的时候才打开。
傅赫青推开门,故作惊讶:“哇!好厉害啊Cur。”
门前的大狼狗摇着毛茸茸的尾巴,吐着舌头欢悦地冲他吼叫,口水流在了胸前黑长的毛发上,甚至抬起前面的两个爪子,想要趴在他的身上。泍呅唯?璉載?址:ρò⒅в𝓉.?òм
一百多斤重的体格,加上一身黑亮的长皮毛、锐利的尖牙,活脱脱像个野兽。蜜黄色的瞳孔中仍然保留着不太成熟的稚气和好奇。
“好了好了好了。”
傅赫青被它扑了个满怀,往后退了两步,用力拍了拍它那宽阔而有力的背。
得到抚摸的狗立刻安静下来,晃着屁股去找在客厅里的主人去了,尾巴上长长的毛发在空中摇摆着弧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傅赫青关上门,换下鞋子后,拿着东西走进去,它已经温顺地躺在主人的脚边。
黑色的背毛上,有只骨骼分明的大掌在抚摸着它,黑色长毛在白皙的手指起伏,横在手背上的那条疤痕有些扎眼,狗的尾巴在身后摩擦着地板不停摇动。
“老大,有新消息。”
逄经赋仰躺在摇椅,右手摸着狗,左手把玩着手中巴掌大的粉色毛球,懒洋洋地晃动着椅子,穿着灰色的睡袍,似乎是刚睡醒的样子。
“说。”
傅赫青从公文包里抽出一封信递给他。
“四方斋的人在夏威夷跟交易的线人联络时,发现了邮筒里的这封信,据八歧门的算法测出,这封信上的字迹是属于谭孙巡的。”
逄经赋立刻睁开了眼。
他抽走那封信,坐直了身体,摇椅没有节奏地晃动着,脚边的狗似乎感知到他的情绪也站了起来,围着他不停打转。
将贺卡从信封中抽出来后,逄经赋看到了那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然养条狗吧,养我这只舔狗」
“确定?”
“确定!”
这两年来,傅赫青在满世界各地跑着扩大军火团队的时候,也不忘为逄经赋寻找田烟的下落。
重新组织的二十个门派下各有各的任务,查询联络地址、相符的名字相貌声音、通往坪城养老院的电话信息,任何蛛丝马迹他们全都监察着,也包括跟田烟一起失踪的谭孙巡和齐胜吏。
“信上的地址查了没!”
“正在查,我们派去新西兰的人今天就能抵达,应该在晚上就会给您答复。”
逄经赋捏皱了信纸,他看着信封上的地址,呼吸都屏住了,密集的血丝充斥在眼球中,渐红的眼眶在他一贯清冷的表情上显得醒目凶戾。
“汪!汪!汪!”
狗敏锐地感知到他的情绪,开始冲着他大叫,打乱他的思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逄经赋将手中的玩具毛球往院子里用力丢去,它两眼兴奋放光,指甲在木地板上打滑发出刺耳的响声,摇着尾巴飞扑进了院子宽敞的草坪上。
逄经赋重新仰躺回去,将手臂搭在了额头,欣喜过后又陷入进了极度抑郁失落的情绪。
“老大,这次应该不会出错,我们找了她两年了,再怎么说也应该有点线索。”
“两年六个月第十五天。”
他声音沙哑,颓废地眯着眼望向落地窗外的少女峰,山顶被薄薄的雪覆盖,犹如被糖霜撒过,后院的草地再远一些就是湖泊,湖面映照着山峦的倒影,静谧而宁静。
从田烟离开后,逄经赋患了躁郁症,经过强制调理,定居到了这里。
窗外的美景不仅没能让他治愈,反而病情逐渐加重,每每逄经赋想着,若是能和田烟生活在这里,整个人就会陷入无法自拔的幻想状态。
草地上正在打滚的黑色大型长毛犬,是当初在国内田烟捡到的流浪狗。
傅赫青将它带出国后,又在当地的学校里训练了八个月,才勉强成为一只精神抚慰犬,用来帮助逄经赋稳定病情。
但由于训练的时间太短,性格还没能彻底稳定下来,不过仅仅是这样,它的作用也不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Cur在草地上打滚了一圈,又咬着毛球朝着逄经赋飞奔过来。
它脑袋凑在他的颈窝处,用力往里拱,逄经赋回过神,拍了拍它后颈厚实的毛发。
“你去忙吧,我在这里等电话,有情况第一时间通知我。”
他抓着扶手坐起身,朝它伸出手掌,Cur把湿粘的毛球吐进了他的掌心里,弓着身子后退两步,两眼放光等着他扔出去。
逄经赋挥舞起手臂,毛球抛出一道完美的弧形,接着又是指甲在地板上用力打滑的声音。
傅赫青点头。
“您保重,岩轰会在本地留守,您随时都可以唤他来。”
逄经赋随意挥了两下手,又接住了那颗粘满口水的粉色毛球。
两年前,逄经赋就打算出国后退居幕后,本想与田烟安稳地生活下去,去完成她口中退休后的愿望。
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他的计划,独留他一个人守在这旖旎风光里自甘堕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逄经赋这两年来从不敢想的就只有一件事:万一再也找不到田烟该怎么办。
傅赫青刚上车,就听见房子里传来激烈的狗叫声。
他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忍着没下去查看。
晚上八点,抵达新西兰的人传来消息。
没有找到田烟。
就在逄经赋即将要陷入崩溃宕机的状态,对面的人再次说道:“可以确认的是,她就住在这里,房子里全部都是符合她字迹的笔记和书本,我们会沿着这条线索查下去。”
八点半,逄经赋收到了一份文件。
一个名叫El?Williams的详细资料,包括家庭住址,年龄,学业近况。
显然,这是田烟的另一个身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学校校庆放了小长假,田烟选报课程的小组同学邀约她一起去瑞士,教授会在假期去弗里堡大学授课。
吸引他们的并不是教授的课程,而是那处是个旅游胜地,田烟来到这个国家之后也从未去过别的地方,她欣然同意他们的邀约,于是当天便买了机票,收拾好行李在第二天出发了。
她不知道,她前脚刚走,家里就被入侵的“盗贼”洗劫了一番。
飞机上,偶遇了正好在同一个航班的教授。
得知学生专门飞去瑞士要听他讲课,他热情地拿出口袋里随身携带的糖果递给他们。
教授是个华人,容貌混血,鼻梁过于挺拔,眼睛倒不像欧洲人的长相,浓密的睫毛笑起来带着一股深情的味道。
他身材同样有着欧洲人方面的高大,看得出有经常健身的习惯,身材用宽肩窄腰形容再适合不过,上课总喜欢穿着一身纯棉的灰色衬衫和藏蓝色西装裤。
课下穿得也很随意,一身简单的灰白运动衣休闲又舒适,从他的穿衣风格来看,就能看出他这个人脾性温和良善。
博维斯察觉到田烟在看他,礼貌点头回以笑容,眼尾细密的褶子簇起,褐色的眼珠半眯着,似有凛冽的光投射在她的脸上。
田烟屏住呼吸,感觉到心脏在一瞬间落空,仿佛整个人掉入冰窟之中。
那一刻,恐惧无孔不入地侵蚀着她,田烟不知道为什么感到害怕,只觉得再不移开视线,就会被黑暗吞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几十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加上中途的转机,田烟没一次合过眼。
下了火车之后,她又困又累,为了不再和教授眼神接触,拒绝了同学邀约游玩的好意,抵达提前预订的酒店睡了一觉。
可奇怪的是,她又开始了严重失眠状态,上一次感到这种痛苦的时候,还是刚到达新西兰,因为整日害怕而无法入眠,起夜多次,查看窗户和房门有没有关紧。
明明很困,但每次入睡不到五个小时就会醒来,田烟被折磨得筋疲力尽,顶着黑眼圈去听教授的讲课去了。
博维斯用的是德语授课,田烟一直低着头,专注地看着屏幕上的实时翻译,她累得脖子酸痛,却不敢抬头害怕撞上他的目光。
随着他的语速越来越快,翻译的转换内容接二连三跳入田烟的眼中。
「根据全球枪支暴力犯罪的统计数据和趋势,通过实证研究的展示,理解个人心理因素如何影响暴力行为和枪支使用是必然的」
「我们探讨的个人心理因素,需要从多个维度来分析:冲动控制和自我调节能力、情绪障碍和心理健康问题、社会认知和态度、暴力倾向、道德认知、社会学习以及自我恐惧」
「我们假设一个人拥有数百把枪甚至更多,我用男性来举例,他会多种语言,且生存在较为安全的环境下,那么就可以大概侧写出这个人的身份、社会地位、心理」
「高智力与学习能力是必然存在的,他一定有接受过高等教育,他有多元文化的认同,他的经济地位较高,他可能有着广泛的社会网络,多语言能力会帮助他建立起丰富的国际联系」
「从外貌来说,他大概会有以下几个特征:成熟稳重、整洁有序、擅长低调、不抛头露面,且有一定程度的洁癖,并拥有多项专业装备技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枪支代表掌控欲,他可能有强烈的控制欲和安全需求,这就延伸出一个新的特征:潜在的暴力倾向」
听到这里,田烟的脑海里已经出现了一个人影。
博维斯继续说道:「在面对冲突时,他会倾向于采用直接和控制的方式来处理问题,他可能会在情感高涨时显露出暴力,尤其是在感觉被威胁或不受尊重,甚至被忽略时」
「面对这种人,你需要做的就是保持冷静和尊重,明确界限,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可以接受的行为,什么是不可以接受,如果可能,尽量避免直接的冲突,学习和练习有效的沟通技巧,如倾听、表达自己的需求和感受」
「要记住,尽管这些人看起来可怕,但在足够的尊重面前,他会表现出受高等教育时的礼仪,你足够尊重他,他也会足够尊重你」
田烟抬起头,博维斯随着最后一句话的落下,手指的方向,恰巧是坐在阶梯教室正中间的田烟。
博维斯朝她笑笑,像是在说:你终于肯抬起头看我了。
课程结束后,田烟受同学们的邀约去到一家当地的高级餐馆。
旅游攻略上这家餐厅排行第一,但由于价格昂贵,人并不是很多。
田烟心里一直有事,进门的时候注意力不太集中,撞上了前面的同学。
对方回过头来看她:“哦,没事吧El。”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田烟捂住额头摆手,只是不小心撞上了他背包的链条而已。
店里突然传出一声中文:“逄先生。”
田烟猛地抬头,浑身汗毛瞬间炸起,她两手抓住同学的黑色背包挡在面前,满眼惊悚,小心翼翼探头往前面察看。
并没有那个人的人影。
刚才发出声音的服务生转过身,朝刚进门的他们恭敬点头,用德语说道:“这边请。”
“教授!”
博维斯见到他们也是一脸诧异,口语自动换成了英语:“好巧。”
“你刚吃完吗?”
“是啊,味道很不错,祝你们用餐愉快,明天课上见。”
同学们朝他挥手,田烟一脸冷汗,还没反应过来,察觉到不打招呼会有些不太礼貌,也朝着他拜拜。
博维斯点头一笑,他温和的样貌,配合着眼角的褶皱显得慈眉善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田烟说服自己只是想多了,可能是把哪句德语听岔了,才会误以为说的是中文。
她没心情再吃了,对同学说身体不适,想回酒店休息。
见她脸色苍白,他们也没有阻拦。
路上,谭孙巡打来电话,田烟接通视频后,找了一个长椅坐下。
“在干嘛呢。”
田烟举起手机,她朝着镜头里轻笑,点了摄像头反转。
长椅的正对面就是城市中心的湖泊,湖水平静如镜,倒映着天空的蔚蓝和白色的云朵,不远处的绿色山峦清新自然,湖的对岸,红色的十字旗帜迎风招展。
谭孙巡看了连声道羡慕。
田烟把摄像头重新反转回来,问他:“你那边怎么这么黑?”
“我这边凌晨两点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趴在床上,下巴支着手背,将手机竖在眼前。
“那你还不睡。”
“我是计算着你那边的时间才给你打电话的好不好,我给你买了夏威夷明信片,过几天记得收。”
田烟故作惊讶:“哇!谢谢。”
“别装了,好假!我知道这玩意儿你看不上,不过这是我的心意!对了,你也给我寄点那边的特产行吗,运费我出。”
田烟歪头:“好啊,给你寄个安乐死你要不要。”
“蛇蝎心肠!”
她笑声清脆悦耳,像是一只黄鹂鸟,眼睛弯成新月,感染着镜头这边的人也笑了起来。
“你先睡吧,我去逛一下附近的礼品店。”
“好~”谭孙巡扯着懒洋洋的嗓子应道,撒娇似的抱着手机翻了个身,醒目的卧蚕格外张扬明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好学习,晚安,烟烟。”
“真肉麻!”
田烟毫不留情挂断了电话。
她嘴角的弧度扯平,因为察觉到谭孙巡不正常的心意,田烟开始下意识地逃避。
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田烟想,至少她得选个合适的机会,尽快告诉谭孙巡,他们之间是没可能的,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或者是一辈子,她都不会选择步入婚姻这条路。
田烟刚准备起身,身后出现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
她抓着对方的手腕挣扎,闷声呜叫着,整个人被从椅子上拖起,一辆白色的埃尔法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在了她的身后,挡住路人的视线,把她往车上拽。
田烟双脚在地上滑行,她试图肘击,却被车中的另一个男人控制住双臂,像个货物一样架着胳膊拖了上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车门关上,田烟的双手被用一条毛巾缠绕着绑在身后。
坐在驾驶座的男人,回过头来向她打招呼。
“好久不见。”
岩轰发色赤红,唯独改变的是他剃成了短寸的发型,痞里痞气的样貌,一股纨绔,不太靠谱的吊儿郎当。
“田小姐。”
在旁人放开她的嘴巴后,田烟颤栗着唇瓣,辩解和求饶的话自知无用,哽咽在喉。
“我们找了你两年多,才算终于找出了点头绪,你说巧不巧,刚找到,你就来瑞士了,要不是知道你来这里干嘛,我都怀疑你是故意来找我们老板的。”
他的玩笑话里尽是嘲讽,发动起车子后,向前方驶去。
坐在她身边的两名男人,一个摁住她的肩膀,另一个拿枪抵住她左侧的大腿,坚硬的机械硌着软嫩的皮肉,压出一道枪口凹陷进去的形状。
只要她敢挣扎,那块地方就会被立即开出一个血肉模糊的枪洞。
“不过就算没通过那张明信片找到你,只要你来瑞士,我们的人发现你也是迟早的事儿,只能说田小姐你就算再怎么躲,也终究是要回到我们老板身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迟迟听不到她说话,岩轰抬头看向后视镜,通过镜子看到田烟那满眼的泪花。
眼泪决堤般地滑落,滚烫的泪水一串又一串,顺着她饱满的苹果肌留下一道道的湿痕。
积压在胸口两年的恐惧像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田烟喘不过气。
面对害怕,她本能地想要冷静,可喉咙发紧,呼吸都几乎难以控制。
恐惧如同野火,越烧越烈,绝望的深渊正在将她吞噬,她要硬着头皮去感受,前路既是死亡,又是解脱。
下车后,田烟被拽进一栋两层木屋别墅的门前,大门旁的两盏古铜灯亮起,岩轰敲响了大门。
里面传来激烈的狗叫,田烟本能地要后撤,岩轰掐住她被绑在身后的双手,笑着道:“田小姐,别做那些无用功。”
打开大门的是一条狗,而不是人。
岩轰挑眉:“Cur,你的女主人回来了。”
黑色的长毛大型犬拱着鼻子,疯狂在田烟身上嗅,陌生的气息,和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恐惧,让作为精神抚慰犬的它有些激动。
岩轰推着她往里走,却发现家里没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就劳烦田小姐先睡一觉了。”
不等她反应,田烟的颈后便被刺了一针,推入冰凉的安眠药物注射进血液里。
两年里,田烟不止一次想过和逄经赋的重逢。
想象的后果总是从噩梦中惊醒,幻想中的结果,也从来没有一次是好下场。
所以她长达一年的时间不敢出门,走到哪里都会小心翼翼,稍有风吹草动她就怕得要死。
她从没和人坦白过自己的恐惧,也不敢在谭孙巡面前表现出来害怕,因为一旦恐惧暴露,就会有无数的噩梦找上门。
田烟努力想要改变现状,融入进崭新的生活中,想要享受这个世界,可一旦停下来,逄经赋的脸就会浮现在她的脑海中,仿佛她从没有真正地逃走过,也从未离开他的身边。
她时常幻想到逄经赋那张愤怒扭曲,面容可怖的容颜,不断扇打着她的脸,一句又一句地质问她还敢不敢了。
他踹上她的腰,把她打得摔趴在地,用枪对准她的腿部开枪,然后一次又一次强行使用着她。
噩梦让她喘不上气,梦境里的田烟陷入溺水的境地,周围是无边无际的水域,无尽的海水要将她吞噬。
她奋力地挣扎,想要保持身体的浮动,但是海水的重力越来越大,拉着她不断地向深渊下沉。她的心急如焚,四肢拼命地划动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无法抵抗海水的吞噬,她的胸口被重锤击打,呼吸变得异常艰难,刚要浮出水面的脑袋,又被一次次摁着压下去,她憋着气,强行陷入窒息,朝着深黑的海域里坠入。
挤压撕裂的小腹传来恐怖的钝痛,田烟猛地睁大眼睛。
胯下传来淫靡的拍奏声,与此同时,胀满的小腹里塞入的异物推挤着她的内脏。
趴在她后背上的是一具沉重的身躯,粗喘的呼吸声,仿佛要将他内心的欲望和屠杀的意向一并喷薄而出。
男人的胸膛剧烈地起伏,伴随着身体的上下拱动,清脆的拍打声后呼吸随之加重。
药效还没过去,田烟艰难动弹着一根食指,左脸被压在柔软的枕头,全身已经被剥了个精光,逐渐清晰的大脑让她意识到自己正在被强奸。
男人腰部力量强悍,坚硬的腹肌将她臀部拍得通红,两颗硕大的囊袋不断撞击在阴唇,每次的进入都捅穿到了底部。
紧绷干燥的穴道吸吮着茎身,被他的性器碾到了最深处,传来灭顶的窒息感。而阴唇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撕得割裂,皮开肉破。
长年握枪的手掌布满老茧,抓住她压在床面上的奶子,不分轻重地揉捏,将乳肉抓得充血,指甲都恨不得刺入肉里。
田烟乌黑的瞳仁沁满了泪水,喉咙中溢出一声娇弱呻吟,仿佛折断了的花枝,在风中颤抖着喟叹。
“疼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熟悉的低音磁性声,刚毅而不可侵犯,暴露着无可名状的压迫感:“怎么没疼死你!”
他庞大的体格往前猛撞,听她痛苦地喘息。
执迷不悟的瘾君子,吸食着阔别两年的毒药,生理性的欲望只是闻到她的气味就会勃起。
他的每个细胞,每片肌肤,就连每根头发,都在无可救药地说爱她。
双臂用力过度绷起肌肉,他的胳膊撑在田烟的身体两侧,如同两条灌泥的钢筋。
逄经赋埋头苦干,趴在她光滑柔软的颈部,舔着她美味的肌肤,胯下一次次卖力地往下拍打,妩媚的臀肉放浪地颤出阵阵肉波,他的腹肌贴着她裸?的后背磨动。
“这两年过得愉快吗?”
男人声音嘶哑,田烟看到他手臂的青筋脉络因发力而清晰膨胀起来。
“有想我吗?”
阴囊发狂地甩打,在静谧的房间里节奏加快,田烟窒息得仿佛真的要在海域里溺死那般绝望,抽搐的手指,抓着黑色的床单,颜色衬托得她肌肤越发苍白病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怎么会想呢,你应该恨不得我去死才对!”他自轻自贱地嘲笑。
逄经赋一只手压住她的腰窝,把田烟晃动的身体固定在床上,开始朝着里面疯狂地打桩。
激烈高昂的性欲是屠戮,残害着她的肾脏。
田烟被逼出了泪花,绝望张开唇,挤出声嘶力竭地哭喊。
子宫要坏掉了。
逄经赋把身体用力下压,她的腹部被挤压,连带着胸腔一块挤扁,他残忍剥夺走她唯一可以释放绝望的声带。
肉棒狠狠贯进洞口,淫靡的拍打声激烈,粗壮的肉柱上下不停套弄着扩开的红艳艳的圆洞。
他亢红着眼将她屠杀、撕裂,不剩一点残渣。
“给我忍着!尝尝我这两年六个月都是怎么度过来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药效还没过去,除了手指能动弹之外,田烟四肢软趴趴的宛若一具死尸。
逄经赋捞起她的腰,往上抬起,操得更深了。
稚弱的宫腔被粗大的肉棍子压得密不透风,肉洞翻出颜色更加血红,茎身的虬扎的青筋厮磨着那处裂开的伤口。
“呜……”
田烟痛得悲咽。
逄经赋用实际行动给她惩罚,即便这是她知道的结果,可当真正实施在身上时她仍然觉得崩溃。
逄经赋用胳膊夹住田烟的两条胳膊往后抬起,像个被提起的木偶,田烟被迫往前挺着胸,两团乳肉被顶得上上下下摇晃,她脖子无力地垂着,亲眼看着自己的淫荡。
“感受到疼了?”逄经赋趴在她的耳边喘息,残暴中的气息里带着凉意,置身事外,看着她笑话。
“都是你应得的!”
田烟被撞出颠簸的喘息,生理性的泪水沿着她的面颊滴在床面,她清楚地知道让他停下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她只能一遍遍地承受,等他将怒火都发泄出来。
田烟闭上眼,选择咬着牙一声不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的沉默无疑是给逄经赋最大的打击。
他不给她前戏,不给予她快感,连最基本的人权都剥夺,她却连一句求饶都不肯说,已经对他厌恶到这种地步。
逄经赋压着田烟的脑袋猛地往枕头上砸去!
鼻尖一瞬间被挤扁,田烟呜啊的叫声密不透风地压抑在枕头中,软趴趴的双臂瘫在床上,只剩屁股撅起。
逄经赋蛮力的挤压,小腹凸起一道恐怖的弧度,肉棒隐约还有青筋的纹路,他要把她的肚皮活生生撕裂。
“就这么想让我死是不是!要不是我费尽心思的找你!你是不是要躲老子一辈子!我在你田烟心里到底算得上什么,你告诉我!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
“田烟!给我回话!”
逄经赋的抽插骤然停止,他拽着她的头发,连带着头皮一块往上揪起,田烟尖叫。
他怒吼着询问:“我在你心里就只是个任务目标吗!我们的相处你就没一点心动吗,给我诚实地回答我!”
逄经赋过于激动的声音有了一丝颤抖,情感超越了他的控制能力,无法掩饰的急切和渴望。
他明明知道自己想听什么答案,但依然要她诚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敢骗我,我现在就弄死你!”
这句话的意思是:你敢说不爱我,你就试试看。
可田烟始终不理解,她并不是他脑袋里面的细胞。
田烟仰着头,眼泪簌簌地掉,红着眼像个纯真稚嫩的小兔子,哽咽中夹着他的肉棒像小嘴一样地吸吮,天真的她,用沙哑的嗓音说出口的话却满是残忍。
“秘密侦探……第一节课…学的是,如何骗取对方信任。”
逄经赋像是被时间暂停般定格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空气凝固,他的身体是被抽空的壳,手臂僵硬而无力,田烟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尖锐的刀刃,割裂着他心房最脆弱的地方。
逄经赋想要说些什么,想要挽回些什么,但是喉咙似乎被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脸上的不可置信痛苦,很快被绝望的盛怒所替代。
他松开手中的秀发,田烟重重倒回床上。
接着,他又开始不停歇地操干,只是这次,用手指摁住了她最敏感的阴蒂,不断拨弄。
田烟身体没力量,但每一根神经都能清晰地感知他的触碰,逄经赋掌握着她的敏感点,了解她身体的全部快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禁不住刺激的阴蒂,在他的拨弄下肿了起来,身体随着哆嗦开始不住地颤抖,剧痛的小腹抽搐着往外泄出一阵暖流,在快速地抽插中,细腻的水声从那处传了出来。
逄经赋低声嘲笑着她,像是要为自己挽回自尊。
“你的身体比你的嘴巴诚实多了。”
“不爽吗?不爱我吗?那这些是什么东西,一碰到我的手指就洪水横流,你骚不骚!”
窒息的挤压感,伴随着挑拨神经的快感同时侵犯着大脑,田烟红着脸,张着口喘息,难以言喻的刺痒,犹如千万蚂蚁啃噬,身体只能任凭玩弄,动都动不了。
灼热的性器在泛滥淫水的甬道里疯狂凿动,发出响亮清脆的啪啪声,肉棒裹上一层黏腻透明的淫液,拉丝的淫水堵在逼口被反复推送又拔出。
“呜……呜啊。”
粗粝的手指掐着肿大的阴蒂生猛揉捏,肉棒在光滑的阴道使劲操入,前后夹击的快感,近乎逼疯田烟,她拉长了嗓音尖叫,溃败的无意识颤抖着身体。
逄经赋抓住她的臀往上掰着,好更深入地捅进最里层,甬道中的淫液被粗大的鸡巴挤压溢出透明的水,飞溅的水液咕叽作响,喷溅的液体每次都漫出逼口。
下体是撕裂的快感,痛苦与快乐并存着折磨她。
“喜欢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低哑的嗓音带着致命的诱惑,田烟脚趾绷紧,即将抵达高潮的瞬间,逄经赋突然毫不留情地抽身离开。
空虚感涌上阴道,突如其来的寂寞让她猝不及防,阴道壁还有酥麻的痒意尚未缓解,田烟崩溃地哭喊。
“不要这样对我……不要!”
逄经赋抽打着她泛红的屁股:“当然不会给你。”
“不……呜呜我要……我要,给我,我要!”
“要什么。”骤然冷漠的声音打在她滚烫的身躯上,非但没有把她的性欲浇灭,反而徒增焰火。
“要,要高潮……要你,要肉棒。”田烟似哭似喘,声音带着慌张急促:“给我,给我啊!”
她看不见身后的男人正在撸动着她渴求的性器,肉棒外层浸泡的淫水黏满他的手掌,透明的淫液顺着指缝,打湿骨骼分明的手指。
他宁可自渎都不插进她的逼里,宁愿忍着也不给她高潮。
“好好看看自己这副荡妇的样子,再告诉我你究竟爱不爱我!”
“爱,爱,我爱你!我爱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逄经赋嘴角僵硬地勾出弧度。
薄情无义的女人,总是在有求他的时候才会装得这般深情,顶着一张天真无邪的清纯脸,做的每件事都绝情寡义。
“给我……求你了,求你……”她好难受,使出浑身力量摩擦起双腿。
“好啊!”
逄经赋爽快答应,语气嚣张,他掐住田烟的脖子将她捞过来,窒息逼她张嘴,右手攥握着性器,插入进她嫣红的小嘴里。
马眼喷溅出冰凉浓稠的精液,悉数灌入她的嘴巴。
田烟缺氧的眼眶泛红,脸颊生出艳丽媚人的色意。
精液量很多,她的嘴巴无法全部含住,唇角流出一道白浊,天生用来蛊惑男人的一张脸,色情泛滥。
湿肿的菱唇上黏满精液,被糟践后的脸满是痴情媚意,她生来就适合挨操,顶着这张脸,就算是个阳痿的男人也能射上两发。
“咽下去!”逄经赋放松手上的力道,眯着眼警告:“别逼我全都捅进去。”
他松开手,田烟闭紧嘴巴,鼓着腮帮子,分次往下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咕咚。咕咚。
膻味苦涩的精液流进食管,她一边流着泪一边吃,屈辱皱紧的秀眉饱含着委屈。
“好吃吗。”
逄经赋勾着她嘴角流出的精液,往她嘴里塞,询问她味道如何。
田烟哽咽点头,想起教授说过的话,要尊重着一个拥有潜在的暴力倾向的男人,面对逄经赋的办法,就是无条件地顺从他。
“那以后别吃饭了,我的精液就是你每天的食物,只要你饿了就含住它。好不好?”
逄经赋挑眉,一脸认真地等待着她的答复。
田烟呜咽点头。
“说话!”他怒吼,脸色骤然大变,似乎刚才的耐性都是装出来的。
“好…好……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田烟被压着反复爆肏了五轮。
每一次到临近的高潮点逄经赋都会无情抽出,操控着她的身体、精神,逐渐变得崩溃,她像个不知廉耻的骚货,不停求着他给予她快感。
逄经赋用这种办法折磨田烟,的确成功了。
彻夜不眠的性爱里,唯有他自己爽了,浑身空虚瘙痒的田烟,使出浑身解数也未能得到他的青睐,她嗓子叫得嘶哑,因为吃了不少精液,嘴巴里散发着一股膻味。
这种恶心又难受的味道让她精神更受重创。
大概是太过劳累的原因,田烟睡了最沉的一觉,将这些天的疲惫全部都解放了出来。
午日的阳光暖洋洋地照进卧室,墨绿色的天鹅绒窗帘半掩着,一束光线打在床上。
床边放着一盆芭蕉树绿植,与木质家具的暖色调相互映衬,床头柜摆放着几本德语书和一个古典的台灯。
铃兰花形状的灯罩往下弯曲着,像一朵低垂着盛开的花,底座是精致的铜制材料,充满了艺术感。
这是逄经赋的卧室,当田烟看到后只觉得不可思议,曾经他的房子里全都是黑色布局,沉闷得令人感到寒冷,如今这间房里除了床上用品是黑色的颜色之外,房间看不到一丝压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很显然,这里有在用心布置,干净程度和他的洁癖无异。
紧缚在田烟腰上的手臂,力量大得令她窒息,哪怕在睡梦中,逄经赋也在无意识地发力,甚至能感受到肌肉隆起的坚硬。
身后宽阔的胸膛紧靠着她的后背,贴得一丝缝隙都没有,他胸膛处微微起伏着,薄唇和高鼻紧挨着她颈部的发丝,每一次的呼吸田烟都能清楚地感知到。
禁锢的怀抱,是充满掠夺性质的支配欲。
田烟腰都快要被勒断了,她尝试往前挪动身体,只是一瞬间,身后的人猛地醒来,过于大的动作吓到了她,逄经赋竟直接掐住她的脖子,将她用力摁在枕头上,高大的身躯也随之欺压而来。
他的速度太快,田烟甚至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压在了身下窒息,表情痛苦扒着他的手指,抬着脖子,试图奢求到一丝呼吸。
逄经赋瞪大了眼眶,呼吸声让他的胸膛疯狂起伏变换,在回过神来后,看到田烟的脸,他的脸色肉眼可见变得亢奋,然后又是恼怒。
“又要跑吗?又要跑吗啊!老子才刚把你抓回来,你他妈又要离开老子!我对你来说就是个用完就丢的东西?我成全了你的退休生活,可你留给我什么了!田烟!”
“老子找了你两年六个月,我都不敢想你是不是死在外面了,就是死了老子也得奸一次尸!你他妈别逼我,我什么都做得出来,我什么都敢做!不想变成人彘就给老子乖一点,听到没有!”
他举起手就要朝着她脸上扇,外面突如其来的狗叫声打断了他的行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田烟眼睛被泪水遮挡,眨眼后眼泪翻滚而出,洁白的肌肤因窒息涨红,犹如扫了一层胭脂,润着出水芙蓉般的娇羞。
她难掩悲痛,哭得支离破碎,倔强的双手扒着纹丝不动的手指,胆怯的眼神里写满了讨好。
逄经赋喘着气,松开了手。
他下床时候摇摇欲坠,高大的身形摇摆着,脚底不稳地晃动,身上还穿着昨天出门时那件白色的纯棉衬衫和灰裤,经历一晚上后已经满是褶皱。
逄经赋半弯着腰走向门口,垂着脑袋,像个颓废萎靡的患者。
逄经赋撑住门框,打开了卧室门。
那只狗迅速冲了进来,指甲在木地板上打磨出响亮刺耳的声音。它的方向不是逄经赋,而是倒在床上捂着脖子,痛哭流涕咳嗽的田烟。
精神抚慰犬能够分辨出来她的情绪,Cur将毛茸茸的大黑脑袋拱进田烟的脖子,湿润的鼻子蹭着她泛红的颈部,着急地哼哼着蹭她。
田烟越哭越凶,她背过身,躲避那只狗的触碰,弓着腰将自己蜷缩起来,情绪崩溃的嚎啕声哭得凄惨,那样的哭声连逄经赋心中也跟着一颤。
Cur着急的哼哼唧唧,低垂着尾巴快速摇晃,抬起两只厚重的爪子趴到了床边,正要上床时候,逄经赋过来赶走了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逄经赋单膝跪上床,摁住田烟的肩膀将她翻过来,只见她满脸鼻涕泪水,一脸的狼狈,被子从肩头滑落,满身的瘀青和咬印,颈部白皙的肌肤,浮现出他手指的印痕。
“闭嘴。”
田烟仍是哭得我行我素,仿佛天塌下来也拦不住她的哭喊,泪水糊满了双眼,近乎要断气的哭声,随时都有可能背过去。
见她痛苦不堪的样子,逄经赋反思着自己是否做得太过分。
“我没有……我没有要跑。”
她断断续续地抽泣,哽咽的话也说不完整,不停地倒吸着:“呜……呜我就是……被抱得难受……我,没,跑……我疼,别……别打我。”
逄经赋抿紧薄唇,阖上了眼,浓密的睫毛覆盖下来,遮挡住深棕的眼瞳。
哭声吵得他心神不宁,名为理智的弦紧绷着快要断开。
半响后,他俯身将田烟从床上抱了起来,跪在她的身边,把她揉进怀里,拽着被子,盖住她光裸的脊背。
田烟靠在他的肩头,哭声支支吾吾,慌张地辩解着,乞求他相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真的……真的没有,要跑,我没跑……呜,别打我,好不好……求,求你了。”
逄经赋揉着她的背,上下抚摸,替她顺气,力道很重,要把她软绵的身体都揉进骨子里。
他表情沉默又悲哀,几乎是过了很久,才从干涩的喉咙中挤出沙哑轻颤的声音说道。
“我很想你。”
鼻尖的酸涩让他将头埋得更低,从前向来挺直的脊背,在这一刻几乎要弯得折断,他试图挡住自己充满悲哀苦涩的神情,试图让自己变得不那么不堪一击。
忍了两年多的感情,随着这四个字毫无保留地宣泄而出。
“我想你……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他坐在行驶中静谧的车厢里,在秋天满地的红枫里,在冬日寒冷的薄雪、夜晚孤身的卧室、晨曦刺目的光辉……
甚至是烟草燃烧后飘出的薄雾,每一个瞬间、每一天,逄经赋都无可救药地思念着田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田烟坐在客厅里米白色的棉麻地毯上,陪Cur玩它最喜欢的粉色毛球。
通往后院的落地窗被锁住了,去不了它爱的草坪。
田烟只能用向上抛的方式让它接住,虽然它体格庞大,但行动却格外灵活,前爪往上弹起的瞬间就咬住了毛球,摇着尾巴欢快地递给田烟,让她继续。
田烟揉了揉它毛茸茸的大脑袋,至今不敢相信这玩意竟然是她当初捡的小流浪犬,明明那个时候还没她胳膊长,现在站起来的身高,估计都有一米八了。
“真棒。”
Cur冲她兴奋吠叫,嘴角两边兜不住的口水洒了出来。
听到密码锁的声音,Cur激动地抓挠着地板往门口窜去,见到主人后它乖乖地围在他身边打转,并没有做出扑人的举动,反而拱着鼻子认真地嗅闻着他。
黄昏的下午,房间里灯光昏暗,外面明亮的湖泊映射着天空橘红色的倒影和雪山。
田烟盘腿坐在窗前,穿着他宽松的衬衫和黑色短裤,及腰的长发慵懒垂落在身后,她转过头看着他,露出明媚的笑容。
这是逄经赋曾幻想过无数次的场面。
他站在门前淡定了几秒钟,才故作轻松地换下鞋子,朝着里面走去。
逄经赋将买来的生肉放在玄关处的木柜上,脱下黑色的连帽衫外套,挂在墙壁上的时候,顺便打开了客厅的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亮起的白光照亮整个温馨的布局,沙发和墙壁角落的绿植生机盎然,窗外如同油画般的美景,熏陶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这样的环境中,时间似乎放慢了脚步,每一个瞬间的定格,对于逄经赋来说都是宝贵而幸福的。
逄经赋每天都会出门一次,采购Cur要吃的食物。
田烟开始还好奇它为什么叫这个名字,但她想起自己曾说要给这只狗取名狗贼,Cur翻译过来名为恶狗,似乎和狗贼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看起来逄经赋是认真地延续了这个名字。
但如果逄经赋知道狗贼这个词的来源,他怕是会当场给Cur改名。
Cur在厨房里吃饭,嚼肉的声音清脆响亮。
逄经赋陪田烟一起坐在了地毯上,他将人圈进怀里,打开了放在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
逄经赋一手搂着她的腰,亲昵地与她靠拢,薄唇倾吐的热气无一遮拦,喷洒在她的耳根。
“给你看个东西。”
暧昧的气氛顺着他的话音融入温馨的氛围,温热的呼吸往她的毛孔里侵入,惹得田烟忍不住缩了一下脑袋。
他手指熟练地点着键盘,操控触控板,屏幕上弹出一个网页,实时监控。
田烟有种不好的预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他再次点开后,画面里是医院的病房,监控正对着一张病床。
床上躺着的是田烟的外婆,田春莺。
她面部被插着氧气管,苍老的肌肤堆满褶皱,苍白无力的肌肉下显得更加松弛,被氧气面罩的绳子紧绷着皱起,面罩里时而浮现的雾气,证明她还有呼吸。
田烟喉中哽塞,呼吸也屏住了。
“你还真是狠心。”逄经赋笑声充满嘲讽,刺痛她的愧疚心。
“为了离开我,连你的外婆都可以不要,如果不是我,她现在已经死了,一个人孤苦伶仃地被扔在敬老院里,女儿死了,就连孙女也不要她了,真是可怜。”
田烟鼻尖涌上酸涩,刺激着眼眶溢出泪水。
“再看一个,嗯?”
他是询问,却没有给她做拒绝的选择。逄经赋点开了另一个监控画面。
不足五平方的卧室里,一张床就填满了整个空间,床单上凌乱的褶皱是抓出来的,墙壁上还有指甲的血印,宣泄出被困之人的绝望。
床上蜷缩着一个抱头的女人,她疯狂抓挠自己的脸,没有声音,田烟却能想象出她此刻尖锐的呐喊,脚趾蜷缩起来迭在一起,身上一件普通的睡裙却被她自己撕烂,松垮地露出一半的肩膀。
当她察觉到摄像头的转动,她激动地抬起头,而她正是田烟认为的那个人——祝若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田烟抓住逄经赋的手臂,她情绪激动得显而易见,崩溃的眼泪决堤而出。
“还有一个。”
逄经赋的声音里蕴含着难以察觉的笑意,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阴冷。
画面切换到另一个。
六个身穿着黑红配色工装服的男人,将一个身材魁梧的男的摁在中间,他双臂被拉直在身后,一把枪抵住他的脑袋往下压,屈辱的跪姿额头几乎抵在了地面。
男人的对面有一个正在挣扎喊叫的女人,两个人抓住她的胳膊,似乎要她目睹这场死刑。
是齐胜吏和林伢。
“不要!不!”田烟掐住逄经赋的手臂,几乎要挣脱他的怀抱蹦起来。
“别急,你以为就这三个吗?”
手臂力量如钢筋般收紧,牢牢桎梏住她动弹的身体。
画面又一次变换。
这一次是谭孙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双膝分开成八字,跪在地上弓着腰,双臂被绑在身后,眼睛用布条蒙住,就连嘴巴都被一条白布用力勒住,在后脑勺上打了个死结。
阴暗的地牢里,头顶一盏白炽灯将他照亮。
田烟用力过度的手指颤抖起来,她泣不成声哀求逄经赋:“放了他们,我不会离开,我绝不离开你!我跟你发誓!我如果敢离开你,你就把我做成人彘,随便你怎么玩,求求你,求求你。”
“我还没说我要什么呢,你就自己主动告诉我了,这就是你昨天跟我说的,没有想过离开我吗?”
“你的心里一直都有要离开我的念头,你在等,等一个合适的机会,等一个万无一失的办法,再像两年前一样毫不留情地逃离我!你从来!从来从来从来!从来都没有爱过我!”
他脸色面目狰狞,咬牙启齿啃噬着每一个字,声音挤出牙缝,是冷漠而残暴的张狂,手臂野蛮地压着她瘦弱的腰。
即便逄经赋已经有了百分之百肯定的答案,但他还是要固执地询问上一句。
“是不是这样!我说得对不对!”
他不甘心!凭什么,究竟凭什么,他要被田烟如此绝情地对待,凭什么只有自己一个人在爱而不得的痛苦中抽不出身!
逄经赋装不下去了,宁可撕破脸皮,也要掐断她一再萌生出的离开他的念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夜里。
逄经赋倚在开放式厨房的吧台前,从橱柜中拿了一瓶陈年威士忌。
他拿起旁边的酒杯,将酒倒入,橙红色的液体在杯中翻滚,呈现出深沉的色泽。杯子提起,晃动着让酒液在杯中旋转,里面冰球碰撞着杯壁,发出清脆的响声。
在他脚边趴着Cur,半眯着眼似乎是困了,正要把眼皮合上,便被逄经赋的电话震动声吵醒,它敏锐地抬头,竖起两只耳朵歪头看他。
逄经赋抿了一口微苦的酒液,滑动着屏幕接下电话。
另一头传来泠泠清寂的声音:“把监控关了。”
背景音还能听到女人的哽咽声。
逄经赋晃着冰块:“没兴趣看。”
“什么时候撤监控。”范寺卿询问。
“再等等,时间还没到。”
“你不是已经找到人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找到了,还没拿捏住。”
“我教给你一个最简单的办法。”
逄经赋出声打断他:“那是最后的手段。况且你的办法也不怎么高明,不信你试试把门打开,看她会不会蹿出去。”
范寺卿笑声冷厉。
“既然我都把人关这了,我又凭什么把门打开。”
“总会有意外的时候。”
逄经赋要将一切都做得万无一失,即便是放出去的笼中鸟,也会乖乖飞回到主人身边。
如今的范寺卿在逄经赋面前装都懒得装一下:“挂了。”
逄经赋率先一步摁下挂断键。
Cur围着他的脚边打转,伸长舌头,流着哈喇子兴奋地喘气,似乎是对他手里的东西感到好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逄经赋拿着酒杯往客厅的软沙发走去,他穿着灰色睡袍,两条带子没系,衣襟敞开,只穿了一条黑色四角内裤。
腹部肌肉紧实,凹凸的纹路清晰可见,长而有力的双腿,肌肉线条流畅而硬朗,并不是那种过分的肌肉感,一种与生俱来的力量和美感。胯间拢着一团鼓物,即便是疲软的状态形状也依旧可观。
叛逆的性张力在自身周围呈现出生人勿进的距离感。他浑身上下都写满了纵欲过后的舒爽。
逄经赋仰靠在沙发,双腿敞开,彰显着占领主权的意味,对这个空间具有绝对掌控权。
Cur将下巴搭在他的大腿上,眼巴巴地看着他手里的酒。
逄经赋抿了一口,眯着眼看它,凌厉的视线升起一股痞子般的煞气。
“想喝?”
Cur的喘息声比刚才更大了,拱着鼻子就要凑上去闻。
逄经赋将杯子拿远,手臂支在沙发靠背,指着卧室说:“去把她的心俘获,老子也算没白喂你。”
白天,逄经赋带着Cur出门遛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回来的时候,田烟正在厨房里做饭,炒菜的浓烟味很大,房子里充斥着焦香刺鼻的烟味。
逄经赋将上锁的门窗全部打开,田烟咳嗽着,手臂掩住鼻唇,关了火。
“在干什么。”
从逄经赋的声音中能听出他的不愉快,田烟用胳膊挡在面前,心虚地垂下视线。
“我想做饭,对不起,我油不小心放多了。”
“桌上不是给你留的有饭吗!”
“我想给你做。”
她的话让逄经赋下一步地训斥哽咽在喉。他以为她故意这么做,目的是让他打开门窗,然后好找个机会逃跑。
“想讨好我?”
逄经赋面不改色地戳穿她,田烟诚实地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出去。”
田烟往外走,低着头的模样灰溜溜,手中抓皱了身上的衬衫。
走进客厅的时候,发现Cur站在玄关一动不动,聚精会神地看着她,然后抬起爪子,扒到鞋柜上方,将一盒湿纸巾叼了下来,吐在地上。
逄经赋将田烟做的饭端上了餐桌。
见到Cur摇着尾巴兴奋地跑来,他眉头猛地一皱。
“我给它擦过脚了。”田烟说。
“你怎么知道?”
“它自己把东西叼下来的,它好聪明啊。”田烟弯腰揉着它的脑袋,被她抚摸的大家伙一脸高兴地摇尾巴,要伸出舌头去舔她的脸,田烟及时把头躲开,笑声清脆悦耳。
逄经赋不动声色眯起了眼。
“吃吧,你自己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逄经赋将叉子扔在盘子里。
“你不吃吗。”
他双手插兜,冷笑:“万一你下毒了怎么办。”
田烟抿着嘴巴,上前拿着叉子果断将一块肉放进嘴里,用力咀嚼着紧嫩可口的椒盐煎肉吃给他看,表情一脸坚定。
一旁的Cur大叫起来,她有些不明所以,嘴里含着东西,话一时没办法说出口。
直到逄经赋说:“你吃的是给它买的肉。”
田烟拿着叉子的手僵在空中。
“我随便从冰箱里拿的,不好意思。”
那盘煎肉最终是她自己一个人吃完了,没能讨好到逄经赋,田烟又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取悦他。
逄经赋坐在客厅的摇椅上看书,面朝落地窗,Cur在外面的草坪上玩耍,远处湖泊雪山美景映照,一人一狗,宁静温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在卧室里的田烟内心却是焦急如焚。
她的朋友都在逄经赋的掌控下生死不明,而他们的下场,也只是他一句话的事。
逄经赋翻页的动作停止。
他的视线里,看到田烟光着双腿走出来,只穿了一件他的衬衫,下摆勉强盖住腿根,稍有弯腰的动作,下面的春光就会泄出。
田烟来到他的面前,岔开双腿,逄经赋能隐约看到粉嫩的阴阜,肥沃的阴唇因她的动作微微扯开,田烟跨坐在了他的腿上。
摇椅晃动,田烟揽住他的脖子,将整个人都贴在他的怀里,逄经赋把夹在两人中间的书拿走,扔在地上。
“我能亲亲你吗。”她柔声细语地询问。
逄经赋感到喉咙发紧。
见他没出声,田烟便吻上他的脸颊,盖住颧骨上那颗偏下的泪痣,柔软的双唇给了他一个亲密紧实的亲吻,接着脑袋一点点往下挪动着。
从他的唇角、下巴、喉结、锁骨,甚至大胆地动手扒开他的睡袍衣领,去亲他的胸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黏人得像是一张膏药,软唇所到之处,皆留下她的湿吻,逄经赋身体内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唤着亢奋,勃起的硬物卡在她没穿裤子的裆部,硬邦邦地顶着她。
田烟像是被顶得不舒服了,扭动着身体,然后从他身上爬了下来。
她跪在他的面前,小手解开他睡袍缠绕着的绳带,把脸凑上前,专心致志地盯着即将释放出来的那根性物,紧抿双唇,一脸认真。
在衣服即将解开的时候,逄经赋抓住她的手指。
田烟眼里满是急切的渴望,可怜地仰望着他:“逄先生,我饿了。”
“你不是说,饿了就要含住你的东西吗。”
逄经赋额头紧绷的青筋在跳动。
田烟所做的一切,逄经赋都知道她是为了什么,可矛盾就在于,他想看田烟无条件地服从,愿意为了他做任何事,却不想看见她是为了别人而卖力讨好他。
但如果不这样威胁她,逄经赋又怎么可能让田烟成为只忠于他的家猫。她诱惑清纯外表下冷漠绝情的一面,让逄经赋恨之入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田烟的手很软,像她的身体一样,又软又细,指尖柔滑,皮肤白皙如玉。
而就是这样的艺术品,却握着他长相狰狞粗鄙的物体,包裹在软嫩的手心中撸动,肌肤只是蹭了一下,逄经赋都觉得像是玷污了她的皮肤。
田烟用两只手吃力地裹住它,上下撸动。
外层的包皮凸着蜿蜒曲折的青筋,碾磨在她细嫩的掌心里,肉棒舒服地在她手中弹跳,龟头顶端的小孔溢出一滴乳白的精液。
田烟伸出舌头,勾着舌尖舔走了那点白浊,犹如一只馋猫,放在嘴里细细品味。
她的舌尖舔舐过上唇,白皙的肌肤羞耻地被蒸出水雾般的红,刻意露出那点愚蠢的心思,眨着眼睛,像小猫似的盯着他看。
真要命。
逄经赋都想要自己上手,对着她的脸撸射了。
“不喜欢吗?逄先生。”
她染着酡红的面颊是一副内向的娇羞感,可如果她真的这么单纯,又怎么会捏着他的鸡巴往嘴里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田烟张大了口,卖力的摆弄着肉棒,往自己的喉咙里戳进去,她吸着腮帮子,舌头生涩的往他棒身上舔舐,剐蹭。
湿润的口腔是滋养欲望的温床。
逄经赋仰躺在摇椅的靠背,抓住扶手,手臂上一条条的青筋脉络因过度发力变得格外清晰,他闭着眼重重叹息,舒服地享受着她小嘴的伺候。
田烟将肉棒退出嘴巴,然后伸出舌头,一下一下地舔舐它,从下到上,软嫩的舌头划着青筋崎岖的肉棒,上面裹着一层亮晶晶的水渍,湿漉漉的唾液匀满了每一处沟壑。
田烟抬眸看着身体僵硬的逄经赋,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强忍着不肯享受,锁眉紧绷的表情看起来藏着痛苦。
她含住龟头,用力往嘴里吸,像是拿着吸管喝水一样的力道,逄经赋终于破防,呻吟出一声疼痛的闷调。
田烟再次将肉棒放入嘴中,沉重粗大的棒子碾压着舌头往喉咙捅,另一只手捏着下面两颗阴囊揉捏,双重刺激着他的感官。
田烟直起身子,搀扶住他的大腿,用力将自己的脑袋往下压,鼻尖几乎触及到他茂盛的毛发,龟头抵入喉头深处,生理性地呕吐,喉管本能越夹越紧。
在逄经赋就要发火前,田烟再次拔出肉棒,像棒棒糖一样地舔它。
肉棱与茎身的虬扎的青筋蹭着她的舌面,将那根的棒子杵在漂亮的脸蛋前,她用鼻尖蹭了蹭它,像是喜欢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逄经赋僵硬地伸开手掌,想要抬起,却又控制住,出汗的掌心反复摩擦在实木扶手上,他忍不住又强忍着,额头青筋直跳。
客厅里充满吸吮时暧昧的水声,那张纯真无邪的脸蛋,做着最下流荒淫的事。
肉棒太长,田烟每一次彻底吃下去都会插得喉咙火辣,于是干脆一边舔一边撸,舌头缠绵地绕着龟头吸吮,右手揉着肉棒下面撸动,另一只手抓着两颗囊袋揉捏。
全方位的刺激,逄经赋就算自制力再强悍,也要溃败在她的口中。
那只手强制挣脱了强忍的束缚,摁住田烟的脑袋猛地往下压!
头顶传来的阻力令她将整根肉棒都撕穿了喉咙。
酥麻的快感冲涌上脑门,肉棒僵硬抽搐着,囊袋中累积的精液喷薄而出,一波又一波的精液往她喉咙中激烈冲刷,顺着食管直抵胃部。
田烟痛苦弓着背,脸色涨得发紫,溢出眼泪,哗啦啦地掉在他的睡袍上,直到精液射完,逄经赋抓着她的头发抬起,田烟才终于得到呼吸,咳嗽的同时,将嘴里还没咽完的精液流在了嘴边。
逄经赋脸色同样绯红得不太正常,声音却冷静得骇人。
“吃饱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田烟娇红着脸喘息,湿润的菱唇肿着翘起,漂亮的眼睛里含着刚才被插出来的泪水。
她故意伸出舌头,舔走了嘴角溢出的精液,卷入口中吃下。
“饱了,谢谢逄先生的赏赐,这顿饭很好吃。”
逄经赋眯起桀骜的眼睛,方才脸上的欲望眨眼间消失,仿佛只是一瞬的幻觉。
他想要亲手摧毁这张脸,想要让田烟尝尝敢露出这副表情勾引他的代价。
“逄先生,您没吃饱吗?”
田烟搀扶着他的大腿站起来,逄经赋松开了她的头发,看她还要搞什么花招。
只见她张开腿,跨在他的大腿上,但没坐下去,主动掀开衬衫下摆撩起给他看,右手往柔软的阴阜探去,两根手指并拢,戳进饱满的阴唇中,再拉出来。
指尖染上了黏液,拉丝的状态下的从里面勾了出来,银丝断开在半空中,她伸着手指给他看,咬着下唇一脸娇媚地说。
“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逄经赋突然一声冷笑。
他捏着她光滑的大腿,掌心往上抚摸着,那张神色自若的脸色,自信地掌控着当局,犹如一条毒蛇窥视自己的猎物,一口就能把她吞得连渣都不剩。
“想要什么。”
“要您的大肉棒。”田烟故作娇喘的声音,似是忍耐不住。
“你的机会只有一次。”逄经赋用力捏着她大腿根部肥嫩的嫩肉,捏出红印后又猛地放开,回弹的肉娇嫩细腻,浮现出他的指痕。
田烟坐在了逄经赋的腿上,逼口蹭湿了他睡袍衣角,挪动着身子往他身上贴。
男人胯间还没软下去的东西,笔直地压在她的小腹前,衬衫柔软的面料将它的形状勾勒得清晰而坚硬。
田烟抱上他的脖子。
“逄先生,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我什么都瞒不过你,我只是想让你看到我绝对不会离开你,把我的朋友都放走,可以吗。”
“我是真的不知道我该怎么才能让你相信,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田烟收紧胳膊,脸埋进他的脖颈,声音哽咽,流露出恰到好处地怯弱。
逄经赋手掌揉上她的脊背,更用力地将她怀抱住。哪怕他不愿相信田烟口中的话,可身体的本能反应,要胜过于他的理智。
“我只问你一件事。”
田烟窝在他的怀里点头。
“愿不愿给我生孩子。”
她愣了一下。
但又很快点头。
“愿意。”
“那从现在开始,你生一个,我就放一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田烟问过自己,她爱逄经赋吗?
答案是否定的。
一个任务目标,从她接近他那一刻开始注定不会产生爱意,她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完成自己的任务。
做暗探五年,如果每一个目标她都会产生感情,那证明她不适合这行,不如去夜场里当个情种见一个爱一个。
在逄经赋看来,田烟是个薄情寡义之人,但她却做不到将朋友置于死地的地步。
生孩子对田烟来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她亲眼见证过父亲的背叛,和母亲过得一团糟糕的生活,婚姻对她来讲如同坟墓,她不会跟逄经赋结婚,当然也不会跟任何人结婚。
在母亲陷入抑郁的那段时间,田烟曾无比地厌恶自己为什么要诞生在这个世界上,母亲的自焚,在她看来正是因为自己。
有段时间,田烟曾试图惩罚自己,不吃饭,不睡觉,妄想让自己以死解脱,可她临走前总想报复一些人,于是当有人向她抛出橄榄枝,田烟毫不犹豫加入了团队,走上卧底这条路。
在看到不断有卧底死亡后,她变得消极、焦虑,面对生命的可贵,报复父亲的想法也逐渐打消。
后来是谭孙巡的加入,引导着她走上了正确的生活道路,可一切的根源,都是因为家庭导致,至此她恐惧婚姻,厌恶婚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以前田烟想过,如果今后真的到了迫不得已结婚的地步,那她就去死,宁可死亡,也绝不向世俗投降。
但当真的来到如今这种地步,田烟却笑自己没那个勇气。
如果她死了,她的朋友和外婆也没了,她背着那么多条人命,就算是死亡也不会让她解脱。
绝望的境地让田烟哭笑不得,现在的她,哪怕是死都不能如愿。
在她看来逄经赋是何等的聪明,她装得再好,他也不会相信她口中每一句爱他的话,就算她真的生出孩子,今后他也依然会用孩子来威胁她听话、顺从。
在这美丽的囚笼中,一辈子成为他的笼中之鸟。
田烟知道自己惹错人了,哪怕是干一辈子九死一生的卧底,她也不该招惹上逄经赋。
欢爱结束。
田烟躺在凌乱的床上喘息,仰望着天花板温馨的吊灯,惘然的眼神中多了一丝看到人生尽头的绝望。
逄经赋俯身亲她,从她的眼睛吻到鼻尖、颧骨、再到嘴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宽大的舌头粗暴地侵犯起来,他以压倒性,胜利的姿态趴在她的身上,即便有手臂支撑,那股重量却还是压得田烟喘不过气。
舌头搅拌得凶猛,她完全是被带动,口腔里处于一潭泥烂的状态,熟悉的亲吻方式,不断往她嘴里渡入口水,就像在她体内射精一样,将他的东西强行塞入她的身体。
“咽下去。”逄经赋喘息着,在无法自控的情欲里,依然容不得她反抗。他在她唇上亲吻着,发出清脆的“啾叽”声。
田烟抬起脖子,用力吞咽下嘴里不属于自己的唾液。
逄经赋又将舌头再次伸进来,妄想用胡搅蛮缠的方式,让她感受到他疯狂的爱意。
唇舌缠绕,细小的声音回荡在安静的卧室,滚烫的唇带着热浪,唾液一次次流进她的喉管,舌头强行往里压着,具有侵略性的吻技,同时咬着她的唇瓣厮磨,让她无处可退。
吻到他满意为止,田烟的唇已经肿了。
逄经赋高大的身体从她身上起身,一瞬间田烟的视线都豁然开朗了许多。
他穿上睡袍,走进浴室,里面响起了水声。
田烟脸色依旧麻木,除了方才窒息的亲吻,让她脸颊染着一层酡色的醉意,眼睛无神的状态像是一个吊线木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感觉到阴道里的精液正在往外流出,打湿身下的床单,黏腻的湿润感蔓延至臀沟,整个下体都宛如泡在沼泽中,令她难受又痛苦。
浴室的水声停止。
逄经赋拿着一条被温水浸泡过的毛巾出来,跪在她分开的两腿中间,为她擦拭着流出的黏液。
一只手从她的腰后穿过,轻松把她整个人往上抬起,细心地擦过流进臀缝里的精液。
田烟睡着后,逄经赋来到客厅。
被关在客厅里的Cur一见到他就爬起来,围着脚边兴奋打转。
逄经赋倚着吧台,给刘横溢打去电话。
“老板。”
“把谭孙巡放了。”
谭孙巡和齐胜吏都是刘横溢亲自抓的,自从调查出来田烟在哪后,他们就顺水推舟地查出了这两个人的下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至于齐胜吏的外甥女林伢,属于是意外收获,逮捕齐胜吏的时候一同抓过来,逼他交代团队下落。
“那剩下两个?”
“关着。”
“是。”
逄经赋可以确认的是,田烟打消离开他的念头了。所以放走谭孙巡,是给她的“奖励”。
只有当她露出这副绝望的表情时,才证明她是真的自愿留在他身边了,但同时也说明了一件事。
田烟根本不爱他。
逄经赋压低眉峰,阴郁的眼中挤压着怒欲,他端起手边的酒杯,试图让自己冷静。
Cur冲着他大声吠叫,逄经赋警告着瞪它:“闭嘴!”
它瞬间蔫下,蜜色的瞳孔露出胆怯,怯懦地哼唧着,缩着脖子乖乖趴在了他的脚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着它的样子逄经赋莫名想到田烟,也是得用点手段才能变得听话一些。
可惜,她没有它那么忠心。
Cur竖起耳朵,像是听到了什么,突然朝着大门跑去。
门铃响起。
而这一次它没有主动去开门,而是坐在玄关前紧盯着。
逄经赋放下酒杯走去,打开墙壁上的可视电话。
门外的男人一身轻便舒适的白色运动衣,看向摄像头,眯着眼,浓黑的睫毛搭在漆黑的眼瞳上,笑容深情,凌厉的视线透过高清摄像头,笔直地侵入逄经赋战栗扩张的瞳孔。
他用标准的中文说道:
“我来找我的学生,可以麻烦你开一下门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门开。
玄关处蹲着一只大型的黑色长毛犬,闭拢着长嘴,一脸警惕盯着外面。
狗的主人站在它的身边,一只手背在身后,拽着门往外打开。
门外的男人在看到他那张熟悉的脸之后,故作诧异地挑眉。
逄经赋从身后掏出一把枪,对准他。
“哦。”他惊讶举起双手:“别这么冲动,你知道我没有别的意思。”
“滚。”
博维斯放下了双手,背在身后,悠闲的状态仿佛是在和邻居聊天,完全不像是被一把枪瞄准的目标。
“不去占领亚洲,怎么跑来这种地方了,还记得你当初答应过我什么吗,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
博维斯笑容和蔼,眼底掩藏着深不见底的寒冷湖水,表面笑得平静,却在极力掩饰内心的不满,嘴角的弧度更像是一种讽刺。
“这才第十二年,你就违反了我的规则,如今竟还拿枪对准我,这么多年,竟然连尊重两个字都学不会。”
逄经赋将一发子弹射在他的脚边。霎时,水泥地面灰尘和碎屑四溅,一小块碎石击中他的脚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没杀你,就是给你最大的面子,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再敢教育我,下一发子弹就是你的脑门。”
他笑笑,似乎知道他会做出这样的反应,博维斯从腰后拿出一把枪,快速上膛。
在清脆的弹夹声响起的瞬间,面前的大门猛地关上。
逄经赋舔着后槽牙,恨意溢于言表。
门外的男人声音愉悦:“我并非前来拿走你的东西,明天下午两点,来维森瑙街27号,?3800?Unterseen,我会在那等你。”
他像是笃定了他会去一样,说完这句话后便离开了。
Cur围着逄经赋的脚边打转,摇着尾巴焦急地哼唧。
逄经赋把枪扔进了鞋柜,走去沙发瘫坐下来,手臂搭在了眼睛上方。
Cur把下巴放在他的大腿上,哼哼着举起爪子扒他,直到逄经赋的手落在它的脑袋上抚摸,Cur才彻底安静下来。
那只正在抚摸它的手,手背上的一条狰狞的疤随着青筋在鼓动,勾起他不悦的记忆。
逄经赋压低眼皮,下一秒猛地踹在茶几上。
Cur放声大叫,抬起爪子扒在逄经赋的腿上阻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屋内的田烟被狗叫声吵醒,翻身后,将被子拉过头顶。
没一会,逄经赋就进来了,把狗关在了门外,从身后把她一把抱住,手臂勒在田烟的腰上,用力往怀中挤压。
田烟虚弱得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听他喊着她的名字,脑袋拱进她的颈窝里,着急地想要从她身上获得温暖的体温作为安全感。
“田烟,田烟……”
逄经赋像极了一只情绪波动后的缺爱大狗,比门外那只不停在狗叫的还要烦人-
维森瑙街27号,?3800?Unterseen,是当地的一家大型私人医院。
博维斯教学课程结束,驱车来到医院门口,一辆黑色宾利早已停在大门前的路旁。
博维斯拿着一个礼物袋子下了车,来到宾利的车前,屈指敲了敲引擎盖。
开车的人是个红头发的寸头小子,博维斯冲着前面的挡风玻璃,朝他温和笑了笑。
岩轰吞咽着喉头的唾液,难免感觉到紧张,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从前只是听傅赫青说,单从年龄来看,几乎可以确认。
这人正是逄经赋的父亲。
逄经赋下车后,同他一起朝医院里走去,不相上下的身高,几乎连身材,背影的相似程度都高达百分之八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唯一能清晰辨别的,是逄经赋没有他父亲脸上过于混血的特征,和几乎满头要白完的黑发。
医院的护士在看到博维斯的到来,热情地上前打招呼,并用中文来称呼他:“逄先生。”
后面两人便用德语交流起来。
“她的状态如何。”
“恢复良好,不过康复医师还没有来,大概会在三点到来,您详细可以等他来了之后询问。”
护士在前面带路,博维斯制止住,笑说不用,带着逄经赋一块上了电梯。
静谧的电梯厢中,博维斯冷不丁地出声。
“我以为你会在亚洲待一辈子,为什么突然来到这里,是特意找我的吗?”
逄经赋双手插兜,黑色的连帽衫外套拉链拉到了最顶部,他语气不耐烦。
“如果我真的是来找你,第一件事就是先杀死你。”
“我知道你恨我,但如果不是我,你造就不出来今天的成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博维斯警告他:“别拿你的犯罪军团在这里肇事,我就尚且对你违反规则的做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的你没资格再跟我商谈。”
电梯门打开,博维斯在看到门口出现的医生,脸上的表情很自然地转变成微笑,那是他与生俱来携带在脸上的面具,就像他从不会生气,也从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敢挑衅他底线的人。
来到一间病房门前,博维斯输入了电子门锁的密码,打开了房门。
这里是个家庭化病房,厨卫兼顾,穿过前面的客厅,才能抵达后面病人所住的病床。
床上坐着一位女人,正在拿梳子梳理自己的长发,她靠坐在病床,转头盯着窗外,身上穿的不是病号服,而是一件简单朴素的蓝色长裙,身形瘦弱,虽不曼妙妖娆,却柔弱得柔顺温婉。
一个典型的东方美人,螓首蛾眉、皓齿朱唇,许是他将人养得太好,在逄经赋的印象里,她与十二年前并无不同,哪怕现在四十七,也依旧风韵犹存。
当博维斯走到她的面前,她才察觉到有人进来,吓得猛地抖了一下,梳子从手中掉落在被子上,又从被子滑到了地上。
博维斯把礼物袋放在桌上,捡起木梳,笑着揉了揉她的脸颊,女人也朝他露出笑,弯起漂亮的娥眉,眼角是细密的褶皱,抬起头,迎接额头上蜻蜓点水的亲吻。
博维斯趴在她的耳边大声说道:“看看谁来了。”
女人这才转过头,看到站在床尾的逄经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双手插兜,站姿笔挺,对所处的空间掌控权,有着与男人不相上下的气势,甚至有着比当年博维斯身上更为令人发指的残暴。
他眯着眼与她对视,冷漠的俊容渗出浓浓的不悦之色,即便这是他的母亲,看她的眼神也如同街边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似乎是看出他的不喜,薛俞哪怕是认出了他,也没敢与他说话,而是拽着身旁人的衣角,摇了摇头,用嘶哑的声音说道:“峥颂,让他出去吧。”
「让他出去吧」
从小到大,逄经赋与她的对话就只有这五个字。
小时,他闯入他们欢爱的房间,薛俞泣不成声对逄峥颂恳求:「让他出去吧」
放学回家后,他看到他们在客厅里争吵不休,薛俞趴在地上,抓着逄峥颂的裤脚央求:「让他出去吧」
听到哭声的他跑进花园,薛俞颤抖着去跪在地上,对着手握电击棒的逄峥颂乞求:「让他出去吧」
不等博维斯说话,逄经赋便转身离开了病房。
————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博维斯中文名是逄峥颂,离开国家后,便从此彻底舍弃了这个名字,如今知道这个名字的,除了他的妻子,便是他的儿子逄经赋。
博维斯是中瑞混血,脱离了国家后,他拥有了多国国籍。
在没有舍弃姓氏之前,他们家族是依靠走私违禁物,在国内地下扎根出一个庞大的市场,但这项产业洗不白,根须多,轮到多博维斯父亲那代,已经变得岌岌可危。
于是他们便开始朝着国外转移,从一开始走的路线便是最危险的军火,这个世界从不缺乏战争,即便是和平年代也有无数小国拼命囤积军事设备。楍妏后續鱂茬м𝔦м𝔦se.cōм哽薪綪箌м𝔦м𝔦se.cōм繼χμ閲dú
博维斯的父亲本想在墨西哥扎根,扩大的军事产业让他结识了许多政界方面的人物,但也因此带来了仇人的追杀,于是他借用国籍,带着瑞士籍的妻子逃回东方,为了保命只能待在国内。
博维斯的父母死后,博维斯接手了一段时间,父亲在墨西哥埋下的庞大军火市场,但觉得这并不是个长久之计,于是便开始朝着政界发展。
博维斯借用了远在瑞士母亲家庭的关系,在瑞士政界认识了不少人物,因为有墨西哥的产业支撑,他为许多人提供了军火方面的赞助,于是博维斯顺理成章地成为了那些政客们的军火仓库。
等他手中掌握足够多政客们的把柄,顺利推翻他们,坐上了国防安全机构的职位。
可后来又因为大量军火商扰乱了国际市场的秩序,被多个国家派出赏金猎人追杀,博维斯只好再次选择低调,退出国家职位。
离开瑞士后,他在美国、新西兰、英国等国家与不少文学政客交流,因为有丰富的军火商经验,他成了一名大学教授,也是在这时,才真正开始用博维斯这个名字。
而彼时他已经四十三岁,带着小七岁的妻子,定居在了新西兰。当时的逄经赋,则被留在了国内,说是留,更像是抛弃。
薛俞是在十七岁生下的孩子,她被关在国内整整十八年,患上严重的自闭症后,博维斯才想着换一份普通的工作,留在国外寻找医生根治好她的病情。
而做教授的这些年来,根深蒂固的人脉资源,让博维斯再一次从政界里有了极高的声望,作为犯罪心理学的教授,他受到许多盟国的邀约,作为国际军事战略部署的顾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某种程度上,他与自己的儿子,是站在完全相反的对立面。
曾经的博维斯,对逄经赋的培养完全是依照着让他成为恐怖分子,他本想将儿子培育成自己的武器,在墨西哥杀出一番天地,但后来他因妻子改变了路线,而逄经赋这颗培养错误的棋子,也遭到了他的丢弃。
可博维斯从没想过他扔出去的这枚棋子,会在十二年后成为树立在他面前的一堵高墙。
逄经赋成为亚洲最大的军火商,博维斯哪怕在这十二年间从未见过他,也听说过他的名号。
曾经将他丢弃时,博维斯与年仅十八岁的逄经赋,做了一个不成熟的约定。
留在国内的他,要选择继承这个姓氏,成为逄家的后代,并永远与他保持陌生,不准接近他所在的国家,而交易的东西,就是将墨西哥一部分的军火转交于他。
说来,博维斯之所以会提出让逄经赋远离他所在的国家,也只是担心逄经赋惹上的仇家找到他,他并不相信当年一个十八岁的逄经赋,能造出如今这样的成就。
博维斯走出病房,找到站在与客厅连通的露台上抽烟的逄经赋。
一根香烟快要燃尽,逄经赋一手插在口袋,放眼望着远处的雪山,袅袅上升的白雾覆盖着山尖的雪白。
逄经赋问他:“她耳朵怎么了。”
刚才进去,薛俞丝毫没有听到他们的靠近,就连博维斯与她说话,都要趴在她的耳边。
“鼓膜穿孔,听力下降,不是完全失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逄经赋没多问,也知道这伤怎么来的。
“在这里养病?”
博维斯走到他的身边,看着远处的景色,眯起了眼。
“养老,本来是打算在新西兰,但这里的风景实在是太好。”
“我也打算在这里养老。”逄经赋说。
父子之间在一些奇怪的事情倒是出奇地统一。
博维斯:“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我也说过我会杀了你,你觉得我要履行诺言吗?”
“杀了我对你没好处,你知道我身上背负着多少政界的重任吗,我把你抓回去,都可以获封一个内阁成员的位置了。”
逄经赋将燃烧的烟蒂碾压在铁质的栏杆上:“那这么说,我还得非杀你不可了。”
见他要走,博维斯低声警告:“我看在你是我儿子的份上没有对你下杀手,已经是我手下留情了,好好履行你的承诺!你在这里对我来说是个祸害!”
逄经赋弹走指尖的香烟,问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初对待我的时候,想过你今天会面临这种进退两难的局面吗?”
逄经赋语气平静的,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他已经数不清多少次在梦里屠杀这个男人了,可如今真的在他眼前,却只是看着他这副与他商量的样子,就觉得畅快。
博维斯闭上了眼,深吸一口。
“你是我儿子……”
博维斯突然睁开眼,惊愕地看着腹部抵上来的那把枪。
逄经赋歪头,垂在眉眼前的碎发歪斜在一侧,眼皮半耷拉着。
“别再说我是你儿子,你我之间早没有父子相称,我不杀你的原因很简单,给我好好睁大眼睛看着!我是怎么在你面前春风得意。”
“你不以为然的弃子,如今都压在你头上了,该感到恐惧,还是敬畏呢。”
金属枪口碾压在他的腹部,下一秒骤然一松。
逄经赋收枪离开,博维系下颌线紧绷着,咬动的牙齿清脆作响。
博维斯一向不允许别人忤逆他的话,他察觉到自己脸上的失控,在下一秒钟就恢复了原样,他紧绷的面具之下的模样,只有在薛俞面前才会毫无保留地暴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逄经赋给田烟办理了休学,并将她在新西兰房子里的东西,全部都搬了过来。
一堆厚重的书几乎要放满了整个客厅,逄经赋特意为她收拾出来一个角落,可以坐在柔软的垫子上看书。
软垫旁边放着一盆芭蕉树,绿色的植物点缀着米白色的墙壁,别有一番风味。
外面下起了小雨,客厅里只有翻页声和Cur的喘息声。
田烟将腿搭在了它宽厚的背上,Cur乖乖趴在她的脚边,做着她的脚垫,毛茸茸的身体成了她取暖的工具,在看到逄经赋进门时,它兴奋地摇着尾巴。
逄经赋对它发出了制止的指令,才让它没有爬起来去迎接他。
进家门的一段花园小路,打湿了他的黑发,逄经赋将买来的食材放在鞋柜上方,脱掉鞋子外套,朝着田烟走去。
他走到田烟的身后,架起她的腋下将她轻松抱起,然后坐在了软垫上,再将她放在两腿之间,拥抱着怀中柔软的身体。
逄经赋将下巴搭在田烟的肩膀,去看她正在看的那本英文书。
田烟靠在他怀里,他身上残留的雨水带来凉意,田烟主动往他怀里缩了缩,逄经赋将手臂收紧,却没有勒她的肚子,而是胸下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冷?”
“还好。”
逄经赋揉着她平坦的小腹,顺时针抚摸着,呼吸的热气悉数灌进她的耳中,田烟耳朵很痒,但忍着没说,因为有事求他。
“我想回国,看看我的外婆。”
如今田烟已经逃不掉逄经赋的管控,去哪她都不用再害怕,但同样,自由的外壳有个更大的牢笼将她锁住。
逄经赋面冷言横。
“肚子没动静,就开始给我提要求了?”
如果是平常的田烟就开始沉默,等着逄经赋拿主意,或者这个提议直接不了了之。
田烟委屈地哼唧了一声,索性破罐子破摔,往前伸直了腿,用力靠在他的怀中去撞他。
“我就是怀不上,我有什么办法,你之前不也是内射吗,我怀上了吗?你让我见见外婆,我不跑,我就是想看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田烟怕他一言不合又操她,翻身抱住他的脖子,坐在了逄经赋的腿上,委屈了起来。
“我害怕她哪天突然不行了,我就想跟她当面说说话,逄经赋,求你了,我求你了逄经赋!”
从前都是一口一个逄先生,如今没大没小地叫他全名,逄经赋竟会觉得有些开心。
他意识到田烟在撒娇,爱不释手地抱着她的腰,任她在怀中扭捏,嘴角不受控制勾起溺爱的笑。
可在田烟看他的下一秒,他面上的表情又恢复了冷淡。
“不行。”
回国这件事,没得商量。
“我在国内的处境你不知道吗,想赶着我被抓是不是?”
田烟拽着他的衣领,嘟起了嘴:“我没这么想,不然,你让我自己一个人回去。”
逄经赋打了一下她的屁股,声音骤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能吗?”
田烟委屈窝在他的怀中吸鼻子:“那怎么办嘛,我就算怀孕了你也不让我见外婆吗?”
“我会想办法,但前提是你先给我怀上。”
田烟不说话了,窝在他的怀里,逄经赋侧过头亲吻她的脸颊,湿润的薄唇逐渐往下移,似是要勾起她的性欲,顺理成章地操她。
“逄经赋。”
田烟严肃叫他的名字,清澈的嗓音让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居然这么好听。
“我不想每天都被你操,那里很痛,我们制定一下频率好不好,每周最多三次。”
逄经赋眯起眼,不悦地瞪她:“再重新说一遍。”
田烟减弱了声音:“四次……”
“十四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不就是每天两次吗!我会死的,不行,五次!”
“十三次。”逄经赋吻着她的脖颈,声音含糊。
“唔……六次,六次。”田烟推着他的肩头。
“十二次。”
“七次,七次行了吧,真的不能再多了。”
他叼着一块皮肉吸吮,发出响亮的唾液挤压声:“十一次。”
田烟哽咽:“八次……”
“嗯?”
“呜呜九次……”
“成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逄经赋将她摁在了地上,用力咬着她的耳垂,留下整齐的牙印:“先来一次。”
“不要……”
田烟哭着哼咛,见到头顶上方的那只狗,亮着圆圆的蜜色眼珠,看他们折迭起来的姿势,一脸懵懂歪着头。
“它在看。”
“放心。”逄经赋解开裤子,撩起她的衬衫下摆,手指插着紧密闭合的逼口,笑意弯起眼睛:“它看不懂,而且生殖机能被切除了。”
田烟仰长了脖颈,挣扎中溢出的汗渍染在光滑白皙的颈部,肌肤闪闪发光,搭配着他方才吸吮的吻痕,在一旁绿植的衬托下显得极具诱惑。
圆润的龟头吃力顶开了阴道,拥挤酸胀的触感蔓延着腹部,下面都要挤烂开了,龟头把还没流出来的淫水又给密不透风地堵了回去。
田烟娇媚呻吟,逄经赋抱着她的屁股,一手托着田烟的脊背,将她整个人从地上抬起,抱在怀里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
“慢点……啊慢,慢……哈啊——”
每一步,卡在阴道中间的肉棒都会用力往上顶,撞到下垂的宫口,过于深入的姿势,把指头大的宫颈口都挤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着他稳健的步伐,田烟每往下跌落一次,口中都会撞出娇俏色情的喘叫。
这一晚上逄经赋吃得格外满足,田烟不再是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她的表现无疑是给了逄经赋一个甜头。
哪怕嘴上说着不愿意,身体也会跟着她的哭声减缓力道。
田烟不再求饶了,而是指挥着他怎么慢,怎么快,又怎么在她高潮的时候,抚摸她的身体给予她安慰。
夜里,等田烟睡去,逄经赋吻过她的额头,系上了睡衣的纽扣,放轻动作起身,关门后来到客厅。
凌晨两点,逄经赋拨通范寺卿的电话。
“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赋先生,我从未失手过。”
半响后,范寺卿轻蔑讥笑:“除了你上次把我当成替死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两年前,逄经赋为了寻找田烟的朋友祝若云,本来反目成仇的两人再度合作。
祝若云在范寺卿手里,逄经赋猜测田烟会因为祝若云而回国,便要求时刻掌握祝若云的行动,以此来增加找到田烟的可能性。
而代价是,逄经赋要为范寺卿提供在军火方面的帮助,同时也要让他的军队打入国际市场,成为私人军事公司,为各国政府、国际组织和次国家行为者提供军事服务。
范寺卿在国际上没有逄经赋那么高的声望,也不满足他组织的军队只用于在国内的复仇。
于是他转向世界,两年间,他的军队驯化有素,从运行小规模的保安服务到参与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军队的成员全部来自各个无国籍的人。
博维斯目前担任五个盟友国的国家军事安全顾问,逄经赋要范寺卿做的,是用军队的名义向五个盟国中的三个国家发起军事威胁。
某种程度上,范寺卿现在已经成为服务于逄经赋的私人军事公司了。
范寺卿虽然野心强悍,但他更懂趋炎附势,何况他身在国内,可不想成为下一个程英言。
范寺卿复仇计划成功后,顺利继承了红叶集团,曾经将他撵走,试图把他处置于死地的那些人,现在无一不是对他攀龙附骥。
他这人向来不太喜欢挑战,一切事物都遵循低调,为了不让人掌握到自己的弱点,可谓伪装得煞费苦心,要说起这两年里他最大的变化,不是继承了红叶集团,因为这是他早就发誓要完成的目标。
而是他居然会侵犯一个刚二十出头的女人,起初用来捏在手里的人质,祝若云。
范寺卿自认为平生除了权力,没有其他可以让他心甘情愿仰仗的东西,但他忽略了自己最大的特点,是个男人。男人生来对女人就有着交配之间的欲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当祝若云主动勾引他的时候,他的反应是跟着本能在走,而不是一向谨慎的头脑。
在他看来,祝若云对他所做的所有行为,范寺卿都可以用一个蠢字来概括。
明知道他是不能轻易招惹的人,又为什么要奉献出身体,到最后,他无知地深陷了进去,而她承受在生不如死的痛苦中,两个人互相牵制着对方死缠硬磨,搞得遍体鳞伤。
归根结底,祝若云不该用自由为目的去勾引他,因为最终的结果将不会是得到自由。
他也不该失控。一个用来威胁他人的人质,居然变成了自己的弱点。
范寺卿将祝若云关在了红叶集团地下三层的一个金库中。
这里本是用来存放集团典当业务里的金砖、珠宝、古董等物件。
后来范寺卿看中了它的隐秘和安全措施,将里面的所有东西腾空一部分,造出了一个五平方大小的卧室,用来存放他的“私人财产”。
金库卧室中的摄像头连接的是范寺卿的电脑,但随之要与逄经赋做交易,他不得不分出一条线路给他,以至于范寺卿每次欢爱前,都会对那台监控有着极强的戒心。
铁壁铜墙的金库里没有窗户,只有巴掌大的新风系统传输进新鲜空气,马桶摆放在床尾,这里跟一个监狱没什么两样。
祝若云在这里生活了不到三个月便精神失常了。
她试图自残后,被打了一个月的肌肉萎缩药剂,平时只能躺在床上呼吸,一根手指都动不了,那时祝若云也才真正地意识到,范寺卿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在范寺卿没想让她变成残废,一个月后药剂便停止了,祝若云发现身体能动之后,感觉不亚于获得自由的新生,但没过两天,她又绝望地想要自残。
之后她每伤害自己一次,范寺卿都会为她注射肌肉萎缩剂,让她变成一个有温度、有意识的性爱娃娃。
再后来,祝若云不敢试图自残了,但在时刻绝望压抑氛围下,总是会无意识地抓挠皮肤,甚至脸,手臂。
她时而用尖叫宣泄,指甲挠着墙皮破血,留下一条条带血的手印,她发泄出自己的无能为力,成为一个半死不活的疯子。
范寺卿从监控里看到她在床上嘶吼着上下弹跳,像个冷静不下来的疯牛用拳头和脑袋砸着墙,时而跪下去把脸埋在床上不停地往下磕头,时而又爬起来围绕着床边奔跑,披头散发的模样看不清脸。
一直到把自己过剩的精力耗费完毕,她才奄奄一息地倒在床上抽搐着大喘气。
每天都是如此,祝若云重复的举动,让范寺卿从一开始的担忧,到现在像是看戏一样观察着她的行动,祝若云充满活力的样子被他称之为“健康”。
可明眼人都能看出这副状态已经是患严重精神病的人,但在范寺卿的眼里,只要祝若云不死,那一切的精神状态都可以忽略无视。
他要的只是她这个人罢了。
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达成目标,是他的人生信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田烟在家看电视的时候,新闻上出现了她的教授,博维斯。
他的头像被放在电视机的右上角,主持人正严肃厉声地说着什么。
田烟听不懂德语,却觉得那张照片上的男人,越看越觉得让她心惊胆战,特别是那双眼睛……
田烟心下一惊,转头看向从厨房里端着切好的果盘,走来的逄经赋。
他穿着休闲的居家服,目光也放在了电视上,唇角勾着笑容,与博维斯经常露出的那副表情,有着神一般地相似。
田烟被自己的猜测吓到了。
逄经赋看到她的眼神,将一粒蓝莓塞入她粉嫩的唇中,顺带把食指戳了进去,压着她的舌尖来回拨弄了两下。
“唔……”
“在想什么。”逄经赋问。
田烟嚼着蓝莓,跟她说自己有些荒谬的想法:“电视上的人长得有点像你,但他是我的教授——”
“他是我父亲。”
田烟嚼到一半的蓝莓卡在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逄经赋坐到她的身边,揽住她的肩头往怀中拉,搂住她脖子的手,又拿起一颗蓝莓塞入她的嘴巴。
“他的本名叫逄峥颂,十二年前就跟我断绝父子关系了,如今是五个盟国的军事战略部署的顾问,不过两个小时前被作为间谍通缉了。”
逄经赋唇角荡漾着浅浅的梨涡:“电视上是这么说的。”
田烟脑子里的信息量太大了。
“我的教授,是你的父亲。”
“他十二年前就不是了。”
田烟默了片刻。
“他被逮捕了,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
逄经赋将果盘放在腿上,又拿起切好的苹果喂给她,语气平静,只用三个字就回答了她的问题。
“我做的。”
岩轰和刘横溢在第二天来了,逄经赋正要去带Cur遛弯。
那两人看起来有要事和他商量,但在看到田烟后,都默契地闭上了嘴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岩轰这两年变得异常硬朗,大概是寸头的原因,让他看着脾气不太好招惹,不再是那个单纯的傻小子,身体站得板直,跟在刘横溢身后。
刘横溢再次见到田烟,对她示意着微笑,礼貌和蔼的样子,跟身后臭脸的岩轰完全不同。
“出去说。”
逄经赋牵着Cur的狗链,两人跟在他的身后离开了。
附近有条步行栈道,栈道沿着山脉的轮廓蜿蜒前行,旁边是茂密的松树和冷杉,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松香。
Cur经常跟着逄经赋来到这里,松开绳子之后,它便沿着木质栈道欢快地往上跑去。
刘横溢:“博维斯还没有离开瑞士,从昨天他带着妻子离开医院后便没有了下落,很有可能是有人在暗中帮他。”
逄经赋双手背在身后,狗链在他手中垂着,每走一步,链子都会发出清脆的铃铃声。
“正常,他与那么多的政界有交集,有些人的把柄还在他手里握着。”
“那我们是派人抓他,还是等着其他国家出手,事情都已经上新闻了,他应该跑不掉。”
“先掌握他的行踪,至少我们不能处于被动的那方,不然继续放任他逃下去就是个隐患。”
刘横溢点头应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要赶尽杀绝吗。”
逄经赋笑。
“为什么不。”
虐待他十九年的父亲,对他来说早已胜过仇人。
刘横溢犹豫了片刻。
“老大,那您的母亲……”
逄经赋停下脚步,身后的两人也一同站住。
他望着路两旁的冷杉,思绪却不在这绿植上。
“若是把她绑了,当着他的面,将人一刀刀杀了,那样做可远比直接一刀杀了他还痛快。”
逄经赋对他父亲的弱点了解得一清二楚。
只是想到博维斯那副痛苦绝望的模样,逄经赋便忍俊不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异样的笑声让身后的两人都感到了恶寒。
再往上走,岩轰听到头顶传来的声音。树冠丰盈繁密,遮天蔽日,蔚蓝的天空中似乎有一架直升机飞过。
“老板,天上有东西。”
逄经赋眯着眼,透过树梢的缝隙,捕捉到停留在上方的直升机,螺旋桨在高速旋转,强烈的气流让树叶在风中狂乱摇摆,片片树叶空中舞动,被直升机的强风卷起,形成了一个旋风。
从上而下的强风,逄经赋的头发和衣服都被风吹得贴身飞扬,他眉头紧锁,隐约生出不好的预感。
直到闪着光的机枪,从玻璃窗中露出漆黑的枪口,三人同时发现了他们的目标。
“老板!”
逄经赋惊慌失措往栈道上看去:“Cur!”
风声太大,跑到上面的狗完全没有听到他的呼唤,逄经赋快步往上跑去,岩轰冲着头顶的直升机开枪,被刘横溢阻拦下。
“分头跑!这树林太多他们分不清目标,你往下跑呼叫救援,快去!”
“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刘横溢正要往上走去,头顶传来机关枪的扫射,他迅速翻过栈道木栏寻找掩体,头顶的树叶在机关枪的扫射下撕裂成碎片,纷纷飘落。
子弹打在逄经赋周围的地面上,溅起一片片的碎石和尘土。
尘土飞扬,遮挡了他的视线,飞溅的碎石击打在他的身上带来刺痛,他寻找到一块突出的大石作为掩体,尽量减少暴露的面积。
“Cur!”
子弹的呼啸声与旋转的螺旋桨气浪重迭着,直升机突然上升高度,开始对着这条栈道疯狂扫射。
逄经赋来不及停留继续往上跑,他吼得脖子哽红,大声唤着狗的名字。
“老板!”刘横溢掏出枪躲在树干后面,子弹从他眼前击穿在地面,他连忙躲藏回去,心中扑来迎面的恐惧加重了呼吸声。
一条黑色的大型长毛犬朝着栈道下方快速跑着,逄经赋看见它跑来,脸上还没露出欣喜,只见一颗颗子弹从上往下打入它的身体,狗的四肢瞬间失去平衡,发出痛苦的嚎叫往下爬去,沉重的身躯顺着台阶节节滚落。
逄经赋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苍白的脸色仿佛顷刻间被一层黑暗给吞噬,场面犹如慢动作浮现在他的眼前。
他惊恐万状地伸出手,跑来的刘横溢拦住他后一同卧倒在地,两人顺着栈道往下翻滚,子弹在他们身后乘胜追击,木道上射满密密麻麻的弹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田烟站在紧闭的落地窗旁,听着外面天空传来的骚动,过了许久聒噪的声音才恢复平静。
她站了一会儿,刚想去打开电视,便听到密码锁开启的声音。
“叫曹农过来!快点!”
逄经赋失控怒吼着。
田烟连忙跑去,见到他满身是血,吃力抱着怀中一百多斤的狗,刚走出玄关没两步便跪倒在地上。
“老大!”
刘横溢连忙上前搀扶他,被他甩开胳膊,逄经赋涨着瞳孔吼得撕心裂肺:“快叫他!没听见吗!”
“已经叫了!他很快就来了。”
Cur浓密的黑色毛发上沾满了血迹,流到地上形成了一滩的血泊,它疼痛地抽搐着四肢想要站起,呜咽声逐渐变得微弱。
田烟蹲下来抚摸它,抬头询问刘横溢:“发生什么事了。”
刘横溢的身上也没好到哪去,似乎还有枪伤,胳膊流的血染透了他被子弹划破的牛仔外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遭到空袭了。”
刘横溢对逄经赋说:“这应该是博维斯的人,据我观察,他似乎是想对您下死手。”
逄经赋跪在狗的身边,失控颤抖着攥握的双拳,他低垂着头,发丝上还落着几根冷杉根状的叶子。
田烟:“那外面还安全吗?”
“已经被派来的直升机打走了。”刘横溢道。
逄经赋跌跌撞撞站起来,往客厅存放药箱的柜子走去,哆嗦的手让他将药箱摔在脚下,大量药物散落一地,逄经赋抓起酒精和绷带快步走来,跪在它的面前,寻找它身上的伤口。
刘横溢见他失控次数很多,但为了一条狗,这是第一次。
逄经赋用绷带缠绕着它左腿出血的伤口,那只手几乎颤得连东西都拿不稳了,只听他惊惶无措地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田烟,对不起……”
田烟拿着酒精的手停顿在半空。
逄经赋一贯冰冷倨傲的嗓音,此时变得哽咽,他为Cur处理伤口,洁癖的他满手染着污秽的鲜血,不停和田烟道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不起……对不起……”
“为什么。”田烟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要给我道歉。”
而一旁的刘横溢明白了,他听到门外的车声,站起身,对田烟说。
“田小姐,这只狗是你的,你忘记了吗。”
曹农来了,背着药箱慌忙跑进来:“赋哥,我来我来我来!”
逄经赋似乎找不到可以弥补的办法了,他不敢停下手,好像一旦这么做,它就会彻底死去。
“得先取子弹,您别弄了。”
曹农不敢上手阻拦他,直到田烟握住了他的手腕。
田烟强硬抽走了他手里的绷带:“你身上也有伤,别动了。”
逄经赋跪在原地,汹涌情绪冲到他的咽喉处,泛红的眼眶聚集着泪,不断掉在面前的地板,他表情悲凉,嘶哑的喊声几乎是用尽了全力。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田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只狗作为逄经赋的精神支撑,某种程度上他已经将它当成田烟的分身了,从正式接手饲养它开始,逄经赋就一直期待着,田烟能看到他把它养得如此娇好的模样。
在不见田烟的日子里,Cur是他的唯一一件,属于田烟的物品。
他的心被田烟拿走了,有时思念成疾,连魂魄和意识也不受控制脱离了躯壳,而唯独这只狗,是田烟放在他这里可以触摸到的实物。
饲养它的重任里,含着一份“田烟喜欢”的重任,它的受伤,让逄经赋一直以来,想让田烟因为狗,能多喜欢他一点的愿望被打碎。
Cur的身体里取出了四颗子弹,所幸没有打到内脏,只是失血过多,陷入了昏迷。
岩轰将曹农车上的呼吸机搬了下来,将狗放在了客厅一角,调用了附近宠物医院的血库,病情才及时稳住。
作为畜牧专业的曹农,总算是体会了一把专业对口性,自从有了这只狗,他就成了它的专属医生,逄经赋每个月都会让他带狗做一次全身体检。
逄经赋身上受到的枪伤比狗的还多,刘横溢帮他包扎好之后,询问了博维斯一事。
逄经赋坐在沙发,双手撑着分开的大腿,垂下的额发遮挡住他的情绪,挡不住声音肃冷的杀意:“杀了。”
晚上,Cur醒了过来,正巧田烟盘腿坐在它的面前,看到它睁开眼,连忙抚摸它毛茸茸的脑袋安慰。
“没事了乖乖,你真是个勇敢的狗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它毛茸茸的尾巴在地板上甩动,脸上的呼吸机面罩还没摘,抬起一只爪子就要扒拉下来。
田烟帮它取下,不停揉着它的脑袋,它蜜色的瞳孔认真地盯着她看,半响后吐出了舌头,没心没肺笑了起来。
田烟也笑了。
它哼哼着要爬起,察觉它是在往后看,田烟回头,见逄经赋悄无声息走到了她的身后。
“它醒了。”
“我看到了。”
“你不用担心了。”田烟说。
逄经赋蹲在了田烟的身后,庞大的身体将她笼罩着。他将额头贴在田烟的肩膀上。
田烟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声,宽厚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背,传来温暖和安全感,低频的声音清冷,又隐含着几分沙哑。
“我担心的是你会因此厌恶我。”
“我没有保护好它,对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田烟波澜无惊的心,在下午他说出那句道歉后,就一直变得波动不安。
这种心情异样的感觉很奇怪,她察觉不到这是什么情感,在她看来,她对逄经赋是无爱的,却不知为何看他慌张地道歉,会感觉到一丝心疼的愧疚。
田烟想了很久很久。
愧疚的来源,大概是她与逄经赋感同身受了。
田烟明白了逄经赋两年多的等待里是如何度过来的,他是如何每天看着这只狗无时无刻地思念于她,又是怎么小心翼翼饲养着它,只为了等待让她看到后露出满意的表情。
田烟救助它的一个小举动,成了逄经赋精神寄托的支柱,他难过是在于他没有保护好这只狗,更难过的是他害怕田烟伤心,因此厌恶他。
“逄经赋。”
田烟动作缓慢抚摸着Cur毛发顺滑的脑袋,对他说:“你人很好。”
“我说真的,你人很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Cur的伤养了两周便好得差不多了,为了观察到它的伤势,将身上的毛发全都剔除,除了不能去草坪活动,它在家里倒是活力满满。
田烟跟它玩着最简单的游戏,往上扔起毛球让它接住,Cur配合着她的动作,总是把两只爪子高高抬起,讨得她欢心。
逄经赋出门前,看了一眼客厅里一人一狗温馨的场面,他突然询问田烟。
“想出去逛逛吗。”
田烟连Cur给她的球都没接住,她错愕的表情还以为是听岔了。
“可以吗?”
田烟来这里快两个月了,一次都没有出去过,就连草地也从未踏足。
害怕逄经赋反悔,田烟连忙从地上爬起:“我要出去,要出去!”
逄经赋看着她光裸的两条腿:“把衣服换了。”
田烟穿了来时的那件牛仔裤和外套,逄经赋牵着她的手出门了,剃了毛发的Cur蹲守在门口委屈地哼哼唧唧,田烟朝它挥手,这次轮到它羡慕她可以出去了。
逄经赋本意是要去超市采购食物,但见她好奇地左右观望,便打算在附近走上一圈。夲伩首髮站:𝖕?1𝖕?.𝖈?𝓶后χμ章幯綪捯渞蕟站閱d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吗?”田烟问。
“不知道。”
“你不是住在这里吗。”
逄经赋指向一个方向:“三公里外有个大型商超,那什么都有。”
他又指向西边:“从那条路可以直达半山腰的草原,Cur喜欢在那里玩。”
东边,他说:“那是火车站,人太多,没去过。”
沉默了好久田烟才发现他说完了。
逄经赋握紧她的手指,另一只手揣在外套口袋里,不安地滑动着打火机的金属盖子。
“我不怎么出门,大部分时间,我都是待在家里想你。”
田烟也学着他刚才的沉默,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城中心的湖泊像一面巨大的镜子,映射着蓝天,湖对面,连绵的群山耸立,空气中弥漫着水汽和青草的清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田烟倚靠在湖边的木栏上,微风吹拂,带来了湖水的波纹,她闭上眼睛呼吸,芬芳的味道争先恐后涌入鼻腔。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一艘红色的帆船正好出现在视线中,就像是湖面上的一点烈焰。
田烟对身后的逄经赋说:“好像我梦想中的退休生涯就是这样,感觉像在做梦一样。”
逄经赋的手落在她的肩膀上,接着他俯身靠近。
田烟仰起头,面对他突如而来的亲吻有些不适,当舌头撬开唇齿,逄经赋捂住了她的眼睛,接着舌尖蛮力地往她喉咙里压进去,搅拌、舔舐、勾勒。
口腔的每个细节他都了如指掌,从容不迫地享用着她这个美食。
被摆弄了许久,田烟才主动伸出舌头试探地勾着他的舌尖舔舐,接着便是他更激昂地亲吻。
肩上的手撑住她的后颈,用力将她往怀中压,令她窒息的吻酥麻了舌尖,凭她的力道怎么都抵不过逄经赋,只能被他压着胡乱摆弄。
田烟后背倚在栏杆,被压得想要往身后倒下去,她伸出一条胳膊,吃力揽住他的脖子,在她颈部的大掌收紧,攥握着,纤细的脖颈感染着他炽热的体温,要把她烧灼了。
亲到田烟头昏脑涨,嘴巴酥麻,她大脑混沌不清地被逄经赋搂在怀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田烟还记得他之后说了什么话,但能想起来的只有那句:“既然逃不掉,不如好好享受。”
之后的日子,逄经赋开始每天带着田烟出门散步,连他从不去人多的地方这个毛病也因此改掉了,他认为田烟会喜欢这里的一切。
田烟问他可不可以去大教堂看看。
逄经赋问她想去哪个,田烟掰着手指给他说:“圣巴西尔、涅夫斯基、圣马可、沙特尔、巴西利亚和圣保罗。”
“还有吗。”
“有,多着呢,只不过剩下都是些没什么名气的,我还没记住。”
逄经赋发现她是听不出他话里的嘲讽,到头来听她说完,反而把他气笑了。
“满足你,但只能先去一个,想先去哪个。”
田烟笑容甜美,纯稚的模样像是含了块蜜糖,歪着头软化了他的心。
“那就按照我刚才说的顺序来嘛,圣巴西尔大教堂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
要出发去的前一天,刘横溢汇报找到了博维斯的下落。
他的妻子薛俞在法国里昂一所疗养院中就诊。
博维斯不可能会将她放在他的身边之外,所以找到博维斯也是迟早的事。
田烟得知突然要改变行程。
“不去莫斯科了吗?”
“带你去看克莱蒙费朗大教堂。”
田烟思考了一会儿,脑袋上空落下逄经赋的手,来回蹂躏着她的长发。
“不是喜欢教堂吗,怎么没记住这个。”
田烟知道这个教堂在哪里,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要去法国,逄经赋答应她的事,从未做过临时的改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启程的那天,Cur被曹农接走了,而刘横溢和岩轰也来了。
乘坐上逄经赋的私人飞机,田烟窝在座椅中,靠窗假寐,听到他们的谈话里有了博维斯的名字。
下飞机之后,田烟说要去卫生间,顺理成章地被逄经赋领到机场中的女厕。
人来人往的旅客推着隔间门进出,田烟盯上熟悉的东方脸孔,成功找到一个会说中文的。
“能麻烦借用你的手机发个短信吗,我的手机被朋友拿着,他们不知道我现在的位置。”
对方是个年轻女人,很好说话地答应了她。
田烟连声道谢,接过之后,她向保护计划中指定的司法警察发去了短信,标注上现在所在的位置。
信息删除干净,田烟将手机还给了陌生的女生:“我已经让他们不用回复短信了,如果遇到陌生短信你无视就好。”
她再次道谢后便离开了卫生间,一路小跑出去,握紧住逄经赋等待已久的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田烟要看的那座大教堂就在法国奥弗涅地区的克莱蒙费朗市。
这座教堂完全由黑色熔岩石建造,成为城市中心的地标建筑,教堂顶部耸立在城镇的屋顶之上,即使从很远的地方也能看见。
田烟心中藏着事,平时她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伪装,说出的每一句话,为了不引起逄经赋的不满都要再三斟酌,今天她心不在焉的样子,果然引起了一向警惕心极强的他询问。
“不想去看了?”
车里,田烟的注意力都放在车窗外,被拉回神后,她故作借口打了个哈欠。
“没睡好,有点累。”
“想改天吗?”
“可以吗?”
逄经赋命令正在开车的刘横溢:“回酒店。”
田烟心中松了口气,逄经赋握住她的手,她便像兔子一样伶俐地竖起耳朵来,用单纯清澈的眼睛去看他。
“你先回去睡,我有事,晚上再回来陪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
薛俞所住的医院已经被逄经赋的人全部围了起来。
逄经赋赶到的时候,她刚刚才做过心理治疗,精神涣散,失落地垂头靠在枕边,换上一身蓝白格子的病号服,整个人苍白得没有了血肉。
看见逄经赋的到来,她张口想说什么,却闭上了嘴巴。
“他在哪。”
想到她耳朵有问题,逄经赋走到她跟前大声说道:“他在哪!”
见他提高了分贝,刘横溢和岩轰还以为他发火了。
薛俞脸色平静地摇头,话音磕磕绊绊,声音嘶哑:“我不…知道。”
怕他不信,她又说:“他没和我说,只是把我扔在这,就走了。”
逄经赋回头问两人:“附近都勘察过了吗?”
“都查过了,没有发现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窗帘拉上。”
岩轰跑过去将遮光的窗帘合上,察觉到对面的大楼可以很好地看到这间病房,就明白逄经赋是什么意思了。
“是要找摄像头吗老板?”
“找。”
私人病房是不允许安装监控,但在勘察过后,刘横溢和岩轰两人一共在房间里找到了五个摄像头。
从逄经赋进到病房里开始,博维斯就已经知道了,明面上是逄经赋在掌握他的行踪,但暗地里他却似乎比他了解的还要清楚。
逄经赋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紧拧着眉头,脸色严肃,高大的身姿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屏障,透露出不容侵犯的权威感。
薛俞在盯着他看,从逄经赋身上不断释放出来与丈夫一样的威严感,令她感到害怕。
“田烟那边加派人手了吗。”
“酒店已经全部封锁,不会再有任何人进出了。”
逄经赋依然放心不下,他起身说道:“把她带走,回酒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
薛俞被两个男人从床上拉起,她害怕得脚刚沾地就往下跪,口中喃喃自语地重复:“他会杀了我的……他会杀了我……会杀了我……”
若她踏出这个房门一步,掉的可能是一根手指,也有可能是一根脚趾。
薛俞拼命摇头嘶喊:“我不出去!我不出去!我不出去啊!”
刘横溢一个手刃砸了下去,薛俞瞬间没了声音。
“失礼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看的是逄经赋的脸色。
逄经赋面无表情,望着垂下头的女人,眼神陌生得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有那么一瞬间,他羡慕逄峥颂。
若是田烟也这样死都不肯离开他,那他不敢想象自己该变得有多开心。
田烟坐在床边焦急地等待着。
窗外每次响起声音,她都会起身去查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逄经赋率先回来了。
田烟紧张得有些不知所措,可相比于她的紧张,逄经赋显得更为慌乱,搂过她的腰,俯身在她额头亲吻。
“大教堂我们下次再看,得换地方了,”
“……为什么?”
“先把外套穿上,跟我走。”
逄经赋不敢冒这个风险,为了弄死博维斯,他抢走了薛俞,那博维斯想必也会从他身边下手。
只有在这种时候逄经赋才能够发现,自己的软肋使他现在变得有多胆怯。
逄经赋搂着田烟下了电梯,酒店门外刘横溢驾车等候,岩轰去开另一辆车载着薛俞,紧跟在他们的身后。
车子刚开上街道,无线电内便传来岩轰的声音。
“老大,后方有五辆警车,似乎是盯着我们来的。”
话音刚落,刺耳的声音响起,尖锐的警笛声在石砌的街道间回荡,蓝红的警灯在建筑的石墙上投射出光影,车辆速度加快,田烟转头往身后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回事!”
田烟拽住逄经赋的外套衣袖,用一张天真烂漫的脸,残忍地说。
“是我做的,我跟保护我的司法警察联络了。”
逄经赋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他动手掐住田烟的脖子,猛地将她按在车窗上,车厢内响起沉闷的撞击声,逄经赋指骨挤压着田烟脖颈的动脉,白皙的颈部上血管瞬间鼓起。
田烟抓住他的手臂,吃力仰着头,声音痛苦地哽咽起来:“我没想跟他们走……只要你放了我的朋友,我就说服他们解除保护计划,我心甘情愿地跟着你……”
头顶出现的一架直升机对着下方扫射,玻璃窗如冰雹般碎裂,刘横溢察觉不妙猛地扭转方向盘,车身像被巨力拽扯一般,在弯曲的街道上划出一道弧线。
狭窄的街道和密集的建筑物成了瞬息万变的迷宫,轮胎与鹅卵石路面的摩擦声响彻街角,空中的直升机紧追不舍,曲折的老城区内几乎没什么地方可以躲避,何况身后还有警车的追捕。
方才急转弯时,逄经赋就将田烟护在身下。
她呼吸声错乱,也意识到头顶的直升机是要致他们于死地,这不可能是司法警察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上笼罩着逄经赋庞大的身躯,肌肉紧绷,他的身体就像是拉紧的弓。
“做得好啊,田烟。”他怒笑。
言语之间,逄经赋的手紧握成拳,指关节泛白,把她紧抱得要活生生将她勒死。
他做梦都没想到,田烟竟敢在背后给他一刀,居然还口口声声说要心甘情愿地跟他在一起,她是怎么有心能说出这句话的?
从他们重逢那一刻开始,或许只有他一个人执迷不悟罢了,他知道田烟没心,但结果没得这么彻底,甚至连放他条活路都不肯,上赶着让警察抓他。
“我就算死在这!也得他妈拉你下去!你嘴里说的话老子一句都不信!今天之后我要是能活着,老子把你弄死!我要是死了——”
逄经赋话锋一转,掐着她的脸,将她嘴巴往中间挤,脸颊捏到变形,面对着他张开的血盆大口,田烟没有任何防备,铺天盖地地撕咬和亲吻交织在一块。
他胸膛内拥挤着愤怒,气息絮乱却又决绝。
“老子不会死!老子还没操够你,你给老子等着,看我怎么玩死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空中直升机飞机紧追不舍,子弹暴雨倾盆扫射,后视镜瞬间被打得粉碎,后窗玻璃碎裂开的瞬间,逄经赋摁住田烟的脑袋,用力揽进怀中,掏出枪快速上膛,对准空中的庞然大物射击。
街道密集的建筑物让子弹不断打在雨棚上,刘横溢驾驶着车子将油门踩到底,车子在枪林弹雨中前冲。
后方,警车的蓝色警灯疯狂地闪烁着,前方的警察们从车窗探出身子,手中的枪口吐出火舌,瞄准直升机,弹雨一阵横飞。
无数子弹打在街头墙壁上,空气中充斥着硝烟的味道,田烟惊恐地捂住耳朵,身旁是逄经赋射击时机枪的后坐力,她从没觉得自己距离死亡如此之近。
“逄经赋!”田烟大声喊着。
他用同样的分贝回应:“闭嘴!”
“我知道你现在生我的气,但我真的没打算离开你,你把我的朋友放了!我保证不会让司法警察抓捕你,你有本事能从ICPO手上逃走,难不成你还会怕用来保护我的警察吗?”
逄经赋揪住田烟的长发猛地一拽,她吃痛仰起头,双手绕至脑袋后方去抓他的手腕,身后的警笛声刺耳地贯穿着街道,头顶那双阴毒的眼神仿佛走火入魔。
“我告诉你还有什么办法会放了你的朋友。”
“那就是我死!”
“怎么?现在开始期待让头顶上的人打死我了吗,只要子弹从我脑袋里穿过去你的朋友就可以活下来了,满意吗?”
逄经赋一脸得意地笑,拱手把弱点给她的样子,完全是在自暴自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要不要试试田烟,用这发子弹打穿我的头。”
逄经赋晃动着手里的枪:“嗯?”
田烟一脸冷漠,被他拽着头发也丝毫不气馁:“你自己想死跟我没关系!我要你放了我的朋友,我只有这么简单的要求,否则我不会联络司法警察,是你逼我的。”
逄经赋怒笑,拽着发根要把她头皮给勒断,他恨不得掐死田烟!
原来在她心里,他连她任何一个朋友都比不上。
身后刺耳地传来撞击声,刘横溢满头冷汗惊叫:“老板,岩轰轮胎被打爆了!”
逄经赋往碎裂的后窗看去。
岩轰驾驶的那辆载有薛俞的车,爆胎后左右滑行着在街道两侧撞击,拖着火星和烟尘在沥青上擦出一道道痕迹。
身后的几辆警车猝不及防地刹车,狭窄的街道躲避不及,一辆又一辆地全部撞了上去,几乎失控的状态下,六辆车最终以一种悲剧的姿态停下来,全部横在了街道中央。
烟雾从发动机舱里腾起,升腾的硝烟在街道上方缓缓升起,直升机也盘旋在了岩轰的轿车上方。
逄经赋观望着身后的满目狼藉,冷漠下令:“走!”
刘横溢狠下心踩着油门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傅赫青在摩纳哥执行其他任务,得知情况后前来接应,法国南部有他们在当地新建立起的帮派,在那里不会有其他军队靠近。
这里的别墅区归他们这次执行任务所用,附近安插的全部都是傅赫青的人。
逄经赋将田烟粗暴地扔进房子里,一只手将身后的门甩上。
傅赫青正要敲门的手顿在那,听到了屋内传来的尖叫声,他自觉地收回手,刘横溢面色焦急站在他的身后。
“岩轰被抓走了,得想个办法才行,你这里能不能派人。”
傅赫青脸色也没好到哪去。
“不行,不能正面跟他们硬杠,安全局的司法警察跟ICPO是有密切联络的,我会派出几个卧底试着打探看看,先别急。”
“我怎么不着急!”刘横溢指着门内:“老板想了她两年,到头来她把咱们的人给送进警察手里了,我总算知道你之前为什么说她是个祸害了。”
两年前,逄经赋情绪常常失控的那些天,傅赫青就不停跟他们抱怨,还以为田烟能让逄经赋铁树开花,没想到是瓶毒药,一瓶下土,连根带泥直接拔起,都快把他们帮派搅得翻天覆地了。
逄经赋分开田烟的腿进入,没有前戏,没有爱抚,掐着她的脖子,怒瞪着咬牙质问。
“我如今这样对你百依百顺,你还不满意是吗,我没死对你来说是不是特别可惜!你想让被抓的人是我,而不是岩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窒息和腹部的抽空双重折磨,田烟像是被摁在床里的一枚钉子,死死地往里凿入,粗长的性器毫不留情地肏进了脆弱的宫腔里,狭窄的穴道被粗实的肉棍子碾磨,疯狂打桩。
绞着田烟脖子的手越发用力,她满脸痛苦的张着嘴,蠕动的穴都似乎像是在给逄经赋求饶,见她瞳孔被掐的涣散,男人于心不忍松开了力道,可她却连咳嗽都来不及就又开始和他说。
“我只是……想让你,放了我的朋友……”
逄经赋笑,狰狞毕露。
“我看起来这么像个菩萨吗,田烟?”
“呜……放,放了他们……我,我心甘情愿……永远陪着你,永远……我们结婚,我给你生孩子……”
逄经赋面色严肃,绷紧了薄唇。
田烟句句都戳到他的心窝,句句都知道他想要什么,每一个字准确无误地点在他的心坎上,她有那个本事让他无法自拔,甚至她自己也知道。
“你真该死啊!”
逄经赋隔着衣服扇她的奶子,残暴抓着乳肉挤压,下不去手打她的脸,就把她的身体给玩透了。
他挺着腰将阴茎送入底部,压着宫口冲撞开苞,平日里紧闭的阴唇,如今捅成一个深不见底的圆柱,茎身虬扎的青筋剐蹭着撕裂的通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毫无水分的干燥,让田烟被奸得涣散了瞳孔,感受这份生不如死的疼。
“你每说一句我都想杀了你那些朋友们!比起宰了他们,我倒要看看你还能为了他们能做到哪种地步,是不是连死你都愿意!”
田烟痛得崩溃,她抬起脖颈,抓着身侧的床单不停地攥紧,指尖泛白抠进床褥里,脸上扯出一副难看的笑容,眼尾挂着泪珠,身体一边被撞着,一边往下洒。
“我死了,还怎么跟您在一起……您不是想跟我在一起一辈子吗,那您就试试看……把他们放了,我会不会一辈子心甘情愿地跟着您。”
“反正,您这么有手段,把他们抓过来,也是迟早的事……额……呜,不是吗。”
逄经赋情愿用这般惨无人道的方式让她闭上嘴,也不愿意从她口中再听到朋友这两个字。
“你再说一遍,我就真把你这下面给操烂了!”
无耻的她,露出深得他心的笑容,即便落着泪都那么美。
“如果您想,那您就做,反正我是属于您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呕——”
岩轰弓着背扭曲在地上吐出一口胃酸。
谭孙巡失去理智往他身上疯打,每一个落下去的拳头都伴随着嘶吼声在逼问。
“田烟在哪!田烟在哪!我问你田烟在哪!”
“说话,说话!说话啊!”
结实的拳头重创在岩轰的腹部上,刚经历过车祸的岩轰身上还有几处骨折,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额头的血和他红色的寸发染在一块,不断地往眼尾流去。
谭孙巡坐在他的身上,一拳揍歪了他的脸,抓着岩轰的衣领往上提起,血丝汇聚在谭孙巡的眼白,往中间涔去,他怒张着嘴凶神恶煞:“田烟在哪!我让你说啊!”
岩轰歪着头,耷拉着眼皮,表情赴死,却不服输。
见他不说话,谭孙巡又把他猛地压在地上,开始抡拳。
朱双翁在一旁和追捕逄经赋的司法警察交谈,从谭孙巡揍岩轰开始,他们就默契地一直没有阻拦,安静地看着这一幕。
直到他快把人打死,朱双翁才走过去,握住了谭孙巡即将抡下去的拳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行了。”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Уūzнà𝓲ωūv𝓲ρ.?ǒ𝖒
地上的人脸上血肉模糊,张嘴急促地喘着呼吸,似乎吸完了这口就没下一口。
“他问不出什么话了,你待会儿要是把他打死了还怎么问。”
谭孙巡红着眼,怒极到头的悲哀,让他含在眼眶里的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田烟……田烟是不是回不来了,她是不是不回来了,那我……那我就算把他打死,那也是给她报仇了!”
朱双翁将谭孙巡的一只手臂绕过脖子,搭在肩膀上,扶着他走去审问室外的走廊上。
司法警察征用了法国当地的警察局,外面来来往往都是异国面孔,谭孙巡坐在椅子上失控地捂着脸哭,朱双翁拍着他的肩安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谭孙旭几乎哭得直不起腰,他口齿不清,哽咽着问:“田烟是不是,再也不回来了,她是不是,一辈子都要待在逄经赋身边了,是不是……”
朱双翁沉默了良久,放空地看着走廊上来往的人,声音变得沙哑:
“她发的短信上,是这么说的。”
谭孙巡狼狈地抹干净脸上的鼻涕眼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再给我看看,我不信,她不是这样的人,她绝对不会放弃她想要的自由,田烟辛苦了这么长时间等的就是退休,她怎么可能会留在他身边。”
“行了,看了也没用。”
“你再给我看看啊!我不信,我不信!”
“好好。”
朱双翁哄孩子般的无奈,拿出手机,点开相册里的一张截图递给他看。
谭孙巡抹着眼泪,试图让视线变得更加清楚一些。
「我在克莱蒙费朗奥弗涅机场,逄经赋绑架了祝若云,齐胜吏和他的外甥女林伢,为了保护这些人质的安全,请想办法掌握到逄经赋的位置并通缉他,但不要抓捕他,我会说服他放走人质,除此之外,请解除关于我的保护计划——田烟」
在她名字的后面,她又打了一段话:「我没有被威胁,请保护我的朋友们,不要再回复此条短信」
“她一定是被威胁了!”谭孙巡肯定地说:“她不会放弃离开逄经赋的,我了解田烟,她不是这样的人!”
朱双翁叹息声忧愁。
“你再怎么了解她也没用啊,这就是她发的短信,我们都已经找到发信人,这是田烟拿路人的手机给司法警察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谭孙巡执拗地甩开他的手站起身:“我要找到她!我就要听她亲口告诉我,否则打死我我都不信!”
朱双翁连忙去抓他胳膊:“别进去了!你再把人打死了,可就真的一句话都套不出来了!”
“那大不了就打死他!打死他我也能找到田烟!”
审问室内的警察走出来,手里的电话刚挂断,对朱双翁说:“跟他同一辆车的那个女人现在情况病危,正在急诊室抢救,五分钟前有人持枪进去了,不知道究竟是不是逄经赋。”
谭孙巡急忙抓着朱双翁挂在皮带上的车钥匙:“那还等什么,赶紧啊!待会儿人跑了!”-
医院外的停车场,逄经赋坐在一辆黑色宝马车中。
从这个方向能清楚地看到二楼的急诊室位置,傅赫青询问需不需要派人上去看着。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口的方向,冷漠吐出一字:“等。”
急诊室的医生和护士都被方才持枪的一幕吓走了,独留病床上的女人用氧气灌输着,命悬一线。
薛俞疲惫地睁着眼,感觉到眼皮在沉重地往下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薛俞。”
这熟悉到几乎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是她每天夜里噩梦缠身的丈夫。
博维斯亲吻着她的额头,将被子从下往上掀开,看到她骨折的双腿,和出血的腰上缝合的伤口。
“辛苦了,我不会让你有事,你做得很棒。”他说着,再次吻上她的额头夸赞。
“我就知道儿子不会杀了你,身为“鱼饵”,你干得很漂亮,是我失误了,才差点把你置于险地,早知道你会坐在第二辆车上,我就该嘱咐不准让人朝着那辆车开枪。”
博维斯以为逄经赋想要掌握他的弱点,必定会选择载着薛俞,但结果他失算了,还差点把自己的妻子给打伤。
“能坐起来吗。”
博维斯正要将她身上的被子全部掀开,突然一把枪抵住了腹部。
处在愣神的他丝毫没有任何防备,直接被射出的一发子弹击穿了肚子。
听到枪声,坐在车里的逄经赋才终于露出了笑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能从声音中分辨出来,那枪正是他给薛俞的那把格洛克17。
枪声又响了两次,还是薛俞在开枪。
逄经赋突然觉得,他也不怎么羡慕博维斯了。
哪怕是表面一副死心塌地,绝不会离开他的人,也依旧恨之入骨,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对他开枪。
傅赫青用对讲机通知附近埋伏的人上楼逮捕博维斯。
逄经赋坐在后面望着二楼的窗口缄默了良久,询问副驾的刘横溢。
“人都放了吗。”
刘横溢点头回应:
“已经全部放了,除了祝若云,这恐怕还须得您亲自跟范寺卿商议。”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博维斯死了。
倒地时候那副死不瞑目的模样,瞪着那双惊悚的眼,空洞而虚无的眼珠,对临死前的一幕满是不甘。
他的尸首被用黑色塑料袋裹走,薛俞躺在床上,面对苍白的天花板喘息,失血过多的她,遭受着命不久矣的衰败。
逄经赋来到她身旁,收回那把枪的时候,薛俞勾住他的衣袖,声嘶力竭地粗喘。
“我要活下去……我要活下去,不要让我死……”
“你不天天都在寻死吗,怎么这个时候求生意识这么强。”
逄经赋问她:“是害怕现在下去,他会在下面等你吗?”
薛俞每一次喘息都艰难似乎要耗尽所有的力气,咽喉的动作都带着明显的努力,话音缓慢而沉重:
“求你……儿子,求你。”
逄经赋麻木地阖上了眼。
她曾经是求丈夫,现在求儿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逄经赋对从前的种种恨意,只因为不想让在地狱下面的博维斯,如愿以得地等到薛俞,才终于肯放下对母亲软弱的仇恨。
逄经赋大步朝门外走去,那里聚集着一群惊恐观望的医生护士,见他走出来后纷纷避让。
“还愣着干什么,救人!”
逄经赋给田烟看了几段视频。
谭孙巡在两个月前就被逄经赋放走了。
齐胜吏和林伢被解开手铐和头套,直接送进了当地的一所警察局。
最后一段视频,是祝若云在一所幼儿园内,教着小朋友们唱歌拍手的画面。
逄经赋将她的手机放在了桌上。
“如果你不放心,可以给这些人打电话确认。”
田烟想将手机拿起,抬起手指后,又放回了腿上,细微的动作如果不仔细观察,几乎看不出来她刚才的犹豫。
“我相信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田烟的视线从那部手机移到逄经赋的脸上,目光坚定:“你不会出尔反尔,我也不会。”
这种被她信任的感觉,逄经赋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他确实有松了口气,但不多。因为他害怕田烟言而无信。
逄经赋不想走上博维斯的老路,他亲眼看过薛俞的绝情,当薛俞接过他递给她的那把枪的时候,眼神中毫不犹豫的决心。
若田烟是下一个薛俞,那他逄经赋也会是下一个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博维斯。
“我只有一个要求。”逄经赋说道。
田烟以为他要说别离开他的话,那她一定可以做到,她已经做好人生中最坏的打算,和逄经赋在一起生活一辈子了。
“爱上我。”
田烟怔住。
不掺杂一丝的情感恳求,他命令的语气让人不能抵抗并拒绝。
逄经赋认真的表情,是要田烟立刻给他一个确切的回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的眼神在下意识逃避。
“好。”
田烟一个字就足以成为逄经赋的定心丸。
“我想给谭孙巡打个电话,可以吗。”
逄经赋眉头一皱,又瞬间松开,固执地撇开视线,姿态看似放松,实则紧绷地瘫靠在了沙发靠背上。
“打吧。”
田烟拨通了谭孙巡的号码,打开免提,放在了桌子上。
“田烟!”那边几乎是秒接。
“你在哪。”
“你在哪啊,这句话不应该是我问你吗!”
“我是问你在哪,你身边跟的有司法警察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相比于他的急躁,田烟这头的声音冷静多了。
谭孙巡沉默了会儿,问:
“宠物店的猫,需要我帮忙照护吗。”
这是两人曾经商量下的暗号,如果有一方被监视,那就用「照护宠物店的猫」作为暗语。
“不用。”田烟回他:“你在司法警察那里吧,那你应该知道岩轰在哪。”
谭孙巡冷笑:“打电话就是为了他?我还没问你的事儿呢!你现在在哪啊田烟,你发的短信到底是几个意思,什么叫解除你的保护计划,你要是自愿跟逄经赋在一起,我绝对他妈的不相信!”
“你肯定是被逼了对不对,我了解你!如果你是看到我那封信,想用这种借口想摆脱我,那我跟你道歉,我知道你不会结婚,可我就是忍不住对你表露感情,我他妈忍不住啊!我错了行吗,我就该瞒一辈子的!我他妈真该死!”
逄经赋撑着扶手,托住额头,眉头蹙得能夹死一只苍蝇,终于忍不住回头看田烟的表情,她却异常的冷静,一副宁死不服的倔强,冷这张脸,谁的死活都不管。
“谭孙巡,我没有收到你的信,我也知道你对我的心意,我真的没有被监视,也没有被威胁,我只是想知道岩轰的下落,如果你还想帮我忙,那这就是最后一次帮我了。”
那头的人气笑了,也气疯了,从来不说脏话的他,嘴里连续蹦了几次的操你大爷。
“我想见你田烟,你让我见你一面吧,如果你真的没有被威胁,那就出来跟我见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田烟盯着手机屏幕上的通话时长,两分四十五秒。
“田烟,你在哪,你让我见见你,田烟,田烟!你说话啊田烟——”
田烟突然抬手挂断了电话。
逄经赋不明白她的举动是何意。
“快走。”她拽住逄经赋的手臂起身:“那边的人肯定通过电话查到我的通讯位置了。”
逄经赋笑着,分不出喜怒哀乐。
“我发现你现在学得是越来越精明了,我都分辨不出来你是不是故意给他打这通电话暴露位置的。”
他一边说,一边带着她往外走,逃亡这种事儿他比她更有经验。
“我要是故意的,我就不得好死!”
逄经赋捂住她的嘴巴,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通知傅赫青,眼神斜蔑着她,呵斥:“再说这种话,我给你一腿。”
傅赫青开车驶向距离最近的机场,刘横溢在通知当地的帮派尽快撤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岩轰的下落尚未找到,他们的卧底面对司法警察的部门暂时没能混进去,如果岩轰直接被强行关押进监狱,还有机会能营救他出来,但若是用酷刑逼问,那他便是凶多吉少。
抵达机场,车子停在一处私人通道入口,这里直接通往飞机停机坪。
田烟下车的时候,看到玻璃门后面出现的人影,她急忙转身,阻止要下车的逄经赋。
“别出来。”
田烟抱着他的脑袋,不知轻重地把逄经赋往车里塞,他的脸刚好埋在她胸前,逄经赋跌回座椅上的时候,表情还是怔的。
傅赫青看到了从门后出来的人,急忙对逄经赋说:“我这就增加人手过来。”
田烟把身后的车门关上。
谭孙巡手握一把贝雷塔92半自动手枪从玻璃门后出来。清亮的圆眼、醒目的卧蚕,他看起来稚气未熟,皮笑肉不笑地对田烟说。
“见到你真好,完好无损的你。”
“岩轰在哪。”田烟问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谭孙巡叹了口气。
“能别提他的名字了吗,真的好烦,我都把他打的昏迷不醒了,可真不想再下手杀人了,你知道这种事做起来一向很有负罪感,我又不是逄经赋,能理所应当的栽了几条人命,还能让你执迷不悟的留在他身边。”
田烟从电话里就听出他的情绪不对劲了,由此可见现在的谭孙巡处于崩溃状态。
“我知道你喜欢我,谭孙巡,从大学时候开始,你就对我有好感了,我这人一向直觉很准。”
谭孙巡冷笑声更甚,他举着手中的枪,枪口对准她的脸晃荡。
“能别用这张清纯稚嫩的脸对我说出这么残忍的话吗,我有多喜欢你,现在就有多想杀了你,与其让你留在逄经赋身边,倒不如我现在送你一程,也算了结我对你这么多年的感情了。”
田烟垂下眼,卷翘的睫毛半遮住杏瞳,黯然神伤的模样我见犹怜。
“对不起。”
谭孙巡露出一张比死还难看的苦笑。
“没关系,我知道你一向心地善良,总是这样看起来风轻云淡,但实际上要比任何人在乎的都要多,你不舍得看身边的人受苦,所以这些痛我来承受就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说着,表情绝望地将枪口抵住了自己的太阳穴。
“谭孙巡!”
田烟吓白了脸,惊慌失措地朝他跑去。
身后车门打开,传来逄经赋的咆哮:“田烟,别过去!”
那张素白青涩少年感的脸,某一个瞬间露出阴险狡诈的笑容,白齿裸露,龇牙咧嘴,将手中的枪口调转,像是一早就预判到会从她身后出现的男人。
“不要!”
田烟悲哀的呐喊几乎是在向谭孙巡乞求。
她知道这一枪开下去逄经赋会面临着什么,谭孙巡也会遭到同样的结果。
她已经在一再退让中作出足够多的妥协了,如果这样还不能够解决,那不如她以命相抵还所有人解脱,甚至对她自己来说,这都是个解脱。
子弹穿过田烟的左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谭孙巡在瞄准的那一刻就已经快速开枪了,可田烟居然想都没想的,拿自己的身体毫不犹豫地挡在枪口前。
他眼里满是失望,谭孙巡不甘地咬着牙,眸光中尽是求爱而不得的恨意。
田烟第一次那么坚定地朝着他跌跌撞撞地跑来,夺走他手中的枪,奋力扔向了身后。
她像一只被打断羽翼的鸟儿,颤抖扑扇着断翅,摇摇欲坠地往下跌去,她痛苦的模样令人看了心生悲怜。
谭孙巡抱住即将摔跪下去的她,用力将田烟揽进怀中,趴在她的颈间哽咽、喘息。
“田烟……”
只是这怀抱还没来得及多待一秒,就被从她身后赶来的男人无情夺走。
逄经赋用力给了他一脚,还嫌不够,又将他踹得摔躺在地,连续往他身上踹,那副怒目圆睁的表情,好似在报什么血海冤仇,扑杀此獠,恨之入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谭孙巡预料他们会来机场,他一个人单独行动就是想亲手杀了逄经赋。
田烟拼命保护他的样子,让谭孙巡哭笑不得,他羡慕又质问着,凭什么被保护的人不是他,逄经赋到底哪一点值得她去爱,去跟随。
在了解田烟这件事上,谭孙巡自认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他是田烟情绪低落时候的人生导师,是她迷惘苦恼时可以倾诉的好友,更是她可以同生共死的伙伴。
逄经赋是什么?
一个半路杀出的强盗,夺走原本就不属于他的物品,还要大张旗鼓地炫耀着这个东西只属于他。
谭孙巡恨逄经赋,他对田烟淹埋在心中的爱被激愤地化作为厉鬼,甚至也想学着逄经赋的招数夺回田烟。
傅赫青将谭孙巡五花大绑捆上了车,以防他挣扎,给注射了一支镇静剂。
逄经赋带着田烟来到机场医务室,联系的医生很快便赶来,田烟疼得满头落汗,即便她再能忍,面对肉体的疼痛还是败得一塌糊涂,田烟趴在逄经赋怀中哭着。
“快给我打麻醉。”
“我真的好疼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逄经赋嘱咐着一旁的医生上药,用手掌盖住她正在落泪的眼,温热的泪水黏湿了他的掌心,动作温柔抚摸着她的脊背,话却不饶人。
“用身体挡子弹的时候不是挺勇敢的吗,拿出你刚才的勇气来。”
“我救了你……你这个负心汉,我刚才才救了你。”田烟声泪俱下地哭诉,逄经赋笑声震着胸膛,那股愉悦是发自内心的,习惯狩猎的他,第一次被自己的猎物宠爱了。
田烟坐在床上,上半身靠在他的怀中,逄经赋弯下腰,捂着田烟流泪的眼,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那看起来我得以身相许了。”
田烟左手背上打了留置针,一根针剂注射进针管当中,她的声音变得越来越虚弱。
“明明是在奖励你……”
逄经赋帮她把脸颊毛躁的发丝收拢至耳后。
“睡吧,睡一觉就什么都好了,等你醒来,我再好好奖励你。”
麻醉剂起效很快,这句话她都没来得及听完,便陷入了昏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田烟肩膀内取出子弹,缝合。逄经赋将整个手术过程都看在眼里。
一个小时后手术结束,她的麻醉还没清醒,逄经赋站在病房的阳台上,锁着门抽烟,电话那头的傅赫青跟他汇报。
“这小子是个莽夫,什么人都没带就自己来了,咱们正好可以用他来换岩轰,我正在和田小姐那边的司法警察取得联系,他们不会拒绝我们这个提议,保护谭孙巡也是他们的职责。”
“嗯。”逄经赋捏起嘴里的烟,望着远处平阔的机场,吐着薄雾:“你做得很好。”
“应该的,您把您的心血全部交给了我,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都已经是给你的东西,就随心所欲地拿着用吧,今后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不用再跟我汇报了,我相信你的决策,凡事谨慎,一帆风顺。”
“是。”
两个月后。
在逄经赋的私人飞机上,田烟趴在窗户前,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
这不是她第一次坐飞机,但却是第一次这么紧张地回国,田烟心惊胆战,即将要去面对自己藏在心中未知的恐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逄经赋倒了杯热茶,拦住田烟的脖子,将她的脸转了过来。
“给我喝口水,早上起来饭也不吃,等落地后你走两步就摔了。”
田烟抱着陶瓷杯,一脸担忧地望着逄经赋:“要是外婆还认识我的话怎么办,她肯定恨死我了,这些年要不是你照顾她,她可能就去世了。”
“那她也不知道是我照顾她,你说其实是你一直在照顾她,她也会相信。”
“这两年的医疗费都是你出的,再怎么说,这个人情太重,我不能横刀夺走。”
逄经赋托着杯底,将杯子强行送到她的嘴边。
“这些东西对我来说算不上分毫,你喜欢,尽管拿去用就是,你我之间没有人情,只有爱情。”
田烟默默闭上了嘴喝茶,看到他的手后,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从刚遇见你的那时候我就很好奇了,你右手上的这条疤是怎么来的?”
醒目的疤痕从中指、手背、一路笔直地延伸到手臂,看得出来,是下了狠劲去割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逄经赋垂着浓密的睫毛,去打量自己的手背上的那条疤痕。
骨骼分明的指骨与筋条交错,唯独这道疤打破了美感。
逄经赋漫不经心地说:“在我小时候,我母亲割的。”
“她被关了起来,为了能出去,就在我手背上划了一道,想让博维斯带我去医院,好借此机会逃走。”
田烟着实没想到,询问这条疤的来历戳到他的伤痛了。
“逄经赋。”
他懒洋洋地抬起眼皮,看她会用什么话来安慰他。
田烟捧着手里的热茶,弯眉下一双澄澈的杏眼时常含着水光,全神贯注看人的时候,显得诱人多姿,娇嫩欲滴。
“有人说过你笑起来的时候梨涡很好看吗。”
“……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没人敢说吧。”她的笑淘气:“你以前天天打人,跟个恶棍一样,什么人敢说你笑起来好看啊。”
逄经赋掐住田烟的脸蛋,左右拧掰:“只有你会,没大没小的。”
田烟伸出剪刀手,往他的嘴角两旁戳上去,往上挤,强行要使他笑起来。
“你再笑一个我看看,你怎么会有梨涡呀,你妈妈有吗?是遗传的吗,男人有梨涡好少见。”
逄经赋似乎是被羞辱到,抓住田烟为非作歹的手,一口咬住她的两根手指,像只小狗一样,用牙齿碾了碾,露出一口干净的白牙,故作凶狠。
田烟被他逗弄,笑声咯咯清脆。
从今往后,逄经赋每次笑的时候,大概都会想起田烟的这句话。
他会收起自己脸上的梨涡,就像收敛自己的暴力一样。前者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尊严,后者,是为了保住他的爱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田春莺坐在轮椅上,护工把她给推到了窗前,窗台很高,轮椅有些低矮,她需要把身子坐得很直,才能看到窗户外面,她眼睛直勾勾的,似乎有什么必须想看到的东西。
布满粗糙褶皱的双手抓握着轮椅扶手,看起来想把身体从轮椅上抬起。
两年前染上风寒之后,她的双腿便不会行走了,一到冬天病情又会反反复复地加重,在逄经赋“监视”她的那段时日里,田春莺已经住过很多次重症监护室了。
如今刚入秋,离冬天也不远了,医生说她很难扛过去,别看现在的精神状态不错,但身体年迈的危险性,或许在哪一刻就彻底不行了,这样的老人就跟一张被水浸泡酥软的纸一样,一不留神就会融进水里消散。
田烟听主治医师说完,才下定了决心去走进她的病房。
田春莺依然在看向窗户外面,她伸长了脖子,恋恋不舍地流连于窗外的风景。
等田烟走到她的面前,才像是注意到陌生人的来临,缓缓转过头来。
她的动作显得迟缓木讷,银白色的发丝稀疏且柔软,紧贴着头皮,像是冬日里稀疏的雪花,覆盖在一片枯萎的土地上。
松弛的肌肤往下垂坠着,脸上的褶皱多到数不清,比起待在养老院里看书时候的优雅知性,她的风韵早已不存。
田烟有些紧张,不知道脸上该露出什么表情,是装作可怜地求她原谅,还是笑一笑,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藏起她在妈妈死后,就离开家一去不回的过往。
田春莺眼里似乎有了光,那束光很小,火苗正在渐渐燃烧。逐渐兴奋的状态,像是找回了刚刚一直在看向窗外,想要找到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姿姿。”
那是田烟妈妈的名字,田姿。
田春莺有严重的阿尔茨海默病,俗称老年痴呆。
田烟配合着傻傻一笑,蹲下来握住她的手,看着老人渐入佳境的高兴状态,田烟轻喊了一声:“我回来了。”
果然,她快乐极了。
“姿姿!哎呀姿姿,你跑到哪里去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了看我,给你打电话也不接,是不是又跟着那个男人跑了啊,你不许再跟他去了,我可反对你跟他在一块!”
田春莺口中的男人是田烟的爸爸,田烟小时候没少在暑假去找外婆玩,她也从外婆的口中得知不少,田姿和那个男人相恋相爱的事。
田烟的爸爸是个学习成绩差劲的二流子,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巴,将田姿哄得春心荡漾。
田春莺管田姿管得严,促使了田姿的叛逆心,偏要和他在一块,两人从初中开始谈了十年的地下恋,一直到田姿二十四岁,田春莺才终于同意了他们的婚事。
而在田烟十四岁的时候,田烟的爸爸有了外遇,他们两人二十多年的感情,忽然在一个瞬间烟消云散。
田烟能明白田姿为什么离婚后患上严重的抑郁症,只是她明白得太晚了,等田姿已经受不了折磨,自焚去世,田烟才理解她多年以来疯狂的执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要跟那个男人在一起,他现在都不好好学,将来一定没什么出息,就凭一张嘴能把你哄得天花乱坠,那他对所有人都会那样哄,又不是只对你一个。”
田烟枕在田春莺的腿上,闭着眼,静静地听她唠叨,眼泪不断地从她脸上划过,顺着脖颈流入衬衣的领口内,湿凉凉的,心里却暖烘烘。
田烟觉得自己总是理解得这么晚,总要在快失去的时候才突然想明白。
她加害了自己的妈妈,又抛弃了孤身一人的外婆,一心想着加入卧底就能弄死那个男人,等到她终于释怀,却逃避了一切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
不敢与外婆相见,因为害怕她的责骂,担心被质问她为什么要对田姿尖酸刻薄,而害死了她。
田春莺说了这么多,见她无动于衷,只好叹了口气。
“我也不是真的反对你,但你不要一心扑到那个男人身上,他有什么好的,这天下的好男人这么多,你就非他不可吗?不再看看其他的吗?”
田烟擦干了脸上的泪水,笑着问。
“那要是真的有个男人对我很好,你会同意我跟他在一起吗。”
田春莺语气又不满意了:“对你好有什么用,他有钱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有呢。”
田春莺啧嘴摇头:“有钱也不一定都给你花,他要是给其他人花呢。”
“那他养了条狗,给一条狗花钱,算吗?”
田春莺抚摸着她的头发,笑声欢愉,脸上的褶皱挤得密密麻麻:“养狗好,你就看他把狗教成什么样,要是那只狗温顺,不随便跟人走,那他就值得你托付。”
田烟又问:“那我要是不喜欢他呢。”
“那肯定不要!得按照你喜欢的来。”田春莺又哎呦一声:“不行,你的眼光太差了,我可不放心啊。”
田烟破涕为笑,乖巧地拱在她的怀中,抱上田春莺的腰。
“那你说,我该跟什么人结婚好啊。”
田春莺闭上眼,脸上露出久违的幸福,温柔地捋过田烟的发丝,布满老茧的手指,触感粗糙地摩擦在她额角的肌肤。
“算了,还是你开心就好,我知道你倔成什么样子,我要是说不行的事,你非要去试试才肯罢休,那还不如就一开始按照你的想法来,不撞一撞南墙,你总归是不会死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田烟已经撞过不少次了。
可那堵南墙屹立不倒地杵在那,像是在和她比到底谁更坚硬。三番五次地逃离没能起到半点作用,那面墙就笃定她会撞得头破血流,然后等着她转身乖乖回到他的怀里。
当一条道路被封死,留给田烟的就只剩下,由他亲手修建筑成的堡垒。那里有他最真诚热烈的爱,最温暖牢靠的怀抱,有他最忠贞坚定的信念,唯独没有田烟想要的脱离世俗的自由。
逄经赋可以让她在那所堡垒中任其自便,可是这份无束无拘的自由,加固在一圈名为爱情的束缚之内。
从医院出来后已经是晚上,直到田春莺睡去,田烟才离开。
逄经赋一直坐在车内等她。
田烟问他能不能留在这里几天,她想去看看祝若云。
逄经赋拿出车载冰箱里的冰块,顺势将她揽入怀中,为她哭肿的眼泡消肿。
“今晚得走了,我不能在这里长待,等我想个办法,下次来这里再陪你多待些时日,如果你想,我们也可以搬回这里住。”
田烟不知道他口中的承诺会是多久之后,但逄经赋给她的诺言一定会竭尽全力地去满足,这其中他付出的辛苦,她从来都不会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逄经赋。”
田烟拿走脸上用袋子裹住的冰块,红着眼去看他,脆弱的小兔子,眼神异常坚定,就像敏锐地竖起两只耳朵,她的模样轻而易举就勾引出他的渴望。
醒目的喉结随着滚动,他盯着田烟薄粉色的软唇嗯了一声,垂着半掩的目光,是不加掩饰的欲念,逄经赋渴念着能得到她的一切,她的吻,她的抚摸,和她的爱。
“你还有什么事是瞒着我的吗。”
逄经赋眉骨微挑,冷峻的长相,配合他的似笑非笑,那股痞子般的气质又冒了出来,总是让人捉摸不透的脸色和情绪,一副像是在开玩笑,但却是极度认真的表情。
“只要你对我是真心,那我对你就是百分百地诚实。”
逄经赋率先问了一个问题:“你爱我吗,田烟。”
田烟舔了一下唇瓣,只用“嗯”去回答他这个问题。
逄经赋勾着她鬓角的碎发往耳后缠绕,冰凉的银色表带触碰到她的脸颊,让脸上的绒毛都随之激颤。
他黑色的衬衫在腕处松松挽起,露出白皙且富有筋脉力量感的小臂,简洁中带着性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就够了,田烟。”
逄经赋知道田烟在骗他。
所以相对地,他也骗了她一件事。
她的朋友祝若云根本没有被放走。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逄经赋已经很满足了,他不用每天都担惊受怕地担心田烟会离开他,可他并非能完全做到放下心来。
是田烟将他的应激反应刺激了出来,但凡她有任何一点敢逃离的苗头,逄经赋都会一触即溃。
他手中的藤蔓会把她越抓越紧,越抓越紧,越抓越紧……直到绞到尽头,田烟会窒息地丧失所有力量,乃至失去性命。
但愿永远不要出现那样的情况。
逄经赋有些绝望的想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十二月的因特拉肯,刚下过一场大雪,座落在阿尔卑斯山脚下的小镇被银白的雪景包围。
天气久违地晴朗,光线穿透了薄薄的云层,阳光在远处的山峰积雪上反射,折射出星星点点的白光,后院湖面上的冰层被照得晶莹剔透。
Cur兴奋地奔跑在铺满积雪的草地上,跳跃着带起一阵雪花,它用前爪刨地,积雪四溅,毛茸茸的尾巴像旗帜一样高高挥舞着。
田烟坐盘腿坐在落地窗前,撑着身后,半眯着眼,眺望远处雪山上阳光的辉映,吹来的风,挟裹着寒冬的冷意,她打了个抖,将黑色的围巾往脸上拉了拉,遮住半张脸。
客厅里的壁炉被点燃了,Cur还在高兴地玩雪,没注意到这边的落地窗已经被关上。
逄经赋向田烟索吻,抽走她的围巾。
他捏住田烟的后颈,一边吻一边揉捏,让她浑身酥麻,男人略高的体温通过掌心传递在她的肌肤里,厚实的手掌揉得她逐渐放松起来,渐渐投入到与他的深吻之中。
舌尖缭绕在她的口腔中舔过每一处缝隙,田烟被以压迫性的蛮力,服软在他的掠夺下,口中激烈搅拌着,发出清黏响亮的唾液声。
室内温度渐渐升高,身上的棉服也觉得是个累赘,逄经赋帮忙将她的衣服脱下后,浑身轻松,贴身的毛衣包裹住田烟纤细的手臂,接着缠绕上逄经赋的脖颈。
被亲红的嘴唇泛着微弱的湿光,眸中积攒着方才亲吻过后潮湿的热气,似骄阳下的温泉,湿热氤雾,惑人的视线浸泡在水里,游走于他的心间。
“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田烟语气恳求,娇软得让人不忍心拒绝,主动握住他骨骼分明的手指,往自己的怀中拉。
明明这么大个人就杵在她的面前,她却只要他那毫无快感器官的手指。
逄经赋心中一软,忍着欲望,好让她先舒服。
“要几根。”
他行动很快,拽着她毛茸茸的睡裤粗鲁扒掉,露出大半个雪白的臀部裸在外面。
烧柴的壁炉,燃烧火焰后的热气沁满整个空间,羞耻的身体反应让田烟打颤地往他怀中躲,像个小猫一样,以为把头埋起来就能逃避掉一切。
嘴上倒是不客气地叫着:“两根,最多两根了,你慢一点。”
“腿分开。”
逄经赋把她揽到自己怀里,拉过田烟一条腿挂在腰上。
他坐在地上,双膝抬起,让田烟的身体悬空着,更加容易地将手指送进她的身体。
“放松。”逄经赋叹了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穴儿就吃我手指最舒服?我的那根东西是摆设吗,我是你的自慰器还是怎么着?下次喜欢用工具,就给你买个按摩棒。”
田烟呜咽一声环紧了他的脖子,被插入后仰首喘息,细长的手指卡在她的穴中央来回勾着,指尖弯曲骚挠在逼道,带来一阵异物的刺激感。
“不要那种冰凉的东西,你的手最舒服了。”田烟趴在逄经赋的肩头,从她的呼吸声就能听出来她有多爽。
“下面也能伺候得你舒服,要不要。”
“呜……那太大,你要是再小点就好了。”
“说的什么话!”逄经赋中指用力往里插入,掌心摊开,在她柔软的阴阜上揉捏,手指拢在一块搓弄、把玩。
他的拇指压着前面的阴蒂刺激,手里像是握了个面团一样,揉得恰到好处。
不急于抽插的手指就顶在那半道,勾引的田烟欲求不满,自己往下坐,摇晃着臀部去吃它。
肉缝里流出了湿意,沿着他修长的指尖一路流到指缝,插入的中指搅拌着,偏偏不往里进去,田烟有些急了,瞳仁里沁了雾水,抱着他的脖子,低下头去看逄经赋的表情。
“你插一插嘛,都流水了,里面好痒。”
说起自己的感受来,她毫不含糊,甚至这个时候也没了往常那般矫情,逄经赋对她而言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性工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出他的不满,田烟主动撩起自己的毛衣,往上掀开。
“我给你吃奶,好不好。”她娇滴滴地说。
田烟不喜欢穿内衣,在家更是。两团白花花的乳肉就这么蹦出在他的眼前,巴掌大的白面团,大小和手感都正合适,上面挂了个粉色娇嫩的果粒,清晰呈现在他瞳孔倒影里。
逄经赋眼神微变,冒了尖的喉结滚动。
田烟往下坐的时候,那两团乳肉猛地一颤,逄经赋迫不及待,张嘴一口含住,他忍住没用牙齿去咬,而是猛地往口中一吸,吸吮时带来的压力,让乳头瞬间在他湿润的口腔中硬起。
“呜啊……”
田烟爽的绷直了腰,把自己的上半身挺给他。说是给他吃,不如说是给她带来更多的快感。
淫水顺着他手指张狂地搅拌流得越来越多,小腹都开始筋挛,一边抽搐一边往下蔓延温热的洪水,整个腿心里流满了粘黏的水渍,随着他搅拌时候发出清脆的“咕唧”声,像是冒了泡,一戳就烂。
乳肉在他的口中沾满了黏糟糟的唾液,粉色的逐渐熟透,变得又嫩又红,泡大泡硬的奶头凸成一颗明显的颗粒,在他粗糙的舌面上来回摩擦。
透明的水液溢出来,直接浇在了他的手指上,田烟揽住他的脖子呻吟,爽得魂都要丢了,手指凸起的骨骼,碾磨着她内里凸起的小肉,他的大拇指有些残暴地摁着阴蒂狠狠磨动,小豆变得又红又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田烟爽出了泪,断断续续地哀叫着:“另一个……另一个也要,你吸一吸嘛……”
她使唤起人来倒是毫不客气。
逄经赋腾出搂腰的手,捻着右边空落落的乳尖揉搓,如电流穿刺般的快感爽麻了她,酥麻得整个脊背都僵硬了,宛如涨潮般来袭的淫水,在他手指快速地抽插下喷个不停。
“啊啊啊……”
穴里的手指抽插着黏腻的水渍,和他唇舌里吸吮着奶头的唾液声交织在一块,仅凭声音就能浮起一幅香艳旖旎的画面。
流下的淫水打湿他骨感分明的手,水珠沿着腕骨一路往下流,顺带打湿了表带。穴口的嫩肉被手指揉得红艳,田烟哭着说让他别吸了。
高潮后就拔屌无情的女人不值得他同情,逄经赋用满是水渍的手指,一把掐住奶子,挤着中间的乳粒,疯狂往喉中吸吮,像是硬要从里面吸出奶水才甘心。
高潮后敏感的身体像是被涂上了一层媚药膏,一点刺激就浑身发热瘙痒,田烟脚趾紧蜷,绝望拉长了颤音:“松口,松口呜……不要了啊……不要了。”
落地窗外,黑色的大型长毛狗裹了满身的雪花,打结的毛发卡着雪块,伸着长舌,喘出白雾,它抬起厚实的爪子抓挠玻璃门,始终不明白里面的两人为什么突然将它丢在了外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田烟久违地陷入了一次深入睡眠。昨晚她在逄经赋的手指下高潮几次后,疲劳的神经直接得到了放松。
田烟困的厉害,一个毛茸茸的狗头,在她这一侧的床边蹭来蹭去,不断把脑袋拱进她的掌心里,那呼吸声吵得烦人。
田烟翻了个身,抓着腰上禁锢她的手臂,声音委屈地撒娇:“你把它弄走嘛……”
逄经赋似乎早就醒了,趴在她耳边笑了一声,那只手从她的睡衣下摆往里伸,抚摸着她的小腹一路往上,抓到了完美符合他掌心尺寸的奶子,像软嫩的面团,捏在手心里把玩。
“它在叫你起床,懒猫。”
Cur杵在田烟的面前张着嘴喘气,眼巴巴地看着逄经赋。
它聪明地知道,田烟不醒来,逄经赋也不会起来,那它就要饿着肚子没饭吃。
狗爪在木头地板上每走一步,指甲都会发出清脆的声音,田烟有些烦,她困得不肯睁眼,踹着逄经赋的腿:“你弄走它,我想睡。”
他掐住奶头往上一揪,整个奶子隆起成圆弧三角形状,然后猛地松开,软肉掉了下去,接着宽大的手掌覆盖上来,压着硬起来的乳头,包裹着整个奶子,用力抓了一下。
像是揉面一样的手法,每根手指各有各的力道,蹂躏着娇嫩又完美的胸部。
田烟变得更烦了,一条狗还不够又来一条,她急躁地在被窝里踹脚,抓着横在胸前的手臂往下拉:“你让我再睡一会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的美。”
逄经赋捞过她的腰,强行把她翻过去,田烟侧躺在床上,背对着逄经赋。
“昨晚你爽完了把我撂在一边,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知道我几点才睡着的吗。”
他语气里能明显地听出他的不爽,田烟下面本就没穿东西,昨晚爽完迷迷糊糊就睡了。
他扣住她的腰,将粗大的肉棒朝着穴中挤进来的一瞬间,田烟整个人都彻底清醒了。
“啊——没水!”她惊恐叫着。
“这还不简单吗。”
逄经赋的手绕到前面,两指并拢,摁住她的阴蒂,猛地左右拨弄起来,速度快到田烟始料不及,脑袋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给出了回应。
她僵硬的双腿蹬直了惨叫,听声音还以为疼得要死,可实际上抽搐的小腹挤压着插在穴中的那根鸡巴,把逄经赋夹得够呛,她抓着逄经赋的手腕嚎啕。
“慢点慢点……慢点别弄了……啊啊别弄了,我让你操啊,求你别拨了!”
田烟的敏感点就是她的死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逄经赋想让她爽,随手拨两下就是,不想让她爽,抵达临界线后直接停手,留她一个人身体空虚瘙痒地收缩着阴道哭喊。
逄经赋起身,将田烟摁在床面,固定住她的腰部,凿到了最低,蠕动的穴肉贪婪地绞上他的鸡巴不松。
“呜啊……禽兽……”
“夸的好。”
田烟的脸捂在枕头,她抓着黑色的被褥,手指失血泛白,逄经赋往前拱的时候,田烟埋的窒息,整个人被顶的魂都要丢了。
方才阴蒂拨弄的快感,只差一点就能抵达高潮,她咬着牙不肯去求,因为一旦那样做,就不知道要承受多少次高潮了。
Cur坐在床边,张着嘴正要跃跃欲试地叫唤。它敏锐地感知到两人的情绪,却被逄经赋一个眼神瞪了过去,便像蔫了一样趴在了地上。
撑大的阴阜夹着一根粗褐色的巨物,里面的淫水被活塞抽了出来,来回碾磨之间,肉棒上粘满了银丝,甚至都打成了泡沫。
男人黑硬的耻毛上染的都是她的水渍。
逄经赋掐着田烟的腰,将全身重量都趴在她的脊背上,压得人喘不过气,还过分舔着她的耳朵索要。
“弄弄子宫,嗯?放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不要!会死的!”
田烟嗓子都喊哑了,他坚固的腰臀猛地撞了上来,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她,田烟惊悚瞪大了眼珠,痛爽交加的快感,逼着她勾紧脚趾嘶喊。
“进去了啊!逄经赋,出去……会烂的!”
他闭上眼,舒爽地喘息,喉间溢出性感黏腻的呻吟,并低声夸赞她:“做得很好,但还不够,得再扩开点。”
说着,他仗着自己腰臀肌肉发达,开始用胯下粗大的肉棍子,怼着她的颈口迅速打起桩来。
小腹被折磨得抽搐,清亮的蜜液一泡又一泡地涌出,田烟的身体在床上摇晃,一边哭一边骂他是个畜生。
“你不是人……啊,要撑坏了,轻点,轻点啊!”
逄经赋鼓筋的手臂撑在田烟的肩膀旁,五指张开发紧,手背匀称的肌骨性感凸起。
他垂着头,额前的发丝不断地甩动着,淫乱的活塞声越奏越响,那咕叽咕叽的水声更是下流。
一旁的Cur站起身来大叫,田烟崩溃地伸长了胳膊,抓住枕头哀嚎,像是在跟谁求救,而在场能感知到她痛苦情绪的也只有一条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比比看,你和它谁叫的声音更大,待会我就奖励谁。”
逄经赋动作不停,甚至还越来越过分地在她子宫里蹂躏。
田烟骂他:“你才跟一只狗比,你就是狗,你个疯子!”
“对!我是疯狗!”他将全部重量都压在田烟身上,趴在她的后颈,一口咬了上去,语气还带着些得意。
逄经赋在Cur的叫声下操得更加野蛮了,这两只狗一个吵一个疯,田烟哭声都被淹没了下去,到最后沦落无助的去哀求他。
“轻点……求你轻点。”
“呜呜逄经赋,我肚子胀,你太大了,出去好不好。”
逄经赋揉着她的小腹,亲吻她的耳根,在肚子上揉到了自己的痕迹,他声音沙哑:“忍忍,待会儿想要几次高潮你说了算。”
田烟每次跟他做爱都得费半吊命。
这次她休养了三天,下床走路时候腿终于不打颤了,但大腿根还是酸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田烟想要出门看雪,被逄经赋里三层外三层裹成了熊,最后又在她脖子上缠了个围巾说:“行了,走吧。”
田烟抬着沉重的双腿,走路都费劲:“你干脆把壁炉也背上吧。”
“提议驳回。”
门铃响了。
逄经赋打开门,外面站着傅赫青,同样地看了他们一眼,问:“老大,你要出门吗?”
“几分钟?”
“不多,三分钟。”
逄经赋取下黑色手套,揉着田烟的脑袋,将Cur的绳子给了她:“先去跟它玩吧。”
田烟没说什么,牵着Cur走了出去,却发现院子外面还站了个岩轰,停在车门前没动身,看样子没打算进来。
Cur拽着田烟走去,狗兴奋地抬起爪子,扒着他叫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岩轰背靠着车门,接住扑怀的它,揉了揉毛茸茸的脑袋,笑起来的时候,可以很清晰地看到他眼尾和额头的疤痕,随着簇起的褶子越发明显。
“你伤都好了吗。”田烟询问。
当初岩轰被救回来的时候,直接转进了重症监护室,田烟听闻他被打得有多惨,不敢相信那居然是谭孙巡的做法。
“嗯,差不多了,除了留点疤,没什么大碍。”
他说话客客气气,一点毛头小子的味道都没了。长时间跟在傅赫青身边,也学会了他的作派,谨慎稳重,不露锋芒。
岩轰也顺便问了她:“你肩膀没落下什么毛病吧。”
“小伤,好着呢。”
“嗯。”
两人陷入古怪的沉默。
他们之间本身也没什么话题可聊,要是在从前,田烟兴许会逗一逗这个愣头愣脑的少年,但现在有一种孩子大了,该避嫌了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田烟准备带Cur沿着路边走走,刚走出没两步的时候,岩轰喊住了她。他问了一个问题,让她不得不停下脚步。
“你会永远跟我们老大在一起的,对吧?”
岩轰对感情的理解方式是“永远”,这句话听起来有些幼稚,但没有比这个问题的答案,更有准确的说服力了。
田烟冲他笑了笑,然后点头,便带着Cur朝着路边的积雪走去了。
岩轰觉得自己还是见识少了,不能理解她的笑容到底包含了多少种意思。
他其实是想提醒她,她最好永远永远跟逄经赋在一起,不然,她会惹上很多仇人,虽说他不会对田烟动手,但傅赫青可就不一定了。
田烟就在家门口附近溜达,逄经赋出来的时候,傅赫青他们也开车离开了,和他走的是反方向。
Cur挣脱了田烟的手,拖着绳子朝着逄经赋奔跑过去,它伸长了舌头,兴奋地大喘气,围着他的脚边打转,主动咬着绳子递给他。
逄经赋接住后,带着它走向田烟。
田烟问他:“为什么它除了你,都不跟别人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逄经赋理所当然道:“要是它跟谁都走,那我这个主人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你把它训得挺好的。”
得到她的夸赞,逄经赋脸上那对梨涡又冒了出来,耸动着颧骨上的一颗泪痣,醒目诱人。
他走过去一手牵住田烟,像是主动把自己的绳子交给了她。
“凡事我都会尽我所能地让你满意。”
田烟在这一刻突然明白了外婆口中那句话的含义。
“逄经赋,你听说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
“狗随主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傅赫青每次来家里跟逄经赋谈话,田烟总会下意识地回避。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就只是单纯地感觉到傅赫青对她并不是很喜欢,看她的眼神总是带着一股审视的警惕心。
而相应的,田烟也讨厌去看别人的臭脸。
田烟在卧室里,跟照顾田春莺的护工,打了一通视频电话,对方汇报了一下她的近况。
这个冬天已经过去三分之一了,就像她主治医师说的那样,田春莺很难撑过去,她已经进了两次ICU,下达两次的病危通知书,抢救回来后,现在只能躺在床上,连最起码的说话都不会了。
护工试着将视频通话的界面给田春莺看,问她认不认识这是谁。
田春莺闭上了眼,喃喃自语,像是在嘟囔着不认识,她如此心力交瘁的模样,让田烟感觉出她对死亡的渴望,似乎不停地把她从鬼门关里拉回来,是对她的一种惩罚。
人老终会逝去。田烟明白这个道理,但她不想让外婆去世,其中更多的原因,是想弥补自己没能好好陪伴在她身边的愧疚,想让她多活几年。
护工叹了口气,走到病房门口,才跟田烟说。
“这些天她都不愿意吃东西,连流食也不乐意被灌,你得随时做好准备,并不是每次都会这样虚惊一场。”
田烟把脸埋在了床上,手机竖在面前,她闭着眼感受黑暗,沉默了一会儿后,她才抬起头,重新看向镜头。
“你帮我问问她,她是不是不乐意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护工走到病床前,弯下腰趴在她的耳边,大声地询问了起来,把田烟的话原封不动说出口。
镜头里的田春莺点着头,鼻子里插着氧气管,衰败的褶皱,在脸上如泥般松垮地垂坠着。
这一刻,田烟无能为力的挫败感达到了顶峰。
不到数日,田春莺的病情再次恶化,医生下了病危通知。
田烟依然毫不犹豫地选择去全力救治,然而这一次,田春莺却没能救回来。
田春莺如愿了,而田烟没有。
她的遗憾,隔着电话那头传来抱歉的声音,永远停留在了自己十八岁擅自离开家后,一去不回的叛逆里。
逄经赋让刘横溢回国,去处理田春莺的后事。他自私地没有让田烟回去,用自己不能回国的借口绑住了她,一是自己不在她身边没有安全感,而是怕她发现有关于她朋友的事。
田烟低落的心情持续了半个月,Cur老老实实地做了一次抚慰犬的本职工作。
她身边一大一小地两只狗不离不弃地黏着她,连上厕所都要跟着。
一个月后,田烟收到了逄经赋给她定做的蛋糕,粉色花边装饰的两层蛋糕塔,最顶部点缀着樱桃,两圈都是草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直男审美的东西永远都是中规中矩,所幸味道还不错。
田烟生日的那天,正是她因为田春莺的事而难过的时候,所以逄经赋把她生日往后推迟了,而她自己也没想起来自己的生日。
田烟感受到他的贴心,客客气气地说了句谢谢,她过生日的次数不多,大部分都是在小时候,爸妈还没离婚的时候,而那段时间的记忆也早就模糊了。
正吃着蛋糕,田烟感觉到牙齿被崩了一下,她从嘴巴里将异物拿出来,是一枚闪闪发光的钻戒,一颗高品质的圆形切割钻石,镶嵌在白金戒指,除了主石外,钻戒的戒臂上还镶嵌着许多小钻石。
这克拉数,没个几十万应该买不来。
对面的逄经赋满眼堆笑看着她的反应,灰色的开衫居家服将他显得温柔敦厚。
田烟捏着戒指说。
“你连求婚的方式都这么直男。”
逄经赋当场愣住。
“直男?”
他苦思冥想的方案,结果被她贬得一文不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要是真咽下去了怎么办。”
田烟恍然大悟:“不对,这么大的东西我也咽不下。”
察觉到话题跑偏了,逄经赋及时岔开。
“愿不愿意嫁给我。”
田烟想说,她应该没有不愿意的可能吧。
但若是这么说,逄经赋精心准备的惊喜就会被泼了盆冷水,最终她应该也不会好过。
田烟笑容明媚皓齿,杏眼成了弯起的月牙,韶颜稚齿,她真诚地表态,仅凭一句话就能触及到他内心深处的柔软。
“愿意,谢谢你给我准备的惊喜,我很喜欢。”
她总是能轻而易举让他神魂颠倒。逄经赋站起身,速度快到在田烟没反应过来之前,来到她的面前,捧住她的脸吻了下去。
田烟将那枚戒指捏在手中,高高仰着头,接受着扑面而来的,他疯狂又极具快乐的亲吻。
田烟记得那句话,只要她足够尊重逄经赋,逄经赋也会给她尊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她不反抗、不挣扎、不挑衅,生活会过得比之前还要好。
至于那想要脱离世俗的梦想嘛,也只能是梦想了。
大门被敲响的时候,Cur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刻分辨出是谁,等到逄经赋拍着它屁股使唤,它立刻飞奔过去开门。
见到是傅赫青,田烟准备站起身回屋,却被逄经赋抓住了手臂。
“怎么每次见他都躲?坐这。”
傅赫青也听到这句话,看了一眼田烟,两人对视的瞬间,她把头垂下来,拿着书默默坐回了地上。
“你们不是准备谈事吗。”
“什么事你不能听?”
傅赫青换下鞋子,走进来,拿着一迭透明文件夹,他交给了逄经赋。
“坐。”
田烟和逄经赋是席地坐在壁炉前,在他没来的时候,一个玩狗,一个看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傅赫青先是单膝下跪,然后盘腿而坐,板正的身姿挺得僵硬,似乎有些不习惯这样,摸了摸凑过来的Cur的脑袋。
文件夹里的东西是一些宣传手册,标题写着“最美养老胜地”、“梦幻度假国度”、“共筑幸福晚年,一生享乐无忧”
有的是中文,有的是英文,傅赫青说:“这些我让她看过了,她都不满意,您看是继续依着她来,还是直接订下一个?”
“她最近的精神状况怎么样了。”逄经赋一目十行地翻阅着。
“没什么变化,护士说她一会哭一会笑,吃药的时候精神会萎靡不振,大部分时间里,要么是在撕东西,要么就是躲在被子里哭。”
逄经赋不耐烦地抽出一张:“不用挑了,就这个,给她送进去,再找事,就把她关在原先博维斯将她关的那家精神科里。”
“好。”
傅赫青准备离开的时候,注意到逄经赋左手无名指上的素圈钻戒,又瞥了一眼田烟,也有。
“老大,新婚快乐。”
逄经赋嘴角上勾,是显而易见的愉悦。
“婚礼上再说也不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傅赫青离开后,田烟问他刚才的敬老院是要给谁准备。
“我母亲,已经有五个敬老院拒收她了,花了大价钱把她救回来,不是在耍疯就是在给我添麻烦。”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薄凉,好似完全在审判一个陌生人。
田烟出于好奇才问:“她会不会是想让你陪陪她?”
逄经赋笑了,揉着她的头,像在看一个孩子单纯善意的心思,解释道。
“我们是仇人,我的存在带给她的只有悲痛,相比较之下,她恨我,可能比我恨她还要多,她希望博维斯死,也希望我和博维斯一样,从没有出现在她的生命里过。”
“我不与她相见才是对她最好的做法,等她一个人疯够了,或许就看明白了,是死是活她自己选。”
逄经赋的人生里从未有过亲情二字,他生来就被人寄托着恨与怨气,他被灌输了太多冷漠。
而成为如今这副心思敏感,又容易动情的模样,也是连他自己都不敢想象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田烟嫌那枚鸽子蛋太大,让逄经赋把戒指换成了和他一样的素圈。
她提出想去看大教堂,逄经赋听见这三个字就头疼,没忘记上一次田烟说去看大教堂,实际上是去做什么的。
“换个。”
逄经赋最近正在忙着筹备婚礼,他们在当地婚姻注册,因为田烟的国籍身份问题,迟迟没有办理下来,于是婚礼就成了逄经赋最执着的事。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ushuwx.
“等结完婚,蜜月去哪都听你的。”
田烟哦了一声,Cur走到她的面前,她也没心思搭理,直到它开始围着她打转,逄经赋就知道田烟的情绪了。
他放下电脑后,走到田烟的身后蹲下来,抽走她手里正在看的书。
“跟我耍小脾气?”
逄经赋从她身后探出头,去看她的侧脸,贴得很近,说话时候的热气往她敏感的耳朵里钻。
田烟缩了一下肩膀,转过头问他:“你不喜欢。”
“喜欢。”他回答得几乎没有犹豫。
逄经赋虽然要她乖,但要的也只是让她乖乖留在他身边而已,如果田烟一直都表现出那么爱他,百依百顺的模样,那他心里反而更加忐忑,觉得她又在打什么主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以去大教堂,选个近一点的城市,巴塞尔教堂怎么样?”
据田烟了解,逄经赋对大教堂是一无所知的,他能说出这个名字,证明他已经做足了功课。
“好呀。”
她黑亮的眼睛弯成了月牙,让他的心情也被轻而易举地牵动着-
巴塞尔教堂在莱茵河畔瑞法德三国交界处,这里是个旅游的必经之地。
教堂融合了罗马式和哥特式风格,艺术气息和历史沉淀味道浓厚,也是田烟喜欢教堂的理由。
来之前逄经赋为她准备了相机,田烟还没走进教堂便开始拍了。
教堂通体为红色砂岩建筑,两座修长的塔楼直指云霄,与主屋顶交汇形成十字架形状,增添了宗教的庄严感。
数百个粗壮的圆柱支撑教堂内部,穹顶下方悬挂着巨大吊灯,拱窗内镶嵌着彩色玻璃窗,描绘着许多宗教故事的内涵,田烟摁着快门一刻不停地拍,目光惊叹地去欣赏。
她喜欢教堂的宏伟和壮观,肃穆庄严之下点缀着彩色,带来生机盎然与神秘感,可惜她参观教堂的次数几乎为零,而在照片中远不如现实看到的感觉所带来的震撼。
逄经赋陪着她四处浏览,他更多的兴趣是在田烟那副震撼的表情上,是平时他没有机会见到的情绪。
从教堂出来的时候,田烟听到有人在喊她,喊的是她曾经用的英文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El!”
教堂前的广场站着四个西方男女,各自背着书包,举手挥舞和她打招呼。
田烟看到他们,一脸诧异,正准备过去,又停住脚步看向逄经赋。
“我大学同学。”
“去吧。”他说:“我就在这等你。”
田烟将相机给了他,毫不犹豫地朝着他们跑去了,有那么一瞬间逄经赋心里咯噔了一下,以为她又要把他给抛弃了。
在这里遇到同学,他们五人都很诧异,互相聊了近况,田烟是休学的状态,但大概率也不会再去上学了。
“教授的事情你知道吗。”
博维斯被通报成为国际间谍,他们这些学生也受到了警方的侦查和询问,而且这门课程从学校课程里面剔除了。
田烟只说自己知道,一个同学指着她的身后说:“那位是你的男友吗?”
田烟笑着点头,将手插进了外套口袋,默默藏住戒指。
田烟讨厌结婚,所以也讨厌被别人知道她结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El!我给你看个东西。”
一位女同学拿出手机递给她,两个人低头凑到一起,田烟看她滑动屏幕,点开在一个社交软件的聊天框里的内容。
“这个人知道我们是同学,几个月来一直在向我打听你的消息,你认识他吗?”
说着,便点开了对方的主页。
从动态里,几张英国威斯敏斯特教堂,和夏威夷的照片来看,田烟想到这是谭孙巡。
“我认识,不过你不用理他,拉黑就好。”
她面色为难,身旁的几人露出一种难以启齿的表情。
“其实我们都受到了他的骚扰,也有其他同学收到了他的消息,可以的话,你和他联系一下比较好。”
田烟惊讶。
她没想到谭孙巡居然会做到这种地步。
从他和岩轰交换人质后开始,田烟就再没和他联系过,她的手机在逄经赋那里,而她平时也不怎么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来是谭孙巡已经给她发过很多消息,但都被逄经赋删除了,才会把她生活在新西兰时候的社交圈全部“走访”了一遍。
“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给你们带来困扰很抱歉。”
对方无所谓笑道:“没事啦,在这里遇到你还是很开心的,要一起拍张合照嘛。”
田烟加入了他们,被身旁的人簇拥在中间,半蹲下来对着镜头灿烂笑着比耶。
告别之后,田烟小跑回到逄经赋的身边,他依然站在原地,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直到田烟主动牵住他的手,才与她并肩往前走去。
“回去之后,我要用一下我的手机。”田烟说。
逄经赋突然紧了一下她的手指。
“怎么想到玩手机了?”
田烟仰头看他,气势高高在上,像是一早就知道他理亏。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逄经赋表情轻蔑,舔了一下后槽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谭孙巡给我发了多少条信息?”
他嘲讽。
“不多,也就每天三十条,一周二百一十条,每个月八百四十条。”
田烟笑着夸他:“记性这么好,逄先生,想必你把每条短信都详细看过一遍了吧。”
逄经赋冷嗤:“一天到晚除了问你在哪就是说想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我就算不看也知道他发的什么内容。”
他憋着一口怨气,问:“你要回复他?”
“没办法,他都骚扰到我同学身边了,总得让他死心才是。”
逄经赋没再说话,默认了可以,但他的不愉悦仍能从方方面面感受到,就比如他捏紧不撒的手指,似乎是故意想让田烟感受到他的愤怒。
“逄经赋,谢谢你肯给我一点自由的空间。”
她的尊重和礼貌,让他像个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下来。力道松开之后,田烟将手指穿过他的指缝,与他宽大的手掌十指相扣在了一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田烟给谭孙巡打了一通电话。
谭孙巡很兴奋,兴奋中带着愤怒,质问她为什么现在才来电。
面对他嚣张的语气,田烟也没恼,心平气和地跟他说着自己这几个月来过得很好。
谭孙巡对田烟来说更像是一个家人,但他们之间保持的界限是朋友,不过多干涉对方的生活,是最基本的相处之道。
田烟理解谭孙巡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她知道他的恨都出自哪里,也知道如何做才能让他彻底了结这段感情。
“谭孙巡,我要跟你说一件事。”
田烟不允许他插话,后面接着一句:“我要结婚了。”
那边像是突然被拔掉的网线,没了声,但粗鲁的呼吸却越来越重,重到听筒里都是他的喘音,一种急促到马上就要崩溃的粗喘。
“他逼你的!”
“我自愿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信!”谭孙巡大声吼着。
“爱信不信。”田烟用开玩笑的语气,叹了一声说:“别再骚扰我的同学了,有什么事你给我发信息,我平时不怎么看手机,但看到了就会回你,好吗?”
谭孙巡捏紧拳头砸向墙壁,他额头抵着面前的白墙,涨红着脖子和脸怒问。
“你把我当什么了田烟!你知道我对你是什么感情,你都知道!为什么还要你都要结婚了却还是要我跟你保持联系!我看起来就这么像个备胎吗!”
田烟皱眉:“你误会我的意思了,你要是不想联系我也可以,我只是在告诉你,别再去跟我的同学发短信了,我不会再去上学了,他们也掌握不了我的行踪,你放弃吧,行吗。”
田烟尽量用温婉的说辞,可每一句话在他听起来都是那么地残忍。
谭孙巡哽咽的声音即将要控制不住,他害怕电话的另一头,有那个男人在听着他们之间的谈话,愤怒地将手机丢了出去,砸在地上摔碎了屏幕。
谭孙巡趴在墙壁上,把脸埋进双臂嚎啕大哭。
无助的崩溃让他双腿发软,缓缓往下跪去。
听到声音赶来的医生,以为他又发病,使唤着两名力气较大的男护士把他给拖到了病床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碰我!滚!都滚!”
谭孙巡把鞋子也踹掉,两名护士架着他的胳膊往床边拖,他的病号服上衣被往上拉去,腹部露出大面积的肌肤。
很快有人把他摁在床上,说服他再不冷静下来就会被打针,谭孙巡依旧我行我素地咆哮着,声音夹杂着撕心裂肺地哭喊。
“有本事弄死我!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弄死我啊!”
见他不听劝,医生接过注射剂,拔掉针帽,果断刺入了他的后颈。
婚礼定在了五月份,逄经赋在婚期来临的前一天,才带田烟去看了他们结婚的地方。
坐落于布里恩茨湖湖畔,Grandhotel?Giessbach酒店。
一座历史悠久的建筑,拥有典雅的贝尔艾波克风格,整体从远处看就像一座城堡,被郁郁葱葱的山林所环抱,红色屋顶在绿意盎然的背景下显得格外醒目。
这里是瑞士心脏的静谧山林,伫立于绿意浓厚的山丘之上,四周密布松树和硕大的山毛榉。
婚礼的入口被鹅卵石铺成的小径,开阔的草坪上,原木和白色花朵精心搭建而成的圆形花门面向着湖泊,这个时节的美景,恰好是绿色最生机盎然的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宴会长桌上铺着纯白色的亚麻桌布,散落着从山林中采集的松果、树枝和野花,每一张椅子都挂着一朵花环,由最鲜嫩的绿叶和野花编织。
除了浪漫,田烟已经想不出用别的词去形容了,看得出来,逄经赋是真的很努力,想要给她一个惊喜。
田烟不喜欢结婚,但她喜欢这片美色,在这里所创造出的一场婚礼,是梦幻的美梦,而不是她无数次所想的地狱。
逄经赋知道她对结婚的看法,他向田烟索要一场婚礼,是为了给他那贪婪的私心再多一点安全感,但同时,他更想让田烟心甘情愿地接受与他结婚。
不只是为了一个法律的约束,而是她已经认定了,只有他才能作为她的丈夫。
婚礼如期而至,来参加的大部分都是曾经忠守在逄经赋门派下的人,田烟没有邀请朋友,毕竟她的朋友都被逄经赋绑架过。
四方斋和八歧门的人作为保镖守在婚礼外围,逄经赋没有要求酒店封锁,来这里的人都能见证他和田烟的婚礼。
休息室里,化妆师正在帮田烟调整最后的造型,一头发质细腻的乌发盘在了脑后。
田烟身上的鱼尾裙婚纱是逄经赋亲自挑选的,面料繁琐的蕾丝设计不失奢华,紧致的裙身从腰间延伸,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的身形,在膝下渐渐散开。
裙摆处点缀着精致的手工绣纹,细腻地嵌在纱裙上,镶嵌的钻石闪耀着细微的珠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几缕碎发轻拂在耳畔,增添了她的温柔,荷叶边沿着肩膀线条轻柔地波动,纤细的颈部锁骨一览无遗,一串简单的珍珠项链环绕在颈部,与她的婚纱相得益彰。
负责这家酒店电话预订的员工来到休息室里,告诉田烟有一份她的新婚礼物被送到了酒店大门前,需要她亲自去取。
婚礼开场是在下午,田烟简单擦了一下润唇膏后,便起身去拿。
她提着裙摆,鱼尾裙的设计能迈出的步子很小,由于不常穿高跟鞋,田烟穿的是一双短粗跟的白色高跟鞋,尖头的设计,后跟处有一圈珍珠点缀,配合高级皮革增添了一丝华贵感。
来给她送礼物的是一名邮递员,东西是一封信,对方说礼物太大,正在用卡车运送上来,还得她稍等一下。
田烟撕开信封,里面有张硬质白色贺卡,正面只有一句话。
「五吨重的炸药你会喜欢吗」
这中文字迹,让田烟直接猜出了这封信出自谁手。
翻到背后,右下角标明了地址:「来你左手边,通往Giessbach瀑布的步道」
前来酒店的客人们见到田烟的穿着,纷纷送上祝福,田烟保持着得体的笑容,尽量隐藏住自己的慌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谭孙巡说的是真的,那五吨炸药他会怎么用,结果不言而喻。
她对身后跟随的员工说:“我去趟卫生间,如果礼物到了的话,先不用理会。”
“好的。”
田烟提着裙摆往里走,在一个无人的岔路口,她立刻往右边的长廊拐了进去,顺着侧门,快步流星地朝着酒店外的步行栈道小跑过去,高跟鞋在木质地面上发出清脆响亮的回音。
暗处的傅赫青盯着田烟的一举一动,点着塞入耳中的隐藏式耳麦呼叫刘横溢。
“田烟有情况,我先跟上,你守在老大身边别走。”
“真的假的?”刘横溢声音不可思议。
因为在这场婚礼开始之前的昨天,傅赫青还在与他猜测,田烟会不会从这场婚礼上逃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谭孙巡有严重的抑郁倾向,这种病情已经发展到极端地自杀了。
朱双翁见他在医院调理没有好转,便把他送到了英国一家专门治疗抑郁患者的机构,二十四小时观察他的状态对症下药,让他没有一点胡思乱想的时间。
而谭孙巡在住院的时候只提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必须带上手机,否则他就不肯配合治疗。
谭孙巡不停地给田烟和她曾经的同学发信息,只为了能联系到她,他跟医生说,自己的病就是因为看不到田烟才患上,甚至要求司法警察寻找到田烟,来为他“治病”。
他的要求被当作耳旁风,在他们看来,只是一个病人发病时候的胡言乱语。
田烟的同学在社交软件上,发送了他们在大教堂门前偶遇的合照,由此谭孙巡猜测田烟和逄经赋很可能住在瑞士,因为田烟被抓到的时候,当时也正好是在瑞士。
于是谭孙巡开始在这个国家搜寻田烟的下落,通过网络寻找当地有钱的私人住宅,甚至会从每张游客照片里一一搜查他们的身影。
不知道是不是逄经赋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谭孙巡找了四个月都没找到,直到五月份时候,一家高端酒店,在官网发帖称,他们要举行一场私人婚宴。
通过图片放大,谭孙巡看到了田烟的名字,他打电话询问酒店,以朋友的身份,打听这场婚宴主角的名字,果然验证了他的猜想。
谭孙巡把这件事告诉了朱双翁,朱双翁却说。
“这是田烟自己做的决定,你就不要去干涉了,这不是存心要给她添麻烦吗。”
“什么叫添麻烦!我明明是在拯救她!田烟怎么可能结婚,她对自己的生父恨之入骨,她曾经发誓就算死也不会踏进婚姻的坟墓,我不相信她会真的自愿!我要救她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朱双翁摁住谭孙巡的肩膀,将他按坐在病床上,伸出一根手指,眉眼凌厉凶悍地看着他。
“你记住,你现在是一个病患,你所有的妄想都是因为你发病才导致的,田烟她有自己的思想,她是个活生生的人,她不是你想象中的田烟。”
朱双翁话没说完,谭孙巡立刻推开了他,头一次对他如此陌生的态度,让朱双翁也显得罔知所措。
谭孙巡把头撇了过去,固执地不再听他任何想法,
“我要出院。”
朱双翁没有答应,在他们的团队被解散后,谭孙巡得了抑郁症又没有任何的亲人,他名义上已经是谭孙巡的监护人了。
谭孙巡有能力从他手里逃走,他学了那么多侦查技术,一个普通的医院怎么可能关得住他。
朱双翁早该知道,但还是大意了,谭孙巡拿走了他的钱包,趁夜跑去了机场。
田烟见到他的时候,谭孙巡倚在木栈道旁的扶手上。
他背靠在那,胳膊撑着栏杆,踮起一只脚尖,姿态放松地仰着头,闭上眼睛,呼吸着周围松树所散发的香甜气息,额前的发丝被风撩动,露出饱满的额头。
不远处的瀑布传来激烈的水流声,树林的幽香中夹杂着阵阵清凉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意气风发的少年,如果没有黑色牛仔外套里藏着的一身病号服,他和曾经活泼开朗的谭孙巡没有任何差别。
“要怎么做你才能死心。”田烟问。
谭孙巡睁开眼,仰望着头顶上方茂盛的松针。
“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田烟。”
他语气冷漠,转过头,是一张苍白颓废的脸,竟从他脸上看不到生的希望。
如今看到田烟身穿婚纱的模样,他的嫉恨被疯癫地表述在脸上。
“做了这么久的朋友,你一直都知道我的心意,那你知道我每天都是怎么熬过来的吗?为了别的男人,你跟我撕破脸皮,我对你来说,还不如那个把你做到撕裂,送到医院的变态吗!”
田烟看了一眼身后,幽静的小路里藏着一个人影。
“你实话告诉我,你送我的礼物到底什么,你应该没本事搞到五吨重的炸药。”
谭孙巡笑起来,露出一口醒目整齐的白齿:“你猜对了。”
“那种玩意儿凭我自己怎么可能带到这里,但是带一辆卡车还是能轻而易举的,我要把他精心准备的婚礼,全部夷为平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连你都被他设计成了这么美的礼物,你却居然还傻乎乎地被他绑上丝带,交到他手里,田烟你看看现在的你!真是可悲啊。”
傅赫青听到他们的谈话,用手机给刘横溢发短信,提醒他拦截住一辆正在朝着酒店而来的卡车。
田烟无奈地闭了闭眼。
“你来到这里,就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些吗,这都是我自愿的,无论你怎么劝我,也说服不了我。”
谭孙巡从腰后掏出了一把枪出来,快速上膛后,对准田烟的身后直接射击。
子弹几乎是擦过田烟的肩膀,她吓得僵住了,被子弹打烂的树叶掉在地上,刺耳的枪声震耳欲聋,身后传来慌不择路的逃跑声。
谭孙巡满脸狰狞地笑着,一边往前走,一边开枪。
“躲什么啊!你不是一直在偷听吗,继续听啊!有本事给我出来,你看我他妈不打死你!”
谭孙巡走到田烟面前,被她抱住了胳膊。
田烟泛白的手指,用力掐着他的手臂质问。
“闹够了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谭孙巡将刚刚开过枪,烧红的枪口对准田烟的锁骨,用力往下摁压,在她娇嫩细腻的肌肤上烫出一个火红的印子。
田烟吃痛咬住牙,倒吸一口凉气,谭孙巡低下头靠近她,阴影覆盖着他狰狞的脸孔,他一向最具漂亮的眼睛也被愤怒挤得面目全非。
“你说我闹?”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多,谭孙巡正要把枪口调转,却被她给用力摁住,宁死往自己的锁骨压,也不允许他抬起来。
谭孙巡满脸愤怒地瞪着她,直到视线里出现逄经赋的身影,身后跟着众多门派,以及他用一把格洛克17,压着朱双翁的脑袋。
枪的型号跟谭孙巡的一样,他的枪,是他打伤了门派里的其中一人抢过来的。
朱双翁举着双手,他被枪口抵着往前走,僵硬的身体,只要敢做出大幅度的动作,就会当场毙命。
田烟回头看去,满眼的难以置信。
逄经赋身上的黑色西装,是特意为婚礼上定制的西服。酒红色的领带挺括,宽肩一览无遗,流线型的版型极具锋芒,显得威严压抑。
他的目光清冷寡淡,压迫感的气势密不透风地缭绕在这条幽深的绿林栈道中。
“我数三声。”逄经赋下达着最后的命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朱双翁闭上了眼,紧张到眼角的疤痕在拧动。
田烟着急得红了眼眶,质问面前的谭孙巡:“你想让他死吗!”
“三!”逄经赋涨着脖子怒斥。
谭孙巡咬紧后槽牙,下颌线绷出了裂痕。
“谭孙巡,你会害死老朱的!”
“二!”
“谭孙巡!”田烟声音着急得有了哭腔,像是在这一刻连她都在为自己的无能而感到溃败。
“谭孙巡我求你了,松手,松手!”田烟拼命拽着他的手指。
“一”
逄经赋摁住板机下压,谭孙巡抽搐的手指一瞬间竟被吓得无力,田烟及时夺过来,将枪扔到了栈道一旁的树林里。
很快便有人翻过栈道,跑下去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逄经赋推了朱双翁一把,他踉跄着上前,魁梧的个子走得跌跌撞撞,双腿变得发软,一步一个咯噔。
他抓住谭孙巡的手臂,揽住他的肩膀,低声叹了口气道。
“走吧,别再闹事了。”
逄经赋依然未将手中的枪放下,他朝田烟勾着手指,语气平静下令:“过来。”
谭孙巡眼神空洞,看着田烟朝他毫不犹豫地跑去,仿佛她纤细的脚踝上被栓了一条无形的细链,另一头缠绕在逄经赋的手上,正在转动着收紧。
逄经赋摸着她的锁骨上的烫伤,拇指擦过红印边缘,眼底翻滚着阴郁的盛怒。
田烟紧握住他的手臂,像是在害怕他会做出一些极端的行为。
逄经赋笑了一声,很轻,那种从鼻腔里散出来的嘲意,明明是艳阳天,却让人出了一身冷汗。
“来都来了,那就顺便给你们几位腾个位置,正好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我这做北道主的,也不能那么小气不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朱双翁是和司法警察一起准备带回谭孙巡的。
他们开车行驶到唯一一条通往酒店的马路上,就被人拿枪抵住了脑袋。
逄经赋虽然没有刻意封锁这家酒店,但来的每一个人都会核对一遍,是否是酒店预约名单上的人物。
在逄经赋看到朱双翁的光头以及刀疤时,一眼就将他认出来了。
让谭孙巡亲眼看着田烟和逄经赋结婚,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仪式上,逄经赋只请了一位牧师作为见证,过程简单,祝福和宣讲以及见证誓言,酒店中的客人们也都围在草坪的外圈期待地观望着。
逄经赋似笑非笑的表情,让田烟着实有些恶寒,也可能是她还没有从惊吓里缓过来。
她知道逄经赋的脾气,所以田烟的眼神不敢偏移,看向任何别的地方,一旦被他捕捉到她有所分心,那结果又会怎么对待她,田烟很清楚,在场中有两个人,能轻易而举地拿捏住她。
“逄经赋先生,你愿意娶田烟女士为妻,与她共度余生,无论是在顺境还是逆境、疾病还是健康,都爱她、尊重她、忠诚于她,直到生命终结吗?”
“我愿意。”
他没有犹豫地回答完毕,摁住田烟的后颈,用力往自己的方向揽去,低下头,凑了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牙齿撞击着带来生涩的痛意,唇与唇之间的相连紧密得没有一丝缝隙。
牧师的话还没有询问完,观望的人群便发出激烈的掌声和祝贺。
逄经赋掐着田烟的后颈,对着她的唇瓣厮磨,碾压,连舌头的进入都能被观望得一清二楚。
他用啃食的方式,一点点消耗着她的力量,牙齿时而咬时而松,舌头进退有序,唾液纠缠的声音,清脆得只有两人能听清。
顺时针的方式,在她的嘴里舔舐的每一处角落,都留下他的印记。
谭孙巡牙齿快要嚼碎,几乎要从椅子上跳起来,站在谭孙巡身旁的一名男人,用手摁住他的腰,藏在袖口中坚硬的枪管抵着他脆弱的肋骨。
朱双翁在一旁摁住他的大腿,低声警告他:“别再乱动了!”
他们都很清楚,逄经赋做这些举动是在给谁看。
牧师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下一句本该是询问田烟的话,他却迟迟不敢发声,打断正在激吻的两人。
场面过了几分钟,围观的人群,原本激烈的掌声也在逐渐颓靡,连打趣的呼唤声都停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锲而不舍地舌吻,似乎完全忘了这是场婚礼,沉浸在他们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气氛逐渐从热烈的高潮,变得有几分怪异。
田烟摁住逄经赋的肩头,他却纹丝不动,依然自顾自地咬着她红肿的唇瓣磋磨,要夺走的是她的呼吸,还有他在释放着有些可悲的嫉妒和报复欲。
逄经赋另一只手臂拦住田烟的腰,用力把她贴在怀中,田烟的姿势就要站不稳,只有被腰上的手臂牢牢桎梏住,才能不会往后跌落,更悲哀的,是连呼吸都成了奢望。
那句誓言牧师终究没有问出来,田烟也没有机会回答。
而逄经赋根本就不在意她的答案。
或者,他更担心的,是害怕田烟在回答那句本该“我愿意”的时候,给他一个意料之外的报复,将这场他精心准备的婚礼,变成一个永远忘不掉的噩梦。
他还是没有自信。田烟不爱他,已经变成了理所应当的事。
逄经赋为自己感到可悲,他看起来赢了一切,但能抓住在手里的,只有田烟的躯壳。她自由的灵魂,永远不会为了他而停泊-
七月份的时候,傅赫青特意提醒过田烟,二十三号,是逄经赋的生日。
傅赫青来家里送了一箱Cur喜欢吃的生鹿肉,Cur围着他开心地打转,激动地犬吠着作为回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逄经赋从厨房出来,制止了它的叫声,问到傅赫青:“证件都办好了吗。”
“都办好了,明天我需要去墨西哥执行下一次任务,我让岩轰给您送来。”
“不急。”
逄经赋口中的证件,是他与田烟在当地的结婚证明,还有她更改后的国籍,以及能够合法出入国内的证明。
毕竟他答应过田烟,只要她想回国的时候,会让田烟顺利回国。
他走之后,田烟帮逄经赋一起处理鹿肉,把它们浸泡在水里清洗。
新鲜猎捕的鹿肉,表层有许多血丝和油脂,水面漂着一层油乎乎的物质,染得满手都是。
逄经赋用洗手液打湿田烟细嫩的手指,揉着她光滑的肌肤,包裹在自己的掌心里搓动。
“一周后是你的生日。”田烟突然说。
逄经赋愣住了,回忆了一下,才开始恢复动作,揉着她的指缝问:“赫青告诉你的?”
田烟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
头顶传来他的轻笑。
“陪我一整天,二十四小时都黏在我身边。”
“上厕所也要吗?”她用一张最纯真的脸开着玩笑话。
逄经赋低头吻在她的鼻尖:“对。”
“流氓。”
田烟嘟囔道,听到他爽朗的笑声。
真到了生日的那天,如他所愿,田烟早上就开始黏着他,不看书、不玩狗,一直牵着他的手不放。
逄经赋不需要她准备任何礼物,因为田烟所有的花销,他会把每一笔都看得清清楚楚,礼物对他来说已经算不上惊喜。
可田烟还是偷偷给他写了张贺卡,上面用工整的字迹写着:
「三十一岁生日快乐,逄先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字的周围,还有她画的笑脸符号,和一些小草和太阳。
清秀的笔触拨动他的心弦,逄经赋眼底化不开的温柔,渐渐簇拥成了一团泪。
他仰着头眨眼,又在瞥过头的瞬间,不动声色地把泪水倒流了回去。只有纤长的睫毛上还残留着一些湿痕。
“谢谢。”
这是他收到过最惊喜的礼物。他从未获得过这种珍物。
田烟原本盘腿坐在地上,见状,她跪起来,捧住逄经赋的脸,促使他低下头来,一口吻上他的薄唇,吧唧一声后又松开。
“不客气,生日快乐,长命百岁。”
逄经赋抱住田烟的腰,将身体的重量都压了下去,他怀抱敦实,把她整个人都裹在了宽厚的肩颈中,细听他的声音里还在倒吸。
“我很开心。”
“我知道。”
“要是我让你再多爱我一点,会不会显得得寸进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田烟笑道:“你怎么总想这些事,我不是已经告诉你很多次了,我不会离开你了吗。”
“只是不离开还不够。”
要田烟爱他,这确实显得他贪心不足。
田烟拍着逄经赋厚实的肩膀,抚摸着他的背部,不断地上下捋动,声音轻飘地像是叹了口气,柔柔地飘过一声,她夹杂着无奈的叹息。
“我会的。”
——————
正文的剧情完结了!接下来都会是番外了,番外基本都有肉。
写到这里的时候,这篇文章的主观性都不再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了,其实就连我自己也拿捏不准田烟会不会爱上狗贼,她的妥协更多的是一种无法逃走的无奈。
至于会不会在时间的长河中真正爱上狗贼,也有可能。
但他们一定是永远在一起的,这点是不会变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