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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1 / 2)

>你猜咋回事?”

“看把你眼睛气红了,还打啥埋伏嘛?快说吧,咋回事?”我边安慰边催促。“晓兰说自个压根儿就没流产,因为婆婆有事回老家,没人看宝贝儿子,便对单位领导慌称流产了,骗取半个月的假……”

我全明白了,差点儿喷饭。笑着说:“原来是水中桥!这个段晓兰,八路猾狡猾的,竞把娇妻给蒙啦!”妻也笑出了泪花。

情侣咖啡屋

前些年,小城因地处偏僻,不富裕也不热闹,像咖啡屋这类时髦的去处,连个影儿也没有。近几年,小城通了火车,还有高速公路擦边而过,小城便像一位营养不良的少妇,突然间打通了血脉,很快滋润丰满起来。不但有了咖啡屋,而且还有酒吧、网吧、书吧、陶吧什么的,如雨后春笋般钻了出来,弄得人眼花缭乱。

杜伦虽逾不惑之年,却时时有着萧洒一把的冲动。这吧那吧的,他压根不想进,就想去咖啡屋。前些年就想,可那时小城里还没有咖啡屋,也就把年轻而蓬勃的欲望冬眠了。现在小城突然冒出一家咖啡屋,独此一家,又偏偏叫什么情侣咖啡屋。本来一个俗套又直白的名字,却大吊杜伦的胃口,进咖啡屋的欲火越烧越旺。

杜伦有晚饭后散步的习惯,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来到情侣咖啡屋附近,在门前默默地徘徊着,一会儿呆望门头上迷幻闪烁的霓虹,一会儿静听屋内隐约飘出的袅绕音乐。有几次情不自禁地走进去,又恋恋不舍地退出来,折腾得耳热心跳,被一种欲罢不能的心理煎熬着。

这天,杜伦对妻说,我们去咖啡屋吧?妻先是一愣,继而狠狠翻了丈夫一眼,没好气地说:“你神经病呀你?半截老头了,还想玩浪漫,这是那股邪风吹的?”杜伦碰了一鼻子灰,不再言语,独自出了家门,像往常一样神差鬼使地来到情侣咖啡屋。这一次,他没有徘徊,没有犹豫,径直踏进那个向往已久的神秘处所。

“小姐,一杯咖啡,一包五香瓜子……”杜伦激动得声音有点儿颤抖。

俏丽而妖冶的坐台小姐,立时睁圆了一双杏眼,先细细打量杜伦一番,又快速地搜索前厅的每个角落,而后疑惑地问:“先生,就你……就你一个人?”

“是的,不行吗?”

“行……行,当然行啦。”

“那……那怎么明知故问呢?”

“我……我是说……你……你该有个伴儿啊!”

杜伦看着小姐一脸茫然的娇羞,觉得滑稽而可笑。他不想再说什么,只想快点儿享受那份莫名的温馨。

服务小姐持一只小巧玲珑的托盘,端来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一包五香瓜子,外加一根红烛,两支鲜艳的玫瑰。杜伦望着秀美怡人的小姐,疑惑道:“我……我没要红烛和玫瑰呀?……怎么……”小姐嫣然一笑说:“噢,这是我们老板特意赠送的,不收您的钱。”小姐把玫瑰插在一只相当艺术的花瓶里,又点燃了红烛,音乐也舒缓地响起来,雅致的包间顿时浸润在曼妙无比的氛围中。

咖啡屋里顾客并不多,丝毫没有酒吧或者歌舞厅的喧嚣。杜伦坐在幽静无比的包间里,轻松惬意地嗑着瓜子,小口小口地呷着香浓的咖啡,时而仰在靠背椅上消解流水般优美的旋律。他像一个贪嘴的孩子,突然间得到一份美味小吃,却不舍得立即吞食下肚,而是躲到无人处,一点一点地细嚼慢咽,品尝个中滋味,为获得某种满足所陶醉。

此刻,杜伦觉得这平平常常的五香瓜子,却比在自家客厅里陪朋友聊天时嗑的那一种更有滋味,但仔细看过了,还是一个牌子;连那杯最低廉的双燕牌咖啡,竟比那次偶尔喝到的“雀巢”美妙十倍。杜伦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想来想去,便兀自笑了,他想到一个关于所谓“情结”的理论。

“先生,一个人很没趣的,要不要我来陪陪您?”冥冥之中,杜伦被甜甜柔柔的声音吓了一跳,搭眼瞧瞧,又一位俏丽可人的俊妞儿,正拿动人的媚眼看着他。杜伦不解地问:“这也是服务项目吗?”

“不,不是的,是我们老板专为您……为您安排的。”

“谢谢,我看不必了吧!”

“那您……您可别伤心啊……要不我……我再给您上一杯咖啡?”

“……”

杜伦愣愣地盯着语无伦次的小姐,竟然说不出半句话。他一时哭笑不得,我伤心?我伤哪门子心呢?我……我他妈高兴还来不及呐!

这时杜伦发现咖啡杯空空如也,五香瓜子也所剩无几。他愉快地来到前台,掏出钱包结账。

没想到,坐台小姐幽幽地说:“我们情侣咖啡店,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对失恋者一律免费!”

杜伦不禁惊讶道:“你……你说我是失恋者?莫名其妙!”说过,极绅士地走出咖啡屋。他虽然讨了个大便宜,心里却有点儿亏亏的,后悔没再要一杯昂贵的雀巢咖啡,或者加一包上好的五香瓜子。

家教

收到信,大都是件愉快的事,可宁宁却十二分的惆怅。信是姑妈寄来的,信上说,表哥顺子犯事了,诈骗罪,现已关押在京西监狱。姑妈要宁宁抽空代她去探监,向顺子哥表示一份亲情的关怀。

宁宁实在想不明白,昔日聪明而又乖巧的小顺子,怎么就变成罪犯了呢?姑妈是一名小学教师,向以为人师表广受称赞,更以教子有方闻名乡里。顺子哥在家排行老大,下面有弟妹二人。顺子哥自幼聪明伶俐,嘴巧口甜,会说话会办事,总是彬彬有礼的一副模样,极讨人喜欢。都说顺子这孩子名字起得好,应了一个“顺”字,让人看着顺眼,说话顺耳,办事顺心。顺子哥初中毕业,本来考上县重点高中,可他没有继续读书,执意到广州去打工。表哥说,做大哥的就该为家里减轻负担,多给弟弟妹妹挣学费。表哥小小年纪,就知道为父母分忧,不仅感动得姑妈涕泪纵横,更在邻里间赢得了美名。

宁宁想,这都是过去的老皇历了,或许念不得。有句极流行的歌儿唱得好:不是我不明白,是这世界变化快。如今这时代,事儿就像流行的服装,几乎一天一个样,何况表哥这大活人呢?可宁宁作为社会心理学专业的研究生,她还是想把表哥从一个乖孩子走向罪犯的演变过程理理清楚,说不定还能写成毕业论文呢?

去京西监狱的这天,微风拂熙,阳光灿烂,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可宁宁的心情却忧郁得像下毛毛雨。去探望的那个罪犯,毕竟是她自幼一起长大的表哥呀。当狱警把顺子带到宁宁面前时,她竟然哭成了泪人儿,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已成了罪犯的顺子,还像往常那样体贴小表妹。他深情地看一眼宁宁,又低下头,默默地说:“宁宁,别哭,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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