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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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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阿朗还有很多的第一。在我们宿舍里第一个穿西服、系领带,西装革履出席舞会;第一个爱上我们那位可爱的娃娃脸的外语老师,并有胆子写了热情洋溢的求爱信,却被老师逼着翻译成英文然后当众宣读;第一个向胜美发起了进攻,虽然一败涂地;第一个学会了扒火车逃票而且将该项技能毫无保留地传授给我们,但我们大都学艺不精,老是被逮住被狠狠地从起始站补票;第一个敢在课堂上抽烟,而且竟然能够不让一丝一缕的青烟飘出全部交由肺部吸收,却瞒不过校学生处长那明辨秋毫的鼻子;第一个将脑门剃得脑门青青亮亮,却将脑后留下一帘乱七八糟的长发,名曰“朋克”;第一个在床边挂上了布帘子,时不时领回个漂亮的mm在里面做嘴部运动,搞得老三床头上的大力士玩具娃娃老是稀里哗啦乱响,顺便让我们几个偷懒不去上课的家伙老是做花梦;最让我们艳羡的,还是他第一个跑出了国门,定居巴黎。据传他先是以伴读的名义,跟随着考上公费对外交流研究生读于巴黎大学工业技术交际体系学院的女朋友来到了法国,然后又不知施出了什么招数拿到了绿卡,现在也不知道在这灯红酒绿的浪漫之都干些什么勾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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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一身阿迪达斯运动装,留一头漂染成黄色的过肩长发,阿朗出现在香榭丽舍大街欧克来宾馆我的房间里。一通臭骂,一通乱拳之后,他知道了我沾考察团的光借机来一个轻松之旅,我知道了他现在纯粹一“国际倒爷”,趁着法国上下大兴骑自行车健身代步他便从国内运过一轮船“飞鸽”和“凤凰”,趁着法国人热衷于收集中国古董他放出线人大肆收购倒卖,结结实实赚了个不亦乐乎。有钱了他便买下一老式公寓改成宾馆,找两个白发苍苍的法国退休工人管理着,自己闲来无事驾着宝马游遍了欧洲列国。

看他眉飞色舞、神采飞扬的样子,我不仅黯然伤神起来。真他妈的人比人气死人,上学的时候咱比不上人家,毕业后依然没有人家洒脱,没有人家阔气,没有人家逍遥――难道这真的就是ΑΝΑΓΚΗ,就是命运使然?

看我一脸的不娱,阿朗好象意识到了自己的牛逼已经大大地伤害了我的自尊,调笑道:“你这也不错嘛,年纪轻轻地便成了副县级干部,还能借客打局出来透透气,比比咱们那些仍然在吃粉笔沫子的同学,王良你该满足了。”

“慢慢混吧。”我也不想把失落的心态暴露无遗,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怎么听怎么消沉,“能混到什么地步就算什么地步。”

阿朗要领我出去喝杯咖啡,边喝边聊。没好意思打扰已经很累了的瑰湄市长,我跟同屋的霞光集团的那位副总打个招呼,便下楼坐上了阿朗的宝马。

夜晚的巴黎没有沉睡。到处都是灯火辉煌,到处都有霓虹闪烁,无论是艾菲尔铁塔、巴黎圣母院、卢浮宫等著名建筑,还是一个个门脸不大的临街商铺,初秋的巴黎之夜没有黑暗。

阿朗并没有领我去找什么咖啡馆,而是载着我直奔了城北蒙马特(Montmartre)高地白色广场附近的红磨坊:“我要让你开开眼界,感受一下什么叫资本主义的糜烂和腐朽,感受一下什么叫纸醉金迷,什么叫灯红酒绿。”

毕加尔是巴黎有名的红灯区,一个酒吧妓院聚集地。放眼看去,一条不太宽的马路两边零零散散地分布着几家性用品商店和餐馆酒吧,没有金发碧眼或者黑发黑眼的姑娘在路边揽客,也没有想像中的红灯高挂,感受不出那种繁荣“娼”盛的烟花柳巷的暧昧氛围。阿朗告诉我,目前法国正在进行严厉的扫黄打非,被扫黄队伍辗过几次之后,前来寻花问柳的各路人等大为收敛,那些来自世界各地的莺莺燕燕们也改变了主动出击的揽客方式。

不远处一座房子的屋顶上装着长长的、闪烁着红光的大叶轮,阿朗告诉我,这就是举世闻名的红磨坊,最为正宗的法国式歌舞厅了。印象派大师奥古斯特·雷诺阿的名作《红磨坊》使这个歌舞厅蜚声世界,法国大导演让·雷诺阿的《法国康康舞》和另一部参赛戛纳电影节《红磨坊》更让这里声名远扬。来巴黎旅游,没有进红磨坊,你就无法体会巴黎的情色所在,没有看过“康康舞”表演,你就无法体会法国女郎的热情和风骚,你就无法真正感受到什么是法国的本色。

红红的风车下道路边排着等待观看艳舞表演的长队。阿朗远远地泊了车,领着我直奔门口,掏出一张卡片往门边的一个槽里刷了一下。门开了,一个头上缠着印度头巾的大胡子把我们引导到一张离中心舞台较近的桌子。坐定后,阿朗打个响指,叫了两杯苏格兰威士忌。

不算宽敞的舞台上,三、四个姑娘披挂着由华丽的羽毛和金属片装饰的露胸花边长裙,伴着狂热的音乐节奏,频抛着媚眼,甩动着丰满的乳房,扭动着结实的臀部,时而把大腿抬得高高,直直地伸向挂着吊灯的天顶,时而将裙子脱下,只剩一条半透明的内裤,一个连一个的侧手翻,让不该露出的部位毕露无遗。

仿佛还是电影里的那种充满糜烂又热闹的怀旧感觉,仿佛还是红磨坊专业画家图卢兹·劳特累克水彩画中描绘的那样,一班舞女一举手、一投足都充满极度的挑逗,让人心跳不已。周边那些不同肤色的来自五湖四海的看客们,一个个就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大张着嘴巴,流着馋涎,眼睛里一色喷射着红绿交错的恶狼一般的淫火。

就在我们看得下身在蠢蠢欲动的时候,一位身材丰满、穿一件低胸绿色缎子拖裙的金发姑娘风姿绰约地慢慢地蹭了过来,将一个巨乳贴到了阿朗的脸上,用半生不熟的中文说:“您好。”

我大吃一惊,没想到在这种地方也能碰到眼睛如此歹毒的洋姐们儿,一眼便能看出我们。来自CHINA,而非来自JAPAN。阿朗香了她一下,吐出了一串饶舌的话:“Взятия заботят я добро этот визитер!”

“您好!”扇动着长长的睫毛,转动着蓝汪汪的大眼睛,那女子一转身媚笑着坐到了我的腿上,一阵浓郁的香气差点儿让我打个喷嚏。

“今晚她陪你。”阿朗笑着说,“俄罗斯姑娘很来劲的。”

“你跟她说了些什么?”我拨开那姑娘很不老实的手,问阿朗道。

“我让他好好伺候你!”阿朗不怀好意地淫笑着说。

从来就没有在公共场合被这种女人缠上的感觉,我越来越感觉别扭,冲阿朗一示意,我起身便往门口走,被冷落的俄罗斯女子声音提高了八度,冲我大喊道:“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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