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野蛮人罢了。“
”他们虽然出身都不太好,但也称不上有多麽野蛮,尤其是在他们还拥有著巨大权的前提下。“
”的确,很明显,他们的权力在刚才得到了很好的体现,在把那些高谈阔论的绅士们从眼前带走後,竟然还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询问,由此便可见一斑。“
”所以,看你的意思,是不会在今夜找个伴了?“
”的确如此。“
相较於还可以轻松讨论的女士们,在会场的男士们则不是这样轻松对待了,由此刻那已经被占满了的休息室就可以看出来。
”所以,这就是那边所给的交代?“渚看完那一页纸上的寥寥几句话後,向今天那不请自来的客人——季旬询问。
”是的,这就是交代。“已经看过上面内容的季旬,对於渚的询问没有丝毫意外,”如果我说这是对方在得知小阳与季家的关系後才给出的解释,不知道你会作何感想?“
”作何感想?“渚将那页纸又重新收到了面前的文件袋中,”我只是希望这些事情从此与季阳无关,希望上次的那种惊险不要发生第二次。“
看到季旬毫不掩饰的阴沈面容,渚的话也随之一顿,”怎麽了?难道让我说对了?“最後三个字中不难看出渚所蕴含的怒意。
”的确,你说对了。“面对渚,季旬没有隐瞒,”恐怕让小阳远离那个安斯艾尔的愿望是不能实现了。“
季旬接下来却并没有给予渚解释,反而说:”博斯、萨特所给予的解释你也不必深想了,虽然都清楚上面所给出的事实绝对不可信,但是也无法因此指责对方什麽。
“毕竟从表面看,我们要求对方解释,对方也做到了。一个看上去很合理的解释,因兰迪家族争夺继承权的人所许下的利益诱惑、进而做出了愚蠢之极的事情,很完美的解释,不是吗?”
渚盯著坐在对面的季旬,等待著他的回答,那个文件袋就那样孤零零地扔在了两人中间的玻璃茶几上。
“上次发生的事情虽然极力隐瞒,但是有一个人却是无论如何也绕不过的,那就是总统阁下。”
“所以为了你们那些该死的见不得人的交易,就要把小阳这张亲情牌打出去?或许是为了安抚那位纳布斯的贵客,但更多的是为了那有可能占到的利益吧!”渚满含怒意与讽刺的话语接踵而来。
“更何况我以为你早就应该知道季阳与季家是什麽关系,我上次与你的父亲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若说季旬一开始还可以保持沈默,但是渚接下来所说的那些却让他冷笑并反驳起来。
“什麽关系?难道你是想说小阳身上所流的不是季家的血脉?仅仅就凭你的意愿?”
“不错,就凭我的意愿。”渚毫不相让,“从我把他带出季家的那天起,整个季家就应该明白这个事实。”
渚的话让季旬无力反驳,因为这也正好击中了季家的弱点。
“而且现在要拿小阳作筹码来换取在你们眼中值得的利益,如果你们对於他的承认就是如此的话,那麽我可以告诉你,小阳不会需要什麽家族,而那些家族利益至上的想法永远也不会与他有关、永远也不会!”
季旬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将其中正要爆发的激烈情绪全数压抑下来後,他才缓缓说:“我想关於这点,我们永远也无法达成一致,可是对於安斯艾尔。兰迪,难道你能否认他对於季阳的影响吗?尤其是在经历了这次的事情之後。”
季旬的话语使渚陷入了沈默,是的,季阳的固执也是两人都知道的,而且之前也因为这样的原因,使得季阳与他的关系至今为止还没有缓和。
“安斯艾尔。兰迪的危险性,我想你比我更加清楚,在你看来,如果这种对於季阳的危险仍旧比不上那些利益的话,那麽,我也无话可说了。”渚的这一句正好戳到了季旬的痛处。
“你是在讽刺我们因为那些利益而把小阳出卖了吗?这样的罪名我可是承担不起,你应该清楚,小阳和安斯艾尔。兰迪早有著密切的接触,这种结果就已经是注定的了。”
“我想我们彼此都无法达成共识,那麽,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渚下了逐客令。
季旬也的确没有再待下去的意思,不过他在起身时还是犹豫了一下後说:“上一次安斯艾尔。兰迪身边那个受伤的司机莫名失踪了,和那些被暗中处理的暗杀者不同,那个司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就凭空消失了……”
渚马上理解了季旬隐藏的意思,这时他也没有了为难季旬的心思,“我帮不了你,就像你所说的那样,没有痕迹,不是吗?所以也别费太多的心思了。”
季旬看了渚一眼,他可以猜到渚并没完全说出真话,但是对於这件可有可无的事情他并不是十分执著。
在季旬带著那个文件袋离开後,渚眼眸中的黑色又黯了几分。
Our World之暗之剑 第十四章
“怎麽办!我们的人被安斯艾尔。兰迪发现了!他不会放过我们的,如果被交予家族处理,我们最轻的惩罚也是会被驱逐出家族!”
“他只是发现,说不定也不会问出什麽……”
“这可能吗?即使他没有证据,但仍旧会怀疑到我们的身上!”
“仅仅只靠怀疑那并不能对我们怎麽样。”
“只有怀疑也就足够了!”
“好了!现在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最关键的是我们之前已经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可是最後也许会血本无归,而且我们现下也已经退不得了。”
“可是现在被逼到走投无路的只有我们,那边已经没有再给我们任何的消息了,他们是想将没有利用价值的我们抛弃!”
“不!绝不能就这样!必须要和那边联系上,这样的话,至少我们还有个退路。”
“就这样吧。如果他们拒绝,那麽我们也不介意把他们一起拖下来,当然,也要让他们明白我们还有点用处,因为都到了这种地步,无论怎样都只能最後赌赌看了……”
这几天是安斯艾尔在来到吉兰後难得悠閒的日子,也是这时才让他真正感觉到,自己除去了那些必要的事情,在他一开始的计画中还有度假这一目的。虽然没有在最初的时候达成,但是现在也不算太晚。
在别墅的书房中放松全副精神,在温暖的阳光下陷入松软的躺椅中,膝头上放著一本时下的流行小说,脑中不用去考虑这本书所带来的销售额以及进一步拓宽剩馀娱乐价值的计画,只是这样单纯的放松阅读,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但这种幸福感在安斯艾尔看了两个小时的书後被打断了。
接过别墅中佣人送到身边的电话,安斯艾尔心中已有预感,在接到这个电话後,那份悠閒就会荡然无存,所以在安斯艾尔心底总有那麽一点点的遗憾。
“是我,父亲,请问您有什麽吩咐?……是的,我如今在这里的日子很愉快,所以在听到您的消息後总是会有所遗憾的。他们推出那几个替罪羊准备将全部起因都指向家族的内部权力争夺上……没有办法,确实是我们这里留下了一个巨大的把柄。”
安斯艾尔一手慢慢将膝头的书合上,“不,父亲,我没有指责您的意思,您也没有想到家族中的那些人会疯狂愚蠢到这种地步。是的,我这里很好,请您放心,在吉兰的狂欢节过後我会马上回去的……好的,再见,父亲。”
安斯艾尔结束了通话,即使书房中只剩下他一个人,却也没有了之前看书的心思。
叹了一口气,他慢慢起身,那本书就被放回了还有著温度的躺椅上。最後,他抬步走出了书房。
在军部的季旬此时正被一顿严厉的训斥压得难以抬头,不但是因为一向心高气傲的他在这一次的任务中严重的失职,更重要的一点是,还让弟弟季阳一度身陷险境。
所以此刻在面对既是最高长官又是父亲的人时,季旬的确理亏到难以开口,但如果能让面前的人通过训斥把心头压制的怒火发泄出来的话,那麽也值得了。
可是季旬的这番好心却注定要白费了,季父的话语在告一段落後却不见脸色有所好转,而季旬终於还是在季父面前忍不住大胆问了一句,“父亲,能不能……拒绝总统那条让小阳和安斯艾尔。兰迪适当接触的要求?”
“你以为话都这样说了,就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