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渚上了那辆轿车後,轿车便悄然地驶离了小区。
轿车内依旧是用黑色隔板隔开空间,只不过这次里面的人换成了渚与安斯艾尔,而两人之间的气氛自然也与之前”样充满著某种敌意。
“很是稀奇呢,你竟然会主动找我见面,究竟是什麽事让你这麽著急?在这辆车里你大可以放心,我想,今天你要与我说的话”定非常重要,所以在这辆车里就是最安全的。“安斯艾尔打破了沈默主动开口。
渚不含任何情绪地看了”眼安斯艾尔,他接下来说出的话也很直接,“请你不要再接近季阳。”
安斯艾尔原本平静的眼眸中闪过“瞬的冷厉,但是他平静的表情却看不出丝毫端倪,他略略抬高了下巴,转头望向渚的目光中有著”丝讥讽。
“我以为你不会是那种被妒忌冲昏头脑的人,怎麽?难道是我的出现让你有了某种危机感,所以现在开始对我提出警告?”在情绪极端恶劣的此刻,安斯艾尔那贵族式的傲慢与轻蔑也尽显无疑。
“随你怎麽认为,”渚神情不动地回答,“还有不要再用这种态度来试探我,我只希望你能做到刚刚我所说的。”
安斯艾尔收回了他的傲慢,注视著渚的表情,不肯退缩地问:“为什麽?是发生了什麽让你改变态度?我记得你上次可不是这麽回答。”
“你应该清楚。”渚不动声色地回答,“你的出现已经为季阳带来了麻烦,尽管这”次是在季阳不知情的情况下解决了,但是谁也不敢保证下“次还会不会这样幸运,不是吗?”
安斯艾尔的目光从渚的身上移开,“看来你也知道那件事了,为此,我对季阳感到万分抱歉……”
“如果你真是这样想的话,那麽就离开他,无论你是真心也好,还是想要通过季阳来达成什麽目的也好,现在就此停止,否则……”渚打断了安斯艾尔的话语,态度强硬地说。
“你对我有敌意。”安斯艾尔没有给予回答,反而说起了他心中早有的疑问,“这种敌意甚至无关於季阳,我明白你和季阳之间与旁人不同,他对你来说是很特殊的人,但是我对此却并无恶感。
“你的敌意从”开始就让我感到很奇怪,不过,我也不奢望你能给予我解答,只是对於你让我现在离开季阳的要求,请恕我无法办到。因为在我无法告诉自己要放弃季阳时,这种要求我不会答应,而且在感情上,我并不想给季阳带来任何的伤害。”
即使渚的目光越来越凌厉,安斯艾尔依旧态度坦然地说完了“切,只是他的话语在某种程度上更是激怒了渚。
当安斯艾尔感觉到某种危险气息临近时,他早已没有了躲避的机会,他看著渚的上半身忽然向他这里倾斜过来,两人的面容相距也就只有那麽几厘米的距离,那种巨大的危机感笼罩了安斯艾尔的全身。
不要说反抗,甚至他连躲避都已失去了力气,看著渚那浑身散发的肃杀气势渐渐笼罩在两人之间,安斯艾尔甚至惊疑自己竟然在渚的眼眸中看了”丝红芒闪过。
脑中强烈发出了危险的讯号,但是安斯艾尔却充满了无力感,而渚接下来所说的话语也清晰地传入了他的耳中。
“我为什麽”直敌视你?其实这个问题很好回答,那是因为你身上的味道让我很不喜欢。不,不只不喜欢,甚至说是厌恶也不为过。“
说到这里,渚的声音放得极轻,但并不妨碍安斯艾尔清晰听见,”那股血腥的臭味甚至让我有了想要撕毁你的念头,所以在我还能控制好自己之前,你最好遵照我的话来做,明白吗?“
当渚又恢复到原来的坐姿时,安斯艾尔过了”会儿才从刚才那僵硬的姿态中摆脱出来,他平复了适才那略显急促的呼吸,整个人又恢复了平静。
“你的忠告我会谨记在心,但是,兰迪家族的人从没有轻易放弃这”说法,对於你的要求我无能为力,如果你真的会如警告所说的那般……那麽,我期待著。“
安斯艾尔感到身上的血液都快要沸腾起来,这是遇到强者後才会有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在他成年後便再也没有遇过了。这种既危险又兴奋的感觉,让他明白身旁的人是”个会危及性命的强者。
但无论是为了这次来到吉兰的目的,还是这种危险的强敌,甚至是季阳这个值得他追求与掠夺的人,他,安斯艾尔,兰迪家族的第“继承人都不会退缩!
渚看著黑色的轿车远远地开走,他仍旧是厌恶那个安斯艾尔,若说以前他还能够容忍的话,那麽在刚刚的车中,他的确是有了杀意,那个人身上的血腥味似乎越来越浓厚了……
季阳根本不知道他已经躲过了”次麻烦,他在拿到了狂欢节的服装後,又拿著平日所积攒下来的零用钱,来到了学院狂欢节承办服装的社团门口。
他摸了摸裤兜里那几页列印出来的资料,那上面有最早关於灵鹊节灯笼样式的详细描述,虽然这个社团主要是承办服装,但也会制作“些小道具,这种程度的灯笼应该……不算太难吧。
季阳没有忘记那天渚说起灵鹊节时那淡淡怀念的神情,季阳不知道渚在怀念什麽,但是以渚平日的性格,能让他记住的”定是非常重要东西。
尽管季阳心里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舒服,但是他却想为渚做点什麽。
也许给渚做出这样”个灯笼,那麽狂欢节时他就不会因为“个人在家而感到寂寞了吧?
想到这里,季阳推开社团的门走了进去。
渚刚刚回到家中,”推开门就感到屋子里有股熟悉的气息,“季阳?你回来了吗?”
渚在门口将鞋换好後,并没有听到季阳的答覆,不由推开了季阳那并未关紧的卧室房门,“季阳,你在……”
渚的话语消失在嘴边,此刻在卧室中的另“人,浑身上下除了那乌黑的头,入眼皆是”片白色,这让渚感到有些刺眼。
尤其是那宽松的长袍罩在了对方身上,只看身影的话,会让渚不自觉将他与记忆中的另“人重叠起来。但是当他的目光再往上看时,不由脱口而出说:”戴这样的面具你还能呼吸吗?“
幸好现在天还没有暗下来,否则这副打扮说不定要吓哭小孩子。
听到渚的话语,刚刚换好服装的季阳把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回答:”还可以,这面具是用那种专门透气的面料做的,眼睛这里更是用那种比较透明的白色塑胶材料制作的,所以也不用担心看不清。“
季阳边说边拿下面具走到渚的面前,举起来说:”不信,你试试。“
渚轻轻地推开了伸到眼前的面具,”你喜欢就行了。“他上下打量了季阳”圈,“这就是你今年在狂欢节上穿的服装吗?今年的样式看著挺简单的。”
“我觉得还行,主要是穿上的时候不用太费劲。”季阳伸了伸胳膊,让渚仔细看看他的服装。
“好了,如果觉得试好了,那麽就赶紧换下来吧,你要是在家里还这样穿著走来走去也太不方便了些。”
既然渚这样说,那麽季阳也只好将衣服换下,随後进入客厅看向渚说:“我在狂欢节也为你准备了”份礼物,希望你能够喜欢。“
礼物?
还不等渚开口询问,季阳就像是怕他再问什麽”样又钻进了厨房。
看著季阳那彷若逃跑般的身影,渚的嘴角处弯起了“个微小的弧度。
也许是他多想了,这样的生活无论是他还是季阳都不希望被打破,所以,有些事情他也只有提前做好准备了。
Our World之暗之剑 第四章
今夜在吉兰的纳布斯使馆中也因即将降临的狂欢节而举行了一次晚宴,政商两界甚至还有许多社会名流都受到了邀请。
驻兰加的纳布斯大使向来以手段圆滑、唇舌诡辩而闻名於外交界,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看似学者般的温和,但其实却是睚眦必报。当然,这样的评价也只是在触及到了他底线的情况下。
这位大使在吉兰已经待了五年之久,他的人脉在今夜的宴会上直接的体现出来,只是这场宴会的主角似乎并不是这位大使。
季凡在与相熟的人都打过招呼後终於有了一会儿喘息的时间,他找了一个人少的角落,看著那被围在宴会中央的耀眼人物,此时在那人身边的大使已经成为了布景陪衬。
今夜的宴会上最耀眼夺目的,当属那位兰迪家族的贵公子。
尽管已有不少人知道他来到了吉兰,可是今夜才算是他正式在吉兰各界人士面前出现的日子。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