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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岸画布(高干)第1部分(2 / 2)

正午的阳光从玻璃窗外直射进来,光线所到之处,可以看见微细的粉尘在空中飘舞,空气因为光线的强度,而显得不洁净。但你却不知道那粉尘要落向哪里,似乎他们只是漂浮着,漂浮是他们的归宿。

一粒一粒将空气渲染成燥热的紫色,穿透香榭里咖啡简餐的精致的门面,而后被一室悠扬割断。

进出的客人开门时送来一屋子竹木编制的风铃轻响,微微陈旧夹杂着细小灰黑杂色地白色皮质沙发陈列在透明的童话一样的玻璃屋子内,屋顶是厚实的琉璃瓦,古色生香的翻卷的瓦片将阳光打碎成无数刺眼的细线,一根一根晶莹地闪烁出夏日的气息。

工作休憩之余在陈旧古老的咖啡厅里捧上一杯香浓的咖啡,像是全身都浸泡在了那种在陈旧里拔节而出的摩登里。

香榭里隔绝了浓烈燥热的一隅,工作之余的上班族,附近学校往来的学生,以及逛街累极歇息的女人们,笑谈的声音被略微的压低,精巧的真皮沙发恰好地陈列在一百五十多平米的咖啡厅,藕色的大理石桌面细碎的花纹被咖啡杯子细密地压住。

北里在改革开放最早的一批城市里头,可是正儿八经的咖啡厅还是那么几家。香榭里独独占据了这个黄金地带,为往来的各路人群提供歇息之地。

几个沙发座位设置在靠近玻璃的位置,正午时间,一些固定的老顾客的专权。

正午的时候,不管旁边的座位再紧缺,那一排座位总是理所当然地摆在那里,空置着也无人去坐。

那是光临香榭咖啡厅三年以上老客户的VIP专座,也是言布施尤其爱这家咖啡厅的缘由。

这个咖啡厅,她来得何止三年。

从上大学时起,她就趴在在闲置出来的桌子上,摆弄怎么也画不好的图稿,咖啡一杯杯地换上,坐到店铺打烊。

此时靠近玻璃窗的沙发上,长长的头发一段调皮地流泻在白色的皮质靠背外,女人休闲地坐在那里。

言布施穿着细碎的碎紫色长裙,无袖斜肩的款式,露出白润的一段肩膀,手里捧着一杯浓郁的卡布其诺,扎起餐盘里一颗红透的樱桃送进嘴里去,庞若无人地眯起了眼,慵懒的表情,很远的距离里也仿佛能听到她满足地唔了一声。

随着满足的慵懒将窈窕的身子陷入柔软的沙发里去,轻轻地弯腰解去足踝上缚着的高跟凉鞋的带子,脱开了赤足蜷缩在裙下。

完全的自得其乐,周围的一切她都懒得抬眼看一下,好像所有的燥热和拥挤都与她无关。

那样的年代里思想任然惯性老旧的年代里,这样的女人,总是让人难生欢喜,只因她们太难了解,太自我,凉薄妖娆到决绝的地步,并不顾及别人的礼数。

言布施,的确是跟外表如出一辙地乖张自得的人。

天生如此的脾性,她总是习惯于把自己打扮得大胆新潮。

所有尖锐的元素毫无芥蒂地糅合,纳入,彰显出妖娆的脾性,而后,魅惑地散发出一种明媚的忧伤,野性的优雅。

那种明媚中的阴暗正如Venus 的作品,大片大片鲜艳的底色中刺出暗黑的色彩,永远是一种刺眼的亮丽,亮丽中带着尖锐的忧伤。

仿佛是一个被命运含在嘴里娇宠之后,又狠狠抛弃的孩子。

无法无天,那样显而易见的叛逆。

一个二十四岁的女人成熟故我地反抗着什么。

午后是她一天的忙碌中唯一可以悠然自得,自我犒赏的时间。

言布施往往习惯于在人群噪杂中浅睡。而后醒来时,往往身上会多一件外套。

就像此刻,女人靠在沙发里,像一只野性潜伏的猫,长长的睫毛匍匐在被热气蒸腾得红润的脸上,丝毫不觉别扭地浅眠。

梦里熹微的感觉,朦胧而又清晰,仿佛那衣服怎样小心轻柔地覆盖上,怎样把她过于□的肩膀和胸前偶尔露出的白皙密密实实地盖住,怎样让清雅的气味拂过鼻尖带出悠扬的风。

女人这样的穿着,很容易引起旁观者的侧目。

男的目光窘迫,女的指指点点。

像是一个被男人疼宠至极的女人,言布施睡得慵懒妩媚,自然而然的散发出着野性难驯的本性。

身上不多不少的那么一件深色的男人的衣物。

即便是炎热的夏天,也总是有一件薄薄的外套。

言布施却总是乐享其成地睡得一塌糊涂,哪怕明知道微抬眼皮就能看见面前的人。

言布施就是独独的那一个连眼皮都懒得掀开,连好奇都不愿施舍的。

他人给予的好坏,从来都不假辞色地,装作无知。

像一朵彼岸花盛开在人气蒸腾的都市。

兀自凉薄,大胆地妖艳吐蕊。

谁碰上,谁哀伤。

有人,已经站在命运的路口,哀伤了几个世纪轮回。

言布施惟独不喜(87book…提供下载)欢的声音,比如,现在正在催命一样响起的手机铃声,看了眼屏幕,刚刚两点半。

挂了电话,扭过头去继续睡。

两点五十五的闹铃响起,三分钟冲到大楼,两分钟乘电梯,三点钟准时上班。

衣服被挣扎了掉在地上,言布施捡起来放在沙发上,有没有人认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从来与她无关。

总之,她是急着去上班的。

言布施穿起鞋子拿着很少有正经的女人去买的那种特别艳丽的包包,高跟鞋踩出非凡的水准,如履平地地朝着门外进发。

站在大雨倾盆的当头,言布施长长的柳叶眉一挑,睡得太过了吧,下了这么大的雨都没有听见。

晴空当头泼下来的日头雨,豆粒大的雨点溅湿了言布施的紫色长裙,晕染成深沉的紫黑。

言布施无奈地看了看过往的人群,好吧,豁出去算了。

女人把斜跨的布包套头去了下来,正准备弯腰脱下鞋子,胳膊蓦地被一只手拽住了,而后出于礼貌很快速地放开。

“小姐,用我的吧。”男人清清淡淡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言布施停下动作,看了一眼伸到前面来的雨伞,指骨分明的手,修长漂亮。

言布施的好奇心也就恰恰地止在这双手上。

毫不推卸地接过,头也不回地只是侧着脸仿佛瞥见了男人的胸前的纽扣,大声娇笑了一句,“不会还的哦!”

那样媚声媚气地笑,和安分守己屋檐下等雨停的宁静气氛格格不入,和这个都市里许许多多固守本分的人格格不入。

女人小跑着的细组足在雨水里溅出透明的水花,碎花裙子飘扬在漫天的大雨里,欢快地在雨里跑出一个妖娆的背影,缩小,定格。

至于身后的目光,被雨淋湿后,总会再次重见天日,被晒干。

☆、Chapter2

(那样美丽上挑的一双凤眼,看尽世间一切的肮脏)

超出了两分钟。

言布施蹙了眉,推开会议室的门依旧风情万种丝毫不见慌张。

一屋子的人刚刚坐好。

拉开椅子,坐下,拨了拨被雨水沾湿的头发,双手交错放在面前。对着看过来的人挑了一下眉,点头示意过便不再理会。

“咳咳。。。。现在会议开始。”中年男人被言布施看过来的魅惑的目光迟滞了一下,略微的不自在后开始了会议。

言布施未察觉,不经意地扭头收回来坐得还算端正,把不耐烦的神情低到颈窝里。

最不喜(87book…提供下载)欢这种开学典礼式的会议。

“今天主要讨论下一季度推出的品牌服装设计问题,去年秋季的业绩不错,但任然有不足之处,今年公司势必要有所突破。国家政策上放松了对服装品牌国际化的限制。。。。。。”

言布施随意地听着接下来的一番长篇大论。

这绝不是摸鱼打混,只是对例行公事不满。

言布施工作的时候,是极为认真的。

说不上多么敬业,只是对钱来到特别有感情,特别有安全感。

生长在一个权力追逐,利令智昏的家庭,这是她的归宿。

BINMEI设计团队一直凭着独有艳丽绝伦的品味,在女性服装市场出尽风头。

新颖大胆的设计风格,艳丽绝俗的色彩,或许恰好地诱发了为生活疲于奔命的都市人心里压抑着的原始野性,每每公司都是被挤兑打破限量生产的规定,为高官权贵破了例。

BINMEI的设计是从几千年来女性服装风格被封建礼教和男权禁锢下跳脱出来的保守走向开化的转变。

改革开放的风吹进中国,扭转的是一个民族掘起的方向。

这种时尚的思潮也在静谧且大胆地挑战着被驯服得妥帖的女人们顽固的思想。

Venus,BINNMEI的首席设计师—— 言布施的另一个代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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