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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2 / 2)

“回爷的话,都妥当了!”

他点点头,心内存了些许期待,只望能在她的心底激起微弱涟漪,那便是意外之喜了!他徒步行到那年她曾来住过的院落,他的大圣遗音亦置于此处,又是一曲《沧海龙吟》,却不复有知音人于眼前,他抬望眼,不知这夜空几时才能再现那照亮他晦涩心境的焰火——

“涵儿!”胤禩犹豫再三才问,“四哥算是一个好皇帝么?”

墨涵一下子有点懵,不知该如何来形容胤禛,政绩这个东西不是由一时的结果来评判的,是放在封建王朝的立场,还是整个社会衍变的大格局。

看她蹙眉不语,胤禩立刻道:“别想了,是我太心急,你莫费神。”他灵机一动,说些轻松的话题,“女儿来年四月出生,小鲁小愚该会走路了吧?”

“他是个勤勉的皇帝,但是——我所知的是不同史学家的评论,我——”她心中对他不也是一直处于矛盾之中么?

“涵儿,是我不该提这些。”胤禩是愈发的自责。

“禩,你怎么看唐太宗?”墨涵只怕就事论事无谓的加深胤禩对胤禛的敌意,究竟他们于雍正年的纷争包含着什么,她不知道,她读过历史,却读不懂历史。

胤禩却体会到她的意思:“你意指玄武门一事?诛杀建成太子,得位不正?”

墨涵避而不答,却点出要害:“这场角力中起转折作用的是何人?”

“禁军值守常何!他指挥原本保持中立的禁军杀向东宫一方。”胤禩与她的默契已又有进益,“九门提督?”京城的布防他自然是了然于胸,可毕竟未曾起过如此歹意。

她又进一步问:“再有呢?能把京城围个水泄不通的?”

“西山七烽台、西三旗、丰台大营、火器营、蓝旗营,大抵就是这些,蓝旗营是我随时能调动的。”胤禩一口气说出主要驻军。

墨涵却在回忆那小说中所云:“没有西山健锐营?”

“西山的编制是沿用前明土木堡之变后的建制,七个依山势的烽火台,以及斋堂辅城,没有健锐营。”胤禩小心翼翼的留神墨涵的面色,知道话说一半,她定然心中不畅快,可又忧心她太过劳心。他将她的话前后揣度,忽然道:“四哥城府深、心机重,却非气量狭小之人!不过,是我,或许也只有用最极端的法子才能够制服有威望的兄弟。但那样未免太过绝情。”他略一顿,又言,“凭这一点,我也不适合坐那把椅子。若这些兵力非握于一人之手,一旦有变,京城恐怕要大乱!我大清不比汉人统辖天下,内乱一起——”他叹口气,不再言语。

这下反而是墨涵怕了,拉着他的手道:“还有十几年,别为不着边儿的事扰了此刻的宁静。”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想法子应对的。只是九弟、十弟、十四弟他们未必舍得离开。二哥呢?二哥会怎样?”

墨涵想到的却是惠妃对他夫妻的情分:“若是见到大阿哥,劝劝他,别莽撞。”

“大哥?”胤禩有些急切,却又放缓语速,“大哥说他乏了,二哥何尝不是?”他自己亦是,只是男人的胸襟、抱负都是虚谈,然无法放下的是情意、责任。

他二人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车到山前必有路!”想到如此的心心相印,又是无语莞尔。

二十多天的宁静却被旨意打破,康熙派来传旨的人竟是胤禛。

紧闭的正门大开,恭迎圣旨。胤禛倒是一脸的和气,伸手欲扶跪在最前列的胤禩:“八弟免礼!”

胤禩却面无表情道:“四贝勒,罪臣已被圣上贬为闲散宗室,礼不可废!这八弟,恕罪臣担不起。”他不管胤禛僵在半空的手,径直起身扶起身后的墨涵,温柔一笑:“你回南院歇息,圣旨迎到大门内便成了。”他又弯腰为她揉揉膝盖,问,“你那‘跪得容易’呢?也给我备一份?想来今后要跪的时候居多了。”

墨涵却突兀的对胤禛说:“恩古伦请四哥代叩圣安!”

胤禛木然回她:“圣躬安!”

“请四哥安!”墨涵望着他审视胤禩的眼神,忽然明白了许多,却觉得苦涩在口。

胤禩却是满面的风和日丽:“四贝勒,拙荆有孕在身,行动不便,请四贝勒堂上稍侯,待罪臣送拙荆回居下,再来奉旨!”

墨涵避开胤禛满是怒气的目光,看着胤禩眼中闪烁的狐狸笑,心中稍微慰籍些许。她自然明白这二人那浓浓的醋意,当真回避些才是上策。

这第一道旨意说的是已革贝勒胤禩之福晋郭络罗氏于君前失仪,老爷子命绮云在明尚额驸家禁足一年。宣旨的胤禛心中甚是郁闷,这样的惩罚倒有偏颇墨涵的意思在里面。果然胤禩是乐呵呵的接旨谢恩。

第二道旨说白了就是一句话,要胤禩次日回宫面圣。胤禛却是有意要羞辱于他,宣完旨,并不急于把那黄绢交付,只嘴里唠叨着说些皇父仁心仁德的官话,按规矩,胤禩也不能擅自起身。然此刻的胤禩再不是那个要循规蹈矩做个贤人的胤禩,堂内只他兄弟二人,他兀自站起来,一抖长袍,笑言道:“圣上自然是仁心仁德,派个差事都要体谅臣下的车马费,想来是思及四贝勒与罪臣是近邻,四贝勒来传旨的确是最妥帖的安排。四贝勒来得正好,罪臣在想如今寒舍的建制已是逾矩了,估计得请来泥水匠按照一般宗室房舍重新整修,到时候怕是要扰了四贝勒吃斋的清净了。”

胤禛被他的话呛得难受,却又寻不出刺来,皇父派他宣旨究竟有几层深意,他一时半会也揣度不透,只得好言相劝:“八弟,皇阿玛对我们兄弟是拳拳父爱,如今不过是一时气恼。只要你有悔过——”

“目前何尝不好,虽然如此,但将来之事奈何?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四贝勒读着佛经就该知晓这道理啊?世事何苦强求。对了,拙荆曾言,他日四贝勒是潜心修道之人,道家以出世而无为之治,胤禩于佛于道都缺慧根,人生最大乐事无非守在草堂陪陪娇妻,带带儿子。”他的话是软绵绵的,眼神也是一味的慵懒,可那慵懒中却有无法轻视的力量直逼胤禛。

胤禛也有片刻的恍惚,用坚定的目光去还击,却又显得乏力,只为着他那“拙荆曾言”。墨涵是向他说出一切了?说出曾属于他们之间的秘密?那老八是决意放弃了才会如此肆无忌惮的在自己面前张狂吧,他如今说话的风格和尖酸刻薄的墨涵竟是神似。他冷笑一声,也无所惧:“如今一切都非定数,将来之事尚不知是何日,八弟不必过早自暴自弃。你外有群臣拥戴、内有谋士运筹帷幄,胜败犹未可知。虽然惹得皇父一时不快,然亡羊补牢,未为晚矣!”

胤禩换了适才的好脸色,厉声道:“胤禛,你无需试探,我胤禩有何打算,不必对你说尽,终究是各自防范罢了。只是今日还算是兄弟,我有一言相告,他日你若仗着手中权柄要荼毒九弟、十弟、十四弟,我胤禩第一个不答应!举头三尺有神明,有把湛泸悬于人心!”

“墨涵曾对十三弟说过一个道理,不知八弟可曾听闻?”胤禛倒学得气定神若,“别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戏怎么演下去,由戏台上的角儿说了算。高兴怎么演就怎么演,由不得看戏的人!”

他的话不是说给他听,而是说给那躲在内堂的她,她在潜移默化中影响着他们,才会让表面温润、内敛的两个人有了今日之争,他日呢?这个疑问存在三个人的心底。

罪臣

“这个东西一定要时时带在身上,是活佛所赐的灵丹,若遇生死危急,只要吃下去便一定能再见到我!除非你想躲开我!”墨涵很郑重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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