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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禛祥同人)一世清明(完结)作者:皱儿第2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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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隆科多已是心下大震,即使在朝服下面将双拳紧握,也难以止住自己身子的颤抖。二十八年,姐姐生病离世,弥留之际因为实在放心不下一直疼养在身边的四阿哥,遂嘱托自己日后定要好好代她守护那个孩子。这些年,他跟在胤禛身边儿,看着他一步步筹谋至今,也非常清楚如今皇子间大位之争已经到了怎样不可收拾的地步。尽管如此,他们自问至今没有藏着什么主动谋害他人的心思,也从未将哪一位真正当作直接的行动目标,但这些年光他们从自己手底下粘杆拜唐那里收来的有人可能会对胤禛不利的消息就已不下十余次。这些暗中加害的手段,有直接取人性命的,也有布局多年希图一朝将四阿哥扳倒的,甚至还有些个荒唐的,只想让胤禛在其皇父面前出丑,好让其在圣上心中的印象大减的。隆科多知道,这些手段,其形式、目的多有不同,实不可能为一人所为。然而,当他们打算顺藤摸瓜、查出个中主谋之时,却又发现尽管手法不同,但所有这些个暗中勾当都做得十分干净利落。前些年,他们也抓到过一些执行任务的人,但这些人在被捕之后见事情将要败露,便当场服毒自杀,让他们往后都查不出任何线索。就算到了今天,在面对这些个暗中手段的时候,他们也只能防、不能攻。而从这些事情执行的干净程度来看,隆科多也很清楚,下令做事的人也绝非普通公王大臣,那么,能做到这般地步的,还能有何人呢。

每每想到这些,就连隆科多自己都觉得这场夺嫡之战实在造业太多。前两年,十四阿哥出征西北,他就知道戴铎曾给当时驻守甘肃的年羹尧写信,要他多有提防,又提醒他说,倘若他日事局有变,王爷兴兵而起,必得将其遏制,保地方之安宁,以为主子分忧。如今来看,这场大位之争所造的业还远未消减。隆科多此时听着康熙的话,心下已开始盘算了起来。眼下圣上单独召见自己,除了自己外戚的身份和当年自家阿玛的嘱托外,应该还有其他原因。畅春园位于京城的西北郊外,距西直门城门大约有二十里地,而距离皇城则有四十里之遥,倘若真要将宗室亲族并着马齐、王掞、张廷玉那一众大学士召集齐了过来,最快也要三四个时辰,到那时如若圣上病情有变,宣布末命怕已是来不及了。再者,这其中还涉及到人脉与派系的问题,谁又能保证在这一众人前往畅春园的途中消息不会外流,不会让一些个布局多年的皇子闹出什么篡谋逆反、同室操戈的事情来。另外,就是军力问题。月初圣上前往南苑猎场行猎,因为那里本就是南苑清军大营驻地,因而圣上身边除带了约五百人上下的大内侍卫之外,其余内侍卫及护军营全部留守在了几十里外的皇城,而七日前后随驾迁驻于畅春园外围的前锋营左右两翼,其军力也不过一千七百上下。而眼下自己职任步军统领,手握重兵卫戍京师,驻军位置本就离着畅春园不算远,倘若时局有变,自己亦可以凭借兵力护得圣上及储君之安全。

然而眼下,隆科多不是没有发愁的事。那就是胤禛。如今他一面是阿玛的遗命,一面是姐姐的嘱托,已是左右为难。若今日圣上将大位传与胤禛还好说,倘若不是……隆科多已不敢去多想。现在,隆科多并不确定康熙对于皇子之间大位之争了解到了哪般地步,也不清楚自己与胤禛之间的关系他是否知晓。但见今日圣上对自己委以重任的这番架势,隆科多就已知道,不管自己与胤禛的关系圣主知与不知,如今这末命之任独独交由自己来担,就已经是对于自己的试探,但在这试探之外,圣上却又给了自己和佟家一个机会。这些年,隆科多跟在胤禛身边儿,其实本心仍是代姐姐好好保护他。但他也知道胤禛对于大位有心且为此潜沉筹谋至今。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胤禛除扶植家臣逐步扩充自身势力、任用亲信以抵御那些个暗中手段外,却从未向他下过若时局有变当顺势而为之的命令。倘若今日不是胤禛,自己在毫无布局和命令的情况下抗旨不遵去拥立四阿哥,其胜算机率有多少,他隆科多不是不知道。不过,要是今日自己担了这末命大任,保得新君顺利即位,他日就算新君疑忌自己,他佟家上下也不致因与四阿哥勾结、意图谋反的罪名而尽受牵连。而如果今日他侥幸护主有功,得新君赏识,自己也可因着朝堂上的势力和亲族关系,再想办法重新获得胤禛信任,将其护住,以慰姐姐的在天之灵。不过,倘若是他,他日胤禛若真知道自己如今竟有过这样一番盘算,自己的结局恐怕也不会好到哪儿去。想到这里,隆科多倒是淡定了。生死自由天注定,说到底,自己今日还是愿意去做那对得起自家阿玛嘱托之事的。

康熙看着跪在龙榻旁的隆科多脸上时晴时阴的表情变化,并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知道此时隆科多正心下为着此事盘算着,而利弊之权衡也远没有那么简单。康熙前面说的这番话,对于隆科多可以说是一种试炼,要他在家族荣耀和他背后主子之间做一个抉择,不过,这也只是表面。隆科多性子虽多有些鲁莽,但又不可不说是粗中带着精细,什么时候该审时度势他自然知道,然而,康熙看到的却不止这些。隆科多自幼跟随乃父和自己,年少戎马又几经沉浮,但却始终是个军人本色,对于家父和姐姐可谓情重义重,对于自己视为主子的人也是极其的忠诚。然而,如今隆科多在听得自己的这番话之后,还能有个权衡和选择的余地,康熙就已经知道,这么多年来,尽管那个孩子在这储位之争当中动心忍性、左右筹谋,如今所积蓄的势力和军力恐怕已足可以令自己自立而起,可他却从未向自己这个舅舅下过那谋局变势的命令。

说起胤禛,康熙对于他的感情多少是有些复杂的。五十六年末,康熙在令十四阿哥出征西北之前的一段时间,也曾收到过关于皇四子与隆科多勾结、暗地扶植家臣的秘奏。说实在的,康熙在看到秘奏的时候,并不感到怎样意外。表妹离开前嘱托自己弟弟代为照料四阿哥的事儿,他一直都知道,因而多年以来,对于胤禛与隆科多之间的关系,他也一直都有留意。只是,由于当时胤禛的布局到了何种地步以及接下来动作为何,尚不可知,康熙这才转而给予十四阿哥更多机会,从而延长了对于胤禛的观察和考验。不过,五十八年前后的发生的一些事,又让康熙不得不重新对于传位人选进行考虑。当年八月,葛尔弼率部进驻拉萨。九月,胤祯命令延信护送新封□□喇嘛进藏坐床,至此由策妄阿拉布坦策动的西藏叛乱基本得以平定。然而,就在这赫赫战功自西北边陲传来之时,关于十四阿哥居功自傲于外、八阿哥党以拥立胤祯为由再次煽动朝臣结党图谋于内的秘奏也接踵而至,而此时关于胤禛这些年的筹谋和布局也已查清。

且不说胤祯究竟有否居功自傲,单就胤禩一党与他之间藕断丝连的关系,就让康熙始终放心不下。其实,在康熙心中,十四阿哥人品、性情什么都很好,就是太像自己。但这种相像尽管已是入木三分,却因为胤祯如今年龄和经验的限制,无法取中自己这几十年来经历与精神中的睿髓,更不消说将其延展下去了。康熙心里明白,倘若他日十四阿哥登极,胤禩一党自然会因着自己与皇帝的关系再次扩大自身势力,把持朝政。待那时,胤祯是否有那种胆识,敢于担起苛待兄弟的骂名与指责将其一一处置,这就是康熙无法确定的了。再者,那就是自己多年来必须要承认的,朝内党争数十载,人心浮动,政事积弊,行政效率降低,这些都需要他理智地选择一个能够执法严明、恪尽职守、对奸谀毫不姑息的皇子出来继承国统。

而当康熙看着暗卫秘奏皇四子党人名录折的时候,就连他自己都不免感到有些惊讶。这倒不是因为这些因种种迹象被认定与四阿哥有所关联的臣子其名声、家势有多显赫,而是因为单单看着这名录上不多不少的两行名字,当中任何一人康熙都能说出其在这些年中为朝廷办过多少件大事、做过多少贡献。而这些人竟大多是胤禛多年来选拔、培养、扶植上来的。他们在低调地选择拥护胤禛的同时,也在最适合自己的位置上发挥着自己的才能,为国家效力、守职尽忠。拥有这样一群勤勉务实、才智卓著又兢兢业业的臣子,康熙就已经可以想见那孩子日后能够为国家组建怎样的班底。相比之下,十四阿哥背后胤禩一党贿赂收买名臣名仕,希图虚名,干扰朝政的伎俩就显得多少相形见绌了。除此之外,令康熙多少感到欣慰的是,这么多年下来,胤禛恩威并进、法度清明的态度与恪守务实、振作进取的办事能力,他确实看到了,也认可了。因而康熙也相信,胤禛是他最为明智的选择。

世人只知,他玄烨此生最恨结党营私,却又何尝知晓,他岂会将这国统大位传与一个还没有准备好的皇子。世人只知,皇权至高无上、独享尊荣,可又何尝知晓,座上那把椅子要承担的痛苦、指责与骂名有多少。一位帝王一生的苦与难,远比他如今的病痛要来得猛烈和沉重得多。而这些,康熙自己心里明白,那不是十四阿哥能够承受得了的。那么,胤禛呢?作为一位帝王,他可以说自己为祖宗江山选出了最适合的嗣统之人,然而作为一个父亲,他的选择却又显得过分的理智了。他可以在将十四阿哥最终从这适合人选中除去之时,心怀私念,觉得如此一来,至少那孩子以后不必去受那份儿罪。那么禛儿呢?只因为自己知道这孩子这些年已经受了太多的苦,就确定他日后也必能承受得住作为君王的苦么?他很爱这个孩子,然而却是打心里感到愧疚的。家国责任在他们肩上,高于一切,却也太过沉重,而这都注定他无法给予这个孩子一份作为父亲的爱、一点平凡父子之间的情。

清溪书屋中,西洋时钟的钟摆依然滴答地响着,就好像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时间在生命中的流逝。此时,康熙只听得隆科多似是下了必死的决心一般,重重地给自己磕了一个响头,然后一字一句艰难地对自己说道:“陛下英明。多年来,皇子间为了争夺储位确实做了许多见不得光之事,而微臣跟在四阿哥身边,确有结党之嫌。但微臣多年保护其左右,却都是因为姐姐当年的嘱托,微臣实无他想啊。当此时刻,微臣必当以国统承继为先,若敢心怀私念,去妄想那大逆不道之事,微臣甘愿为苍天所诅,让微臣及我佟氏全族皆遭天谴、不得善终!”此时的康熙,听着隆科多发出那般的毒誓,心下却觉得甚是宽慰。是的,胤禛,他玄烨没有为大清选错人。只是深吸了口气,康熙撑着最后这些力气,多少有些安抚地对隆科多说:“你眼下实在无需多想。你阿玛和你对我大清的忠心,还有表妹对禛儿的疼惜,朕都是知道的。你说你如今必是要保得朕与储君万全,朕如今就是要你保朕与四阿哥安全,助朕完成传位之任。”听得康熙说这些,隆科多虽多少感到这样的决定确属意料之中,但眼下自己仍觉得有些不敢相信。这会儿,他抬起头,冒着大不敬之罪名,望向卧于龙榻上的康熙,与其对视,小心翼翼地再次和他确认:“圣上属意之人可是皇四子胤禛,而非皇十四子胤祯?”

康熙听得此话,却是笑了。而那笑容在隆科多看来,却是自己这些年跟在圣上身边,都未曾见过的欣然与温柔。只听得康熙稳了稳气息,一字一顿地对他说:“是皇四子,胤禛。”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业”以继日(上)

北京冬日清晨的浓雾还没有散去,整个京城仿佛都还在睡梦之中,尚未醒来。然而此时,城西西官园一带的巷子里却有一辆马车疾驰而过,沿路扬起的飞尘混着这尚未散去的浓雾,令这个冬日的清晨显得格外浑浊和压抑。马儿驰聘的铁蹄声毫无韵律,听那声音便可知这驾车人此时心下的慌乱和紧张。这时候,只见这马车急停于一座这附近鲜有的华贵府邸门前,而从车上下来之人,看其身着衣装便可知是一位宫中的小太监。只见这小太监进了府邸就一路小跑,从这王府大门很快到了里面主子的书房之中,竟未碰到任何阻拦。

小太监战战兢兢地推开书房的门,向里间主子报了道,随后就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只听得他说了一声“主子,是皇四子雍亲王胤禛”,但见这正端坐于书房中之人,只心头一震,就愤恨不已地将手中的茶盏一把摔倒了地上。小太监心下大惊,立时腿软便跪了下去,求着主子饶命。然而,过了不久,这小太监只听得他主子对着候在阴暗处的一个人影说:“去做事罢。”那小太监跪在地上,斜眼向那阴暗处睥睨,却只见得那黑影应了声“嗻”便消失得全无踪影。

此时的畅春园,只消用耳细听,便可听到园子内外一层层铁骑兵戈发出的肃刹之声。隆科多从圣上那里领了命后便急急地从寝殿退了出去,而顾问行则带着一众御医复又进了里间,开始悉心为康熙的病况进行检视。马国贤和佛奥塔也跟着进了去。尽管皇帝先前与隆科多之间谈话,马国贤在屋子外面听得并不十分真切,然而他们现在都知道这会儿佟佳将军是领了皇帝的钦命才带了重兵驻守畅春园的,因而也没觉得太过紧张,只是继续竭尽所能地为康熙进行诊治以稳定住目前的病情。

辰时三刻,隆科多完成了步军营的全部兵力调配,约合四成上下的八旗步兵和绿营马步兵已驻跸畅春园内外,其余兵力则继续留守京师,承担京城城防任务;护军营上下因远在四十里之外,故未做调度,继续卫戍皇城;而原本随驾迁驻于此的前锋营左右两翼此时则担任起了畅春园的外围警戒。隆科多原本向天坛方向胤禛祭天之前进行斋戒的斋所遣了一队步兵,以护送传召的太监及马车,但由于担心大量步兵行军过于张扬,走漏了消息,因而这一队护送兵力只控制在了三百人上下,而他另外又遣了约一百人左右的暗卫随行,以作防患。然而,就在传召马车走后还不到一个时辰,隆科多便从粘杆处收到了密报,说从城中收到消息,有人将对四阿哥不利。此次行动布局甚是严密,可能蓄谋已久,眼下已有大批死士从内城出发,向南面去了。说实在的,死士什么的对于隆科多来说并不算什么,但他当看到密报后面的几句话时,却有些不寒而栗了。只见那密报最后写着,“据暗中跟随的拜唐来报,行动之人皆配以西洋火铳及火药,另有远射程长管形火抢。火器数量尚未查清”。看到这里,隆科多已经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些年,这么久的时间,他们竟不知在这京城之中,还隐藏着具备如此实力的暗中势力。且不说这西洋武器当初是如何运送到这城内的,他作为九门提督自当难辞其咎,他日必要将其查个水落石出。但说眼前,这样火力配备的死士冲着胤禛而去,那下令之人是铁了心打算要胤禛的命啊。

隆科多现在已来不及想那么多了。眼下这件事,他是没办法向圣上禀报的。且不说他要如何解释粘杆处是个怎么回事儿,但说倘若将如此危急的境况禀明圣上,只怕圣主会过度担心忧虑,使得病情加剧,待那时,就真真儿的要出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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