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普渡地映着院中的两个人。
这是一首用音乐来演绎人的生命旅程的世界名曲,他没有问这支曲的名,因为不重要。
即由她弹奏而出,便当是她作的曲。
曲由心生。
这就是她的生命感。
在对生命进行一次赞歌一次剖析一次倾诉中,自强不息的生命活力随着冉冉升腾的太阳,照亮心灵深处。
豪迈与激情由然而生,冲激着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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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禁去抓她的手。
她情不自禁伸出手来让他握,看着他脸上映射的晨曦,芳心可可,风景无限。
绿叶因冬的凋落而发芽,春花经冬的酝酿而怒放,如沐的晨风在阳光下带上特有的清凉。
一切尽在充满希望的温柔。
轻柔而怜惜地吻着她的手指。
指尖温凉如玉,传递着股股腾涌的爱意。
他说,如梦,如自语,“月儿,不要离开我,永远也不要离开。”
她只点头。
两人看着对方,又在他(她)的眼里看到了自己。
心心相映。
情意相通。
没有什么意识反应,不觉相拥。
深深热吻。
缠绕的十指将彼此的身躯拢紧合靠引来阵阵颤动,芳香的甘露滋润着燃烧的心田。
激情似火。
焚心似火。
欲望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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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清凉又火热的早晨,却传来了煞风景的门响,一向早起的风母,今儿又早起,推门而出,却碰见让眼前发精,血压上升,心率加速的景色。
也惊散了情爱中的鸳鸯。
风母哎哟一声,转身回走。
他这边喊妈,脸红胀如火炭。
她那里叫大娘,脸羞红如草莓。
他心情好到极点,喜叫道:“妈,早上不用做饭了。我们出去吃早点,给你带些回来。”说完就拉着她跑了出去。
风母在后面喊,“多穿点衣服去吧。”
“不冷!”
第七章相惊(一)
(一)
这是一个真正的清晨。
没有所谓古时的雾,也没有现代烦人的烟,早起的风吹得人清清爽爽凉凉。
好自在,好沁意,好随便。
风无边和欧阳月一路上阅心悦目,玩景观光,走得自熟轻松,畅然潇洒。
肚子也争气地打起鼓,叫起饿。
两人相视一笑,皆有点不好意思。
“前面有个地方,它的火锅很有特色,是石头锅。”
“石头锅?”
“好奇是不,这是朝鲜人的发明,在别的地方是根本没有的。“
早点即订下,便前往。
那是个小吃部,因位于十字路口附近,早晨还特意在店外棚下设些随意小吃。
店内则招待任意大吃。
他俩来时棚下一桌有两个汉人喝粥吃饼,店内也有三个朝鲜人坐在炕桌上吃喝政权热闹。
两人便选在门口的地桌,点过菜后,风无边解释石头锅的常识,“它是取整块滑石石料经人工刻磨而成,所以做出的锅汤没有一点金属味道,做料时主要放朝鲜辣酱或臭豆酱、白菜、土豆、粉条、豆腐,另有肉片、明太鱼或图们江石头鱼垫底,吃起来别有风味,独具一格。还有初次烧用石锅时需用肉皮不断涂抹内部,让石质吃足了油,这样一是不裂耐用,二是不带石粉杂味。”他依着他所知道的讲解完毕,“你不喜欢辣椒,我点了臭豆酱,它的正名似乎叫纳豆。因为明天会到崇善吃新鲜的石头鱼,所以点了明太鱼汤,试试看,在是吃不惯,我再要其它特色小吃。”
欧阳月虽不好吃,却爱品尝各地的风味食品,在北京时曾用二个月时间尝遍了一条民族街,所以等到石锅端上来,她呷了一口,味虽怪,还能接受。
二人就在饭桌旁言谈细语着准备明后几天去崇善及小谷岭和长白山天池旅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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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吃部内的另一帮人却出了状况。
朝鲜族好酒,有事没事儿总要找个理由三五一聚地醉上一场。
听那三人的言语似乎一夜未睡,正准备买醉后一睡至天黑,于是酒就往多了喝。
所想不到的是那三人也注意听到了地桌那对男女的对话。从他俩的对谈中,知道那个女的是个外地人。
外地人?
不正是好欺负的那种人吗?
渐渐的酒到深处,炕桌上的其中一人终于酒壮色胆,色再迷心,说的话就纯粹以自我意识为中心,充分显示出他的本性,“哎,那边那个小姐,跟那个笑什么呢?说出来也让哥几个乐一乐。”
风无边闻听顿时恼火,忿恨低骂道:“这不气我吗。”把握住欧阳月的手,只觉她的手冷凉盛于温润,忙安慰,“别在意,一切有我呢。”
那三人却仍在污言秽语。
风无边忍了忍,转过身,冲那领头说话的朝鲜人说:“吃你的吧,喝点酒不当自己是人呢。”
对方浑不知被骂,反口嘲笑:“过来小子,让哥哥摸摸你,看看你带不带种,不然就让那小姐过来,要知道,XX还是我疯狗朴伍峰的好使。”
欧阳月惊怕中带着气煞,脸色发白,娇躯发抖,而眼神的恨意若转换成原子能,足可以让日本彻底沉灭。
她尚未有所举动时。
壮士已经一怒为红颜。
风无边侧身附耳低语,“我去打扫垃圾堆,这边一动手,你就出门朝那边跑。”
她却怕他动手了,“你要做什么,不过是骂几句,咱们走就行了吧。”
“我怎么能看着你受这等辱,没事,他们都喝多了,不是我对手。”
她也相信他的能力,仍坚持着,“我不走,我怎么可以丢下你。”
“你走了,我放心出手。”说着对她做从周星驰某部电影中的招牌动作,举起大拇指,再变成V型胜利,然后伸后三指意思OK。
他起身拱手,“三位大哥厉害,小弟认个错,给你们倒杯酒赔个不是如何?”
那三个闻言更是得意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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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中。
风无边端起石锅砸了过去。
热烫的汤汁不仅烫伤了“疯狗”,沉重的石锅更砸得他头破血流,栽倒于桌旁。
众一时愕然。
欧阳月起身就跑。
风无边的动作则按计算预想,顺势而出。
纵身上前,掀起桌面,酒菜淋漓地将一人盖翻于桌下,跟着一脚踹出,踢中另一人的小肚子,不过两个弹指间,三个朝鲜人已被放倒。
若在平时,像这种打斗,风无边就开始跑了,今次因为有她,心中的火气便控制不住,烈烈燃烧。
风无边冲上地炕,朝那三个横倒的人连番上手下脚,毫不客气。
虽然他留了狠招,未中对方要害,但力道用个十足,足以让对方在短时间内无法追赶。
风无边在对“疯狗”尤为关注几下后,扔下二十元作为自己的饭钱,也夺门而出,朝欧阳月追去。
那三人因醉导致行动迟缓,又被突发算计,几乎是瞬间被灭,无一不瘫倒受伤,等挣扎下地追出门时,哪里还见着风无边的身影。
他们都是混道上的人,如何受得了这种事,找人不见,反而把怨恨发到店家身上,将店砸了几砸,店主打了几打,就要扬长而去。
却见街头对面跑过来两人。
“疯狗”的一个小弟眼尖,惊叫道:“条子!快跑!”三人顿时沿街逃窜。
两个干警随后急追。
风无边带着欧阳月跑离大道,拐入另一条街头,又跑了一会,估计没事了,便停下来缓口气。
才讲完在店里发生的事,怎料到却兄那三人如疯狗般由远处跑来,其后还有两人似乎也在朝这边跑。
忙拉过欧阳月转入侧道,钻进七扭八弯的民巷胡子。在他俩才转道时,遥听一人的高喊声,“给我站住!”
笑话,站住等你们打呀,风无边二人跑得更快。
然后就听见一声“嘭”的巨响。
欧阳月听着一惊一愣,这是什么声响?
风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