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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庆奎在一旁助兴,“我打赌,他不敢进来,不服的,赌!”
众人不敢赌。
“难道就没有一个人敢和我对着干的吗?”王庆奎夸张的表情仿佛怀坊不遇于天下。
唯欧阳月说道:“我赌一斤——瑶——”遂问无边,“那叫什么糖?”
“瑶稀糖。”
“对,一斤瑶稀糖。”
“OK!赌啦。”
说话间摩托车声停,张建国与妻子孙丽新到。
张建国专卖家电,兼修理电器。孙丽新在市场卖小百。他俩在朋友中年龄最大,结婚几年了,至今仍没有任何生产项目,一直成双结对地出入。
昨天风无边从张处借了一辆摩托车,今天他俩人便合坐一个车子来了。
张建国看见大门四畅大开,欲走进却双踌躇迟疑着,伸手在门板上“当当”地敲了几下门。
静等。
众人忍笑不动。
他又敲。
众人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王宏伟说:“张建国经验多,阅历广,轻易不会冒失进来的。”
王庆奎说:“这场赌局我早就知道肯定赢,所以他们都不赌,只有你才会上当。所以——怎么说——有点胜之不武。不过,但是,但可是,一斤瑶稀糖却是免不了的。”
欧阳月拱手,笑说:“小妹愿赌服输。”
众人又笑。
这回张建国听见屋里笑声,遂进,边骂道:“这帮混小子,没事耍起大哥来了。”
众人于是迎出。
张建国见着风无边就说:“为什么不关起大门,跟我耍空城计,玩我呀。”
风无边忙道:“老大,谁敢逗你,来来来,给你俩介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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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十人在屋内谈笑,虽然男女有别分成两帮,当然风无边和欧阳月被刻意地安排,接肩连踵地在一起。
谈意浓。
男声壮,女声细。
即亲近又熟络,格外融洽。
聊过一路北上的见闻,有人开始讲近日来得到的笑话。
王宏伟说道:“我在单位听的,有只老鼠喝醉了酒,它的第一句话会说什么?”
众人猜不中。
他解说道:“老鼠会拿起一块板砖,叫道:猫上哪去了!”
众人笑声未止,王庆奎也说:“那进过消协的鸡又会说些什么呢?”
皆蒙不中。
王庆奎说:“它会郑重声明:我承诺,我下的鸡蛋,绝对有蛋壳、蛋清、蛋黄,请消费者给予监督,若举报假冒者,奖励一支鸡腿。”
众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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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月也笑得颜开。
红晕生脸。
这一笑,真的美。
这一笑,充分流露出她的内涵。
这一笑,不由笑痴了众人。
且不提女人间的感觉。
且说几个男人。
毕竟一个女孩的美,总是被异性先知先觉。
这种知觉,如同春江水暖鸭先知二月红花早上头的道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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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庆奎感觉这个女孩很小。
年龄小,身材小,下颚小得匀美,面容白净略带羞意,眼睛挺大,头发挺长,更只衬出她的脸小。
在这满目小的印象中,又有五份娇。
娇嫩、娇美、娇艳、娇丽、娇玉。
有小有娇,真是娇小的女孩儿。
看她笑红的脸色,只担心如此小如此娇的女孩,不知经不经得起他的玩笑,经不经得住风无边的爱意。
希望可以。
也可以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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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事先考虑劣处缺点的王宏伟,看着展颜一笑的欧阳月。犹如怒绽的春花,心头顿时一亮。
她柔顺白皙的脸庞,充满了投入和真诚,那双明目,如烛如火,如汪洋的塔灯,如黑暗中的光源。
她一定能照耀着自己的美丽,也照亮了别人的心灵。
王宏伟想,她是个给予人希望的女孩,能够让人沉海生浮,起死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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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建国的恋爱史如一株大树,枝叶繁多,只是没有结果子;又如他的一生履历表,条条款款项项目目的可列上一大排。
他被这一笑记出了往日的片段。
忘记哪一年跟哪个女孩交往过,她家有一盆水仙,亭亭玉立的正盛开着美丽。
那时他看着花,着实惊叹一阵,而今仿佛又欣赏到了那支水仙,一时间甜蜜与往事,回味与惊艳在他心中纠缠得不成样子。
后来,他提起这段事,说那晚自己独饮,以往事当菜,喝了一个大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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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尚林看过欧阳月的许多照片。
她已有较从前略显丰满的身材,腰肢袅动生姿,两绺刘海儿微微掩饰了秀美的额头,笑颜在她的脸颊上泛起飞红,好一会儿红晕才退。
孙尚林感叹。
对于朋友,情份上他不会说什么,但心底的另一个自己在作另一番感触:风无边配不上她。
她应是照过那些凡尘俗世的明月,供人敬慕而不敢玩狎。
可是她若不归属于他,不把她留在这帮朋友之间,心又不堪承受。
孙尚林转望风无边,发现对方更看得一副呆像。
好痴的风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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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月被众人看得难为情,低下头,藏起脸,眼帘直垂脚面。
众人不由尴尬。
可巧电视正播着一条老幼皆知的妇女用品广告,王庆奎借机叫道:“这就是一条迹语,你们若猜着了,今天一切花费我请客,如果猜不中,对不起,本人光带一张嘴去。”
大家借此转移,都感兴趣,跃跃欲试。
王庆奎说:“就是冈才那条广告:妇女卫生巾,打一个行政机关名称。”
窦桂萍笑骂他:“缺德。”
“这怎么能叫缺德,这才是凭知识的力量吃饭呢。”
于是猜解。
“交通部?”
“卫生部?”
“红十字协会?”
“社精办?”
“……”
风无边想出一个,欲说间看见欧阳月微红着脸,巧笑地看着他,忙咽下,又顺口说了一句:“人民代表大会”
最后终于认输。
王庆奎这才解出谜底:“妇女卫生巾就是挡中央。”
众哗然大笑。
有的便叫放:“去,江泽民怎么没把你抓起来。”“明天我就告你污蔑光辉伟大的卫生巾。”
众人说笑着,再看时间已到,收拾一下,一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