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1 / 2)

这毫无疑问地带来了一连串的破窗效应,每天都有许多弹劾他的奏折在御前堆积,其中被提及最多的罪名,一是冬衣案,二是兵部的亏空和由兵部亏空引发的对他个人的能力与廉洁的质疑。

而后续皇帝一再的沉默,更引发了空前盛大的弹劾浪潮,在这种浪潮之下,好像你不弹劾谢衡,你就是与他同流合污的奸佞小人。

迫于这种压力,皇帝于是不得不下旨要枢相对这些弹劾作出回应。

谢衡也不得不弃卒保车,将所有罪名都推到了已故的儿子与正在逃亡的妻弟的头上。

当然,这还远远不够。

朝臣还是接着弹劾。

谢衡别无选择,只能上书乞休。

出于仁义,皇帝表示了慰留。

但谢衡坚持告老。

皇帝就只能准其所请,收回了他枢密使与兵部尚书的职权,又赐予他太师的荣衔。

这种明升暗贬罢实授虚的手段亦是朝廷一贯常用的套路。

谢衡这次栽了个大跟头,而他的这次挫败使景熙七年自此成为了一道分水岭。

从这年起,繁荣了近百年的雍京谢氏日渐衰落崩塌,而盛帝此后持续长达数十年的皇权独揽的局面才刚刚开始。

一个月后,大理寺呈送御览的罪状上罗列了谢策月统兵期间贪污军饷、贻误军机、欺罔僭越等十余条大罪,皇帝震怒,即下圣旨昭告天下,褫夺谢策月生前所有官职与头衔,令其以白衣入殓,丧仪用度不得超过百两白银,且即日出殡,不得再停灵哭丧,也不得建祠立庙。

发丧当夜,凤仪宫走水,所幸火势不大,一片混乱后,火被扑灭,而绿绮绛萼等皇后昔日的贴身侍女一概不见了身影,侍卫们搜寻无果,只在皇后妆奁中的一个白玉匣里找到两封信,具是皇后亲笔。

一封信的信封上写着谢氏折衣绝笔六个大字,信中具是些冠冕堂皇之语,言父兄之过,十恶不赦,而自己忝位中宫未尽规劝之责,无颜于社稷云云,长篇大论。

雍盛并无耐心一字字读完,急躁且暴虐地拆开第二封信。

第二封信是给他的,纸上只寥寥数语:

今妾事已毕,再无淹留之理,故去,望君恕妾不能亲往陛辞,恐徒增烦扰耳。从前种种,如过眼云烟,妾本铁石心肠虚情假意之小人也,蒙君错爱,百凡体恤,进不能以一丝真心报君,退不能以相依相守自欺,自感罪孽深重,日夜惶恐,今又毁诺失信在先,逃之夭夭,罪极无赦也。妾非良人,无颜以期重逢,唯盼君相忘勿念,另觅佳偶,唯盼君余生安乐,永岁无忧。

雍盛从头到尾,忍受凌迟般看了好几遍,怒极反笑,当场将这封诀别信撕得粉碎,又叫怀禄将碎屑扫拢起来,扔到香炉里焚烧殆尽。

好像只要烧尽了,这信就不存在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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