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办法来打压唐国公。
“哼冷哼声冉。唐俭将手中的密信点燃烧掉了,既然已经投效唐国公,他自然也是不该惜命。到时候大不了舍命而已。
“回去告诉殷大人,就说我知道了,到时自会同去。”唐俭看向了自己房中的亲信,冷声说道,要知道他一向是自诩谋臣,如今却要他做那危险的勾当,他自然心情难以好得出来。
“是,大人应声间,那心腹却是小心地离去了,这驿站里北府军的岗哨不少,他若是逗留太久,难免会被人瞧出些端倪来,只是如常地端着酒菜托盘出了别院。
临朔宫内,原本艳光照人的萧皇后如今脸色苍白,形容憔悴,她知道自己吃的东西里被下了药,可是她别无选择。不过唯一叫她心中安慰的是,她快要死了,那个,男人却是终于来看她了。
半躺在榻上,萧皇后看着坐在面前马扎上的郭孝恪,却是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你为什么要来?”
“因为想来,所以来了郭孝恪看着面前眼中难懂的萧皇后,沉吟了一下说道,“你不应该死。”
“不应该死萧皇后笑了起来。然后她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郭孝恪,喃喃自语道,“皇帝死了,我这个皇后又岂能独活,便是我回到了长安,洛阳,也照样是被人欺凌。”萧皇后虽然自幼出身南梁皇族,可是从小却被寄养在叔叔家。吃了不少苦头,见惯世情,最后就算是嫁给了杨广”也只是越发地了解那些宫闱的勾当。
杨广已死,长安和洛阳俱是权臣掌朝,她这个皇后就算是回去当了太后,恐怕也只是他人的玩物。到不如郭孝恪虽然心狠,可是却是个,大丈夫,纵然要她死,也是光明磊落。
郭孝恪没有说话,历史上萧皇后侍奉五任君主,又岂是她心甘情愿的。别人都只看到她迷惑男人的美艳。可是又有谁能了解她心里的屈辱和痛苦,她曾经是天下最尊贵的人,可最后却要靠出卖自己的身体活下来。在那些历史上的只言片语里。在被乱兵裹挟逃走的日子里,又有谁知道有多少让她难堪的回忆。
看到郭孝恪沉默不语,萧皇后笑了起来,一刹那间她有种错觉,似乎这个男人脸上的表情是在怜惜她。这让她心里更加地难受,她知道郭孝恪至今身边也只有三个女人,此外便连身边的侍女也从未染指过,而他每次进宫,对着临朔宫里那些从各地搜刮挑选而来的美女,从来也都是目不斜视,一脸的冰冷,可是这么一个男人现在脸上居然露出了那种神情。
郭孝恪看着笑起来的萧皇后。忽然发现这个已经憔悴至斯的女八比黑很美,美到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心动,包括他 “如果你不再是皇后,你会选择什么样的生活。”郭孝恪拿起了边上琉璃盘内的一枚果子,用小刀削了起来,他削得很细心,一串长长的果皮垂了下来。
萧皇后看着那串果皮,呆呆出神,直到郭孝恪的声音落下,她才自冉地笑了起来。“不再是皇后的生活,我想安静地生活
“是吗郭耸恪低低地应了一声,然后将手中削掉皮的果子递给了萧皇后,“如果你不是皇后,我一定娶你当老婆。”这个时候郭孝恪不愿再掩饰什么,大丈夫行世,若是对着能让自己动心的女人都要撒谎。不敢承认自己喜欢,还配叫什么男人。
拿着那枚削得光洁的果子,萧皇后看着很认真地说出这冉话的郭孝恪。眼眶一红,却是忍不住哭了起来,“为什么你要对我说这些话。”说话间,她把手中的果子扔在了地上,朝郭孝恪大声道,“你已经骗了他,为什么还要骗我,你走,我不要看到你
看着突然间激动起幕的萧皇后,郭孝恪站起了身,他看了眼在榻上神情难过的萧皇后,嘴角动了动,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一个人离开了。
片弯之后,当宫女们进来,要把地上那果子扫走时,却又被萧皇后一把抢了过来,擦去了上面的尘土,一个人只是静静地看着,那神情叫边上的宫女看着也是觉得有种伤心的感觉。
“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萧皇后口中低吟着,这首诗何尝不是对她最好的写照,可是她和郭孝恪终究还是陌路。
离开临朔宫,郭孝恪拉下了毡帽。没人能看清他脸上的神情,不过为他牵马的苏吉利却知道王爷现在的心情并不好,应该是为了那位萧皇后的事情,在苏吉利眼中,这有什么好烦恼的,萧皇后那样的大美人。王爷睡了就是,何必非要让这么个大美人去陪杨广那个死人。
不过这样的话,苏吉利是不敢说出口的,他知道王爷一定有自己的主意,于是他也就默默地牵着马。和身边的部下一起回了汉王府。
三日后,辰时,涿郡城内回来已有些日子的百官们都是做好了朝见萧皇后的准备,虽然他们心中大多都是猜测也许临朔宫中那位尊贵的女人早就和汉王好上了,不过大家心照不宣就是,至于萧皇后为了皇帝的死而伤心欲绝,形容憔悴,却是打死他们都不信,自从杨广登基以后。宫中大选妃子,和萧皇后日渐疏远,这几年更是未去过萧皇后宫中。
驿站门口,唐俭看着和自己一起出来的王世充,却是心中不由鄙夷提拔这个胡人出身的于仲文,难道洛阳无人了么,居然派这么一个卷发胡种来此。
“王将军,今日太后临朝,自当是颁下懿旨,返驾长安,早定国本唐俭是文臣,最好正名,因此他也是十分不客气地朝王世充说道。
“世事难料,说不定太后颁下的懿旨是返驾洛阳呢?”王世充看着欲逞口舌之利的唐俭,却是冷笑道,杨广营建东都洛阳,登基以后,却是不大在长安。
“哼唐俭没有再说什么。他心中只是把王世充当成了死人,当下自顾自上了马和随从先行。 王世充也没有在意,同样翻身上马,两人此时都是去临朔宫,却是在街道上并行而骑,不过两人中间却是隔着三尺距离,泾渭分明。手下的两都士卒也是互相瞪目。
行至西城时,一处客栈的临街房间里,殷开山亲自拿起了上好毒箭的利弦,为了弄到这些弩,他花了不少力气,这一次刺杀也是布置了很久。绝不能叫王世充给脱身。
看着从远处而来的一行人,殷开山的目光越发凌厉,这时他包下的那几间房间里,俱是有数架弩弓对准了马上的王世充。
终于,等到一行人都进了殷开山和手下死士埋伏的大街时,唐俭却是有些紧张了起来,虽然他仍旧是故作轻松的样子,可是王世充还是瞧出了些不对劲,不过当他才皱起眉头的时候,街道两侧的临街客栈楼房里忽然射出了数十枚弩箭,朝他所在的地方奔来。
王世充是马上厮杀出来的武将,先前心里已有些警觉,当那弩机的声音响起时,他就已经伏身躲到了马鞍一侧的马腹下,不过肩膀上仍是一痛,中了一枚弩箭。
马匹的嘶鸣声里,一下子挨了十几枚弩箭的马匹到了下来,将来不脱镫的王世充给压在了下面,不过这个时候王世充带来的随从士兵已经反应了过来,一个个拔刀护在了王世充附近。
唐俭被一众护卫也给保护了起来,不过脸色煞白,要不是他刚才早有准备,恐怕也会给那些弩箭射杀,想到刚才的惊险,他不由恨恨地看向了殷开山藏身的客栈。
这时临街的客栈房间里,殷开山手下的死士已是提刀跃下,杀向了王世充那些随从的护卫,而殷开让 并没有现身,而凡比漆带着两个心腹趁乱离开客城外而尖了。北府军凶。仇州的可怕。他是知道的,若是他继续留在城内。保不定会被堤骑追查到妹丝马迹,反正王世充中了他的毒箭,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