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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2 / 2)

“瞧春暖姐姐这话说的,我孙福圆能是那么没眼力见的吗,还别说娘娘贵为皇后,就说娘娘进宫这么久了,谁还不知道娘娘是个大好人啊,万岁爷那,我可是没少替皇后娘娘说话的。”

春暖听了却只是一笑,并不信的样子,嘴里倒是依旧客气地道:“那春暖得好生谢过孙公公了。”

孙福圆再待客气几句,便已经听到太后进殿的声音,小跑两步,同着春暖一起在门边跪迎,等皇上跟皇后请完安,也立即叩首行礼,太后却是瞧也没瞧他们一眼,大步地往里走着,把一干宫人全甩在身后,清冷的声音在鸾阙宫里回荡着,“望儿跟悦菡跟哀家进来,你们都退到外边伺候着,没哀家的吩咐,谁敢踏进一步,拉住去杖毙。”

身后一片窸窣之声渐去,太后冷眼看了下跟在身边的阮黎望,伸手到苏悦菡面前,苏悦菡赶紧扶住她坐到了上手。

太后坐好,抬头朝着苏悦菡微微一笑,却一眼看到她肿胀的脸颊,倒抽口气,一把握紧了苏悦菡的手,对还在下边垂首呆立着的阮黎望厉声喝道:“望儿,皇后这脸颊是怎么回事?”

阮黎望下意识地伸手先摸了摸自己的脸,半晌才嗫嚅着:“回禀母后,皇后心思歹毒,谋害我永昌朝皇嗣,其心可诛,儿臣念其是辅政大臣苏相爷之女,所以只论家法,未及国法。若按家法,伤儿臣子嗣者受儿臣一巴掌也是不为过的吧……”话到最后,愈发的没了气势,几乎如同耳语一般。

“好,很好,望儿跟哀家论家法,悦菡,你去让孙福圆给哀家把阮家的家法取来。”

阮黎望怯生生地抬眼去看太后,一时不知这位亲娘大人此语的用意,有些迟疑地说道:“母后,菱儿毕竟……毕竟还没有名分,这事闹的太大也不好,皇后这边儿臣罚也罚过了,就不劳母后再请家法了吧?”

太后冷哼一声,侧过头去看苏悦菡,眼神中有了一抹愧疚和怜惜,轻轻地抚上苏悦菡的面颊,柔声说道:“悦菡,都是哀家教子无方,让你受委屈了,来,哀家做主替你找回这公道,去把这一巴掌狠狠地给哀家扇回来,望儿掴了你一边脸,你就给他两边全掴了去。”

苏悦菡和阮黎望闻言俱是一愣,苏悦菡还没言语,阮黎望已经惊呼道:“母后,这事怎么还能怪在儿臣的头上?”

太后睨他一眼,缓缓收回抚着苏悦菡脸颊的手,站起来朝着阮黎望走去,阮黎望看看太后,又看看太后身后仍是平静无波神情的苏悦菡,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

太后只是狠狠地盯着他,只看的他垂下了头去,才又开言道:“今天哀家不取家法来,是看在你还知道此事不宜闹大的份上,不是糊涂个彻底,但是到如今你竟然还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吗?那哀家看,不罚还是果然不行了的。”

“母后,儿臣到底何错之有,母后信任皇后,让菱儿来她宫中当差,才几日,便出此等大事,如今您不追究皇后的错,是咱们宽仁,为何却要罚儿臣。”

太后猛地一抬手,厉声喝道:“跪下。”

阮黎望身子一震,抬眼对上太后的怒视,虽是心中委屈,却也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

“你父皇走了才几日,你就耐不得寂寞地做出此等败俗之事,如今朝局不稳。老臣们殚精竭虑为社稷分忧,你却一心沉迷女色,做出这种有损我皇朝颜面之事。事出了,还不知悔改,竟跟皇后动手。这是悦菡懂事不与你计较,若是当真遇到个暴烈性子的,这一状告到你岳父那边,你倒是以为你这皇位还能稳稳当当地坐着?”

阮黎望其实对一时酒气上头,扬手打了苏悦菡那一巴掌,心里也是有些淡淡的懊恼,可是太后此时如此一说,一下子又心生叛逆了起来,不服地嚷嚷着:“母后何出此言,我阮家的江山,还靠着他们苏家不成?这便让皇后去告这个状,儿臣倒要看看,儿臣做不了这个皇帝,难道还是他苏家人来做?”

太后闻言怒极,一步上前,一把揪住阮黎望的衣襟,扬手便要打,苏悦菡赶紧喊道:“母后,手下留情。”

☆、因果往复

太后扬起的手停在半空,双眼仍是冒火般地盯着面前的阮黎望,声音却还是放软了下来,带着几分无奈道:“悦菡要为这混账东西求情吗?”

“母后,皇上即便是错了,也是贵为一国之君,没有被罚的道理,菱儿在臣妾这里有了意外,无论因由,臣妾也是有过的,还望母后恕罪。”

太后深吸了几口大气,整个人好似忽然就萎顿了下来,半晌才有些颓然道:“悦菡,这事委屈你了,哀家日后定会补给你,菱儿……那丫头,还是先在你这里养着,有什么事,日后再说,这折腾了许久,想必你也是累了,赶紧歇着吧。”说着,又歉疚地抬眼看了看苏悦菡道:“让太医也过来给你瞧瞧,你这脸颊还肿着呢,无法见人的。”

“臣妾遵旨,谢母后关心。”苏悦菡福了身子,恭敬地说道。

太后叹了口气,语气又恢复到原本的清冷:“望儿,跟哀家走,让皇后好好歇着。”

阮黎望别别扭扭地起了身,斜睨了眼苏悦菡,一甩袍袖赶紧跟着太后的身后出了殿门。苏悦菡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而甜美:“臣妾恭送母后,恭送皇上。”

听见脚步声渐远,苏悦菡才直起了身子,叹口气,似是想笑,扯了下嘴角,却又疼的吸了口气。不多时,春暖进了殿里,担忧地看了眼苏悦菡,也不言语,自己转身去拧了热帕子,回过头来,轻轻地给苏悦菡敷上,苏悦菡嘶了一声,本能地往旁边一躲。春暖拿着帕子的手一僵,眼泪却倏地便滑了下来。

苏悦菡好笑地看她,“你这又是怎么了?”

春暖别开了头,自己悄悄抹了泪,轻声道:“娘娘这又是何苦,若是不想皇上在意您,您又何必管他的闲事,若是想他怜惜您,您顺着他也就是了,如今闹成这样,倒是如何收场。”

苏悦菡听了,也是幽幽一叹,自己抬手捂着发烫的脸颊说道,“哪个又知道会闹成现在这样呢,算了吧,不去管他,皇上今天也就是多喝了几杯酒,一时气盛。也许过几日气消了,也就忘了今天的事。”

春暖不太赞同地摇摇头,却也不再说什么,再去小心地想要给苏悦菡肿胀的脸颊想些办法,门外有人禀道,“冯太医求见。”

冯子余见了苏悦菡也是微微一愣,拿了手里的药盅递给春暖道:“给菱儿先服了这副药,明日我再给她诊脉看看,还用不用再喝。”

春暖仍是一脸的愁容,端了药便悄无声息地下去。苏悦菡余光送着春暖进了内殿,对着冯子余暖暖一笑:“子余,菱儿的身子该是没有大碍吧?”

冯子余叹气,从药箱里拿出个小盒子,递到苏悦菡手里,“净了面,每日早晚一次,两日后就会彻底消肿了。菱儿自然是没事,即便是有事,我也得让她没事,否则只怕就是你有事了吧?”

苏悦菡笑,“子余说的这是什么绕口令啊?”揭开小盒子的盖,乳白色的膏,有股淡淡的清香,微蹙了眉,抬眼再看冯子余,“子余,这药膏的味道恁的熟悉呢?”

冯子余温和地注视着苏悦菡道:“嘉和二十一年秋天,凡安与霈珉兄打了那一架,回头脸颊不也是肿胀着,便是给他涂的这个药。”

苏悦菡轻轻哦了一声,便把小药盒紧紧地攥在手心里。恍惚想起,那一年的秋天似是格外的冷,她早早就换了厚厚的衣衫,整日里缩在屋子里不愿动弹,听说林烨然来了,才喜上眉梢地要出去寻他,到了当院里,却看见兄长和林烨然正是打成了一团。

他们二人自幼要好,倒不知道怎么就打了起来,没人说话,都是气咻咻的,彼此挥拳相向却是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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