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双儿?进来吧。”是到午膳的时候了吧?
蔡琰挣扎着要坐起身来,但我只在她腿间轻轻一揉,她便夹紧了双腿瘫在我怀中。
明明浑身已经酥软无力,但一双大腿却分外的有劲呢。
双儿捧着托盘轻轻盈盈的进屋,俯身便把三盘食肴放下。
她看着软软躺在我怀中的蔡琰,忍不住笑道:“夫人今日与公子感情好了许多呢!”
我向她眨了眨眼:“主要是因为昨晚夫人得到了很大的满足。”
“咦,真的么?”小丫头半信半疑,“夫人昨日才说公子身子不行呢。”
“哈,”我轻轻拍了拍蔡琰的后背,“那是因为她当时没有真正体会,昨晚真刀实枪的…哦!”
赧然的蔡琰暗暗伸手探入我衣内,用力在腰间拧了一把。
我实在无法做到将真气凝结在身上的每一处细节,只能皱眉将疼痛忍下。
小昭与貂蝉也各自捧着食器与菜肴进入屋内,纷纷向我与蔡琰问好。
我忽然想到了赵承:“你们说我是不是太偏心了?”
四名少女都是带着疑惑看我。
“赵承跟了我这么多年,我很少和他一起吃饭,是不是太对不起他了?”对于这名忠心耿耿从无二心的管家,我颇有愧疚。
小昭与貂蝉都是抿嘴偷笑。
双儿就明目张胆多了:“谁叫他是个男人,公子可不喜欢他!”
她确实一语中的。
——当然我绝对不相信赵承这家伙一个人吃得会比我差,事实证明了他向来是挑拣完之后才给我送来的。
蔡琰“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在我怀中挣扎:“让人家起来啦!”
我松开了双手,将她扶起。
蔡琰理了理长发,露出了白皙的小耳。
我赞道:“琰妹真的没有戴耳环么?”
她嗔道:“夫君你既然不喜欢,妾身当然不会再戴咯。”
我环视了另一边的三名少女,小昭当然更早就将这话奉为圣旨,貂蝉则急忙将耳下的饰物卸下。
只听她低声道:“婢子不知公子不喜,竟戴了这么久,难怪公子总不来婢子屋内。”
我浑身寒毛一起竖起,解释道:“这个问题……和耳环什么的并没有这么直接的关系……”
双儿摸了摸细嫩的耳垂,嘟囔道:“人家根本没戴过耳坠,公子也没来找人家呀!”
我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摸起筷子催促道:“快给大爷吃饭,别抱怨这些了,一个也跑不掉。”
“姑爷。”
一声怯怯的问候,小娥已站在蔡琰身侧。
蔡琰眼中闪出狡黠:“小娥你也一起吃吧,刚才夫君已经说了: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小娥满面绯红,讷讷地与小昭三女凑成一席。
我伸出左手默默数了数:这么快就凑齐一只手了么?
看来夜晚娱乐时间很难做到公平分配了。
第五十章坐论天下形势
“少爷,张太尉来了。”我正搂着枕头午休——蔡琰自称没有午休的习惯,便坐在床侧读书,这种情况下小昭也不好意思陪我小憩——赵承大摇大摆地闯入我的卧室。
我随身拎起枕头朝他砸去,赵承微一侧身便闪了开来。
“老赵你身手大有长进啊!”每次我都要讶然叹道,“你平日也没怎么练功夫吧?”
赵承得意洋洋:“天生的、天生的,我也没办法,少爷你不要嫉妒呵。”
“有本事咱拿上家伙比划两下?”我向他发出友好的邀请,“小爷一枪戳死你!”
他严词拒绝:“张太尉正在等候,少爷速速起身。”
蔡琰微微红着脸,给我披上外衫。
“你红脸作甚?”我奇道。
她娇羞地飞了我一眼,却不回答我的疑问。
感情是自己看了什么爱情动作文学著作了,而导致心猿意马情思翩翩吧?
我瞅了一眼那本看起来很传统的书,扉页上有三个古篆:“烈女传”。
好热辣的书名!
我急忙收回目光,前往正厅。
张温正在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茶。
由于饮茶尚未形成大规模的风尚,仍有大部分人以淡酒接客。
“有劳张公久候了。”我急忙小步走了过去,掬手道,“晚辈正在小憩,是在是失礼。”
张温很和蔼地回礼:“不妨不妨。”
两人分主宾就坐。
蔡琰与小昭分别为我们添上茶水。
“马夫人,数日不见,新婚之后果然另有风情呵。”张温笑道。
蔡琰忙向老张这个流氓道谢,并恭维他:“张公身子康健硬朗呢。”
张老头谦逊地摆手:“不行啦,老夫早已没了十年前征战沙场的豪情啦,身子骨全懒散了,朝中现在都是一群老头子,以后都全靠年轻一代了。”
“张公方值盛年,如何言老?”我笑道,“外父年已六十,岂非半边身子入土了么?”
蔡琰嗔道:“人家的父亲便可以拿来开玩笑吗?”
张温抚须而笑:“若陛下还用得到我,我当然也能豁出去这把老骨头上阵杀敌,只怕锋头全被你们小伙子抢去喽!”
我忽然产生警觉:他为什么一直讲上阵杀敌?莫非又有什么消息了么?
于是我谨慎地说道:“若是国家有事,自有小辈们在前方驰骋,张公居中调遣、运筹帷幄、御敌千里,难道小辈们便如此不济,还要劳烦张公亲临沙场么?”
张温点头又摇头,沉吟不语。
我心头一跳:果然如此么?真有事情发生了么?
“你年岁几何?”他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我已经在多重场合回答过这个问题,毫不犹豫的说道:“小子一十六岁。”
他笑了起来,笑容中有些苦涩:“老夫总忘记你的年纪哩。”
我默默地听着。
“也罢,这点事情还是与你叙说了吧。”他微微端正了坐姿,威严的目光扫视了房内。
蔡琰知趣地领着小昭从侧门退下。
哟,这明显是准备爆料啊!我急忙挺起腰板,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
“你也已经上过几次朝议了,原本朝议只是十日一回,但现在大乱初安,要事诸多,故而较为频繁。”他先谈一些不相干的话题。
我点头:贾诩很早之前就告诉我了,我本来也做好准备了——话说没想到上朝并不是传说中的每日一朝,我已经很幸福了。
“这几次朝议,也有几次重大的官吏任免,诸如幽、并、冀三州,当然,令尊的小小变动是不算的。”他淡淡的说道。
我提出问题:“恕小子无知,对幽州和冀州刺史的任免能够得到尊奉吗?”
“当然。”张温十分肯定。
我暗自嘟囔:真的是这样吗?说不定朱儁和赵谦已经被砍死在路上了……
“当然,若是他们执意不从我们确实也有困难,”张温正色道,“你知道为何陛下急于更换此二州的州牧刺史吗?”
“张公请讲。”要抖内幕了么?我急忙打起精神。
尽管四周已经没有旁人,他仍然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二月中,韩馥曾与袁绍一干人等图谋另立新帝,便是宗室刘虞……”
这算什么爆料?!作为一名历史帝,我虽然不知道是二月,但这件事情的大概还是明白的。
但我仍然要装得极其震惊、虎躯大震,而后明知故问:“此事当真?”
张温郑重地点头。
我缓缓吐气,沉吟道:“二月中……洛阳仍是一片大乱,直到三月才算平定了贼逆,或许……”
“不错,此事也算有些苦衷,故而无论是王司徒、荀司空,抑或是皇上都不准备深究,但当然要将这几人调离这两个大州,以免酿成祸患。”张温面色平静地说道。
原来当时朝议中你们联合起来在耍把戏啊,让我以为刘协真的有如此魄力,能够独断乾坤了呢。
“但袁绍呢?为何没有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