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地上是我的破碎的衣衫;床上是晕厥的我。
尤钰段赤|裸着臂膀坐在床上;一杯一杯地喝酒;甘甜芳醇。
而他方才的所作所为其实都近乎自|虐;而他的身上渐渐布满他方才下狠心对着林乍疏的制造的所有细小但疼痛的伤口。
作者有话要说:
☆、所有的坚守终于都崩塌
第九十章
我醒过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只是紧紧盖着一张薄毯的赤|裸身子让我回忆起昨天我们所做的羞耻。
地上我的衣服已经体无完肤;而这个房间却没有其他可以穿的东西。
我只好将身子缩成一团;将头也埋进那张小小的毯子里面。
尤钰段已经不再这里;我不敢叫别的人进来。
肚子饿的发慌;从昨天早上之后再也没有进食;又被这样虐待;身子和脑子早就经受不住;一个个发软的厉害。
我摸着自己的肚子;开始流眼泪;将床单湿了一片。
巫宴进到屋子里面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一幕;心立刻就疼的不得了。
我听见有人进来;赶紧缩着身子往床里靠。
巫宴叹了一声气;将床帐扯了下来;给我裹好;我紧紧地抓着床帐;不肯露出一点自己的身子来;同时也试图跟巫宴保持距离。
巫宴知道我怕他;站的远远地;跟我说;乍疏;你把你知道的一切告诉我;我来帮你;好不好。
不好。我红着眼睛;这样说;不肯理他。
你听我说;巫宴好言相劝;我觉得有人对你的记忆下了手脚;你不是陆树河;你是林乍疏;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你说你最喜欢我;你忘了吗。
我转头看着他;努力地去想这个人;但却无力地摇摇头。
那你认识刘恒兆吗;怎么认识的。
我歪着脑袋;看了他一眼;然后低着头灰溜溜地说道;有人追我;我带着桠桠逃跑;那个人说认识我;他说他是养我长大的人;让我跟着他走。
那么你是怎么认识傻子的。巫宴看我有些顺从了;赶紧乘胜追击去问。
我低着头想了很久;然后抬起头来;眼泪又开始涌出来;我带着哭意对他说;你不要问我了;我忘了;我不记得了。
巫宴看着眼泪哗啦啦流淌的林乍疏;只好先放弃。
退出了门;临走前看了一眼哆嗦着趴在床上的我。
我闭着眼睛;想起那天来;我在林子里面遇见傻子;他跟着我回家;不肯移动一步;乱糟糟地头发;脏兮兮破烂的衣服;口齿不清。
巫宴从屋子里出来;看了一下明亮的天空。
看来;林乍疏失踪的这两年发生了很多事情;那些事情让他的心变得脆弱的很;他愈是表现地成熟;也愈是在一个人的时候觉得难过孤单的厉害。
巫宴立即去找上早朝的尤钰段;站在大殿外面等着他下朝。
如果尤钰段在这样误解下去;一直刺激着林乍疏的话;林乍疏有可能从此一蹶不振而再也记不起他们也说不定。
尤钰段坐在龙椅上;听着下面大臣们的奏言;用手揉了揉自己发涨的太阳穴。
身上的酸疼还一直刺激着他的触觉;他现在能坐在这里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了。
大臣官员们说是朝廷命官;其实有不少原来都还是武林人士;不拘一格;上朝的时候也是乱嚷嚷的;根本不遵守什么规矩;跟人有了矛盾;立刻就说要出去打一场。
说的是上朝;其实就跟武林开大会似的;让人烦厌。
尤钰段现在心力交瘁;实在没精力跟这些人乱斗;随便敷衍了一下子;就退了朝。
结果刚一下朝;就看见巫宴等着他。
尤钰段摆摆手说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巫宴有些急了;干嘛追上尤钰段。
尤钰段心里也是有气;对着巫宴就泄起火来;将巫宴是一古脑劈头乱骂一阵。
还好巫宴不是急脾气;忍着听他说了几句;还能沉着气跟他解释林乍疏的事。
你说什么!尤钰段终于听进去了一些;反问着巫宴。
巫宴继续说道;我是说;乍疏多半是被人绑架的;然后那人给他做了什么手脚;让他忘记了以前的事;只知道自己是陆树河;所有才跟别人发生了关系;生了那个孩子。
尤钰段忽然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但在这短暂的空白时候;他忽然想去很多的细节。
林乍疏跪在地上对他视若不见。
林乍疏叫他皇上;对他恭敬的很。
林乍疏因为他的暴力惊恐地缩在墙边。
这一切的一切;不是因为他背叛了他;而是因为他忘记了他。
尤钰段立刻跑回偏殿;用力地推开门;却只看见空荡荡的房间;凌乱但没人的床。
跑到哪去了。尤钰段紧紧抓着一个守卫的衣领;对他吼道。
那人惊恐的不行;急忙摇头说道;没人出去过;绝对没人出去过啊;皇上。
尤钰段扔掉那个人;进屋去找;毯子和床帐都不见了;但是林乍疏没有衣服不可能只披着这两件布出去的。
尤钰段尽量让自己镇静下来。
这时候;巫宴也来到了偏殿;问询了那个颤抖的侍卫里面的状况后;进到里面。
尤钰段闭着眼睛;站在床边。
然后从这种超然的寂静里面;传来一声极其微弱的被压抑的哽咽声;像是秋叶落水般;凄凉如水。
尤钰段用敏锐的耳朵探寻着这个声音的来源;仿佛很近很近;但又觉得很远很远。
尤钰段忽然蹲下身子;掀开镶着金丝翠缎的床单。
在床下的深处;那个可怜的人儿;裹着床帐躲在里面;手狠狠地捂着自己的嘴唇;甚至将自己的脸扣得发青;含泪的水灵灵的眼睛在黑暗里如同夜明珠一般闪闪发光;看到外面的人找到他的时候;瞳孔忽然放大;所有的坚守终于都崩塌。
被找到了;又要掉进地狱了。
作者有话要说:
☆、 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
第九十一章
尤钰段看着里面的小人儿因为自己给他带来的恐惧而全身发抖;对他伸出手来。
但我却因为他的动作而变得更加紧张了;身子一直僵硬着;不肯靠近他一丝一毫。
但最后;尤钰段直接也爬进来;到床底下拥抱着我;我紧紧地闭着眼睛;使劲地挣扎着;我们两个在黑暗的狭小的空间里;用人类最为原始的方式攻击;我用手指甲挖了他几道伤痕;然后那些红色细长的刺疼伤口;出现在我苍白的小脸上。
尤钰段终于把我给抱出来;心疼地摸着我脸上的伤;说道;怎么这么狠心;跟长了利爪的小猫似的。
而我在他的怀里;睁着无神的眼睛;一动不动。
尤钰段紧紧地搂着我;替我抚去在床下面沾的一身灰尘;替我理好我乱蓬蓬的头发;替我将床帐拉了拉;裹紧我的身子。
但我却觉得绝望彻底;男人对我的每一次触摸;都像针刺一般;让我疼痛无比。
我知道我挣扎不开;我反抗不了。
尤钰段知道自己给怀里着人儿受了太多的刺激;可如今除了紧紧抱着他之外;他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他这辈子从来就没有这样不知所措的时候。
最爱的人就在自己的怀里;他伤害了他;他不知道如何能够补偿他。
我静静地躺在床上;尤钰段让人拿来了雪白干净的衣服;替我穿好每一件衣服;扁好袖子;系好每一条带子;我被他摆弄着;眼泪无声地流个不停。
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
尤钰段看着流着泪沉默的我;伸出手来紧紧地搂住我。
他将头埋进我的肩膀里;口中说着;原谅我;好不好;我只是太生气了;你离开我那么久;知道我有多难过吗。
我不说话;静静地被他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