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佰问他;去哪。
商恙不回头也不回答;继续一刻不停地往前走。
启佰转过身;看着直盯着商恙离去的背影的詹砂;詹砂只是沉默着;风吹起他的发丝。
启佰知趣地没打扰他;自己默默地回到了军营。
商恙也不运功;就自己慢慢地走着;老远着能看见那座山;寂寞地矗立在两国的边境上;守望着两遍不安分的人们。
若真能停止这无休无止的战争;我也算是做了一件可以说是伟大的事情了吧;我也可以能够光宗耀祖了吧。
父亲;母亲;我也算没有因为报仇而度过我这荒芜的一生了吧。
商恙是这样想的;人活着;总会想着要做一些这样的事情;哪怕自己可能没有那么伟大;或者曾经有过多么不可饶恕的错误。
齐南县城。
希妃几乎都要放弃了;这半个月以来;她走了这辈子都不曾走过的这样漫长的路;一遍一遍地拜访每一个军营;却只能收获士兵的摇头。
此时她坐在客栈的窗口边上;呆呆地出了神。
她想起;商恙没来以前;皇上对她的温柔;她很早就知道;皇帝不爱她;所以她有自知之明;处事都不逾越;深的皇帝赞赏。
而这样相处久了;她也不知道她对皇上究竟是什么感情了;或许是喜欢;或许是依赖;或许只是敬重。
而这份感情;显然已经不能坚持她走下去了。
她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细嫩的脚踝磨出的水泡;决心动摇个不停。
可她不能回去;她已经被皇上休了;她家里也容纳不下她了;她怎能这样落魄地回去。
这女人就是这般地偏执;哪怕所有都说她错了;哪怕她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了;却还依旧不肯放弃。
放弃就输了;人们总爱这样想;但;不放弃就会赢吗。
希妃望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觉得鼻头一阵发酸;但还是披上了外衫;收拾了东西;走出客栈。
齐南外还有一处军营;说什么都走到这里了;再去问一次;问一次就好。
她总是这样说;上一个军营;上上一个;上上上一个;她都这样说;然后却一如既往地失望;心理防线一点一点近乎崩溃;而到如今还在坚持;不就是那份偏执的自尊吗。
希妃拖着自己劳累的身子;在荒石沙漠里走了很久;直到能够看到那处营帐;被风吹着;能发出沙拉拉的声音。
希妃被士兵拦在外面;向他告知了自己的身份和目的。
士兵打量了一下希妃;觉得怎么看这人都不像知府的女儿;但还是给她通报了一下。
詹砂刚送完商恙;回去路上远远的看见一个女子站在军营的营口前;看起来似乎很是沧桑劳累的样子;端了一碗水;走过去。
而未到那人面前;碗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而清澈甘甜的水洒在地上;顿时被沙子吸走;消失的无影无踪。
希斓。詹砂不自禁地叫出那人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上章竟然被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解
最近似乎。。。只能吃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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