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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2 / 2)

“不县阉,是结扎。”很酷地重申一次。

“都一样!”袭南天不耐大吼:“快说,理由到底是什麽?”

袭日魄耸耸肩,道:一理由很简单,我以前说过了,我不想继承道上的事业。”

百年多前,他的曾祖父崛起於上海外滩,一手创立“龙衣帮”,经过长年发展,帮众势力早已扩及海内外,在台湾、港澳、美国、欧洲,所有有华人活动的地方,就有“龙衣帮”的势力。

“龙衣帮”成员不服外人,他们只效忠袭家人,只认袭家嫡系子孙为共主。所以,对历代袭家人而言,“延续血脉”不仅仅是为了传宗接代,更是维系组织的重要力量。但偏偏在十代以前,袭家曾经因为势力分配不均,发生宗亲屠杀事件,从此之後,家族便像是受到上天诅咒一般,代代一脉单传,而稀少的血脉,更让帮主接班问题,变得极为敏感重要。

身为袭家独生贵子,袭日魄当然知道自己背负的使命,他身上流着袭家嫡系子孙的血液,他必须继承“龙衣帮”,那是他的原罪、他的宿命,但,并不是他想要的人生。

“爸,你还是另觅人选吧,我已经‘不够资格’了。”

“袭氏传统不容打破,帮主一旦开了外传的先例,组织迟早会四分五裂。”没有袭家血统的人继承帮位,难保将来各堂各会里的有心份子不会为了争夺大位,各立山头、明争暗斗,造成自相残杀的局面。

袭日魄笑了笑,率先言明:“就算传位给我,结局也是一样的,只要我当上了帮主,我一定会亲手结束组织,让一切都在我这一代结束。”

“你敢?!”

“我结扎了,爸。”不厌烦地再提醒老人家一次。“我已经这麽做了。”

这死小子存心想气死他!袭南天忖度,他这儿子明明什麽都遗传他,脾气甚至比他这老头子更直更硬更任性,但却又该死的一点都不像他,否则当年才十岁的袭日魄,就不会“大义灭亲”,去报簪一密告自家有人聚赌,请警察来抓走自己老爸,只因为当时他要准各学校的月考,嫌吵……

这小子从小就太冷情、太冷静了,他做任何事绝对都是经过缜密的计算。

心念一转,袭南天瞪着袭日魄,似在打旦里思索。半晌。袭南天出乎意料地笑了。

“哈,你这小子,可差点蒙到我了。”袭南天不知哪来的笃定。“你根本没有这麽做。”

袭日魄微笑,手指从胸袋中夹出一张纸。“这是医生证明,要看吗?”

“证明可以造假。”

“需要去找你最信任的冯医生‘验明正身’吗?”袭日魄耸了耸肩。“我无所谓。”

“不管你生不生孩子,总之,帮主的位子我是传定了,你要打什麽算盘请便。反正到时候要去跟列祖列宗写报告做交代的人是你,不是我。我已经尽到传位的责任了。”袭南天也撂下狠话。

“爸,你这是在要无赖。”

“我是啊,怎样?!”要来比任性,奉陪!他不在乎赌上人生的最後一把。

袭日魄睇了父亲一眼,笑了。

“您也差点蒙到我了,爸,我看您状况很好,不像是个重病之人,不管是骂人还是耍赖都中气十足,再多活个十几年绝对不成问题,帮主之位您还是自己多留几年吧。”就算是摆明了被人从意大利给“骗”回来,他还是很高兴看到父亲身体状况比他以为的好。

“我不在乎随时隔屁。”只要儿子愿意接任帮主,他死而无憾,只是……如果有孙子抱就更好了。

“可是我在乎。”

袭南天不以为然。“哈。如果不是知道你不想我这麽快死的真正原因,我还真要以为你这不肖子又打从心底关心我了呢。”

“我是在关心你。”

袭南天怪调冷讽。“哈、哈哈——我感动得快要哭了。”

真的有哭声。

咦?

“有人比你早一步了,爸。”袭日魄直接回答了他心里的疑惑。

房门外隐隐骚动着。脚步声、说话声,盖去了遥远而模糊的哭声。袭南天皱眉,唤进房外的手下。

“在搞什麽鬼啊!有谁在哭吗?”

“呃……那个……”黑衣手下忌惮地瞄了袭日魄一眼,吞吞吐吐道:“大门外有个人……说要找少爷……”

“找我?”没有人知道他回国的事,谁会来找他?

“男的女的?”袭南天代儿子问了。

“是女……女的。”

“哦?”袭南天看了袭日魄一眼,有点贼。“女的?”

“她……她在外面哭闹,说什麽都要见少爷。”

听起来似乎有点意思。“带她进来。”

“是。”快速领旨办事去。

袭南天望向袭日魄,似笑非笑地。“你马子来找你了?”

“我现在身边没有女人。”笃定淡然。“可能是以前的马子。”

“不可能。”在台湾绝不可能。

“话别说得太早。天底下没有不可能的事。”袭南天倚老卖老道。

袭日魄没搭话,只默默点起一根菸,神情自若望向窗外。须臾。手下领人到。

“帮主,人……带来了。”

话未落,一抹粉红色浑圆的小身影迅速窜进房,直接扑向袭日魄。

袭日魄手上的菸差点被撞掉,他有些讶异地瞅着像只无尾熊一般,紧紧攀黏在他腿上的“粉红小向球”。

“怎麽会是个小鬼头啊?”袭南天错愕道。

“%#¥&*。”呜呜呜……

而且还是个听不懂在说啥的小鬼头。

“她讲英文?”袭南天问。

“不是。”‘“意大利文?”

“不是。”

“那她说的是哪国的番话?”

“谁知道。”

“打地……”

“爹地?她叫你爹地?I”袭南天惊讶地合不拢嘴,这句他可听懂了。

“我可听不出来。”炯炯有神的深目对上一双无辜小泪眼,丝毫不见任何疼爱之情。

“她明明叫你爹地。”意外的惊喜,让袭南天忍不住眉开眼笑。“闹了半天,你已经在外面有孩子了。”这小子在结扎前,总算还干了件“好事”。

“我不是她爹地。”袭日魄沈声道,瞪着巴在他腿上的小麻烦。“走开。”

胖嘟嘟的小手说什麽都不肯放松,小脸贴紧他的大腿,泪水鼻涕全抹在他笔挺的西装裤上。袭日魄锁紧眉峰,缓缓熄掉手上的香菸,冷不防抬脚一蹬,“粉红小肉球”手一软!从他腿上滚了出去。

小东西被惊吓到,哭声如雷——

“哎呀呀,你这小子怎麽这麽冷血?把小丫头吓到了啦——”袭南天将轮椅推向前,将孩子抱到跟前。“来来,不哭,告诉爷爷,你叫什麽名字?”

“小新……”小脸不认生地埋进袭南天的怀中。

袭日魄冷冷望着眼前的情景。忽然觉得荒谬至极。他竟然被一个黑社会老大指责冷血?!如果这是说服他继位的另一出戏,这种安排未免太没有逻辑可言了。

“爸,她不是我的孩子。”他好意提醒“思孙心切”的父亲面对现实。

袭南天完全不以为意,他看着儿子铁青的脸,心情大好,放下黑社会老大的身分,他现在只是个巴望有儿孙的老父亲。大掌抚上小女孩微鬈的鸟窝头,袭南天黝黑霸气的脸上流露出一抹慈光。

“乖乖,告诉爷爷,你妈妈是谁?”

李恩宠站在人来人往的骑楼下,喝着珍珠奶茶,一双灵黠的大眼骨碌碌地对着眼前过往的人群猛转。

虽然已经过了下班和晚餐时间,台北东区的街头仍然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人潮就是钱潮啊。

咽下最後一口珍珠,润了喉,又是一条勇猛抢钱的英雄好汉!李恩宠扯开嗓,奋力对着路遇的小姐美眉们,重新奋力叫卖。

“来未来,保证国外进口最新品,今年夏天最in的款式,小姐,看看嘛——”

可以掏钱的金主小姐们脚步匆匆,偶有投来关爱的眼神,也很快地掩没在路过的人群之中。

“喂,小萝卜头呢?这几天怎麽都没跟你来?”隔壁摊卖首饰的何舂满趁着没有客人光顾的空档,一边大口扒着便当,一边找话题闲嗑牙。

她和李恩宠因为摆摊认识,一起占地盘,一起躲警察,也一起缴交保护费,有事互相罩对方,完全是互相依存的生命共同体。

“送去给她老爸带了,总也该让‘那个人’尽尽当父亲的义务。”李恩宠表面说得轻松,但摺叠衣服的手却迟疑起来。

好多天了,不知道那个小麻烦现在怎麽样了?她还真有些担心……

“啊?你……跟你老公……没有在一起?”何春满有点讶异,认识那麽久了,说实在的,她对李恩宠的家庭状况还真是一无所知,只知道她一直很缺钱,一直在努力赚钱。

“谁跟你说我结婚了?”李恩宠有些激动。

“咦?没有吗?”

“少破坏我的行情了。”

“那……”

“小姐,这件怎麽卖?”

话题结束,金主上门喽,当然还是赚钱重要!

“一件599。两件算你1100,保证国外进口最新品。”李恩宠连忙堆满笑意招呼客人。“回去如果试穿不合身,可以拿来换哦——”

金主小姐心动了。再加把劲,肯定成交。

“小姐,你一定也是Sp的的爱用者对吧?”李恩宠俏皮地眨眨眼。“你手上拿的是SP去年冬天推出的太阳包,到现在还是顶级热门的抢手货呢!”

SP是意大利知名的品牌,也是近几年新崛起的精品新贵,尤其以女用皮包和服饰最为知名抢手,只是这个品牌在台湾没有设柜,除非亲自飞到欧洲或日本,否则很难买到正品。

“我这个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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