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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浩然只觉得她家庭条件很好,没想到她会这么有钱。和白天鹅的交往耽误了不少生意,他还后悔过哩。现在他觉得物有所值了,可以说是个极成功的投资。这样,等我妈回来我带你回家,她同意不同意我都嫁你。现在,你到我公司看看,我保证你会有更大的作为。白天鹅充满信心地预言了。
到了公司,汤浩然动心了。光是办公室就有几十名员工,一人对着一台电脑,而白天鹅的办公室竟有一百多个平方。在新街口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从这点足以想见公司的规模。怎么样?还说得过去吧,白天鹅不无优越感地说。那好吧,汤浩然假装勉强答应了。这才是我的好老公,见汤浩然终于松口了,白天鹅很响地亲了他一口。虽然不知道见面会怎样,但汤浩然已经充满幻想了。
正在胡思乱想,却进来一个人,汤浩然一看,原来是王洁,就是那个曾经培训他的小王老师。她已经洗尽铅华,成了体体面面的现代白领了。见白天鹅和汤浩然特别亲昵,王洁向他闪了闪眼睛,一脸神秘地退出去了。
本来心情很好的,此时汤浩然一刻也坐不住了,他逃也似地离开了白天鹅。王洁早在外面等他了,看他出来了,笑嘻嘻地迎了上来。恭喜你啊,要脱离苦海了。哪儿啊,我刚认识她的,汤浩然赶紧声明。
可王洁根本不理会他,继续强调,这可是条大鱼,有几百万家产哩!王洁说的意味深长的。你不早就跳出来了嘛!汤浩然已经不敢正眼看她了,回答也是有气无力的。怎么样,我给你们做媒吧,王洁说。算了吧,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汤浩然拼命解释。
你当我看不出来,那丫头已经迷上你了,说真的,要不是做这一行,我也会爱上你的,你不知道你那对眼睛有多迷人!讲着讲着王洁竟靠他怀里了。别这样,汤浩然发急了。要是给白天鹅看到,一切就完了,他赶紧钻进电梯。可王洁立即贴了进去,说白了吧,我也不想多要,你多少给点谢媒钱吧。
八字还没有一撇哩,你捣什么乱!汤浩然确实害怕王洁把底撂了。我也不跟你多要,王洁伸出一根手指。一千啊?那好说,汤浩然故意装不知道。十万!我就少要点吧,王洁说得轻描淡写的,好象是从包里抽张卫生纸。这不就当拨根汗毛嘛!你不知道吧,她可真是汗毛比我们腰粗啊!
本来汤浩然以为她要的是一万哩,这已经让他心痛如割了,可王洁竟要十万!而且好象只是个开始。汤浩然上上下下仔细看着王洁,好长时间也不说话。以为汤浩然想掐死她,王洁大声说,看什么看?爱上我啦!
汤浩然忙了一年,就省了十来万,现在她都要了。你也够狠啊,这可是我一年的血汗钱啊。汤浩然已经气急败坏了。那算什么,不就是十万嘛,你们结婚了,那几百万还不都是你的。王洁笑得更灿烂了,仿佛已经在刷刷地数钱了。
你怎么知道我就肯呢?他突然想到王洁不干的原因了,你就不怕我也把你的底抖抖吗?听说你傍上的是个款哩!王洁不笑了,仿佛被点中了死穴。她赶紧与汤浩然讲和,跟你开玩笑的,就这么认真。可王洁不甘心这样输了,又提个条件算是让步了。今晚你得好好陪陪我,这总可以了吧。王洁特别大度地说。
看到治住了王洁,他也就乐得顺水推舟了。好吧,就算为你饯行吧,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做我们这行的,最值钱的就是身体了,这总显得我的诚意了吧。汤浩然摆出一付很大方的样子,我有事先走了,到时你联系我吧。他以为就此摆平了,可他不知道,让他更头疼的事还在后头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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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目录 第八章
格言8:你看过石头下的小草吗?那肯定是苍苍白白曲曲弯弯的一团,乱麻一样。其实,这不是小草不想长得挺拔,而是石头太沉重了。可人们不去指责石头的残酷,却要骂小草没有气节!
外面人称他们为先生,这和小姐的含义是一样的,是行业的特定称谓,也是妓男妓女的代名词。找先生找小姐,绝对没有人不知道意思。提起这两个称谓,人们也充满了暧昧。同行之间戏称“同志”的,虽说糟蹋了,但“志同道合”,是真的。
与娼妓相比,二奶多少还是有点地位的。但实际上并没有多少区别,出卖的都是肉体,一个批发一个零售而已。二奶的叫法不知始于何时,但从诞生之日起就是贬义的。说好听了,应该归入情人范畴的。但情人是独立的,而她们是被养起来的,所以这个称呼还是恰当的。
并不象人们熟知的那样,“二奶”都有迷人的相貌或曼妙的身材。李芳长相平平,身材也不出众,腿短臀肥,象生过几个孩子。但眼睛很漂亮,迷迷离离的,象是三月的杏花。李芳走上这条路也是情非得已,和汤浩然一样,都是因为家里穷。穷困是付毒药,谁肯天天品尝?为了活着,有许多事情并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
对于娼妓,对于“二奶”,人们是深恶痛绝的,用什么样恶毒的词语都嫌不够解恨。实际上,当你真的被逼到那一步,你的选择可能和她一样!你看过石头下的小草吗?那肯定是苍苍白白曲曲弯弯的一团,乱麻一样。其实,这不是小草不想长得挺拔,而是石头太沉重了。可人们不去指责石头的残酷,却要骂小草没有气节!
李芳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学,父母却不让她读了。多少年了,汤庄从来没有出过大学生,这让全体汤庄人扬眉吐气。她父母也觉得脸上有光的,但他们实在拿不出钱来。李芳哭了几回,又动员了多少亲友,才勉强上了。虽然上了学,家里却不肯拿生活费了。这也不能怪父母心狠,他们确实拿不起。
没别的办法了,李芳只好靠打工完成学业。她没有别的技能,便在饭店当了服务员。服务员工资不高,一个月二三百块,还要省住花,才能维持。虽然穿着的是统一服装,但弱点是藏不住的。有钱人仿佛有特异功能,总能点中死穴。一来二去,李芳便被瞄上了。
饭店是服务行业,得尽量满足客人要求,当然“性”也是必要的项目之一。本来这和李芳不搭界的,酒店有专门小姐从事这项服务。当然,也不断有本分女孩“触电”,这就象演戏出名了要去唱歌一样,都是为增加收入。说起来这又是王洁的功劳了,王洁就是在这里出道的。经常“走穴”,王洁的穿着打扮立即不同了。说话行事盛气凌人的,高人一等的样子,也不想想钱是怎么来的。
都是从农村出来的,王洁非常同情李芳。女孩子都有虚荣心的,看到别人穿金戴银的,李芳也守不住了。经不住开导,李芳便坐到了港商腿上。改革开放近三十年了,港台商人是做出了贡献,但也赚足了钞票。其中,女人也是最美的收获吧。这原是傅雷评点张爱玲文章的,套用到这里是不是糟蹋了?
以为王洁介绍的是什么帅哥美男哩,一见面竟是个老头。六十多岁了,精瘦精瘦的,脸上皱纹累累,象块揉皱的破布。头发跟着染,发根还是一片惨白。腿一伸眼一闭,李芳随时准备慷慨就义了。可港商唱歌很业余,一到高音部分,便颤颤巍巍顶不上去了,就象才力不济的作家。
失望多了,李芳也不抱希望了。做起事来也没有什么激情了,哼两声应付应付就草草结束了。就象没有放油的面条,清汤寡水的。作爱也程式化了,虽然港商要追求多样性,想要达到百花齐放的境界。但花式品种再多,也掩不住内容的苍白。没有感情,这种机械的运动和捣蒜没有区别。
其实,李芳一开始想做长久夫妻的,但港商是定位明确。当真相大白,为时已晚了。闹也罢,不闹也罢,角色本身已无法改变了。除了一走了之,没有办法可以改变事实了。钱是最终平衡的功臣,实际上,她和一开始就目标明确的女人殊途同归了。不同的是一个伤痕累累,一个却刀枪不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