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跟老子说。”
“干妈她被别人打了。”
……
“叁,你要冷静,不要有心里包袱。我知道你现在想什么,要打回来我也有一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少废话,我妈现在怎么样了。”
“在医院的,我妈在医院照顾她。
……
“为什么要打我妈?”
他迟疑了会,始终不肯说。
“是工地上的人还是什么……”
“是一个女的,她说你妈妈破坏她的家……庭……”
“放你妈的屁!”我欲要冲出去,他扯住我的衣服,将我摁在床上。
“松开。”我冷静地说,他不依。
这时delldell跑了进来,咬我的鞋带,我很想给她一脚,但忍不下心。
“叁,总之一句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都是十几年的兄弟了,这仇要报也得一起,听哥一句,先忍着,你妈那边有人照顾。”说完他将我放开。
晚自习被柏森肖茜两人押着到了教室,米珍坐在旁边一声不吭。待柏森走后,我系好鞋带,冲出了学校。
趁着天还未黑,找到了峰峰。峰峰是妈妈朋友的儿子,在社会上混了几年,后来拜我妈为干妈,在工地上帮她监工。我妈的事他果然知道,一五一十地全告诉了我。
妈所接管的工程时认识了一个处长,然后交了个朋友,仅仅是交了个朋友。不交朋友生意还能做个屁。可那个处长的老婆小肚鸡肠,羡慕我妈的容颜和风度,于是三番五次找我妈,先是叫我妈和那男的断交,我妈当然不会干了,和他断交了,生意还能维持吗?结果后来就叫了两个人在工地上把我妈给打了,脑壳上缝了三针。本来是要报案的,但被我妈制止了,怕因此影响他们的家庭和睦。听之后我义愤填膺,摔了几个酒瓶,这口恶气不出,愧对哺育我的母亲。峰峰一时激愤,拍案而起,打电话喊人。
不一会人就到了,那几个人喝了几杯酒说:“峰峰,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人在哪?”
是啊,人在哪?我也是一头雾水。
这时电话响了,我很不想接的,因为显示的是“老婆”二字,但还是接了。
“我日你……你现在在哪,快说。”是柏森。
“不用废话了,我做是有分寸。让我安静会ok?”说完后,索性把机给关了。
事情还在酝酿的时候就被妈妈给制止了,一看见妈妈,我的泪擒不住地往外流。
“能屈能伸才能办大事。遇事要冷静,只有冷静后才能做出果断的决定,看事情不能太极端,要从两种角度考虑,即不能左,也不能右。”她说的这句话我一辈子都将铭记于心。柏森像从地里钻了出来,把我拉了回去。
还有祸不单行,在我觉得生活中好像失去了什么的时候,惊奇地发现delldell不见了,该找的找了,该问的也问了,第三天,我确定她已经失踪了。
如果妈和那个男的真的有不寻常的暧昧关系,我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妈都这个年龄了,还一直不损地保留着她年轻时的美貌、气质。再说了,那男的又没跟那女的要求分手,勾不成勾引,何况说人勾引也要拿出证据,武力是不能让我妈妈这样的性格所屈服的,我还以为那女的多有能耐,才叫了两个打手,也不怕在妈手下混饭的那些民工反扑。
从妈妈的那些好友的嘴里得知,那女的把我妈妈打进医院后还说“见一次打一次”这样的话,越想,我的心就越不平静。我在等她和我妈妈狭路相逢的那天,如果我在场的话,把她打到吞我口水的程度。如果我不在场,回去了也要请一个“棒棒”先奸再用手指插她的老P,插到她月经不调、白带异常、阴道长灰指甲。
法律是公平的,即使我妈真的事第三者,但不至于被人施暴,需要社区调解。她先干了侵害私人生命健康事,我们有人证可以指控。
不是我吹,我未成年一个,打了你顶多在派出所关两天,就当体验生活。我一个老乡就是某区分局的局长……保释还不交钱呢!你一个处长夫人,在家吃低保的,有个屁能耐!
亲热后,米珍说:“对不起啦……那天我心情不好。”听了这话觉得很别扭,于是便原谅了她。
当时夫妻二人赤身露体,并不羞耻。
Andtheywerebothnaked,themanandhiswife,andwerenotashamed。
这句话是旧约创世纪里说的,我想西方人之所以谈性不封建,和他们的信仰有很密切的关系。在此,不是说中国人思想保守,只喜欢别总是拿那些换汤不换药的思想来管制我们。我想说:新文化运动没有根本改变被几千年来封建思想束缚的中国人,文化大革命更是悲哀。中国人的思想还是保守的、封建的,从性就能得出结论。只是这思想也改变不了,定了性了。
圣经只是叙事诗,比起佛经而言,少很多生命哲理。
“没事,我吃药。”房事后她的这句话,让我从郁闷中回到温馨,我体恤着她给的温暖,将那些大人们的事统统抛到百里之地的深山老林去了。
月考是月经考试的简称,虽然考试的日子并不是那么确切,但总归是一个月考一次。我讨厌这样的教育方式,因此从不重视月考。可就有那么些为了小小的名利而奋斗的同学,考英语时把听力认真地听了一遍,三十分的总分,我大概能得二十五分以上吧。然后把作文胡乱地写完了,于是瞌睡就来了。如果英语考试不是安排在下午的话,兴许我还能从阅读理解里捞二十五分,离考试结束还有半个小时,一些人站了起来把试卷交了,走出了考场。
米珍终于将英语答案发来,抄完后轻松地离开考场。
月考之后李樱对我这个科目代表宠爱加倍,英语老师对我是“气”而不舍,地理老师见我睡着后会走过来轻轻拍拍我问:“怎么了,不舒服啊。”而教数学、物理、化学的根本就不当我是他的学生。我便充分利用这两门科目的时间补睡眠。
我是铁定要选择文科的,所以物理化学,还有高二是要学的生物,我通通把它抛弃。像我这样的文科栋梁,即使毕业考试理科成绩全军覆没了,学校也会为我考虑。虽然校方一再强调,一但有一科没及格就拿不到毕业证,没有高中毕业证就不能参加高考。这又是校方吓唬学生的小把戏,即使我拿不到毕业证也不会去求校方。越求,他们越要和你抬杠。这样的人民教师我见了不下五个。
晴朗的日子没持续几天,突然大降温,我重新穿上了羽绒服,此现象用地理知识解释为“倒春寒”。
天还是冷的,躲在被窝里很不想起来,我原本想星期天睡一天的,但是米珍说要给我买几件衣服,而且还是她掏钱,我爬了起来陪她驱车到解放杯买衣服去了。贵得惊人,就我目前一身也才五百,可一件美津浓就要七百,我只好以拒绝日货之名买了两件MB的衣服和一条牛仔裤。
我正在美滋滋地喝着果汁的时候,米珍接到电话慌张地问:“你在哪?”她挂去电话猛地站起来说:“大麦被打了,在医院!”我的心悬了起来,提着包拦下一辆出租车离开了闹市区。
透着门后的玻璃,能看见大麦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艾叶说他手脱臼了,用绷带缠着。她的衣服上还留有血迹。我们围在门外,医生不准我们进去,说病人目前处于昏迷状态需要休息。医生的口气似乎告示着大麦打得还不轻。
我正想问个究竟时,大象带着大队人马离开了病房,俊名对他身旁的那个男同学说:“你留在这里照顾大麦,有什么情况及时给我打电话。”
大象、山羊、猩猩、米立、俊名还有我,众志成城朝着滨江路走去,转身走进了一个网吧,我站在门外抽烟,还没抽上三口,里面就打了起来,我正要冲进去时,他们打了出来。山羊一声大吼“弄!”我扔掉烟,一拳打在那个被山羊扯住头发的男子,再一拳后,手上就沾上血了。俊名朝着网吧老板大吼:“不准报警。”那四个人被打得血肉模糊,躺在地上,引来无数围观的人。
我将手中的血擦拭干后,一道不是很深的口子露了出来。
大象狠狠一脚踏在其中一人的手上,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