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2 / 2)

他累了吗?他疯了吗?他想死吗?

他放弃吗?

如此反覆的问著自己,在雪白的床单慢慢留下一瞬即逝的指痕,他攥紧了五指,定定的蓝眸映满了因用力而突出的血管。

他不累啊。他没疯啊。他不想死。

不想放弃。

……才对。

刚才还觉得这个人很可怕,身体禁不住发抖,为甚麽要被他杀死的时候却不再颤抖了?

身体是不会说谎的。

亦无法骗过自己的反应。

啊啊。

是这样啊。

他放开了手中的皱成一团的床单,手指变得苍白,关节有点发痛。

「你真是个怪人。」男人判定他不是无法挣扎,只是不愿挣扎。

「明明还一副大义凛然的姿势,下一刻又马上变了样。」

「你究竟在想甚麽?」又来了,男人再次的询问。

想甚麽?

还真是个天大的难题。

谁知道?天知道?

你知道吗?

被刀子割开了动脉,黏黏的血液洒了一身,他害怕死,却又因为“……”而开心。

被不明怪物攻击,疼痛刺穿了手臂的那一刹,他害怕被杀,却又因为“……”而雀跃不已。

被死亡的预警追逐,染上了绝望的恶疾,他害怕成为被仇恨占据的魔物,却又因会不会“……”而暗自高兴。

被暴戾的恶魔盯上,一下又一下的利刃撕开了身体,他害怕成为被摧残的玩具,却又因“……”而成为一具没灵魂的空壳感到期待。

被践踏了作为人的自尊,被无情的语言侮辱,身体被凌虐贯穿,他害怕下一秒就要被无尽的痛楚折磨,却又因“……”而宁愿无暇从痛苦中脱离而犹豫。

当眼前被金光覆盖,生命力似乎渐渐被光燃烧殆尽的时候,他一步也迈不开,他不希望膝盖发软倒下,更不愿意闭上双眼,他渴望看见光的那一边的会不会有容纳他的世界,带上“……”的愿望。

他一直在现实和梦境中挣扎,一直被恐惧惶惑中暗暗产生的喜悦心情逼迫著。

然而一次又一次从那些感到兴奋,期待而久的情境中逃开。

真是太懦弱了。

他害怕痛。他害怕死。

更怕自己。

能够洒脱一点的话,或许、以後,可以……

──“终於不用再作那个梦了”。

他做到了。

已经做到了。

所以、可以放弃了吗?

颈後的压力松开了,男人坐在他身边,看著他,视线尚有点不清,他只看到男人的脸、嘴唇……甚麽也看不到了。

站在安大略上微笑的恶魔 41*

「唔……」脸颊是凉的,头发的触感也是带著凉意,嘴唇却好热、舌头又湿又滑,一下子就探到深处,舔著口腔,唾液一会就融化在舌尖,和合了一起溢满双唇。

沿著脊骨的曲线滑过腰际,身体不禁发出舒适的沉吟,连一点的触摸也像沙漠中的甘泉令人回味陶醉,宝贝似的要悄悄收藏。

身体又变得奇怪了。

是因为跟那些疯狗有了共鸣吧。

算了……

燕琦珣回抱著那副略嫌冰冷的躯体,他的身体在发热,有点贪恋的攀上了凉凉的颈项,整颗头颅都窝进了锁骨处,他忽的发现这身体有股淡淡的气味,不像香水酒精也不像植物果香,是种更加自然的味道,令人感到很舒服。

他伸出了舌头舔舔那股味道,鼻尖似乎没有得到更大的满足,他不甘的露出了牙齿,略尖的虎齿啃到锁骨,混和著口水散发出更多热度,一时忘形的在白晢的身体印上了齿痕,美丽的浅粉色下涌出了点点的血花。

原来是血的味道。

身体蠢动亢奋,燕琦珣一股脑儿把黏黏的血丝舔进嘴里,又埋头制造更多伤口,把血管包裹的皮肉似是薄膜,不别用力也能榨取到甜美的汁液。

猝然,一股蛮劲将他撞在床板上,他愣愣的看著头顶上那副蒙胧的人脸,一滴暖暖的水沿著下巴滑下,碎沫溅进了眼睛,他发出不满的呓语正要抬手之际,两片柔软轻轻贴在眼皮上,一条湿润的灵蛇滑过眼角,轻吻了睫毛。

咦?

正要发出疑问的感叹,平板的小腹已经按了一只手,他满眼是带著嫩粉的肌肤,自己的、别人的。

即使早已一丝不挂,却不能抵消因亲热的触摸而加升了的热,他长腿一跨,挂在了微凉的脊背,稍加用力,把自己的肚子也贴了上去。

一只手抬起了他的颈项,两股炫人的金色似是日照,他揪紧了眉目,滑溜的蛇舌又潜进了嘴唇,被扣紧的脖子锁上深吻,咀嚼起软软的舌头。

本攀附在背部的大腿也被抬至肩膀上,长长的手指捋过大腿根,直探深幽中的缝隙,断然就直取狭道。

霍地零星的刺痛让燕琦珣扭了扭身板,被趁机拥紧的腰肢一挺,指头顺利的滑进深处,胸口有难耐的骚动跟燥热,彷佛一触即发的炸药信子,身体每处既敏感又焦躁,犹如要将自己熔化,热力翻腾的大海刮起浪花,把脑海涤荡了一遍。

相互交换喷洒的鼻息带著浓浓的欲望,混浊又粗重的呼吸添上几分狂暴之气,在体内流窜,交融,烧灼通体般舒畅,湿润温暖,软肉滑肤。

汗水浸透了发根,渗布在全身,黏合的身躯彷佛再也分不开来,回复到最原始物种交尾的状况,相互缠绵缭绕,靡靡败坏的躯壳心神全被吞食,剩下一丁点的渴求,却是最强烈,凶猛而不能忍耐的欲。

交错身躯的剪影就像一条双头蛇,更似是无法分离的双子个体,连体内流动的喜悦也能互相感染,使他露出了孩子的微笑。

燕琦珣想了想,主动的勾住对方颈项迎上了吻,好香啊,这个人的身体真好闻,还是血的味道吗?还是包著血管的皮肤在散发这种味道?他顿了一会,心想并不是特别有兴趣想知道,於是更卖力的在挑衅,在耳背,在耳轮,在颈窝、锁骨。

一股猛烈的攻势不由分说便贯穿了他,处於异常高昂的状态下,他忍不住呻吟,扯著喉咙叫了一声,身体僵硬得不敢动,同时却又在叫嚣,夹攻著他精神边缘的临界点。

自己宛如是一副被掏空的盔甲,却被别人穿上了一样,手臂、腰部,嘴唇也不可思议的动起来,耳边听著不太像自己的叫喊声,碎屑般的喃喃,毫不羞耻的笑了出来。

刺穿肉体的凶器蓦然抽动,不知因刹那支配了他的痛苦而扭曲了面容,还是因快感的倾泻而禁不住蠢蠢欲动,然而嘴里哼唱著的是愉悦的小调,细碎的单音,涓滴而成了一幅绚丽的艺术品。

不属温柔的动作触动了禁地柔软的地方,如触电麻痹的热潮从源头直卷每一个角落,轻轻颤栗的躯体被箝的牢牢,透出粉红光泽的皮肤也染上了暴虐的红色,手腕好像要被擦掉一层皮似的。

燕琦珣不忿想要挣脱枷锁,却只换得更用力的制服,微弯曲的胳膊有著明晰的痛感,脊骨承受著猛烈的冲撞,急速的气息彷如拍上岸边的潮汐暗涌,每每带著毁灭性的攻击。

燕琦珣昂起头,情欲的困兽快耍将他撕开两半,爆发的情感顺著喉咙化成了甜美的叫声,他曲紧手指,只见胸口抖动,分身紧绷的嚣张跋扈,燕琦珣愣愣的看著自己跨间,无法宣泄的欲望惹人心痒,冷不防一个猛冲让他倒抽一口气,压在身上的力量就似洪水猛兽,狂飙的蹂躏甬道使他喘息不断。

甚至无法吐出一个完整的字眼,牙关光是喘气就十分使劲,被圈住的双腕简直要被这可怕的干劲折断,可是比这些更强烈的是将要迸发的高潮。

只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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