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安大略上微笑的恶魔 0*
楔子
湿气连绵,笼罩在大型的水晶窝里,喷洒著水帘遮蔽了眼角,这个世界模糊模糊的,永远缺少了一角。
冲刷著水泥墙,打磨著玻璃镜子,然後亲吻了大地,她来的轻快却总带著温柔,整个夜里伴著她的天籁,慢慢沈睡。
万物处於无声,天上雨粉飘飘,被抱在柔软的臂膀中,拉起了黑色的天幕,大大小小的凹坑盛接了从天面降的水露。
台阶下的低洼汇聚了一滩水,又慢慢溢满流向了沟渠,鼠类缩著坑边,被打湿的毛发瑟瑟抖动,夜里特别闪耀的血色眼睛,突然,它弹跳起身体……
──今夜也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夹送强风的微雨击打向每个角落,湿冷的巷子的一个黄色灯箱,被打烂的一角,露出的灯管沾了雨水,风中残烛般无力的闪烁两下,“扑滋”一下,保险丝便烧掉了。
又变回了无声的世界。
漆黑的灯箱旁,黑洞似的石梯无限伸展,盘旋打结了数圈,前方亮起了黄黄的光,一扇门禁闭了臭烟味,跟情色肉欲。
半掩的铝窗透入了凉意,被溅开的水滴打湿了衣摆,靠在窗边的男子有点惊恐的看著眼前的不速之客。
「我回来了。」戴著大衣的连衣帽,埋在阴影下的男人轻说,他隔著手套探入男子平板的胸膛,搓揉著结实的肌肉。
「有想我吗?」燕琦珣说著,脱下了大衣,用冰冷的皮质的手套棒著男子的脸,一双浅朱色主动贴上他的。
「唔……」灵巧的舌缠著迟钝的滑腻,唾液撞击的水声羞辱了男人,健康的麦色皮肤很快便泛起了一阵羞涩的粉红色。
半搓半推的两人双双倒在了大厅置的沙发,皮质软座内嵌的弹簧发出了不协调的响声,那双冷冰冰的手套碰上男人的腰引起他倒抽了一口气,燕琦珣笑笑的卷起他上衣下摆,尽情的抚摸一片结实的胸膛。
「好敏感呢,我听得到你紧张的心跳声……」燕琦珣把耳朵贴上微滚烫的心脏前,说完用牙齿脱下了自己的手套,同样冷的手掌沿著腰身游移,美妙的肉体猛烈的起伏著。
「嗯唔!」乳首被啮噬了一口,淡褐色瞬即充血挺立,魅惑了人的视线。
「真美丽,你是在催促我吗?」燕琦珣迷离的蓝色眼瞳犹如蓝宝石般闪烁,他伸出舌头舔舐著那微突的茱萸,脑後一阵猛拉,被湿气沾上而贴服的短发被紧紧抓著。
「别这样,珣!」头皮一阵麻痛,燕琦珣放开了缠住男人腰间的手,蹙眉瞪著他。
男人充满怒气的双眼一对上那双郁蓝色……气焰锐减,他退让的放开那被扯紧的柔软黑发,离开了沙发,靠著窗沿叹气,双手攥著铝框连筋脉也突跳起来。
燕琦珣望著那忍耐怒火而颤抖的背脊,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下了头,他从後拥抱著那宽阔的背,轻轻靠上男人的颈窝。
「你生气了吗?」被略带苍白的手环住了前胸,手腕上一条醒目的疤痕清晰烙进眼里,男人开始有点动摇,忍不上抚上那丑陋的疤。
「不要生气……」
燕琦珣缩起了肩,将整个人都收拢在男人的影子里,讨好似地把头蹭上颈颊。
「哥哥。」
季明瑒被打败似的回抱了“弟弟”,迟疑了一会,始终轻轻抚摸著微乱的发丝。
燕琦珣愉悦地低吼,把季明瑒推上墙壁,疯狂的掠夺著唇齿间的空气,唇瓣的互碰,利齿割伤了嘴角,丁点的血丝染上了燕琦珣带白的皮肤,唯欲望却如烈火炊烟般萦回不去。
……今夜也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从狭窄的楼梯走下,皮鞋烙在石梯上很是响耳,燕琦珣抬首看看夜空,檐下滑落了一水珠,刚好盛在高挺的鼻子上,只见他将围巾缠了两圈,潜入黑色中。
「谢谢你的招待……哥哥。」把乾燥的舌舔了一圈,他轻哼著小调,一遍又一遍。
◎ ◎ ◎
维基一下:
安大略,Ontario是加拿大的一个省,在易洛魁语中是美丽的湖的意思
这里的意思既是指安大略湖也是指美丽的湖的意思哈
暂时未看到跟内文有甚麽关联(嘘
找资料的时候看到小透明好美
翡翠湖跟印在加币上的梦莲湖好美
悠閒的生活跟美丽的自然环境
那天我也想小透明一下
这篇的进度不如理想
如果坑到你了请尽情揪打我;)
站在安大略上微笑的恶魔 1
悬在半天的橙黄街灯,在视海里高速闪烁,刺眼的令人麻目,车窗下的人目无表情扭著方向盘,拐过下一个街角,还是一样麻目的毫无色彩。
燕琦珣驱车回到自己的一栋小型住宅,摸摸口袋才发现没了钥匙。
在哥哥那里吗?不对,好像忘了在公司……他看看腕表,快四时了,去洗个澡就睡了吧,明天有个会议……
他掂起身摸摸门框,然後把一条沾满尘埃的後备匙扫了下来,银色的钥匙壎'I的摔在地上,在他不太愿意的弯下腰去捡的同时,从电梯处传来一阵呢喃,一个混身脏兮兮,穿著西装的中年男人摇摇晃晃的倚著走廊慢慢从灯光步出。
昏暗的走廊光线很差,倒是外头的街灯却能映出男人的面庞,燕琦珣打量著男人,总觉得有点面熟。
自己从不曾见过他出入这栋大厦,难道是户主?这麽晚总觉得男人的出现有点诡异。
男人在经过自己身旁时啪嗒!一声被绊倒,然後脸朝下的仆倒在跟他的衣服同样脏的走廊上。
他没兴趣去管别人的事,尤其是这样的失败的下流男人──在他仆倒的同时,一条黑色的布块从他的口袋轻轻飘落,一条女人的丁字裤。
燕琦珣若无其事的扭开门把,身後一阵骚动後,一股强劲的力量从後将他抱紧,并快要将他压垮的力道,他踉跄两步後转身,二话不说给了他一记当头棒喝!
抡紧的拳头扎实的摔上了脸颊,男人的身体飞撞上了墙壁,脑袋耷拉下来。
男人的身旁骨碌碌的滚出了一个盒子,香槟色的摺叠盒子,绸缎包装印上了枫叶暗纹,他好奇的打开了它,一个闪亮亮的东西吸引了燕琦珣的目光。
「这家伙!」
啪!手腕被紧紧扯住,男人借力攀上了燕琦珣的手臂,满脸愧疚蹭著他的大衣。
「别走!求你、别走……求求你。」只见他一把眼泪,口齿不清说著鬼话,敞开的衣领下有股浅红色,燕琦珣再也夺不回自己的眼光。
「我不会走……」他摸摸男人的有点粗糙的脑瓜,撑起他半边身子,带进了自己的房间里去。
◎ ◎ ◎
晨曦刺穿敞大的玻璃,被厚重的米白色窗帘包围像在发光似的,躺在床上的燕琦珣蹙眉後微睁开惺忪的眼皮,一潭浅蓝色顿感厌烦,掀过被子翻身的时候,脚边踢到了甚麽。
他看看睡在自己旁边的男人,苦躁的抓抓後脑杓,然後慢条斯理的走到浴室洗澡。
他用力的扭开水龙头,把整个头颅都塞进起盥洗盘去,然後轻轻甩掉头上的水珠,他突然对著镜中的自己皱起眉来。
「真粗鲁。」两只手臂上都有斑驳的抓痕,他用镜照照後背,同样惨不忍睹。
燕琦珣拉开浴门,随便的洗了个澡,把衬衫搭在湿漉漉的身上,打开门就看到男人的睡脸。
他眼著那张脸勾起嘴角,燕琦珣走到他身边捞起自己的裤子套上,倒是太过刺眼的阳光令燕琦珣有点不爽。
唰啦!他目无表情的拉上窗帘,燕琦珣可不想他那麽早起来。
──因为会失去许多乐趣。
「我还有半个小时就要迟到了呢。」
他轻轻叹了一记,虽然会议如无意外会……但作为一个称职的员工,不应该让自己累积太多会被人抓到的错误。
他大步流星的走向房门,并很顺手的带上那只精美的盒子,门轻轻的关上,又剩下了微微的呼吸声。
燕琦珣把他的大衣甩向背後,顶著一个微笑,笑眯眯的驾著跑车直奔上高速公路。
银色的流星隐没在一栋设计前卫独特的大厦,燕琦珣随後踏入大堂,在角落的咖啡厅中设置的亮眼红色沙发上,一名穿著格子衬衫,架著眼镜的男人冲他用力的挥著手,燕琦珣并没有将目光停留在他身上,掉头走进左边的电梯列里。
大厦中央是个通空的天井,映成蓝色天空的玻璃无限伸展,闪亮如缀上了透明的宝石,穿梭每层。
从天而降的自然风打乱了燕琦珣的发梢,他轻轻的拨好柔顺的头发,边看著那个大堂服务生慢条斯理的替他按下“往上”,眼末已经可以瞥到闯入视线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