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长出来的娃娃不是残疾就是弱智!活不了多久的!”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乐乐的花花,乐天粉爱粉爱~
夜探皇宫
展伊端着刚出笼的馒头回到暖阁;阿离已经从惊恐中回过神来;小白见到她仍是迫不及待地跳到她肩上蹭来蹭去。展伊拿起一个馒头掰碎了放在手心;小白一粒一粒专挑有葡萄干和核桃的吃。
“挑食可不行!”展伊用拇指刮了刮小白的头;小白偏着脑袋望了望她;眼睛里很是委屈;最后还是乖乖地衔起一块馒头。“好孩子!”展伊笑着又掰了些馒头给它。
阿离看着阿轲乖巧的样子;苍白的脸上也有了笑意:“哼!真是胳膊肘往外拐;我说过你多少次;也没见你听过一次!”
阿离和方奇都没什么胃口;勉强吃了半个馒头。展伊填饱了肚子便安排阿离和小白睡里间的床;然后又跟方奇从其它屋里搬了些枕头被褥和衣睡在外间;以防半夜有人闯进来。
展伊累了两天;倒头便呼呼大睡。方奇刚开始还兴奋的要命说是长这么大从没像今天这么刺激过;后来也蔫蔫地睡着了。这一夜展伊睡地并不踏实;梦里她疯狂挥舞着钢刀;但是那些面无表情支离破碎的人群却依然从四面八方向她涌来。
她猛然惊醒;那些头颅断裂的声音;凄厉的哀嚎声仍不绝于耳;梦中的场面是如此的真实;令她不寒而栗。她喘着粗气;搓了搓汗湿的掌心;那是梦!恍惚中;她听见门外有沉重的脚步声;连忙翻身向外望去。
今晚的大都生灵涂炭;连月亮也躲进云层不忍照亮这悲惨一幕。凝重的夜色中一个瘦小的身影踉踉跄跄地向这边靠近;等看清那人;展伊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捏了一把。
“子安……”展伊慌忙上前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子安点亮火褶子;子安蓬头垢面;身上满是血渍;展伊在他背后摸了一把;沾了一手的鲜血。
“展姐姐……救救……公子!”说完子安虚弱地倒在她怀里;一双手还紧紧握着她的手。
盗玺
展伊连忙叫醒方奇;方奇哈欠连天怨声载道给子安搭了脉确定他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展伊一颗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随便收拾了几样顺手的工具;展伊便要心急如焚地赶往王宫。
“王宫现在烧成了一片废墟;你要上哪救人?”方奇事不关己地问。
“去看看再说!这把枪留给你!万一有人闯进来伤害你们;你就用这对准她;然后扣动这个扳机……不是这;是这;对;……千万别试;这东西只能用三次……”
展伊见方奇对她那把只剩下三粒子弹的枪爱不释手;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个错误的决定。但是现在也来不及想那么多;连斐易啊连斐易;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火势已呈颓势;城内四处散发着焦糊的气味;展伊用方巾捂住口鼻一路飞奔至王宫。只剩下断壁残垣;热浪扑面而来;展伊拍了拍骡子任它自己回去;自己蹑手蹑脚探了进去。
“水;水……”一阵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废墟里传来;展伊用力推开一块乌黑的大石;看见一个女兵躺在废墟里呻吟;下半身被一块大石头压着。展伊环顾了一眼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个打破的大瓷缸;连忙跑上去用方巾沾了些水滴进那人嘴里。
“我试试把石头推开;救你出来!”
大概是今天杀生太多;展伊也动了恻隐之心。
“不必了……俺怕是不行了!”女子挣扎着笑了笑;憨厚的脸庞看不出痛楚。一道尖利的木榫贯穿了她的胸膛。展伊心里明白这样的致命伤;就算□也救不活。
“恩公……俺能不能托你个事?”
女子颤巍巍将手伸进怀里掏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你说吧。”
“俺…叫李大栓;…住在西门外李家庄……俺家那口估计快生了……这饷银……劳烦恩公转给他……他身子弱……让他别惦记俺……”讲到此处;女子污黑的脸庞落下两行清泪。
“孩子就叫安生吧……能安安生生的就好……真想看她一眼……”
女子滚下一颗泪珠;安详闭上了眼。
展伊握着手中被血侵染的钱袋;默默转身离去。
不时有官兵巡逻;展伊便远远尾随着她们。
“我说头儿;这连个鬼影都没有;你说咱们瞎忙活什么呀?”
“你懂个屁~那玉玺八王死活不肯交出来;蔡相爷怀疑他肯定还有救兵!”
“这八王也是的;一大家子人都不顾了?”
“你听说了没?是连祭司毒死了大王!”
“不会吧?他那样天仙似的人物会这么狠毒?”
“谁还骗你?如今正关在绮云殿等着处死呢!”
“唉!真是可惜那画里画出来的模样;要是能让你我姐妹尝尝味道;来世做牛做马都值啊!”
展伊按照记忆找到了绮云殿;殿外灯火通明;防卫森严。展伊随手扒下一个死去宫人的衣服换上;往脸上抹了两把泥大摇大摆走了过去。
“站住;干什么的?”
“是洒家!蔡相爷要亲自审问里面的人;叫洒家押送他过去!”
“可是……”领头的官兵面露难色;太子进去的时候交代她不准让任何人进去;可是蔡相爷的人她也得罪不起。
“别可是了;耽误了相爷的事;你有几个脑袋?”
展伊明着往里闯;领头的见她盛气凌人只好陪着笑脸道:“下官当然不敢耽误公公办事;只是太子在里面……”
公公?展伊顿时想起电视里细着嗓子不男不女的家伙;感情这姐们把她当男人了?
展伊眉一沉绷了脸道:“论公;相爷是太子的左膀右臂;论私;相爷是太子的外婆;相爷要审个人;太子难道还会不放人?你这话若是落在相爷耳朵里……”
“是;是;公公教训的是!公公请便!”
展伊大步流星走了进去;绕过遍地狼籍;掀开厚厚的幔布;眼前的情形令她大吃一惊。
连斐易狼狈跌坐在地上;一身红色的吉服煞是碍眼;束发的凤冠扯落在地上;向来冷清的脸上一副万念俱灰的消沉;背对着展伊的连华此刻正粗鲁撕扯着连斐易的衣服;被扯掉袖子的连斐易露出线条优美的肩膀。
再见斐易
“住手!”展伊一步跨到连斐易身前;望着连华。
“原来你跟这贱人是一伙的!本宫竟然没有识破你的诡计!”
印象中一向聪颖有礼;活泼开朗的连华一脸愤怒地咆哮。
“啪”展伊狠狠扇了连华一个耳光!
“我就是我;一个变戏法的;没有什么诡计……殿下如此欺辱一个男子;不害臊吗?”
面对连华不分青红皂白;汹涌而来的恨意;展伊火冒三丈。本来她可以直接放倒连华;只是她始终觉得连华不是一个残暴成性;不可救药的人。
“才这样你就看不下去了?本宫的父亲躺在冷宫命在旦夕;群医束手无策;母王遇刺驾崩;寡人一日之内失去两个亲人;这一切都是拜这贱人所赐;本宫要将他剥光了挂在城门上鞭尸!”
连华怒发冲冠;目眦欲裂;一双泛着血光的眼睛凶狠地瞪着连斐易。展伊叹了口气;这两人会弄到今日这步田地;无非都是为了至亲之人讨个公道;只是他们这场纷争又何需搭上整个大都做陪葬呢?
“好啊!殿下要是依然难消心头之恨;还可以把八王;把蔡相;把这城中的每一个人吊起来鞭尸;看看你的母王是不是能活过来?”
“你……大胆!”
连华被展伊一口气堵在胸口;一脚踢碎了青瓷大花瓶泄愤。
“怎么?不敢?……还是下不了手?既然这样;先把你的仇恨放一放;想想怎么救你的父亲! ……方奇现在正在王府;不如将她请来先替你父亲看看病?”
“你是说方奇方大师?本宫听说她是不知老人的高徒;只是秉性怪异;多少人求她;她都不理。”
连华脸上露出一丝希望;毕竟她此次逼宫都是为了救父亲;如今既有一线希望;怒火也消了一半。
“你让人捎我的口信给她;她一定来!”
“好!”
连华将那个领头的官兵叫了进来;展伊叮嘱她独自去王府找方奇。领头的官兵领命而去;展伊将连斐易抱上凤塌;帮他理了理凌乱的长发。他一双眼睛无神望着前方;对周围的事情依然不理不睬。
一炷香的功夫;方奇便满头大汗出现在绮云殿;一见到展伊喋喋抱怨:“自从认识了你;我就没消停过!”
“别啰嗦了;请你来是给王后看病;救好的话;我那把枪就送你!”
“一言为定!”方奇跟着连华前往冷宫;临走连华表情阴晴不定地看了看连斐易;吩咐侍卫看紧他便跟着走了出去。
众人走后;一个小太监抬着一盆清水和一叠换洗的衣服进来;细心伺候连斐易梳洗;又帮他把破旧的衣服换掉便要躬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