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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语气不悦道：“殿下什么意思？怀疑我们？ 那些楚国间谍在生前，已经被廷尉府审问过了，所有的东西都白纸黑字写在卷宗里了。 如果殿下没有关键证据，就不要顾左右而言他，耽误大家的时间。” 秦平盯着沈默道：“如您所愿，本王手里确实有个关键的人证，这些便是他的口供。” 说完，秦平再次掏出了一沓纸张。 沈默刚要伸手去拿，谁想秦平一闪，直接递给了凌志。 这让凌志微微诧异，要知道沈默再不济也是神境巅峰修为，他就算没出全力，也不是小小气境可以躲开的。 可秦平不仅躲开了，而且用的还是书院的游龙步。 不得不说，他这修为不行，身法倒是登堂入室了，让人刮目相看。 若是凌志知道秦平满打满算只练习了数月游龙步，怕是得惊掉大牙吧。 沈默的面色有些难堪，秦平的做法无疑是在说，他不相信沈默、不相信廷尉府。 不过还好，凌志看完之后，再次递给了沈默。 后者看过之后，冷笑道：“殿下，那日你私闯刑场带走月舞影，多亏陛下开恩，才没有治你的罪。 现在你为了替月舞影开脱，居然敢胡编乱造口供，妄图想蒙骗师祖和我。” “沈大人何出此言？” “我大秦律法规定，记录口供时，除了罪犯外，至少需两名官员在场。 而你这份口供，连罪犯、官员的签名都没有，根本就是废纸一张。 还有，这口供上记录的内容，让人不可思议，比在酒楼说唱的还要精彩。 编制这份口供的人真的是有大才，凭此才华，在酒楼里绝对不愁吃喝。” 秦平一拍脑袋道：“沈大人这么一说，本王倒是忘记了，这口供当时抄写了两份，签字的那份在我这边。” 秦平像变戏法一样，从袖中再次掏出了一沓纸张，递给了对方。 沈默看着上面的签字以及按压的指印，脸色很是难看。 秦平调侃道：“沈大人，你不会想说这些签字也是造假的吧。” 沈默沉声道：“我想殿下不会拿大秦的律法开玩笑。” “那是当然，凌阁主在这里呢，就算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 不过，沈大人质疑这份口供，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在我看来，这份口供的内容，精彩程度远远不及廷尉府的卷宗。 如沈大人刚才所说，口供编制之人可以在酒楼混口饭，那这卷宗编写者，足可以去章台大街吃软饭了。” 沈默猛然起身，眼中冒火道：“平王殿下，不要仗着您的身份，就可以肆意侮辱廷尉府，践踏大秦律法。 若是这样的话，我哪怕是拼了这身官服，也要狠狠的参你一本。” 秦平凛然不惧道：“沈大人，你能代表大秦律法吗？ 别说是你，就算是廷尉府、凌阁主、父皇甚至是院长他们都代表不了。 大秦律法是三千年来一代又一代大秦人的智慧结晶，是治理这个国家的保障，是维护万千大秦百姓利益的手段。 你口口声声说本王践踏大秦律法，可从头到尾都是你在藐视秦律。 廷尉府的卷宗，本王只是提出了质疑，身为文无害，这个权利还是有的。 可你呢？面对本王的疑惑和提交的说明，想也不想直接否决掉了，这根本不是处理问题的态度。 好，本王理解，毕竟沈大人也是要面子的。 可当本王拿出这份关关键口供的时候，你居然张口就说它是胡编乱造的，这是大秦廷尉的做事方法吗？没有调查，就妄下结论。 请问沈大人，你的律法知识是跟谁学的，是我们大秦书院刑阁教给你的吗？ 若是那样的话，本王只能去书院找院长大人评理了。” 沈默的指节都被攥得发白，他知道刚才是被秦平耍了，要是他早拿出签字的那份口供，他是万万不会说那些话的。 凌志叹了口气道：“殿下勿急，这事沈默做的不对。 等此间事了，我会定期让他去刑阁深入学习一下。” 听到这话，已过古稀之年的沈默，不由的打了个冷颤，他太知道学习的意思了。 “殿下，是沈默口无遮拦，在这里向您赔罪了。” 秦平借坡下驴道：“沈大人也是一心想维护廷尉府的尊严，情有可原，不过我大秦依法治国，法律才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听到这话，屋内二人脸色微变，接着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片刻后，凌志发话道：“现在你们一个说卷宗没问题，一个说口供没问题，怎么办？” 秦平笑了笑道：“凌阁主，卷宗上的人都死了，而录口供的这个人还活着，你的心中应该有了答案。 不过，凡事都要讲证据，靠这份口供肯定翻不了案。 幸好，这份口供只有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