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强 > 其他类型 > 战神王爷是妻奴 > 第3章 残忍至极,简直残忍至极

第3章 残忍至极,简直残忍至极(1 / 2)

“回大人,小人乃是李家村村长李平,小人要状告这来历不明之人,我李家村村民小娟,就是死于这歹人之手!”

“死人?”县太爷沉了沉眼,看向躺下被白布盖住的女尸:“那尸体就是小娟?”

“是。”

“掀开让本官看看。”

李平犹疑一下:“大人,小娟死状可怖,您,您真的要看?”

“放肆!本官断案,不看尸体怎么断!速速掀开!”

李平看县太爷执意,他该说的也都说了,只好一咬牙,闭着眼睛将尸体掀开。

顿时一片安静。

数秒钟后,离得最近的衙役突然恶心的冲出大堂。

接着,纷纷有人捂着嘴受不了的跑出去。

县太爷开始脸色苍白,师爷立刻大叫:“盖起来,赶紧给我盖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平忙把尸体盖上。

县太爷勉强咽下一股气,声音也发虚了不少:“残忍至极,简直残忍至极!竟将人命凌虐至此!”说着,又看向柳蔚和柳小黎,想叫人将这两个凶手抓起来,押入大牢,但看了两眼,他又觉得不可思议。

这两人,一个清隽雅致的青年,一个水灵灵的小娃,怎么看都不像是杀人凶手吧。

县太爷又问向李平:“你说是他们杀了死者,可有证据?”

李平其实也不确定,但他还是说:“回大人,我们找到小娟尸体时,他们就在旁边,况且,他们又不是本县人。”

县太爷沉吟一下,又一拍惊堂木,瞪向柳蔚:“大胆嫌犯,还不速速坦白!你究竟姓甚名谁,家住何处,为何杀害死者!”

柳蔚面色平静,声色淡凉至极:“大人问的问题不对。”

县太爷皱眉:“本官如何不对?”

“大人问错了,我姓甚名谁,家住何处与这件案子没有任何关系,而我为何杀害死者,更是天方夜谭,我根本没杀害死者,何来为何。”

“你这是不认罪了?”县太爷冷笑,显然见多了这种顽固不化的恶贼。

“没做过怎么认。”柳蔚步履缓慢的往前走了两步,走到尸体边,蹲下来,一把掀开白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县太爷眼睛都快突出来了,那血红的尸体,破碎的内脏,看得他坐不住的摇摇欲坠,心口发闷。

师爷急忙把县太爷扶住,颤抖着声音吼:“你这贼子,你赶紧盖上尸体!”

堂上好不容易缓过劲儿的衙役急忙又往外面跑,一个个脸都白了。

就连一直保持平静的李平,这会儿也受不了。

小娟的尸体,的确是太恶心了……

柳蔚不理师爷的怒吼,只摊手,对自家儿子示意。

柳小黎机灵的从腰间的小包里掏出一副麻布做的手套,和一把袖珍小刀。

柳蔚戴上手套,拿着小刀,手在女尸的肚子里头找了找,找到了断裂的脏器,抽了出来。

而她原本白色的手套,也因这动作,眨眼就变红了。

县太爷受不了,捂着嘴,终于呕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蔚却开始淡定自若的讲解:“尸体的这部分脏器,是被人用蛮力扯断的,从断口可以看出,扯得很利落,一崩就断。大人认为,我这细胳膊细腿的,有力气将人的脏器,生生扯断?”

县太爷虚弱的靠在椅子上,嘴唇发白的抬抬手:“你先盖上!”

柳蔚没盖,她将那脏器拿出来,平摆在白布上,又把小脏器拿出来:“这上面的断口,跟刚才的一样,也是有人以同样的方式扯断。”

把小脏器摆好,又把尸体已经破裂的肾拿出来。

“左肾脏裂口较大,右肾脏完好,说明凶手谋杀死者后,手伸进死者的肚子时,是从左边伸进去的,凶手是左撇子,而在下是右撇子!”

然后把肾脏摆好,再把心脏拿出来。

“心脏整体破碎,并且伤痕属于尖锐物所致,也就是说,即便尸体外观已经看不出致命伤,但显然,她是被人先用利器刺穿心脏而亡,随后又被开膛破腹,实际上这只是凶手在掩盖事实。”她说着,又举起自己的袖珍小刀:“在下身上,最长的刀就是这把,与死者心脏的破口,不吻合,大人若是不信,可让人来核对核对。”

将心脏摆好,她又打算去拿肺。

师爷却倏地大叫一声:“来人,快请大夫,大人他晕过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柳蔚停下动作,看向前方,见那县太爷果然已经翻了白眼,整个人歪在椅子上。

她有些不耐烦了。

这样耽误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吃饭?

她起身,走向案堂。

师爷吓得哆嗦:“你要干什么?衙役,快把她抓住!”

可惜衙役已经吐得没劲儿了,一个个的头晕眼花,站都站不稳。

柳蔚神色淡然地走上去,握住县太爷瘫软的手,在他虎口位置上狠狠一按。

师爷以为她要行刺,吓得不得了,正想冲出去叫人来捉拿刺客,却看县太爷整个人一颤,倏地睁开了眼。

柳蔚松开他的手,走回尸体边。

师爷又惊又喜,搀住县太爷:“大人,大人您好些了吗?”

县太爷没力气的点点头,又感觉自己的手湿哒哒的,抬起来一看,却看到手上全是血,还有一股难闻的腥臭味扑面而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这这……”县太爷一句话没说完,又厥了过去。

柳小黎看在眼里,小小的手掌,盖住自己的脸。

他这一辈子,还没见过这么胆小的县太爷。

柳蔚也很不满意,她觉得,今天可能会加班,别说早饭了,午饭能不能吃上都是个问题。

李平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眼前的男子,又低眼,看了看惨不忍睹的小娟尸体,浑身都在颤抖。

一炷香的功夫后,大夫终于来了。

县太爷在闻了什么草药后,终于又醒了过来,但他已经没力气了,现在只想退堂,回房好好躺躺。

偏偏堂下的人,不让他走。

“大人,是否已经相信在下的清白了?”

怎么可能相信!在场谁看到尸体都怕,只有你不怕,你说这合理吗?显然你就是那个凶手!所以才能如此镇定自若!

但县太爷没说,他现在很累,只摆摆手,吩咐:“此案容后再议,来人,将尸体安置在天井,将嫌犯暂时押入大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人这是不相信在下?”柳蔚挑了挑眉,又蹲在尸体边,开始掏器官:“没关系,在下可以慢慢与大人解释。”

县太爷都快疯了!

“本官说了容后再议!衙役,将他押下去!”

“大人哪里不信?是不信死者的心脏的伤口长度,还是不信死者脏器是被扯断的?”柳蔚一手拿着心脏,一手拿着脏器,走向县太爷。

县太爷连连后退,走到师爷背后,师爷又走到大夫背后,大夫被硬生生推到最前面,看着那越来越近,还带着血的器官,又看看那满手鲜血的俊雅男子,倏地一愣。

“阁下可是,柳先生?”

柳蔚脚步一停。

那大夫精神一震:“您真的是柳先生,曲江府的柳先生?我曾经见过您一面,在曲江府的府衙里,您当场剖尸,为林家寡妇破腹取子的过程我都看到了。”

师爷一听,猛地一凛:“曲江府的柳先生?那位曲江府的活神医?”

“就是他,就是他。”大夫已经激动得语无伦次,抓住师爷的手,兴奋极了:“这位柳先生可是曲江府的活菩萨,不止治得一手好患,还验得一手好尸,他是曲江府的大仵作,受朝廷册封,八品正官,你们说柳先生杀人,那绝不可能,柳先生医剖双绝,能治人,能剖人,却从没听说他杀人。”

师爷显然也听说曲江府的不少传奇,看柳蔚的目光顿时带着古怪,曲江府的人,怎么跑到富平县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倒是县太爷沉吟一下,看向柳蔚,却不敢看她的手,只敢看她的脸,询问:“你是柳先生?”

柳蔚没想到隔着曲江府这么远的江南,竟然有她的粉丝!但是有人给她做人格证明,她何乐不为。

“是。”她应了一声。

“本官收到曲江府的公函,说有流窜的悍匪,杀人越货,无恶不作,在曲江府谋害数人,正被朝廷全力追捕,莫非……”

柳蔚见他竟是识情人,也不怕承认:“没错,我正是为追捕那恶贼而来,而堂下死者小娟,若我没看错,也是那贼人所杀。”

……

因为朝廷官员的身份,柳蔚的嫌疑不说洗脱,但至少不用蹲牢房。

内室里,县太爷叫了点心,柳小黎一看那花花绿绿的糕点,想吃,却偷偷瞥了自己“爹”一眼,不敢妄动。

柳蔚虚虚点了一下头。

柳小黎立刻乐的抱住糕点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县太爷倒是笑笑:“柳先生名讳如雷贯耳,倒是不知道柳先生还有一位这么小的弟弟,看着着实可人。”

“大人客气,小黎是我儿子。”

“原来是先生的儿子,果然与先生长得像。”说到这儿,县太爷又看了师爷一眼。

师爷领悟,带着几分小心的道:“柳先生,眼下咱们已经派人往曲江府送信,若是证实了先生的身份,先生自可离去,只是在此之前,还劳烦先生在衙门里住段日子。”

县太爷和师爷都不太想得罪柳蔚,一来此人来自曲江府,曲江府是什么,说句大不敬的,就是江南的帝都,眼下帝都在北方,南北两地一江之隔,而这曲江府是南方最大的府城,占地宽广不说,富庶也不用与其他小地同日而语,而曲江府府尹这个位置,因为管辖南方重地,素来也由皇上最为心腹之人担任。

如今他们富平县来了个曲江府的大人,虽说只是八品仵作,但他们也不可怠慢。

要知道富平县的县太爷,也就只是七品罢了。

而且这仵作一职,在青云国各地,素来是无品的,若是做到大仵作,倒是可上升到九品,但八品的,实实在在的说,整个青云国,根本没给仵作安过这么高的职位,但这位柳先生就是打破规矩,得到皇上朱笔御批,定为八品大仵作。

整个南方,可还为这事儿惊过一阵子,这也是为何富平县地处偏僻,却也听过柳先生名讳的原因。

柳蔚没什么在意的笑笑,看县太爷这般紧张,她倒不好意思了:“无妨,反正那贼人的下落也在富平县断了,一时半会也没个方向去追,我便歇歇。”

他这般随和,县太爷也松了口气,派师爷去安排住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师爷麻利的刚要去,一到门口,却惊叫一声,转头就往里头跑:“乌星,是乌星!”

与此同时,屋外传来一声鸟鸣:“桀。”

柳小黎耳朵一动,将糕点扔了,开开心心的跑出去,仰头喊:“珍珠,我在这呢,你快下来。”

唤了一声,那周身漆黑的乌星便俯冲而下,啄尖亮得渗人。

师爷大叫一声:“那鸟可会伤人!”

话音刚落,就见气势汹汹冲下来的鸟儿轻巧地落在小男孩肩上,那黑幽幽的小脑袋往前一蹭,蹭着男孩的耳朵。

师爷看呆,县太爷也愣住。

柳蔚解释一句:“这小家伙是养的,它叫珍珠。”

“您养乌星?”师爷咽了口唾沫,脸都白了,这辈子他就从没见过有人养灾鸟,那乌星周身尸气,住坟头,吃尸体,人人见了都又怕又躲,他竟然养了一只。

珍珠听到主人叫它,扑腾一下飞起来,窜进屋子,乖乖的立到柳蔚的手臂上。

柳蔚顺势捻了一点糕点屑给它,它乖乖的啄着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师爷看的眼睛都直了,县太爷倒是有见识,率先回神:“柳先生果真不同凡响。”仵作日日接触尸体,养这种鸟,倒也说得过去。

虽说过于惊世骇俗,但没有律法规定,人不能养乌星,再说这只乌星连名字都有,只怕在曲江府也是得过府尹的恩准,他这儿,自然也说不得一句不是。

接下来的几日,柳蔚便在衙门住下了,因为奔波了半个来月,一路从曲江府到富平县,柳小黎也走累了,乍一休息几天,也自在。

可过了几天他就不乐意,日日在衙门憋着,他嫌闷得慌。

“娘亲,我们什么时候走?”房间里,柳小黎爬上娘亲的床,拽着她的衣服袖子扯扯。

柳蔚正在看闲书,一点没理他,装作没听见。

柳小黎不快,鼓着嘴扑到她怀里,摇着她身子不放:“娘亲,娘亲,娘亲,我们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走!”

他叫的大声,柳蔚眉毛挑了一下,屈着手指在他头上敲了一下。

这一下可没留力道,柳小黎疼的捂着脑袋赶紧缩开。

柳蔚瞥了他一眼:“你再叫大声点试试,跟你说了多少遍,出门在外叫我什么?再叫声‘娘亲’,就罚你一个月不许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小黎急忙捂着嘴,一双眸子可怜兮兮的快沁出泪了。

有个这么凶的娘,他好苦啊。

看他老实了,柳蔚翻了个身,继续看书。

柳小黎不敢惹事儿,只好蹲在床边逗珍珠,将自己没吃完的肉糜都给珍珠打牙祭。

一大一小安静异常,过了一会儿,外面却传来呼唤声。

“柳先生可在?”

柳蔚挑了挑眉,将书一扔。

偏头看儿子闷闷不乐的背对着她,抱着珍珠吸鼻子,她走过去用脚尖推推儿子的背,问:“出去玩了,去不去?”

“爹你方才骂我!”小家伙不回头,闷着声音控诉,却乖乖的改了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骂你是为你好,你娘亲我是朝廷命官,还是皇上朱笔御批,若是被人发现我是女子,便是欺君,你想跟着我亡命天涯吗?”

柳小黎不服气:“我瞧见没人才喊的。”说着又压下声音:“偷偷喊都不行吗?”

柳蔚叹了口气,觉得儿子太娇气了,都四岁了,怎么还这么爱撒娇。

她蹲下身,戳戳着他的小胳膊:“叫爹不好吗?叫什么不是一样,你都是我儿子。”

柳小黎不吭声,憋着嘴就是不乐意。

外面此时又响起下人的唤声:“柳先生,是老爷请您过去,说是要事。”

柳蔚已经猜到是什么事了,张口应了声:“这就来”,又拉拉儿子的衣角,轻哄:“好了,往后睡前允你偷偷唤一声,好不好?”

柳小黎闷闷的瞥她一眼,看她不像敷衍他,这才点点头

不过因着方才的事,小家伙眼圈有点红,柳蔚又有点负罪感,索性也不要他自己走了,弯腰将他抱起来。

柳小黎也自觉,乖乖的缩在娘亲怀里,莲藕似的胳膊圈着娘亲的脖子。

他其实不是非要叫娘,只是不爱叫爹罢了,付叔叔说过,他爹是坏人,他抛弃了娘,还抛弃了他,所以爹这个字,他从来都不喜欢。

到了前厅,没见县太爷,只见了师爷。

一瞧见她,师爷忙说:“柳先生,又发现尸体了,和小娟死状一样。这可怎么好,那凶手是不是还在富平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县城里住这个杀人魔头,这人还极有可能出现在他们身边,师爷一琢磨过来,汗便流个不停。

柳蔚却知道,那凶手的确在富平县,否则她也不会留下,虽说富平县县令要等曲江府回信才放人,但她要走,谁拦得住。

“尸体是男是女?”她问。

“女的,也是女的。”

“在哪里发现?”

“李家村郊外的小湖边。”

柳蔚眼眯了眯:“发现小娟的那个地方?”

师爷连连点头:“就是那个地方,送来尸体的还是李平,就是李家村村长,而且这次,也发现了陌生人。”

这下柳蔚倒来了兴趣了:“是什么人?”

“说是路过的商贾,一共三个,柳先生,能否劳烦您上堂验验尸,我们富平县没有设仵作,出了案子都是有经验的衙役看,但您在这儿,我们也不敢乱动。”

柳蔚负责这件案子,本就要看尸体,闻言答应一声,放下儿子,让他跟着自己。

到了堂侧的帘子边,师爷回头不安的问:“柳先生,令公子还要一道儿?”这可是上堂,不是游玩。

“他是我的医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见过让一个四岁的面团子娃娃当医童的?

又是养乌星,又是把自己儿子教成这样,这个柳先生,怎么看都不像正常人。

但现在案件为重,师爷也不说了,撩开帘子先进去,走到县太爷耳边嘀咕一声,县太爷应声,对堂下道:“此事事关重大,本官请了位大仵作当场验尸,几位若真是青白,本官也不会冤枉了你们。”

县太爷话音一落,堂下数人,便看到帘子外头,一道素白清隽的身影,缓缓步出。

来的是个约莫二十上下的男子,男子面色从容,举止淡定,他的脚后,还跟着个模样可人的四五岁男孩,那男孩一张小脸粉嘟嘟,嫩的仿佛能掐出水来。

两人一进来,那李平已经惊讶的瞪大眼睛,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前几日疑是凶手的嫌疑人,怎么这会儿就成了大仵作了?

上次那堂审的蹊跷,县太爷身子不好,看到小娟的尸体一下没缓过劲来,就退堂了,尸体收了,李平和村民都被撵走,说是择日再审,结果等着等着,就到今天了。

今日他是带着另一具尸体来的,死的也是同村,叫小红,今个儿早上被发现的,与小娟死的地方一模一样,发现尸体的村民,见了不远处过路的三个生人,便给拦了下来,这就到了衙门报案。

柳蔚出来,第一个看的就是李平,这位李村长给她的印象还挺深。

不过也就淡淡注目一眼,她就收回视线,看向了堂上另外三人。

这三个,应该就是过路的嫌犯。

三人都是男子,站中间的是个年纪至少有六十来岁的老人,他左边站了个恭恭敬敬,面无胡须的下人,年纪约莫也是三四十,右边站着个气质矜贵的青年,那青年虽然穿的普通,脸皮摸样也普通,但柳蔚一眼就看出,他不普通,就冲他那个站姿,便知道是个身手不凡的练家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将原告被告都瞄了一遍,柳蔚才低下头,去看地上的尸体。

那尸体被白布盖着,和上次小娟的尸体一样,她慢慢走过去,动了动鼻子,嗅着空气中的腐臭味。

“小黎。”她唤了一声,叫儿子。

柳小黎乖乖的从小包里掏出手套和解剖刀,递给自家娘亲。

站在不远处的那个老人眼神凛了凛,苍老的面庞下没有一丝老者该有的颓然,他打量着那两样新奇的用具,目光带着深思。

戴上手套,柳蔚手捻着白布的一角,又停下来,看了眼堂上明显已经开始眼皮跳的县太爷,叹了口气:“小黎,拿羽叶丸。”

柳小黎伶俐的从包里抓出一个小瓶子,瓶子里稀稀拉拉的放了几颗小药丸,他抖出一颗,小短腿跑到县太爷面前,递给他:“吃吧,吃了就不会晕了。”

县太爷面皮一红,虽然想反驳,他才不会晕,但是又怕一会儿真的晕了,只好含糊的接过,一口吃了。

药丸一入口,便有一股清凉之气顺势而流,灌入五腔。

他顿时一凛,只觉得头脑都清醒了不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目光不禁落在那药瓶上,眼中有着好奇。

柳小黎将瓶子收好,咕哝着说:“大人,是药三分毒,羽叶丸对止呕醒神有效,却不可多吃。”

县太爷脸有些烫,摸摸鼻子,不好说自己真的差点贪了这几颗神奇的药丸。

止呕醒神的药方有不少,可还没人能做成药丸,随身携带的,这东西,可真有点意思。

柳小黎将瓶子塞好,正要放回包里,又看到堂下的商贾老人,犹豫一下,还是又抖出一颗,走到那老人脚边,仰起头:“老爷爷,您也吃一颗吧,一会儿别把您恶心坏了。”

这具尸体跟上次的不一样,隔得老远柳小黎都嗅到了腐尸味,一会儿打开,肯定比小娟的尸体还难看,这位老爷爷看着年纪很大,如果受不住晕了,指不定就醒不来了。

柳小黎是好心,那老人看着脚边的小童,一时愣住,没说话。

他旁边三四十岁的中年下人却防备的道:“我们老爷从不吃来历不明的东西。”

柳小黎愣了一下,小脸挎着,有些委屈。

柳蔚闻言,则偏头看了一眼,皱眉:“小黎,我什么时候说过,羽叶丸可以随便给不三不四的人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说谁不三不四?”中年下人条件反射的回一句。

柳蔚头都没抬,哗啦一下,掀开白布。

尽管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但县太爷身子还是虚了虚,头有点胀。

那刚说话的中年下人也倏地一愣,眼珠子当时就瞪出来了,他急忙挡住老人的视线,不让自家主子被吓到。

如其所料,这个小红的尸体比小娟的严重很多,周身腐烂,浑身是血。

皮肤尚且如此,更别说被完全切开了,尸体的肚皮呈全敞,里头内脏清晰可见,而里面的器官,破的破,烂的烂。

堂上顿时一静,两旁的衙役之前就看过一次,但是这会儿再看,依旧脸色发白,嘴唇青紫。

不过衙役到底素质好,经过上次小娟的尸体吐得不成样子后,这次他们到底都忍住了。

柳小黎站的有点远,想走近去看,刚走一步,身子就被掰住了,一只宽厚的男性手掌快速地蒙住他的眼睛,头顶上,一道低沉悦耳的男音出声:“别走过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柳小黎猜测这应该是老爷爷的另一个下人,就是那个身躯挺拔的青年。

宽厚手掌很粗砺,柳小黎觉得脸上刮刮的,他碰了碰这只温暖大手的手背,咕哝着说:“叔叔,小黎要去帮爹的忙,一定要过去的。”

他话音一落,那边柳蔚已经唤道:“小黎,纱布。”

“来了。”柳小黎挣开此人的手,对他投以一笑,又把那小药丸背着爹,偷偷塞进青年的手心,然后迈着小短腿跑过去。

青年看着手中的药丸,沉默一下,塞进袖子里。

旁边的老人瞧见,对他摊手。

青年玩味地皱了皱眉,还是递了上去。

那边,柳小黎已经窜到娘亲身边,看着那难看得不行的尸体,面上有些嫌弃,但还是乖乖蹲在旁边,拿出纱布摊在手心。

柳蔚捉了一只尸虫,放到纱布上。

柳小黎看了看那肥肥的虫子在掌心爬来爬去,凑到鼻尖嗅了嗅,判断一下,说:“三天以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蔚面露欣慰:“恩,差不多,再精确点。”

柳小黎苦着脸,面露难色。

他只能看出这尸虫至少长了三天以上,也就是说,尸体至少死了五六天,再精确的,他就看不出来了。

“你刚才不是闻了吗?没闻出别的?”

柳小黎粉嘟嘟的小脸蛋都皱成包子了:“我……我就闻出日子。”

“还有呢?”

“还有……”柳小黎答不出,小嘴憋得死死的。

柳蔚叹了口气,换个方式引导:“尸虫的大小有三天左右,但这个左右范围太大了,不能精确判定死亡时间,那么我们该怎么办?”

这个娘教过,柳小黎麻利的回答:“我们应该闻出尸虫的气味,判定它是在什么样的气候下生成的,与如今的正常天气是否吻合,也就是说,有没有可能,尸体是被刻意安置更冷或者更热的地方,延缓或者加速尸虫产生,这样也可以排除尸体是被蓄意谋杀,还是意外谋杀。”

“那你确定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小黎又使劲嗅了一下,有些为难:“我闻出来,尸虫里面没有水腥味,但是师爷伯伯又说,尸体是在小湖边发现的,那么如果尸体一直在小湖边,这个尸虫不可能没有水腥味,所以那里不是尸体的遇害地点。”

“继续。”

“如果小湖边不是第一遇害场所,那么尸体就是在别处被杀,并且在别处被至少放了五到六天,再抛尸到小湖边的。”柳小黎说完,偷偷看了一眼娘亲的表情。

看娘亲眼中带笑,他知道自己说对了,更加有信心了。

“所以,我判定尸体是被蓄意谋杀,刻意隐藏,再在今日或者昨晚,被放置到小湖边。”

“凶杀地点?”柳蔚问。

柳小黎愣了一下,小脸又皱起来,快哭了:“爹,我不知道,我只能闻出尸虫滋生的气候,应该是在比较憋闷的土质环境下,也就是说,尸体被杀害后存放的地方,应该在一个类似地窖的地方,但是我闻不出凶杀地点。”

“闻不出来,不会判断?”柳蔚眯起眼睛,不满意儿子戳一下动一下,一点不会举一反三。

柳小黎抿着小嘴唇,闷闷的埋下头,很羞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四周一片静默。

县太爷已经惊呆了,他虽然见识过了柳蔚不怕脏不怕恶心的验尸风格,但是却不知道他儿子竟然也有这样的本事,正常四五岁的小孩看到这么可怕的尸体,不说吓得一病不起,至少也要呕吐三五七天,可柳先生的儿子,竟然还能笑嘻嘻的把尸虫捏在手上,一闻就闻出了尸体的死亡时间,甚至藏尸地点。

这是什么本事?这是什么能力?这孩子吃什么长大了的?!

而儿子这么厉害,柳先生还一副不满意的模样,才四五岁啊,路上走远一点都会被人踩死那种,他已经这么能干了,柳先生到底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啊!

那边的三个嫌疑人也都愣住,老人错愕了一瞬后,盯着不远处的一大一小,眼中沁出深意,他是太久没出门了,倒不知道,外头竟还有这样的人。

稀奇,果然稀奇。

那面无胡须的中年下人也惊住,他识人无数,手下四五岁已经长了心眼的小娃儿,也不少,可从没见过这么一个孩子看着粉嫩可人,实则这般凶残的。

这是孩子吗?有孩子这么长的吗?

偷偷觑了眼身边的主子,果然见到主子面上露出了兴味的摸样,他心里提了个心眼,打算等一会儿退堂了,得找这小孩童说说话,看得出来,爷挺欣赏这孩子的。

而一直静默的站在老人另一边的气质青年,此刻眼中也闪过一瞬的惊异,但稍纵即逝,并不停留,反倒他的目光转而刻向了那半蹲身子,白衣翩翩的清隽仵作,这个人,他总觉得有些眼熟。

却又想不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至于其他人,李平和两旁的衙役,已经震得说不出话了,嘴都半“o”的张着,喉咙却像被什么卡住,一个词儿也蹦不出。

柳蔚将白布丢开,解刨刀割开尸体的胸腔。

柳小黎在旁边看着,默默学习,手还跟着比划,娘说过,切割的角度要顺着肌肉纹理来,这样才不会破坏尸体上的证据。

可他们俩专注,其他人却像见了鬼似的,李平连扑带爬的挪开好远,才堪堪停下。

一大一小周围呈现一个诡异的真空圈,柳蔚一边解剖尸体,一边对儿子说:“凶案地点可以从很多方面看出来,比如尸虫的滋生地点,试想一下,有人能把尸体藏在自家的地窖里五六天,那说明他家离凶案地点应该不远,不然要将一个死人搬得太远,不怕人看见?所以可以先判断,凶手的家,在凶案地点的附近,并且他应该邻居不多,或者压根没有邻居,这样才不会惊动旁人。”

被娘亲一点拨,柳小黎眼睛就亮了:“爹,我知道了,所以凶杀现场附近,应该有一个独居的小屋子,能找到那个小屋子,就能找到凶案现场,也能找到凶手!”

说着,一双黑黝黝的眼珠子,看向县太爷:“大人,富平县有哪里有这样的独居的小屋子?”

县太爷愣了一下,看向师爷。

师爷赶紧埋头拿着案上的典籍就查阅起来,可富平县说小不小,说大也大,土地资料太多,一时半会儿根本翻不出来。

“找李家村附近的,凶手要将尸体从家里扔到小湖边,那他必然住的也不远。”柳蔚提醒一句。

师爷直接拿出李家村的土地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小黎则一抬眼,看向不远处的李平:“村长伯伯,你是李家村的村长,你应该知道村子附近,哪里有这样的屋子吧?”

话音一落,全场所有人,都看向李平。

李平只觉得脖子一凉,赶紧跪下,颤颤巍巍的发抖:“小人,小人不知道,李家村附近,没有这样的房子。”

“没有吗?”柳蔚起身,一边拆开手套,一边漫不经心抬眼:“李家村地势靠山,村人平日不是下田种地,就是上山打猎,猎户在山上,不是会盖暂歇的木屋?”

李平只觉得身子一重,整个人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他这个表情,已经说明一切了。

柳蔚丢开手套,淡淡的理着自己的衣袖:“从第一次见李村长,我便觉得你有事隐瞒,现在看来,你隐瞒的多半与凶手有关,李村长,你还不打算说?”

“我,我……”李平结结巴巴,眼珠子乱转。

“眼睛向右上方,你正打算撒谎。”柳蔚平平的道。

李平猛的看向她,震惊之下,手不自觉抓紧自己的衣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过度紧张,力求掩饰,你现在的动作,说明你想隐藏自己,你害怕面对什么!”

李平心头剧烈,倏地大吼:“你……你胡说什么!”

柳蔚在他面前蹲下,眯着眼瞧着他的表情,轻轻的开口:“说我胡说?那我问你,你当真与凶手没有关系?”

“没有!”李平立刻反驳。

柳蔚挑眉“那你也不知凶手的身份?”

“当然不知!”

“小娟小红的死,你一无所知!”

“我当然不知!不,我知道,但是也是看到尸体才知道!”

柳蔚沉吟一下,重复问:“小娟的死,你知道?”

“我说了我看到尸体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红的死,你知道?”

“你……你要我说几遍,我说了我和大家一起知道的!”

“你经常见到凶手?”

“更没有,怎么可能,我根本不知道谁是凶手!”李平觉得这仵作大人的眼睛像有毒似的,他光看着就心慌,急忙移开,朝堂上磕头:“大人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是冤枉的!”

柳蔚问的差不多了,站起身来。

县太爷一头雾水:“柳先生,到底怎么样?”

“李平见过凶手,也与凶手有关系,并且知道凶手的身份,还能经常见到凶手,他不知道小娟的死,但是知道小红的死,极有可能,他在地窖见过小红的尸体,大人,我建议先把李平抓起来,我需要亲自去一趟李家村,凶手,很可能就是李家村村民。”

“不,大人,我,我不知道凶手是谁,也没见过凶手,我是冤枉的,这是人胡说八道,是他诬陷我!”李平急忙大喊起来,但他心里却发惊,怎么回事,这个人,这个人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

县太爷也很狐疑:“柳先生,本官不懂,这李平方才明明句句反驳,为何你却认定他说谎?”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很简单。”柳蔚说道:“我问他是否与凶手有关系,他说没有时,回答很快,但眼眉微低,这说明他有过刻意的思考,和语言重组。我问他是否知道凶手身份,他说不知,但他嘴唇抿紧,这表示他很紧张。我问他小红小娟的死时,他表情一下凌然,似很有自信,但我分开问时,他在回答小红死时,表情恼羞成怒,可正常人发怒是眉头紧皱,双颊紧绷呈现一种迅势勃发之感,他的怒却空有气势,眼角低垂,嘴角向下,这是心虚的表情。”

柳蔚堂下继续:“最后我问他是否经常能见到凶手,他否认时,目光慌张,眼珠干燥,还死死的盯着我,似想我相信他的话,但他不知,当一个人说谎时,不看你或紧盯你,都是可疑的表现。综上所述,他的回答全部不可采信,我可以大胆的怀疑,他是在包庇那个凶手,而能让他如此包庇的人,凶手看来与他关系匪浅,这人恐怕不止是李家村村民,极有可能还和李村长,有亲戚关系?比如父子什么的?”

她说完,眼睛已经生出笑意,追了快一个月的连环凶手,马上就要落网了。

现场又是一瞬间的安静,李平听完她的话,心里一下慌得没边,他不知道什么表情,什么眼神,他只知道,如果县太爷信了这个仵作的话,那他们就会冲进他家,甚至……

李平急忙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头:“大人,大人我是冤枉的,我不认识凶手,我也没说谎,大人,这人是外地人,还有他们,他们都是外地人!这些外地人个个来历不明,他们一定是联合起来污蔑我为求脱罪,他们才是凶手,他们是一伙儿的!大人,大人您一定要明察啊!”李平吼得声嘶力竭双眼激动的泛着红光。

县太爷一拍惊堂木:“嚷什么嚷,本官自有公断,轮不到你咆哮公堂!来人,立刻将李平压下,再随本官一道去李家村!”

“大人,大人您不能相信他们,他们有阴谋,他们才是凶手,您纵容凶徒,他们会杀光富平县的人,还会杀了大人您,大人,您不能糊涂啊!”李平危言耸听的声音,越叫越大,像是要撕破喉咙一般。

县太爷眉头狠狠的皱起,大声催促:“还不将他带下去!”

李平一路嚷,一路吼,一左一右两个衙役将他快速拖走,直到他声音彻底消失,县太爷才步下高堂,走向柳蔚:“柳先生,凶手当真是李家村人?”

江南出了个连环杀手,附近的大大小小县城都已经传遍,从曲江府到富平县,据闻凶手杀了一路,不知死了多少人,如果凶手真是他们富平县的人,若事此时被曲江府弹劾上去,闹到了京都,那他这个富平县县令也别做了,上头一个治下不严的罪,随时能让他脑袋搬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蔚知道县太爷的意思,只是笑笑:“不管凶手是哪里人,大人若能亲手逮捕,也是大功一件,相信届时,上峰自有明鉴。”

“亲手逮捕?”县太爷摸摸下巴思考。

柳蔚点到即止,转首唤了儿子一声:“小黎,走了。”

柳小黎屁颠屁颠的跑过来。

因为赶着去李家村,县太爷也不耽搁,大堂上人一下子走了一大半,师爷走在最后,看了眼那还站在堂上的三名嫌疑人,沉吟着道:“你们就在这儿等着,若是抓了凶手,你们自可离开。”

师爷说完便叮嘱了最后守门的两个衙役,让他们看住人,这才匆匆去追大队。

等大堂安静下来,那站在中间的老人瞧了眼堂上明镜高悬四字牌匾,低声一笑:“咱们青云国的仵作,都是这样办案子的?”

中年下人老实回答:“回爷,这仵作一门,向来没多少学问,这样办案子的,奴才也是头一回见。”

“阿棱,你见过吗?”老人看向另一边的青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挺拔青年一张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并未见过。”

“富平县归属哪个州府?”

“回爷,是曲江府。”中年下人道:“不过说是曲江府,但隔得太远,曲江府基本管不到这儿来,这富平县连同周围几个县,除了每年交税,别的时候,都是自个儿管自个儿,这么多年,都成规矩了。”

老人沉吟一下:“曲江府的府尹,是付子辰吧?”

“是付大人,说起来,今年已是付大人任职曲江府尹的第三年了,按规矩,他年底就该进京调任。”

为避免贪污受贿,三品以下地方官员,每三年调任一次,这已是青云国多年的规矩,从太祖那辈便开始了。

“恩。”老人看向身边青年:“阿棱,你跟着去看看,凶手狡猾多变,莫让那柳先生受伤了,他有点意思,我倒想与他聊上两句。”

老人说的聊是何意思,青年知道,他低头应了一声,走向大门。

两个守门的衙役立刻拦住他:“你干什么去!”

青年足下生风,身子眨眼间已经绕到衙役背后,手刀快速落下,不等衙役晕倒,又以同样方法击向另一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衙役应声倒地,青年挥了挥衣袖,走出衙门。

那中年下人见青年彻底消失,才问:“爷,您找那个柳先生,可是想让他……”

老人斜瞧他一眼。

中年下人立刻双腿一软,跪在地下:“爷恕罪,是奴才口无遮拦,请爷责罚。”

老人漫步走向高堂上的县太椅,坐下后,拿起一本富平县典籍,边看边道:“起来吧,出门在外,莫要动不动就跪,招人眼睛。”

“是。”中年下人老实应着,却偷偷抹汗。

如柳蔚所料,追了近一个月的凶手,果然就在李家村附近的山道上,找到一个猎屋,屋子里的不是别人,正是李村长的儿子,不过看到他本人时,师爷先就愣了。

“怎么是他!”

“有什么问题?”柳蔚问。

师爷眼神古怪:“这是李村长的大儿子李庸,不过他,是个傻子啊,这李庸天生就是个蠢钝儿,三十几岁的男人,却只有几岁孩童的智力,他怎么会是凶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蔚眼眸眯了一下,看着屋子里那衙役团团围住,正满脸无措的中年男人,眉心微微皱着。

“柳先生,会不会搞错了,他应该……不是凶手吧。”师爷略有迟疑的说:“虽说这李庸前段时间是听说跟着他大舅的米车去了外地做工,有段日子不在李家村,可就他脑子,连数都不会数,还会杀人?还是去曲江府杀人?”

正在这时,有衙役在屋里大喊:“这里有地窖,唔,好臭,里面有具尸体!”

县太爷和师爷连忙走进去。

柳蔚却盯着屋中间的李庸,走过去,慢慢问:“你叫什么名字?”

李庸眨眨眼,脏兮兮的脸上,突然绽开一个笑容,笑眯眯的喊:“媳妇儿。”

柳蔚眉毛一挑,瞳孔紧了一下。

耳边传来衙役的咳嗽声:“柳先生,您莫生气,这傻子不识人,也认不清男女,他瞎喊的。”

一个大男人被人叫媳妇儿,谁能乐意,虽然这柳先生看着实在秀气清隽,远远看着真像女子,不过他这不是没胸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柳蔚冷笑一声,走到左边,一挥手,将桌上茶具掀翻在地。

“噼里啪啦”的碎裂声,在本就安静的屋子,显得格外刺耳。

那李庸则看着一地的碎片,眼神空洞发直。

柳蔚瞧着他,突然大骂:“谁是你媳妇,你个傻子,弱智,脑子有病的叫花子,你看你穿的什么衣服,脏兮兮的又破又烂,你也配有媳妇儿?你先撒泡尿照照你的丑样子!看到就让人恶心!”

容棱赶到猎屋时,在门外就听到那清雅淡凉的嗓音,吐出一连串脏污的辱骂,他眉头皱了皱,直觉那个白衣素洁的人儿,不该这般粗俗才对。

他上前两步,站在门口,看着里面,果然是那柳先生在骂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那男人摸样邋遢,浑身发臭,就站在那里,一句话没回的埋着头。

“我说的你听到没有?我在骂你你听到没有?你已经傻成这样了吗?连人家骂你都听不出?你这样的人还活着做什么,连累父母,连累兄弟,活着就是拖累,若我是你,早便一根绳子了解了自己算了!”

容棱眉头皱的更紧。

周围的衙役也都沉下了脸,之前他们都对这柳先生印象挺好的,可人家李庸就是说错了一句话,他就这般连珠炮的羞辱人家,仿佛他就是神圣不可侵犯,旁人说句话都是死罪似的,简直不可理喻。

有本事又怎么样,长得好看能干会验尸又怎么样,人品低下的人,连街边的石头都不如。

县太爷和师爷也出来了,一出来恰好也听到柳蔚在骂人,一瞬也呆了,他们印象中那个总是长身如玉,气质出众的青年,竟会有如此糟糕的一面。

四周一片安静,空气中,飘荡着几缕不一样的氛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蔚边骂,边将儿子藏到自己身后,她的表情很是轻蔑,骂李庸的时候,不遗余力,可眼神,却出奇的认真。

而那李庸从头至尾都低着头任他骂,摸样可怜得让人不忍。

周围的人都心软了。

可是柳蔚知道,她不能心软,这李庸就是凶手,无论是体型,特征,身体强度,他都和凶手相符,甚至住所的地窖里,还有尸体,并且一个月前,也就是凶手行凶的时间,这个李庸并不在李家村,而去了外地,行踪不明,种种证明,都指定他是凶手,可他是个傻子,傻子不会杀人,那如果一个傻子杀人了,会是什么情况?

她现在就在实验。

“李庸,前面就是小湖畔,你跳下去,淹死好不好。”柳蔚恶毒的说道。

这句话一说完,某个衙役已经听出下去了,刚要开口,屋中央的李庸却突然抬眼,他方才埋着头,没人看到他的表情,此刻他仰起头,众人才发现他眼睛赤红,表情狰狞可怖。

而就在众人还没回过神的下一秒,他倏地冲上来,大吼一声:“贱人,我要杀了你!”便对柳蔚袭击而去。

他的动作太快,且力道很大,幸亏柳蔚早有准备,她袖中解剖刀滑出,对着李庸直挺挺冲过来的身体便是一划!

柳蔚控制力道,所以刀锋只划破李庸的手臂。

但李庸却似感觉不到疼似的,继续扑来,嘴里丧失神智的大吼:“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让你骂我,我让你骂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人格分裂。

柳蔚就知道,她没猜错,李庸身为村长的儿子,却一个人住在山上的猎屋,他身上又脏又臭,屋子里简陋异常,茶壶很久没洗过,但里面还有茶水,这说明他还在生活,但是无人照料,也就是说,他是个被家里遗弃的人。

对这种本身就智商有缺陷,以躲在家人羽翼下成长的人来说,抛弃,等同死亡,从而滋生出第二人格并不奇怪。

柳蔚不知道李庸是什么时候开始杀人的,但是以富平县从没接到过类似案子来看,应该是在一个月前的曲江府才开始杀第一个人,而他为何在曲江府杀人?极有可能,是他当时就意识到,他被父亲抛弃了,离乡背井,加上他的舅舅或许对他并不好,种种因素加成,恶毒的种子便埋下来了。

作为一个法医,见惯了各式各样的凶手,这种多重人格的,说实在的,柳蔚见到不少,而这类人通常都是年少受过虐待,心里不健全,或者有童年阴影,长时间的负面情绪沉淀,便催发出一个能保护自己的人格,这种情况属于精神病的一种。

在现代精神病杀人,是有一部分优待的,但古代却没有。

不管是谁,在古代杀人就是杀人,无论是你是不是有病,你都要为死者偿命。

手中的刀势加大,柳蔚步步紧逼,众人只见那白色的身影,不过瞬息,便将人高马大的李庸逼到角落。

下一刻,柳蔚换下解剖刀,拿出银针,三枚出击,扎入李庸头上三处大穴。

李庸呆了一下,接着眼睛一闭,软软的倒在地上。

前头不过几个瞬间的事,衙役们都还没来得急支援,人已经被放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小黎匆匆跑过去,一下子栽进娘亲亲怀抱,大大的眼眶里浸出泪花:“爹,爹……”

小家伙是吓到了。

柳蔚将他抱着,没心没肺道:“你爹我好得很。”

柳小黎吸吸鼻子,生生将眼泪缩回去,闷闷的把脸埋进娘亲脖子里。

儿子突然撒娇,柳蔚很无奈,她一边安抚儿子,一边对县太爷道:“李庸就是凶手,把他抓起来,回到衙门慢慢审。”

说完,就抱着儿子,去屋外头哄,这屋子里到处都是血腥味,太臭了。

屋外面,泥土草木的气味窜入鼻息,她吸口气,轻轻拍着儿子的背,眼睛,却看向右边树林里的某个位置。

容棱一动不动,隐秘地立在树林里。

这样虚无的“对视”维持了几乎一盏茶的功夫,最后,柳蔚耸耸肩,收回视线,转着天空吹了一记口哨。

不过一会儿,一只浑身漆黑的乌星从远而近,“桀”了一身,扑飞而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容棱盯着那黑鸟,脑中倏地想起什么。

“珍珠。”鸟儿落在白衣青年的肩上,柳蔚笑着道:“珍珠,你快哄哄小黎,他又哭鼻子了,一点都不像个男子汉。”

柳小黎不高兴的抬起头,手背擦擦自己眼睛:“我才没有哭!”

珍珠跳了两下,跳到柳小黎怀里,黑脑袋往他的怀里拱,仿佛真的在哄他。

柳小黎抱着珍珠的小身子,还在小声点嘟哝:“我真的没有哭……”

容棱眼神几度转变,最后有些错愕的看着那白衣青年。

珍珠,黑鸟,白衣,银针……

一连串的记忆,灌入脑海,他再看那抱着儿子逗鸟的青年,嘴角深深地抿起来。

难怪觉得眼熟,原来……是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柳蔚突然感觉一抹凉意窜来,她再次偏头,看向树林的方向,这次,她索性抬脚走了过去。

踩在树枝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她越走越近,直至走的有些深了,才停下。

树林里,没有人,连动物也没有,刚才,是她的错觉?

没来得细想,屋子里,有人大吼:“地窖里,地窖里不止一具尸体,还有两具,三具,有三具尸体!”

柳蔚皱了皱眉,迈步走回去。

这么多尸体,估计这些娇气的衙役没法搞定。

容棱离开后,没回衙门,他很清楚,老人此时也不在衙门了。

找到富平县最大的客栈,他走进去,便看到二楼的窗户边,精神瞿烁的老人已经在用餐,他旁边,站立着中年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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