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魄的案子终於到了审理的日子。
一开庭耿奉琪就拿出大量人证物证,包括停车场的监控录影,车库管理员酒吧服务生等一系列人证物证证明耿魄根本没动手打人。他能言善辩思维敏捷法律条文被他运用得嫺熟无比,对方在他滴水不漏的辩护里根本毫无招架还手之力胜负十分明显。
坐在被告席的耿魄一直用一种极为赞赏的目光注视着扬扬洒洒发言的耿奉琪,目光炽热而专注,耿奉琪几乎不敢与他直视。生怕自己会心跳突然加快而导致说不出话来,丢脸於大庭广众之下。
可就在法官即将宣判之即,原告黄敏珠却突然昏了过去被急救送去了医院。案件不得不再延後一个星期再次开庭。
耿奉琪准备离开时刚好遇上耿魄的车,他摇下车窗叫住他,「上来,我送你一程。」
耿奉琪摇头拒绝,「我自己开车来了。」
耿魄盯着他,「今天在法庭你的表现非常好。我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你这麽自信满满,光芒四射。」
「正常发挥而已。」
耿魄勾起嘴角。
「可惜没当场判决。」
「没什麽好可惜的,你这麽棒早晚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耿奉琪低下头不由自主为耿魄几句轻描淡写的称赞而雀跃不已,「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耿魄点点头摇上车窗叫司机开车。
耿奉琪看着他的车消失在路口,心里突然有一点後悔没跟他上车。又一想觉得自己太没出息急忙向车库走去。等他走到车库突然跳出几个人围住了他。其中之一就是应该被救护车拉走,应该在医院里的黄敏珠。
「耿律师又见面了。」
「黄小姐,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医院里?」这架势显然来者不善。
「耿律师,你不用当我是什麽凶神恶煞的人。我们不会干什麽很暴力的事的你放心。」
五个人连人带车将他团团围住,这情形哪有半点叫人放心的?
「我没什麽不放心的。」耿奉琪看着她,「我绝对相信法律会保护我这样的良善市民。任何不法行为都将会得到严惩。」
「屁啦,少在我面前说这种屁话。」黄敏珠气得用力挥手,「我知道你嘴巴厉害,这次算我们倒楣。二十万你嫌多十万块吧,只要十万我就撤诉和你们庭外和解。」
「黄小姐倒真的很大方。」
「你别讽刺我。就说同不同意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好像已经告诉过你我当事人的决定,我们不会庭外和解。」耿奉琪看着她笑得温和无害,「今天法庭上的形势黄小姐也看到了,你决定下一次开庭的时候你昏倒的招数还能用几次?」
「臭小子你别太嚣张了。」黄敏珠提高嗓门,「我和我兄弟一身是伤,问你拿十万块医药费也不肯?做人别太过分。」
「我收了耿先生的钱替他办事,他怎麽吩咐我就怎麽照做。你要是觉得我过分或者假传圣旨你可以亲自找耿先生问个清楚,也许他会给你不同意见?」
「妈的,姓耿的你以为耿魄是什麽好东西吗?要不是他授意我怎麽敢和他打官司?明明说好事情差不多就庭外和解,现在居然不守信用。连辛苦费也不肯给我们。你不过是他身边的一条狗在老娘面前摆什麽臭架子!」
「注意你的言词。」耿奉琪冷哼一声伸手推开挡住他路的黄敏珠,打开了汽车自动门锁准备离开。
「难道我说的不对?我们都是替耿魄那王八蛋办事。区别不过是他利用你来摆我们一道。别以为我们上不了台面就可以随便耍着玩。你也别得意,你就这麽相信他不会用我们也摆你一道?」黄敏珠和那三个男人靠在车边上就是不让开。
「麻烦让让我还有事情。没功夫和你们在这里浪费时间。」耿奉琪让开一些,从包里掏出电话,「否则我就要报警了。」
「屁啦,屁啦。就会报警。你还有没有点男人的样子?我跟你说耿魄不是个好东西,他答应给我们钱,但是现在一转头又找人查我诬陷他的证据摆明了要倒打一耙。我只是求财根本不想搞出那麽多事非,你们也别欺人太甚了。」
「你这麽说就是承认你是冤枉耿魄了?我劝你最好自动的撤回案件,明之斗不过还要继续,就算真的给你钱你有机会花吗?怎麽做对你最好难道还要我教你?」
「他妈的,你说得到轻松。」黄敏珠一口脏话一副小太妹的样子,「那耿魄答应给我们的钱呢?我们可是一分钱好处也没捞到。凭什麽就这样撤回案子?是他叫我们告他的,我们浪费了这麽多精力人力物力财力,我还把自己打得浑身伤,现在一点补偿也没有就叫我们收手,也想得太美了吧。」
「证据呢?如果照你的说法这一切全是耿魄示意,那麽请你拿出足够的证据。否则你的说法如此荒谬,你难道让我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人出钱自己给自己找麻烦?」耿奉琪看着她,「这根本不符合逻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爱信不信。可是这就是事实。那个死王八蛋那麽有钱,谁知道有钱人会有怎麽样奇怪的癖好?他说要考验一下宠物的能力是否合格,我与其敲诈他,不如帮他一个忙。现在又不想付钱想得到美。我知道姓耿的给了你很多律师费,他既然肯花大价钱请你替他打官司,那欠我们的那一份最好也快点还清。否则……」
「否则你能想怎样?你根本没有和他谈判的筹码。你要再继续和他斗下去,他反过来告你诬陷,你觉得你有办法找到办法替自己洗罪吗?刚才你说的那番话在法庭上讲出来,你觉得会有人相信吗?」
「靠,太阴险了!」黄敏珠还没来得及叫出来,她身边的三个男人之中已经有人率先叫了出来。
其他人也跟着抱怨说,「就是。当时我就说姓耿的小子人又狠心又冷,可是你们偏不听我的话。」
「你现在来当什麽事後诸葛亮,早干什麽去了?」
「我说了是珠姐不听我有什麽办法?」
「这也不能怪我呀,你们当时也同意的。」
「不怪你难道怪我?」
「不能怪珠姐……」
「知道你和她有一腿不怪她难道怪你?」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几个人已经开始内斗,耿奉琪面无表情地拉开车门,「让一下。」
这一次他们没再阻拦。等他坐进车里黄敏珠跑过来用力的敲了敲他的车窗,「回去告诉你老板这事就这麽算了。我们不要钱了,认栽!以後我们也不敢再去惹他了,和他的生意我们不做,我们惹不起他这样的大人物。」
耿奉琪看了她一眼,默默地摇上车窗发动车子离开了令他窒息的地下车库。没人看到他发颤的双手。
原本这一切都是耿魄在戏弄他。不,或者连戏弄都称不上。
自己不过是他打击报复那些惹到他头上的小毛贼的一种工具。他不过是想借着他的嘴告诉那些敢惹他的家伙,敢惹他耿魄他们死定了!他本来就是那样的男人。他的目的根本不是打赢这场官司,而是要让那些敢给他挖仙人跳的家伙跳进他们自己的陷阱之中。任何敢在耿魄面前耍手段的人,他一定杀鸡儆猴做出点颜色给他看,杀一儆百!
自己又算什麽呢?耿奉琪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他棋盘里的一颗棋子罢了。他让自己进自己就要进,让将军自己就要将军一刻也不敢停。那个男人到底有什麽样的自信相信,就算过了八年的时间,他依旧可以如此轻易的控制自己?
难道真的是为了要一个理由?尽管耿奉琪一遍又一遍的这样说服着自己,但是在此刻他却无意发现这其中更深的含意。如果知道了当初为什麽会被抛弃,也许就可以让自己改掉那些让耿魄不满的地方,然後呢?说到底就算过了整整八年的时间,他还是一如继往的深爱着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就算他嘴上否认了一千遍,可是内心总会在第一千零一遍的时候悲哀地承认这个事实。
耿奉琪把车停在马路边埋头在方向盘上无声地哭泣着。
「你再怎麽样嘴硬还是和以前没什麽两样,只要我走到你身边你就会自动地贴过来,甚至不需要我勾勾手指。」
如同一路滚进阴沟的零钱,连让人弯腰的价值都没有。真是贱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十六岁生日的时候,那是他们第一次做爱。耿魄十六岁的时候已经长得十分高大,二十二岁更是充满成熟魅力。而耿奉琪十六岁的时候只是一个纯白的少年。在耿魄刻意的保护下,他的世界除了耿魄别无其他。
耿魄推开他的房门走进来的一刻,他清楚明白的知道他想要干什麽。那个男人依旧温柔,但是眼睛里的欲望却丝毫不加掩饰。
耿魄的手轻轻地沿着他光洁的面容轻轻的下滑,落在他柔软的嘴唇上稍作停留,又继续往下滑进了他睡衣的领口。
「知道我想做什麽吗?」耿魄的声音听起来比以往要沙哑,带着让人不容忽视的轻颤。
耿奉琪点点头,又红着脸摇了摇头。
耿魄轻笑出声,「又点头又摇头,到底知不知道?」
「知道,可是我不知道要怎麽做。」头垂得几乎要抵上地板,耿奉琪轻声地说。
「那你愿意吗?」耿魄握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灯光落在耿魄的眸子上,散发着异样的神彩。这个男人的眼睛里有自己的倒影。只要他的眼睛能一直看着自己,只专注自己一人,他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嗯。」耿奉琪听到自己轻而坚定的声音,「我愿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的眼睛很美。」耿魄微笑着轻轻的吻着,「我看得到自己。」
耿奉琪闭上双眼,他可以感觉到耿魄轻触他睫毛时的颤动,「那是因为我心里只有你,所以我只看得到你一个人,魄。」
睡衣的扣子被解开剥落在床边,光裸的肌肤重叠在一起。耿魄的身体热得如同炽热的太阳,耿奉琪觉得自己几乎要被融化。
身体柔软而幼嫩,纤细的少年的骨骼散发着中性的魅惑。在被贯穿的一刻,耿奉琪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疼痛。违背身体原有机能的行为让他失声哭了出来。
「好痛,太,太大了。」
「忍一忍,你是我的。我要你清楚的记住这一点。」
「我是你的……」
「对,你是属於我的。」
「我是属於你的。」
身後的秘所发出布帛撕裂的轻响,温热的液体带着淡淡的血腥滴落,沿着雪白的大腿蜿蜒直下,形成一道诡异又色情的曲线。巨大的硬物穿越其间,借着血液的润滑先是缓慢地进出,继而一点一点的加快移动速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耿奉琪全身的神经似乎都集中於身後那被贯穿的一点,麻、热、痛、涨的感觉如潮水一般涌上来,他从来不知道那里还可以有那麽多的感觉。那属於耿魄的巨大在身後自由的进出,除了带给他生理上不可思议的感觉,内心深处那互属的确认更让他感动莫名。
他属於耿魄,他愿意为这个男人做一切。就连耿魄所给予的疼痛对他而言也是一种幸福快乐。
精神臣服之後随之而来是身体的放松。剧烈的疼痛过後,那令人目炫神迷的快感,还有如同蛊惑般的耳语,让耿奉琪青涩的身体在天堂与地狱之间盘旋着,一次又一次的释放激情。身体一次次地契合、磨蹭、厮吻,彼此的体液一次次地交融只为了那一句如同咒语的低呤。
「你是属於我的。」
「我是属於你的。」
可惜一直到八年後的现在耿奉琪才明白,这句话对他而言是执着的誓言,对耿魄来说恐怕只是一句床上的戏语。从头到尾沦陷其中的似乎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
深夜的海边漆黑一片,海浪永无休止的拍打着沙滩,时轻时重。耿奉琪抱着双腿靠在礁石上听着这规律的涛声,离他不远的公路上停着已经开到没油的汽车。
八年前被赶出耿家的时候他也来过海边,他曾经没出息的想要死。从孤儿院到耿家,再从伊甸园被赶出来,毫无生存能力。偷、摸、抢用尽手段辗转回到耿家见了耿魄之後,他更是了解那个男人不要他的决心。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麽意思呢?他不知道自己怎麽来到海边,冰冷的海水一点一点的淹没他的脚踝、小腿、大腿、腰、胸……一切的一切。只要走进大海的深处那撕心裂肺的痛就可以在窒息之後消失,当时他就是这麽想的。
可是他还是没有死,他被人救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不能为了别人活,那就为自己活吧!」救他的人这麽跟他说。
耿奉琪哭了很久,一直到再也流不出眼泪他拨通了电话,「净叔,我是奉琪。我的车子没油抛锚在去你家的路上,你快来接我吧。你知道在哪里捡我。」
电话那头的净叔温柔地笑了起来,「看来我已经捡你捡成习惯了。」
「谁让你是我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是啊。」
耿奉琪放下电话把头埋进膝盖,有时候亲人根本不需要血缘,他和净叔是就这样。在他无家可归的时候,净叔收留了他,供他读书温柔地教他生存的一切。他可以有今天的成就全离不开净叔,这个如同父亲一般照顾着他教导着他的男人。
半个小时之後远处有车灯照过来,耿奉琪站起身冲亮光挥手。
一个上了些年纪的清俊男人打开车门走了出来,「我後备箱里有油筒,快把你油箱打开加进去,开到我家应该没问题了。」
耿奉琪走到他面前拉开车门直接坐了进去,「明天再说好不好?今天我很累实在不想开车了。」
净叔看着他也跟着坐进车里发动车子离开,没有再说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车子很快开进一条安静的小巷,在一幢白色小洋楼前停了下来。净叔打开铁门,从院子里传来几声狗叫,他轻声喝斥了一句声音马上就停了下来继而发出欢喜地呜咽。
「春夏秋冬知道你来了。」
耿奉琪下车走到狗舍边停下来和许久不见的狗朋友打招呼。
「净叔,我这麽长时间不来看你,你会不会生我气?」
净叔把车停好伸手拍拍他,「有什麽好生气的?只要你过得开心一辈子不来看我也无所谓。」
「我现在已经赚了一些钱了。净叔我不想再做律师了,我想搬来和你一想住,安度晚年。」
「你说什麽?安度晚年?」一向温柔有礼的男人听到这话终於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你才多大?就想安度晚年?」
「你一个人难道不会寂寞吗?有我陪你难道不会好一些?」耿奉琪看着他。虽然自己说安度晚年是夸张了一些,但是他真的不想再回到那个城市面对所有的纷纷扰扰。
「寂寞只是一种感觉,我喜欢安静。」净叔递了一杯热牛奶给耿奉琪,「你老是和我这个老人家学干什麽?」
耿奉琪不满的「切」了一声,「你一点也不老。而且你为什麽老把我当小孩子?居然还给我喝牛奶?这种时候你不是应该给我一杯咖啡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净叔摇了摇头,「到了我这里一切就跟你以前住在这里的时候一样,在我面前你永远是孩子。喝牛奶,睡觉。」
「真霸道。」
「没得商量。」
耿奉琪乖乖喝下牛奶,拿着净叔替他准备的衣服去浴室。等洗完澡出来躺在换过乾净被单的床上,一切简直又如同回到了八年前,彷佛这里是他真正的家,他从来也不曾离开。
开着的窗户时时吹来一阵带着丝丝咸味的凉风,混合着院子里种着的各式植物淡淡花香,好闻而且令人非常的安心。很快就让他进入了梦乡。
净叔轻手轻脚地走进他的房间,坐在他的床边叹了口气,「那个孩子为什麽又要把你逼到这种地步?」
※※※※
清晨的阳光透过视窗射进房间,窗外的净叔正在给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浇水。
「净叔。」耿奉琪趴在窗口和他打招呼。
「刷牙洗脸,吃完早餐帮我干家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什麽每次都要让我干家务,难道让我休息一次不行吗?」耿奉琪趴在视窗改用怀柔政策,「我好累。」
「好习惯一旦养成其益无穷,跟我撒娇没用不许讨价还价。」
耿奉琪抓了抓乱发,无可奈何地按照吩咐去做。
净叔直起腰看着消失在窗口的耿奉琪淡淡一笑,有规律的生活,适当的劳动,合理的休息加上如画优美的风景才会有助於恢复身心。
以前没人教给这个孩子这一切,因为他遇的那个人自己也不懂什麽才叫正常生活。
※※※※
耿魄从走进屋子的那一刻,耿年臣就一直瞪着他,可惜前者视若无睹,更把他气得跳脚。
「你到底想什麽样?」
「什麽怎麽样?」耿魄在沙发上坐下,慢调斯理地喝着佣人送上来的汤。
「你不要以为让耿奉琪那小子替你打这麽一个芝麻小的官司就算没事,我就会同意你们两个在一起?你别这麽幼稚了。你今年已经不小了,耿家不能在你这里绝後。只要你肯结婚,我就再也不管你和那小子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耿魄抬头看了耿年臣一眼冷静地问,「你不是说只要他能离开耿家八年,依旧不会做背叛我的事你就会同意我和他的事不再逼我结婚。怎麽现在反悔了?」
耿年臣稍微愣了一下。他从商多年诚信虽然要讲,出尔反尔事也不是没做过,「为了耿家,反悔又怎麽样?」
耿魄摇了摇头,慢慢的放下碗,「爸,你以为我会听你的?」
「你必须要听。」
「我不知道现在还有什麽是我必须要做的。」
「你是你父亲。」
「我以为你的那些教育方式更像在训练一个机器人,怎麽现在倒摆起父亲的架子了?」
「你……」
「我早就知道你不会遵守信用。我让他离开耿家可不是为了换取你一个认同。当然顺便也通知你一声,奉琪不是别人他不会背叛我。不管什麽时候不管发生什麽事都是一样。」
「哼!」耿年臣冷冷一笑,「有自信是好事。可惜自信过了头只会让你看不清形势,输得一败涂地。要说百依百顺耿奉琪能比那个男人对我还要忠心?结果呢?还不是一样联合外人害我,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你还要重蹈覆辙!相信?哈!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值得信任的人,除了你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故事你已经给我讲了无数遍。」耿魄转头看着父亲,「你不就想告诉我一个道理,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你身边最亲的人!所以我连你也不相信!在你看来什麽人都会背叛只要利益足够丰厚。如果有一天我毫不留情的出卖你,你是不是也不会感到意外?
我们是父子,可是你从来没有信任过我。因为你最相信的人不是我而是那个背叛你的男人。在你看来他都会背叛你更何况我?你自己做不到的事就希望我可以做到,断情绝义、心冷似铁不相信任何人做一个赚钱机器。我不明白你要赚这麽多钱干什麽?又不能带进棺材。」
「这不是钱的问题是一种荣誉。」
「荣誉?」耿魄冷笑着,「也许是你仅剩下可以抓在手里的救命稻草了吧!不相信任何人也不被最亲近的人所信任。除了能在报出自己名字时得到尊重和恭维之外还剩下什麽?离了这些什麽都没有什麽都不是,甚至我也只是你一件为你锦上添花的工具而已。要不是遇到那奉琪我还真没觉得像工具一样的活下去有什麽问题。」
「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就很喜欢他。他长得很漂亮可爱又粉嫩像天使。最重要的是他对我百分之一百的信任。你大概不知道,他刚来我们家的时候我曾经恶整过他。我拿着辣椒酱骗他说是草莓酱,後来他很长时间都不敢吃草莓蛋糕。但是只要是我拿给他的东西,他一样还是会吃像一只从来不怀疑主人的忠心小狗。」
「被那样全心全意相信的感觉真的非常的好。就好像一个从小被关在一个漆黑屋子里的人,突然有一天从头顶洒下了斑驳陆离的阳光,那种美妙的滋味根本无法用言语描述。所以自那以後我对他百依百顺,无条件的宠他爱他。让他再也离不开我,离不开我一手为他创造的伊甸园。我是不会结婚的。我不在乎耿家有没有继承人,我也根本不会喜欢除了奉琪以外的任何人,妻子、儿子都不可能。我不想像你一样的活延续这场悲剧。」
「那你为什麽还要让他离开?」
「为什麽?」耿魄摇了摇头,「有一阵子奉琪很喜欢养宠物,他特别喜欢一只荷兰兔。结果有一天我从公司回到家看到他坐在台阶上哭,哭得非常伤心。因为他把那只荷兰兔拿出笼子放在桌上,转身去洗笼子时那只荷兰兔从桌子上掉下来摔死了。」
「我安慰他说,因为荷兰兔住在笼子里太久了失去了生存能力不关他的事。结果他突然问我,要是他离开耿家会不会也像这只荷兰兔一样不适合陌生的环境,然後死掉?你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当时我听到这句话时的心情有多恐怖。因为没有正确的模式可以借鉴,我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已经让他完全丧失了生存能力。」
「我七岁那年你曾经带我在贫民区住过一段时间。每一天你都要逼着我看着那些苦苦挣扎在生死边缘的人,为了一块面包杀人的孩子;从死人身上找衣服穿的流浪汉;被打得头破血流的小偷,靠在马路边卖春的流莺……人命在这时候比草还贱。你一遍又遍的提醒我,如果有一天我一无所有我也将沦落到这种地步,甚至比他们更加悲惨。所以我不管做什麽事都绝对不能失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十六的时候你就开始逼我结婚。你我都清楚他是我的软肋。那时我羽翼未丰和你撕破脸的下场很有可能就是鱼死网破两败俱伤。要是我一无所有奉琪会怎麽样?如果我不再能给了优越的条件他是否还会留在我身边?如果我失去一切我又要拿什麽保护他?比那只荷兰兔还要脆弱我不能失去他。我做了最坏的打算,所以我要用我的方式让他无论怎麽样都能活下去健康的活着。我绝对不会允许他成为我看到过的那些人中的任何一位。」
「八年之约对你对我都是缓兵之计。我们都知道他离开了耿家一样可以活得很好,就算你要把我踢出耿家,只要有我在他身边谁又在乎?不过你确定耿氏离了我还能继续撑下去?这几年那些董事们应该也很清楚谁在耿氏才是当家作主的人,谁才能给他们更多的利益……」他顿了顿带着明显的嘲讽,「和荣誉。」
「混账、混账、混账……」耿年臣一连骂了好几声,「你是我耿年臣的儿子怎麽可以说出这种混账话?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麽人值得你为他做这麽多事。你的痴心妄想到最後一定会以失败而告终!」
「这八年来我每一分钟都在担惊受怕,我担心你说的话会变成事实,他最终会背叛我。可是我就是自虐的停不了,如果他不能坚持到最後怎麽办?我的心始终就像悬在一把尖刀之下,每时每刻。这都要多亏你多年来耳提面命地教导啊,父亲。」
「你一定会後悔!」
「我不这麽想。」耿魄站起身上楼,在走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对耿年臣说道,「我有时候一直在想一件事。你之所以一直那麽恨那个男人背叛你,信誓旦旦地说着绝对不原谅他,会不会其实是因为你害怕不会被他所原谅,所以才胆怯的给自己找一个不去找他的藉口?毕竟最开始的时候背叛你们之间的感情,选择结婚的人可是你!」
「再温柔听话的人也会有自己的底线,毫无道理自信到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看不清形势结果却导致局面失控的人不正是你吗?我们耿家的男人其实有时候一点也不勇敢。做很多看起来霸道又不讲情面的事背後的理由只是因为懦弱。比如害怕被拒绝所以选择先拒绝对方的你;比如害怕被背叛,所以控制欲极强的我。你说是吗?」
耿年臣闭上嘴气得浑身发颤,太阳穴跳动的青筋称着银色鬓角看起来又显得有些无助可怜。
耿魄漠然地想,他这位桀骜一生的父亲大人真的老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真不知道净叔怎麽想的,自己来的时候是身心俱疲他居然要搞大扫除。耿奉琪已经完全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这麽腰酸背痛地干过家务了。不过累了一天休息下来,躺在树影婆娑的庭园闻着淡淡的花香,吹着凉爽的海风真是什麽都可以不去想。
净叔在他躺椅旁边搬了张小凳子坐下,递给他一杯泡好的麦茶,「刚才你朋友打电话来了。你不交待一声就这样玩失踪他们很担心你。」
「夏海天还是陆瀚驰?」微风吹着耿奉琪乌黑的发丝轻轻飘逸,他垂着眼睑看不出喜怒,「居然找到这里?」
「这里是你的避难所,你想躲进壳里就会到这里来。不懂狐兔三窟会被人发现只能怪自己太笨。」净叔面无表情的喝了一口茶,抬头看着平静海面缓缓下落的太阳微微眯起眼睛,春夏秋冬安静地蹲在他脚边偶尔摇摇尾巴。
「净叔,为什麽每次我想留下你都不让?有我陪你不好吗?我是真的很厌烦那种生活了。交一堆女朋友也不知道为什麽;赚了很多钱可是却不知道应该怎麽花。以前你救我的时候叫我为自己活。我每天都想让自己过得开心点,但是为什麽我还是无法满足?我以为我过得很平静,但是这样的平静太容易打破了。我不想回去了我是真的想留下来。」
「不行。」净叔看了他一眼摇头,语气虽然温柔却丝毫不容商量,「你知道什麽叫避难所吗?你躲在这里你的困难并不会消失你早晚得出去面对。这里不过是你一个暂时休息的地方并不是你的归宿。如果你选择在这里留下早晚你会连这个避难所也失去。内心不平静躲在哪里都没有用!」
「那你自己呢?」一再被拒绝耿奉琪有些急了,「你自己还不是每天都躲在这里,为什麽我就不行?」
净叔的脸上闪过一瞬间失落,耿奉琪马上就後悔了,「对不起净水,我胡说八道的。我只是心里太乱了。」
净叔面向大海勾起嘴角苦笑,「没事。我和你情况不一样我是无处可去。你还年轻把时间浪费在这里才真是大笨蛋的行为。」
其实我也是没地方可去啊!耿奉琪在心里长长地叹气,不过净叔显然并不了解。如果他回去让他再面对耿魄,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麽样的事情?那个把他玩弄於股掌之间的男人!恨他吗?当然恨!可是仅仅是恨吗?
净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夕阳真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耿奉琪侧头看着目不转睛注视着夕阳的净叔,这个男人尽管勾着嘴角温柔微笑依旧掩饰不住眉宇之间抹不去的轻愁。到底要怎麽样的故事才可以造就他这样坚强淡定的性格,如此令人心痛笑容?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净叔缓缓闭上眼睛轻声呢喃。
耿奉琪在心里和他一同默念,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
告诉他们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
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
开了一天一夜车重新回到这个喧闹的城市,耿奉琪几乎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仔细想想净叔说的没错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他早晚要面对耿魄。更何况最初接这个案子的时候,他不就是为了耿魄给他一个交待才和他重新有了交集?事情都走到这一步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下去。应该面对的早晚要面对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耿奉琪叹着气停好车,抬头看着自己漆黑一片的房子心里思绪万千。
「好看吗?」耿魄的声音突然从黑暗中响起,耿奉琪大吃一惊转头看见他双手插袋靠车站着,黑暗里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你怎麽会在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耿魄没有直接回答他,从黑暗中慢慢走到他跟前学他刚才的样子抬头看着漆黑一片的房间,「我已经看了很久了。有人说灯光是活的我本来是不相信的。但是看着这样黑呼呼的房子我突然特别有感触。原来不亮灯光的房子真的那麽冷清、寂寞、毫无生气。」
耿奉琪看着他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发丝称着冷峻的面容,根本看不出他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才会说出这样古古怪怪的话。像他这样的人难道还会觉得寂寞?这大概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你找我有事麻烦你快点说。我开了很长时间的车现在很累,请尽量长话短说别加这麽多感性的形容。」
「从法院出来你失踪了好几天,在我没有更换律师之前你似乎还欠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黄敏珠对我说她会撤销控诉,我想我这样说可以给你交待了吧?」
「这算什麽交待?我可没说我会满意这样的答案……」
「真是够了。」耿奉琪咒骂了一句。咬着牙强制压下自己满腹的委曲和怒火,「我不想在这里和你吵。但是耿先生请你弄清楚我只是你的律师,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不知道什麽才是你满意的答案。不管你是出於什麽目的安排这场自编自导自演的闹剧,我只知道打赢官司就算完成任务。
至於你不满这样的结果,你大可以再委托其他律师控告她为你讨回名声。这不再这件案子的范畴之内,我不觉得我有义务也完全不想为你继续跟进。至於结局会不会令你满意或者怎麽样才能令你满意我实在不知道也不关心。我已经尽了力。我很累真的不想再这样纠缠下去了。」
「自编自导?什麽意思?」
「考验一下宠物的生存能力是否合格!」耿奉琪冷冷地看着他,「这是不是准备废物利用?」
两人的对视着沈默了片刻。耿魄居然并未反驳乾脆承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承认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的确没必要在这件事情上花费这麽多的心血。不过你以为我会无聊到浪费口舌去找那个女人来伪装一起案件以此消遣你的地步的吗?我还不屑做这种事。那个女人既然想要敲榨我就应该料到会有这样的下场。别说只是皮外伤,就算断手断脚她一分钱好处也别想从我这里捞到,谁叫她不自量力还贪心不足?总要有人告诉她与虎谋皮的下场,我很乐意教她做人。」
「就算案子不是你亲手编导的,但是你搞这麽多事难道只是为了替法律整治恶人?」耿奉琪冷笑着,「我居然不知道耿先生骨子里有这麽强烈的正义感。」
「我的确是为了你。我想看看离开我八年之後的乖孩子到底成长到什麽地步了。那又怎麽样?反正你是律师有这样的机会当然最能发挥出你的所长。」
「我长成什麽样与你一点关系也没有。」说到这里,耿奉琪停了一下,声音轻的如同叹息,「至於以前的事,我已经没兴趣知道了。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了。反正这件事过去了,我们还是各自过日子什麽也不会改变。结束就是结束,至於句号画得圆满不圆满那麽执着又有什麽意义?」
「开门。」
「什麽?」
耿魄冷冷的重复了一遍,「我叫你开门。」
尽管他说话的口气十分冷静,但是耿奉琪直觉的感觉到那不仅仅是冷静,简直就是冷酷。他的心脏极不规律地越跳越快,「对,对不起这是我的家,我想我有权利……」
「权利?在我面前你什麽权利也没有。给我开门!如果你不想我就这里做出让你丢脸的事的话!」
耿奉琪慢慢往後退脑子里飞快地想过很多种可能。他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惹怒了耿魄,但是这个男人克制之下愤怒已经快让他吓得心脏停跳了。
在觉得到达了一个比较安全的距离耿奉琪乾脆转身就跑。但是他的行为怎麽可能逃过耿魄的控制?没等他逃出去几步手腕就被那个男人用力握住,力道之大清楚地让耿奉琪明白自己好像又一次的触碰了某个恶魔的逆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放开我,你想干什麽?」
「我发现和你说话真是一件费劲的事所以我已经决定改语言为行动,这样大家都节省时间。」
耿魄不理会他的挣扎从他口袋里摸出钥匙打开门把他拉了进去。耿奉琪还是挣扎个不停可是又不敢大声呼救。除了怕被领居听到丢脸之外,还有一个连他自己都不愿意相信的理由,他不想在耿魄官司缠身的时候再给他惹上类似的是非,这可能真的会给耿魄带来想像不到的麻烦。
被扔在沙发上耿奉琪用力揉着痛得几乎断掉的手腕睁大眼睛瞪着耿魄,「耿魄你到底想干什麽?现在是法治社会不管你对我干什麽事最好都想清楚後果。」
「耿魄?不是魄,不是耿先生?我早说过和你说话真伤脑细胞。」耿魄把他压在沙发上用力的扯开他的衬衫,散落的扣子滚了一地。耿奉琪死死护住胸口浑身发颤,「住手,住手,你疯了。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为什麽这样对你,这个要问你自己干了什麽,说了什麽。」耿魄不顾他的挣扎解开他的皮带伸手去拉他的裤子,耿奉琪一只手紧紧的拉住衬衫,一只手死也不敢松开裤子声音里带着哭音求饶,「别这样。不管我说了什麽做了什麽我都道歉。不要这样……我会恨你的,别逼我,别逼我……救命,救命啊!」
耿魄脱光他的衣服一只手把他按在沙发上,另一只手解下自己的裤子抵上挣扎不停的耿奉琪的後穴没有任何扩张用力地挺进。耿奉琪惨叫出声。虽然只是挺进一小部分他已经痛得浑身打颤,雪白的身子蜷缩成一团,他不顾形象地放声大哭无比凄惨。
耿魄狠心往里继续探了下,身上的耿奉琪立刻低声求饶,「好痛,不要……」
耿魄伸手迫使他面对面看着自己。痛哭不停的眼角有些红肿,嘴唇上也被因为忍住疼痛被咬出了血印子,那颗性感的泪痣此时看来简直就是惑人心神。耿魄低下头用力吻住他的唇,从外到里、从里到外把他吻了个透最後伸出舌头舔了舔耿奉琪唇上的伤口,听到他低声的说着「不要」,但完全没有拒绝的意思才缓缓放开他,
「不管什麽时候你都是我的,我不放弃你就不可以离开。我们之间是句号还是省略号我说了算。我不准我们结束!」说完低下头再一次霸道地宣布自己的所有权。只是这次不再是用语言。
布帛撕裂声伴随着淡淡的血腥耿魄一挺到底。这不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性爱,但是比远比第一次要暴力得多。耿魄需要用这样的鲜血来证明自己的所有权,让身下的情人同样牢牢的记住这一点。他属於他,只能属於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耿奉琪大声呼救可是事实上声音却轻若蚊音。就算他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抵挡不住身後那巨裂的疼痛。性爱可以是天堂也可以是地狱,可惜他的天堂和地狱都只取决一个人——耿魄。
「好痛,不要……」耿奉琪只能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这两个词,放肆汹涌的泪水爬满脸颊。
折磨他折磨够了凶器终於温柔下来,混合着血液做成的润滑剂探进他体内那久远不曾碰触的蚀魂一点。
「不……要……」
耿魄用力搂紧他,扶他姿势让他趴在沙发上居然很乾脆的抽出了一直折磨着他的凶器。刚尝到甜头的身体乍然空虚,耿奉琪恨自己恬不知耻几乎要出声挽留。他死死咬牙把头埋进沙发双手紧紧握拳不肯再出声。刚才费尽全身力气对抗的痛,如今变成了致命的诱惑,他死也不想让耿魄知道自己是这样的没志气,不知羞耻。
耿魄摸着他雪白的大腿,看着混合着鲜血和一些透明液体的後穴并不像刚才那样紧密,轻轻吹了吹气,「流血了……」
废话!少在这里猫哭耗子你会不知道?耿奉琪扭了扭身子转头刚想瞪他一眼。这个恶劣的男人居然趁他分心的时间突然探进一只手指。略为宽大的指节轻松摩擦在柔软的肠壁上,耿奉琪腿一软几乎支撑不住自己就这样摔倒。耿魄手一伸一把捞住他纤细的腰低头凑到他耳边轻声耳语,「有感觉?」
「放,放开我。」耿奉琪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只好轻声抽泣着拒绝,「别这样。」他已经够丢脸了这个男人到底还想干什麽?
耿魄当然不可能会放开他,一边继续探进手指模仿着性交的动作轻轻抽插转动手指。明明已经可以容纳他硕大性器的後穴已经不可能满足於手指,耿奉琪咬住下唇苦苦忍耐,除了不停的流泪他根本不敢再有任何动作。他知道身後那个男人在耍他一定要看他出丑才会开心。他为什麽要落到这种悲惨的地步?耿魄到底把他当什麽?就算是对一只宠物一条狗也不能这样欺辱戏弄更何况他是人!
「你这里一张一合,真美。」
「别说了,别说了。」耿奉琪挣扎着起身可惜身体被耿魄控制着只能小幅度地晃动,已经硬得不行的玉茎磨擦着真皮的沙发同时带来另一波快感。他害怕会这样射出来又舍不得放弃这样的快感,只能继续欲拒还迎地轻轻晃动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哭得这麽凄惨可是这里却想偷跑。」耿魄抽出探进他後穴的全部手指抵上自己的凶器连根而没。巨大的快感重新回到身体里,耿奉琪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差一点被逼着激射了出来。却被洞察一切的耿魄用力握住,「你是我的。我说你可以射你才可以。」
「放开我,我不是奴隶……」耿奉琪哭着嘶吼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
「你是什麽我说了算,我的小奉琪别离开我,我……你。」朦胧中耿魄将热流射进他体内耿奉琪在他手里射出了白浊。被折磨了太久的身体终於达到极限昏了过去。根本听不清那个恶魔男人最後讲了一句什麽。
※※※※
耿奉琪能从床上爬起来已经是三天之後。那个混账那种玩法害他一连发了好几天高烧。而耿魄却走得连人影子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只是给他简单做了一下清理就扔下他不管。以为假装扔下几盒药就可以轻易抹去自己的暴力罪行,让他可以大度的什麽也不去计较了吗?
耿奉琪咬着枕头一角愤怒又郁闷。他是不可能去计较那麽丢脸的事他怎麽可能去计较?如果刚开始是不折不扣的暴行但是到了後来性质完成变了。但是他也不会轻易原谅那个男人。他不知道耿魄为什麽和他上床但是他那种方式当他什麽?更别提尊重他对他温柔了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想到这里已经流乾了的眼泪似乎又有再次犯滥的趋势。他赶紧睁大眼睛深呼吸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已经哭得够多了又不是女人。女人的眼泪也许还会让人同情,一个老是哭哭啼啼的男人只会给人无能的感觉,除了被看不起只剩自取其辱。
门铃狂响耿奉琪披了件衣服去开门。本来以为是送外卖的结果门口居然站着陆瀚驰和夏海天。
「感冒好点了没?耿魄的案子虽然你十拿九稳,不过明天就要开庭了你可别烧过了头胡说影响一世英明。」夏海天还是不改呱嘈个性,放下水果篮就开始说个不停,当然他最关心的还是案子、案子、案子。
耿奉琪沈默不语把身上的外套拉拉紧。
「闭嘴。」陆瀚驰在他身边坐下扔给夏海天一只苹果,「病人需要安静,去洗点维生素来给他补充营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问题。」夏海天一向以做保姆为己任能照顾摇钱树简直是他最大的幸福。乐不颠颠的抱着水果篮子去了厨房间。
「没事吧?」
耿奉琪看了陆瀚驰一眼,「病人需要安静。」
「先玩失踪现在又躺在床上不出门。你可是夏海天的摇钱树你不来事务所他只想着拼命的盯着我,我快过脑了你知不知道?」
「你这麽毒舌夏海天敢天天盯着你?不要以为我感冒真烧坏了脑子,说点有可信度的事。」
「嘴巴还是一样这麽厉害看来明天上庭不会输。」陆瀚驰点点头一脸放下心来的表情。
「黄敏珠告诉我她会撤销控诉,不过显然她没能做到。这场游戏里真正的BOSS只有一个人,不是我也不是她。」
「你是指耿魄?」
耿奉琪没有回答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除了那个男人还会有谁?黄敏珠现在想必是万分後悔,从她踏进这个游戏开始她就失去了叫停的权力。因为她和他一样都是被摆上棋谱的棋子命运掌握在耿魄手里。
「你不是律师吗?」陆瀚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云淡风轻,「就算耿魄是这场游戏的BOSS,不要忘记可以左右这场游戏结局的人不是应该是你才对?如果不想乖乖就范那就拿出点手段出来,躺着装病猫能解决什麽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叫我临阵倒戈摆耿魄一道?」耿奉琪的心脏几乎有一瞬间停掉了。
陆瀚驰抬头看着耿奉琪花大价钱买来的高级水晶吊灯并不正面回答,「我说你一个人住这麽大的房子,还要用这麽亮的灯会不会太浪费奢侈了?现在大家都讲节能你就不能去换个小点的灯?」
背叛耿魄让那个男人也尝尝教训吗?他怎麽可能做得出这种事?耿奉琪苦笑着摇头但是真是不甘心被他当成玩物一般得耍着玩。那种委曲与悲愤夹杂着绝望的感觉实在让他心灰意冷,痛不欲生。
「你说的没错。」耿奉琪靠在沙发上缓缓闭上眼睛,「我为什麽要乖乖受他摆布?」
陆瀚驰转头看了他一眼又飞快地转头,「我什麽也没说。我一向是一个非常有律师道德的律师。」
耿奉琪轻笑出声,「你没听人说过吗?律师是没有道德的他们连灵魂都卖给了魔鬼。」
※※※※
法庭上原告黄敏珠已经完全看不到昔日的张扬,愁容满面的样子比起春风得意的耿魄更像被告。
法官宣布开庭之後检控官率先陈诉案情,从他的言谈之中看得出黄敏珠已经在为自己拼命找台阶只希望这事别闹得太难看。连法官也似乎听得一头雾水,怎麽原告一言一语都带着明显向被告求情的味道?
耿奉琪微笑着听完检控官的陈诉站起身走到黄敏珠面前。看到她不过一个星期没见却老了好几年想必被社个案子折腾得够呛。与虎谋皮的事不是人人都有能力有胆子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现在还是原告用不着这麽紧张?」耿奉琪压低声音对她说。
黄敏珠狠狠瞪了他一眼,似乎是气他站着说话不腰疼。
耿魄和第一次上庭一样专注地看着他。似乎比起这场官司他更关心耿奉琪在庭上的表现。这个男人永远也让人猜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麽。
耿奉琪回头看着他。他长得真的很帅,英挺的眉,轮廓分明的面容,细长锐利的双目,嘴唇形状好看却薄凉……无论哪一样都让他百看不厌,尽管这个男人伤害了他一次又一次。
耿魄冲他眨了眨眼睛。认识他这麽久耿奉琪很少看到他如此孩子气的表现。
「被告律师请你尽快提问。」法官对这场官司的胜负早已经心中有数继续审理不过是走走过场。偏偏被告律师还要站在法庭中间演雕塑,这不光是浪费纳税人的钱更是浪费纳税人的时间,他不得不出声提醒。
「对不起法官阁下,我想申请回避这个案子。」耿奉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可以清楚的看到耿魄眼中一闪即逝的惊讶。这已经足够了。他看着耿魄继续说,「因为我和被告关系暧昧,他曾经几次三番抛弃了我置我的伤心於不顾。我不能保证自己可以做到将私人感情放置到案子之外来替被告辩护。为保证被告的利益不受侵害我申请回避。」
说完这句话他转头看着已经完全被石化的法官,「我将把手上的案子全部交给我们律师事务所的另一位出色的律师接手……」
没错他不会伤害他,可是他也一样可以不按照耿魄的剧本来演这场戏。至於代价他早就不在乎了,他只想对他说两个字,「再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耿奉琪默默收拾着行礼。他想出去旅行一段时间顺便散散心。他从那个案子里撤出来之後,黄敏珠终於顺利撤销了案件。似乎没有他的参与耿魄也无心再为这些小事浪费精力。
陆瀚驰说他是破釜沉舟,夏海天说他是疯子行径。哪一种都对也都不对。在那种地方公开自己的性向,还是和耿魄这样风云人物的暧昧关系的确是相当疯狂的行为。可是他居然一点也不感到後悔,甚至有些许得意。对着耿魄他根本没有胜算,今天这样杀敌一千自杀八百的结局对他而言已经算赢。
在那样的场合公开耿魄的性向,他就算再能干要压下这样的丑闻估计也得花些手段和心思。知道他不可能焦头烂额但是想到自己到底还是给他制造了些小小麻烦,也算为自己出过这口闷气了。
那天在法庭上耿魄至始至终带着深不可测地审视目光看着他,耿奉琪不知道他当时在想什麽。自那以後他们再也没有见过面。也许再也不会见面了。
窗外不知道什麽时候下起来雨来,耿奉琪打开窗子冰凉的雨丝落在他的掌心里。握不住就是握不住这和努力不努力一点关系也没有。
耿奉琪收拾好行礼走出门口,陆瀚驰和夏海天开了车在楼下等着送他去机场。
他把钥匙扔给陆瀚驰,「房子替我卖了。」
「别弄得跟去自杀一样,要卖你自己卖。」陆瀚驰把钥匙扔回给他。
耿奉琪叹气转看头看夏海天。後者急忙摆手,「我只同意你请长假可没答应放你消失,海天律师事务所是我、陆瀚驰和你三为一体的,我不可能会放走摇钱树的。」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要什麽时候才能回来。我很累也不知道长假要休多久,你还是另找合夥人吧!」
「我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
「你再说这种话夏海天就要哭出来了,你好好的吓他干什麽?」陆瀚驰冲他勾勾手指,「钥匙给我,我替你看房子。可是你得答应我一定会回来。」
耿奉琪把钥匙扔给他勾起嘴角,「回来探亲也算回来。」
「你不把夏海天惹哭不安心是吧?」
耿奉琪笑出声伸手拍了拍夏海天,「虽然你罗嗦又贪财,不过如果我没地方去一定会回来继续做你的摇钱树的。」
「人回来比什麽都重要。」夏海天伸手和他拥抱,在他後背上用力的拍了拍。
※※※※
耿奉琪看着机窗外的草坪等着飞机起飞。为了不被打扰他戴上耳机,可是还是有人过来轻轻推了推他。他摘下耳机。空中乘务员笑容满脸礼貌地问,「这位先生,有一位老人家希望可以坐这个靠视窗的位置,请问您可以和他换一下吗?」
耿奉琪向她身後看过去一位老人冲他点头,「可以吗?」
坐哪里耿奉琪根本无所谓於是他点点头,「可以。」
「那实在太谢谢你了。」乘务员温柔地说,「我们会为您另外安排位置。麻烦您取下自己的行礼我替你拿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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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务员只是微笑再一次重复,「请跟我来。」
耿奉琪只好拿下行礼跟着她一道离开。发现乘务员把他带到了头等客舱稍微愣了一下,「你们不是说头等舱的机票全都订出去了?」
「票的确订出去了,不过还是请你跟我来。」
耿奉琪看着她把行礼放好送上香槟之後微笑着离开,简直有一种莫名其妙到极点的感觉。订机票的时候明明告诉他头等舱的票全被人订走了,现在这里根本空无一人不算还硬把他拉过来。这到底算怎麽回事呀?
挑了个位置坐下耿奉琪闭上眼睛靠着椅背上闭目养神,突然感到有人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他的心在这一刻被揪了起来。不是因为这里有这麽多位置那个人不坐,而是因为从那个人身上传来的熟悉感。就算不睁开眼他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可以清楚的识别这个特殊的存在。
「我的小奉琪你睡着了吗?」耿魄伸手轻轻在他脸上捏了捏,如同称斤两一般得出结论,「瘦了。」
这样被人骚扰再装不知道除非是死了。耿奉琪睁开眼睛瞪他,「真是阴魂不散啊,耿先生。」
「你不是说了我们之间关系暧昧。怎麽说完就想落跑?敢在那样的场合说那样的话你胆子很大嘛,现在装什麽纯良无辜?」耿魄按下服务灯,乘务员立刻给他送来香槟然後迅速离开。
「我只是不想被你玩弄与股掌之间,你为此生气想要报复我也没办法。」耿奉琪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在他脸上留下两道忧郁的阴影正如他此时的心情。得罪吡牙必报的耿魄下场势必悲惨。不过自己还有被他报复的价值,也许他应该觉得庆幸?
「报复你?我们之间只剩下这些吗?」耿魄看着他突然挫败地叹了口气,「你忘记了我们之间不是还有过一个约定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耿奉琪当然不可能忘记他们之间的约定。但是他更清楚的记得,当时耿魄对他的承诺的前提是:如果他得到满意的答案。现在自己已经从他的控制之中抽身离开,并没有将这个游戏继续玩下去甚至他还摆了他一道,他怎麽可能还遵守约定?
「我没说不满意啊。」耿魄伸手顺着他乌黑的发丝摸到他柔软的耳垂。耿奉琪偏过头挣脱他的手掌。
「我不懂你在说什麽。」
「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养过的荷兰兔吗?」耿魄并没有勉强他,握住酒杯慢慢地喝了一口酒,「我多怕你会成为那只离开了耿家就活不下去的荷兰兔。我要你成为我心目中完美的情人。不是站在我的身後而是站在我的身边。不仅信任我而且有能力值得我信任。要做到这一点首先你要学会生存。我的小奉琪,我从来也没有放掉过你。八年前的离开只不过是凤凰涅磐的重生过程而已,为的就是今天的重逢啊!」
耿奉琪看着他,睁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内容。
这麽多年他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泪?今天耿魄轻描淡写的一句,我从来没有放掉过你。难道自己就应该感觉涕零的投入他的怀抱?这个男人到底把他当什麽?
「为了成长?你对我真是用心良苦啊,耿先生。你难道不知道如果你想我成长你只要告诉我一声,不管你希望我去学什麽或者成为什麽样的人,我都会毫不犹豫地按照你说的去做。可是你却故意要打破我所的信仰与坚持,让我从云端跌一路跌进地狱,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活不下去了!」耿奉琪咬着牙浑身颤成一团激动地嘶吼。
「我怎麽可能会让你活不下去?这只是一场成长经历而已。我的小奉琪经过了这麽多事,你难道还不明白?」耿魄勾起嘴角笑得冷酷又温柔,「无论过多少时间,无论你走多远,你永远都不可能背叛我离开我。因为你的世界是围绕着我而转,只有我才能决定你生活在天堂还是地狱!无论你跑多远,只要你的心在我的手里你终究要回到我怀里。」
耿奉琪被搂进一个熟悉而温柔的怀抱,这是他心心念念想要回去的地方。可是此时此刻他却只觉得从头到脚浑身发冷。他不是一件东西他是有思想有感觉的人,活生生的人。为什麽他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说出如此冷酷的话?他之所以不想背叛他,为他的喜怒而开心难过,只是因为他爱他。而耿魄只把他的爱情当成控制他的利刃,伤害得他鲜血淋淋。
一个人怎麽可以如此冷血如此无情?被耿魄伤害过无数次,他的心在这一刻终於冷冻成冰。
你错了耿魄!耿奉琪在心里默念,我不会背叛你并不表示我可以接受任何试炼。当你的伤害让我的心烧成灰的时候,我将不再拥有爱你的勇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爱你。」耿奉琪抬头在他唇上轻触了一记,在看到他惊喜表情的瞬间居然有些於心不忍,但是他还是说了。
「不过爱你太累,我放弃了。」
耿魄抓住他的肩膀皱起眉头,「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不是因为真的不要你才让你离开,为什麽你……」
耿奉琪伸手拍了拍他,「人都是会变的。有人告诉我要为自己活,我到现在才明白这话的意思。」
「可是你是属於我的。」耿魄愤怒的几乎眼中喷火,「上次你说惹我不高兴话的时候,我怎麽教训你的你难道忘记了?就算这里是在飞机上或者你还要再来一次?」
耿奉琪握住他的手握得紧紧的,默默流下眼泪,「暴力真的不能解决问题,只会让我离你越来越远。别逼我恨你,求你了。」
他的泪水晶莹剔透眼神却悲伤欲绝。耿魄伸手捂住他的双眼霸道不容质疑地把他的头按倒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我可以什麽也不做,但是我要你继续爱我。」
爱不是可以用来讲条件做交换。到底应该怎麽说才能让他明白呢?耿奉琪挣扎着想要起来,被耿魄用力地按住,「睡吧。」声音是与动作完全相反的温柔。
可以抵抗他的霸道但是却无法抵挡他的温柔,耿奉琪无可奈何地想着,果然自己听从耿魄的命令比听从自己的都要来得适应得多,哪怕在已经决定放弃的现在也是一样。
耿魄一只手握住耿奉琪的手另一只手搂他,侧过头用下巴轻磨他柔软的黑发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飞机平稳的飞行。空中乘服员轻手轻脚送来毛毯,替拥在一起的两人盖上。尽管气质有明显的差异,但是这两个同样出色的男人这样拥在一起却又奇异的融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耿魄跟着耿奉琪一同走出机场。
「现在去哪里?」
「你为什麽要跟着我?我自己也不知道想去哪里,只是想漫无目的地旅游散心。」
「那就随便走好了。」耿魄伸手拦下一辆计程车把耿奉琪塞进去,自己也跟着坐进去递给司机钱,「随便开。」
「我不想这样。」耿奉琪看着他,「这是我的旅行我要自己说了算,你明不明白?你为什麽要跟着我?耿氏的生意你不用管了吗?你这样每天你要少赚很多钱拜托你回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耿氏的生意我自有安排,并不是每天都去公司报到才叫上班。除非你答应跟我回去否则我会一直跟着你。」耿魄不以为然,「这的确是你的旅游,不过非常可惜,你得多带一件行礼,就是我。」
耿奉琪看着耿魄,简直不敢相信这样近乎厚脸皮的话会从那个一向以冷酷自居的男人嘴里说出来。
「你跟着我也没用我不会改变主意。对你我已经放弃了。」转头看着窗外,耿奉琪决定不再理他想跟就跟着好了。但是这是他的旅行他要自己说了算。他就不相信耿魄那种自尊心比天都要高的男人,能忍受几天自己对他的冷淡和忽视。
「知不知道我们的区别在哪里?小奉琪。」耿魄发出魔鬼一般的诱惑问道。耿奉琪才不会被他这种小伎俩迷惑,头也不回继续看着车窗外不断流逝的风景不予理会。
耿魄也不以为然自顾自继续说下去,「我从来不放弃而你总是轻易放弃。成功的人要深具两个极为重要的品质,一根筋加厚脸皮。我的小奉琪皮肤如此滑嫩,离厚脸皮的境界实在差得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厚脸皮可不是什麽值得吹嘘的美德。耿奉琪转头瞪了他一眼,立刻又想到如果自己出言反驳他不是中了他的奸计?於是又强迫自己什麽也不说继续盯着窗外。
耿魄从喉咙里发出低沉压抑的轻笑,还加了一句得意洋洋的称赞,「我的小奉琪还是这麽可爱!」
我不是你的!真不知道这个家伙哪里来的自信。耿奉琪握紧拳头你要跟就跟好了。
「司机去SC街。」
司机接到目的地稍微愣了一下好心提醒他,「这位先生,SC的治安不太好如果你想找旅馆,我有很好的介绍。」
「不用,就去SC街区那里很我熟。」耿奉琪面无表情地说。离开耿家之後,他去过不止一个比SC更混乱的地方。耿魄既然要跟就让他跟着好了,这样的大少爷能吃得起这样的苦才叫奇怪,受不了自然就会离开。
耿魄什麽也没说只是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温柔而怜爱。
车子在SC街区的一间旅馆门口停了下来,等他们下了车司机用时速一百八的速度迅速离开,用逃窜来形容他的举动真是一点也不夸张。
耿魄看着消失不见的计程车若有所思。耿奉琪看了他一眼拎起行礼准备进去那间看起来很破烂的旅馆。突然有个男人塞着耳机摇摇晃晃从耿魄身边走过去有意无意撞了他一下,说了声「对不起」就想离开。
耿奉琪眼明手快一把抓住那个男人的手腕恶狠狠地说,「钱包拿出来。」
男人愣了一下,「我听不懂你在讲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钱包!」耿奉琪重复了一次。转头瞪着耿魄见他还是一脸悠悠哉哉的样子忍不住张口骂道,「笨蛋看看自己的口袋。」
耿魄伸手到口袋摸了一记勾起嘴角微笑一脸赞扬,「好厉害。」
耿奉琪把小偷的手拧到他背後,逼他靠墙站好伸手到他口袋里摸出耿魄的钱包,然後踢了他一脚放他离开,「滚,别再让我看到你。」
男人灰溜溜的跑开。
耿奉琪把钱包还给耿魄面无表情地扔下一句,「这里就是这麽乱你还是早点回去吧,我不可能随时随地都照顾你。」
耿魄根本不理会他的冷漠,摸摸鼻子一脸无所谓地跟着他一同走进旅馆。
旅馆的里面和外面差不多陈旧带着股发霉的腐气。左边放着俗气的廉价沙发有着斑驳的污痕,右边是登记处。面无表情的女人一脸全世界欠她钱的晚娘面孔。
「麻烦要一间乾净点的房间。」
不知道是太久没有住过这种地方还是因为身边那个男人关系,耿奉琪觉得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得心神不安,甚至不由自主地用手指敲起了桌面,「麻烦你稍微快一点。」
女人抬起她肥胖的脖子懒洋洋地扔给他一张表格,「登记。」
耿奉琪快速写上自己的名字递上押金,从老板娘手里接过房间钥匙准备上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呢?」女人问耿魄,「要什麽?」
「我跟他一道。」耿魄指了指耿奉琪。
「房间只有一张大床,不是两张单人床。」女人出声提醒。
「你看我们需要单人床吗?」耿魄勾起嘴角拥住耿奉琪的肩膀,不理会他轻微挣扎丝毫不松手笑得人畜无害。
耿奉琪和他一起走进老式电梯,「你吓到她了。」
「是吗?」耿魄不以为然,「我以为她已经习惯看到各式各样的人了。」
「你这样的她肯定没见过。」电梯到了楼层耿奉琪拿着钥匙打开房间,一股发霉的味道迎面扑来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耿奉琪转头看耿魄的表情,他敢肯定这个男人肯定一辈子都没住过这麽差的地方。
耿魄皱了皱眉走到视窗卷起袖子拉开窗帘打开窗户透气。靠街的窗子一开刺耳的嘈杂声立刻传了过来。杂乱的脚步声当中夹杂着有人呼叫救命和抢东西的叫骂声,吵得根本没办法。耿魄重新把窗户关上。
耿奉琪从行礼箱里拿出换洗衣服把箱子锁好准备去浴室洗澡。见耿魄还坐在视窗若有所思的看着外面忍不住提醒他,「回去吧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
「是吗?」耿魄抬头看着他,「那你为什麽要跑到这里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来找虐。」
耿魄站起身走到他身边伸手搂住他,「想告诉我你住过哪些地方,吃了哪些苦吗?」
「我才没有。」耿奉琪推开他口气不由自主地尖锐了起来,「我没这麽无聊。我只是想告诉你,有些苦是你这个大少爷吃不起的还是快点放弃吧。我们不是一路人。」
「你怎麽知道我在这种地方待不下去?」
「拿自己的生命赌气是不值得的。连钱包都差点被个三流毛贼偷掉的事实难道还不足以说明问题?」耿奉琪拿起衣服走进浴室。很快他发现一个非常要命的地方,这家旅馆某些方面兼俱了爱情宾馆的功能,淋浴的地方见乎是全透明玻璃。他僵在那里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身後传来耿魄不怀好意地低笑,「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我可以先出去。」
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挑衅。耿奉琪冷哼一声,「不用我对自己的身材很有信心。」然後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慢条斯理地脱掉自己的衣服,打开花洒。
尽管他选了一个最少暴露自己身体的姿势背对着耿魄,但是身後那丝毫不知道收敛回避的目光依旧让他有种如坐针毡度日如年的感觉。让他有些後悔为了逼走耿魄选了这麽个鬼地方。明天无论如何一定要换地方。
眼睛大吃冰激凌的耿魄坐在床上慢悠悠地抛出一句话,「现在我敢肯定只要有你在的地方我哪里都待得下去。这地方也不是那麽的一无是处嘛。」
已经洗好澡的耿奉琪扯下毛巾迅速裹住自己,这一刻他真後悔自己死要面子的个性,早就应该把这个男人赶出房间,装什麽淡定?结果是里子面子都保不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掀开被子躺了进去耿奉琪闭上眼睛准备小睡一会儿再去吃东西。突然感觉耿魄靠了过来,耿奉琪睁大眼睛全身神经进入一级戒备状态,「你想干什麽?」
耿魄低下头自上而下看着他,「你说呢?这已经不在飞机上了。」
「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这是你说的我又没答应。」
耿奉琪把被子拉到脖子下死死护住侧过头,「反正不行。」
耿魄盯着他看他没有半点软化的迹象终於乾脆地放手,「好吧。」
耿奉琪终於在心里长长呼出一口气,转头看到他走到门口,「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
他干什麽去?这一瞬间耿奉琪的脑子里跳出千奇百怪的想法。SC街的乱是出了名的这里平均一个星期就要发生血案,打、砸、抢案更是不计其数;同样出名的还有街上的流莺这些卖淫的人男男女女都有,难道他是想上街找……那个混账不会好色到连命都不要的地步吧?用五味杂陈来形容耿奉琪此时的心情一点也不夸张。
「我管他去死。」抛下狠话耿奉琪蒙上被子闭上眼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似乎是过了一世纪那麽长又好像只是短短的几分钟,闷坏的耿奉琪从被子里探出头。这个房间空气实在太糟糕了他简直快窒息了。他走到视窗再一次把窗户打开,突然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一只酒瓶砸到旁边的墙上,顿时碎玻璃四溅还伴随着有人大声的咒骂。
又一个酒鬼!耿奉琪默默地关上窗子拉上窗帘。
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锺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耿魄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那种冷血无情男人的死活他应该根本一点也不关心。最好他就这样横屍在某个小巷再也不纠缠他。这样他就可以跑去住豪华酒店,然後在游泳池边一边喝着美味的鸡尾酒一边看着社会版的新闻,看到某个记者拍下耿魄被人插了一刀躺在血泊中的照片淡定地说一句,「谁让你跟着我的?」
可是事实却是他的心脏越跳越快整个人坐立不安。就在他换好衣服准备出门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开门的声音。
耿奉琪迅速拉开门冲正在门口的男人大嚷,「你跑到哪里去了?」
「去给老朋友打个电话。留你一个人害怕了?」耿魄无所谓地笑了起来,突然眼睛一转瞄到他脖子旁边的血迹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你脖子上怎麽弄的?」
耿奉琪用手摸了一下,不大的伤口有些刺痛似乎是被刚才的酒瓶碎片划破了,「小伤而已。」
「怎麽弄的?」耿魄皱眉问道。
「有个酒鬼朝视窗扔酒瓶子被玻璃碎片溅到了。」耿奉琪无所谓地说,「你在这里也有朋友?我怎麽没听你说过?女人?」
「这种时候还乱想吃醋。」耿魄伸手在他头上用力地敲了一记,突然又低下头在他伤口伸出舌头暧昧地舔了几口,「消毒。」
耿奉琪推开他的头,脸红的极不自然只好转过头不看他。明明做过比这个伤口严重几百倍伤的事情却装出一副自己脖子上一个小伤口就心痛得不得了的表情。这个男人真不知道大脑的结构是怎麽样的?或者他实在太会演戏奥斯卡的影帝跟他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正准备叫你出去吃东西刚好你也换好衣服,真是心有灵犀。」
我换好衣服是担心你出事不过看你毫发未损的回来了,为你担心真是愚蠢至极。耿奉琪当然不可能这麽说所以只好紧紧闭上嘴。
「走吧。」
「这里可没有什麽特别高级的餐厅你吃得下吗?」
耿魄看着他像是听到了什麽不得了的话,一脸你真白目的表情,「你能吃得下的东西我自然就吃得下。如果我没记得好像什麽都挑好的享受是你的习惯。」
「我自己赚钱自己花为什麽要委曲自己?」更何况什麽都挑好的享受也是从小在耿家养成的恶习,始作俑者还不是眼前这个男人?
耿魄点点头环视四周透着霉斑的墙壁,「是啊是啊,为什麽要委曲自己?我也想不通啊。」
耿奉琪被他堵得无话可说好半天只能恨恨地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你不当律师真是浪费。」
「这话从你嘴里听到真是令人倍觉欣慰,耿大律师!」
※※※※
耿奉琪和他一同走出旅馆。耿魄见他熟门熟路的穿过一条又一条七弯八绕的小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对这里很熟。」
「当然熟我曾经在这里排了三个星期的队领免费面包,就在前面不远的那家教堂门口。」
「恨我吗?」
「已经过去了没什麽好说的。」耿奉琪抬头看着挂满霓虹招牌的街道,招牌下站满各式各样的女人。她们浓妆艳抹向每一位路过的男人女人抛着媚眼献殷勤。就在这灯红酒绿的背後,看不见的暗巷里也许正发生着想像不到的罪恶、暴力或者血腥。
只要想到耿魄只是为了那麽一个简单的理由就把什麽都不懂的自己扔到这种地方,那种悲哀和委曲、愤怒和绝望就怎麽样也控制不住。这不是恨不恨的问题而是心爱的人根本对他毫不在乎这才是让他伤心透顶的理由。他的方式如此蛮横,要不是老天庇佑恐怕他还没学会怎麽生存就死在这里也不是毫无可能。
反过来想想也真不可思议。这条这麽混乱的街道刚被赶出耿家什麽都不懂的自己居然可以毫发无损的活下去。虽然每天他都看着罪行在他身边发生,但是值得庆幸的是这些罪行虽然恐怖却并未发生在他身上。
身边的耿魄趁他毫无防备的时候突然拉他过来在他唇上吻了一口。速度极快态度专注而凶恶。
「你干什麽?」耿奉琪推开他。
「你是我的。她们显然不知道这一点。」耿魄指着对面那些不停抛媚眼的女人霸道地宣布所有权。
耿奉琪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低下头,「走吧。」
有些问题就算解释一千遍一万遍也是没有用的,正所谓夏虫不可语冰。耿魄怎麽可能知道自己曾经怎样苦苦地挣扎每天因为害怕而不敢闭眼?要不是後来他遇到净叔天知道他会变成什麽样子。现在他一个人在家的时候还是会习惯性点亮所有的灯,这一切的一切都要拜眼前这个男人所赐。只是为了让他将他调教成为他满意的配得上他的情人,这种滥理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走到一间很小的餐馆门口停了下来。耿奉琪在门口挑了个露天的位置坐下,见耿魄东张西望问他,「排档吃不习惯?」
「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一次了,你吃得下的东西我都吃得下。如果只按自己的喜好来挑食物我只想吃你。这样我肯定会营养不良。」
耿奉琪用眼角扫了他一眼,「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两个人点了菜不一会儿陆陆续续送过来。耿魄虽然对每一道菜都炒成同一个颜色很有些疑惑,但是见一向挑食到极点的耿奉琪埋着头吃一句话也不说他也什麽都没问。
席间三三两两的又来了些人。有的坐下就吃饭也有人喝了几杯开始动手。後来参与的人越来越多杯子啤酒瓶开始满世界乱飞饭是根本吃不成了。
耿魄拉着耿奉琪站到了一边扔下钱离开。
突然有个男人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指着耿奉琪对身边的一个男人大声控诉,「大哥,这小子我见过。白天他坏我好事害我没得手。」
耿奉琪仔细一看那个男人就是白天偷耿魄钱包的那个小毛贼。他叫大哥的男人身边跟着七八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一点点逼近。这架势分明是冲他过来。
「你快点走好像惹上黑帮了。」他低头对身後的耿魄小声说。
「去哪里?」
「回宾馆然後离开呀。」耿奉琪着急地说,「这里的路我比你熟,等一下你走了我绕几圈把他们甩了就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耿魄大笑出声,「你真没撒谎的天赋,比路熟这些小混混不比你更熟?」
他声音很大小混混三个字清楚的传到对方耳朵里,除了偷钱包的那一夥,几个拼得起劲的纹身男人也全停了下来齐刷刷地转头瞪着他们,「你骂谁是小混混?」
「别说了快走。」耿奉琪拉着他就开始飞快逃跑。
後面的那群人架也不打了,开始集体追他们。最起劲的自然是早晨偷钱包的那位,嘴里还叫着,「别放过他们这两个男人很有钱。」
「都怪你乱说话现在他们跟打了鸡血似的。」一边跑耿奉琪一边抱怨。
「他妈的臭小子你说谁打鸡血?」
耿魄看了他一眼忍住笑,「这回可是你惹火他们了。」
「有说话的力气赶紧跑吧。」
耿奉琪拉着耿魄逃了好几条街,撂倒了几个快追到他们的小混混。可是人数实在太多了在被追到一条死巷子时四面八方涌出来的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耿奉琪看了看四周。身後的围墙虽然高但是如果踩着自己的肩膀,以耿魄的身手要翻过去还是没什麽问题。於是侧头低声提醒他,「等一下你踩着我肩膀先走。」
「你果然还关心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鬼才关心你。」
「那你说什麽傻话,我怎麽可能放着你不管?」
耿魄不以为然的轻松态度着实惹火了耿奉琪。这个大少爷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在这条出了名乱的街上就算他真的被人打死了也不会有人过来多问一句。他老人家居然还有心情在这种时候说一些莫名其妙调情的话。不知道人间疾苦也不能到这种地步!
「谁和你说傻话?」耿奉琪恶狠狠地抓住他的领口打断他,「你都放着我不管了八年,现在跑来装什麽好心?我说过我已经放弃了不管你做什麽都没有用。别想用什麽苦肉计来博取同情我不吃你这一套等一下就快滚。」
耿魄看着他反手握住他抓着领口的手掌神情冷静一如往常,「不用怕,有我在。」
「我知道你身手好,可是你看看他们有多少人?别像个笨蛋一样的傻站着了快点走。」耿奉琪气急败坏地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