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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2 / 2)

隔了约莫一个多时辰,天色暗下时,初七来了商行,告诉了安芝如今顾府那边的消息,顾大人醒了,箭伤有些严重,幸运的是不致命,但因伤了内腑,需要静养许多时日。

消息是沈帧让初七来传的,也是知道她们这儿如今关心什么,安芝看他匆匆忙忙连沾了血迹的衣服都没换下:“你去衙门了?”

“衙门内有傅大人在。”

安芝点点头:“今日你家少爷是不是也在荷塘?”

初七沉默了下,这个少爷没吩咐啊,他要怎么回答傅姑娘?

“他最后同顾大人的车马离开的,是不是?”

初七想了好一会儿:“少爷不想让傅姑娘担心。”所以只是去了荷塘,并没有露面。

“那你替我传个话,明日我与师叔要去顾府登门道谢。”安芝也不难为他,他们这几个人都只听从沈帧的话,有事多说一句都不肯,若是李管家来还好套话一些,至于那个初五就更别提了。

初七拱了拱手,很快离开了商行,安芝心中想着,叫了宝珠过来:“你去一趟林府,拖林夫人帮忙,准备些礼,你就这么和她说……”

看着宝珠出去,安芝转身要去师叔屋子,撞上了站在身后的小叔,她即刻咧嘴笑:“小叔。”

唐侬看了她许久后,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无奈道:“你怎么什么事都要管。”该管的不该管的,都要做。

“师叔的事可不是什么别的事,就如小叔您的事,不管什么,我肯定都要管的。”安芝说的理直气壮,出门时没有告知小叔去做什么,如今事儿都办完了,倒是能坦荡些。

唐侬眼眸微深:“我的事你管不了。”

“那可不好说,小叔您能有什么事是我管不了的。”只要小叔愿意,她出门就能给他寻一门好亲事。

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唐侬笑了:“这件事不用你来管,行了,去忙你的。”

“你要真有中意的,我当然不用管啦。”安芝嘟囔着,也怕他再叫住自己说道,急忙进了师叔的屋子。

正在喝水的卿竹见她这神情:“躲什么?”难道沈少爷来了。

“撞见小叔了。”安芝叹了声,以往是爹和大哥管着,小叔纵着,如今这般她总是不大习惯。

“你的这位小叔,也是个奇人。”卿竹扬手让她过来,“衙门那边怎么样了?”

安芝知道她心中惦记着两件事,其中之一就是被抓走的曲家少爷:“听那意思,是要从这儿送去并州,如今他们伤的是朝廷命官,就看并州那边如何审。”

“他们不会死心的。”卿竹摇头,就算是现在不动,以后他们还是会寻麻烦,当年父亲也就是在那么小一件事上得罪了曲老爷,确切的说都算不上是得罪,不过是没有如曲老爷的意思罢了,就遭逢那样的灾祸。

“如今你就算是想的再多也无用,不如好好休息。”安芝强迫下躺下,就坐在旁边,看着她睡着了才离开。

一个时辰后宝珠回来,安芝出去了一趟备礼,之后又忙了些商行的事,待到抬头,窗外已是深夜。

月初的月牙弯弯挂在天空中,看起来尤为安静,安芝却知道,明天顾府这一行,肯定是不会太平。

……

第二天清早安芝陪着师叔去了顾府,进门口被人领着一路到了主院,卿竹的脚步慢了下来。

她从没来过顾府的主院,数次过来也只是看看清禾,而当她走进这院子时,莫名的熟悉感迎面而来,小径两边看起来十分普通的灯柱也好,不远处花坛内养着的花也罢,远到屋门口回廊中一根根的立柱,都让卿竹有熟悉感。

待她跨上台阶,低头看到台阶板子上的图案后才恍然记起,这主院内的一些东西,与她当初在并州时住的院子内陈设差不多。

台阶板子是荷花图案,立柱上挂着的是竹编的画,刚刚走过时的灯柱,是葫芦灯笼的形状。

卿竹的脚步一下沉了许多。

待守在门口的管事拉开帘子,卿竹跨进去,身后就传来了管事的声音:“傅姑娘,还请您先留步,老爷如今身体不适,不便有太多人进去探望。”

安芝微笑看着他们,两个人叫太多人?

不过她委实不合适留在里面,有理由不进去她也乐的高兴。

那管事又道:“您这边请,偏厅内为您安排了坐席。”

不让进还不让站外边儿了啊?

安芝朝宝珠示意了下,特别放心的带着宝珠,跟着那管事离开了。

走出主院时,花坛中那盛开的花儿叫人心情愉悦的很。

可那主屋内,站在内屋外,隔了个门槛,看着床帏侧边的卿竹,那脚步迈的却是十分的沉重。

她深吸了一口气,跨步走了进去,迎面是一个有些年纪的老妈子,手中端了汤药的碗,卿竹见那药碗还是满的,下意识问:“怎么了?”

“老爷想过会儿再喝。”老妈子瞧着憨厚老实,“老爷没什么胃口。”

卿竹看了下屋子内,除了这老妈子也没别人了,于是问道:“没吃饭?”

老妈子点点头。

“你把药回去,去准备些清淡些的,可有下饭的酱菜?”

吩咐时神情还挺自然,可等老妈子出去,卿竹绕着走过去,看到了靠在床上看书的顾从籍,她又回到了进门前的状态。

顾从籍放下书,抬眸看她,声音听起来尤其的冷淡:“我不是为了救你。”

第82章 亲妹子

顾从籍习性很淡; 这么多年下来也没有变化,屋内的陈设简单到卿竹都不知道该把眼睛往哪里放。

但在听他了那句话后,她的视线忽然定住。

因为手使不上劲,书放下后就兀自落下了,安静片刻后,屋内又响起他的声音:“你身上有伤; 不一定护得住请禾。”

言下之意; 他会那么做只不过是为了保护儿子; 她是顺带的,道谢什么的; 没什么必要。

这让打着上门道谢,以此做借口前来探望的卿竹更加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说这番话看似替她解了局促; 却令她觉得更尴尬。

卿竹视线往下,落在了他的白衫上,心中道:人都在这儿了,还有什么可惧的。

这般想着; 心绪倒是平和了些,她来金陵本就该见他; 只是一再的犹豫。

安静中,她轻轻道:“他们是冲着我的来,连累到了你和清禾。”

顾从籍看着她; 声音依旧是冷淡的; 就像是这么多年下来真的是忘却了那些事; 只当她是个多年未见的故人:“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会在金陵留一阵子。”

“一阵子是多久?”

“……”卿竹眼神微闪,自己心中想好的那办法,似乎也不是很妥当。

“既然曲家人不会善罢甘休,你每日暗中护送又有何用。”

“……”

顾从籍捡起书,视线落了回去,垂眸:“你若真的想弥补他,就到府里来。”

卿竹抬头看他,有些惊讶,但顾从籍并没有回望她,而是缓缓翻着书道:“我会为你另外安排院子,你留在府中陪着他,直到他成年,定下婚事。”

“清禾很聪明,已经猜到了些,唯有你留在府中他才会安心,将来他成亲不能没有母亲在场,成婚后你就可以离开。”顾从籍顿了顿,“如若你办不到,金陵你也不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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